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再聚会

  西屋到东屋几步远的道儿跌跌撞撞,柴灵秀都不知道自个儿是咋跑回的房间,这情形几乎能够让人瞬间想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臭缺德的劲头咋那么大呢,弄得我都压不住他了……”

  柴灵秀的心口起伏不断,有如鹿撞。

  嘀咕的同时,想到刚才自个儿和儿子的所作所为,打心眼里禁不住又生出一丝甜蜜感,这感觉仿佛春笋,带着雨后的清新稚嫩很快便在柴灵秀心里扑腾开了,飘乎乎带着她飞了起来,穿越时空仿佛回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儿子一岁多的年纪……

  “妈妈~妈妈”

  童声稚嫩,叫得急切,听得心软。

  儿子吃了自个儿一年半的奶水了,都咿呀学步走了,还吵着闹着要吃咂儿,好不容易给他掐了奶,又怕儿子不依不饶,便把家里头和娘家接济过来而积攒下来的白面熬成浆糊,每天不知多少次嘴对嘴喂给儿子……不过这股意识刚窜出头,柴灵秀又憬然惊觉意识到了问题点,闹了个脸红心跳:“他都那么大了,又不是孩子了,我怎么还跟他嘴对嘴呢?真不害臊……”

  也不知她这句“真不害臊”是在说自个儿呢,还是在说西屋那个臭缺德的。

  急匆匆打来一盆温水,关上房门,柴灵秀心口仍旧兀自在突突乱跳着:“我得赶紧洗屁股睡觉……”

  来回捯饬着洗完屁股赶紧上炕睡觉的事儿,当柴灵秀脱掉裤子时,连同那包身的健美裤都给下体的湿液浸透了,她怔怔地看着裤衩上那湿漉漉的地图,心里一阵烦躁。

  这几天我到底是怎么了,这身子怎么就那么经不得刺激呢?柴灵秀隐然觉得这几天自个儿仿佛变了个人儿,她不敢继续再琢磨下去,慌也似地赶紧小跑着把灯关了,翻身回来蹲在盆子上鼓秋起身子,那张芙蓉脸上不期然间又升起了一道晚霞,在那间黑漆漆的屋子里荡漾出了一股子暧昧……下地把门带上,回身把茶缸里剩下的白开水一口气喝个精光。

  倏地一下,从嗓子眼凉到心坎,杨书香觉得非常痛快,双手并用把衣服脱掉,铺褥子前,因为摩擦觉着蔫儿吧唧的下体似乎有些别扭,倒不是因为疼的原因,总之那感觉怪怪的,于是低头看向自个儿的卡么裆。

  嫩乎乎的狗鸡老老实实地耷拉在两腿之间,杨书香用手轻轻捋动一下,说实话,他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种蜕了皮之后的样子,好在那里滑滑溜溜润着一层水漉漉的粘膜,捋了两次之后,也不像第一开始前儿那样生涩,反而让那狗鸡蠢蠢欲动,那股怪异感也越发强烈起来。

  早前他曾在悄悄话电台听到过男人手淫一说,也曾在青龙河洗澡时听过那些个躺在河坡子上的大老爷们提起过,也就是说,对着狗鸡反复捋动就能实现那一快感过程,于是杨书香就对着自个儿的下面又捋了几下,他看着狗鸡渐渐勃起挑在身前,还想再弄弄,又意识到自个儿现在的所作所为有些冒失,而且捋动时脑子里总幻化出女人的身影,让他心里有股惶突突的感觉,于是赶忙停止了动作。

  “这要是叫妈看到了,还不又得跟我急啊!”

  有了想法便强行控制自个儿,不再捋动。

  殊不知他停止了动作,强作忍耐,东屋里那躺在炕上的女人却正把手搭在两腿间,就着湿漉漉的内裤正一下一下捅着下体。

  那麻嗖嗖的通畅很容易让人陶醉,渐渐双腿抬起,一阵阵呼吸急促过后,瞬间加速手指的动作,她脑子里飘忽着不由得就联想到之前见到的那根粗硕棒硬的家伙,只觉着心神一荡,女人便把身子绷紧了,用手指猛地一插,闷哼一声过后,一股透明体液便欢快地从她那细润的手指间溢了出来,像极了伊水河展开双臂迎接那青龙奔放的河水,跟他一起撒着欢,流到了柴灵秀身子底下垫着的布垫上。

  “臭缺德的,你可把我害惨啦,都怨你都怨你,要不是你,嗯~哎呀~”

  柴灵秀的心里不断埋怨了,四肢酸软,一阵心浮气躁,便又在那手指快速出溜中瘫了身子。

  转天晚上,直到吃过了饭,柴灵秀始终没怎么搭理杨书香,夜个儿被儿子亲得走了魂,又浮想联翩用手发泄了一通,如今哪还好意思跟他说些什么。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只挨了一天一宿,柴灵秀又忍不住心里的挂怀,主动跑到了西屋儿子的房里。

  柴灵秀首先询问儿子的狗鸡状态,当听说儿子已经逐渐适应过来不再疼痛,怕他又蒙骗自个儿憋在心里不说,也不管杨书香乐意不乐意,柴灵秀一把扥掉了他的裤子,摸着儿子的狗鸡反复确认,随之又撸开杨书香的包皮上下打量,弄得杨书香连连用手遮挡,试图阻止事态的发生,却已经根本就控制不住,把个硕大的鸡巴挺了起来,直愣愣地挺在柴灵秀的面前。

  嘴上对儿子说着流氓,也顾不上羞不羞的问题了,柴灵秀伸出小手搭在杨书香狗鸡的冠状沟处,揉搓着问他适不适应?且三令五申重复,要儿子每天必须清洗下体,做好卫生防护。

  心里头的那股焦虑和担心这才缓和下来,随后又询问儿子那个叫许加刚和曹幸福的有没有再来找事。

  虽说耳闻那些家伙没有再行劫道之事,却听说总有三三两两的人蹲在梦庄街口虎视眈眈,让人心里不踏实不痛快,何况自个儿下班期间也总能看到一些二八孩子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柴灵秀的心里虽不怕可还是禁不住替儿子担心起来。

  原本这事儿柴灵秀已经跟儿子的班主任李学强通了信儿,她心里还坦着自个儿爷们的这个同学能把儿子照顾周全,借助学校的约束来权衡一下,起码起到威慑作用,也省得再烦劳顾长风出头了,谁知道那许加刚就如狗皮膏药一样黏人,连带着他那个浑姐夫,耍起了无赖,那就讲不起了,只能以恶治恶,让顾长风出面收拾他们了。

  眼瞅着下礼拜就该期末考试了,怕儿子分心胡琢磨,临睡觉时,柴灵秀告诉儿子,别为这事儿影响了心情,还告诉他,家里家外不用他操心,这才踩着碎步回到自个儿的房间休息。

  好不容易盼到了周五,当晚,柴灵秀带着儿子来到了马秀琴家,与艳艳两口子、世在父子齐聚一堂。

  就要过年了,年货挂笺啥的都要提前小买着,就合计趁着歇班在明儿个去一趟县城,便当众把事儿说了出来。

  没辙,老爷们不在家里头,啥事儿都要她亲自打理去办,也难怪柴灵秀事无巨细,大大小小都要她去操持呢!不过呢,不管儿子之前如何央求,柴灵秀就是不同意带他进城。

  一是该期末考试了,轻重缓急得有个先后;另外一个,柴灵秀担心儿子和那顾长风碰面,这岁数的孩子禁受不住诱惑,可得把严着点,真要是走了歪路,可没有后悔药备着。

  听闻明个儿要去县城,孩子们当然高兴了,一旁的赵焕章一脸兴奋地叨叨起来:“得多买点炮啊,我和杨哥还得玩那手枪呢!”

  杨书香舔着嘴角,闷头吃饭。

  保国玩过那链子把儿,当然也是兴奋异常,当他看到杨书香只顾着吃饭,在一旁翻翻道:“杨哥咋不言语一声儿呢?”

  没法跟着一起去,杨书香的心里当然不痛快了,何况出事之后这几天他始终没来马秀琴的家里,杨书香不知如何与马秀琴见面、如何跟她说话,更打心眼里腻歪死那赵永安了,把这个平时活蹦乱跳的人困得蔫头耷脑,心不在焉。

  看着眼么前这几个孩子,赵伯起冲着柴灵秀笑道:“一沾上炮呀,你看看他们那兴奋劲儿,明儿个我开车,咱们进城溜达溜达转悠看看。”

  赵伯起的话声刚落,赵世在颇有感慨,说道:“咱小前儿不也好这个吗,可那前儿穷,能看别人家玩个炮就了不地了,哪像现在,一年好着一年,除了炮还有各色的礼花弹,也难怪孩子们喜欢呢!”

  赵伯起捋了捋自个儿唇角的胡子,说道:“一说到这个炮呀,我就想起了三羊他爸来,呵呵,教给孩子放炮把眼给崩成了玻璃花,你说好笑不好笑!”

  众人皆知的事情赵世在当然知道了,他接茬说道:“一发传一发嘛,三羊要不是爱放炮,他爸也不会跑过去给儿子指导捻信子,结果就……哈哈!”

  柴灵秀指着赵世在,摇着头笑道:“‘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就说过年热闹了,也不能一点提防没有吧!教孩子放炮把己个儿眼崩坏了?这叫什么?!”

  这话不假,逢年过节柴灵秀也放炮,不敢说处处盯着儿子,基本上也都是打头阵,而且每次过年大伯子都要从城里往家拎回大口袋小口袋的烟花爆竹,真要是不管不盯着,儿子得玩疯了,她心里也不踏实。

  赵世在吧唧着嘴,颇为潇洒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一边笑一边言语道:“还别说,我就服我灵秀嫂子!”

  柴灵秀瞪了赵世在一眼,随即抿嘴轻笑。

  见贾景林依旧沉默不语,赵伯起偷眼看了看褚艳艳,心里生发出一股子难以言表之情,便下意识地用脚踢了踢自个儿的媳妇儿马秀琴。

  咳嗽一声,赵伯起指着贾景林说道:“老疙瘩,半天也不见你哼一声,当着你老叔的面,咋就那么不敞亮呢~那天我让你过来拉白菜,你倒好,缩起来了!这回当着你嫂子的面,我看你还怎么缩?”

  赵永安一听,呵呵笑着说道:“景林打小就不爱言语,就是个闷性子,凡事肚子里有货!呵呵,人的性格吗!你看艳艳,有这么个机灵丫头,景林言语不言语都没说的了!”

  赵伯起虚缝着眼睛嘿嘿了一声:“景林你就闷着吧!”

  他的话声刚落便挨了自个儿婆娘掐了一把,惹得赵伯起又嘿嘿连笑了两声,眼睛打量着褚艳艳的同时,吧唧着嘴说了一句含糊话:“艳艳可疼景林了……”

  褚艳艳倒是个畅快人,她挺着个大肚子,冲着赵永安抿嘴叫了一声“老叔”,随后解释说:“景林那臭德行,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贾景林瞅了瞅大哥们赵伯起,又看了看自个儿的媳妇儿褚艳艳,吭吭哧哧挤出来一句:“菜有,都不用买!”

  眼睛一亮,赵伯起伸出手来戳着贾景林,忙接茬说道:“知道你做生意,可也不能叫你添憨赔本啊!也不看看艳艳现在啥样了,这肚子嘿嘿~还辛我说你,秀琴呀,我这当大哥们的不好多说他啥,你作嫂子的可得主动点,替我数落老疙瘩两句!看他下回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杨书香偷瞧着赵伯起等人,终于把目光盯向了马秀琴,见琴娘小脸红扑扑的只顾憨厚地笑,心里没来由一抽一抽的。

  眼神一转,杨书香又见赵永安时不时望向自个儿这边,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儿,他心里有气,恨不得拿手里的筷子戳进他的逼嘴里替马秀琴伸张正义。

  赵永安咳嗽了一下,把眼睛盯向了右侧,他看着儿子跟贾景林比划着手脚,笑着说道:“今个儿杨老师是没来,伯起啊,你说话要是有人家杨老师的斯文该多好啊,瞅你这大嗓门把老疙瘩挤兑的,呵呵~”

  杨书香又偷偷扫了一眼赵永安,如不是看到了他爬琴娘时的疯狂和肆无忌惮,还真不知他那张慈祥的面孔下居然还暗藏着杀机,掩饰着丑陋的同时,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妈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混蛋啊!杨书香越想越来气,越想越不是滋味,吃了两口菜之后便杵开了饭碗,搅得他连食欲都没有了。

  看到杨哥有些闷闷不乐,焕章想起了这几天挨劫的事儿,唯恐夜长梦多,他冲着柴灵秀说道:“灵秀婶儿,我和杨哥这一个礼拜过得极不消停,明儿个去县里咱就找顾哥介!”

  赵伯起也知道儿子在学校打架的事儿,那几天他忙着跑活儿抽不开身,闻听此说,拍着桌子,叫道:“还反了他们了,都什么年代了?啊!明儿个我带着你们找屄养的算账介!”

  他的嗓音本来就大,这一下弄得动静不小。

  柴灵秀不想把事儿闹大了,更不想家大人搀和进去,便用手阻拦道:“大哥们,咱大人可别出面,出面就说不清楚了。干脆就让长风去办,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约好了,回头我跟他念叨一声,反正这事也得解决,不然的话,孩子们怎么安心读书!”

  赵伯起摇了摇头,指着自个儿儿子说道:“焕章这小屄不好好念书,好年头也不知道珍惜,净瞎搞对象玩了……嘿~我听说了,香儿把那个叫曹幸福的给摔了,还就够棒!”

  赵焕章撅着嘴,嬉皮笑脸地说:“爸,当着我俩婶儿的面,你骂我干嘛啊!搞对象有什么不对?这叫提前进入社会证明你儿子有魅力!”

  老爷们惯着儿子,马秀琴能不知道吗?何况家里还有个公公背后撑腰,这让她想管又总觉得心有余力不足,处处受制。

  今个儿当着众人的面,杨书香的表现全落在了马秀琴的眼睛里,再看看自个儿的儿子的样儿,马秀琴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便插了句嘴:“你爸没功夫管你,从小到大回回惹事儿都是你杨哥给你顶着,不骂你骂谁?”

  话声刚落,赵永安就哼了一声,他用手拍了拍赵焕章的肩膀,笑着说:“看看,我孙子快成顶门杠了,搞对象也不是什么坏事,咱就得有股子冲劲!”

  他这话音刚落,赵伯起就言语起来:“嘿~这年头不是以前啦,就得大着胆子来!”

  赵焕章挨在爷爷身边,前有父亲支持,后有爷爷这个主心骨给他撑腰,卜卜愣愣的就更不服气了,他瞪了一眼马秀琴,学着之前赵永安所说的话小声念叨:“我都十五了,你甭什么都数落我!”

  杨书香把个过程看在眼里,没来由地瞪了一眼焕章,心里的烦躁升腾起来便有些控制不住,他左手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冲着赵焕章言语道:“该陪陪琴娘你就多陪会儿,别总干那没意义的事儿。”

  就在杨书香说话时,闷葫芦贾景林也在一旁打起了圆场:“都是孩子,大点就明白了!”

  赵焕章用手碰了碰杨书香,咧嘴一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怕灵秀婶儿听到音儿,就小声说了一句:“那么多女生追你,杨哥你早该听我的,挎一个了。”

  说得杨书香心里起腻,怒其不争的同时又拿焕章没有个办法。

  明明有错还不承认,而且时常犟嘴,马秀琴又瞪了自个儿儿子一眼,说道:“吃屎都赶不上热的,总让你杨哥背锅,也不说学学你杨哥好好念书!以前咱家是没机会没条件,现在有了机会你也不争口气!”

