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跌跌撞撞的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她回头望了眼适才经过的树林,那里的杀气和异样的张力像收拢的巨网将自己的心拽紧,压抑的喘不过气。她甩了甩头,让自己恢复点清醒,继续往前蹒跚。

  我不能拖累别人了。阿奴心里想道。

  她弓着腰,双手扶着陡峭的坡面,向上攀爬。刚到顶点,她立了起来,顶着烈日,向前望了望,远处的尽头,依稀能见到高耸如云的观星塔。

  救兵,就在那儿。

  她胸口稍微放松了点,往前踏出一步,谁料那落地点竟是块松土,一脚踏空,整个人随即滚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痛。勉强动了动四肢,发现还能行动。便支撑了立起,脑袋里像是被搅成了浆糊,所有感官都变得粘稠交织起来。她双手伸向前,喝醉酒般迷迷糊糊的摸索着。好不容易,视线变得清晰起来,眼前竟有一个山洞。

  虽然仍记着赶路,但不知为何,这黑压压的洞口里,似乎有股熟悉无比的感觉。像是与生俱来的牵绊,又或是来自骨肉身体上的联系,恍惚之间,她走了进去。

  洞里阴凉而潮湿,阿奴却不觉得难受,反而有股暖意在体内升起。

  走到洞内的深处,已是漆黑一片。她从怀里掏出火石,点燃随身携带的小型火具。那火光唰的一下闪现出来,虽然羸弱,却顽强的将黑暗驱赶开来,将周围引入眼帘。

  阿奴不由的轻声尖叫起来。

  洞内深处,一个长髯触地瘦弱的老人盘膝坐在角落处。

  让她觉得恐惧的是,那老者正睁着雪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那眼神,说不出的熟悉。

  「科科。。。。你终于来了。。。。老远就闻到你的味道了。。。嘿嘿。。。。」那老者舔着舌头笑道。

  「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阿奴只觉得喉咙被掐住了,声音都变得不利索。突然,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传来,阿奴仿佛脑中什么东西被激活一般,她瞪着眼睛道,「你是。。。。盯档猫?」阿奴曾在李少君的神识里与一个陌生的声音交谈过,此时,她灵光闪现,莫名的将这一切联系了起来。

  老者似有不悦,「猫你个头!老夫可没有这么蠢的名字。」

  「对。。。对不起。。。。李少君同学没告诉过我。。。。」

  老者眼中似是闪过一丝哀伤,瞬即消失,他淡然道,「那个蠢小子,到死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叫冯相如。那蠢货只知道前辈前辈的乱叫,蠢的要死。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阿奴神色大变,「你。。。。你就是冯相如。。。。老前辈。。。。」

  老者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哼,学院里已经警觉了么。原来如此,所以你们才会在这出现。。。可你们现在自顾不暇,能奈我何?我看能不能活着出去这片」魅惑森林「都是个问题。」

  阿奴惶恐道,「前辈,您料事如神,真的被您说中了。这。。。这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你若一直待在这里,倒是能躲过一劫。外面的人嘛,就没办法了,这回的对手级别上就不一样。早死早超生吧。」

  阿奴眼泪唰唰往下掉,「前辈。。。。他们都说,你是当世最强的符咒师,就没有办法救救他们?」

  老者一听反而笑了,「你们组队来干我,现在反而要我去救你们?脑子怕是给驴踢了吧?」

  阿奴哀求道,「前辈。。。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在这儿的。念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您大人大量,就帮帮我们吧。」说完就跪了下去。

  老者冷哼一声,「呵,还跪上了。这套对老子不管用。求也没用。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弱者。」

  阿奴流着泪,呜咽着又是哀求了许久,老者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冷笑着,但是望向少女的眼神有些不同,似是在思索什么,在她的身上遨游着。

  大约是累了,阿奴呜咽着,瘫坐在地上,满脸的绝望。

  此时,老者才缓缓开口道,「其实嘛,要我帮忙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阿奴眼睛一亮,又撑扶着跪了起来,「真的?」

  「哼,但那就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我?前辈,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帮到他们。」阿奴坚定的说道。

  「哦?是吗。」老者冰冷道。

  「是的!」

  「那好,脱衣服吧。」老者的声音冰冷的传来。

  「啊?」阿奴怔怔的望着他,竟没反应过来。「前辈。。。。我脱衣服和帮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想我帮你们,你也愿意做任何事,现在的反应可不像是有这个觉悟。」

