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弄错的,他就是贪狼!”
那个认出我的青年男人对领头的家伙说道。
他们的领头者有一头金发,在脑后梳成小辫子。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看我的表情。
【幽鬼】所代表的东西对我来说是永远无法忘怀的。他们的一颗炸弹将我曾经的世界炸了个粉碎,为了从他们的追杀之中活命,我像狗一样逃到了【神都】里面,一直活到现在。
可是我无法憎恨他们,因为正是我自己做下的事情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我背叛了挽歌,而【幽鬼】只是在为她讨债。
初邪很清楚我背后发生过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和她具体说过,但是只要她想查就总有办法弄明白。所以在她认出对方的身份以后就立刻做出了警戒,她知道对方想要我的命。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扭曲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但是从那个人的表情中我可以读出对方已经确信了我的身份。
“是你偷袭了挽歌,对吧?”
那个领头的男人说。
“你还和他废话!”
他身后那个家伙叫道。
“是的。”
我静静的看着对方,“她曾经是我的朋友,一起浇花,一起抽烟,一起吻过对方。但是那天晚上,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从后面用一把短刀刺进了她的身体。我看着她被人杀掉,也是我葬了她。”
“我们是【幽鬼】,而她是【幽鬼】女神,所以我们要为她复仇,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意见。”
我缓缓说,心里平静的让我自己都惊讶。
初邪在后面用手狠狠的拽我的衣服,可是我却没有扭头看她。
对方的五个人全都把手伸向了武器,但是初邪说话了。
“所以你们是打算和我们开战了?反抗军对任何敌人,都是不死不休。”
女孩从来没有暴露过这么强的杀气,我几乎认不出那是初邪。
“别以为我们怕你们!”
比较年轻的【幽鬼】战士叫道。
“葬敌初邪……这是我们和他的私事。”
金发的男人和初邪相互对视着,“我们对反抗军表示敬意,也不打算做任何触犯你们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让开,不要打扰我们之间的事情。”
“哼!他是我们反抗军重要的支援部队长官!这已经不再是你们的私事了!”
初邪强硬的说道。
“好啊!早就想领教领教你的【漆黑之雨】了!”
初邪的眼中闪过了凶残的光芒,葬敌法球发出了嗡嗡的震动之声。
“那你可不要后悔……”
“来啊!”
“霸龙!停手!”
金发男子伸手按住了那个青年的剑,“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施奎因!杀挽歌的人就站在我们面前!你怎么就忍得住!”
霸龙怒吼着。
“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下落,你还怕他会跑掉么?我们不可能为了他区区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和反抗军宣战。走吧!”
几乎是被强行拖着,霸龙给施奎因拽出了酒店。
“我以挽歌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将你,贪狼!置于死地!你跑不掉的!”
霸龙的声音消失在酒店外面的时候,我依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面部表情。
初邪轻轻拉着我的手,担心的看着我。
“他们走了。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心里出奇的平静。
因为,我经常会在脑海中模拟和【幽鬼】成员碰面的情形。虽然没料到是会在里奥雷特的城市里面,但他们会对我说的话、心里面应该感受到的情绪,我早就设想过无数次了。
“他们要杀你,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初邪对我的平静非常不满。
“很多事情我们都可以逃避,唯独这件事情我知道我不可能逃的掉。”
我叹了口气。
“我不会让他们对你下手的。”
初邪咬着牙说。
“你没办法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
“那你就要站着让他们杀了你!”
“我当然不想送死。可那些人是挽歌的朋友、兄弟和伙伴……我没办法对他们出手,甚至连杀意都升不起来。”
我感到些许无力。
“那你要等他们把我杀掉,是不是才能拿起剑保护自己?”
初邪的话让我忍不住扭头看向她,“你在说什么啊?”
女孩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我自然不可能坐视你被杀。可他们人那么多,而且还是【幽鬼】那种组织,你只让我一个人上去拼的话我一定会死在他们手里。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当然不。”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本能的去想象初邪被人杀掉的样子,可是那情景刚刚要被绘制的时候心里面就痛了起来。
“可是如果你连自卫反击的觉悟都没有,那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可是,那必须就要以杀掉挽歌的朋友作为代价么?
脑海中浮现起来一个人的身影,那个无礼的见习牧师,救过我的韦尔奇。
事情总会有别的办法解决,杀人就只是最坏的一种选择。这是他再三劝过我的话,而我现在才感觉到这句话是那么的睿智。
“让我抱一下。”
我突然对初邪说。
初邪先是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眼睛里面溢出了一丝丝的温柔,顺从的让我把她揽到了怀里面。
轻轻抱着初邪,我觉得自己的力量重新的开始振作。把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男人就可以得到力量。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她,举起自己的武器,这种简单的理由能够让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我有种感觉,哪怕自己的手再染上仇恨的血液,哪怕心里面的阴暗再次弄脏灵魂,只要有她在,终究可以将我重新净化干净。
周围的里奥雷特已经冷眼旁观了我们很长时间,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就好像一群石头做的人偶。我猜他们一直在盼着我们打起来,然后等两败俱伤的时候占点便宜。【幽鬼】和我们都很清楚他们的作风,所以都没有做出愚蠢的事情。
里奥雷特似乎很擅长洞察和估测我们的实力,我并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办法,不过能够确定的是,这个地方的里奥雷特都没有来找我们麻烦的胆量。
梅尔菲斯和AZZA都和我谈论过他们所经历过的“魔界”历程。AZZA对里奥雷特的评价是,最低档次的家伙战斗力也在5级以上,而梅尔菲斯的描述中里奥雷特普遍都带着角、翅膀或者尾巴。
可是我在暗面已经呆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和他们相同的感受。战阶的魔兽平均等级应该也就是A级上下的样子,而且因为没有太高的智能,同等级的战士可以轻松干掉它们。人形的里奥雷特中阶位比较低的那种通常都还没有能力很好的塑造自己的身体,以至于样子都很狰狞恐怖。真正像梅尔菲斯描述中的那种里奥雷特,在我的记忆中就只有阿纱嘉以及黑无而已。
所以我几乎可以确定,AZZA和梅尔菲斯当初去的地方并不是我所在的暗面,而是深渊里面。至于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没有问,他们也从来没有仔细说过,只是以“很难”作为形容词而已。
普通人是不敢进入里奥雷特城市里面的,但是像我这种斩杀了无数魔兽和高阶人形种的家伙,里奥雷特都能够识别出来,然后老老实实的避开,这是他们在这种混乱的社会体系下所必备的能力。
约会的兴致让【幽鬼】毁了个干净。虽然我仍然想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哄着初邪继续开心,但我也很清楚她这种女人是我根本没办法糊弄的。
“巴宰。”
初邪掏出了携带式的通讯器开始给黑城基地打电话。
“三小姐?”