  她还想再说,对面的赵永安又咳嗽起来,马秀琴知道公公不乐意听了便适时停住了话声,耷拉下脑袋没再言语。

  杨书香瞅着赵永安那卫道士的模样,联想到那天晚上他趴在琴娘背后推耸的样子,胸口气闷心里极度厌恶。

  又瞅了一眼马秀琴,见她低头不言不语,杨书香这心里怪异连连,也学着赵永安的样子咳嗽了一声,调节着情绪笑着说:“琴娘,我这姥姥不疼舅舅不耐的还羡慕焕章呢,怎么我兄弟就成了吃屎都赶不上热的了!你听我的,可别着急生气,回头我吓唬焕章,让他给你赔不是。”

  柴灵秀把荷叶头拢在耳后,乜了一眼杨书香,逗笑着说儿子净瞎说话,又冲着马秀琴安慰说:“行啦秀琴姐,你也别瞎操心了!咱们不去惹事,但也绝不怕事,谁叫他们先招惹咱的,欺负到咱头上,咱谁也不怕!”

  说得马秀琴脸一红,又赶忙把头低了下来。

  柴灵秀这几句话打出去,说得不疾不徐却铿锵有劲,老爷们们不由自主就齐齐把目光看向她,连一向游走在年轻媳妇儿堆里游刃有余的针织厂大拿赵世在听到这句话后,心里都禁不住一寒。

  回想起自个儿偷嘴被她撞见,自是好些天不敢和柴灵秀碰面,如不是褚艳艳私下里透露,赵世在真以为自个儿完蛋了呢!他知道眼么前儿的这个漂亮女人做人做事像她的脸蛋一样俊美,也向来都是给人留有余地,但真要是惹恼了她,后果那可也得掂量掂量。

  若说整个沟头堡里能让他赵世在刮目相看而又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首推就是柴灵秀了。

  反观今年夏天杨老师挨打,嫂子都没有这样拍板儿说些过什么,既然今个儿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了,想必她心里一定是动了真火!一旁的赵永安顺势点了根烟,这回他并没有抱着自个儿的烟袋锅吧嗒,瞅着对面坐着的女人,赵永安不由得想起了她那大伯子,霎时间眼前一红,想到什么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随之赵永安又想起了她的公公杨廷松……在赵永安眼里,可以这么说吧,论气势,这柴灵秀办事做人一点都不比老爷们拘闷,别看她只是个妇人,两家三代人能走在一起处这么多年,始终是欠着人家人情的,这要是让她知道了内幕……瞥了瞥孙子跟前儿的杨书香,赵永安心里一阵没底,他已经暗暗观察了一阵儿杨书香,又没觉察到哪里不对有什么异常,于是眼珠子一转悠,心思便活络起来……

  夹在马秀琴和柴灵秀的中间,褚艳艳放下筷子,她哎呦了一声,拉着柴灵秀的胳膊一语道破玄机:“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这不要了妙人的命吗!欺负香儿,我这当干娘的心里都别扭!”

  闻听褚艳艳叫起了自个儿的小名儿,柴灵秀照着她胳膊掐了一把,姐俩桌子底下便动起了手脚,不过褚艳艳终究是怀了孕,柴灵秀不敢深逗。

  这年头打架的事儿简直太普遍太寻常了,赵世在在缝纫厂里几乎总会听到娘们们议论个短长,这时,他也冲着杨赵小哥俩说道:“我告你们哥俩啊,打不过咱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可千万别让人逮着了!”

  赵世在的话音刚落,想起了那天的热血镜头,赵焕章便嚷嚷起来:“小赵叔啊,你是没看见杨哥摔那曹幸福呢。杨哥,那招叫什么来着?霸王扛鼎,对就是霸王扛鼎!”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引得一旁的赵保国抓起了杨书香的左手,连连问道:“杨哥,你那招叫啥?霸王扛鼎?咋下的拌儿啊?”

  都知道老顾家那混小子跟杨书香关系铁,平时有杨老师在场的情况那是绝口不提顾长风三个字,今时今日杨老师不在身边,赵伯起和赵世在以及赵保国便把目光瞧向了杨书香,不管是起哄也好,好奇也罢,都在等待他说说那精彩动人的过程。

  杨书香朝着柴灵秀吐了下舌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就是给他扔出介了吗,也是他大意没拿我当回事,真要是较真儿的话,我哪打得过人家啊!”

  不乐意儿子提那打架的事儿,也不想他去接触那些个人,环顾着众人的表情,柴灵秀拍着桌子冲杨书香说道:“行啦行啦!也不看看你己个儿啥样子,眼犄角都让人打紫了,还好意思显摆!”

  虽然现在儿子的眼角已经消肿,可柴灵秀还是告诫了一声,算是提醒他。

  这精彩镜头一语带过,那哪成啊,可赵伯起和赵世在都知道柴灵秀的为人,不便开口询问,一旁的赵保国可不干了,他抓住了柴灵秀的手说道:“娘啊,你不让杨哥去县里咋还总吓唬他啊,还不许他说话!”

  柴灵秀照着保国脑袋上胡撸一把,把保国搂在怀里,笑着说道:“我的傻儿子,谁叫你杨哥总惹娘娘生气呢……”

  莞尔一笑间,柴灵秀扫了一眼保国旁边的杨书香,见他正瞅着这边,话锋一转又忍下心对着保国轻轻说道:“这我要是答应了他,你杨哥指不定得蹦多老高呢,呵呵!”

  保国瞅了瞅柴娘,又看了看杨哥,不知这娘俩脑子里想的都是个啥,于是笑嘻嘻地问道:“杨哥是吗?那人没让你摔死?”

  人比人气死人,没等杨书香言语,赵世在一敲筷子,指着赵保国说道:“啥都跟你杨哥学,就是不学你杨哥读书的劲儿!”

  柴灵秀知道保国他妈出国打工好多年了,他爸在外胡天胡地对儿子又疏于管教,也是打心眼里怜惜保国,便又搂住了他的身子,替他出头说了一句:“行啦小儿,你吓唬孩子干嘛!”

  说得赵世在无言以对,瞬间就让赵保国获得了温暖:“还是娘疼我!”

  看着众人说得火热,赵永安扬起手来,说道:“秀琴啊,你这主家还不给他们把酒倒满?!咱们可不能光说话不喝酒啊!”

  公公发话了,马秀琴不敢不听,她端起了酒瓶转着圈依次给众人斟满了酒,最后凑到赵永安的身边,规规矩矩给他把酒满上。

  赵永安说话的当儿,杨书香脸上的笑渐渐凝固起来,他冷冷地看着赵永安,随后寻着马秀琴移动的身影并未在赵伯起的眼里看到什么异常特别,仿佛这一切似乎只在杨书香自个儿的脑子里盘旋,甚至于马秀琴给赵永安倒酒的动作在他看来都没有半点僵硬,像她的人一样,软绵绵的,无比顺从。

  那种事都干了四年了,若说头三年赵大不在家还好说一些,都回家一年了还在持续着,就没发现半点异常?难道这纸真包的住火?越想越觉得离谱,越想越觉得奇怪,直到马秀琴投过来一个眼神,除了疑惑,杨书香心里仍旧纳么不透这里面的原因。

  气闷,杨书香也想喝一杯酒,辣辣嘴。

  起码喝多了一醉就什么也不用想了,省得他妈的添堵别扭,可一看柴灵秀那边都没抄起杯子,这前儿要是己个儿弄什么幺蛾子,且不说有没有资格去碰白酒,大人心里头多少也会有想法的。

  再说了,脸面上的事儿关乎琴娘的名声,万一捅出去了搞不好出人命都不新鲜,所以杨书香心里咒骂赵永安的同时,认定了一个理儿,那就是打死都不能给马秀琴把那事儿抖露出去。

  赵永安知道杨书香在看着自个儿,他脸上带笑坐在主位上不动声色,对马秀琴仍有些颐指气使,见儿媳妇把酒给自个儿满上了,冲着众人说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孩子们闹腾闹腾就成大人了!都把酒端起来吧,咱先来个满堂红!”

  你妈个屄啊!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杨书香心里不停咒骂。

  隔离那些笑声和话语声,脑子里便浮现出那天惊见的一幕,看向马秀琴时,心里酸溜溜的,徒然空荡起来。

  (二十八)你想要我随时都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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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

  胡天儿(胡说八道)。咂儿(奶子)。踅摸(四处瞅、看、寻找的意思)。央给(央求)。拥给(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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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众人依次散场。

  先是赵世在丢下了保国一个人晃晃悠悠踮着脚离开了赵伯起家,后是贾景林夫妇相伴而行走出屋子。

  柴灵秀怕贾景林喝多了再把褚艳艳连累了,出门相送忙连声嘱托他不行就先歇会儿脚再走,实在不行就让儿子送他们回去,好在贾景林还有精神,说话也还清醒没什么大碍,他们见屋内杨书香几个孩子玩得高兴也不乐意使唤孩子。

  赵伯起也没少喝,这个当儿他本来还想陪陪景林,见柴灵秀左右不离褚艳艳身边,恐自个儿一时得意忘形说秃噜嘴,便只打过招呼,朝贾景林说了一些改日或者年后再聚的啰嗦话。

  从那瞎踅摸了一气,良久摸出了一根烟,见柴灵秀回来了连忙把烟让了过去,他坐在堂屋的凳子上问她杨老师怎么没回来?随之嘴里又翻翻着说那个什么幸福、加刚的欺负自个儿儿子的事儿,晕晕乎乎之中骂骂咧咧。

  没等马秀琴和柴灵秀言语,杨书香这边就跟焕章连连使眼儿,这赵大确实喝得不少,总不能让他在堂屋里没完没了咧咧,就一左一右把赵伯起架到了西屋的炕上。

  铺好被窝把己个儿爸爸安顿好,门帘一撂,赵焕章就开始央给柴灵秀让她答应杨哥留下来住。

  这几天他时常撺掇杨书香,爷爷那边也经常念叨,说你杨哥住一晚就跑了,要他过来多住两天。

  可不管焕章怎么说,杨哥却总也推脱有事,就是不来。

  趁着现在清静了,焕章就把想法说了出来。

  先是打架,而后又撞破了赵永安和马秀琴的事儿,杨书香心里既憋闷又膈应,他本不乐意住下,谁知焕章刚央求完,一旁的保国也跟着嚷嚷起来。

  保国这小家伙窜上前去,也不管柴灵秀正跟着马秀琴忙乎着收拾,抱住了她的胳膊“娘娘”地叫,死活要她吐口答应让杨书香留下来。

  柴灵秀也知道小哥几个不分彼此,尤其保国他妈不在身边,孩子心里多少屈的慌,又难得看到保国这么高兴,就答应下来。

  保国得了答复欢天喜地,嗷嗷直叫,拉住杨书香要他给自个儿讲霸王扛鼎的事儿。

  杨书香心事重重,哪有心情哄保国,就照着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把保国轰进了东屋,又朝焕章一扭脖子打了个眼儿。

  焕章知道杨哥有话要对灵秀婶儿讲,心领神会,怕自个儿妈妈马秀琴又要唠叨,便借故看电视一撩屁股走进东屋回避去了。

  戳在一旁,杨书香悻悻地看着马秀琴的身影,这让他很快就想起那天夜里看到的一幕。

  说实话,一想到那天撞见的场景,杨书香的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见琴娘收拾家务忙叨叨的,知她是个好女人,有心围过去抱抱她安抚一下,又觉得别别扭扭。

  思来想去,杨书香又暗暗埋怨起自个儿来,悔不该半夜爬出去看,更操蛋的是,最后还给弄出那么大个动静,让自个儿到现在都处于一个尴尬境地。心里有些闹不登的。

  换做往常,杨书香可不拘闷,这几户亲近人家他登堂入室一点都不做戚儿,更别说束手束脚不知怎么应对。

  可以这么说吧,就跟在自个儿家没啥大分别,也没有那么多顾虑。

  瞅了两眼马秀琴,正迎来马秀琴投过来的眼神,杨书香赶忙避开目光不去看她。

  凑到柴灵秀的身边,杨书香抹着嘴角去问:“妈,你看都什么时候了,总也得让我去我大大家转一圈吧?我娘娘和我大大不是说好几次了吗,埋怨我不搭理他们,你说我那是不搭理他们吗?对了,我二哥忙着跟他女朋友约会,我那吉他也没日子给我拿来了,我还得找他算账介呢!”

  家里头憋闷的慌,杨书香就想去城里散散心,把那股子怨气排解出来。

  柴灵秀扭着身子说回头再说,这前儿哪顾得上跟儿子掰扯那些事儿,她知道儿子心里有看法,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是不能用压制来解决的。

  这一点柴灵秀非常了解儿子。

  她已经想好了,等儿子考完试就带他一起去城里大伯子家里转转,年关了就手洗个澡照张相,省得两头都来埋怨自个儿,说把儿子拢得严实。

  跟马秀琴收拾妥帖,柴灵秀坐在凳子上拿起之前赵伯起让来的烟,杨书香眼尖,他一掏兜门,手疾眼快就给火打着了,规规矩矩地给柴灵秀把烟点上。

  柴灵秀吐着烟花,不慌不忙地说:“带你进城那也得等考完试再说!”

  拿了个凳子挨在柴灵秀身边,杨书香抱着她的胳膊蹭着她,要正经起来却又带着习惯性的姿态,说道:“当着我琴娘的面,你说的可不许反悔!还有,考好了我跟他们要压岁钱你可不许再拦着我了!”

  “多大了都!”

  儿子也真是的,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这手怎么一点老实气儿都没有!她晃悠着胳膊推开了儿子,心想着我啥时候说话不算过。

  又想他这性子不认生,到了他大大家比在己个儿家还要随便,柴灵秀哪还敢顺着他的意答应得特别痛快。

  眼瞅着儿子又要黏上来,柴灵秀摇了摇头,打了杨书香一巴掌,斜睨着他说道:“这两天你从家给我老老实实复习功课,表现好了我就带着你去城里看你爷你奶。”

  杨书香“啊”了一声惊疑,咧着嘴,很快接茬来问:“拿成绩说话?”

  柴灵秀瞅着杨书香,说:“我从来也没跟你要过成绩,但有奖有罚!”

  这规矩不是柴灵秀临时起意想出来的,也绝非一天两天就形成的。

  早在杨书香小学时,柴灵秀便用这种奖惩方式鼓立督促儿子,她不刻意,也不死心眼子一根筋地强迫,因为她说过,不求儿子大富大贵跟别人攀比,那什么功名利禄追求啥的都是在给孩子肩膀子上施加压力,她不喜欢那样逼迫儿子。

  “那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吗!”