  「你。。。。我。。。。。」阿奴说不出话来。

  「怎么?多考虑片刻,外面可能就是一条命没了哦。」

  阿奴涨红了脸,豁然站了起来。开始解衣服。

  老者面露微笑,似是颇为享受。

  眼前那少女先是解开了腰间的丝带,紧绷的青衫上衣轻轻的松塌下来,将胸脯处若有若无的覆盖住。接着,她将外套一股作气剥掉,露出两条白藕般的胳膊,和一条灰色简易束胸。少女略微停顿了片刻,接着毫不犹豫的脱掉。此时,上半身一丝不挂的裸露在前,幽暗中仿如一尊雕像。

  老者满意的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着。

  嗯,年轻就是好。老者思忖道,胸部不算硕大,但胸形俏皮可爱,考虑到年纪,以后让男人多揉捏点,还有成长空间。身材腰肢虽不如成熟少妇那般丰满,但是贵在青涩稚嫩,腰肢处线条已经开始成型,以后的成长空间相当大啊。

  少女迎着老者宛如孤狼般闪着亮光的眼神,一脸的无畏。

  「停下来干嘛,继续。」老者向她的身下示意去。

  阿奴毅然弯腰,开始脱裤子。她索性连着内裤一并脱下。只是一个刹那,洞内顿时多出两条白唰唰的大腿,映衬着火光,将洞内的黑暗驱散,平添了满满的春意。

  阿奴的双腿笔直,从下往上看去,小腿纤细,那线条往上延伸,到了大腿处,陡然开始向外扩张,变得丰腴而饱满。大腿并拢,肉与肉的挤压,宛如盛宴,不留一丝缝隙。像是面粉团之间的揉捏,最后变得不分彼此,连成一片白花花的肥美与丰腻。造物者似乎担心看官被这一片纯色的白皙亮恍了眼,特意在那紧密挤压的肥美珍馐上添了点缀:一丝淡淡的稀疏的毛发。这点毛发宛如点睛之笔,瞬间让这盘珍馐有了人烟的气息,有了人欲的冲动,让人只想大快朵颐。

  「双手扶地,趴下来。」老者的声音传来。

  阿奴缓缓跪了下去,双手撑扶着。双乳被大地垂涎,向下微微垂吊着。

  「转过去。背对着我。看着你这委屈的脸,老子没胃口。」

  老者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小片猩红。细小的阴户,淡粉的菊花,两者恬静的卧躺,干净得一尘不染。特别是那条细小的缝隙,若隐若现,里面似乎透着光,藏着希望,像是个桃花源洞,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让人想进去一探究竟。那里面有什么呢?诗和远方么?

  老者深深的吸一口气,味觉像是得到了抚慰:处女的芬芳,微腥的尿味,夹杂着少女的汗水味。他贪婪的用鼻子吮吸着,让味觉的触手抚摸至鼻腔最深处。静静的仰头品味片刻,内心对着黑暗说道,

  傻小子,这是给你的,看到了么?可惜老子被关久了,还被阵法限制,无法帮你亲身体验一番了。不过,帮你尝尝倒是可以。

  「慢慢后退,把屁股凑到我面前。」

  前方的圆润嫩臀颤抖了下,接着缓缓的移动着。那殷红的玉蛤几乎零距离的贴在眼前。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那神秘的洞口像扇贝一般,微微张开着,闭合着。

  老者的口里缓缓吐出一条长舌,舔在那条眯缝前端凸起的小肉球上。整个户型抖动起来,两片阴唇像是两扇窗,被里面的人紧紧的拽着,不让打开。那舌头倒也不急,沿着那条细缝,从前端慢慢的舔舐,像条觅食的蛇,不急不慢的寻找藏匿猎物的洞口。舌头缓缓的舔到末端,似要离开,又似意犹未尽。

  洞穴里的猎物似乎松了口气,刚紧闭的窗户微微松开了些。谁料那毒蛇竟继续潘延往上,向着那朵粉红的菊花移去。整个房间都在颤抖,那粉嫩的肉菊绷的皱紧。毒蛇在洞口得意的盘桓一圈,用舌尖感受到每一处细小的褶皱,这才满意的离开。