“让人仔细检查一遍内城的警戒结界和防御法阵,最近可能会用到。然后从今天开始实行门禁。”
“好的,这就照办。发生什么事了?”
“回去说,不用太紧张。奥索维那边怎么样?”
“他早已经让前沿据点派人去和心族交涉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答复。”
“好,保持联络。”
初邪挂闭了通讯,然后露出懊恼的表情抓了抓头发。
“你这是干什么?”
我问她。
初邪瞟了我一眼,“你一点儿身为目标的自觉都没有啊。”
“你是说【幽鬼】会跑到基地里面暗杀我?”
“你觉得除了这招他们还有什么选择么?正面开战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像杀你的话就只能……”
我没有忘记【幽鬼】们真实的身份是什么。全盛期的【幽鬼】成员,我已经见过不少了。挽歌、鲁恩希安自然不需要说,光是毒烟那种水平的就足以让我头疼了。此外还有和我做过一段时间同伴的天蛾,在对练中都把我吃的死死的。
我相信霸龙和施奎因的水平不会比天蛾差。霸龙认出了我,我想他很有可能早就和我见过面。
那个用炸弹将我的店铺轰成粉碎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幽鬼】完全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为了杀掉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把很多无辜的平民牺牲掉,就好像他们都不存在一样。
事实上,我在佣兵时期也是这种家伙。虽然不会刻意的伤害普通人,但如果该下手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因为旁边有平民而手软的。
如果他们要和我决斗,凭借我长时间对不死之戒力量的钻研和练习,我认为自己绝对有着一战之力。可如果是暗杀,那就不是我能轻松应对的事情了。我的警惕性完全不突出,睡觉的时候简直就是活靶子,任何经过系统训练的杀手都可以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我的床边。
作为同床共枕的女人,初邪很清楚这点,所以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要不然以后睡觉我用结界把你罩起来吧?”
她一脸认真的说,不过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
“别那么夸张啊,要是中途睡起来小解岂不是会撞个头破血流。”
我努力说着并不好笑的笑话。
“那怎么办?那些家伙可是认真的,又掌握着强力的情报网。他们只要抓到你的行踪一次,就绝对不可能让你在他们的视野中消失掉。”
“你不是运气很好么?可能以后只要抱着你睡,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我厚颜无耻的歪理终于把女孩逗笑了。
“哎呦,我发现你这家伙有时候真是蠢办法挺多的呢,哈哈哈哈!”
我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 *** *** ***
我们穿过灰凡恩的城区,走到城中心的王城下面用了大半天的时间,镜面太阳已经快要升上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里奥雷特要把月亮称作镜面太阳,不过当我在暗面呆了这么久之后,这种说法就已经习惯了。
影族的王城分为外城和里城两部分,我们要见的领主黑无所驻扎的地方是外城,这省下了我们很多走路的时间。
没有守卫,这和以往印象中任何一个人类的城堡都不一样。低阶的里奥雷特根本不敢进入到高阶里奥雷特的活动范围之内,所以维护“秩序”的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大摇大摆的从高耸的城门走进城里,我看到这里也分布着很多人形种。这里的家伙明显和城区里的不是一个等级,他们身体里蕴含的力量相当可观。
这些家伙应该在影族的军队中都有着一定的地位,我觉得继续向里面走的话应该能够遇到将军阶级的家伙。
“你知道黑无现在在什么地方么?”
我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里奥雷特。
“不知道,不过应该有人可以带我们去见他。”
初邪说着,将葬敌法球召唤了出来,注入能量向天空抛去。
葬敌法球垂直的升了起来,在空中开始散发黑暗的气息。我立刻就感觉到附近的里奥雷特产生了骚动,不过他们并没有要对我们动手的意思。
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外城深一些的地方出现,然后向我们飞了过来。我精神一震,忍不住将手放在了神宫上面,这是我感受到威胁时候的本能反应。
很快,那股能量的主人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女性的里奥雷特,背后长着不算大的飞翼,不过只有左边一只。
“人类,在吾主黑无的领地放出能量,是在挑衅么?”
她从空中缓缓的下降,用不带感情色彩的轻柔嗓音问道。
“我们不是在挑衅也不是为了生事端。我是破弈反抗军的葬敌初邪,希望可以和尊敬的黑无领主交谈一下。”
初邪礼貌的对她笑着。
对方看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对我们挥了一下手,示意我们跟过来。
里奥雷特办事干净利落,在公事上面一点儿废话和条条框框都没有,这甚至让我有些不太习惯。我和初邪跟着那个女人用能量飞起来,在外城的建筑之间开始穿梭。
城堡里面的建筑不算密集,住在这儿的人也不多。我在空中开始仔细打量最里面的内城,内城的外面似乎有一层半透明的结界。看来影王的居所和人类那些拥有高贵地位的家伙一样,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便靠近的。
我们要去的不是里城,而是距离里城相当接近的一座宫殿。远远看过去,可以注意到宫殿顶端耸立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影兽雕像。
女人让我们在宫殿门口等着,而她则走了进去,似乎是要通报黑无一声。
就在我们百无聊赖的等待之时,初邪的通讯器响了。
“奥索维?”
“嗯。你们和黑无谈完了?”
奥索维的声音传了出来。
“没有啊,我们正等着他传唤我们。有什么事?”
“我们已经和心族接触过了,很不幸,事情挺麻烦的。”
“他们要和我们打?”
“不,我们的人甚至连他们的领主都没能见到,更别说谈判了。准确的说,是心族的领主根本就没有兴趣见我们。”
“或许是因为他们不觉得我们会有令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初邪一边思索一边说。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如果你见到黑无,就试着也问一问心族的事情吧,拜托了。”
奥索维正儿八经的语气让初邪咯咯笑了起来,“行啦。”
女孩挂上电话,扭头看向我,发现我正愣愣的看着她,不禁挑了挑眉毛。
“看什么呀?”
“你笑的真好看。”
我脱口而出。
初邪笑的花枝乱颤,伸手捏我的脸,“真肉麻!”
