接下来的两天里,银河娱乐公司的全体人员和黄浩嘉,都在为赵亦婷的成人舞会排练。中途音姐和黄浩嘉又对许多细部地方进行了修改,使之更加完美。派对所用的各种用品及道具,张姐也在两天之内全部弄了回来,叫佣人帮着音姐她们布置妥当。
在这两天中,秦玉卿和赵美琳、赵亦婷有时会在一边观看她们的排练,黄浩嘉虽心无旁鹜,却也感到三对美目不时地注视着他。黄浩嘉虽然被赵美琳的高雅气质所折服,但他知道两人地位、身份悬殊,心里并不存有非份之想,是以态度仍然是一贯的旁若无人,并不曾因为她们的到来而影响自己的发挥。
五号上午,音姐一行人先又排练了一次,然后再对各种用品的布置检查了一遍,觉得已是万无一失,就等晚上的舞会开始了。
当太阳刚回到地平线以下,赵家的客人就络绎不绝地赶来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华人、华侨,也有少数当地的白人。个个服装整洁、仪态大方。大多数男子都穿着西服,显得大方、文雅。女人都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雍容华贵、典雅大方的裙装。
炫丽的舞会终于开始了,黄爸浩嘉和菲菲这对人间的金童玉女,进入了他们的主持人角色,女的欢快活泼,男的优雅婉转,她们的表现并不比一般的电台节目主持人差。整个节目的节奏已被他们二人控制住,客人们也都把注意力投在了他们二人身上。卿姐母女三人也站在一旁,默默地欣赏着二人精彩的表演。
开场白完了之后,就是歌舞表演,由于节目经过音姐和黄浩嘉二人的精心筛选,又经过多次排练,所以视觉、听觉效果非常完美。来的客人大多素质较高,自是不会大声起哄,但是他们的专注已经默认了演出的成功。其中黄浩嘉表演的一段舞蹈和独唱,让现场所有的人如痴如醉,无数的美目流露出痴迷的神色,就连赵美琳也不例外。
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当然就是真正的舞会了,随着优美的旋律响起,无数对舞伴开始翩翩起舞。突然,赵美琳向黄浩嘉走了过来,向他作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黄浩嘉微微一笑道:“荣幸之至。”牵着赵美琳洁白晶莹的小手,进入了舞池。
他们这一对舞伴绝对吸引了全场最多的目光,男的年轻帅气而又气度不凡,他是今晚上全场最帅的男人,女的漂亮大方而又妩媚动人,兼之气质高雅,绝对是艳压群芳。
只听现场有女人窃窃私语道:“你瞧他们两人可真是郎才女貌,多好的一对壁人,真是绝配呀!”
赵美琳和黄浩嘉虽然在动作上配合得天衣无缝,但是两人好像都是各有所思,显得心不在焉。赵美琳的一双妙目注视着黄浩嘉许久,突然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是叫你黄浩嘉?还是叫你浩嘉?”黄浩嘉道:“就叫我阿浩吧!我可以叫你赵小姐吗?”赵美琳道:“这样称呼有点太生份了,你叫我美琳就可以了。”
黄浩嘉道:“你的舞跳得真好。”
赵美琳笑道:“你跳的也很好啊!还有你做主持的时候,字正腔圆,口齿清楚,声音动听,比电视台里的节目主持人还要好。”
黄浩嘉苦笑了一下道:“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滥竽充数,混口饭吃罢了。”
赵美琳又笑道:“你也太过谦了,不过恕我直言,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些社交活动,我看你没事的时候也不与人交流,你把自己紧紧地包了起来,还是我可以说你太矜持了?”
黄浩嘉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每一类人,都有属于他的固定的社交圈子,我何必自找没趣。”
赵美琳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有这样的想法?”
黄浩嘉道:“时代在进步,人的观念却依然如此,就像你们家今晚的客人,看他们的神态和语气,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就算他们再平庸,可是面对下层的人物,还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我并不是愤世嫉俗,你知道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
赵美琳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或许有些道理,不过我并没有那种想法。”
黄浩嘉道:“看得出来,你很善良,对了,怎么不见令尊大人?”赵美琳黯然道:“我父亲在两年前的一场空难中去世了。”
黄浩嘉忙道:“对不起。”
赵美琳道:“没关系,听说你不是音姐她们公司的?”
黄浩嘉道:“是的,我在夜总会上班。”
赵美琳蹙着眉道:“你在夜总会上班?”