  「不俗不俗,的确是个极品。好了,就这样吧。」老者讪笑道。

  小子,这味道酥香甜美,你可以好好撸一发了。

  阿奴不发一言,爬起身来,迅速的将衣服穿好。微红着脸,倔强抬着头。

  「做到这个地步,值得吗?」老者道。

  阿奴平静道,「只要能帮到小白少爷,和大家,我这点不算什么。」

  「哼。愚蠢。」老者似有点不快,与此同时,内心想到,傻小子,你可能永远赢不了那个人了。

  「前辈,您现在可以出去帮助我们脱离困境了么?」

  「小姑娘,你怕是误解了什么,我可没说过什么出去帮助你们。」老者咧着嘴,恶作剧般嬉笑,他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你看。我被关押太久,身体的大部分机能已经无法运作。我如何能出去帮你们呢?」

  阿奴闻言又气又恼,眼泪听到了召唤,又开始往下掉。「前辈你。。。。我敬你是前辈,名声又响亮,还以为是个响当当令人尊敬的人物。没想到你。。。。又不要脸!又不讲信用!难怪大家要来抓你,我这就出去回学院里找人去!呜呜呜。」

  说完放声大哭起来,宛如孩童一般,刺耳洪亮。

  老者听她话里似是把自己看得极高,心里不免得意,谁料转眼竟又被贬入尘埃,想想自己竟被一个小姑娘数落,心里不免有些不爽。

  「喂喂喂,小丫头,你怕是搞错了什么吧?就你们这群菜鸡互啄,帮你们还得老子亲自出马啊?老子这样的传说中的人物帮帮你们这些晚辈用的着亲历亲为?太他妈小看老子了吧。」

  阿奴一抹泪,狐疑看了他半晌,「前辈你不会又要使什么鬼点子吧?到目前为止,实力没看到什么,肚子里坏水倒是蛮多的。」

  「嘿,你这臭丫头,给你点颜色你倒准备开染坊了?爱信不信,不信滚。」

  「前辈,我先信着,您说,我听着。」

  「哼,老子就不爽了,作为个前辈高人,老子卖卖关子,装装逼,招谁惹谁了?哦?老子非要开门见山一下子把问题解决喽?那老子的神秘感呢?老子的威严呢?你为老子想过没有。这世界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说完老者略微激动,眼眶都微湿起来。

  「前辈,您说的太对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给您磕头。」阿奴又好言劝了好久。

  老者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开口道,「哼,听好了。能救他们的不是我。」

  「那是谁?」

  「是你。」

  阿奴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

  片刻后,阿奴表情沉重的走出洞穴。

  老者望着她的背影,内心忖道,不愧是传说中的「厄运体质」啊,也只有这种体质才能在水镜老狗禁制的洞穴里待了如此久却毫无反应。寻常人怕是进来的一瞬间就化为一滩血水了,就连小孟那般级别,在这儿也待不上片刻啊。

  水镜啊水镜,你可是为这世界创造了一个真正的「厄运」啊。呵呵呵。。。。。

  精卫似乎仍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喃喃道,「实在想不到,竟然还有一个活口。」

  江央在对面冷冷回道,「是啊,从那场屠杀中,我活了下来。我从地狱来,来制裁你们这些恶鬼。」

  精卫摇摇头道,「不,我不认同你的仇恨。就算没有我们,你们一族依然无法在这世间相安无事。你们那」特殊体质「造成的寿命问题,让你们都快活成珍稀动物了。更为无解的是,你们的奇异皮肤,若是在生前进行剥离,便能维持住那璀璨斑斓的珊瑚状态,并且可以永久保存。整个奇异大陆的达官贵族们做梦都想将你们的人皮剥下做成永久的装饰品。虽然大武王朝早已颁发律令,严禁对你们一族进行捕杀,但是人类这种劣等生物如何禁受得住宝物的诱惑,每年的偷猎行为只多不少,难以禁制。在这种状况下,我们组织的那场屠杀,也只是让你们早早远离这人世间的丑恶,你对我们又何恨之有?」

  江央面无表情,冰冷的声音仿佛从某种黑暗寒冷的地方传来,「狡辩,全是狡辩。只要族人还在,就一定有活下去的希望,和活下去的办法。你们没有任何权利决定我们该如何生存。强盗说再多,也是强词夺理。恶鬼讲再多,也是满口胡言。还是说,你的遗言,就只有这些了?」

