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岩抗不住莎比的请求,语气改变了强硬,说:“我舍不得你……”
“没关系的……”莎比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转机,便探下身子,伏在他的腹部。
她的浓密的头发,遮掩了面部,倾洒在他的肚子上。穆岩有些紧张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完全坦露给她,有一种内在的恐慌,特别是开始的时候。
她磨磨蹭蹭地好久没有动作,使穆岩的紧张也持续了好久。他支起身子,看着她,只有她蜷曲着身子,盘在他的下半部,却不见她的面部。头发挡住了她的脸。
莎比突然抬起头来,对他说道:“不许看。”
小穆说:“我要看。”
“不行,你看了,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好好,我不看。”
小穆重新躺倒,眼睛盯着屋顶。一种新奇的体验包裹了他。
她的嘴唇很温暖,却很坚硬,开始给他的感觉并不舒服,她嘴里的口水伴和着他的身体,仿佛使他浸泡着一团温暖的噪杂的热水中。
突然间,电击样的舒坦感,击中了他。 滑腻的温水开始波动起来,冲击着他原本掩藏好的秘密,使他完全地坦露出来。
他感到她很有节奏感,也很温文尔雅,更感到了她的亲切地靠近。
那种温暖感,从肌体接触的地方向上延伸、扩散,把他强烈地推进到一个旮旯;每一起波浪,都像汹涌的海水一样,把他推到壁立的岸上。他没有逃避这种波浪的可能,只好随波逐流,与波浪碰撞着,撞击着,每一次撞击,都使自己更加赤裸,全部地坦现在波浪的冲击与洗涤下。这是一种迎头相撞,富有节奏感的温暖的水流,沉埋着暗涌的激流,让他无法掩藏,只有暴露出的兴奋感被温暖融化;起伏的波涌,带着他,上下起伏,把他推进到一种坐以待毙的境地。
他觉得自己的脆弱与无力,这是一种比肉体的接触更加硬性的激励,那种温暖,那种砥砺,使他滑向了无法控制的边缘。
也许这是一种纯粹刺激感官的舒服,虽然生硬,却带有更直达目标的冲击力。
穆岩一把拉住她的头,让她停止住,“行了,行了,受不了。”
但她并没有停止,那波浪的惯性,仍然余音缭绕地刺激着他,使他继续向上攀升。就像冲出波浪的旭日,只隔一层极薄的水层,就要破浪而出了。
他被害羞裹胁,急欲退出,他几乎不敢想象,这一切发生在她嘴里营建的海洋世界中。他有一种
本能的拒绝,不想把自己的隐秘的颤动,置放在她的口中。
莎比抬起眼看他,带着一点好奇和讶怪。穆岩无意义地笑着重复着说:“行了,行了,我受不了,不能再这样做了。”
“我给你做到底吧。”莎比认真地征求他的意见。
穆岩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尴尬地说:“我马上就控制不住了,那会很脏的。”
“不碍事。”莎比宁静地说,可以看出她没有一丁点嫌弃。
这鼓励了男人的好奇心。穆岩抱歉地说:“我马上就要射到你的嘴里了,我怕你……”
“只要你舒服。”她继续用一种宁静的神情说。
穆岩垂下手,摸着她的头,像在表示一种歉意。
他的无声,表示了他的默许,下面的激流,再次活跃起来。
他的浪谷中,无处逃避,轻轻的点动,激发了他的内在的火山。他迎向波浪,奔向深海,那一刻,他发出无由的呻吟……
他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很残忍,一点没有疼爱她的涌向她的深喉。
当岩涌掺和着海浪的时候,他的全身变得高度敏感,她的每一次的后援的舔动,都让他无力抗拒。
他像逃兵一样地逃离了她的接触。
莎比嘴紧紧地抿着,含着山水交融的余韵。他愧意地对她说:“快快,把它吐掉。”此刻,肉欲上的疲惫,转化为对她的一种爱怜,他想把她抱在怀里,修饰刚才自己给她的那种不礼貌的创伤。
她依然带着一种令他无法相信的冷静的微笑,像一个小女孩,带着天真的发问。情欲到极致,为什么会像孩童般那么坦然与纯洁?情欲的肮脏,更多地是的一种想象,而近身接触情欲,人却往往变得像孩子似的那么简单,那么天真。
情欲在改变着人的是非观,使人对世界的认识变得渺茫而没有定论。
莎比裸着身子,到洗漱间去了。穆岩坐在床上,不可思议地回顾着这一切。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是非、确定人性的平台已经倒塌。自己在哪个地方出毛病了呢?
之后,两个人分别洗刷,吃早饭。莎比问小穆做什么,小穆反问她做什么,她说要到医院里看看小火,然后,八点钟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出了小区。莎比把穆岩带了一段路,然后丢下小穆,自己径直向长海医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