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好几次,自己不满意,只好如此。
还是有不少朋友喜欢这文的。在此,谢了!
欢迎有兴趣的朋友谱外篇。
真诚一句:惭愧!十分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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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一个周末。
雨儿抱着怀里的宝宝,爱怜的看着他粉嘟嘟的笑脸,轻轻摇晃着。
我在忙前忙后,炖猪蹄、煲鱼汤,给雨儿补奶。阳台上晒满了尿布,卫生间还堆着一大堆杂乱衣物。
“叮咚~”,门铃响了,我扎着围裙急忙开门。
是陈大鹏。
他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还带着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红包,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
“恭喜李哥喜得贵子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红包塞到我的手里。
我一捏,厚厚的,不禁一愣:“这么多?大鹏你这是干嘛?”
陈大鹏笑眯眯的揽着我的肩膀,慢慢走到卧室,一起看着小宝宝,像看着自己的珍宝:“李哥,不多,八千八百八十八,图个吉利!和嫂子好了这么久,好歹一个干爹跑不了吧?”
我急道:“那没问题,不过这也太多了,你拿回去!”
陈大鹏坚决的把红包给我推回来:“不多,真的不多!你们了解我这份心意,就别再推让了!对了,孩子起名没有啊?你去下面以后不常回来,家里总是有老人,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惭愧!”
我不得已收起红包,跟陈大鹏介绍:“起名了,叫剑冰……那,不跟你客气,收拾猪蹄呢,我先忙会去。雨儿你跟大鹏聊着……”
手里忙活着,听陈大鹏问雨儿,怎么取的这名字。
雨儿细声细气的介绍:“是我提供想法,李超找字,最后老爷子同意才定下来的。我总觉得,我的……男人多了点,自己好象不干净,不想孩子将来像我似的,要干干净净,李超就取了”冰清玉洁“的”冰“子;还觉得,他……这么惯着我,虽然感情好,不过太……太软太懦弱了点,要给孩子取个男人味足一点、彪悍点的名字,他又选了个”剑“字。当然这意思老爷子是不知道的,只是听着还好。”
陈大鹏连连认可,夸孩子名字好听:“不过你们不用从这个意义上想,老觉得自己不好。你们这么恩爱,互相契合这么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呢……”
这话到是真的。
六年前,陈大鹏几人被信义介绍,同我一起跟雨儿玩过一次多P以后,始终忘不了,想跟雨儿继续下去,纠缠信义,要雨儿的联系方式。可信义始终咬紧牙关不松口,搞得他很上火,不过两个月后,有火也没地方发了,信义车祸后抢救无效,挂了。直到一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陈大鹏在雨儿所在的学校偶遇雨儿,凭着当初雨儿露出的半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跟在后面大喊一声“信义”,雨儿猛地回头……
之后他们约了一起喝茶,陈大鹏大诉相思之苦,搞的雨儿心软不已,征求我的同意后,把他带回了家。
陈大鹏自此成了我家的常客。他也确实对雨儿着迷,一起做爱的时候,也常常仔细观察我的阴茎在雨儿的肉洞中进进出出的情形,还有边看我和雨儿激烈交媾,狂热的吻雨儿的小脚,甚至亲手扶着我的阴茎送进雨儿的肉洞、雨儿刚给我口交完就和她热吻在一起,都常常做。
