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激烈地跳着,如同阵前的战鼓,轰隆轰隆的闷雷在耳朵深处鸣响回荡;体内彷佛有冰冷的寒流窜动,将身体里每一分热气吸收。难以遏抑地颤抖自身体的最深处爆发着。
“峨嵋派的寒冰刀果然厉害!”仇独恨暗忖道。他此刻只觉得五内如被冰冻一般,口乾舌寒,口中鲜血一路上不段喷溅而出,护体真气已在溃散边缘,知道自己再撑不过去,用尽剩余的力气,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对着挟着他一路奔逃的艳人道:“卿裳,你不用再顾到我,自己逃命去吧,否则我们两人一起是逃不过去的!”
柳眉轻皱,女子运指如飞,连封他心脉周遭四处大穴,口中怒声道:“不要废话,我门们一起来,就自当一起走。临危抛弃朋友,你当我上官卿裳是什么人?”
仇独恨喘着粗气,急声道:“我中了寒冰真气,除了峨嵋派之人,谁都无法解救,我如今已是活不了的,你何苦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再冒险呢?”
“不,教尊曾告诉过我,金陵城外有个绝世神医安世仁,手段高明,纵是已死之人他也可救活过来。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她似乎还说了什么,但仇独恨已经再撑不下去,晕迷了过去。
安世仁的医舍处于一座金陵城外的钟山之中。四周林木环绕,紫金山高高插入天际,雄峻险极,半腰处一道匹练似的飞瀑挂落,山腰之上云雾迷漫;而在若隐若现的半山中有一块突出的山崖,满挂绿翠之色,刚在飞瀑上面。
一片缤纷灿烂的野菊在秋风里展着笑靥,风姿嫣然,宛然丽质天生;在这片成簇的野菊这边,一潭小石池宛似明镜,全是白石为底,白石为缘,而靠着的山壁间清泉长流,水珠溅玉。
石池之旁巨大的似若墙壁的一块山石横起,这座以天然松木筑成的小巧的小屋便依在石壁之侧,屋外围以雅致的朱红色栏杆。
越过石壁是一片翠绿色的凌空山崖,从屋前之处看去,正好可见那山崖边缘生长着一株枫叶,满天枫叶红得似火,周围远近层叠的奇峰秀峦,云雾飘浮,气韵若仙。
屋前是一个小小山洼里,里面一条看似人工所筑而实是天然生成的白石小道,奇妙的蜿蜒而至,似一条盘绕着这处山屋的困倦蟒蛇。
或枯或青的无数树林夹着这条山道,薄薄氲氤在林木间浮沉,群山环抱着极目所致的天地,流瀑汇成的澄澈山泉铮淙而下,令人有一种悠然出尘的雅致闲意。
上官卿裳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至此处,因心急仇独恨之伤,无暇外物,因而只顾赶路,浑不知周遭一切。
当此刻终于到达目的地,心下松了口气,游目四顾,咋然见到这晨阳中的山居奇景,不禁暗叹安时仁竟选得此绝佳之居,每日里在这满怀清新的山崖之上,朝迎旭日东升,暮赏玉蟾含颦,濯心抒意于冷泉云絮,傲啸在群山拥抱之中——果是一位文士雅人,不负儒医的雅名,难怪想来看不起世人的白莲教尊亦是对其另眼相看,极为敬重!
