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孙俊玉说那的时候,脸就一下子白了,他是极不相信地转回身子来,朝着门口看。
老天有时候玩笑开不得,一开起来,特别离谱。
水晶灯开亮后,一个留短发,着孙俊玉十分熟悉的碎花裙子的小女子,就安静地站在门口,挎着小包,操起双手,姿态优雅地靠在门框边上,兴趣十足地欣赏着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肉身。
那时的孙俊玉,除了头往这边转,整个宽大的背部和硕大的健臀,正对着她。
那个硕大健臀,以住是那么的吸引她,而此时此刻,是那么的丑陋。
那时的冯碧春,被孙俊玉宽大的身躯挡住了视线,不明所以,直到孙俊玉朝门口观望时,她才意识到情况十分不对,连忙撑起身子也瞧。
朝门口看了一眼,眼即转红转白,吓的舌头一吐,慌里慌张地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门口的人,谁也不是,宋楚楚是也。
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手里一支明晃晃的钥匙证明,她一定不是翻墙或穿越而进的,一定经过大门口,堂堂皇皇地进来。
事实上,刚才孙俊玉出去倒开水的时候,要是多留心一下,就会发现客厅沙发上,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一动不动地坐着。
那个影子,就是宋楚楚,其实,刚才床上两具肉身抵死相缠的时候,她就已经开门进来了,通过半开卧室之门,全景领教了这对偷青男女的激烈战斗,只是看着看着,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了,失魂落魄地,木讷讷地往沙发走去,仿如一具行尸走肉,思想和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
那时没有灯光,窗外月朗星稀。
“楚楚?”
孙俊玉的嘴巴张了老半天,硬是合不拢,老半天后,才知道抓过边上的被子把自己不该暴露的地方遮掩起来,哆哆嗦嗦地问了来者一句。
“是啊,是我。”
宋楚楚掩在秀发内的一张妩媚俏脸,此时此刻,没什么大表情,她还说:“对不起,要是知道你们都在,我刚才就不该开门进来的,你瞧我这人,做事总是这么鲁莽。”
“楚楚。”
孙俊玉惭愧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对,对不起……”
“没有啊。”
宋楚楚神情淡定轻松,好象她是这个房子的陌生客,不该来的时候进来,打扰了房子主人的好事:“这话应该我说,是我对不起你们,冒冒失失地就进来了,孙俊玉,钥匙还给你。”
说完,拿在手里的金属枝,霎时划过空中,闪出一道寒光,转眼到了被窝之上:“真不明白,没事干嘛把家里钥匙给我?”
“楚楚……”
孙俊玉哭丧着脸,说不出的懊悔,这个时候,纵然巧嘴如簧,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别说了。”
宋楚楚替他省些力气,于门框边支直婷婷玉立的身子骨,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做了个坚强的决定:“刚才都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清清楚楚了,省省吧,分手吧,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楚楚,别……”
孙俊玉欲从床上起来,可是顾忌自己的丑态,没敢钻出身来,只伸出手,力所能及地做了一个挽留的动作。
“孙俊玉,你真不是人,你是禽兽!”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此时此刻,眼里才露出幽怨来,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挤出,却仍然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
连骂人的话都说得平平淡淡,可见此女心中不事声张的痛苦。
“再见,两位。”
说完,再无第二句话,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转身就往外走,没过多久,外间响起了一声令孙俊玉遗憾终身的美人落地身。
“呯”的一声,有人摔倒地地。
“天呐。”
孙俊玉忽然反应过来,这时的他,再也不顾裸身之羞了,从床上一跃而起,根本顾不了羞耻了,也根本顾不了床上的冯碧春了,双足一着地,飞奔出去。
灯开亮处,宋楚楚倒于门边地上,脸色雪白,人事不行。
宋楚楚没死,身体更虚弱了,被家庭强制送到杭州休养身体,至此后,孙俊玉再没与她见过面,一个让他十分心动,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一转眼,说不见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