这样的心态,和我非常相似。后来我被选派去下面县里任职,他更是长住我家,玩尽了花样,甚至常常有意无意发出雨儿要真是他的妻子多好这样的感概,被雨儿严肃警告后才偃旗息鼓。
三年前,陈大鹏在家人的再三催促下成婚,老婆很漂亮,但还是挡不住他常常跑来上雨儿的床。他的妻子见了我,目光总是躲躲闪闪,我怀疑她知道什么,而陈大鹏也并不透露,每当我问起,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直到现在,雨儿还说起,这几年,陈大鹏肏她比我肏的还要多,如果不是措施做得好,这孩子连她自己也要怀疑是陈的。
笑笑闹闹一阵,陈大鹏再次认真的提出,将来孩子长大,一定要叫他干爹。
雨儿抿嘴笑道:“你和他妈妈上床比他爸还多,不是干爹也是干爹了……”
见我俩都同意,他又闲话良久,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送走他,我又接到电话,我所任职的县一把手刁书记马上到,说是看看孩子。
我笑眯眯的告诉雨儿,打趣说:“好不容易休息一个周末,也闲不下来。一会又来一干爹……”
这位刁书记也跟雨儿上过床。说来也是巧合,在保健用品店女老板梅姐的安排下,雨儿偶尔尝试去歌厅做小姐。当然是我先送酒水果盘,大体观察一下,要看起来有素质的客人,避开小混混、暴发户和丑八怪,才让雨儿和其余小姐一起去供客人挑选。第一位客人就是刁书记。当初他来省城办事,麾下靠他发财的开发商请他去歌厅“放松一下”,结果就选中了雨儿,当晚带回酒店折腾了一夜。事后雨儿说这客人看着笑眯眯的,做爱很凶,让雨儿给他口交、舔屁眼,还让雨儿在地上爬来爬去装小狗……好在雨儿并不是很反感,而且很默契的带套。
我下县里任职,互相看着眼熟。直到两周以后雨儿去看我,他和雨儿一眼就互相认出来了。虽然他玩女人不少,但对雨儿还是印象很深的。于是雨儿第一次探望我,夜里就睡在了刁书记的床上。只是雨儿后来说,他不再那么疯了,只是规规矩矩做爱,只有男上、女上还有口交,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只是却让我一夜没睡,被情欲熬红了双眼……
我们都很默契的没当面说过这事,但彼此都心中有数,我努力支持配合他,他也处处关照重用我。近期他要被提拔离开县里,许多需要继续照应的关系还要有人维持,因此更加着意笼络我。
以我的角色,上级下派,无根无梢,被重用也显得无私无弊;和刁书记也算互有把柄,利益一致,能够做到基本信任。但我没想到,他会下这么大本钱——他送给孩子一块鸽卵大的祖母绿!
“小李啊,这可是我下了狠心才拿出来的,你可不要随随便便处理掉啊!”刁书记永远是一副弥勒佛的样子,我越是诚惶诚恐,他越是淡定和蔼:“这是养人的东西,祝咱儿子长命百岁!”
他没有说起雨儿,只是看雨儿的眼光很有些暧昧和温存,雨儿娇羞含蓄的再三致谢。
刁书记走了。他没有提干爹的事,也没提县里的事。那些东西,不是在家里说的。
让雨儿喝过猪蹄汤,哄孩子睡下,我淫心荡漾,和雨儿情不自禁吻在一起。只是产后刚一月,做爱是不可能的,只能稍作意思,却越加饥渴。
雨儿体谅的说:“要不,我帮你用嘴巴含出来?”
我忙说:“不用不用!没事,我自己来好了……别累着你。”
雨儿笑嘻嘻道:“跟我还客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敢上床伺候你,用嘴还是没问题的。”说着坚决地脱下我的裤子。
一边再度享受上了雨儿温柔灵巧的舌头,一边看着她投入的吞吐我阴茎的样子,很快我就憋不住了,一股股浓精在雨儿的嘴巴里喷射出来。雨儿专注的看着我,紧紧给我含住,一丝都没有流出来。等我射完,全部努力吞咽下去,却把我的龟头在她滑嫩的脸上来回研磨,残留的几丝精液涂抹在她秀气的脸庞上。
我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舒服的说:“老婆,算算要有七八个月没做了吧?”
