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快四个月了,除了气候,还有就是对这的饮食不适应,老家那就算不是大碗吃肉,但也应该是要荤有荤、要素有素。

  可到了这,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这里人的饮食习惯。

  不过还好,偶然的时间里我认识了一家、我的老乡经营的酒楼,虽说那的生意不是特别的好,但我经常去,为的是能够享受到一顿可口的回忆。

  我也没征求孙菁的意见,直接就把她拉到了那里。

  「小楼,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在大厅的门口,看到少有的客满,我正在犹豫,老乡见到我永远是透着真诚的热情,看到我旁边的孙菁稍楞一下,「今天的包间不知道还有没有,我先看一下。」

  「不用那么样,我也不着急,」接过老乡递过来的烟,「稍等一会也成,实在不行我就在大厅了。」

  身体前躬,凑近老乡的手点着烟。

  「那哪行,说啥也不能让我兄弟在大厅里坐着。你先等一下。」

  老乡走到前台,查看着记录。

  「一看就知道你经常到这来腐败,要不怎么和老板都那么熟!」

  和我一样望着老乡的背影,孙菁不忘揶揄我一下。

  「我不仅是到这来吃,而且还经常到这来玩,你想知道细节吗?」

  我侧过头故作暧昧地在孙菁的耳边轻声地说。

  「去你的,不想听,」孙菁用她的小得不能再小的化妆包打了我一下,「你们这些臭男人,哼……」

  「听这口气,好像曾经沧海过?」

  反正也是在等,不妨和她贫一会,打发一下时间,「而且还是经历挺多的感觉?」

  「滚你的,你才是呢!」

  孙菁的脸红红的,见讨不着什么便宜,顺手拿起旁边桌上的菜谱,半真半假地看着。

  「小楼,刚好!」老乡急匆匆地向我走过来,「三楼包间刚空出来,你就到那屋吧,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多谢了。」

  我握了握老乡的手,和老乡低声地说了几句后,跟着引导员走向包间。

  「你刚才跟他嘀咕什么,那么神秘?」

  在通往包间的过道中,孙菁偷偷地问我。

  「哦,我告诉他,一晚上五百。」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五百元人民币。」

  「喝点什么?」点了几样菜,我故作礼貌地问着孙菁,「啤酒还是可乐?」

  「小姐,你这有红酒吗?」

  孙菁没理我的茬,抬头问着服务小姐,「那上一瓶红酒吧!要最好的。」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毫不客气地抢劫了我的钱包。

  「孙总,您看,」

  我合上菜谱,身子靠在椅子上,装模作样地说,「我这面这个月的招待费可是超标了,为了不增加远新公司的成本开销,今天这桌你看能不能您给结了?」

  「呸,我才不管呢!」

  孙菁呷了一口茶,一股得胜而归的样子,拿起她的化妆包,朝我晃了晃,「我今天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呢,除非把我押在……」

  突然反应到了什么,闭口不语。

  「那感情好!我想这里的老板非常愿意你作他的押寨夫人,而且……」

  我点上一根烟,故作诚恳地说,「以后我还可以正大光明的白食了。不过……」

  突然压低了声音,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干得了这么糙的活吗?那可累!得不到充分的休息,虽然……」

  「那有什么,不会干还不会学……死柱子,你敢绕我!」

  恍然大悟的孙菁站起身,一脸怒意地向我走过来。

  纵然是举起菜谱左挡右挡,身上还是不轻不重地挨了几下,看她还是怒气难消,我只能是站起来,两只手分别掐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子。

  「好好好,我错了,不开玩笑了。」我陪着笑,「别闹了,一会让服务员看到,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死柱子,就知道欺负我,人家大老远的来一次,不说护着我,你还是总气我。」