她这么一说我脸差点也红了。以前的我是决计说不出这种话的,毕竟东方人通常都不是很愿意通过语言来表露自己的感情。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领路的女性从宫殿的入口重新出现了。她对我们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大门。
我对她点了一下头,她没有理我,而是径直离开了。
“哇,好拽的样子啊。”
初邪看着她的背影讽刺道。
我扳着她的肩膀怕她惹事,一起走进了宫殿里面。
黑无的这座宫殿有些阴暗,建造宫殿石材都是黑色的。我拿不准这种建筑风格是因为他们本身是影族的缘故还是有别的原因,不过走在里面神经忍不住会变得紧绷倒是真的。
我们在宫殿的最深处看到了坐在领主座位上的黑无。
一枚足足有一米长的坚角从黑无的额心狰狞的刺向空中。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长长的头发从脸颊两侧垂下来,显得有些忧郁。
“欢迎。”
黑无在我们站定的时候对我们说道,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上,嗡嗡作响。
初邪和我对他微微鞠了一躬以示恭敬。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这个拥有着影族代表性实力的存在,我没有感受到磅礴的力量,他把实力掩藏的很好,却没办法消除本身的威慑感。
“我还没有正式感谢你对我们的坦诚和友好,初邪。”
黑无坐在座位上淡淡的说,“当宫族试图愚弄我们的时候,是你们传递了真实,我不会忘记。”
“那就再好不过啦。”
初邪微笑着抬起头,“所以我这次来想要黑无大人帮忙解释一些疑问,希望您能够大方的告诉我们,嘿嘿。”
黑无嘴角微翘,对初邪回应了一个笑容。
“这个世界上的知识与真理有着自己独特的价值,我只能保证自己回答和你们付出代价相对应价值的问题,如果超出了那个范围就请原谅我的小气,那也是对真理和知识的基本尊重。”
里奥雷特这种毫无拖泥带水之嫌的行事风格真是太方便了,我心里想道。
“啊,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问题。我想知道的是,你们的王族在族群内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这个问题你能回答么?”
黑无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王族……你们明白王族的意思么?”
“或许吧,请您说来听听。”
初邪说。
“白夜!”
黑无大声呼唤起一个名字。
很快的,那个之前引领我们来见他的女人就走了进来。
“白夜就是王族的一员,她的父亲现在在深渊中追随着影王征战,她的姐姐和兄弟也在做着相同的事情。影王直属里奥雷特的亲眷,就是我们的王族。”
“那你也是属于王族么?”
初邪好奇的问。
黑无摇了摇头,“我不是,也无需是。我的力量让我坐在了现在的座位上,白夜的力量让她成为影族将军,这一切和我们是否属于王族没有关系。”
我和初邪对视了一眼,看来里奥雷特对实力的绝对崇拜才是关键。血统这种东西证明不了什么,当你的力量到达一个层次之后,哪怕王族也是可以为你所用。
“白夜的力量已经可以进入深渊,但与其在深渊中做一个随时可能阵亡的炮灰,她选择留在暗面继续成长。这是一个睿智的选择。”
“那你呢?为什么不在深渊而在这里?”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是影王赐予我的责任。我的力量已经达到了极限,影王认为我在这里统御管辖影族的领地,比我在深渊中更有价值。”
黑无的语气里似乎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情绪,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我还是说了出来。
“你觉得作为影族最大的领主,对你来说屈才了?”
初邪大惊,连忙在身后拽我的衣服。我这才意识到这句话充满了冒犯的意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觉得自己有质疑我力量的资格?”
黑无的声音平淡无味,但是我却有了强烈的压迫感。
“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力量,而是感觉到了你对深渊的执着。”
我仔细斟酌着字句回应着黑无的问题。
“我们里奥雷特只有三种结局,没有任何意义的死掉、成为提升别的里奥雷特力量的牺牲品或者在深渊之中找到自己的归宿。如果你是我,会选前面两条路么?”
我摇了摇头,黑无也没有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听你说来的话……”
初邪接过了话题,“王族并没有什么特权啊。”
“只有力量才是真正的特权。”
黑无答道。
“那么王女也是一样么?”
我出声问道。
黑无沉默了,他仔细的看了我一会儿。
“你叫什么名字?”
“贪狼。”
黑无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原来是你。”
听到这位领主的话语,我愣住了,“你知道我?”
“骸王对你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所以很多里奥雷特都听过你的名字。”
骸王……那是和影王一个阶级的存在,为什么那种家伙会对我感兴趣?答案我只能想到一个,和不死之戒有关……
“骸王……是一个小女孩样子的人么?”
我忍不住问。
“我没有亲眼见过骸王,但可以确定她是七王之中唯一的女性。白金如瀑的头发、倾世绝伦的容貌、柔媚如水的身材、慵懒无羁的气质,【清澈的双眸】、【食梦之吻】、【夜舞】、【坠落的情人】薄蝶骸,所有深渊中的里奥雷特都知道她的名字。”
那不是我曾经见过的那个小女孩,但我认为骸之女王对我的兴趣绝对是来自于那枚戒指。
黑无提及了一长串骸之女王的称谓,而我记起阿纱嘉也拥有着相似的称号。
【无风的渊】,【独音】……数量虽然比薄蝶骸要少很多,但那似乎也意味着阿纱嘉的与众不同。
“你刚才的问题是什么?”
黑无的声音将我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如果是王女,又对族群有着多么大的影响力呢?和其他的王族一样?”
黑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大厅里开始缓缓踱步。
“王族的成员因为血统,都拥有着令人瞩目的力量,所以自然也就会有相应的地位。而一个王的子嗣,所意味的是和其他王族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王不会轻易诞下子嗣,因为他们很难找到值得自己恋慕和倾心的另一位。就算找得到,也不一定要繁殖。他们的繁殖往往就只有一个目的——制造拥有不可比拟利用价值的后代。”
“王的子嗣,自从诞生之起就背负了整个族群的命运和希望。如果在诞生之后无法得到深渊王族的承认,在他们成长之前就会被抹杀。但如果一旦得到承认,王族就会倾尽一切来培育他们的价值,直到可以利用为止。”
我从来不知道阿纱嘉竟然背负着那么沉重的东西。不过虽然里奥雷特对事实的描述准确无比,但同样也缺乏感性。黑无把王族的繁衍全部归结为了对后代价值的利用,并不是说这种说法有错,我认为人们行事之时所包含的东西并不是简单而统一的。
一个父母养育自己的孩子,从某个角度来讲可以理解为想要体味天伦之乐,这其实一样是对子嗣赤裸裸的利用。但从其他角度来讲,也可以理解为单纯的爱,这并不是矛盾的。
至于里奥雷特,我觉得也是一样。这个种族的喜怒哀乐和人类是如此相似,很难想象他们在繁殖的过程中不会对后代倾注一定的感情。
“如果影王的儿子和你的意见产生矛盾,你们谁会妥协呢?”
初邪问道。
“影王没有子嗣。”
黑无干净利落的说。
“我只是假设一下嘛。”
“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妥协的应该是我。”
黑无的回答相当坦诚。
看来想要借助阿纱嘉影响力的计划已经有了可行性,只是不清楚她现在的处境怎么样。理论上的事情毕竟不会和现实轻易的统一起来,如果阿纱嘉现在已经成为了噬族和瞳族交涉的一个筹码,那这个计划就要另当别论了。
“喂,看来你勾搭上的姑娘能派上用场。”
初邪趴在我肩膀上坏笑着说。
“这还不能确定,只是可以一试的程度。”
我严肃的说。
“哼!让她帮个忙又怎么了,心痛啦?”