  精卫呆望他片刻,举起铁棒,对准江央,「看来,只有送你去与你的族人相聚,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他双臂的肌肉膨胀起来,「不用担心,当年漏掉了你,是我们的疏忽。这回,不会再漏掉了。」

  他的身影迅速的出现在江央眼前,数不清的棍影迎面扑来。

  挥空,挥空,依然是挥空。

  江央似乎并未动过,可是那棍棒却总是挥落至地上。每每此时,江央便趁机击出几拳,补上几脚,接着一跃向后,保持距离。

  精卫的肌肉一直维持着半钢化状态,所以面对攻击他只痛不伤。可是,他的大脑却陷入了困惑。

  到底是什么能力?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为什么他在保持距离?这能力跟距离有关?

  精卫再次上前,依然面临同样的结果。如此又挨了几十拳,精卫的理智开始被对方的嘲弄所侵蚀,愤怒与狂暴渐渐的涌了上来。

  就在他刚挨完一脚后,他几乎是失去理智般泄愤式向四周乱捅。待稍稍停息片刻,又冲上前去继续挨揍。

  就在此时,在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那一刹那,灵光乍现,精卫突然留意到一个细节。

  江央的肩膀上有一处轻微的铁棒擦痕。

  什么时候的?绝对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精卫细细的回想战斗的始末。是刚才失去理智胡乱捅的时候?如果是这样的话。。。。。。

  精卫脑袋一横,又冲了上去。待被揍得满头是包受不了后退时,精卫突然想明白了。

  他站起了身,用手揩了揩嘴角的血渍。叹道,「老实说,你真是个战斗天才。竟能将战术运用的如此得当。。。。照理说,你的力量和技巧远远不如我,若是正面硬杠,怕是连我全力一击也未必受得了。但是你却能将我误导至此,和我纠缠了如此之久,为你的队友争取了逃生的可能性。就这点来说,你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对面的江央没有回话。他的身边,是那围绕着他漫天飞舞的绷带,将他的情绪和表情,完美藏匿其中。

  精卫举起铁棒,指向他,「之所以打不到你,是你身边的奇异绷带造成的吧?按照那种触感,应该是传说中的」东海鲲绫「了。据说这种绫缎能吸收人体的真气和精血,邪门的狠,也就是你这种不要命的体质敢把它绑在身上了。是当我靠近的时候,这绫缎影响了我的运气方式,让我的招式产生微妙的偏差吧?好家伙,差点让我以为是你的特殊能力呢。」

  精卫的手臂开始往后抽缩,他的双臂又开始膨胀,奇怪的是,他的臂膀开始如同螺旋一般扭转,像是蓄力的弹簧。

  「刚才我胡乱攻击中,有一击无意中擦到了你,你肩膀上的痕迹就是证据。可见,你的这种能力是有范围限制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精确范围,但是根据我适才拉扯距离攻击的效果来看,大约一丈范围。你深知这范围的缺陷,本来应该对你更有利的贴身战斗,你却每次故意保持距离,让我以为贴身战对你不利,因此每每落入你的陷阱中,跟你肉搏。」

  「当然,也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假象,或有更深的意图。但这是我目前为止能推导出来的最有可能的结论。那么,让我用这一击来验证吧。」

  话音刚落,精卫螺旋的手臂开始猛地放力,整个手臂进行螺旋转动的向前袭去,江央轻轻退出两步保持距离。谁料,那手臂竟突然伸长!

  江央面色一惊。

  眼前一道迅猛无比的黑影如同幽魅一般扑抓过来。

  避无可避!

