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黄巧蓉在车里又和王小路亲吻了一阵这才下车。小妮正在自己房间看电视,听到车响跑到大厅,对正在进来的黄巧蓉和王小路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不用了,小妮!你还没睡?都是小路搞的,自己找不到地方害我白等一个多小时?”
黄巧蓉故意白了王小路一眼,冲小妮说到。
小妮扑哧一笑:“上次还不是等他我差点就没赶上公交车!”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看那些高楼大厦的就觉得都长一个样!再说,这天一黑到处都花花绿绿的,哪里还有方向?”
王小路顺着她们的思路说着。
“咦,王小路,办你走的时候不是穿工作服吗?怎么回来的时候又穿这身衣服了?”
小妮上下打量了一眼王小路,收起脸上的笑容好奇地问到。
王小路和黄巧蓉对看一眼,这才忘记没有换衣服,连忙挠了挠头说:“我这不是想在朋友面前炫耀一下的嘛!嘿嘿,还真别说,我这样往我朋友眼前一站,他愣是没有认出我来!直到我喊他的名字,他才知道是我!看来好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是不一样,以后有钱了我就买几套,也人模人样地活一会!”
黄巧蓉偷偷朝王小路眨了几下眼睛,暗自竖起了大拇指。小妮也相信了王小路的话,笑了说到:“看不出来你还跟女人一样有些虚荣心啊,我要是你朋友,估计也认不出你了呢!”
“行了,时间不早了,都洗洗睡吧!小妮,你的!”
黄巧蓉怕再说下去漏了马脚,将手里的卫生巾递给小妮,一边上楼一边催促到。
小妮将手背在背后,看了一眼打着哈欠的王小路说:“行,那就早点睡!明天见!”
王小路和小妮一前一后地进了各自的房间,换好衣服刚要去洗澡,想想水还没有烧。他到卫生间烧好水,转身走进小妮房间,看着电视问:“小妮,你买那东西做什么?”
“什么东西?我可什么都没买!”
小妮慌忙见手里的东西塞进被子,一脸无辜地说着。
王小路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就别遮遮藏藏的了,我在车上都已经看到过!”
小妮脸一红,低头坐在床上一句话不说。
“怎么了?不想说就不说,我又没要你回答!”
王小路看着小妮安慰到。
小妮看了王小路几眼,为难地问:“你,你没有向太太讲我的事吧?”
王小路呵呵一笑:“我怎么会那么无聊!小妮,你想多了,你的事我怎么会跟别人讲?放心吧,对我你还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就是怕别人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李穆有没有对太太讲,他们是夫妻,应该会提到……不过李穆答应过我不讲出去的。”
小妮小声说着,唯唯诺诺的样子惹人心疼。
王小路靠近小妮坐了坐,伸手揽住她肩膀说:“太太不知道,今天买那东西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小妮,别想那么多,真的没事,一定可以治好!等这个月发了工资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小妮抬头看了一眼王小路:“我不去医院……听说医生都是男的,那里怎么可以给其它男人看……”
王小路刚要说话,小妮起身从床下面拉出一个纸箱子,只见里面全是不同包装的卫生巾。王小路有些吃惊地看着小妮,不明白她买那么多卫生巾做什么。小妮咬着嘴唇将纸箱子推进床底下,又帮刚才那包也丢进去,这才惨淡地笑了笑说:“我就是怕太太发现我不正常,所以才每个月让她帮忙买一包卫生巾做做样子!”
王小路心里一酸,上前将小妮搂进怀里,疼爱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说:“傻丫头,何必要这样做呢?放心,没有人会知道的!要是谁对你说三道四,我找他算账!”
小妮在王小路怀里爬了一会,推开他坐回到床上,幽幽地说:“我家里来信了,说有个离过婚的男人想娶我,带两个小孩,让我回去呢!”
“回去嫁人?小妮,你别傻了!就你这样……就你这病,你还指望嫁给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做老婆?我可告诉你,男人尝过了女人的滋味可就忘不掉了,你就是侥幸嫁过去了,也没好日子过!”
王小路有些吃惊,听小妮的口气似乎有点想回去。
“可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我妈为我这事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如今村里的人见我两年不回家,又都说我在外面做‘人妖’,都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来的新名词!我妈病的厉害,我总不能自己在外面不管她!”
小妮有些难受地说着,渐渐哽咽了起来。
王小路听着心里也是一酸,农村里的人没有什么文化,一天没事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地乱说。小妮这病又这么奇怪,不成大家的话柄才怪!但自己也没办法帮她,要是能再厉害一点把她下面捅开也好,可关键就是没那么厉害!
过了好一会,王小路下定了决心对小妮说:“小妮,改天我陪你回去一躺,你就说我是你男朋友!”
小妮吃惊地看着王小路,象是不认识他一样,等过了好久才说:“那怎么可以!大家都知道我不行,现在忽然带你回去,还不以为我真的在做人妖!”
“人妖是什么?我才不管什么妖,只要我觉得合适就好,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说,最起码你回家看看你妈也好,总不能让她死都放不下心吧?”
王小路嚷嚷了起来。
小妮犹豫了起来,皱着眉头说:“人妖就是和男人一样的女人,或者和女人一样的男人,就是二姨子!他们说我不是个女人,又不是个男人,所以在城里做人妖和男人玩那种恶心的事!我明白你的好心,可……”
王小路抓住小妮的手摇晃着:“别婆婆妈妈的了,我和你都那样了,说我是你男朋友又怎么了?再说,这只是演戏!只要我们演的象,别人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放心,有我在就绝对没有问题!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找大姐请假!”