“和这个问题无关,我真服了你了。”
我无奈的说。
黑无没有问我们向他提问的初衷,作为影族的领主,这个里奥雷特并没有特别的好奇心。
“黑无大人,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初邪在和我开玩笑之后再次开口。
“我没有拦着你提问。”
“我们现在要去和心族交涉了,可是他们连见都不打算见我们,你有什么办法么?”
黑无听到这个问题以后,笑了起来。
“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办法。照我说的做,心族不仅会见你们,还可以任凭你们在他们的领地内建立那些据点和壁垒。”
初邪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真的吗!太好了!不过你都这么说了,应该不是没有代价的吧?”
黑无将目光和初邪相接,缓缓地点头。
“你很聪明。想要答案,就要付出报偿。我之前给你们的情报,是任何高阶里奥雷特都知道的常识。可是这个答案,有它独特的价值。”
初邪倒是一副宽心的样子,“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更多光血?”
黑无摆了一下手,“你之前给我的东西我已经存下了,现在我们还用不到它,所以给我更多也没有意义。我想要的,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刻,你就可以给我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啊?”
初邪皱起了眉头。
“你的吻。”
黑无的声音让我全身一颤,忍不住脱口质问,“你刚才说什么!”
黑无向我们走过来,初邪愣愣的看着他,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把她拉到身后,冷冷的盯着黑无。
“我说' 我要你的吻。' ”黑无看着初邪重复道,“一个全心全意的吻,一个充满爱恋的吻,就好像你吻他一样。”
“那不可能!我们的……”
我喊道。
“闭嘴!”
黑无大吼一声打断了我的话,整个大殿都在嗡嗡作响,“这是我对她提出来的交易,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嘴唇微微发抖,扭过头去看初邪。女孩脸上的惊讶已经转化成了深深的疑虑和动摇。
“一个吻,你就给我们答案?”
女孩抬起头看着黑无问道。
我想用眼神阻止她,可是她完全没有扭头看我的意思。
“你怕我说谎?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类么?”
黑无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初邪踟蹰了十几秒,但我知道她会答应的。对她来说,用一个吻换取反抗军前进的契机,已经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代价了。心里面晦涩而疼痛,我想要拉住她,可是却无法伸手。
渺小的我的自私情感,和她宏大的梦想相比,是如此微不足道。如果我因为那种事情挡在她前进的路上,我觉得无法原谅自己,也对不起她对我的信赖。
女孩突然不易察觉的在我手掌上按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是想安抚我还是想汲取一点力量。她向前迈了一步,深吸一口气,对黑无点了点头。
黑无俯下身子,初邪用手拨开他的长头发,捧住了黑无的脸,然后闭上眼睛将嘴唇凑了过去。
我不知道是该努力平静下来看待这一切还是该扭过头去视而不见,全身像有蚂蚁在啃,让我难受极了。
初邪吻了黑无三秒,然后缩了回来,而黑无却冷笑了起来。
“没有诚意,交易取消。”
他扭头打算走掉“别!”
初邪咬着嘴唇拉住了黑无的胳膊,“抱歉。”
“我说了,我要你用吻他的方式和心意。”
初邪的脸颊抽搐了两下,重新抬起眼睛看向黑无。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水光嘤嘤的开始变幻情绪,变得越来越熟悉,那是她用来看我的目光。
黑无靠近着她的嘴唇,初邪的嘴唇微微发抖,手也抓住了自己的袍子。两个人的鼻息混杂在一起,黑无就像准备扑食猎物的猫科动物一样在初邪的脸旁徘徊着,挑逗着猎物脆弱的神经。
初邪似乎有点想要退缩了,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黑无狠狠的吻住了她。女孩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紧锁的眉头委屈的向上扬了起来。
黑无的舌头伸进了初邪的嘴里,两个人的口舌开始纠缠,女孩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眉头认命的舒展了开来。黑无的手臂揽住她的腰,用力将她的身体贴向自己。
我将头扭到了一边,胸口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烧的我快要疯掉了。
初邪的手不知所措的抓住黑无胸口的衣服,舌头却在认真的和他相互舔舐,口液交换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面,几乎要把我刺激的爆出能量。拔剑砍向黑无,这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情。
“唔!”
黑无的手突然探到初邪衣服里面,捏住她丰盈乳房的时候,女孩发出了惊叫,然后用力推开了正和自己激吻的里奥雷特。她怒气冲冲的瞪着对方,用手背奋力擦拭着嘴角的水渍。
“这不在交易的范围之内!”
黑无没有回答她。他眯着眼睛,微微的抬着头,双手微张,一副完全被陶醉的样子。足足十多秒之后,他才重新看向我们。
“好极了……非常棒……”
黑无露出了只有沉醉在毒品之中的人类才会有的表情,他用摇曳的目光看向我,“你的嫉妒……果然是人类高级战士才能有的东西,强烈的情感……味道纯粹、鲜美……”
我咬着牙看着他,这家伙并不是想要占有初邪的吻。我差点忘了,作为一个影族,他们的力量源泉就是嫉妒。他在我面前吻初邪,就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黑暗面的力量。
“我们要的答案呢!”
初邪喘着气质问道。
“答案……”
黑无抬手指向我,“就在骸族的王都。去见骸王,她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你在骗我们!如果她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呢!”
初邪怒道。
“不会的。因为他的存在,她会帮你们,绝无虚言。”
“为什么!”
我问。
“去了你们就会知道。交易已经完成了。”
黑无说着,回身向座位走去。
初邪又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打算转身离开。就在这个时候,黑无又说话了。
“初邪,你们不是想去镜之海么?如果你和我上床,我可以帮你们直接在宫族强行开辟一片通往镜之海的区域。当然,前提是他要在旁边看着我肏你。”
初邪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宫殿外面走去,我抑制住强烈的杀意,看了黑无最后一眼,然后跟了出去,身后传来黑无飘渺而满足的笑声。
我在今天才真正领悟到里奥雷特所代表的罪恶在彰显之时有多么令人作呕。
*** *** *** ***
女孩在离开宫殿之后就提升魔力驱使葬敌法球带着自己向城外窜去,我紧紧的跟在她后面。她飞的快极了,我几乎是用全能量加速才能跟得上她。
天已经黑了下去,我和她在黑夜中窜回了灰凡恩附近停泊悬浮飞车的据点。
女孩从空中降下去,头也不回的钻进了之前预定的旅馆房间里面。
“初邪!”
我跑了两步,赶在她关门之前挤进了屋里,拉住了她的胳膊。
女孩却挣开了我的手,抱着身体蹲了下去,大哭起来。
我走到她前面,将双手放在她肩膀上,捧着她的身体拥到怀里。
“为什么要答应那种事情……不喜欢的事情永远不会做,这才是我认识的初邪。”
我在她耳边说。
女孩却哭得更大声了,她用脑袋顶着我的胸口发出哽咽和喘不动气的声音。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我就是想看你嫉妒……所以才答应了要吻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心里矛盾的要命……可是看着你嫉妒就有了变态的安全感……好像这样才能确定你爱我……感觉自己好肮脏!我也许已经……没有资格……再吻你了……”
强烈的怒火瞬间侵入了我的思维,我伸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将女孩按在了墙上。
“你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如果你以后还想质疑我的感情,我一定会杀了你!”