  这话讲完,杨书香便凑到了柴灵秀的身后,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不等柴灵秀来拿,就一边讨好一边双手夹住了她的脖子,顺着她的脖颈子手指一揉一捻动作舒展,没几下就给柴灵秀揉得心宽体松,不再执拗。

  来回观瞧,见人家母子二人热热呼呼的样儿,马秀琴是打心眼里羡慕的。

  她坐在一旁搓着衣角想说什么又怕影响了氛围,怕惊扰到这温馨难得的一幕。

  触景生情,脑子里有些慌乱,这让马秀琴想起那天晚上跟公公乱伦时听到屋外的震天声响,羞愧的同时她心里又不禁一阵感伤。

  如果身边也有个知冷热的人长期守着,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对比之下,马秀琴联想到自个儿的儿子,此时他正扎在东屋看电视呢,眼里和心里哪有她这当妈的事儿啊。

  心思波动起来,晦暗感伤,心里发空。

  马秀琴觉得自个儿现在非常孤独,那种内心里的寂寞和忧患又让她觉得非常压抑。

  她总想,要是焕章也能像香儿那样围在自个儿的身边该多好啊?也省得自个儿身边没个说话的人。

  但这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家里没人能理解她。

  马秀琴叹了口气,见身旁的母子二人亲亲蜜蜜的样子,她看得是眼热心酸,却不曾深想,她的这股心思其实和她的人生一模一样,被压制惯了总是那样悲戚戚的。

  夫家是五类家庭,马秀琴的娘家同样是五类家庭,她自小在陆家营夹着尾巴做人被欺负惯了,好不容易结婚成家又如履薄冰,臊眉搭眼生怕公婆挑理不满意,就越发战战兢兢不敢说大话拿主意。

  如今盼到老爷们回国也过上了好日子,却仿佛丢失了什么,和四年前老爷们出国走之前隔阂起来,前后的生活划出了一道深沟。

  马秀琴在场,柴灵秀收敛着情绪不想做得太过,就推了一把杨书香,告他听话不要给马秀琴添乱。

  嘱托完,柴灵秀起身走到东屋门口撩帘和赵永安礼过念叨了一句,这时候不便去西屋打扰醉意十足已经躺下了的赵伯起,就在临走时冲着马秀琴知会了一声,看她脸色晦暗,犹不似吃饭时的欢快模样,便小声问了句:“怎么了,有心事?”

  马秀琴强笑着连连摆手,答非所问道:“明个儿,真不带香儿去城里?”

  柴灵秀看了马秀琴一眼,摇头笑了笑。

  秀琴这性子不比艳艳,说话也没艳艳冲,柴灵秀是再清楚不过了,又都是娘家村里的人,从小到大俱都知根知底,所以从没硬生生驳回过她。

  此时见其说话显出一丝扭捏之情,忽地想起头几天秀琴给自个儿单位打来电话询问香儿的事儿,那时的话音就紧紧呼呼的,原来直到现在她心里始终都在惦记着我家香儿。

  咂么着滋味,柴灵秀笑着对马秀琴说:“我道是个啥,原来你也要当那说客,为这事儿捏住了我,拿妹子的软肋以为我不敢驳你的驳回儿?你呀就向着他吧,要不,让他也给你做个干儿子?”

  柴灵秀这随口一说本来是临走时的一句玩笑,不成想马秀琴倒当起了真,连价似的点头应承起好来,要做那干妈。

  弄得柴灵秀有些莫名其妙:秀琴啥时候学起了艳艳这套,见着我们家香儿赖着不撒手了。

  准是香儿欺她心软,知道秀琴疼他好说话,在她跟前磨她把她给蜜化了。

  想及至此,嘴里就笑说:“给你当干儿子那感情好,管吃管住我还省心了呢,省得我成天提心吊胆跟个神经病似的。”

  说得马秀琴都笑了起来,而一旁的杨书香直勾勾地,嘴里不知嘀咕个啥。

  “你瞅他这样儿!还委屈了。要是顺了他的意,以后你就让他磨吧!”

  见儿子瞟过来的眼神,柴灵秀抿嘴笑了一下,拉住马秀琴的手,又说:“可不能太惯着了,他要是磨你你可得吓唬他!”

  马秀琴脸儿一红,她偷瞟了杨书香一眼,心有些发飘,收回目光忙说道:“香儿才不会呢!”

  上弦月穿梭在树丛之中,像挂在枝头待熟的果子,其时通透明亮,气息缓慢而悠长,映得夜空璀璨生辉,整个西方一片光亮。

  柴灵秀抬头望月,若有所思之下似是自言自语,踏出马秀琴家的大门时,出谷黄鹂般的声音传了出去:“呵呵~总得有个人束缚着他吧,不能由着性子。”

  马秀琴望向那小己个儿好几岁的女人的背影,见她蹁跹而驰,心里怅然若失,迎头正看到西方半空里残缺不全的月亮,她有些茫然。

  一阵风吹过来,马秀琴不禁打了个寒战。

  送走了柴灵秀,马秀琴翻身回去,才刚还无比热闹的堂屋一时竟变得空荡荡了,若不是东屋几个孩子的说笑声证实一下,她真以为自个儿做了个梦。

  似真似幻如同人生,不知不觉便套上了枷锁,束缚时容易跳出来难,却又让人意识不到。

  马秀琴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却知道只能在梦里寻了,苦笑一声,她寻来水壶把热水砌好端进自个儿的房里,给老爷们预备着,正要走出去,老爷们那边鼓容着身子问了句:“景林走了?”

  闻言,马秀琴身体一顿,当即皱起眉来哼了一句:“你喝多了!”

  “哪里有多嘛!多精神!”

  男人这趟活儿跑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歇脚赶上小聚又多贪了杯半,舌头都不利索了。

  马秀琴心疼他,怕他体乏忙替他脱衣服,手臂就给赵伯起抓住了:“他妈,把裤子脱了让我整一火!”

  马秀琴看着老爷们奋秋起身子抓住自个儿的胳膊,不及它想,就着身子忙上前劝说:“快点脱衣服钻被窝里,别抖楞冻着了身子。”

  “干一火!”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马秀琴知道老爷们是那知冷知热的人,他既孝顺爹妈,又心疼媳妇儿,就是有时这脑子里想的东西太超前了,让人没法接受,而且老爷们时常在外拉活儿,想跟他说些私房话总说不了半句就没了方向。

  就说今个儿吧,吃饭时他又在桌子底下踢自个儿的脚,弄得马秀琴心里乱糟糟的挺被动,就照着老爷们大腿上掐了一把。

  “你快钻被窝。。。”

  “冬至到现在始终也没干你了,现在我硬着呢!来吧秀琴!”

  赵伯起边说边胡撸马秀琴的身子,衣服半敞有些不管不顾。

  马秀琴天天袒着他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女人,尤其是这个岁数的女人,谁不乐意被老爷们抱在怀里又亲又啃,那简直太幸福了。

  而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在老爷们回国之后也只持续了不到俩月就冷淡下来,夫妻生活变得可有可无,让马秀琴颇为费解的同时,渴望又变得茫然不知所措。

  看了下时间,稍微有点早,这就上炕钻被窝的话,还下不下来?马秀琴的心里开始犹豫。

  既然老爷们想了,自个儿本该欢喜,本该不应拒绝他提出来的要求,因为两口子那么长时间没热乎了,该好好来一次了,可问题是今个儿还没给公公洗脚呢。。。就在马秀琴模棱两可犹犹豫豫时,赵伯起一脱裤子,指着自个儿赤溜溜棒硬的下体说道:“你看!这么硬还不过来让我肏你!”

  不由分说,上来就扥马秀琴的裤腰带,连脱带拽把她拉到了炕上。

  被杨书香窥视的事儿还没解决完,马秀琴很想乘此之际单独跟孩子说说,可老爷们搅来搅去不消停的样儿让她怎么有心情去琢磨别的。

  这心情乱糟糟的人直被老爷们拽上了炕,慌也似赶忙说道:“伯起你小声点,今个儿我可还没给咱爸洗脚呢!”

  赵伯起咧了咧嘴,松开了大手,他拍着自个儿的脑袋憨笑道:“看我这记性,把这茬儿给忘了。没事儿,你现在就去给爸洗脚,回头咱们再来~”

  说完,抡起巴掌打了过去,抽在马秀琴的屁股上,震出了一片黑黝黝的肉花来,霎时间把马秀琴打得咿呀一声叫了出来,随之赵伯起又照着马秀琴浑圆的大屁股上捏了两把,看着媳妇儿那只穿着健美裤的大屁股颤来颤去的样子,竟让赵伯起看得眼睛发了直。

  东屋,赵焕章和赵保国正一边看一边品头论足,对着电视剧《千王之王》南神眼和北千手的遭遇发着慨叹。

  那赵永安就献媚式地把烟袋锅子拿了出来,点着了递给一旁的杨书香,也不多说话,虚缝着眼睛抱着他的梨花猫在一旁跟着一起看电视。

  听到外面叫了一声“爸,洗脚吧!”

  赵永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杨书香,正好瞅见杨书香皱起眉头迎过来的眼神,赵永安干笑两声,抱起大梨花猫打了个吸溜,就趿拉着鞋撩帘儿走了出来。

  “杨哥,娘(灵秀婶儿)让你跟着一起去县城不?”

  电视剧告知段落时,见杨书香久久没有言语,保国和焕章齐声问了一句。

  听到电视剧里唱的“用爱将心偷”,杨书香深吸了一口关东烟,感觉有些眩晕却刺激着他没法麻痹欺骗自个儿。

  电视里演的血债血偿,尽管都是假的,也未必没有影踪吧?摇了下头,杨书香把烟袋锅子递给了赵焕章。

  焕章嘬了一口,他晕晕乎乎的就壮起胆子说了一句:“杨哥,要不明个儿咱哥俩骑自行车去!”

  “你快拉倒吧!这几天我不顺序,别给自个儿找病。还有,你最好也留下来陪陪琴娘,省得她一个人在家腻的慌。”

  “杨哥,谁说家里就她一个人了,我爸不在家呢吗,我爷也从家里陪着呢!要不,哈哈,要不你过来陪陪她,我妈倍儿听你的话,比我好使多了。”

  说到这,焕章嘬了一口烟,悠哉悠哉时分,他为自个儿灵机一动能想到这么个好点子感到非常满意非常高兴,那烟从嘴里都吐出了圈儿。

  我陪你大爷啊!杨书香真想破口大骂焕章两句。

  妈逼的你是搞对象犯魔怔了还是媳妇儿迷啊?不陪自个儿妈妈搞那劳什子的鸡巴对象,有结果吗?脑袋瓜子挨了驴踢了吧!可个中实情根本没法跟焕章说。

  怎么开口?跟他说你妈让你爷给睡了?还是说别的什么?让我来陪?我怎么赔?我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想到这,杨书香的脸上变得古怪起来,他一把抢过焕章手里的烟袋锅子,啐了焕章一口:“滚肏!再说我踢你屄养的!”

  焕章嘻嘻直笑,从炕上盘腿而坐,他一边搓着后脑勺,一边冲着坐在炕沿边上的杨书香说道:“杨哥啊,你就忍心硬拆兄弟的台?杨哥你做不出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替我出头!回头我跟小玉请你吃饭,就当是兄弟欠着你的!”

  看着焕章贼不溜秋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儿,杨书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他是真的彻底没话说了。

  保国静静地看着他二人你来我往,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插了句嘴问道:“焕章哥,你睡没睡小玉姐?我猜你摸咂儿了,也崩锅儿了吧!”

  不等焕章言语,杨书香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勾起手来照着保国脑袋上来了个“脑壳儿”,呵斥了一声:“你也给我滚炕里头介!”

  一声吓唬,保国连滚带爬窜上了土炕,嘴里还哼哼唧唧呢:“秀娟娘娘让人给崩了你不让我说,焕章哥的事儿你也不让我问。。。”

  哭笑不得的同时,杨书香直挠脑瓜皮,我这兄弟怎么都这样儿呢?啊!那话也能说吗?!怕哪天保国真兜不住顺嘴胡秃噜出来,只得连哄带吓地告诉保国,可真不能随便瞎说瞎问,再胡天儿真就揍他了。

  保国缩在炕梢头的犄角,那眼溜着,嘴里嘀嘀咕咕道:“不就是崩锅吗,我又不是没见过,赶明儿我也把我喜欢的那个给崩了!”

  却实实在在不敢把这话再说给杨哥听了,再说杨哥非得急了。

  来到堂屋让猫去逮耗子,赵永安把屁股往凳子上一迫,脚丫子搭在了脚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马秀琴卷起自个儿的裤管,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了她的头上,又习以为常地摸起了她的脸,和颜悦色地说:“秀琴啊,伯起这些日子在外面肯定起五更睡半夜,哪休息的好啊,一会儿你就回屋好好伺候伺候他吧,多疼疼己个儿的老爷们!”

  马秀琴抬头看了一眼公公,躲无可躲任由他动手动脚,遂又赶忙低下头来,嘤了一声。

  听见外面传来父亲的话音儿,赵伯起用胳膊肘撑起身子,踅摸了一阵儿点了根烟,朝门帘外说道:“这不傍年根底下了吗,赶上个肥活儿就多跑跑了。没事儿爸,总得让她给你洗完脚吧!”

  赵永安点了点头,心里猜着儿子已经躺下了,便发着慨叹说:“我这堆孩子里,就属老大你最孝顺我,媳妇儿秀琴人也好,伺候得我舒舒服服!”

  几口烟下来,嗓子里冒火,赵伯起够着身子爬到被窝外面把桌子上的茶缸子端了过来,回到被窝里,他一边吹着热乎气,一边回答:“爸,瞅你说的啥话,秀琴伺候你那不都应该的吗!咱过好日子了,不用再跟以前似的,夹着尾巴做人了。”

  赵永安连连点头称是,低头看着马秀琴鼓鼓囊囊的胸脯,顺势把手探到她的领口处。

  把腰一弯,大手就伸进了马秀琴的衣服里,抓住了她的奶子,一边揉捏一边说:“嗯~过上好日子啦,又赶上这么个好儿媳妇伺候我~爸心里满足啊!”

  针对于赵永安的肆无忌惮,明目张胆,马秀琴只得无奈地扭动起身体开始躲闪。

  赵永安不顾马秀琴的遮掩阻挡,用手捏住了她的奶头搓了两搓,嘿笑道:“你洗洗身子陪伯起去吧,改天再伺候我!”

  这话说得隐蔽,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赵永安背后做出来的事儿,弄得马秀琴又羞又臊满脸通红,摆脱不了公爹的大手就小声央求:“别这样。。。”

  戒备之下杨书香已然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他皱着脑瓜皮,如坐针毡又度日如年一般忍耐着,尤其是当他听到赵永安说出来“改天再伺候我吧”

  这句混蛋话,忍无可忍再也听不下去。

  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杨书香把烟袋锅朝焕章手里一塞,大步走了出来,弄得炕上的焕章和保国还误以为杨书香尿急憋不住了呢。

  撩开门帘,杨书香直么愣瞪地戳在堂屋里,见赵永安耍着派头,他一脸怒容瞪视着赵永安。

  见状,赵永安忙松开了手,咳嗽一声念叨起来:“伯起,明个儿你到街上就手给我捎回点关东烟来,手里没多少了。”

  随之又冲着杨书香假模三道地说:“哎呦香儿啊,你也想洗?快快快,秀琴,给香儿弄!”

  杨书香一把拉起了马秀琴,他懒得搭理赵永安,有心跑到赵大跟前儿把事儿捅出去,又觉得不能干那没脑子的事儿,瞟了一眼几天前曾在半夜时分扒过的门帘,杨书香内心五味杂陈,随即又怒目而视面向赵永安,左手瞬间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上前一撇子捣死他。

  “行了秀琴,我也舒服了,该回去休息了。”

  见杨书香护住了马秀琴,赵永安讨了个没趣,他干笑了两声,趿拉着鞋站了起来,经过杨书香的身边他拍了拍杨书香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你琴娘可四十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甩出来也不管杨书香听得懂听不懂,随后钻进东屋消失在杨书香的眼前。

  “香儿,你爸啥时候回来?”

  就在杨书香愣神时,西屋的赵伯起问了一句。

  “我也说不清楚。”

  嘴上答复着赵伯起,盯着马秀琴,杨书香的眼神有些发醒。

  马秀琴的心砰砰乱跳,她死死地抓着杨书香的胳膊,怕他血气方刚忍受不了刺激,终是走到杨书香的跟前,搂住了他的身子,颤着身子轻声安抚:“琴娘知道吓着你了,吓着我的香儿了!”

  杨书香摇了摇脑袋,一时间心乱如麻,那眼神就像湛蓝的青龙河河水,带着忧郁,颇为心酸地说:“琴娘,我啥都不说!”