  孙菁意犹未尽地说,「松手!要不然我可真喊人啦。」

  连忙松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我坐的凳子上,抽出另一个椅子,我坐在她的对面。

  「你可真冤死我了,我这不是陪您共进晚宴吗?而且把总公司的人都扔在一边不理。」我狡辩着。

  「得了吧你,我才不信呢!」

  孙菁幽幽地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一震,「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什么时候对我态度好过,每次都是气人家。」

  「小姐啊,怎么叫对你态度好点?我可是有妻有儿的人,对你好点,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嘛!」

  「去你的,你对阿晴怎么就那么好,你能不能对我像对阿晴那样?」

  我无语,盯着孙菁的眼睛看,希望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些东西,可她的眼睛中除了委曲,还有一种我说不清的,曾经熟悉的、在图晴与我老婆那都有过的感觉。

  不会是真的吧?不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家的祖坟上就不是冒青烟,而是熊熊大火了;图晴不会是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孙菁了吧?不会吧?虽然她俩个人的关系不错,但图晴不会傻到连这种事都和别人分享吧?传菜小姐的进入调解了我们的尴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我要的四个菜一个汤就齐了,服务员打开红酒,礼貌地替我们倒上后,掩上门离开。

  我站起身,拿起遥控器,把空调的冷气调低。

  而此时,从孙菁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感动和感激。

  「来,」我端起酒杯,「为了我们在他乡的重逢,干了这杯。」

  「为了我们不再互相争斗,干!」

  稍许的沉默冲淡了孙菁的怨气,端起酒杯和着我。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咽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往嘴里放进一片生菜,「我们俩从来就没有争斗过,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准不承认。」

  「我说的话可多了,谁知道我将来能不能记得住。」我还是无耻地回复着。

  看样子,孙菁真是有点饿了,风卷残云一般的吃着,直到把自己噎着才想起喝一口红酒。

  我不紧不慢地吃着,像看表演一样看着她的没有任何淑女风范地吃相。

  哎,真是一个直性子的女孩子,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要说我对孙菁没有什么非份之想那我就不是男人,大学里流行的那句「愿天下有情人都成家属」还时不时地被我用来和公司里的其他女性调侃,可对于孙菁潜意识里应该是「不敢」。

  曾经和老郭聊天的时候侃出一个至理明言:男人,就算是花也得分个对象,不是什么样的野花都可以采的。

  这句话就应该是我对孙菁想法的参照物,因为她的背景到现在我还没搞清楚。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怎么就能在这么一个和政府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贷款达到千万元的公司里当上一个老总?就算是她的工作能力超得不能再群了也让人生疑。

  远新国际在我后来的了解中是一个有着二十多年历史的企业,它的前身是一个成立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的贸易中介机构,也就是俗话说的皮包公司。靠着当时对政策的掌握和前任老板在官场上的关系而发展壮大。

  时至今日,远新公司不仅仅是一家以贸易为主项的集团公司,它还是我们那个城市政府中各个层次的、各个时代的职能干部的政绩组成中的一个重要一环。

  也就是说,这个公司里的方方面面都有着与相关公务人员脱不开的干系。

  这也是我到南方以来一直不想过于声张的原因之一,因为我有一种感觉:我再厉害也只能是网里的一个小爬虫。

  我想起了常易的那句话:这里的水可深。

  我嚼着和红酒一起送上来的冰块,力图让我胃里两种级别的酒精稍稍中和一下。

  「哎,吃饱了。」

  放下筷子的孙菁用餐巾擦了擦嘴,两只胳膊向后伸,伸了伸腰,拿起红酒喝了一口,「你怎么没吃呀?」

  「我看着你吃我就饱了。」

  我笑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秀色可餐’吗?」

  「记得啊,怎么了?」

  孙菁看着我,一脸的疑问。

  「呵呵,」我低下头,尽量不让孙菁感觉到我的坏笑,「你这件衣服没有买好,衣服太小,你又太胖。」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到底怎么了?」

