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王弈飞正坐在沙发上看报。
能够在我不在公司的时候进入我办公室的除了喜欢数落我的姐姐,就只有这个今年刚刚四十岁的法务主管,此外,他还是公司的股东和监事。
我有时会想其实姐姐能有这间公司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功劳属于面前这个带
着眼镜的男人,据说他曾经是姐姐的恋人,不过我问起姐姐两人关系的时候,姐姐只说是很好的朋友。但我觉得姐姐肯放心把公司撒手扔给我这个混球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王弈飞的存在。
孔琳、陆伟、王弈飞,这三个人才是公司真正的核心,懒散如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如果一定要从他们之中挑选一个加以信任的话,那就非王弈飞莫数了。
然而我并不喜欢这个男人——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他真正笑过,偶尔嘴角上扬也都是礼貌性的,除此之外,王弈飞还学会了姐姐爱教育我的毛病,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不喝酒。
看见我走进来,王弈飞放下手里的报纸,上下打量了我片刻,这才开口问道:「昨天又喝酒了?」
我把外套挂在衣柜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王哥,干嘛要说'又'?好像我每天都喝醉一样。」
王弈飞还是没有半点表情:「从上周到现在,你一共喝了四次酒,我说的没错吧?」
「你好像警察。」我点头认可。
「那是因为你的车有四晚留在停车场。」王弈飞把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酒多伤肝……这是昨天陆伟说的那件事,你看看。」我拿出笔,签字。
王弈飞审核过的文件我没有检查的理由,也没有那个能力,他若想算计我,恐怕我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其实你代我签字就可以了。」我把文件推向王弈飞,「就算要我签字,也不用王哥你过来,让别人送来不就好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直接对我说的?」
「你的机灵劲又来了。」王弈飞按住文件,「我不想过问你的私生活,不过孔琳是个麻烦的女人,你最好别和她走得太近。」
我就知道,要不是为了教育我,王弈飞绝不会一大早跑来这间办公室,他提起孔琳的时候我马上想到了那两片滴着淫液的好像蝴蝶翅膀一般的阴唇,随口答应道:「我怎么会……」
话没说完,王弈飞又开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她是陆伟的妻子,你就算找女人也不该吃窝边草。」
我习惯性地「嗯」了一声。
「陆伟是个老实人,要是发现你们的事……有时候老实人的反应反而更难判断。」王弈飞站起来看着我,「想清楚孔琳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这很重要!」
「了解!」我把双手插在一起,「你放心吧。」
「过几天我要跟陆伟出门去谈一个合同,关于授权的问题……」王弈飞话说一半。
我已抢着道:「你代我签就好了,你办事,我放心!」
看王弈飞摇着头离开,我靠在椅子上,他说的没错,孔琳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这个问题我想过不止一次,为钱?孔琳不缺钱,没准比我还要富裕,权力?这么间普通公司哪来的权力可争?除了这两样,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感情,可孔琳真会喜欢我这样的男人?那是为了什么?莫非只为了那种最简单最原始的刺激?
管他呢,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一贯是我的原则,我趴在桌上,居然稀里糊涂的睡着了,而且一直睡到下午,连中午饭都错过了,于是三点多我就饿着肚子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跟丁一见过两次面,但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只讨论了那间房子的装修,意见基本一致,简单实用就好。公司方面,王弈飞和陆伟一直在研究新合同的细节,而孔琳则几乎始终奔波在招聘会,很少在公司露面,这种平淡的日子差不多一直持续到四月底,直到陆伟他们出差的那天。
四月二十七号,陆伟出差的第二天下午,就在我正准备下班的时候,孔琳忽然从招聘会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去接她,想想已经有些天没看见孔琳,现在陆伟又不在家,我的心马上就开始痒痒了。电话告诉云儿晚些回去之后,便开着车来到了孔琳所在的地方。
招聘会如同集贸市场,人多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在外面大约等了四十分钟,才看见孔琳和人事部的几个员工走出来。
孔琳从会场的大门出来,仰着脸张望了一下,然后跟员工挥手告别,直到那几个人各自离开,她才迈着碎步向我这边走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的风衣,风衣下面露出黑色丝袜,脚上穿着一双足有七八公分的高跟鞋,上了车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吃东西。」这个要求当然很容易满足,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饭店,吃饭的时候孔琳也一直穿着风衣,似乎那件衣服是租来的一般。女人就是这样,云儿也是每次新买了衣服都像得了宝贝似的舍不得放下。
晚上八点多,我陪孔琳走出饭店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可恨的是这家饭店的停车场不在地下,我们又都没有带伞,等我钻进汽车,身上的衣服大半已经湿透,孔琳那边也是一样,虽然我一直用自己的外套给她遮雨,但这场雨实在不是一件普通西装外套能够抵挡的。
等孔琳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我侧过头,看着雨水从她的头发上滴下来,笑着问她:「去哪里?」
「送我回家。」孔琳一边回答,一边解开风衣的口子。
此刻我才知道她为什么始终不肯脱下这件衣服,因为风衣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因为被雨淋湿而挺立起来的发白的乳房。
我自然一楞:「你就这么出来一天?」
孔琳用湿透的衣服擦干头发,然后把风衣仍在后面,甩开高跟鞋,慢慢褪下丝袜:「怎么?」
见她那双白腿慢慢出现在我眼前,我咽了一口唾沫:「你也不怕走光?」
「有什么好怕的?又没人来扒我的衣服。」孔琳把丝袜也扔到后面,「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开车。」
我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有心开车,你就不怕我出车祸?」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发动了汽车,向着孔琳家的方向开去。
我开得很慢,一是因为雨大,二是身边坐着个身无片缕的女人,作为一个机能正常的男人,我的阴茎比手里的挡把都硬,想集中精神实在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幸好孔琳的家并不远,我现在只希望赶紧把她送回家然后狠狠蹂躏一番,可惜人生不如意总是十之八九,就在我转过最后一个弯的时候,便远远看到了不断闪烁的警灯。
操,我低声骂了一句,这种鬼天气还出来夜查,这些交警是不是有自虐心理?