  身体上传来的颤抖让马秀琴感受到了,也闻到了孩子身上的味道。

  对此,马秀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

  她撩眼瞅着他,看到眼角的瘀伤已经消散,心里漾出一股复杂,脑子里便又忽闪着跳跃出了那晚上她和杨书香在一起时的场景。

  眼么前这孩子的个头儿长得已经超过了马秀琴,他面孔俊朗眉清目秀,身上飘散出的气息浓郁得和他的性子一样,尽管以前他时常惹他妈妈着急生气,哪怕是最近的这起打架事件,但马秀琴的心里却一清二楚,非常透亮。

  马秀琴知道杨书香懂事有主见,他调皮但绝不是那惹是生非的人,也绝不会四处乱嚷嚷背后说谁的不是,不像自个儿的儿子有点屁事就心浮气躁,给惯得一点人样儿没有。

  暖气炉子轰轰作响,把屋子里炙烤得热火朝天,补水入口咕嘟咕嘟沸腾不止。

  然而想到自身的现状时,马秀琴又觉得浑身冰冷,没有一丝温暖。

  “把儿吓着了,把儿吓着啦!”

  抱紧了杨书香的身子,拍着他的后背马秀琴嘴里连连低喃,荡漾在她耳边的声音却固执坚定:“琴娘,我啥都不会给你往外嚷嚷。。。。。。”

  这话说得马秀琴心里直颤悠,既紧张又温暖,还有一丝愧疚。

  环顾着多年所走的路,陆家营也好,沟头堡也罢,情、事、感受,一股脑涌现出来。

  这刹那间的心思跌宕起伏,从马秀琴内心里猛地窜涌而出,带着一股浓情释放出来,她那脑子里的人型画面也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由小变大,分割组合拆散凝聚,化作了怀里的人,让马秀琴感怀于胸,这便是自个儿的儿子,就该纵着他,惯着他,由他回来。

  尽管马秀琴知道自个儿脑子里的想法有些痴人说梦,但终究是给她带来了一丝希望,让她见着了光,不再寒冷。

  随之那种恰似母子间的默契跃然而出,从心里蔓延个透。

  捧住了杨书香的脸,细细打量着他,马秀琴看到了杨书香脸上的怒容,同时也再次看到了那晚上孩子眼睛里露出来的慕儒之情,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自个儿又何尝高兴过,就凄然笑道:“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该多好!”

  话声甫歇便挣脱开身子,自行撩开了自个儿的毛衣,把两个肥挺挺的奶子露了出来,马秀琴双手一托送到杨书香的面前,冲着他说:“来,琴娘给你咂儿吃!”

  望着马秀琴胸口那对喜丢丢扑棱棱乱跳的奶子,往时杨书香绝对会扑上去叼住它不撒嘴,此时却没了心情,咬了咬牙,杨书香觉得心口沉闷,窒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在她期盼的目光注视下,他给马秀琴的毛衣扥了下来,涩涩地说:“赵大在家呢,你去陪他吧!”

  就在二人四目相对沉默之时,赵伯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外面没音儿了!秀琴,秀琴~香儿,香儿~”

  听到老爷们的呼唤,马秀琴抿着嘴,她胡撸一下杨书香的脑袋,嘴里忙答应一声。

  莫名之中,马秀琴的心里竟有些失落,她叹息了一声,终究不是我的儿子。

  老爷们已经叫了好几声了,再不进去恐他又该吵吵嚷嚷了。

  转身之际,没等马秀琴迈开步子,身子猛地被杨书香抱住了。

  她没有动,只觉得身子被杨书香搂得紧紧的,耳边听到他毫无顾忌地大声喊了一声:“琴娘~”

  “哎,琴娘在这!”

  马秀琴的话声刚落,赵伯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今个儿赵大喝得有些多,不过脑子还清醒着,要不你上赵大这屋睡来,咱爷俩也有好几年没在一块睡了。”

  杨书香靠在马秀琴的脖颈上,闻到了来自于马秀琴身上的味道,他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感觉心里有股情绪在反复波动,他抑制着,冲着门帘里头答道:“那哪成啊!我这都大小伙子了,怎么还能赖在你屋里呢!”

  侧躺着,赵伯起笑道:“赵大和你琴娘看着你长大的,再大也是孩子,可不许说那生分话?”

  把眼睛一闭,杨书香稳着自个儿的情绪,用下巴慢慢摩梭着马秀琴的脖子,他一边嗅一边回答:“没有的事儿!琴娘就跟我半个妈没啥分别,跟谁见外我也不能跟你们见外不是!”

  这话说得真切,换来了身前女人的共鸣,她激动不已,颤抖间把脖子贴近了身后的杨书香,让他搂着抱着,磨着嗅着。

  “那倒是啊!当初要不是你妈做媒给引荐,赵大还打光棍呢!挺好,挺好,咱们可不能生分了。”

  马秀琴知道老爷们喝得有些多,便言语了一句:“该睡觉了,话咋还没完没了了?”

  随后把眼睛一闭,紧着喉咙小声安抚着杨书香:“琴娘答应你,答应你,给你咂儿吃!”

  琴娘怎么就那么好呢!好人难道就活该给人欺负?心里波澜起伏,再难抑制。

  刹那间杨书香环住马秀琴的腰更紧了,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又回想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晚上,令他无法理解的是,琴娘后来竟然骑到了赵永安的身上。。。心如刀割,随之杨书香把手一翻,从后面猛地插进了马秀琴的健美裤里,一把抠抓在了那对脸盆大小的屁股上。

  马秀琴瞪大了眼睛,急促的呼吸让她心口起伏不定。

  只是一瞬便又把眼闭上了。

  她身体战栗却没有躲,任由杨书香抓捏着自个儿的屁股,随他的心意。

  浑圆的屁股捏在手里,杨书香感觉到自个儿的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不断问着自个儿,我能不能像个爷们那样帮着琴娘?体内燃烧的火焰随着脉搏的强烈跳动蒸发出来。

  杨书香咬着牙,发着狠,在心里一遍遍地说,能,我一定能帮到琴娘,我一定能把她救出来。

  心里呐喊的声音如同冲锋的号角,战前的动员,死生不惧,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来;又好似那天晚上他对自个儿妈妈许下的诺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非夸夸其谈,这生发由心的执念凭的都是一腔热血,男儿气概。

  一挺身子,杨书香的手顺着马秀琴的健美裤转到了她的身前,水到渠成一般就抠在了她的屄上。

  触摸间,女体的私处光滑细腻,火热潮润,肥肥嫩嫩。

  就算脑子里风雷激荡,杨书香仍能在触碰间体会到一个名叫肉欲的词,这就是他琴娘的身子,这便是女人的肉体,这便是那天他亲眼所见的白虎屄,此刻被摸到了,感受到了。

  骤然间被手指插入私处,下意识夹紧了双腿,马秀琴身子随之剧烈颤抖起来。

  杨书香把左手探到马秀琴的热屄上,修长的手指头往里一抠便滑滑溜溜地滚动起来,他没说话,他要琴娘知道,他想帮着她。

  沉默中,杨书香用右手把她往怀里一揽,抱住她的身子,心有不甘地说:“琴娘,你别让赵永安再碰你了,我,我给你!”

  说完这句话,他抽出手来,像是证明着什么,就把那湿漉漉的手指头放到了自个儿的嘴里。

  马秀琴撩人的身体味道霎时间被杨书香尝到了,充溢于嘴里顺着他舌头的味蕾扩散出去,让他心中豪情万丈。

  那一刻,杨书香觉得自个儿仿佛长大了,想也没想就把马秀琴的身子转了过来,一撩她的胸衣,抱住了她的咂儿疯狂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呜噎:“我能给你,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琴娘,求你别再让他碰了。”

  这话说得马秀琴就跟挨扎了似的,心口剧痛却又不停溢着感人肺腑的心甜,她看着自个儿怀里吃咂儿的孩子,有些分辨不清。

  他粗鲁沉着,他霸道心软,他坚强性柔,他执着随和。

  一时间,马秀琴脑子里的想法千奇百怪,眼神里也渐渐迷茫起来。

  加重的呼吸,让马秀琴觉得身体火烧火燎,那切身的体会又让她感受到了来自于杨书香心里的那份焦急和愤恨,于是眼睛里不由自主就浸出了泪花:我要是能有这么个儿子知冷知热该多好啊!东屋除了电视机的响声,焕章和保国说说笑笑的声音始终没有间断,被一道厚重的门帘阻隔着一切,正如西屋门口搭着的门帘,也同样把房间隔离开,让马秀琴和杨书香置身事外,有了一丝难得一见的机会。

  马秀琴的心里一时空落落的,想到自个儿亲生儿子的表现,心里颇不是滋味就下意识地搂紧了杨书香的脑袋,让他扎在自个儿的心口上,让他尽情地嘬自个儿的奶头。

  从小受惯了压迫,融入到了骨子里,又给公爹搞了那么多年,这走出去的路让马秀琴没法选择,没法改变,更无力挣扎。

  悲从心起,马秀琴禁不住喃喃唤道:“香儿,香儿啊,你给我当回儿子,给你琴娘当回儿子吧。。。”

  马秀琴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了,作为一个女人,她觉得现在自个儿就像个傀儡,封闭之下活得麻木且没有知觉,她非常渴望回到从前,哪怕穷一点苦一点,起码有个疼自个儿的男人,有一个听话的儿子,但这些想法都在四年的过程里磨灭了破碎了。。。如今老爷们回国了也没有改变到从前,而且他心里的想法怪异得令人瞠目结舌难以接受。

  儿子吧,是越大越不懂事让人心寒沮丧,公公又时常钻空子老不正经不要脸面,弄得马秀琴更加被动,就像浮萍似的根本就没有选择余地。

  “秀琴啊,水还没给香儿打来吗?”

  就在马秀琴百感交集心灰意冷之时,赵伯起的声音传了过来,把她拉回到现实之中,打回原形。

  “哎,就好啦!”

  马秀琴软绵绵地应承了一句,随之用手背了背眼角。

  杨书香张嘴松开了马秀琴的奶头,抬起头来盯住了马秀琴的眼睛,咬着牙,执拗地说:“只要不让他碰你,我啥都答应你!”

  不就是肏屄吗?赵永安能给的我也能给,没什么好怕的。

  热血沸腾,杨书香喝出去了。

  与此同时,见马秀琴泫然欲泣的样子,杨书香越发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他要帮着琴娘,让她脱离痛苦不再忧伤,他要让她变得快乐起来。

  “儿,你赵大喊我呢!”

  释然的同时,马秀琴心里敞亮多了,她拢过了杨书香的头发,微微一笑,又马上冲着身后柔声细语唤了一声:“我这就来。”

  “赵大跟你在一起那是两口子之间的事儿,我没权过问。可,可公公搞儿媳妇。。。就不行!”

  压低声音说完这句话,杨书香仍死死地盯着马秀琴的脸,见她眼神迷离荡漾,他深吸了一口大气,像是再次做出重大抉择一样,当着马秀琴的面强行把手插入她的健美裤里。

  摸着马秀琴热滚滚肉乎乎的屄,杨书香心里一阵咆哮。

  我能帮着琴娘,我能给她带来安全,我绝不让那该死的赵永安得逞。

  胸口滚动,豪情万丈,杨书香朝马秀琴肉屄里深抠了一下,抽出手指往嘴里一含,像个爷们那样毅然决然地说:“你要是想要我随时都可以给你,我就是不让赵永安欺负你!”

  攥紧拳头,杨书香又说:“你甭怕他!”

  那手摸得马秀琴浑身酥软,脸蛋绯红。

  放下衣服时马秀琴咬了咬嘴唇,不知该怎么回答杨书香,也不知该怎么去从新面对以后的生活。

  就像外面的院落,黑漆漆的偏偏有那么一丝丝光亮,带给希望的同时,却发现挂在半空中的月亮少了小半角,残缺不齐没个圆满。

  难道这就是难以十全?这就是人生?!马秀琴脑子里根本没有那个概念,也说不清楚。

  杨书香一腔热血被迫横插进来,其实也悟不透里面的内涵,只凭本性做事,他就认为自个儿那样去做对得起马秀琴,也不枉疼爱他的人付出的那颗心了。

  (二十九)摊牌对峙

  本来不想多说,但不讲出来又觉得让人坠入云里雾里。打架之所以铺垫两章,有朋友提出异议了。“装X”。我请问,那两章里头除了打架,你,还看到啥铺垫了?如果看出来了,我对你挑大拇哥。这第一部真的只是冰山一角,如果没有第一部里的任何一个章节,后面根本没法展开续写,当然,这第一部的肉戏是少了一些,不过到了第二部后面会有的,会逐一展开。剧透一下第二部的名字:彩云追月。母子主线不变的情况下,涉及包括淫妻等等内容。不喜误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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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赵世在在针织厂众女人之间的寻花问柳,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也不提贾景林夫妇为那养活儿子的问题煞费苦心,千盼万盼。

  这柴灵秀出了赵伯起家,嘴里轻轻哼唱起来小曲儿,脚步就变得轻快起来。

  她一个人下了坡绕过小菜园走到冰上,其时半月当空,残雪飞溅,身右侧坡上的公路三三两两的汽车眨着大眼睛横扫过来,忽明忽暗拉长了调皮的树影,怕这个俊俏的女人寂寞,在她的身边舞动起来,跳起了霹雳。

  回到家里辗转反侧,把明天要做的事情寻思着又捋了一遍,做足了准备这才安然睡去。

  她千算万算哪料到赵伯起家里的暗流涌动,如果知道了内幕,断不会让儿子留在是非场,杨书香也就不会有那事后的离奇经历。

  当然,多年以后当柴灵秀忆起曾经的这一段段往事,仍旧会掐住杨书香的“里帘儿”

  质问他:你让人操了一辈子心,还会不会骗你妈妈?还敢不敢跟我离了心儿?杨书香总结着人生,笑着搂住了柴灵秀的身子,对她说:“百花园里我游戏人生,终寻找到了我梦里的青衣花旦,当年我许下大宏愿,誓要养她一辈子,把她供起来,生生世世。梦想实现了,这回我不又和你在一起了吗!那你还说我骗你吗?”

  正如那首《爱的供养》所唱:。。。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而后柴灵秀便不再言语,她把那俊美的脸蛋儿埋在了儿子宽阔的胸膛里,任由他搂抱住自个儿的身子,又心安理得地反抱住儿子的脖子,主动跳跃起来,用两条颀长健美的大腿紧紧地盘住了杨书香的腰身,随他的便儿来回折腾。

  这其中饱含的辛酸与那苦尽甘来,想必就算是历经人事沧桑的柴灵秀也未曾料得。

  看来,阴晴圆缺世事难料,哪得来个人生十全。

  那十六字真言即便是柴灵秀本人定下来的,当初所做的一切和用心良苦也未必一切都按照她的心思去走,冥冥中似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左右着她,左右着她的儿子,左右着这辈子被命运枷锁连在一起的母子二人身上。

  当她亲手打破了自个儿定下来的规律不在遵守时,像她一展歌喉那样,唱给儿子听: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不怕永世坠轮回,只愿世世长相恋。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很显然,那些个梦已经诠释了出来。

  是不是春郊首府之游算命先生尚君帝破解的三三四四?不可否认,上辈子的事儿这辈子来继续,这是重点。

  他是她的命,她是他的根,青龙伊水永不分。

  像三和四的迭加,又像藤缠树一样,把彼此连在一处,她做他的刘三姐,他做她的阿牛哥,彼此之间有了恋爱一般的体验,再也分不开彼此。。。。。。

  转天上午,大家伙说说笑笑就都坐上了赵伯起的面包车,唯独甩下了杨书香留在了赵伯起家,让他既羡慕众人一起搭伴儿去了城里,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强烈的念头急需释放爆发,是该和赵永安算算账了结一下恩怨的时候了。

  心里一阵紧张又一阵兴奋。

  紧张的是,如何开口把事儿提出来,警告赵永安,让他别鸡巴整事弄那欺负人的事儿;兴奋的是,如果了结了此事,山高水长,琴娘就不会再挨欺负了,而且这股兴奋夹带出来似乎和昨晚摸了琴娘的屁股和吃了屄水有着直接连带关系。

  杨书香到底年轻气盛,没经历过什么大的风浪,以为直接面对就能把事情办了,而他脑子里萦绕的那种“谁对我好我就加倍对谁好”的念头注定了他要面对挫折,在人生的转折过程中,经历风雨。

  在后来的岁月中反复磨砺,悟透人生之后被打磨了棱角。

  带着想法,杨书香看了看马秀琴,嘴角处自然而然地扬了起来,拉住了她的手,坏笑道:“琴娘。。。”

  马秀琴微笑着看着杨书香,小脸红扑扑的,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儿~”

  左右无人,杨书香就把手放到了马秀琴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笑嘻嘻地说:“昨晚跟我赵大过性生活了吧!”