“可不能说是因为村里……”
小妮也同意了王小路的做法,但还是叮嘱地说到。
“我知道,我就说你家里出了事,陪你回去一趟!放心,大姐心眼好,绝对没有问题!”
王小路口直心快地安慰着小妮,胸有成竹。
小妮上前揽住王小路的腰,感激地说:“王小路,我该怎么感谢你呢?要是我这病真能看好,你不嫌弃我就做你的女人!”
王小路一愣,心里想我才不要你做我的女人,我有巧巧呢,但嘴上还说:“只要你愿意就好,我就怕我这穷身子配不起你!”
“有什么配不起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对了,我家可漂亮了,你一定喜欢!我都两年多没回去了,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
小妮脸颊绯红,扭身走到窗边说着。
王小路打了个哈欠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要是就能回你家,还要走一段山路!我先去洗澡了,一会好了叫你!”
小妮转身看着王小路,忽然扑上前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又害羞你转过了身。王小路摸着被小妮吻过的嘴唇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害怕。今后要是小妮真缠上自己,那可怎么办呢?
王小路觉得实在是有些困,简单冲洗了一下就回房去休息。今天和黄巧蓉做的有些厉害,腰酸不说,这胳膊也有些酸。
一觉睡到大天亮,要不是小妮敲门,王小路估计还能继续睡下去。他起来洗漱好走到大厅,见黄巧蓉正在翻看当天的报纸,小妮有些愁眉不展地托着腮想心事,桌上香喷喷的饭菜看来已经准备好有些时间了!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又睡过头了!”
王小路打了个哈哈一边说一边坐下。现在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花匠,反倒觉得是这个家的主人,就连吃饭都要等自己。
黄巧蓉从报纸上抬起头,冲王小路笑了一下,故意责怪说:“你啊,越来越油了,小心做不好事我炒你鱿鱼!”
“大姐,可不能炒了我,你要是炒了我,我死的心都有了!”
王小路嘻嘻笑着,拿起面包吃起来。
小妮一直不说话,饭都快吃完了还没有提要回去的事。王小路冲她使了好几个眼色,可她就是唯唯诺诺地不开口。实在是没有办法,王小路只好自己开口说:“大姐,昨天晚上小妮说她家里出了事让我陪她回去一趟!你看看这家里的事能不能搁一搁?”
“小妮,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黄巧蓉有些疑惑地问着,似乎有些不相信!
小妮看了看王小路,又看了看黄巧蓉,这才说:“是,是真的。我妈病重,要回去看看!家里昨天才来信……”
黄巧蓉想了一下:“是该回去看看了,你看你来我家都两年多了,一直没有回去过!我让老吴送你回去,反正他也闲着!”
王小路一听黄巧蓉不肯放自己走,连忙说:“大姐,小妮这次回去带了些钱给她妈治病,需要个人保护!再说,老吴送也只能送到县上,去村里还有段山路要走!她家离我家也不算远,我就顺便也回去一趟!明天中午我们就能回来,你放心好了!”
“这样,那好吧,早去早回,我就给你们两个都放假!不过可都要老实点,在路上不要出什么意外!”
黄巧蓉话中有话地说着,眼睛盯着王小路。
“谢谢太太,真的太感谢了!冰箱里的菜足够吃两天,你自各先弄饭吃,我一定早点回来,绝不耽搁!”
小妮感动的有些流眼泪,泪花花都出来了。
黄巧蓉大概也是动了真情,放下筷子说:“小妮,你先去收拾东西!王小路,你跟我上楼拿点礼品带给小妮妈妈!”
王小路知道黄巧蓉对自己不放心,上楼一定是有悄悄话说,站起来就要上去,小妮却在一边说:“太太,不用麻烦了,我到了县上再买!”
“家里的那些补品放着也是放着,拿回去给你妈妈用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快去准备吧,路上该折腾半天了,早点出门!小路,你跟我上去拿!”
黄巧蓉坚定地对小妮说完,转身就上了楼。
王小路冲小妮点了点头,跟着上去。才一到楼上,黄巧蓉就一把把王小路拽进了房间,威严地说:“是她要你陪她去还是你说陪她去的?小路,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对小妮动了贼心,小心我把你给阉了!”
王小路上前抱住黄巧蓉,吻了吻她说:“想哪里去了?昨天晚上你上楼以后小妮难过的直哭,我这才说要陪她回去!再说,我要是对小妮有那个贼心,早就动手了!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那你也不能回村里跟你的那个老相好那个!”
黄巧蓉嘟囔着嘴,象个小孩子一样撒娇到。
王小路苦笑了一声:“她早就嫁人了,就是我愿意人家男人也不愿意!你自己在家小心点,晚上睡觉关好门!记得自己弄东西吃,可别偷懒!”
黄巧蓉将王小路牢牢地抱住:“才这么几天,我怎么就离不开你了?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王小路怕在楼上拖拉的太久小妮起疑心,只好说到:“我也不想离开你!可小妮平时为我们准备饭菜那么辛苦,帮帮她也是应该的!好了,我要下去了,要不一会小妮该上来了!”
黄巧蓉不舍地松开王小路,从外面的柜子里拿出两罐奶粉和一盒西洋参,用袋子装好递给了他,并一再叮嘱要早点回来。
王小路提着东西走下楼,见小妮已经准备好在大厅等他,忙将手里的东西给她拿着说:“我去换换衣服,马上就好!”
黄巧蓉和小妮攀谈了起来,但眼睛却不时地瞄着王小路的房间。王小路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黄巧蓉明显挑了一下眉毛。
老吴按照黄巧蓉的意思将王小路和小妮送到了长途汽车站,等买好票上车以后,小妮靠在了王小路肩膀上,温柔的象一只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