她正自思绪飞扬之际,忽见两条人影从那连片竹屋中走出,从那山洼中的白石道上缓缓行来。上官卿裳不由警觉起来,眺目远视。
这是一栋完全用松木斑竹筑成的小小屋舍,在环绕的白杨之中临着一条清澈的溪流,房前屋后种植着密密的秋菊,虽在夜里仍可依稀看出那缤纷艳丽的各种色彩,一座三曲竹桥横过后面,越发增加了小屋的清幽高远。
黑暗里楚行云越过三曲竹桥,无声无息地来到房舍之外,转身扶好了他日间救解的被铁鹰黑龙堂追杀的大汉封十五,极为轻巧打开了紧闭的门扉。
他这这几月来一直居住在这钟山之顶,不觉对这木屋也有了些感情,此刻重新踏足其上,不禁默然一笑,扶着封十五进入屋里。
点亮银灯,在柔和的灯光照应下室内的而已切都纤毫毕现,斑竹桌椅衬着壁上的几轴素梅图,小玉鼎内檀香袅袅,琵琶斜对着剑悬在桌旁,坐榻上铺设着金边锦垫,一座绢丝屏风半遮着它,看去真是一尘不染清幽脱俗。
手脚利索的处理好封十五的伤势,又给他喂服了师傅庄清音制炼多年才成的灵药“返魂丹”,做好这一切,方才放心地坐在了一张竹椅上闭目歇息。
不知过了多久,蓦然醒来,山郊野外虽没有更鼓报时,楚行云从直觉知道此刻已经是三更天时分,不一会就将东方泛白晓阳初升。
他轻轻站了起来,身受重创的大汉此时忽然在椅子上转侧了一下,嘴里发出似有若无的呻吟,眼皮缓缓地翁动着,这令楚行云不由想起这叫封十五的人白天那怒瞪着牛样大的一双环眼。
只觉眼帘沉重如有万斤,封十五努力撑开眼皮,眸子里映入了一张俊秀明朗英气逼人的面庞,似乎曾经见过,却似乎隔着现在很遥远了。
楚行云站到他面前,朝他脸上看了看,笑道:“眼球上的红丝与晕翳已经退了,朋友,还记得发生了何事吗?”
封十五浑身一激灵,猛的记起日间的遭遇,激动叫道:“是少侠救了我,请受封十五一拜。”急忙挣扎着起身,欲待拜服于地。
楚行云用手按住他,阻止道:“路有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侠义中人份所当为,何足挂齿。”封十五喘了口气,感激道:“少侠救命之恩在下不知怎样才得以回报了,唉,铁鹰黑龙堂势力庞大,少侠可为我惹下祸害了……”
楚行云入鬓双眉微皱,笑了笑也不答话,转过话题道:“听那赵武居说,你与他妾姬有染?”
封十五忽猛然抬起头来,面孔扭曲地嘶声道:“有染?六年前他勾引强占了我的妻子,而我每天还得在他的淫笑邪威里苟存!我眼睁睁看着原是我的一切,而今拱手让于他人,我能做的却只是缄默吞声,自认是窝囊废。嘿嘿,我毕竟还是个男人,怎能受此羞辱,所以我狠下决心,将她从火坑中救出,我们一起逃离了铁鹰黑龙堂。”想到伤心悲哀之处,以及当年自己的懦弱无用,不禁痛哭出声。
楚行云拉过一张斑竹椅坐下,用手托着下颔,静静地听他述说。良久,封十五的哭声低沉下去,散发了心里的积郁后显然有些疲累了,“返魂丹”虽然功效若神,可治一切内外伤,只是他所受震伤极为严重,楚行云暗忖那伤了封十五的人较之自己亦不过稍逊一筹而已,从中可知铁鹰黑龙堂确实高手如云,一代枭雄的北鹰赵文华确实名不虚传,属下拥有这等高手!
楚行云默送去一张浮黄丝绢,封十五接过擦泪,红着眼羞惭道:“失态之处让少侠见笑了,在下实在不克自持!”
楚行云同意叹道:“多情自古最磨人!任是如何英雄,亦难逃情之一字的束缚。封大哥真性真情,正是豪士本色,有何可笑之处!”
封十五闻言大是感激,一时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忽然瞪着那双牛眼,赧然道:“相谈至今尚未请教恩人姓名,真是失礼,少侠请恕我心神烦乱,莫要见怪!”