  这唐突的话说得马秀琴一愣,拱着杨书香的肩膀,脸蛋便红了起来:“哪能问琴娘这个事儿。。。”

  “我都听见你叫唤的音儿了。。。”

  杨书香回想起昨晚上的情况,琴娘进屋之后他在堂屋里沉寂了好一阵儿。

  抽烟时,隐隐听到一丝女人的呻吟声,很欢快很放纵,后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情景绝不同于那晚偷窥偷听赵永安凌辱马秀琴时所发出来的。

  对此杨书香心里并不反感,还有种亲切和渴望,觉得马秀琴叫床的声音非常吸引人,让他心头压抑的愤懑都减了三分。

  没错,两口子肏屄心甘情愿,谁也不腻歪谁,谁也不反对谁,就是你情我愿敞开篓子去做,要的就是那种尽兴!见马秀琴胖乎乎的脸蛋漾起红晕,杨书香照着她的屁股又是一记揉抓,见琴娘臊不唧儿的模样,杨书香的心里跳来跳去,忍不住又找补了一句:“琴娘,你叫起来的声音真好听,模样也好看啊!”

  头一次跟马秀琴念叨起男女之事,杨书香觉得很新鲜也很兴奋,见她羞羞答答,心里就有些飘飘然,他并未把替马秀琴出头的想法告诉给她,在杨书香看来,替马秀琴出头应当则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挺身而出保护女人,这才不枉琴娘疼他一场,于是就搂住了马秀琴的腰,昂首挺胸,二返头堂再次走进了她的家里。

  “看会儿电视吧,这前儿咱县里头的电视台总放些好片子!都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看的。”

  冲着杨书香嘿笑了一声,赵永安把电视机打开了。

  说真的,他没料到杨书香还会跑回来,正找不到机会,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跑回来了,正好跟杨书香谈谈,把那事儿化解掉。

  拥给这事儿赵永安已经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了,他前后合计了不知道多少次,一旦得空,脑子里就会产生出事情败露之后的下场和结果,却又抱着万分侥幸的心理念念不忘趴在儿媳妇身上折腾时的快感。

  为此,赵永安数次动员马秀琴和赵焕章把杨书香叫到家里,可无奈的是,杨书香根本就不过来。

  坐卧不宁寝食难安,赵永安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赵永安心里非常兴奋,可当他看到杨书香脸上的阴霾时,又有些拿捏不定主义。

  昨晚至今这样书香反复大变脸,把个从前所有的熟络全扔了,就跟仇人见面似的,赵永安心说话,我都没地界儿说理你还老大不痛快了,你得说关你什么事儿?还以为是大运动年代啊,谁想整我就拉出去揍我一顿,随便羞辱我?哼!心里的想法当然不能表露出来,赵永安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一定要把杨书香哄好了,不然,以后甭想踏实。

  拿起了一旁的烟袋锅子,赵永安用手抖了抖烟罐,见里面所剩无几的烟丝都是那沫沫,为此,赵永安这心里又是一阵气恼。

  妈屄的我倒霉了多半辈子了,末了还不消停,点儿怎么那么背呢?!从西场的菜园子里让人撞见也就罢了,三更半夜在我己个儿家里都能让人发现,我日你奶奶个揝儿啊!之所以赵永安窝了一肚子火,除了让杨书香撞见的那一次,颇为巧合的是,夏天在西场菜园子的瓜架里,他还让杨书香爷爷杨廷松撞上一回呢!你说他这心里郁闷不郁闷?。。。

  今年夏天,赵永安在菜园子里从儿媳妇的身上泄了火,前脚马秀琴刚走,后脚还没等赵永安喘息匀停把鸡巴擦干净,杨廷松便闯进了菜园子,给撞了个正着。

  忐忑不安又颜面尽失,赵永安知道瞒不住了,索性和盘托出跟杨廷松交代了个清楚,好在人家杨老哥度量大没说什么,那这脸儿也让赵永安挂不住啊。

  本来嘛,两家世交了那么多年,以前可没少得人家恩惠,本身就让赵永安觉得矮人一头,这回更抬不起头了。

  让杨廷松撞见了也就罢了,顶多说他没出息,埋怨两句也就过去了。

  谁知这事儿又让人家孙子杨书香给撞见了,肏……赵永安不敢确定杨书香的嘴是否严实,这要是给捅出去了,后果。。。不行,今个儿我得好好探探他的底儿,不把这事儿办了我永远也别想安生了。

  “香儿,老爷给你种袋烟吧!”

  赵永安虽说是个老农民,可年龄在那摆着呢,脸儿再挂不住,毕竟经历过人情世态,而且早年又是个提笼架鸟的玩闹,就算给打怕了吓怕了,总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谢了,那烟劲头太大,我可抽不了!”

  一改常态,杨书香摆了摆手,却从口袋里掏摸出自个儿的牡丹烟,大马金刀往那炕边上一坐,先是点了一根。

  他不知道赵永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今个儿必须得把事儿说清楚了。

  “秀琴啊,你去小铺打斤肉来,晌午头炒俩菜,喝两口。”

  走进堂屋,杨书香的脸便绷起来了,马秀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把他拉进自个儿的房里说道说道,可杨书香径直走进了东屋,马秀琴便在外屋悄么声地听起了音儿,这还没等她听到什么信儿,公公就使唤她出去打肉。

  “哎~我这就去。香儿,你想吃啥?出来告琴娘一声。”

  隔着门帘,马秀琴答应了一声,忙又召唤杨书香,想把他叫出来问问。

  眼见赵永安颐指气使,杨书香有心拦一杠子,吃肉你己个儿打介,干嘛使唤我琴娘?一想吧,马秀琴避开了也好,省得她提溜着心,自个儿要是急眼动起手来,让她左右为难就不好办了。

  所以,杨书香应付了一句,坐在那里没动地界儿。

  “秀琴啊你快点去,一就手捎回来一瓶二锅头,中午他们不回来,到时候就咱爷仨,喝点酒也没人打搅。这样吧,打二斤肉,晚上也得吃呢!”

  赵永安又催促了一声。

  支走了马秀琴,屋子里顿时变得沉闷起来。

  电视剧千王之王昨个儿已经演到了第十三集,断断续续看过了一点,再看的话,心境又变得不一样了。

  那南千王罗四海的眼睛瞎了不说,北千王卓一夫的双手也给挑了手筋,像条狗似的蹲坐在牌坊前要饭,只差摇尾乞怜了。

  当这落魄的南北千王再聚首时,音乐随之响起,和他俩第一次在酒楼里的碰面迥然不同。

  刹那间,落魄、心酸、悲苦、凄凉,种种负面情感随着电视剧的播放,展现在杨书香的眼前。

  看着他们,一个眼瞎、一个身残,随着镜头的不断切换,那股子悲伤难受劲儿迅速传染给了杨书香。

  “香儿,咱村现在好多人都玩牌九,你会吗?”

  赵永安用眼扫着杨书香,见他皱着眉头,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其实赵永安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提,毕竟公媳乱伦不是什么光彩事,而且还要低三下四去央求一个孩子。

  “管好你自个儿再说,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没心气听赵永安说那些个无聊的东西,杨书香硬怼了一句!自打上回在赵永安家里踢了门槛子杨书香就没敢再单独过来,并不是怕谁,实在是因为心里的抵触情绪非常强烈!话说出口,杨书香也不想再忍着了,把烟头往地上一甩,瞪大眼睛怒视赵永安:“你说咋办吧!”

  “咱们两家差不多四代世交了,你咋跟老爷这样说话?是,我承认做的事儿不太地道,可那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啊!”

  见杨书香忍不住了,赵永安吧嗒了一口烟,也开口说了起来。

  这件事,赵永安是这样打算的,务必得给杨书香来点甜头,先把他稳住了再说,真格他还能跳出圈来?“你甭跟我提世交的事儿,你欺负她就不行!”

  把个拳头攥紧了,如果势头不对,杨书香便准备下手了。

  剑拔弩张的情形落在赵永安的眼里,出于理亏,赵永安还真就有点怕了。

  再则说来,杨书香的气势颇有些他大大杨刚的那种猛劲,是故,担心杨书香脑瓜子一热胡来,赵永安忙开口说:“香儿你别冲动,老爷问你,你懂女人吗?你知道女人心里想的都是啥吗?”

  杨书香站起了身子,指着赵永安的鼻子,大声质问:“我怎么不懂?我怎么不懂啦!合着你欺负琴娘还有理啦?你甭跟我弄事儿!”

  赵永安连连摆手,站起身子的同时,不断解释:“不是我弄事儿出幺蛾子,她是你琴娘不假,可她也是女人。是人就得吃饭,就得肏屄。第一开始我是乘虚而入欺负你琴娘了,可后来呢?你琴娘舒服了不也挺美的吗!我跟你说,你根本不懂女人,你琴娘这岁数性欲大着呢,你不要只看到一面就给蒙蔽了,她在我身上跟我索要前儿是你没看见!”

  “啪~”

  居然这么无耻,还敢狡辩?一腔热血在怒火攻心之下,杨书香轮开胳膊一个嘴巴反手扇到了赵永安的脸上,猛地跨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脖颈子,怒吼道:“我去你妈的!你欺负我琴娘我都看见了,你骗傻子呢!”

  “啊,咋还打人啊?香儿你别打老爷,你别打,你听我说。。。”

  赵永安潜意识里虽有些准备,但那脸上却还是给杨书香实地勺了一下,惊恐中赵永安看着杨书香,连连哀求,然而他心里始终不敢相信,凭借两家这么好的关系,杨书香会突下狠手,一点情面不讲。

  这暴起的一幕让赵永安猛地想起了好多年前在公社挨整时的一幕,同时也想到了杨书香大大杨刚在公社动手打人的场景,虽当时挨打的不是他赵永安本人,却被他一眼不落地全看到了,赵永安知道,除了打人,杨刚背后应该也杀过人。。。时隔多年的现在,赵永安又挨了打,挨了自个儿孙子辈儿的人一个嘴巴,震惊的同时,赵永安惶恐地望着杨书香,这孩子横眉立目的样子跟他大大几乎没什么分别。。。

  当记忆被唤醒后,赵永安吓坏了,那是从骨子里到外的惧意,让人活生生打怕的,也是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永生难忘的,遂双腿一软,本能性地跪在了杨书香的面前。

  “我错了,我有罪,别打我啊!”

  那赵永安抱着脑袋突然跪倒在地上,跪在自个儿的面前哀告求饶,弄得杨书香一愣,他没料到赵永安会这样没有骨气,连个反抗都没有。

  赵永安光秃秃的脑袋上在指缝间把那锃光瓦亮泄露出来,看得杨书香心里一阵厌恶,他把身子后退,往旁边一躲,也不占赵永安的便宜,依旧厉声质问着:“你应该痛哭流涕对不对?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的吗,这才符合情况!”随之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声呵斥道:“你少他妈跟我来这套,你祸祸我琴娘这么多年,还敢狡辩!你说,今个儿不说清楚没完!”

  赵永安给杨廷松下跪过,也给杨刚下跪过,此时,又跪在了杨书香的眼前,他哭丧着脸,说道:“我说,我啥都说。。。咱们两家的关系从你爷爷那前儿就开始处了,后来我挨斗,可没少得你大大帮衬照顾,这事儿你也该听说过,我心里可不是没数,再说你跟焕章的关系又那么好。。。”

  不等赵永安说完,杨书香上前蹬了赵永安一脚,把他踹到了炕台边上,吼叫着便即打断了他:“你提那些东西跟我琴娘有什么关系?你欺负她前儿怎么想不起来呢?啊!”

  初生牛犊不怕虎,赵永安见杨书香真急了,那声音和那眼神俱都是玩命的底子,反正也给杨书香发现了,为了少挨打赵永安也顾不上自个儿的老脸丢不丢人,就把那曾经发生过的、尽人皆知的秘密抖露出来:“你别打我,别再打了,你听我说,听我说啊。。。当年我给拉去挨整,一家子人和我划清了关系,但我知道那是迫不得已,你,你老奶也没躲过去。。。她,我白天游街晚上挨打,你老奶她也给人整了,在家里的大炕上挨肏。”

  赵永安清楚地记得,那天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家里,刚一进门,就看到王支书从里屋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提腰带,还当面打招呼连说不错不错,赵永安只能畏畏缩缩地看着他,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直等王支书走远了这才踉踉跄跄闯进自个儿的屋内,他一眼就看到了媳妇儿光着屁股正躺在家里的炕上,下面还流淌着男人射进去的白花花的粘液。

  抱着媳妇儿的身子赵永安痛哭流涕,胆战心寒却没有一丝阻拦事态发展的办法。

  随后赵永安给剃了阴阳头,一有点风吹草动准给拉出去斗,始终持续被整,不管是他亲眼所见还是传进耳朵里的道听途说,不光是王支书和李村首经常上门光顾,甚至于那些后生小辈儿对他媳妇儿的身子也曾流连过,以至于。。。

  “我的这些儿女,就属你赵大懂事孝顺我,剩下的,统统都是白眼狼。。。你让老爷起来说话吧,我这么大岁数了,跪得玻璃盖儿酸疼。”

  “那你就随便祸祸你儿媳妇?她哪里对不起你了,这么糟蹋她!你怎么不祸祸你二儿媳妇,三儿媳妇呢?”

  关于赵永安的事迹,杨书香略有耳闻,其中曲直关乎年代问题,杨书香不清楚具体情况,听赵永安这么一说,再看看他那垃圾模样,也确实够可怜的,但逢可怜必可恨,你都已经体验过那种心痛的感觉了为何还要殃及别人,把它转嫁给最孝顺你的大儿子身上,这算什么?

  赵永安畏畏缩缩起身坐回炕沿上,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拾掇起己个儿的烟袋锅,往里续了些零碎巴脑的烟沫子,抽了两口之后,耷拉着脑袋说道:“四年前你赵大出国,没几个月你老奶也撒手走了,这个家里就剩下我们爷仨。一个屋檐下这公公和儿媳妇保不齐有个难堪的场面被撞到了,这都在所难免。我心里就担心别的什么男人趁你赵大不在家过来占你琴娘便宜,我是真害怕,就盯住了她。你也知道,天热衣服穿得少,老爷我又是个男人。。。”

  说到这,赵永安抬头看了一眼杨书香,见他脸上暴戾之色仍有,有些坐不住就忙不迭说道:“老爷跟你说的都是实情,你可别再下手打我啦!”

