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很晚了老婆还没有回家,我和岳母在厅里看着电视等着。突然电视里插播了一个新闻,说老婆的单位发生事故,有多少多少人死伤,当下我和岳母就愣在了那里,旁边的手机又突然在最不想听的时候响起来。
是她单位的领导打来的,说阿惠不幸牺牲了,放下电话我和岳母赶紧赶过去,看了阿惠最后一面,阿惠死的还安详,这也是对生者的最后安慰了。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家的,岳母和衣就躺在了床上,天仿佛是塌了,外面还下着雨,远处传来的阵阵雷声,仿佛是在敲击着破碎的心灵,我静静的坐在岳母的床边。
是啊,一个母亲孩子还没有长大丈夫就死了,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女儿,又白头人送黑头人,心里总想着怎样安慰岳母,可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同样破碎的心吗?
就这样静静的守候在身边,不知道过了多久,岳母睁开眼看我守在旁边,就往里挪挪身子,我也躺在了岳母的身边,岳母搂着我痛哭起来。
我知道这时候能够大哭一场是最好的药了,两个同样受伤的人相拥着痛哭了一场。
办完后事,虽然单位和保险公司给了一大笔钱,但也没有办法补偿俩个人的悲伤。
家里长久的处在一种宁静的压抑之中,每天两个人都是默默的相对没有什么话,除了必须说的那么一两句外,家里静的很压抑,有时候还要相互含泪相对。
这件事给远在澳洲的敏姨知道了,就打电话回来安慰岳母,要我们俩都过去住一段时间,离开这个环境,岳母也答应了!
很快敏姨就寄来了机票和钱,她儿子在澳洲开公司,有的是钱,想不到这次散心,还和她儿子做成了生意,两个家庭又多了一重关系。
出国前我赶紧张罗着帮敏姨买些湖北特产带过去,远在他乡的游子,来自家乡的特产是最好的见面礼了,什么麻糖啦,藕粉啦,鸭脖子啦,还有他老公喜欢喝的黑茶。
到了悉尼,敏姨和他老公来接机,两个姐妹见到未免又抱头痛哭一场。她们姐妹虽然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我和敏姨的老公又在旁边安慰一番,这又何尝不是安慰我自己呢?四个人开始了环澳洲的散心之旅,天地之大,总可以容下万苦千愁。
一开始我和敏姨的老公住,岳母和敏姨住,过了两天,敏姨的老公在饭桌上说:「我睡觉打呼噜厉害,怕吵着啊雁了,还是和自家老婆睡好。」
说完向敏姨挤了挤眼,敏姨立即心领神会的答道:「是啊,这老头子呼噜打的厉害,我是几十年习惯了,没有他在身边打呼噜还睡不好呢,老公你还是和我睡吧,这美景不是还要配良辰不是吗?可别浪费这『好时光』哦!」
敏姨望着我岳母,特别吧『好时光』拉的长长的。
我知道他们在想拉我好岳母在一起,这几天和敏姨的老公住一间房,也没有发现他有那么大的呼噜,这只是个藉口。
我和岳母相互看了一下也没有出声。吃完饭,敏姨的老公要回房间看球赛,我和岳母,敏姨三人到沙滩散步。
我走在她们两个的前几步,岳母挽着敏姨走后面。
听敏姨说道:「阿娟,你我姐妹一场,知道你的心和艰难,但老公也死了那么久了,女儿也走了,人总要过下去啊,要赶快走出人生的这段阴影,人不能整天活在悲伤之中,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亲人和自己啊。这段时间我觉得啊雁这个人不错,很会体贴人,这就好。你和他虽然是岳母和女婿的关系,但又不是血亲的关系啊。两个人住在一起可以相互照应,也不违法,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过来人,谁没有哪方面的要求啊,先别提什么辈分和名分,也别去管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言碎语,自己两个人开心快乐就好。我来澳洲就发现人家外国人就是开放,没有中国人那么多讲究和封建礼教,我们那些什么贞节牌坊思维真是害死人的,要不是五四的时候要砸烂那些就封建礼教就是这个原因。」
岳母打断敏姨的话到:「啊雁是个好孩子,我可不能拖累人家,我还想他早点找个好女孩再结婚呢。」
敏姨说:「他再结婚哪是后话了,现在你们两个能生活在一块,对度过这场艰难是有很大好处的,相互有个照应,男女间生理的需要也可以相互解决不是吗,别像中国人那样压抑自己。」
岳母拍打着敏姨说:「人家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看来是真的,在这个资本主义社会里没有多久啊,看你学的那叫啥东西,这样黄色的话都说的出口了!」
敏姨笑着说:「哎呦,这是谁家淑女啊,瞧这装的,真是没有还是性冷淡啊?可别晚上偷偷的自慰哦!」
岳母拿手拍打着敏姨:「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让人听到像什么?」
敏姨笑着说到:「这大沙滩上就我们三个,你以为在国内满沙滩都是人啊,再说啦,就是有人听到他们也不懂中国话。」
说完敏姨叫我:「啊雁,我也叫声雁儿,现在我的辈分提高了!」
敏姨叫着我拉着我的手说:「你和阿娟以后就住在一块吧,相互有个照应,男女之间的那个要求也能得到解决。都是过来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我在澳洲也放心了!」
我看看岳母,岳母红着脸低头不出声。敏姨把我推到岳母身边说到:「年轻人要主动些,你不会也封建吧,阿娟都不反对了,去捅穿那层膜膜。」
我搂着岳母的腰,岳母顺势搂着我的脖子。
敏姨说:「你们就当着我的面亲个嘴,就算是拜了天地啦!」
我主动把嘴靠上去,岳母开始还不好意思,把嘴转过旁边。敏姨拍拍岳母的屁股说:「都是过来人啦,还没有亲过嘴不成,要不要教你亲嘴啊?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是忘记了?」
岳母把嘴靠了过来,两个人亲在了一块,岳母还把舌头伸到我嘴里面,我睁大眼惊奇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