楚行云微微摇头道:“这有什么好见怪的!小弟楚行云。”
封十五惊声道:“楚行云?怜花公子楚行云?”见对方肯定的微笑着,封十五不禁犹豫着,似想说什么却又不便出口的样子。
楚行云奇道:“封大哥怎么啦?”
空虚得以充实,期待己久的愿望终获满足,甫一插入曲凌尘便不由得轻叹一声,似是十分安慰。
罗文龙只觉秘洞内紧窄异常,虽有大量的淫液润滑,但肉棒仍不易插入,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插入一半,前端触着的处女象徵,顽强的守卫着桃源圣境,不让这根热气腾腾逐寸深入的坚硬异物稍越雷池一步。
罗文龙微微往后一退,紧接着一声闷哼,将胯下肉棒猛然往前一顶。彷佛听到一阵穿破声,一股撕裂的剧痛有如锥心刺骨般猛烈袭来,曲凌尘的处女膜终于破裂,伴随着她被罗文龙腾出手来捂住的樱唇中一声压抑的痛呼,肉棒猛然一沉到底。
罗文龙立时只觉一层层温暖的嫩肉紧紧包围住肉棒,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快感涌上心头。沉腰提腹,胯下肉棒有如巨蟒般疾冲而入,抽水般缓旋而出。
大嘴也未闲着,狂吻着她此刻直喘着粗气的檀口香唇,手上不紧不慢的揉搓着一对高耸挺实的玉女峰峦,舒缓着曲凌尘因骤然袭来的锥心剧痛而身躯轻颤,纤手无力的推拒着他胯下的急插缓抽。
果然,片刻之后便见到了成效。曲凌尘不再抗拒,星眸微闭,满脸泛红,双手紧勾住他肩颈,柔暖滑嫩的香舌紧紧的和他不住纠缠,口中娇吟不绝,柳腰雪臀款款摆动,迎合着抽插的动作。
只见她一双修长结实的玉腿紧紧夹在罗文龙腰臀上,有如八爪鱼般,不停的磨擦夹缠,随着男人的抽插,自秘穴中缓缓流出汩汩乳白的淫液,夹杂着片片落红,凭添几分凄艳。
不知过了几许时光,曲凌尘忽然两手死命抓着男人的肩头,长腿紧紧夹缠着他腰部,浑身急剧抖颤,秘穴里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夹紧,好像要把不断进出的肉棒给夹断一般,深处更紧咬着肉棒顶端不住吸吮,吸得罗文龙浑身急抖,说不出的舒爽。
她突然双手双脚死命的搂住他的身体,一道热滚滚的洪流蜜汁自秘洞深处急涌而出,热烫烫的浇在龟头上,浇得他胯下肉棒不停抖动,只听罗文龙一声狂吼,胯下一挺,紧抵住肉洞深处,双手捧住对方粉臀便是一阵拼尽浑身气力般的急速磨转顶插。
而此刻高潮后的曲凌尘彷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似的,整个人瘫在罗文龙身上,胸前玉乳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在他胸膛轻轻磨擦,再不能动弹分毫,只见她玉面泛着一股妖艳的红晕,星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着,鼻中娇哼不断,红唇微微开启,阵阵如兰似麝的香气不断吐出,显然整个人都沉醉在了泄身的快感中。
罗文龙亦是不能再忍得多久,只觉胯下肉棒被周围嫩肉强力的收缩绞紧,龟头一阵阵酥酸麻痒,在一阵急速的抽插下,终于将一道热滚滚的精液直射入曲凌尘的秘洞深处。
射精之后他全身汗下如雨,整个人瘫软无力,就这样伏在这自己尚不知来历的女子身上,不住的大口喘气,整个脑海中一片茫茫然,有如登临了仙境一般。
帧王府内因仇独恨二人的那一闹而走飞狗跳、人人手忙脚乱,骆九祥正当忙于指挥众侍卫妥善安抚处置众多贺客之际,忽然瞥见府中侍卫副统领之一的罗文龙快步走了进来,神色慌张,脚步虚浮,脸上神色还残留着极度满足后尚未消除的虚弱红晕。
他心中一动,暗思道:“昨晚府内忍受大多派出搜寻郡主了,这罗文龙却好大胆子,看他样子大概是躲懒乘机去与女子寻欢作乐了吧,嘿嘿,自己忙得要死,这姓罗的倒清闲逍遥得紧!”