初邪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正常的病态光芒,“杀了我吧,贪狼。”
“你说什么?”
我对着她的脸吼道。
“我无法相信你!”
女孩也大吼起来,“哪怕你无时无刻的告诉我你爱着我,在下一秒我也会害怕你会厌倦!现在就杀了我,至少我还能确定在我死之前你都是喜欢我的!”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她,眼泪在初邪脸上肆意的流淌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能确定……你和阿纱嘉重逢以后我该怎么办……我能不能接受她和我分享你……是不是某个时候我必须要离开你……你不需要安慰我,因为你说什么我都没办法相信,我就是害怕!”
从来没见过初邪如此脆弱和真实的表现。刚刚收获恋情的狡黠女孩,毫无经验,由胡思乱想中诞生的巨大的不安全感,全都深深的埋藏在她心里面。黑无的交易条件,让这一切毫无征兆的爆发了。
我抱着她,轻轻揉着她的脑袋。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对她许诺,不去找阿纱嘉了。
这种冲动在瞬间就逝去了,因为那种选择并不是出于我的本心,而是对女孩发狂一样悲伤的怜悯。
“可是我的嫉妒,你就能够相信?”
我问。
“那种感觉……无法伪装……”
“所以你就用那种方法伤害我?”
我继续质问。
初邪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看我,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你继续用那种方法获取所谓的安全感,我们就走不了多远了。因为那种事情,我没办法忍受第二次。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初邪胡乱的摇着头,“我只知道想让你永远看着我。”
“可是你能确定自己就一直能喜欢着我么?也许未来最先会厌倦的会是你。”
我说。
“才不会!我已经用半年的时间来考验自己了!”
初邪叫道。
“那是半年,不是十年。”
“反正……反正我就是知道!”
女孩开始耍赖。
我以前的女人从来没有像她这么幼稚过。我和她们相爱,绝口不提将来的事情。因为成熟的人都清楚,如果对方的感情变质了,是没有办法也绝对不可能挽回的。不去想那些事情,也就不会伤害到自己。尽情体味对方现在给与彼此的爱意和温暖就足够了,当感情淡薄之后,大家好聚好散,这才是成年人的做法。
可是初邪却不是,她蛮不讲理而又霸道,一心想要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又为自己在不安中的无力而恐惧。这种感情一点都不正面,可是她表现出的对我的迷恋,却深深的抓住了我。
有的人觉得,人的感情都是一样的。他们错了,像我们这种在生与死边缘徘徊的战士,无论爱憎,都要比那些白天出门、晚上回家的普通人强烈无数倍。所以黑无才会对我的嫉妒甘之如饴,而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被他利用了。
种种情绪像洪水一样在我们之间激荡。我想,如果我是噬族,肯定会想把她整个吃掉吧,就好像阿纱嘉想要吃掉我那样。
我不知道其他的高级战士是怎么样的。赌徒保罗的大气风度,AZZA的和煦昂扬是一种,梅尔菲斯的疯狂嚣张是另外一种……我觉得我和梅尔菲斯越来越像,心里面某种不正常的变态随着力量的增长也在放大。
天蛾说我可以阻止梅尔菲斯心中的怪物挣脱束缚,可是谁又能来阻止我心中怪物的生长和觉醒?尤其是和初邪在一起的时候,她更是像给这种感觉添了一大把催化剂。
“看来我们就算再怎么约定,最终也都是屁话。”
我摇了摇头,对初邪说。
“……”
初邪不说话,那应该是默认了。
“那么我只说一句话。如果你再质疑一次我对你的感情,我们就说再见吧。”
“可是我害怕……怎么办……”
女孩楚楚可怜的问。
“害怕就只要抱紧我就行了。”
话音刚落,初邪就猛的掀起了我的衣服,整个人从下面直接钻到了我衣服里。
套头的衣服几乎要被她给撑破了,我哭笑不得的从被撑大的领口往里看去,只能看见初邪乌黑的头发。她用双臂箍着我的胸口,脸贴在我身上,脸颊微凉。
“你今天吻了别人,我该怎么惩罚你,你自己说。”
我隔着衣服去捏她的脑袋。
箍着我胸口的手松开了,初邪把脸上的泪花在我身上无赖的蹭了个干净,然后钻了出来,扭扭捏捏的看着我。
“我又不是……”
初邪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到了一股能量波动。然后在一秒钟之后,脚下的地板就被爆炸给掀飞了。
“初邪!”
我用护罩挡住溅射的能量和飞舞的地板碎片,大声叫着女孩的名字。
女孩闷哼了一声,摔倒在旁边没有被炸碎的地板上。她很快就重新爬了起来,我松了一口气,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重伤。
预想中的后续攻击并没有出现,我透过地板上的大洞向一楼望去,然后看到了今天上午见到过的一个家伙,【幽鬼】的霸龙。
“抱歉,我实在是无法忍受杀掉挽歌的凶手继续逍遥的在这个世界上行走。”
他仰着头看我,脸上挂着邪恶而充满杀气的笑容。
他在灰凡恩之时那种冲动和愤怒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了,那大概是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和我交手的决心。
旅馆外面传来了喧哗的声音,那是驻扎在据点的反抗军守卫正在靠近。
我从洞口跳到了一楼,看着面前的对手。
“你的同伴呢?”
我冷冷的问。
“施奎因忌惮反抗军所以不许我们现在出手,但我想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你不会害怕到要躲在反抗军的势力后面不敢应战吧?或者说,我想错了,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出卖朋友活命的臭虫!哈哈哈哈!”
“你是挽歌的朋友,我不想杀你。”
我答道。
“杀我?哈哈哈哈!很好,看来你的自信心还不小。”
就在这个时候,初邪跳到了我身边。我回头看了看她,发现女孩的衣服上沾了血迹。
“哪里受伤了?”
我连忙问。
初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看向霸龙,眼睛里闪烁着凶光,指了指身上的伤。
“【幽鬼】,这是你做下的事情,你以为我就会这么放过你?想和他单挑?抱歉的很,这已经不是你们之间的私事了。”
霸龙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你们想一起上?我欢迎。”
“似乎你对我的漆黑之雨不屑一顾,那我们两个就来玩玩吧。”
初邪挥手阻止了正准备冲过来的反抗军守卫,“如果你能打赢我,我替你亲手杀了他。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他会逃跑了,怎么样?”
霸龙咬着牙冷笑了两声,“葬敌初邪,你太托大了。你知道塔哈贝司是谁杀的么?”
“塔哈贝司是被三个人围攻而死的。你是想说里面有你?”