“是啊。”雨儿也停了下来,照例偎在我的肩膀上:“为了孩子嘛!为了保证孩子是你的,跟别人还用了那么久的套套,老实说,真不舒服,一点也没有被肏的乐趣……”
我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安慰道:“这不是都过去了吗?以后除了去歌厅,跟别人又可以不用套了啊!完成生孩子任务了,以后可以尽情玩了……”
雨儿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呢喃道:“信义死了,赵老师……唉,估计回来也不会找我了,郝老师也都那么说了,也不好再去找他,再说就他……体力和大小都不怎么样,又没什么花样,散了就散了吧……倒是光斌,好像对我越来越感兴趣,也越来越有劲……嗯哼……”
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的事,发情一样的扭动着腰肢,两腿紧紧夹着我的腿,用力亲吻我的胸膛。
赵子川在北京一直并不得意。开始时在酒吧驻唱、伴奏,有时串个场赚点钱,但他最喜欢的仍然是作曲。那样的环境,没把握好,不小心就染上了毒瘾,也有了不少的女人,估计染病是免不了的。这些都是郝军生透露的。他给雨儿的短信,只说是自己堕落了,不会再来找她了。之后就把电话改号了;倒是郝军生,一把年纪了,被调出了学校进了行政部门,算是提拔重用,有时候联系工作我还会去找他。不过他在提拔前就单独跟雨儿谈过,到了新的岗位,以后要“在生活上注意一下”了,会继续关心帮助我们……
几年下来,时光不经意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心。当初最是小心,也最尊重疼爱雨儿的情人——刘光斌,如今玩弄雨儿的尺度却是最大的。
没错,就是“玩弄”。
他的岳父退休之后,再也没有限制他的、威慑他的能力,虽然没有甩掉当初不得以被强加的婚姻枷锁,但夫妻地位却整个颠倒过来。他现在可以整夜不回家,在各种地方玩弄雨儿,而老婆也不敢问不敢管,只知道他有了情人。而他只在雨儿身上发泄痛失爱情的悲愤,没有其他女人。
刘光斌对雨儿占有欲极强,在雨儿告诉他我们准备要小孩之后,有点发疯似的,性能力特别强,有时一夜三、四次,后来变本加厉,用假阳具插进雨儿的阴道或者肛门,他从另一处插。再后来,让雨儿塞着跳蛋去公园、商场、KTV,还买了贞操带,让雨儿穿一整天,搞的雨儿解手都不方便,还要用各种假话来骗他,告诉他是怎样瞒过我的。好在我长时间在外地工作,说谎并不为难。
不过我们都乐在其中。开始我还以为雨儿是勉强为之,不停安慰她,后来我们都发现,这样的感觉,她也是很享受的。就在刘光斌想办法查询给雨儿上阴环、在阴唇上纹“刘光斌专用”的时候,雨儿终于怀孕了。我们商定,以后可以让雨儿外穿短风衣,里面裸体或者用假阳具、跳蛋、贞操带之类,在安全的地方暴露一下。这是受刘光斌影响,我们想象过无数次、而他却绝对不会做的事。他对雨儿的占有欲到了极度自私的程度,雨儿做我的妻子,他没有办法,却不会让人和别人分享雨儿的肉体。
有时候我会担心,如果他知道雨儿的现状,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而当初的校医李伟,玩弄雨儿更为过分。这家伙,雨儿当初就是偶尔满足他一下,大多数却是拒绝,没有理由,只是因为不喜欢。时间一长,他就有点中邪似的,竟然骚扰看病的女学生,闹得沸沸扬扬,终于搞的被辞退了。没想到,因祸得福,自己承包了一个医院,挺赚钱的,然后就疯找女人。不过性能力并不好,瞎折腾人倒是招数不少,医用设施用来也方便。那种搞法,雨儿非常反感,又不得不去。近一两年,一来因为我们要孩子,二来,他好像另外找到满足他的女人了,才不来骚扰。
不孕不育医院的刘医生那里,我们开始觉得很刺激,主动找过他两次,当然是事先约好时间的。那个小朱护士每次都在,估计也是看着刺激,而且是跟刘医生说好的。我们都没有说名字,有次雨儿兴奋的时候喊我“王八老公”,她就喊我“老王”,仔细听是“老王八”……
第二次去,刘医生就准许我走过那道布帘了,小朱护士更是毫不避讳,甚至会隔着裤子捏我,更不必说雨儿了。三次之后,刘医生开始主动约我们,只要方便,我们都会去。但时间一久,没有更新的刺激,慢慢都淡了下来,从一周、两周一次,到两个月一次。自从雨儿怀孕以来,除了顺便做了次检查,还没有再约过,连电话都没。
周末照顾下老婆孩子,看望了父母,周一一早,就恋恋不舍回到了县里。
刁书记要走,在特定的范围内早已不是秘密,我将被进一步推荐,也有那么三五个人确切的知道。我就感觉别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但我志不在此,微微的兴奋之余,表现得淡然而又谨慎。晚上应酬过后,照例到县里一所高中慢跑锻炼。
第五圈的时候,跑过几个人身边,闻到了一股酒味,心想,现在的学生太不像话了,小小年纪喝酒不说,还敢来学校晃来晃去。第六圈,远远看见他们走路打晃,也没在意,慢跑着掠过他们身边……
忽然一种极度危险感觉,让我寒毛倒竖,回头来,却觉得右肋一痛,面前是张年轻邪气的脸在冲我无声的狞笑……
我伸手一摸,满是血。并不是很疼,但我绝望了。
我知道,那个部位,是肝……
我缓缓倒下。那张脸的主人弯下腰,贴在我的面前,轻声道:“让你死个明白!没那本事,就别挡路!县长还轮不到你来当!”
