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路拿着那一张小纸片子回到水泥管子旁边,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捡了个包包,得到一份工作,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傻蛋见王小路回来,高兴地凑上去展示着自己捡的瓶子。王小路拉傻蛋坐下,认真地说:“傻蛋,以后你自己捡瓶子,知道在哪里卖了吧?我要去种花了,那个包包的女人让我去给她种花,一个月八百块钱呢!”
傻蛋愣愣地看了王小路好一阵子,生气地将手里的瓶子扔到一边,嘟囔地站起来说:“不要种花,要跟着你,要跟着你!”
“你跟我做什么?人家只要我一个,要是带着你估计我这差事都要丢了!再说,你又不会种花!你乖乖就在这里捡瓶子,我会来找你的!”
王小路拉傻蛋重新坐下,和颜悦色地劝到。
傻蛋看着王小路没有再说话,满脸的不高兴。王小路去买了一些好吃的,还买了一只烤鸡和一瓶啤酒,好好庆祝了一下自己找到了新的工作。等酒足饭饱以后,他拉傻蛋进了水泥管子,和她亲热了一番,打算明天就去种花。
傻蛋有些不满足气地一直往王小路怀里蹭,王小路摸着她的奶子说:“死鬼,等下次找个宽敞的地方再给你,这里屁股都翘不起来,我自己还觉得不舒服!”
傻蛋嘿嘿一笑,低头就象亲王小路下面。王小路慌忙将她的头推过去,将腿夹紧了一点说:“滚一边去,你要象咬笨哥那玩意一样咬了我的宝贝,以后还让我怎么过活!”
傻蛋有些失望地看着王小路,好久没有说话,爬在水泥管子口上看着外面的马路。
第二天天一亮王小路就醒了,他去旁边草地上的水龙头旁边洗了把脸,又特意将头发用水抹抹平,这才买了几根油条一边吃一边等时间过。傻蛋也没有去捡瓶子,好像知道王小路今天要走,眼巴巴地一直看着他,给油条也不吃。
一直到十点多,王小路这才小心翼翼地拿出纸片子,走到一个卖报纸的小亭子旁边说:“大姐,打个电话!”
卖报纸的女人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电话。
王小路看着那个红方块不知道该怎么办,笑了一下双手将纸片子递过去说:“大姐,麻烦帮我打一下好吗?我,我不会用!”
“那有什么不会用的?照着上面的数字按就是!”
女人没好气地说着,没有接王小路手里的纸片子。
王小路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拿起话筒照着纸片子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地按着。当按到最后一个,电话那头忽然响起了鸟叫声,吓了他一跳。他正听的出神,那头一个女人接起电话说:“畏,哪位?”
王小路紧张地握紧电话,怯怯地说:“大嫂,我,我王小路。今天,今天我可以去,去给你家种花吗?”
“哦,王小路?行,你在哪里,我让人去接你!”
黄巧蓉懒散地说着。
王小路一听就乐了:“不麻烦接我,您告诉我地址在哪里,我自己找过去!”
黄巧蓉笑了一下:“你还有本事,怕是一天你都未必能找过来!在哪里?我让人去接你!”
王小路见黄巧蓉这样说,慌忙四下看了一眼说:“我在这个卖报纸的地方!”
“卖报纸是什么路什么楼?大街上那么多卖报纸的,我怎么知道你在哪里?”
黄巧蓉笑了起来。
王小路尴尬地挠了挠头,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卖报纸的女人说:“这里是人民路220号花旗大厦楼下。”
王小路照着重复了一声,黄巧蓉应了一声说:“行,那你在那里等着别乱走,一个小时以后有人会去接你!”
王小路挂上电话以后,把钱掏给卖报纸的女人,感激地说:“大姐,谢谢你啊!”
女人只看了王小路一眼没有说话,将目光放在了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王小路在报纸厅旁边蹲了下来,等着人来接他。他看了好几眼卖报纸的女人,有些奇怪地想:“这城里人怎么都这个样,多说句话能死人?真是懒,懒得跟猪一样!”
傻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偎依在王小路旁边一句话不说。王小路看着路上的行人,心里觉得踏实了很多,终于有固定工作了,终于可以不用捡垃圾了!到黄巧蓉家,一定要将花花种好了。他种过这么多年地,别说花花,就是庄稼也一定让开花。他掏出身上的钱数了二十递给傻蛋说:“我去工作了,你拿这些钱买吃的!记得要每天捡瓶子去卖,否则就饿肚子了!要是谁欺负你,你就咬他,抓他,知道吗?”
傻蛋点了点头,样子一点也不傻。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了王小路旁边,一个头发梳的贼光的老头摇下车玻璃,看着王小路说:“是不是王小路?种花的?”
王小路慌忙站起来,冲老头敬了个礼说:“是,我就是王小路。”
“上车吧。哦,对了,把屁股上的土拍干净了再上来!”
老头不屑一顾地看了看王小路,吩咐到。
王小路“啪啪”地把屁股上的土拍了个干净,这才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傻蛋哭丧着脸跟了上来,抓住车门不让关上。
王小路有些焦急地说:“快走开!我改天再来看你。等我赚到了钱,给你买好多好吃的!”
“你媳妇?”
老头按了几下喇叭,见傻蛋松了手,一边发动起车子一边问。
“不是,认识的朋友,我还没媳妇!”
王小路朝傻蛋看了几眼,直到车子开动,这才有些伤感地说到。
老头笑了一下:“认识的朋友?怕是女朋友吧?真搞不懂太太是怎么看上你的……”
王小路听了一肚子火,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忍着气没有说话。他伸开四肢坐在宽敞的座位上,闻着车里皮草的味道,心情激动的跟第一次和巧巧在一起一样。
“怎么,怎么称呼您?这是您的车?”
