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
蒋范听钟绍南这么一说,脸红到耳根,说实在的,同是高中同学的时候,他就对安珊有兴趣了,心里,确实对安女同学有想法,没想到钟绍南这么直接:“我们就是同学,就是同学。”
那时,安珊也脸红了,原来就想着自己企业的事,没想到这大人话锋一转,想谈他们两个个人的事。
虽是同学,安珊对蒋范这人,至少目前为止,还没上到心,就感觉他是老朋友老同学,对她格外关照,心存感激。
钟绍南这一说,把两人说得有点尴尬。
偏偏钟大人不依不饶,看到两人低着头,他也猜出了部分端倪,虽不全对,其实也没错。
钟绍南又故意说:“不是女朋友?那这事就难说了。我看着这女孩子很漂亮啊,你要不要,说不定我这一朵花的男人,什么时候就把小姑娘给收了,到时你别怨我啊。”
钟绍南这玩笑又开大了。
“看来,这老爷对你还真有意思也不定,他没把眼珠子看掉了吧?”
连孙俊玉听到这里,都这么想。
“别瞎想,当时他真是为蒋范好。”
“这蒋范不会是你老公吧?”
孙俊玉突然醒悟过来,安珊跟他说了半天,原来是说两个在她身旁的男人的故事。
“孙老师真聪明,我还没说下文呢。”
“这故事好听啊。”
“那我再讲。”
“为什么呀?”
蒋范惊讶,这人怎么说改口就改口的?
“那么多报名单位,说认识大家也都认识,现在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听说好事,窝蜂一样地飞出来,照顾哪个都得罪,我不能这么个关照法呀,你总得给我一个过硬的理由呀。”
说完,得意地看着蒋范,一副幸灾乐祸。
不过那时钟绍南真是出于好心,他对安珊,其实一点想法都没有,他是真为蒋小子好。
能通过这件事,把小蒋的终身大事也办了,也算成人之好,有啥不可的。
两人年龄相仿,又是老同学,又互相关心对方,充分条件很成熟的。
“呵呵。”
蒋范只能傻笑,没想到钟绍南会跟他来这一手,这问题,你叫他怎么回答?
“钟局长,”
没想到还是安珊开放反应灵敏,也全是自己事业逼的,这个机会失去,她又得在最底层那条线重新开始,苦苦挣扎,也不知哪年哪月是个头,她也豁了出去:“您怎么就知道我们两个不是,说不定我们以后真在一起呢,其实我们老早就在一起了,不相信,你可以问问他,问题是,人家一大公务员,哪儿看得上我这个基层小老百姓呀?蒋范,你说。”
所以说安珊开放又聪明,哪怕这是个玩笑,也能敷衍一下这个急于当月下老人的钟大人的关切。
“是啊,是啊。”
蒋范懂了安珊的意思,懂了之后,他说了一句让钟绍南和安珊都感到惊讶的话,他说:“钟局,这还用我们直说吗?您心里有数不就得了,您不会让我们俩当着你的面,来个拥抱或更厉害什么的,来验证你的想法了吧?”
“哈哈哈哈哈。”
钟绍南愣了半天,连他都难以确定这两人的关系了,愣了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你们早这么说,不就结了,这事你们不用担心了,包在我身上,陈县那边我负责汇报,蒋秘你自己别出面,我会把事情说好的。”
文化局改制这么大的事,分管领导一定十分关心,所谓的陈县长,就是这个县分管这条线的副县长,蒋大秘的老板是也。
老板秘书直接跟老板说自己同学的事,是不太好说出口,还是由钟局长当二传手代说,更合适。
这个钟,很不错的一个钟!
“谢谢钟局长。”
蒋范一听,也高兴,没想到晚上这么快就把事情给搞定了。
“谢谢了,谢谢了!”
安珊更高兴。
没想到,一件对于安珊来说难若登天的事,两个大小人物饭有酒后说着玩是的就搞定了,是真的吗?当时安珊还不敢相信呢。
一星期后就见分晓了,那天,安珊还在家里等消息呢,家里却来了一帮客人,不是一般的客人,是贵人。
本县一位姓陈的县长,亲带文化局一班大小领导,来访她这独门两院的所谓文化中心,同学蒋范秘书也在跟随。
“不错,不错。”
楼上楼下走了半天,看了半天,陈县总结的时候说了不错,那时听的人还以为整个中心布置不错呢,哪想到陈县长对中心如何根本不关心,却加了一名句别有他说,他说:“我们小蒋的眼光不错。”
那时候在酒桌之上,安珊还是斗起胆子跟钟姓局长开了个严肃的玩笑,说完之后,回去就给忘了,那时候自己心里烦也忙,根本没心情考虑终生大事,回来之后,没再跟蒋范接触过。哪知这位钟局长如此在意,汇报的时候,特别在姓陈县长耳边叮咛:“她可是你的儿媳妇哦。”
儿媳妇也叫儿子老婆,其实也是玩笑,意为陈领导一日为导,终生为父,下属的媳妇,也可视为是他的儿媳妇,说着玩,说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