  轰的一声。尘埃四起。

  精卫满意的收回铁棒,伫立在地,冷静的望向那尘埃中少年纤细的身影。

  尘埃散尽,映入眼帘的是江央被击的破碎的左肩,几欲站不稳的身体,和混合着坚毅的脸庞。

  「看来,我是对的。」精卫将铁棒抗在肩上,「看来那绫缎对武器类的影响比人体要小上很多。明明瞄准的是你的脑袋,却被移动到了肩膀上。不俗不俗。可是,你还能躲过几击?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还有什么遗言?」

  江央的眼中光彩更盛,「去地狱里向我的族人谢罪。」

  「很好。」铁棒比刚才更加迅猛的自带螺旋的向江央袭去。

  江央猛地向后跳跃,身边所有飞舞的绷带开始在前方汇合,形成一个螺旋的漩涡。迎接那致命的一击。

  可惜,几乎完全没有作用。那棍棒狠狠的击中在江央的胸口上,将江央顶向空中。

  棍棒的另一端,精卫双手紧握,

  「少年啊,一切都结束了,你安心去吧。」

  他双手用力一搅,按照设想的情况,少年此时应被捅穿,接着搅成一堆碎片。

  突然,一股奇异的感觉传来。精卫的双手竟使不出力气,那棍棒无法向前分毫。

  他心头一惊,抬头望去。只见那棍棒已被绷带层层缠满,棍棒的另一端,一张俊美冷冽的脸庞,此时看起来竟如死神一般。一只血色的右臂轻握着棍棒末端,

  「你终于上当了。」

  「难道。。。。连武器也可以吸收。。。。。」精卫的声音似乎有点使不出力。

  少年没有回答,仿佛一片羽毛,沿着铁棒落下,降至精卫的身旁。

  蓄力已久的一击。

  「没用的,你的攻击力是无法击破我的防御肌肉的,就算现在我已经几乎使不出真气。」精卫内心念叨。

  江央的拳头轻柔却紧密的贴在精卫的胸口。看似毫无攻击力。但精卫却陡然感到了异样。他低头望去,只见少年的发红的拳头前方,竟有细小的红色血管渗出,链接着他的肌肤,似乎在输送着什么。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内产生,他鼓起全身的力气将少年推开。谁料,他自己却踉跄的倒在地上。

  「你。。。。你把什么东西注入到我体内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精卫惊恐的往后退去,双眼瞪得大大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前面的一切都是诱饵,你甚至不惜牺牲肩膀来引诱我全力一击。等我放松警惕时,你的绫缎早已卸去了棍棒上的威力,甚至影响到我的真气运行。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此时最后的杀手锏。你那条赤红的珊瑚手臂。。。。。。到底是什么能力。。。。。为什么。。。。为什么我无法运用我的能力。。。。。」

  江央缓缓抬起右臂,放在脸前,他一步一步走向精卫,「就连我的大部分族人都不知道,我们一族血脉的奥秘到底是什么。作为第一个被我捕杀的恶鬼,你很荣幸啊。你们所谓的」能力「,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所谓的“仙人血统”吧?而我的血液,可以同化“仙人血统”,将其中的仙人之力破坏,变成普通的血统。如何?作为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的感觉如何?可曾体会到当年我们一族人在死前的绝望了吗?」

  「这样啊。」精卫一脸的恍然大悟,「有东海鲲绫吸收敌人的真气,有珊瑚血液破坏敌人的能力。合理搭配的话,简直是无敌的存在。真是失算啊。。。」

  可是内心深处,他却暗暗庆幸,太好了。。。。先遇到的是我。。。。不是老大。

  「你如果想要死的轻松点,」江央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就把组织其他队员的情报全部给我。我保证,让你走的没那么痛楚。。。。」

  精卫脸色惨白,却笑得爽朗,「哈哈哈。。。。。你这人。。。。真鸡吧搞笑。。。。」

  江央一拳击过去。没有钢化肌肉的精卫,身体一下子被击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精卫弯着腰咳了许久,喘着气,笑道,「哈。。哈。。。。你太不了解我们组织了。。。。」

  又是一拳。

  「你。。。。以为我们只是群聚集在一起的。。。。恶徒。。。。无恶不作。。。。。」

  继续一拳。

  精卫的声音渐渐的虚弱下去,

  「我们。。。。。可是背负着比你。。。。更深的恨。。。。诞生于世的。。。。。」

  最后一拳,却停在空中。

  「可是。。。。。哈。。。哈。。。咳咳。。。。我们却比你幸运多了。。。。我死了。。。。我的队友将会继承我的意志。。。。。将我的信念。。。。贯彻下去。。。。而你。。。。却只能孤身一人。。。。。与这世间战斗。。。。。哈哈。。。。。你不会赢的。。。。。」

  那一拳狠狠的砸下,精卫的头颅如同西瓜般粉碎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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