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在和城没有车,今天是打的过来的,他本来想找辆出租车送程晓瑜回去,可程晓瑜说去停车场就行,她是开车来的。严羽听了心中不由得一怔,三年不见,这丫头剪了短发,气质成熟了,连车都会开了,看来离开他的日子她过得不错。严羽记得他和程晓瑜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叫她去学车,程晓瑜不肯去,说他的车又不是她的车,万一以后分手了她还不是没车开,这麽麻烦学来干吗,气得严羽说你和我在一起没事就想着分手是吧?现在想来,还真是自己一厢情愿,程晓瑜大概从头到尾就没看好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严羽把程晓瑜背到停车场,程晓瑜开了车锁,严羽打开副驾驶座车门让程晓瑜坐进去。是辆不到十万的捷达,应该是她自己买的不是男友送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送女人这种车未免寒酸。想到这里,严羽觉得舒服了些。
程晓瑜看严羽自顾自的坐到了驾驶座里,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我的车!”
严羽不答话,伸手抬起她的脚对着车顶灯看了看,“刚才光着脚走了半天,有没有被划到?”
严羽问这话时微微皱着眉,口气有些冷淡,却透着一股程晓瑜再清楚不过的关心。当年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严羽明知道她没钱还非逼着她还钱,气得程晓瑜把鞋子脱下来扔给他抵债。后来他抱着她回到车上,用湿纸巾帮她擦脚,那种感觉柔柔的痒痒的,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程晓瑜脸上一红,把脚从严羽手里抽了回来,“我的脚没事。”
严羽看了她一眼,“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程晓瑜无奈,“我说,这是我的车。”
严羽说,“光着脚开车违规的,你知不知道?”说完一踩油门就把车开出去了。
程晓瑜只得乖乖扣上了安全带,光着脚开车违规吗?好像没有这样一条规定吧。
一路上程晓瑜有无数的话想问严羽,憋了半天却只问出来一句,“你和方菲现在挺好吧?”
严羽握着方向盘没什麽表情的嗯了一声。
别的话程晓瑜就再也问不出来了。车开到了小区里,严羽把她背到楼上,程晓瑜站在门口掏出钥匙勉强朝严羽笑了笑,“今天谢谢你,我进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严羽说,“我有点渴,进去喝杯水。”
程晓瑜只得说好,她一开门snoopy就蹲到门口喵了一声,结果看到严羽它又连忙钻到椅子下面躲了起来。
程晓瑜脱下袜子换了拖鞋蹲到凳子旁边揉揉snoopy的脑袋把它捞了出来,“snoopy别怕,姐姐给你弄吃的去。”
程晓瑜抱着snoopy给它的猫碗里倒了点猫粮,然后才把它放到地上。
snoopy扭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默默打量房间的严羽,见他没有什麽异动,这才放心的吃猫粮去了。
程晓瑜接了杯水递给严羽,严羽只喝了一口就放在了茶几上。这房间一看就是女人独住的,没有男人的东西,床单被罩也都是浅浅的颜色。严羽心里又舒服了些,问道,“怎麽一个人跑到和城来了?”
“家里那边工作机会不多,就来这里了。”
“现在作什麽?在哪家公司?”
程晓瑜简单说了下工作情况,严羽嗯了一声,又问“有男朋友了吗?”
程晓瑜虽然从不觉得单身是件可耻的事,可这话却不能由严羽来问。她离开了他,现在三十岁了,还是一个人。
程晓瑜淡淡的说,“有。”
“什麽人啊?”
程晓瑜凭空也编造不出一个人来,只得把那位已经分手半年的总监又搬了出来。
严羽问,“他对你好不好?”
程晓瑜笑了笑,“挺好的。”
严羽就没再说话。
一室沈默让人尴尬,snoopy吃完了猫粮挪着它胖乎乎的小身体来到严羽脚下想看看能不能卖个萌,却被严羽的冷脸冻的够呛,snoopy摆摆尾巴跳上沙发到程晓瑜身边卧着去了。程晓瑜摸着snoopy的小脑袋问严羽,“你呢?怎麽来和城了?”