罗文龙虽是他的副手,却向来不怎么把他这顶头上司放在眼内,仗着是王爷侧妃的内弟,在府内侍卫系统中另成一系,偏还有些手段,懂得笼络人心,所以手下也聚着一帮人众,处处和自己作对,气焰嚣张之极,偏又无奈他何。嘿嘿,这次还不逮住了他的小辫子!想到这里,骆九祥忽然飘身向前,阻住了罗文龙的去路。
罗文龙正自低着头迅急走着,忽然为人拦着,他心下亏虚,不由大吃了一惊。
待看清是向来看不顺眼的顶头上司之后,心下更惊,以为东窗事发,王妃派了他来捉拿自己。
他在曲凌尘身上发泄之后,却尚不知事态的严重。望着刚被自己开苞,疲极睡去的陌生女子,意犹未尽,双手在她峰峦起伏无限美好的娇躯上不住摸索,只是刚刚鞠躬尽瘁,心有余而力不足,徒呼奈何。
正在他为天公垂怜般的赐下一个处子给他而欣喜感激之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对他来说有如青天霹雳般的话语后,这才知晓大事不妙——原来身下女子是有大来历的。
方心依和其兄方青言并肩而来,显得极为焦急的低声道:“好不容易几个时辰过去才在药房配置出这份药方,效果如何还不得知,却还找不到药引,真是屋漏偏逢急雨!此刻凌尘不知怎样了,真让人担心?若非药房实不宜病人呆,我真该把她带在身边才是!她是曲大人最钟爱的娇女,在我手中时罹此祸患,我都不知要怎样向曲大人交代呢!”
方青言浑厚低沉、使人一听难忘的声音传入“瓴宸阁”,只听他对妹子安慰道:“必须用超过五百年的鳖甲作引子,此药才有用,而据我所知,整个金陵只有钟山的安世仁才有此物,心依你无须担忧若此,等会我们将曲姑娘一起带去安世仁的医庐。况且我已尽了全力去思索配置解药,不过‘合欢销魂散’扬名江湖,岂是易解的?尽人事而听天命吧!若曲姑娘命该此劫,却又哪能躲得过?”
罗文龙听得面如土色,被自己破了身子的女子竟然有此来历,若是王妃得知自己恶行,焉能轻饶自己?原来此女曾经中了淫药,难怪如此放荡!只是虽然说得上是事出有因,但自己毕竟是乘人之危也难逃其咎。此事肯定比寻找不着郡主严重多了,若被知晓,自己的狗命还保得住那可真是老天瞎了眼。
眼下怎办才好,他六神无主,却听得方家兄妹的脚步声已是越来越近。暗暗一咬牙,思道躲得一时是一时,老天什么时候看自己不顺眼了,就让它把这条贱命收回也罢!
他偷偷溜出瓴宸阁,幸喜无人发觉,再不敢待在镜水山庄,一路狂奔回了祯王府。反正那多人也找不着郡主,这位姑奶奶神通广大之极,王爷想必也不能只责罚自己一个人罢!
不料刚进府就被骆统领逮着,当真是在劫难逃啊!他一时想来,思绪起伏,忐忑不安,脸上神色忽红忽白。骆九祥暗自略感奇怪,这家伙怎么了?却不知道那边一直悠闲自在、似笑非笑地看着政王府里忙忙碌碌的鄢懋卿,此刻正瞪着他们这边,一双三角眼中闪着阴森森的光芒,仿佛野兽看着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