初邪皱起了眉头。
塔哈贝司是【神都】早期最出名的法师,那是曾经用一招就灭掉了一个中型公会的恐怖存在。他被人干掉的消息在那个时候成为了【神都】里面战士们整整一年的谈资。
霸龙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初邪的回答。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是一个人。而且就算是塔哈贝司,在那时也不过是4级而已。”
“是的。不过那时候我和我的同伴也只有8级,而不是现在的1级。”
霸龙轻轻笑道。
“那真是值得我期待一下呢……”
初邪也笑了,脸上浮现出了陌生的杀气。
而我的疑虑则升级成了强烈的不安。毫无疑问,霸龙是有着丰富经验的法师杀手,他能够和同伴在8级的时候就杀掉塔哈贝司,凭借的绝对不仅仅是运气和诡计。看来,【幽鬼】之中的家伙没有可以小看的存在。
“初邪,这是我的事情。没有理由让你替我出战。”
我拉着女孩的手说。
“我不是要替你出战,我只是想打架而已!”
初邪扭过头,瞪着我。
我在看到她眼神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拗不过她了,“那就活着赢下来。”
初邪翘起脚尖在我嘴唇上点了一下,小声说:“打完以后,就让你好好欺负一下……”
我笑了,轻轻用手指抚摸了她的脸颊。
“守备军在城里待命,谁也不许跟过来!”
初邪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对周围的人喊道。
霸龙不再笑了,他的表情迅速的冷却了下去,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起了准备。
“我们三个,到城外去吧。我们反抗军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家园,弄坏可就不好了。”
初邪说着就向据点外面飞了过去。我和霸龙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追了过去。
我不是很担心霸龙会趁这个机会偷袭我,我相信【幽鬼】的人不是没有尊严和荣誉感的战士,没有这两样东西的人很难站到战士们的顶端。初邪是这样的人,我、霸龙也是一样。
被里奥雷特称之为枯火平原的这片土地,平坦而广阔,作为决斗的场所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霸龙从空中落了下来,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柄闪着蓝光的短刀,看到那把刀的时候我立刻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很自觉的退出了将近百米的距离,这是一种对法师以示公平的行为。
“需要时间让你召唤契约装甲么?”
初邪远远的看着他,用高傲的声音问道。
“呵呵呵……需要时间让你画法阵么?”
霸龙反唇相讥。
“看来一切都很简单了。”
初邪嘴角翘了一翘。
在暗面混迹了半年之久,我深知契约装甲是只有和里奥雷特签过契约的人才可以使用的东西。召唤契约装甲就意味着使用者可以使用和自己签订契约之里奥雷特的所有力量,也同样意味着那名里奥雷特对使用者完全的臣服。
我的赎魂装甲并不是那一类的东西,而是类似于能量铠甲的实体化。获得真正契约装甲的难度高的让人无法想象,因为你必须彻底击败和你签订契约的里奥雷特,如果只是击败低等级的家伙,那对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的契约而言简直就是愚蠢的浪费。
我第一次见到契约装甲是在食影者的毒烟那里,而且据初邪说的,毒烟的契约装甲并不是完全体。但我后来慢慢才知道,加入食影者或者【幽鬼】的人,最底线的资格就是要有与里奥雷特的契约。至于契约的等级是不是能允许契约者使用契约装甲,就是另一回事了。
霸龙应该是【幽鬼】的中坚力量,这点我可以确信。所以他会使用契约装甲的可能性非常高,我猜测他的契约装甲拥有在与法师交战中能起到突出作用的效果。
就在我担心的时候,初邪扭头看向了我。
“亲爱的,离远一些吧。”
她戏谑的称呼让我的担忧稍微减少了一些,然后向后退去。
我退了足足三十多米,可是初邪仍然看着我,对我挥着手,一直到我退出了一百多米的时候她才将小手放了下来。
初邪一边向后缓缓退去,一边召唤了葬敌法球。在法球窜出能量洞的时候,霸龙也动了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在不需要爆发能量的情况下可以拥有这么快的速度,霸龙瞬间启动时高效的能量运用的让人看的全身发麻,空气中没有任何残留的能量痕迹,他已经冲出去了十多米。
初邪放出能量开始急撤,葬敌法球也甩了出去。女孩的能量等级很低,身体也无法承受高强度的加速度,但她从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凭借速度来摆脱霸龙的突进。
战士和法师的对决,一切就都只关乎距离。当法师被战士近身的时候,就是胜负敲定的瞬间。霸龙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策略也非常清晰,就是速战速决。
可霸龙和我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反应神经和速度已经能够躲避葬敌法球的冲撞了。
那家伙以肉眼难以扑捉的速度在空中一边乱窜一边向初邪靠近,葬敌法球舞出了一片黑紫色的光芒,但是却总是差一点才能打中目标。
冷汗从我的脑门上流了下来。霸龙的身体太强悍了,那是和梅尔菲斯一个等级的身体强度。这种水平的加速G力不断作用在身体上,还能保持住判断葬敌法球的反应能力,难道真正杀手世界的家伙们都是这种变态么?
要知道,我之所以能在战斗中捕捉初邪的法球,是因为我本身是向后躲闪的,法球与我的相对速度要大打折扣。而霸龙的这种迂回不仅大大提高了相对速度,还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判断初邪的位置与法球袭击的方向才行。
霸龙和初邪之间的距离在飞速拉近,不过初邪也并不是仅仅在逃跑而已。葬敌法球给她争取的时间,她已经做了很多事情。
当我把目光从霸龙身上转移过来的时候,地面上已经被她插了无数让人眼花缭乱的咒棒。女孩在空中漂浮着,一边做手印一边念咒,动作轻盈妩媚的仿佛一名舞者而不是法师。
雅魅安曾经用两枚咒棒将视觉幻术法阵实现为了瞬间移动的效果,这已经是相当令人咂舌的事情了。再高级的法阵也不会用到十枚以上的咒棒,初邪这种混乱的插法让我感到非常不解。
魔力脉冲被她快速绘制在咒棒与咒棒之间,游动的光芒在黑夜中像流水一般照亮了大片的地面。照这种速度,我想她应该可以在霸龙接近自己之前发动法阵。
三秒钟以后,霸龙与初邪之间只剩下了十几米的距离,而初邪的法阵中的魔力流已经开始相互连接结阵。
突然,霸龙在空中像陀螺一样疯狂的转了起来,一大片蓝色的能量刃暴雨一样向初邪这边覆盖了过来。葬敌法球在他做出攻击动作的时候击中了他,然后在霸龙失去平衡之后从各个方向狠狠的砸着他的能量护罩。
霸龙就这样给葬敌法球白白攻击了好长时间才恢复躲避的能力,而他和初邪的距离则又一次拉开了百米之多。
可是他释放的蓝色能量刃击中了初邪布下的咒棒。当初邪法阵爆发出一阵不稳定的魔力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些根本就不是能量刃而是魔力刃。
法阵的魔力狂躁的涌动着,最终爆发了出来。初邪发出一声惨叫,手臂、腿部和额头的血管炸开了一大片血花,女孩从空中摔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葬敌法球迅速回防到了初邪身边,而霸龙的身影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迅速突入到了初邪身边的十米之内。
“都已经告诉你我的身份了,竟然还敢做这么高级的法阵。高级法阵失败的反噬不好受吧?哈哈哈哈!”