王小路小心翼翼地问老头到。
老头专心地开着车说:“叫我老吴就好!我要是有这车,就不在太太家打工了!这是她的车,平时都是我开,我是她的司机!”
“哦,昨天她不是开白色的车吗?怎么……”
王小路疑惑了起来,在他看来开一辆车就很不错了,现在听老吴一说,看来这辆也是黄巧蓉的了。
老吴笑了一下,象是见着了土包子一样说:“没见识吧?人家家里每人一辆还有公用的两辆!有钱人全都玩车,这个很正常。等你进了李家,慢慢就明白了!”
王小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每人一辆,那要多少钱啊!
车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一会快一会慢的,终于到了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王小路走下车的时候差点叫出声来,这房子对面就是一个湖泊,背后是一座绿油油的大山。房子周围鲜花盛开,豪华的如同一座宫殿。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就是天堂!
王小路在房子前转了好几个圈,看的有些痴迷,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走路。
“你是新来的花匠?”
一个年约二十岁的胖女生从房子里走出来问到。
王小路呆呆地看着女生不说话,这女生虽然胖了点,但看上去肉乎乎的也不错,看她的打扮也应该是打杂的。
女生见王小路看着自己不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好奇地问:“是不是王小路?你不会说话?”
“会,嘿嘿,会说。”
王小路笑了一声,挠了挠头。
“早不说,问你好半天了!进来吧,你先去洗洗,看你那么脏,弄脏了地面还要我收拾!”
女生白了王小路一眼,有些看不起他地说到。
王小路又是一笑,跟着女生往别墅里面走去。他有些害怕弄脏了地面,看着那滑溜溜的石头,不敢踩上去。
女生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怎么了?你就不能快点?一会还有事情要做呢!”
王小路听女生这样一说,慌忙跟上前,进了一楼旁边的一间房子。女生从桌上拿出一套蓝色的衣服递给王小路,指了指旁边的厕所说:“去哪里洗,洗头发的和洗身上的都在里面,洗干净把这衣服换上。晚上先生回来了要是看你还这样,一定把你赶走!”
王小路接过崭新的衣服,嘿嘿笑着进了卫生间。可要洗干净了,能在这样的地方工作,别说给钱,就是不给钱他还乐意呢!
王小路在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了起来,一边冲一边兴奋的全身都是劲,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歌,可哼来哼去就那几句十八摸。他见旁边的玻璃架上有几瓶东西,想起来女生说有洗头发的,试探地拧开盖子一闻,味道比山里的花儿还好,便倒了一把抹在了头上。谁知道那东西起泡泡,只一会,王小路就整个被泡泡包裹了起来。他一边嗅着这好闻的味道,一边使劲搓着头发。
身上的泡泡还没撮干净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王小路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拉开门就问:“什么事?”
门外面的女生先是一愣,然后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王小路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慌忙将腿一并,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死鬼,赶紧关上门!”
女生叫着跑开了。
王小路呆了一会,关上门吓得心乱跳。自己吓着了女生,会不会被开除呢?他真有些恨自己,做什么都冒冒失失的,没穿裤子怎么能开门?他不由得打了自己下面一把,郁闷了起来。
王小路蔫蔫地冲洗干净,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他小心地进了刚才女生的房间,看着正背对着自己的女生说:“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大流氓,死王八蛋,看我不跟太太说!才第一天你就这么张狂,以后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来!”
女生没有回头,抹了一把眼睛恨恨地说到。
王小路急了,走上前恳求到:“好姐姐,千万别说啊!我,我真不是故意,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别让我走!”
女生这才转身看了一眼王小路,红着眼睛说:“那行,你今后只要都听我的,我就不跟太太说!”
王小路马上点了点头,朝女生讨好地笑了一下,心里暗自想:他娘的,你就见到男人那玩意嘛,用得着这样!
“好了,现在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给你讲讲你都该做些什么,然后就开始去干活!”
女生站起来挺了挺胸,一边冲王小路说着,一边走出了房间。
王小路乐颠颠地跟在女生后面,问到:“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刚来,还请姐姐多多照顾!”
女生回头黑着脸看着王小路,双手叉腰地问到:“我很老吗?你应该比我岁数大才是,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还有完没完?”
王小路又是一愣,他娘的,叫你个姐姐是看的起你,你倒是不乐意了。
“叫我小妮就好,王傻子!”
小妮加重语气说着,转身就走。
王小路狠狠地白了小妮一眼,心里想:你得意个屁,等老子蹲安稳了慢慢再收拾你!
小妮站在一楼客厅当中,象个女主人一样吩咐到:“今后你不许上楼一步,在这里也不要经常走来走去,除了晚上睡觉,最好不要在这里出现!那间房就是你的,厕所旁边!”
“那,那我适合在哪里呢?”
王小路看着小妮问到。
小妮指了指外面的花园,“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应聘什么的?你是花匠,自然应该呆在花园里!我可跟你说了,太太和小姐很喜欢这些花,你要是种不好,准没好果子吃!所以你最好别偷懒,该浇水就浇水,该锄草就锄草!”
“这个没问题,我在家种过地!”
王小路看着外面那些花花就喜欢。
“这种花可跟种地不一样,慢慢你就知道了!还有,你这说话也要学说普通话,别象个土包子一样丢人。晚上先生回来准要说你,你自各悠着点!先去浇花吧,好几天没人浇了,水桶在花园里。”
小妮白了王小路一眼,认真地指点着。
王小路朝小妮鞠了个躬,乐呵呵地朝花园走去,惹的小妮捂住嘴巴偷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