  左手搭在脖颈子上,一边轻轻扭着脖子盯着赵永安,一边来回搓动。

  这时候,杨书香忽地扫到了窗户根底下偷眼观瞧的马秀琴,他咳嗽了一声,冲着外面的马秀琴咧了下嘴,怕她担心害怕,就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凑到了炕边上坐了下来。

  氛围有所缓和,赵永安连嘬了一大口烟,回想起自个儿第一次搞儿媳妇的经过,又不敢明着说得太大太明,怕引起杨书香的反感,就沉凝少许,总结着话语继续说道:“那天下午,你琴娘在西屋洗屁股,我在这边听到了动静就好奇地趴在门边上看了一眼。老爷是个男人,看到女人的大白屁股哪能没反应呢,当时你琴娘上身穿着的又是一件小背心,嘟噜着的奶头都给我看到了,我就一时没忍住,在她的屋子里就。。。”

  “你可真好意思说,讲评书呢?我可告你,我琴娘现在回来了,就在当院里呢,我也不想让她为难,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少给我弄幺蛾子欺负她!”

  “秀琴回来啦?”

  赵永安嘀咕了一声,忙朝身后看了一眼。

  没一会儿,听到堂屋的开门声,赵永安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琴娘也是人,我第一次搞她时,她没怎么反抗就让我爬了,还叫床来着。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可能不信我说的话,但那天夜里你也看到了你琴娘在床上的表现,她现在四十岁了,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再说了,有句话不是说了吗,叫好汉难弄打滚的屄,她要是反抗的话,我再怎么用强也上不了她的身子。”

  堂屋传来了响动,杨书香知道马秀琴进屋了,他不想把动静弄得太大惊扰到她,就把眼一立,用手指着赵永安的鼻子,压低了声音把话说了出来:“你够了!以后你少碰她!”

  若不是顾忌马秀琴的心里感受,杨书香真想上前再狠狠抽他赵永安一嘴巴。

  电视机里的快意恩仇,那你争我斗的场面永远是最吸引人的,尤其对于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来说,就如此时坐在炕沿上杨书香的心情,他就要给马秀琴出头,替她出那口气,如果赵永安再敢闹屁,杨书香不介意当着马秀琴的面暴揍他赵永安一顿。

  (三十)造化弄人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热血沸腾时的冲动固然直接,可在冷静下来之后杨书香不是没想过结果,这事儿既不能跑到外面大声嚷嚷出去,也不能让赵伯起和赵焕章爷俩知道。

  在这种无奈的局面下,杨书香不清楚打完赵永安之后是否也会像许加刚劫道那样,缠住你没完没了,而赵永安是否会把矛头继续指向琴娘,杨书香心里没数,更不敢做出保证。

  杨书香没法保证自个儿能把琴娘顾全好了,他就认为,琴娘对自个儿好,自个儿就得反过来护着她,哪怕是出于兄弟情义,不替赵大出头也得替焕章出头,他杨书香无论如何都得站出来,都得硬上,管不了一世管一时,能管多少管多少。

  “乒乒乓乓”的动静响了起来,除了马秀琴在院子里劈劈柴,赵永安蹲在南墙把角的砸煤音儿也传到了屋子里,随后堂屋里的炉子又是一阵响动,炉箅子相互碰撞,炉火蹿腾起来的呼啸声,白烟一团团一簇簇在屋檐下冒腾出来,烟雾缭绕。

  杨书香起身站了起来,他并没有走出房间,而是靠近柜子边,点了一根烟,开始打量起柜子上立着的相框。

  鱼鳞样花纹围角的木质相框里,有赵大一家的合影,有马秀琴搂着赵焕章拍的黑白照,里面还有杨书香和赵焕章搂在一处的彩色合影。

  杨书香非常清楚,那张彩色相片是八八年在陆家营四舅找人给拍的,一共洗了四张,这便是其中的一张。

  旁边还有一张是他和马秀琴照的,是今年夏天在西场摘黄瓜时的留影。

  隔着冰冷的玻璃触碰着相片,杨书香的心里无声地念叨着:“琴娘,到底我是给你出了气了!”

  这想法一起,徒的在冰冷的心中升起一股豪情,不管怎么说,杨书香觉得现在自个儿真的是长大了,心里还微微荡漾起一股他说不出来的滋味,这股飘渺的滋味有些熟悉,却忘了啥时候曾在心里产生过。

  晌午头的天儿还是不赖的,头顶上的老爷儿足足的,打在炕上,一片暖和。

  三个人吃饭不必再用圆桌,把那矮八仙桌子踅摸出来搬到了大炕上,随后马秀琴把菜也端了上来,就着炖肉的火炕爷仨各自把着一个犄角坐了下来。

  “秀琴,快,给香儿预备个酒盅,你也拿一个过来,这暖和天咱们都喝一点。”

  赵永安使唤一声,又觉得当着杨书香的面不该这样做,便自个儿跑到了外屋,取过两个酒盅。

  见场面有些生闷,赵永安冲着杨书香说了句:“听老爷的,喝点酒活动活动血液,御寒还养身子,一回生二回熟,喝着喝着就会喝了”。

  他亲自提着酒瓶给杨书香斟了一盅酒,客气的同时又急忙冲着一旁的马秀琴说道:“今儿个你也喝点吧,润润身子,完事一睡觉,挺好”,也给马秀琴倒了一盅。

  空气里的闷热不似老爷儿的光线那么直接,它闷声闷响席卷过来,把个房里温度打了起来,悄么声地在人的心里滋生出一股烦躁感。

  杨书香只穿秋衣,仍觉得身体火热。

  擦了擦脑门上的热汗,见杨书香也是热得小脸发红,赵永安脸上带笑,指着酒盅对杨书香说道:“到年你都十七了,这就快领身份证了,也是时候该喝点酒尝尝了!”

  蔑视地看了一眼赵永安,杨书香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拿起了酒盅。

  反正妈暂时也回不来,干脆我就喝点酒尝尝滋味!把手一扬,杨书香学着大人的模样冲着马秀琴说道:“来琴娘,这酒我先敬你!”

  马秀琴从小铺打肉时碰到了熟人,回来后只透过窗子看到公公面对杨书香时蹲在地上,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进屋之后没一会儿公公便出来帮忙干活,倒令马秀琴很吃惊。

  马秀琴觉得在自个儿离家的这一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又没看出端倪不好揣摩。

  知道杨书香这是第一次碰白酒,本来她不想让孩子喝,可公公都给倒上了,而且自个儿面前的酒盅也给满上了。

  “香儿你不会喝酒。。。”

  马秀琴只才说了这么一句,就看到了赵永安递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马秀琴非常熟悉,她有些紧张,就在这时,听到公公言语了一声:“酒盅子喝酒还能喝醉了?不妨事的!”

  赵永安这话声就着杨书香的动作说了出来,也不去管杨书香是不是拿他当个人看,就率先一仰脖,把酒喝干了,吧唧着嘴叨咕着:“啥会不会的,谁第一次不得练啊!香儿都敬酒了,来,喝一口!”

  撺掇完,赵永安笑眯眯打量着杨书香,见他一口喝干,忙用筷子给他布菜,起身倒酒时夸奖起来:“爷们,吃口菜压压。”

  杨书香早就豁出去了,他窝在赵永安家里都憋了一上午了,上一次跟许加刚打架心里窝火,这一次教训了赵永安之后他需要把这股情绪跟琴娘表达出来,就一张嘴,再次把那个二锅头还是烧刀子的酒灌进了嘴里。

  “呃~咳咳~”

  这白酒被杨书香一下子整了两盅,喝得太猛,只觉嗓子眼到胃里一条线似的烧了起来,剧烈咳嗽中,呛得眼泪都流出来,头一次喝哪懂得什么规矩和门道,就抄起了筷子赶忙往嘴里送菜。

  马秀琴赶忙凑到杨书香的身边,一边给他胡撸帮他顺气,一边心疼地说:“别那样喝!”

  杨书香心里痛快,意气风发之下,他用手一搂就把马秀琴搂在了身旁:“琴娘啊我没事!”

  “秀琴,你别光看着,你也跟着喝一口。”

  赵永安脸上的笑意渐浓,阳光下,那秃头泛着光,比之前跪倒在地上指缝中露出来的还要亮,其表情神态也和之前判若两人。

  “你喝你己个儿的酒!谁要你让!”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杨书香便把眼立了起来。

  赵永安胡撸着自个儿那没毛的脑袋,点头哈腰。

  看着他那裹着人皮的外貌,杨书香暗骂赵永安一句贱肉,很自然就把手攀附到马秀琴的大腿上,想都没想就摸了起来。

  酒酣胸胆尚开张,年岁小又何妨?持酒杯中,今日进琴娘!男儿心中有天地,冷眼望,杀破狼。

  掩映在后院书匣子里的古诗词当然是教书老先生留下来的,那成了杨书香幼年时常光顾的地方,而苏老先生的这首词牌在杨书香脑子里一闪而过就给改了味道,或许这就是血气方刚,这便是少年心性。

  三盅酒下肚,汗如雨下,杨书香这心里头波澜起伏,自也荡漾出一股豪情壮志:幸好今个儿我没跟着他们去县里,这要是错过了我上哪里寻这机会替琴娘出头啊?!把腰板一挺,杨书香岔开五指拢了一下自个儿的头发,没有人照顾他己个儿就斟了一盅白酒,脸上笑容满满,叫了一声琴娘,也给她的酒盅倒满了。

  “越冷越尿虽,越怂越吃亏”,俗语绝对在理。

  脑子里飘过这一层想法,杨书香顿觉这人活着就不该处处忍让退缩得没了后路,就不能任由别人骑在自个儿的脑袋上拉屎,真要是那样儿的话,固然也算是活着了,便失去了做人的道理,没了底线。

  所以,当杨书香再度端起酒盅时,他跟马秀琴说了一句极有感触的话:“琴娘你人太善良了!”

  摇身一变,杨书香俨然有种一家之主的感觉,这飘飘然的滋味让他通体舒泰,兴奋之下,秋衣都给他脱了下来,只着一件俩甲运动背心,老爷儿的光挂在肩头,亮油油的。

  “咋还脱衣服啦?”

  马秀琴见杨书香穿得少,用手摸了摸他的肩膀轴子。

  杨书香嘴角扬笑,拍着心口说道:“这身子板不怕!以后咱啥也不用怕了!”

  过去的事儿就此掀篇不提,从今以后琴娘便脱离了藩篱,不再被赵永安捆缚着了,杨书香这心情也在此时释放出来,把那心情传递给了一旁端坐的马秀琴。

  酒这东西不怕喝,喝着喝着就习惯了,却很容易让人忽视一个问题,那就是酒盅子不如酒杯显计量,没个深浅,喝起来谁还记得自个儿到底喝了多少酒了。

  当那白酒瓶子见底时,杨书香已经不知喝了多少盅酒了,也开始慢慢适应了这白酒的烈性,当他抬起头时,血红的眼睛里再没有早前见到赵永安时的那种敬畏和客套了:老屄就你这样儿的也敢随便欺负人?贱,就是一贱肉!“踏实住了吧,他们中午从外面吃了,得下午才能回来呢,今儿个喝多了就睡在老爷家里,也没外人搅合。”

  听着赵永安嘴里的话,犹见他表现得如此热情,杨书香觉着像赵永安这种人就不应该对他软了,你一软他就欺负你,唯有奋起反击才能压制住对方,让他服了,彻彻底底兴不起风浪来。

  反正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谅他赵永安也闹不出什么大的风浪,敢再为非作歹祸祸琴娘了。

  想及至此,杨书香就又举起了酒盅,冲着一旁已经有些熏醉的马秀琴念叨了一声:“琴娘来,你跟我再喝一口~”

  马秀琴起身用手抓住了杨书香的胳膊,见他喝得醉蒙蒙的,颇为体谅地说:“琴娘给你盛饭好了~不喝了”,一推一送就压住了杨书香的手,没再让他继续喝下去,正准备下地,杨书香一个抢身又把她抱了回来,朝着赵永安支唤道:“你去把饭盛来!”

  往日里总看到赵永安耍派头颐指气使,今个儿杨书香还就借着酒劲,吆喝着命令起来。

  马秀琴瞅了瞅杨书香,猜摸出他肯定跟公爹说了啥,不然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但她哪敢劳烦公爹干那种伺候人的事儿,踅微动了动就挣脱了怀抱,让杨书香靠在被子上,赶忙再次起身,末了还轻轻掐了一下杨书香的胳膊,说道:“别别,我去吧!”

  随即和赵永安一前一后走出里屋。

  “琴娘啊,你别什么都听他的!”

  妈说了,恶人就得恶人磨。

  你赵永安敢做初一我杨书香就敢做十五,看你还敢不敢再胡来。

  和许加刚打架引发出来的一系列变动让杨书香意识到了这一点,和颜悦色讲不通的话就得混着来,有的人还就缺这个,欠揍!随即点了一根胜利烟,越想越美,应他的话说,咱也爷们了一把。

  午后的阳光把窗棱子打在火炕上,铺出了一层亮闪闪的被子。

  杨书香歪歪着身子把烟灰掸在窗台,那老爷儿打在他的身上如同给他披了一层袈裟,照得那侧脸一片金黄,肩膀轴子棒硬透光,驷马汗流热气腾腾。

  耳边响起了赵永安的声音,杨书香并未睁开眼睛,他眯了会儿,又朝着窗台上掸了掸烟灰,把烟抽完,起身而坐,就着米饭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猪肉炖粉条下米饭实在是入胃,杠尖儿大海碗啼哩秃噜就给杨书香吃个底掉儿,晕晕乎乎靠在窗台上,刚要点烟,久没看到马秀琴和赵永安的身影,心里便有些不好的预感,这让他本能地想起了那个午夜偷窥时的一幕,心里一寒:肏你妈的记不住教训是吗?跟我玩花活?悄悄地下了地,撩开了门帘,堂屋里空空如也,却让杨书香隐约听到了西屋里传来的动静:“给我~想要~”

  这道熟悉的声音灌输进杨书香的耳朵里时,嗡的一下,他的脑袋就大了。

  “是我想要了~”

  女人的催魂魔音再度响在杨书香耳边,却没听到赵永安的声音,让杨书香禁不住多心,变得迟疑起来:赵永安说我不懂女人,我就不信琴娘是那种人,上赶着让他祸祸?但耳边的声音又实在地告诉着他,那种声音分明就是那次偷窥时他所看到的马秀琴的另一面所发出来的。

  “是,是我,我想要~”

  女人的声音哀婉悲戚,断断续续呜咽地发了出来,尽管她压低了声音,仍旧如同夹缝里的穿堂风,尖锐刺耳,听起来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脚步沉重迟缓,当杨书香再次凑到西屋门外时,心里更迷茫了: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为何还要找赵永安,让他祸祸?他一个糟老头子哪里好了?猛地一撩门帘,杨书香把目光送了进去。

  只见马秀琴撅着屁股趴在炕边上,下身被一条黑黝黝的健美裤包裹着,泛着乌黑炫亮的油光刺进杨书香的眼里,其上身的毛衣蒙住了她的脑袋,双手套在一条蓝色健美裤里,连同脑袋也给半卷着罩在了里面。

  而赵永安正用手指头反复捅穿着马秀琴的下身,迅猛生硬。

  烧心一般地刺痛在不断鞭挞着杨书香,当他听到马秀琴的呜咽声时,喉咙却似卡住了,所有的话硬生生都给憋了回去,在胸膛里燃烧起了火焰。

  “你想男人了,不就是担心会被香儿撞见吗?你又不是没看到他躺在被窝上迷糊的样子。”

  赵永安抬头正撞见杨书香的目光,他干笑了一声,把话说了出来。

  随后又当着杨书香的面扬起巴掌,“啪”的一下打在了马秀琴的屁股上。

  刹那间,马秀琴那肥硕的屁股仿佛仿佛鱼冻一般弹了起来,震颤中不停蠕动,落在了杨书香的眼里。

  杨书香抢身上前一步凑到近前,扬起手来想要阻止赵永安的动作,却不想就在这时,马秀琴的绵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给你肏~”

  听起来是那样主动,迫切。

  “你趴好了,我去看看香儿睡死了没有?一会儿再回来肏你!”