没办法,靠边停车,我看了孔琳一眼,这女人居然完全没有穿上衣服的意思,反而还挺了挺胸。这边交警却已经来到车边,我面带无奈放下车窗,把驾驶证递给交警。
交警接过驾驶证,举起手电看了一下,把驾驶证重新交给我,示意我放行,我心中窃喜,说了句「谢谢」,正要关上车窗,那个交警的手电却忽然一晃,照在孔琳的身上,还没等我发动汽车,交警忽然对我说了句:「请等一下!」
坏了,我心里马上闪过跑掉的念头,不过并没敢真的这么办,那个交警低下头,用手电照了照孔琳,显出异样的神色,还没等他说话,孔琳反而先开口道:「警官,你这样不太好吧?」
那警察一愣:「这位小姐,您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这句话问得居然很客气,我猜想是因为我的车还不错,很多人都是这样,看见开好车的总会客气一点儿。
「我的衣服湿了。」孔琳就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现在的状态,竟然还带着一丝笑容,「再说,交规也没有规定坐车一定要穿衣服吧?我们可以走了吗?警官。」
交警点头,他确实没有拦下我们的理由。
我发动汽车的时候,听见孔琳的笑声,这女人的心思我真的猜不透,她就真的不怕被警察叫回去问话?
时间过了九点,我们终于进了孔琳家的小区。
孔琳的家在小区的南侧,靠近马路的一间小别墅,上下两层带阁楼差不多六百平左右,我把车停在他家的后门,关掉车灯,看着孔琳说:「你到家了。」
孔琳没说话,身子前倾,用右手揪住我的领带,把我的脸拉到她嘴边,用她的舌头堵上了我的嘴。
她的舌柔软,腻滑,我虽然已吮吸过无数遍,但每次都还会有一种强烈的振奋感。
脱掉一个男人的衣服很简单,尤其对一个全裸的女人来说,可她解开我的腰带之后却忽然推开车门跑了出去。
孔琳的包还在车上,她身上不可能有家门钥匙,她想干什么?我一边想一边拔掉车钥匙塞进裤兜,回手开门下车,整个动作利索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孔琳当然没有走掉,她正站在我的车头前,雨落在她赤裸的身上,溅起的水花在远处昏暗的路灯下反射出彩色的光芒。
我脱下裤子扔在地上,走近孔琳试图把她抱在怀里,她却倒退了两步,面对我坐到车头上,抬起一条腿跨放在车上,身子向后面倒去。
这个时候我若不去接住她,孔琳一定会滑在地上,如果那样未免太煞风景,我连忙向前一步,托住她抬起的腿,顺势把孔琳的另一条玉腿也抬了起来,她就这样顺从地躺倒在前机盖上。
插入很顺利,雨水代替淫液成了天然的润滑剂,孔琳赤裸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洒落在身上的雨还是太过兴奋。雨滴落在我身上带着微微的寒意,孔琳的阴道里却如同火一般的热,阴道壁紧紧夹着我的阴茎,好像要把我整个人吃进去一样。
我看不清孔琳的表情,只看到她闭着眼睛,身体无力般承受着我的撞击,雨水随着啪啪声在我们的身体交合处四溅而出。
我就这样不断撞击着孔琳的身体,她的双臂胡乱挥舞着,好像溺水的人在寻找河面上的树枝,直到我已经没有力气维持她不断下滑的身体,这才从孔琳的阴道里抽出阴茎,抱起孔琳,把她推到路边的栏杆前。
栏杆外面是一条马路,此刻路上的车并不多,孔琳用双手握住栏杆,翘起屁股,大大地分开双腿,等待我的重新进入。
我用手握住孔琳的胯骨,这是女人身体上我最钟爱的部分,把阴茎再次插入她的身体。
虽然雨声喧嚣,这刻我却分明听到了孔琳的呻吟,一阵一阵越来越大,放肆的如同喊叫,夹着阴茎的阴道以不规则的频率痉挛起来,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释放的欲望,借着最后一次冲刺,精液宛如火山爆发般冲进了孔琳的子宫。
就在我要抽出阴茎的时候,孔琳却把身体整个靠在栏杆上,反转双手紧紧扣住我的腰,力气大得甚至有些惊人,直到阴茎完全软化从她的身体里滑出,她这才意犹未尽般放开我,自己却向地上瘫坐下去。
我当然不能让她坐在地上,拉起孔琳的身体扶到车边,打开车门,让她坐到椅子上,握住她被雨水浸泡得发白的脚,给孔琳穿上鞋子。
简短的平复之后,孔琳拿起自己的包和风衣,小声对我说:「你该回家了。」
我摸着她的乳房,捏住她的乳头:「不让我进去坐坐?」
孔琳摇头,像个小女孩一样的摇头。
「好吧,洗个澡,睡个好觉。」我放开孔琳,看着她有些踉跄地走到家门口,开门进房。
孔琳锁上门的时候,我长长吐了口气,就这样在雨里穿好衣服,开车回家。
到家上楼的时候,孔琳雪白的身躯一直在我眼前闪动,开门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事情,一时却又完全想不起来,那究竟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