  孙菁低头看看自己,没发现异常。

  「没有什么,只不过你刚才那个动作的瞬间让我在秋天里看到一丝春色。」

  「你……」回过味的孙菁略显羞涩。

  现在的女孩子可真敢穿:那年到北京出差,满眼的不穿内衣的红肚兜让我大饱眼福;而现在,一个懒腰又让我看见了想看又本不该看见的一点深色。

  虽然只是一瞬间,也够让我回味一阵子了。

  「死柱子,刚好一会儿,又来欺负我。」

  孙菁站起身来,拿起化妆包向外走去。

  我静静地坐着,品味着刚才的那一幕春景,回想着刚才孙菁和我说的每一句话。

  「楼先生,对不起打扰您一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服务员,还有他手里拎着的没开过的红酒,「刚才那位小姐又要了一瓶,同时让我打开音响,请问,可以吗?」

  我点头示意。这个丫头,又搞什么呢?

  伴随着悠扬地排萧声音的响起,服务员打开红酒后离开,孙菁重新回到包间里,把她的化妆包随意地一放,走到我的眼前口气中露出让我吃惊地温柔,「柱子,和我跳个舞吧。我们不斗了,我累了,对我好点,算我求你了。」

  我慢吞吞地站起来,看着略显疲态的孙菁,挽起她的胳膊,轻轻地搂住她的腰,和着伤感而又抒情的音乐,与孙菁在这间不算狭小的空间里慢慢地晃着。

  我尽量让我的眼睛向上看,右手尽量不去碰她裸露在外的光滑的皮肤,腰尽量地向后使劲,为了不让我那个已经起床的小弟弟与孙菁有一次零距离的接触。

  「柱子,抱紧我,我怕。」

  孙菁突然松开了我的手,两只手绕过我的脖子,死死地抱着我,脸贴在我的胸前,感觉到孙菁的眼里流出来透明的液体沾湿了我的衬衣。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双臂张开,手不知放到哪里好。而更让我难堪的是,我的那个早就跃跃欲试的小弟弟此时被贴在孙菁的小腹上。

  孙菁反倒抽出一只手,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赤裸的,光滑的,细嫩的后背上。

  「抱紧点。」孙菁小声地说。

  手足无措的我,不知如何享受这意不到的艳福,「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稍稍平息之后我轻轻地问。

  「柱子,我太累了,」孙菁轻轻地说,「我斗不过他们,可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远新公司这样下去。要是你还在总部该多好!」

  「不是还有老郭吗,你就不会多和他商量商量?」

  「他?你还不知道他?」

  孙菁反问一下我,侧过脸来,躺在我的胸前,「你们俩真是兄弟,连脾气都一样,有什么事也不说,能忍着就忍着,实在忍不住了随便找个人泄个火,可我哪行啊。」

  我忍住笑,「你该不会是告诉我,这次到南方来,就是找我泄火来的吧!」

  「切!」耳边感到一声轻笑,孙菁重新把脸埋在我的胸前,「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你就猜猜吧。」

  我双手拖住孙菁的双腋,力图让自己轻松一点,「那好!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感觉好一些。或者说是能让你泄个火。」

  此时的孙菁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沉浸在幸福之中,依然是什么话也不说,紧紧地抱着我。

  只有悠扬的排萧仿佛在告诉我她此时心中的平静。

  我也没有任何可以说得出的话题来掩饰我此时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双手托住孙菁的胯骨向前送,以便让我的小弟弟先喘喘气,可这时的孙菁又突然地靠住我的身体,她的小肚子结结实实地顶在了我的和尚头的最前端。

  「丝丝丝。」我忍不住吸了口气,与其说是兴奋倒不如说是疼痛的快感让我无法控制。

  你他妈的,那可是我和我老婆一辈子的「性」福,整坏了可没地儿配零件。

  「柱子,吻我。」

  孙菁抬起头,轻轻地跷着脚,红红的充满酒意的面庞冲着我,带着些许红酒味的呼吸让我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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