  赵永安轮开巴掌照着马秀琴的屁股上抽打了一记,在她的惊呼声中命令道,随即冲着杨书香诡异地笑了笑,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走了出去。

  出门时杨书香勺了一眼马秀琴,见其屁股撅得老高,就像个磨埝子似的在不断招摇,他心里非常难受,他不知道琴娘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想要给她争口气都觉得没有了出头的动力。

  那种落魄感和乏力感让杨书香一瞬间觉得自个儿是不是在狗拿耗子,泄气的同时木然地跟在赵永安的身后,脑子里只剩下一片混乱。

  “老爷这辈子经历了太多风浪,当年土改我就给他们揪出来了,断断续续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让我赶上了。公审挨打、游街、牛圈、病了都不许偷懒,啥罪没受过?老爷我当了一辈子活王八,当就当呗,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今个儿老爷也不想再这样过活了,就问你,你让不让老爷上你琴娘?不让我上,那就你来上!你也看到了你琴娘想男人了,要是不给她解解渴,这迟早是要憋出妇科病的。”

  杨书香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又攥紧了,又松开,反复几个来回,喷火的眼睛终于暗淡下来。

  这几年焕章把心思放在了搞对象上,荒废了学业,就算杨书香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把他挽救回来,因为这事儿杨书香懊恼了好久。

  现如今又摊上了琴娘的家丑,明明已经替她解开了束缚却没想到仍旧解决根本问题,如篮子打水白白忙乎了一场。

  这一刻,杨书香觉得自个儿真的,真的是很失败。

  一旁的赵永安留心观察着杨书香的脸上表情,见他眼里的怒火渐渐被疑惑替代,最后归于一片茫然,瞬间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压得很低却极快地说了出来:“老爷看出来了,你心疼你琴娘,也感觉的出你喜欢她,你这个岁数该有自个儿的主心骨了。你甭犹豫也甭担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是给你琴娘来一次,她不定得多高兴呢,到时候你就了解她了,不用再发愁了!”

  杨书香又把拳头攥紧了,他不甘心,他在昨晚上已经把自个儿的中心思想跟琴娘表达出来了,结果呢?他不知道琴娘是个啥态度,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赵永安在铤而走险,他不知道杨书香会不会听从自个儿的安排,他凝思苦想了一个礼拜,虽说行事有些见不得人,对不起老哥杨廷松,也对不起大侄子杨刚,更别提这件事让柴灵秀知道了内幕后的结果,但赵永安真的是觉得没有第二个办法可行了,他不想再如此狼狈活下去,更不想事情败露被家人知道,被外人嚷嚷出去,所以他要付诸行动,不管是出于封堵杨书香的嘴还是为了以后能够持续霸住马秀琴一劳永逸,他都得争取一下。

  赵永安为自个儿能有这样的想法着实地捏了一把汗,他无需跟任何人商量,酒桌上他频频让酒,目的就是要把杨书香灌迷糊,当他看到希望曙光时,当他从火炕上下来和马秀琴一起走到堂屋里时,他决定冒险尝试一把。

  当付诸行动之后,赵永安的心始终在提溜着,直到此时此刻,见杨书香没有暴起打人,他这心里才多少踏实一些。

  “你琴娘可都四十了!”

  持续蛊惑着杨书香,赵永安像条猎狗一样在不断捕捉他脸上的变化,他知道杨书香心里在犯嘀咕,取舍间肯定不会同意再让自个儿去碰马秀琴的身子,那么只要做好了他的思想工作,让他尝过了马秀琴身子的甜头,以后就不会再出现偏差异常了,那不就可以互通有无了吗,自个儿也就彻底解放出来,不会再给杨书香捏住辫子了。

  “你没碰过女人,肯定不懂女人心理!你要帮她,与其把我打死,还不如疼疼你琴娘呢!”

  把眼望去,杨书香觉得赵永安脸上的笑很僵很硬。

  回头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一色的万里无云,打出来的老爷儿一照,果然是个好天气。

  待在这样一个氛围怪异而又暖洋洋的屋子里,按理说,听完了赵永安的叙说本应恼羞成怒,狠狠教训他一顿,可杨书香却又觉得赵永安所说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那种如芒在背的针刺感让杨书香非常不舒服,而真要去选择,杨书香又变得沉默起来。

  他不断询问着自己,难道说我真的不懂女人?一时间又拿捏不定:“算了吧,他们耐好好耐坏坏,又没影响到你,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是吃饱了撑得?你累不累啊!”

  只不过他心里的这种想法还没持续两个呼吸,就被迫再次中断,在赵永安的一声咳嗽里,杨书香鬼使神差一般被赵永安拉着手臂,走进了对面的房间里。

  “香儿已经睡着了~”

  “别再打我屁股了,你把门关上,这回我让你来,我想要~”

  那两道声音均透着诡异,和杨书香灵魂深处的某根神经相互碰撞,共振起来,在不停地召唤着他、蛊惑着他,这便迫使他不受控制地迈了出去,凑到了马秀琴的近前,怔怔地低下了头。

  赵永安的声音透着颤抖,说了出来:“不错,你穿着健美裤确实够骚!”

  琴娘的脑袋上罩着她那条黑色的健美裤,双手被塞进了另一条蓝色健美裤的裤腿里,随着赵永安的这一声吆喝,她扭动着屁股开始来回晃荡起来。

  马秀琴撅着屁股趴在炕沿上,她什么也看不到,脑袋上除了给罩上一层健美裤,还给套上了一层毛衣,她久未听到杨书香的呼唤,听赵永安这么一说,真以为杨书香喝多了睡着了呢!但前车之鉴告诉了她,做那种事儿总得回避孩子,这要是再让杨书香看到了,自个儿的脸儿就真甭想再要了。

  “爸,你把门关上,上次都给香儿看见了,求你了,再叫香儿看见的话,你说我当着孩子的面,我,我咋活啊?”

  马秀琴想起了夜个儿晚上杨书香跟自个儿说出来的话,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可她又能怎样选择呢?老爷们一个多月才做一次,儿子又不着调总不归家,她己个儿这心都没法浮沉儿,能有选择的余地吗?!“打小他就被你抱在怀里,我不清楚香儿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他是那种不知分寸的孩子吗?趁着今儿个伯起不在家,咱再好好做做,让爸喂喂你这空虚的身子”。

  赵永安说话时不停地张望着杨书香,小心翼翼的同时,把心里的邪恶念头传递出去,既然杨书香不表态,证明他心思游离不定,就趁热打铁再烧他一把,不如让他参与进来,借此封了孩子的嘴,一劳永逸总比之前提心吊胆过日子踏实吧!“我真的想要,别再打我了!”

  不去理睬马秀琴的哀求,赵永安连续拍打着她的屁股,打得她哀求不断,扭动起来更加勤快,那黑色炫光十足的大屁股像那秋天里的河水便荡起了层层涟漪,把个杨书香看得口干舌燥、浑身汗起,领略并见识到琴娘的另一面,卡么裆里的玩意不由自主就翘了起来。

  赵永安一边用手拍打马秀琴的屁股,一边用手罩着杨书香的耳朵,几近无声般地诉说道:“把她的健美皮膜剥了,你就能上她了,快!”

  他见杨书香跟个呆头鹅似的,又挨近了杨书香的耳朵撺掇着说:“怕什么啊?只要你把她的衣服扒了,只管插,保证能满足你琴娘的要求,让她快乐起来。”

  要说琴娘没有吸引力,那绝对是瞎说,可真要让杨书香上马秀琴,他在这一刻还真就没有昨晚上那股子勇气。

  赵永安见杨书香无动于衷,心里直起急,他低头扫视着杨书香的卡么裆,见其早已支起了帐篷,便朝着马秀琴的屁股缝戳了起来:“昨天跟伯起过性生活,你想不想男人?说出来!”

  马秀琴长期趋于公爹的淫威之下,哪里还敢反抗,挨打之后更是配合默契,尤其是此时还给不停戳着下体,很快回应了一句:“想,想让公爹上我”。

  “那就把屁股扭起来,一会儿我就要爬你了”

  一声命令过后,赵永安朝着那对大屁股又是并指如刀,连续抽戳,弄得马秀琴呻吟不断,屁股果真扭得更加勤快,按照赵永安说的那样做了。

  眼前浮现出来的景象简直太刺激了,杨书香的身体打着摆子,眼睛死死盯着马秀琴的屁股无法挪开,他心潮澎湃,又反复矛盾,不断逼问着自个儿,摇摆不定:“她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咋能崩她?可她被蒙上了眼睛,不知道身后的人是我啊!如果我不去帮她,就要给赵永安得逞了。。。”

  就在杨书香精神恍惚心思不属之时,秋裤和内裤就被赵宝安给脱到了大腿处。

  瞬间,杨书香胯下的那杆长枪嗖的一下昂首挺立出来,挣脱了束缚,那曾被柴灵秀一不小心捋开了包皮的龟头锃光瓦亮,湿漉漉的正雄赳赳地朝天怒耸着。

  看到杨书香的下身,赵永安瞪大眼睛惊呼一声:“青龙啊!”

  随即赶紧咳嗽了两声,掩饰着自个儿的失态。

  杨书香疑惑地看向赵永安,随后看他伸手掏兜拿出了一个包装袋,把包装袋撕开,从里面把避孕套抻了出来。

  杨书香傻傻地看着,在赵永安的反复教唆之下,他像个木头疙瘩似的根本无法抗拒眼前的诱惑,木然地把那套子拿在手里,酒气上头,最终在马秀琴的呻吟声中,在那硕大屁股的诱惑下,把那个避孕套套在了自个儿的狗鸡上。

  “青龙配白虎,那是一配一个准儿的!”

  “上吧,什么也不要想,你只管抱着屁股肏她,她不会知道是谁在她身后肏她的,”

  “你戴着一层避孕套呢,她根本感觉不到身后的人是谁,戴着套肏不算真肏,”

  “她也是人,也得活着,比你需求还大呢,”

  “别怕,赶快把她的那一层黑膜扒掉,她在你的心里就不再高大了,如果你觉得这样征服不够痛快,就把套子摘了,那样肏着更爽,”

  赵永安的教唆声无处不在,无孔不入,麻痹着杨书香,蛊惑着他的神经。

  “谁?”

  脑袋被蒙上了,可那细弱蚊声还是被马秀琴听了个模糊,她猛地一喊,便被赵永安在屁股上抽了一巴掌:“肏你的人,还用问我吗?给我把屁股摇起来!”

  她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咋能崩她?可不崩她怎么解决问题?此时此刻,杨书香的脑子里如同烂粥,让他意识开始模糊,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仿佛被看穿了内心,耳边又想起了赵永安细纹一样的声音:“正因为她是看着你长大的,那样肏起来才舒坦呢!征服她才更有成就感!今儿个你就好好尝尝这个曾经抱过你的女人的肉味,看看疼你的琴娘那身子骨多舒坦,看看她到底有多浪,你肏她,她一准欢喜,你跟她亲密接触满足一下她的性欲,也不枉你琴娘那么疼你了”。

  看着琴娘屁股上包裹着的黑色健美裤,经过无限放大之后,那硕滚滚的屁股竟然如此的淫靡放荡,充满了令男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搅合得杨书香心神恍惚,眼瞅着就要从悬崖边上坠落下去。

  油汪汪的大屁股上那肥丢丢的肉穴几乎给箍出了形状,近在咫尺,杨书香低头迷茫地看着,紧紧盯着马秀琴那隐藏在内的白虎屄,似乎鼻子都已经嗅到了琴娘的肉味了,是那样充满了风情,让他动摇的心再次模糊起来。

  “来,上我~”

  女人的身体如那大肥羊,只要踏前一步,就能和她那具肉欲的身子挨在一处,就能领略到她的风情,杨书香呆呆地看着,他的脑子被赵永安连续不断地灌输着思想,像那搞传销的人在煽情,又像气功大师在传功,把那些群众心里的欲望一点点激发出来,再借着酒精的麻醉,由马秀琴的呻吟把高潮推向了顶峰。

  躁动难捱,欲火大炙,心里的热,身体上的热,狗鸡上的热,把个杨书香折磨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水人。

  “给我吧,给我吧!”

  马秀琴肉欲的身体趴在炕沿前,她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在大腿和脑袋上各自蒙上了健美裤之后,竟成了雨前的风,呼啸而来席卷着大地,一点一滴的肆虐着身后男孩的身与心,慢慢蚕食着他的定力。

  正因为眼睛被蒙住了,让马秀琴的眼前一片漆黑,熏醉的她屈服赵永安的同时,心里又极为紧张,不敢发出任何大的声响,薄弱的意志本就经不起考验,在公爹的淫威之下,身体里的欲望便在羞辱和焦虑中涌现出来,异常强烈。

  自打杨书香记事以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就跟他有着说不出的亲密关系,虽然没有血缘存在,更非亲非故,但她有多疼自个儿杨书香比谁都清楚,如今她被蒙上了脸,自个儿跟她做那事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反复问着自个儿的心,气血上涌时,杨书香已渐渐分辨不出。

  赵永安见杨书香还在磨磨唧唧不肯就范,哪里像上半晌打己个儿时那突然变脸的人,他看着杨书香的侧脸,几乎快要急疯了,心说话:“避孕套都戴上了还这么磨蹭,你打我前儿怎么不是这样儿。”

  便从旁边狠狠地扇了马秀琴屁股一巴掌,恶狠狠地说:“套子都戴上了,该怎样做还用教给吗?”

  这话简直一语双关,挤兑杨书香的同时,又在告诫马秀琴,让她再主动一些,表现出来。

  这一招果然奏效,马秀琴禁不住赵永安的叱喝,也顾不上东屋睡觉的人是否听见了,便哀羞地呻吟着:“快来上我,肏我的屄”。

  她把屁股往后碓了碓,一下就碰在了杨书香的狗鸡上。

  “套子都戴上了,该怎样做还用教给吗?”

  直白的话拷问着杨书香的心,那肉欲十足的身体接触着摩擦在杨书香的狗鸡上,把他从恍惚中蹭醒,那一声声浪叫折磨着杨书香脆弱的心,让他的狗鸡越发坚挺不说,心里头也如同蹿火一样,烧得杨书香欲火焚身。

  反反复复,赵永安吃惯了抽打马秀琴屁股的甜头,随手又是一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把她的身体抽离开,随后伸出手指,隔着健美裤毫不留情地一把抠向马秀琴的肉穴,来回地戳,换来了马秀琴更为大声的呻吟出来,而赵保安边挖边刺激她说:“看你这骚样,果然欠肏啊!”

  肥硕的屁股不断摆动,一阵阵求饶声从马秀琴的嘴里发出:“啊~你给我把裤子脱了吧,别折磨我了。”

  哀求声里赵永安不为所动,他依旧不停抠挖着马秀琴的下体,摧残着她的意志,为的就是激发马秀琴身体里的性欲,让她不断魅惑着哀求身后的人去肏她,瓦解对方。

  “哼!你这骚德行,继续求我,我就给你。”

  被赵永安束缚着双手,又蒙上了眼睛,马秀琴没办法辨别方向,更不敢抗拒赵永安的命令,也没办法抵挡身体里兴奋而出的求助呼唤,公爹手指上不停骚扰造成的那酸麻流丢的感觉让她的心理防御瞬间溃败,再次哀求起来:“肏我~肏我啊~”

  “崩还是不崩?”

