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秦城一直陪着可可。
可可不再闹,事实上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默默的呆呆坐着,一直在流眼泪。
秦城把她抱上楼,送回房间,她一点力气都没有的靠在他怀里,秦城把她放到床上她就乖乖的躺下,渐渐那纤细的身体缩成一团,是一个害怕受伤、防御的姿势。
秦城怜惜不已,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他亲手给她脱了鞋,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可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他动作,半张小脸埋在枕头里,就这麽一小会儿,眼泪已经打湿了一滩枕巾。秦城看着心里难过,坐在床头陪她,轻轻的给她擦眼泪,柔声对她说:“我知道你难过……哭出来吧,没有关系。”
可可的眼泪流的更凶猛,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滚落,像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落。秦城眼睁睁看着,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疼不已,也只能心疼不已。
就这麽一个默默的哭着,一个默默的陪着,半天的时间好像一下子就过去了,可可自然是不在意,秦城就这麽盯着她看着,竟也没有发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到了晚上,可可终于因为哭了一下午累到几点,沈沈的睡过去。
此时暮色已合围,屋里没有开灯,一室都是昏昏暗暗的,秦城高大的身影坐在床头,黑影完全的遮住了可可,他用自己的影子拥抱着伤心的心爱小姑娘。
该怎麽做她才会好受些呢?秦城苦苦的思索,秦越的脾气,事出必有因,况且秦城是知道的,秦越虽然有些荒唐,但是对可可……不可谓不用心。
秦越是他的亲弟弟,他再喜欢可可,也不能拿枪指着他脑袋逼他做事。
秦城头疼不已,无声的叹了口气。
不管如何的为难,秦城从来不对可可食言,这次也没有,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秦越抓了回来。
真的是抓──兄弟两进门的时候,秦越是被秦城反绑着双手推进来的。
秦山河和王玫之都惊呆了,以为是出了什麽大事呢,连忙跑过来,都是一叠声的问:“怎麽了这是?出了什麽事?秦城你绑着秦越干什麽?”
可可也在,她不敢让妈妈担心,尽管哭了一夜,还是画了个妆遮掩着下来吃早餐。秦城推着秦越进门,她缓缓站起来,却没有走过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秦城黑着脸,又推了秦越一把,秦越往前栽了好几步才站住,抱怨的嚷嚷:“爸!阿姨!你们管不管?老大这一大清早的抽风!看把我给折腾的!”
秦山河提高了声音,威严而不满的问大儿子:“秦城,你到底在干什麽?弟弟犯了什麽错?”
秦城看了眼餐桌旁的可可,缓声一字一句的说:“秦越,你要结婚,为什麽不先跟家里商量?为什麽这几天都不回家?”
秦越的目光一点都没有扫向可可的方向,仿佛他根本没有看到她站在那里,仿佛根本不关心她在哪儿、或者说是否还有这麽个人。
“老大!我有跟爸爸还有阿姨打过招呼好吗?!你又不在家,我怎麽跟你商量啊!”
王玫之连忙说:“对的对的!秦城,秦越跟我们说过了,我们都知道!婚礼也是我和程家商量着在办呢!你误会弟弟了!”
秦城看了眼餐桌旁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小人儿,心中怒火更胜,冷笑着问秦越:“是吗?既然家里知道,那你这几天都不着家是怎麽回事?”
秦越依旧是那副混若无事的样子:“我和我未婚妻在一起……做什麽事要不要向你汇报?用了哪几个姿势你想知道吗?”
秦山河被这对大惊小怪的兄弟搞的直摇头,拍拍王玫之说:“一个两个都还小呢!跟小时候似地!好了,我们别管他们了,让他们自己闹去!”说着他搂着王玫之出门,临走前命令秦城解开弟弟。
“他也不是故意赶的这麽急,这不是孩子等不了了嘛……”秦山河脸上掩饰不住的愉悦之意,“这个臭小子啊,要当爸爸啦!”他拍拍秦城的肩膀,“你就要当大伯了,看在侄子的面上别跟这不靠谱的臭小子计较了!”
作家的话:
初初刚开学事情太多啦!不能保持日更一千的量了,姑娘们是喜欢日更五百呢还是隔日更一千?
好消息是大哥的肉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