霸龙大笑着,那把蓝色的短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魔力加护成了很长的武器。
我很想冲过去接手战斗,但如果我这么做,初邪一定会恨我。尊严是我们战士唯一不能亵渎的东西。所以说我们这种人很奇怪,如果有人用其他手段杀了我们的同伴甚至恋人,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复仇。可是当初邪决定要和对方决斗的时候,就算她会死我也绝对不会插手,只会在她死后再次向对方挑战。
你可以说我们的逻辑很可笑,但不幸的是,如果不那么做,我们就没办法再心无旁骛的举起武器了。卑鄙而不守规矩的战士很多,但我的同伴们都不是那样的家伙,不是那样的家伙我们也不可能相互承认。
葬敌法球为了防止霸龙的远程攻击,只能贴着初邪进行防御性游动,阻止霸龙近身的计划已经失败。女孩的眼睛被血液给蒙住了,她颤抖着用手背揉着眼睛,重新恢复视力,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能够破坏魔力脉冲的魔力刃……你的刀是……碎湖者……”
初邪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很识货。”
霸龙冷冷的说,语气里面的昂扬高傲无法掩饰。
“可惜差了那么一点点脑子……”
初邪喘着气将手放在了法球上面,“害得我流这么多血,看你还怎么打……”
女孩的话音没落,她手上的血液就迅速被法球吸收了。葬敌法球在吸收了主人的血液之后膨胀了将近一倍,成为了一个纯黑色的能量团。
用血液献祭来触发的招式往往都有很可观的威力,本来想要强上的霸龙在看到那个能量团的时候笑容已经不见了。
初邪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用另一只手在空中用血对着地上的咒棒画了个咒文,原本已经被毁的阵纹竟然在残缺不全的情况下重新亮了起来。
霸龙看到这个情形之后立刻向后窜了一段距离,大吼出声。
“讼欲,契约装甲!”
他身周的空气疯狂的震动了起来,然后一套暗灰色的能量铠甲摇曳着迷蒙不清的光色,像结冰一样迅速覆盖了他的身体。
初邪没有看他,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补完了法阵。法阵发动的时候,那团葬敌法球化成的能量团像爆炸一样立刻就扩张了出去,吞噬了初邪的身体。
召唤了契约装甲的霸龙犹如炮弹一样窜向了初邪所在的方向,包裹了初邪的能量团将她笼罩在里面,形成了一个一人多高的黑色圆球,唯独初邪琥珀色的眼睛在那团黑暗里烨烨生光。
霸龙的剑狠狠的砍在了初邪身周的能量团上面,然后目瞪口呆的停在了那里。
“碎湖者……要是真的弄坏了还挺可惜的啊。”
能量团中传来了初邪坏坏的笑声。
碎湖者加长的部分不见了,准确的说是接触到能量团的那些地方。
初邪化身而成的巨大球体动了,她整个人扑向霸龙。霸龙咬住牙,收剑回鞘,伸开了双手。我看到契约装甲在他的手心形成了两张布满锯齿的口器,他大吼一声用手抵住了砸向自己的能量团,然后被冲的不断后退。
能量团立刻开始腐蚀霸龙手臂上的装甲,而霸龙手心的巨口也在疯狂的吞噬着初邪的能量团。能量相互冲击压缩的声音尖啸着冲上天空,狂躁的能量闪电也把地面全都炸翻了。
随着一声巨响,两个人都向后退去。能量团稀薄了下来,霸龙双臂的契约装甲也烂的不成样子,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地面已经碎成了一片砂砾场。
“哈哈……看来也不过如此……”
霸龙气喘吁吁地说。
我已经能透过那抹黑色看到初邪的脸了,她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让她的脸颊看上去狰狞恐怖。不过她在笑,很得意的笑。
“噬族的契约装甲总是没有一点新意,不过倒是便宜你了。”
“你还有多少魔力?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霸龙的自信并没有消除,他的装甲被迅速修复,看上去余力十足的样子。
初邪双手相对,身上的能量团收缩成了浓浓的一小团,在她的掌中剧烈的震动着。
“同样的招数就太没意思了。你不是很想试试么,我成全你……”
初邪开始喃喃念咒,而霸龙在她回收能量团的时候就立刻冲了过去。毕竟没有防御法式保护的法师对他这种战士而言诱惑力太大了。
魔力生成的护罩虽然可以附带很多效果,但它们不是像能量罩那样可以迅速完成的东西。没有保护的法师是只要一道强力能量刃就可以斩杀的脆弱目标,所有人都很清楚。
就在他冲到初邪面前,准备挥动短刀的时候,初邪完成了念咒,她淡淡的念出了结咒的最后字句,也是法式的名字。
“漆黑之雨。”
被压缩的黑色能量团被她推向了霸龙,刚才消失葬敌法球也重新出现了。用尽魔力的初邪半跪在了地上,而葬敌法球则在她身前嗡嗡的旋转着,那是很明显的防御姿态。
黑色的能量团在空中爆发了,纯黑色的液滴真的好像下雨一样在战场上疯狂的倾泻了起来。我远远看去,远处的地面看上去竟然在沉降……缓缓的向地面以下下沉着……
可是当我看到被笼罩在暴雨之中的霸龙之时,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地面在下沉。
黑色的液滴飞溅了过来,我连忙用能量罩去挡,厚厚的能量罩竟然直接就被液滴给腐蚀出了一个洞。
我在液滴接触自己身体之前向后狼狈的窜开,地面也在液滴落下之后出现了洞,而且越来越深,就好像里面的土壤被直接挖除了一般。
霸龙在空中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即使有着契约装甲也无济于事。他千仓百孔的身体在落地之前就被腐蚀了个干净,连一滴血液都没剩下。
被漆黑之雨遮盖的地面足足有一百多米,除了被葬敌法球保护的初邪所在的位置,方圆一百多米的地面已经无声无息的被腐蚀成了深达十多米的巨坑。
初邪从自己所在的那个已经变成柱状的地方跳了出来,然后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女孩倒地的时候才从刚才令人震惊的场面中回过神来,连忙飞了过去。
因为有些惧怕会有残余的黑色液滴在空中,我还很没面子的给自己做了新的防护罩。
“喂!赢了!”