  看着赵永安如此折磨着马秀琴,杨书香牙关紧咬,就算此时打跑了赵永安又如何呢?还不是没法解决琴娘的性欲!“嘿嘿,你看你这浪揍性,恐怕现在换做香儿来肏你的话,你也会答应吧!”

  说话间,赵永安又狠狠地捅了几捅马秀琴的肉穴,骇得马秀琴连连求饶,喊道:“呜呜~爸你来吧,肏我来吧!”

  戳着马秀琴的穴肉,赵永安凶相毕露地说:“你不求我的话,我是不会肏你的。”

  马秀琴晃动着屁股不断后退着身体,杨书香紧盯着琴娘的那大屁股想要躲避,赵永安一拍马秀琴的屁股又把她按在了炕沿上。

  马秀琴呜咽着哀求说:“爸你肏我吧,我都湿透了!”

  说话声音已经有气无力,看来刚才那几下拍打确实让她感到很痛,也很刺激,并且反复抠挖带来的酸麻让她意识有些混乱,本来就喝了好几盅酒,昏昏沉沉的身子骨都感觉到了烫。

  赵永安朝着杨书香一摆头,嘴里念叨着:“叫我香儿,我就肏你”,赵永安侧身夹在在杨马二人中间,猛然说出了这么一句火上浇油的话,在杨书香诧异的目光里,赵永安伸手抽打在了马秀琴的屁股上,再一次大声命令道:“说!说香儿肏我,香儿来肏琴娘!”

  马秀琴身子一顿,她始终压抑着不敢十足放声叫喊,就怕惊扰到对屋的孩子,偏偏公公在反复折磨自个儿的同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手指朝着马秀琴的肉穴深深一捅,赵永安呵斥一声:“说!给我说出来!”

  就仿佛昨日晚间给孩子抠挖那样,马秀琴觉察到自个儿的下体猛然窜出了一股淫水,把个脖子一蹦,马秀琴就失声喊了起来:“香儿肏我,香儿来肏我吧!”

  那一刻,赵永安迅速抽开身体,把杨书香推了过去,仍旧不断威逼着马秀琴:“求我,我就来肏你!”

  马秀琴趴在炕沿上,像招魂儿一样,一声接一声地呼唤着:“香儿,来肏我,来肏你的琴娘!”

  杨书香抓住了自个儿的头发反复揉搓,闭上眼睛的他一脸痛苦,可琴娘依旧在不断催促着,叫着他的名儿,让他去肏她。

  猛地把眼一睁,杨书香脑海中无声地呐喊起来:“死就死吧,反正今个儿也就是今个儿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就飞扑了上去,他双手抓住马秀琴的裤腰,望着那令他眼热无比的大肥屁股,一把就给马秀琴的健美裤扯了下来了,屁股被赵永安那么一推,杨书香想也没想,扶着狗鸡就挨在了马秀琴的身子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伸出颤抖的手摸向琴娘的下身,那肥滑无比的蜜穴打着颤儿,身体的主人早已哆嗦成了一个儿。

  感受到琴娘肉身颤抖着的火热,杨书香的身子也在发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那个被健美裤蒙着脑袋的女人,心里叫嚷道:“琴娘啊,我要崩你了,我要给你舒服,我要肏你的白虎屄啦~”

  私处的保护层被剥开,女人早已等待不及,当下体被一支手摸到之后,她扭动着身体哀求说:“香儿快来肏琴娘,快啊!”

  这叫声让马秀琴感到无比羞耻,却又根本无法阻止脑海深处产生出来的快感,越是这样下体淫水涌溢就越多,叫声就收发不住。

  “嗯~”

  恍恍惚惚之间,马秀琴拉长了声音哼了出来,感觉下体被强行破开,竟比往日扩充得还要厉害,此时的她分辨不清公爹的尺寸为何变大了,但隔着一层避孕套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了插入到自个儿身体里的那份火热和坚挺,还没等她回味一二,身后的人就动了起来,随着阳具生猛地破开身体,一下子就给捅到了马秀琴的肉穴深处。

  “啊~”

  这二来来的一下,瞬间让马秀琴从炕上挺直了身体,她高扬着脖子大声呻吟出来,那一根硬邦邦的阳具虽然戴上了避孕套,但强有力的冲击却从未体验过,她的下身被顶趴在大炕上,颤着音摇晃着脑袋叫道:“爸,是你吗?是你吗?”

  “咋不是我?是不是觉得够猛啊?还叫爸,今儿个你是不是打算让我摘了套子肏你啊?”

  赵永安抵着杨书香的后脊颈,冷冰冰地说了一句,见目的已然达成,一颗心终于落进了肚子里。

  啪啪啪之下,荡漾心神的感觉一时让人舒畅无比,马秀琴摇晃着脑袋再难控制嘴巴,她连连呻吟道:“别,别摘,会啊~好舒服啊,啊~香儿,你一下子就给我顶开啦~肏得琴娘好舒服啊~”

  马秀琴的穴口很紧,甫一进入到里面,抽插时杨书香感觉自个儿的骨头就跟酥了似的那么舒坦,那销魂滋味简直妙不可言,尤其耳边不断响起琴娘的呻吟声和鼓励声,如同球场上那些拉拉队员在给自个儿呐喊助威,让杨书香血液沸腾,滚开了锅。

  他想触摸一下马秀琴的屁股,但又生怕被她感觉到,把双手高高悬起,在碓着马秀琴的身体大力撞击的同时,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在和琴娘崩锅,我在崩她啊!”

  一个十六岁的男孩正是处在那种不知道啥叫累的年纪,新奇的事物总能打动着他,他知道自个儿不该那样做,可他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在他的心里产生迷茫和忐忑的同时,又极度迫切、极度渴望获得那种尝试,当他终于登堂入室改头换面时,结果将会是一个怎样激情碰撞、绚丽多姿的场面?恐怕杨书香他自个儿的脑子里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当杨书香看到马秀琴被自个儿肏趴下时,心里犹然生出一份豪情,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球场上单刀赴会一样,狭路相逢勇者胜,当突破最后一名后卫时,可以说,结局已经手拿把攥,就剩下大力抽射,高声庆祝进球的快乐了!血脉喷张的场面让杨书香忘我地投入进来,只觉得琴娘的身体火热无比,每肏她一下就和她拉近一段距离,每肏她一下就越发能够体会到琴娘的内心感受,给予她最需要的快乐,便毫不客气,大开大合惯起了身子。

  肏在热屄里,在倾斜身体过后,杨书香套着避孕套的狗鸡就更硬了,他一次次地抽出来又狠狠地夯进去,就像之前他看到的学到的那样儿,把观看得来的理论和亲身实践得来的体会相结合,薄薄的一层窗户纸终于被他捅破了,登堂入室之间,很快就掌握了男欢女爱的节奏,把控住了局面。

  持续了半分钟的时间,如同烂泥一样的马秀琴突然哭喊了起来:“哇~香儿,你肏得琴娘好舒服啊~呜呜~”

  赵永安巴不得杨书香跟马秀琴来个最直接的亲密接触,别看马秀琴已经沉浮自个儿的胯下,可这四年来的时间里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马秀琴死活会要求他戴上那该死的避孕套,今儿个恰恰又赶上了这戴套子的节奏,弄得赵永安心里特别不爽,当他看到马秀琴身心失守在杨书香的胯下后,赵永安的心又活了起来。

  “媳妇儿为爷们而活,爷们为家庭而活!”

  这话在赵永安的嘴里不知被他说了多少次,干了儿媳妇这么多年,变着花样儿玩,可谓是从容不迫,得心应手。

  带着这股子传统思想,向来他也没把儿媳妇当一回事儿。

  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到了婆家,还不是得看男人脸色行事,还敢说三道四,岂不反了?想着如何把杨书香拉进局里,见他已经上套,便捡起一旁的避孕套包装,在杨书香身前不停地摇晃着胳膊,示意杨书香丢掉狗鸡上的避孕套,直接肏,看看儿媳妇的反应到底会咋样。

  上了琴娘,但这绝非是在她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那么杨书香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了,就算此时昏天黑地干着,他也知道卧榻之前不容他人鼾睡的道理,况且身边还有个赵永安!很显然,这个场面非常怪异。

  “你个赵老狗!给我滚!”

  杨书香把动作放缓了一些,扭头看向一边,见那赵永安正打量着这边,用唇语无声地骂了一句,紧接着用手一指他,化作了拳头,待赵永安退出了西屋,这才再次放开手脚。

  头一次和女人的肉体做那最最亲密的接触,杨书香领略到这里面的滋味,简直有如“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燃烧着他,那份刺激感在压抑释放下显得尤为强烈,他疯狂地挺动着身子不停地肏着马秀琴,只是觉得狗鸡上罩着的套子确实有些箍得慌,想到赵永安示意的样子,他岂能不知道这里的道理,但他还分不清崩锅前戴套和不戴套有啥分别。

  脑子里有了想法杨书香的心里便产生了波动,他也想尝尝不戴套的感觉,就歘地一下抽出了阳具,把狗鸡从琴娘的热屄里拔了出来,甩着水,搞得马秀琴又是一阵浪叫。

  从狗鸡上卷了几下避孕套,“啪”的一声,杨书香就把它扥了下来,失去束缚后的那一瞬间眼前豁然开朗,狗鸡甩着粘液狰狞地挑了起来。

  一个礼拜的时间,狗鸡才刚适应包皮的上下退缩,杨书香撸了撸,感觉还是有些卡,好在上面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也不用别人如何教导,就熟练地把狗鸡脱了帽凑到了琴娘的肉穴上,借着上面哗啦啦流出来的淫水一沾,龟头上更滑溜了。

  “你在干嘛?”

  听到那一声“啪”,马秀琴惊呼了一声,她脑子里虽昏昏沉沉,却隐约猜到了身后之人已经摘了套子。

  马秀琴扒拉着身子想要躲闪,一来身体酥麻难以动弹,二来身后之人双手固定住了她的身子。

  杨书香踅微稳了下身子,在双腿岔开之后对准了马秀琴的白虎肉屄又是一竿子到底,生插进去之后直接就把马秀琴肏得大声喊叫起来,身子骨来回扭动个不停。

  “啊~受不了啦~”

  琴娘销魂蚀骨般的叫床声儿在真刀真枪的接触中再不用躲到一旁去偷听了,这让杨书香感觉非常快乐,他感受着来自于身下的乐趣,她身上的体温和欢快,只觉得鸡巴前所未有的硬,他就要给马秀琴快乐,就要去了解她,让她摆脱困境。

  那种毫无阻拦的接触,肉与肉之间的摩擦、挤压、撞击,以及琴娘肉穴深处喷洒出来的火热浇灌,瞬间通过杨书香的狗鸡传递到他的脑海中。

  “琴娘的身子真腻乎啊,屄里咋就那么热呢,滑溜溜的又湿又紧,难怪赵永安乐不思蜀,成天就想崩琴娘了。。。当年琴娘可没有这么富态,现在变丰满了,这大屁股还真肥,肏她可真舒坦啊。。。琴娘啊~我在给你快乐,你感觉到了吧!”

  肉欲横生,身下的动作并未间断,杨书香狂甩着狗鸡仍一下下狂肏着那疼他的琴娘,把个马秀琴肏得呼天抢地,屁股都给那溢出的淫水打湿透了。

  汗流浃背,脑门上淌下来的汗直接杀着他的眼珠子,杨书香闭上双眼体会着这摘了套子的感觉,抽动中,情不自禁地照着琴娘的大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打得马秀琴浪叫不断,嘴里一个劲儿地喊:“香儿啊,你把琴娘肏得好舒服~”。

  那一声过后,身后的男人依旧在不停地推着马秀琴的身子,强烈的快感冲击着她,让他忘乎所以起来。

  而她,一边呻吟一边扯着脑袋上的健美裤,也语无伦次地喊开了:“你肏得琴娘好舒服~呜呜~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啊~香儿,肏琴娘舒服吗?你说句话,琴娘求你啦~”

  杨书香没法回答,他拉扯着马秀琴的身体,让她把屁股再度高高翘起,那样子就和电视剧“少林与咏春”里的严咏春在打咏春拳一样,双腿以二字钳羊马的姿态靠在炕沿前,不知不觉中方便着他在身后狠狠地干她,撞击之下,肥硕的屁股又颤抖起来,砸出了花儿,像极了蠕动中的鱼冻。

  杨书香生猛的撞击让马秀琴紧绷着双腿把肉穴夹得更紧了,塌腰翘臀之下,肉穴一阵阵蠕动环箍着杨书香的狗鸡,他耳边听着琴娘的浪叫,心头那份快感简直无法形容:“琴娘叫得真骚,屄里长了牙,得,真得啊!咬得我好舒坦!”

  撞击中,杨书香感觉自个儿的小腹越来越热,狗鸡上的酸麻也越来越强烈,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冲击着他的脑海,到了这个时候,杨书香知道自个儿要来了,他就死死地掐住了马秀琴的腰,疯也似地颠起了屁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出来啦,我要把怂射在琴娘的屄里,要射在琴娘的屄里啊!”

  “啊~香儿啊~你咋不说话啊,呜呜~是不是我的香儿在肏我啊~呜呜~我要飞啦~”

  呼喊中,久久不见回音,马秀琴被杨书香肏得身体乱摆,双乳扶摇略晃,快感一波波产生出来把她推到了欲望顶峰,那种感觉从未有过,但她还在死命地坚持着,一方面在不断质问身后肏她的男人,一方面在挣扎着脱掉罩在脑袋上的健美裤。

  只感觉琴娘的肉屄急剧收缩,狗鸡被它紧紧地钳住,不断受着它的噬咬,那一股股火热的液体反复洗刷在杨书香的鸡巴头上,深入顶进去时,琴娘的屄里好像张开了嘴儿,被那地界儿一嘬,身体都要融化掉了一样。

  听到琴娘忽高忽低间的胡言乱语,杨书香就想起了昨晚上摸她屄时那张含羞带怯的脸,想必此时的琴娘脸上一定也是红艳艳的,这股子据为己有的兴奋劲儿立时如同在杨书香身上打了鸡血。

  他跳着脚肏,把十六年来所有的力气都聚集在了自个儿的胯下,像疯了一样。

  干得过程里,杨书香看到琴娘后背冒出来的汗,情不自禁地把手够向了她的奶子,就在这种难以名状的兴奋当头,就在杨书香即将喷射之时,马秀琴终于挣脱了健美裤的束缚,把头转了过来。

  女人那张富态的脸只是转到了一半,上面红潮迭起,尖叫的瞬间就被男人按住了脑袋,男人不敢看她的脸,只把身体一压,死死地抵在她那肥硕的大屁股上,在她肉屄的噬咬下疯狂喷射起来,一边喷射,心里一边呐喊:“啊~琴娘,我,我受不了啦,我把怂射到了你的屄里~啊~”

  那一刻,女人被男人死死地压在了大炕上,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香儿啊,你都把琴娘的身子骨肏酥了,咋还要给琴娘做种啊~呜呜~都射到我的屄里了,啊~~好舒坦啊~~”

  强烈快感冲击之下,马秀琴昏昏沉沉隐约看到了什么,但这个时候显然已经为时已晚,更无法阻止男人朝着她的生命之门进行喷射,随后她的身体一塌,抽搐着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大炕上。

  当四周沉寂下来之后,男人狂喘着抬起了身体,仍能感受到狗鸡之上强烈的收缩,夹着他的肉棍子,最后恋恋不舍,但又无可奈何,在他和女人身体分离的瞬间,女人红润的肉穴歘地一下就喷出了一股乳白色的粘液,翕合之间,一坨坨的粘嘟噜顺着女人那暗褐色的肉穴流淌出来,很多很多,打湿了她的屁股,随后顺着大腿流淌到女人那黑黝黝的健美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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