严羽说,“我爷爷前些天去世了,我和爸妈回来参加葬礼。”
“啊,对不起。”
“没关系。”
两人又恢复了静默。
程晓瑜没话找话的抬了抬snoopy的下巴,“这是我养的猫,叫snoopy.”
snoopy很乖巧的喵呜了一声。
严羽却完全不给面子的看都不看它一眼,站起来说,“我走了。”
那杯水他只喝了一口,是他自己要进来了,现在坐了几分锺又说要走,就因为她说她有男朋友?可是严羽,你都结婚了,凭什麽我就该连男朋友也没有。
严羽已经走到了门口,程晓瑜只得起身相送,她说了再见,严羽却什麽也没说,砰的一声关上门就走了。
严羽走了,明天开始她又要回到这两年来每一天的生活状态。工作、生活、养猫、发呆,这个城市里每天来来往往那麽多人,可是她谁也不在乎,也没人在乎她。她像个女强人一样努力生活着,可天知道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都在日渐干涸,她寂寞的快要发疯,她所有的感情都只能投注在一只猫身上。她和严羽那段甜的像蜜苦的像药的感情已经过去三年了,可正因为离得远了,有些事她反而看清楚了。那种感觉该怎麽形容,好像站在一座巨大的建筑旁边走来走去都只能看到建筑的某一部分,只有离得足够远了才能真正看清楚它的全貌和构造。她爱严羽,这份爱她没办法和对楚辰的爱作比较,因为用的都是真心,不能论斤论两的称量。她之所以显得那样不珍惜这份情感,一方面是因为她和楚辰是被迫分开而严羽却总是追着她不放,另一方面是因为严羽为了报复她而作出的背叛让她心中怨恨。可这一切究根追底又能怪谁,还不是怪她。所以程晓瑜轻易不肯去想严羽,没人愿意经常回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相见不如怀念,程晓瑜可以一天天一年年的就这麽根据惯性过下去,可问题是她今天见到了严羽,他好像作梦一般出现在五月天的演唱会上,还来了她家,坐了几分锺又走了,这叫她如何受得了!
程晓瑜咬了咬嘴唇,打开房门追了出去。
严羽没走,就在她家门口靠墙站着,穿着黑色的毛衣和深蓝色的牛仔裤,手里拎着一件薄薄的羽绒服,抬头看着她说,“程晓瑜,你真有男朋友了?”
程晓瑜摇摇头,直接走过去抱住严羽的脖子把脸埋在他怀里。他们两个开始接吻,那唇齿间的味道熟悉到让人心疼,两个人都恨不得把对方吃进肚里一般的啃咬着彼此的唇舌。严羽的舌头蛮横而急躁的在她嘴里翻搅,程晓瑜闭着眼睛从鼻子里似嗔似痛的哼了两声,吸着严羽的唇搂着他的脖子十指用力抓他的发根。
严羽打横抱起程晓瑜走回屋里,程晓瑜伸手按灭了墙上的开关,房间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严羽把她扔到床上,自己压上来吻住她,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急切的探索着,程晓瑜叹息般的呻吟。她不要光线,她不要看见,她只要这一晚,其他的她什麽都不要想,她的身体多久没被男人这样火热的抚摸了,她真的非常想念。
两人的衣物无声的掉落在地上,snoopy在黑暗中睁圆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床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两人都太急切,恨不得立时占有对方,生怕对方脑袋中的某根弦突然绷紧,拒绝的话就会说出口,那他(她)一定会被业火般煎熬的欲望折磨到无法度过今晚。没有太多前戏,严羽已经把程晓瑜的双腿架在了自己肩上,扶起灼热的龙头在湿热的花洞口蹭了两下,找准入口一鼓作气推了进去。
程晓瑜不由得痛叫出声,细嫩的甬道三年未被人进入过,这样突然生吞进一个庞然大物,如何吃得消。
严羽没有动,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细嫩的脸蛋,“疼?”
程晓瑜嗯了一声。
严羽低下头吻住程晓瑜的嘴,压着她的身子瘦臀使力冲撞起来。
程晓瑜的身子被半折着用力往下压,紧致的甬道被撑得颤抖着不断收缩,她的尖叫声被严羽吃进了嘴里,两只白嫩的小脚有气无力的在严羽光裸的背上磕打了几下。肉体拍打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的好像带着立体回响,没一会儿就有甜腻的花液顺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润润的流了下来,熏染出一室暖香绮丽,分外魅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