黄浩嘉道:“你别误会,我在夜总会也只是主持一下节目,唱唱歌啊,跳跳舞的,别的什么也没做。”
赵美琳腾地红了脸,娇羞地道:“谁误会你了,你做没做什么,干我什么事?”黄浩嘉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这豪门名媛如此娇羞的小儿女之态,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听她的话里,好像大有深意,心里感到甜丝丝的,可一想到自己的境况,眼中的神采不由得又黯淡了下来。
赵美琳看着黄浩嘉转喜为忧,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便再问。一曲终了,黄浩嘉对赵美琳道:“你的华尔兹跳得真好。”
赵美琳也道:“和你跳舞很轻松,今晚将是难忘的一个夜晚。”
黄浩嘉将赵美琳送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回到了音姐身边。
音姐向黄浩嘉道:“又俘虏了一个纯真少女的心?我可告诉你,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主意,卿姐虽然只是一个商人,可是赵家几代为官,大小姐的父亲虽然出了事,但是她的伯伯、姑父都是厅级高官,她的外公在军界更是赫赫有名,他们一定会为大小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
黄浩嘉趁着没人注意,在音姐丰隆的肥体上轻轻拍了一下道:“我有那么傻么?放着眼前的一块肥肉不吃,倒去想那些不着边的。”
音姐吃吃笑道:“正是呢,眼前的几块肉都够撑坏你的。”
舞会结束后,已是深夜,音姐一行人回到酒店安歇不提,第二天吃过早餐,音姐几人过别墅收拾场地,中途音姐接到了国内的长途电话,说公司又接到了新的业务,比较急,要她们取消度假,两天之内一天要回去。
音姐向卿姐说明了情况,于是卿姐向音姐几人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便留你们,今天下午我让张姐去帮你们订机票,就订明天晚上的吧,今晚我就在家举行家宴,算是答谢你们。另一层意思呢,顺便尽一尽我的地主之谊,也不枉你们大老远的过来一趟。”
音姐几人只得答应了。下午,张姐已是订好了票,回来就将机票交到了音姐手中。
晚上,秦玉卿的豪华别墅里,灯火通明,大厅里坐着卿姐一家和银河娱乐公司的所有员工,主席上仍然坐着卿姐、美琳、亦婷两姊妹、音姐、黄浩嘉、卿姐两位妹妹、张姐、沈知明、阿菲。
待佣人把所有的酒杯都斟满醇香的红酒后,卿姐端起了酒杯,款款起身,轻启朱唇道:“银河公司的各位朋友,感谢你们昨晚的精彩演出,我在这里代表赵家敬大家一杯薄酒,祝大家身体健康,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粉白的,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音姐等人也全都干了。
宴席在友好的气氛当中进行着,娴雅的赵美琳不时看了看同桌的黄浩嘉,黄浩嘉却像浑然不知般地自顾自吃。卿姐、沈知音和张姐三人则不时地聊着女人的话题,显得兴致颇高。卿姐两位美艳性感的妹妹则与亦婷、美琳两姊妹低头交谈;阿菲和沈知明也时不时地说上一两句话。这一来,倒显得黄浩嘉一人冷冷清清的。
卿姐马上就察觉到了,亲自给隔着两个座位的黄浩嘉乘了一碗燕窝汤。道:“阿浩,在卿姐这里千万别客气啊,你昨晚的表演真是太棒了。舞会散了之后,很多客人都在打听你呢。”
黄浩嘉道:“多谢卿姐,其实这些都是音姐的主意。”
音姐笑道:“卿姐的事,我们还敢不卖命么,幸不辱使命,没给卿姐丢脸。”
卿姐笑道:“不但没丢脸,还得了好些夸奖呢,他们兜这个舞会,既别致,又好玩,观赏性也强。得到他们的称赞可不容易呀,要知道,他们可是什么样的派对、聚会没见过呀。”
赵家家宴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黄浩嘉上了一趟洗手间,刚出门,就迎面碰见了赵美琳,黄浩嘉点头示意之后就想继续向前走,赵美琳突然拦住了他,呆了半晌方才幽幽地道:“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么?”
黄浩嘉叹了一口气道:“大概是不会的了。”
赵美琳低下了头,想了片刻又道:“如果我们努力争取呢?”
黄浩嘉又道:“我不晓得,只有天知道了。”
赵美琳脸现痛苦之色道:“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意吗?不在意我们以后是否会相会;你甚至不想为了我而做点什么。”
黄浩嘉凄然道:“小姐金尊玉贵,我一穷家小子,何等草芥,不敢作那非份之想。”
赵美琳道:“看你似读过不少书,岂不知‘王候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你若是……有心于我,自当奋发图强,而不是一味逃避。”
黄浩嘉觉得心里热哄哄的,他自见过这位豪门千金之后,惊为天人,魂牵梦萦,这种感觉是跟琴姐、音姐和阿雯在一起所没有的。只是自觉两人相差实在悬殊,加上音姐的一番话,让他知难而退,所以才把淡淡情愫藏在心底,不敢表露。现在佳人当面吐露心事,似是垂青于自己。
黄浩嘉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佳人的期望,他本是不拘小节之人,以前在夜总会碰到高官巨富,他一样镇定自若;何况他满腹经纶,并不看重门第出身。只是因为碰到情字,有些患得患失。现在佳人如此鼓励他,他马上就恢复了平时的镇静与自信,对赵美琳柔声道:“你说得没错,事在人为,我当然在意你,只是我在广州工作,想见你一面不容易啊!”
赵美琳眉开眼笑地道:“你真的还想见我么?我也在广州的,妹妹在这边上学,妈妈的公司可是在广州,要不然我们怎么就认识音姐了,我也在广州上学呢。”
黄浩嘉道:“你说的是真的?原来我们隔得这么近,我几个月前也是在广州上学,只是后来家里出了事,才不得不辍学打工。”
赵美琳道:“这有什么的,人家美国没完成学业就出来创业的人多着呢,对了,把你的电话还有邮箱都给我吧,明天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
黄浩嘉道:“你忙你的吧。”又把自己的电话和邮箱抄下来,给了赵美琳。
突然两人听到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忙分开了,原来是赵美琳的小姨,她看着两人笑了笑,进了洗手间。两人也只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前一后回到大厅。回到大厅后,音姐和卿姐聊了一会后,就回到了酒店。
澳洲的公事已了,音姐和黄浩嘉两人在房间里恣意地温存缠绵。音姐知道,回到广州后,想要与黄浩嘉尽情欢乐,只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了。而黄浩嘉自尝到女人的甜头后,面对音姐这种气质高雅的熟女是来者不拒。由于要第二天下午才登机,上午并没有什么事,所以两人直折腾了一晚上,到天亮之前才草草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