我用手捂住女孩流血不止的额头,摇了摇她。
“……我知道……肯定赢了啊……”
女孩在我怀里小声哼道,她的手上和腿上全是血。看来反噬造成的伤害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看到她还有神智,我松了口气,抱着她向据点飞了过去。
*** *** *** ***
胳膊、双腿和额头都被包扎了起来,大量的毛细血管爆开,初邪差一点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好在战场距离据点很近,她很快就得到了妥善的救治。
“完了……肯定会留疤……”
初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怨道。
“原来法阵反噬起来那么厉害……”
我说。
“这还是轻的。我早就料到他会有破坏法阵的招数,只是没想到是碎湖者魔力刃这么方便的东西……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做了一个中级的阵纹遮蔽法阵而已,真正的漆黑之雨法阵被我藏在下面没有发动。如果是漆黑之雨的法阵被破,我在反噬之后就死定了。”
“原来一切都在你掌控……”
“霸龙很厉害。我都算好了的,可是还是差一点被他得手。幸亏他的契约里奥雷特是个普通货色,那个契约装甲的吞噬能力不算太强,吞噬的速度没有我腐蚀的快,不然大概要输……”
想起来我和这家伙打的那一场,看来我能赢的确是她轻敌太严重了。我不但没有破坏法阵的能力,就连处理葬敌法球都有点勉强。
“【幽鬼】的人都这么强……那食影者只会更强……”
我小声说。
“别担心啊,你单挑都赢过我了,我单挑能赢过他们,要有信心。”
初邪说了个让人无奈的笑话。
“不过我单挑是弱项啦,所以你也别得意。”
她又补了一句。
“赢你只是运气,我可得意不起来。”
我说。
初邪白了我一眼,“怎么?你觉得自己的运气会比我都好?赢了我就是赢了,我那时候可没有对你留手。战术设计被你完全看透然后破解,你觉得我说你赢了我是在开玩笑?”
女孩认真的说着,连我自己都差点被她说的骄傲起来。
“可惜啊,碎湖者那么厉害的武器被我给毁了。霸龙还没把它的厉害之处发挥出来呢,如果……啊!”
女孩嘟嘟囔囔的炫耀着刚才的战绩,我却已经把手伸到了她被子里面。
“你干嘛!”
“说了打完就可以欺负你的。”
我现在心情不错。
“我可是伤员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不然怎么能说是欺负你呢?”
我笑道。
女孩还想说些什么,我却已经堵住了她的嘴唇。我故意用舌头把唾液大口大口的渡到女孩嘴里,好像要把黑无曾经侵犯过的地方给清理干净一样。
手指也捻到了初邪下身的两片嫩肉,只不过来回就着她的小阴蒂搓弄了两下,这家伙就水了起来,还真是天生容易动情的尤物。
好像认错似得,女孩仰着脖子吞咽着我的口水,然后又伸出小舌头任我撕咬。
“呜呜哦……轻点……嗯……”
自从关系确定以后,初邪在床上似乎少了些许狂野,多了不少小女人的软腻,我喜欢她这样。
吻得她娇喘连连,手掌也被她小穴里的淫液给浸透了。我掀开她的被子,将女孩的桃源暴露在空气中。
“忍不住啦?”
女孩眯着眼睛笑我,胸口还在不住起伏。
“我要看你自己弄。”
我捏着她下巴说。
女孩愣了,“怎么……自己弄啊?”
我也愣了,“自慰给我看啊,怎么可能不会?”
“我……就是不会嘛……”
女孩摇了摇头,“没你之前都是小鱼服侍我,我没自己弄过。”
我哭笑不得,这家伙邪恶的时候像个小恶魔,这时候却纯洁的像个天使……
我拉住她的手,用食指连同她的中指指头一起扣到了她的小缝里面。看着她咬着嘴唇看我,手指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的阴道里动起来,我产生了一种将纯洁的天使玷污至尽的快感。
小穴里已经含饱了水,随着初邪自己的抠弄,女孩的大腿根立刻就变得一片狼藉起来。
“哦哦……嗯……呜呜……原来……嗯……还能这样……”
女孩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却停不下来。她小声嘟囔着,声音里春意满溢。
看着她可口的表情,我的下面也硬了。初邪眯着眼睛,用脚趾拉开了我的拉链,然后用光滑的脚心搓弄起来我的肉棒。
足交这种事情她倒是连学都不用学就会了,饱满而细小的脚趾在龟头上来回滑弄,很快就被分泌的粘液给沾的湿淋淋的。
我的手侵袭到了她的胸部,小巧的蜜穴里因为不够满足,已经被她自己添加到了三根手指。女孩又怕自己弄坏自己的下身,唯唯诺诺不敢深入,那种既想要又害怕的样子甜美极了。
“唔嗯……啊啊……我想要……哦哦哦……想要嘛……你来……”
初邪断断续续的哀求着。
“我来?我来做什么?”
我笑着问,留恋着她的小脚。捧着她们,按在肉榜上上下按揉。
“来……来……上我……”
女孩勉强说。
“求我。”
“求……啊……求你……来上我……好不好……”
女孩顺服的说着淫荡的请求,自己的小腹一阵痉挛,大股泉水从肉洞里用了出来。
“我不是已经在干你的脚了么?”
一心想要弄脏她白皙滑嫩的脚,我没有忍耐,很快就射了出来。白浊的精液在空中画了个弧线,直接打在女孩的脸颊、胸口、小腹和脚背上。
女孩呜咽了一声,抬手去擦脸上的精液。我捉住她的脚,用上面的体液将她的美足污染的粘稠不堪。
“你这样小心呢,大概一辈子都上不去。”
我伸手指刮掉她身上的精液,然后猛地捅到了她下面。
飞溅在她身上的精液被我一滴不剩的塞到了初邪小穴里面,然后接着那股又滑又粘的劲头疯狂的攻击起来。
“啊啊!啊!啊!不行!啊!呜呜呜呜!”
随着我手指打桩一样的震动,女孩仰着脖子随着身体的起伏大声哀鸣。淫液像喷泉一样从阴道往外喷溅,床单已经湿的不能再湿了。
初邪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玩晕过去了,只不过这次晕的时间特别长。当我的下身重新昂扬起来,把她按在床上以后背位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也只是醒过来哀叫了两声就再次昏了过去。
“啊……啊……别……在里面射……我还是害怕……”
我自然没有听她的,毕竟看着她醒来以后按着胀胀肚子半愁眉毛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
初邪的小穴里面有着层层叠叠的肉芽,当她们羞涩的缠紧入侵的肉棒,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们被烫的微微颤抖。抱着女孩高耸的屁股剧烈的摩擦着,冲撞到她阴唇红肿的几乎要流出血来一样,肆无忌惮的掐揉被挤压在床铺上的两团乳房,最终把她干成一副小母狗般的满足模样。
完美的性事大概是感情生活中最重要的元素之一吧,当我大汗淋淋的搂着凄惨兮兮的初邪睡过去的时候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