旁边的人催促:“啰嗦什么?!快点!”
他们七手八脚掏走我口袋里的零钱,还有跑步包,快速离开。
我心底一片冰凉。最后给爸妈、给雨打电话的机会都没了,手机在包里。我尽力按住伤口,左手蘸血,想在跑道上写下几个字,写了“凶手”两个字,眼前就模糊了,手也抬不起来。
我放弃了。我僵直的躺在跑道上,感受悲怆的绝望。我死了,父母怎么办?雨儿怎么办?孩子,才满月啊……不是说,肝破裂还有十几分钟的抢救时间吗?怎么这么快?我坚持不到被人发现,坚持不到打个电话了……
冰冷、混沌中,耳边听到了尖锐的惊呼,脚步声多了起来,纷杂吵闹,而我,努力睁大眼睛,却只觉得周围越来越黑、越来越冷……
猛然间,我像是突然醒来,视野突然就放大了起来。
我看到,110,120,学生,老师,在一具僵硬的尸体边忙碌,有的人打电话,有的人惊恐的颤抖,还有的人,鬼鬼祟祟观察处理过程,努力保持镇定。
我还看到,做了十几年的副书记,恶狠狠地对着他的侄子发脾气,满脸的凶恶也遮不住心底的惶恐,而他的侄子,我倒地前看到的那张脸的主人,犹在抗辩着:“你放心,绝对没人看到!我们还抢走了他身上的钱!再说,这种卖老婆的贱人,值几个钱?本来就该死的货!”
仿佛,有千万种力量,在分解我、拉扯我,向上方某个方向拉我,拽我,但又仿佛,这些力量,于我毫无影响。我只是本能的,要看着,要陪着,好像自己无限大,又无限小——不论多远,我关心的,我想看到的,就能看到;我却没有任何作为。我只是看着,无喜无悲。
像是凛冽的罡风透体穿越,冰冷猛烈,让我渐次虚无,仿佛要催我进入一个温暖的被窝,充满诱惑;却又尖锐肃杀,带来无边的威慑。
我不理。
我只是专注的看。
母亲哭晕过几次,大地白了又绿,她便郁郁而终;父亲努力照应儿子,日日艰辛,发白背陀,终于也化作一蓬青灰;刁书记,会上大发雷霆,限期追查凶手,背后却接受了副书记的投诚,只求自己走后,关系继续维持,问题不被暴露。
我无喜无悲。我只是看。
雨儿不再应付任何人的纠缠,对任何人,只说一句:“我要给李超守着”,有人坚持多次,有人试探一次,就不再联系。只有陈大鹏,没提过性的要求,却始终全方位照顾着雨儿,直到,连煤气罐扛到一半,都要剑冰接手来扛。那天,他66岁生日。他很伤心,因为自己连煤气罐都弄不动了。
……
雨儿84岁,躺在床上,努力呼吸着每一口空气。她插着鼻饲,用尽全身的力气想紧握剑冰的手,却只有松软的颤抖;她的眼神浑浊却又坚定。她告诉儿子:“我想你爸爸。我想他。我活到八十多岁,只遇到他这么一个好男人……我知道,他在等我。不管多少年,他舍不得离开我!我知道……”
雨儿身上一蓬白光炸出,我不由自主扑了进去。仿若化身千万,又如奇点凝聚,我感受到,雨儿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感受着与她的融合,享受她的爱与依赖,在虚空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边的欢畅。仿佛在舞蹈,我们交织纠缠,陷入无边的黑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