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逸和苍泓快速的向着紫气的方向赶去,距离越近就越发感受到对方灵力的强大,恐怕道行已经不止千年,就连已经元魂合一的苍泓都有些心惊。
然而明知对方的实力强大,可两人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反而越发的迅速,他们对看一眼,眼底皆是露出了惊喜和焦急的神色,试想一下,这突然出现在京都的强大妖精,也只有那刚从司空家封印之地逃出来的那封印了近千年的神秘妖精了,而司空翎的失踪一定与他有关!要不是这次被皇上招进宫来,怕是他们怎麽也不会想到,他们离开京都苦苦寻找了两个多月的妖孽就躲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眼看他们距离那妖孽越来越近,那道原本静止不动的紫气却忽然以惊人的速度移动起来,苍泓一惊,唯恐他们的行踪已然被那妖孽察觉,顾不上其他,运功掀起一道狂风,两人御风而行,瞬时追上了那行踪飘忽的妖孽,正待出手相搏,那身上泛着紫光的妖孽忽然就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
接着他们身后一股浓烈的杀气袭来,苍泓飞快的将司空逸推开,返身与那幻形的妖孽斗到一处,此妖已经超脱三界,竟是连此等移行幻影之术都使用的炉火纯青,仅是以魂魄之形都能与苍泓打成平手。
司空逸见两人缠斗,心焦不已,想帮忙却插不上手,眼见那紫气的真身远去,他来不及细想,抽出腰间软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三指宽的软剑忽然成倍的变大,直至达到可容一人站立的宽度才停下。司空逸看了仍然被妖孽魂魄缠住的苍泓,咬牙踩上了剑刃,凝聚全身功力,全身发出荧荧蓝光,渐渐将他整个人连同脚下的巨剑都包围起来。
“起!”司空逸双手相合,大喝一声,巨剑立时腾空而起,将他带着飞向半空。
“然之!”苍泓大惊,抽身欲追,但旋即又被妖孽魂魄所缠,不得已再次缠斗在一起。
苍炎并未按照司空逸所说将宫内侍卫都调回来保护自己,他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自保,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搜寻阿花,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焦急的在寝宫内不停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向着门外张望,忽然,他注意到那个原本静止不动的紫色光芒开始高速移动,李勉见状防备的向着门口踏了一步,生怕苍炎冲出去。
“皇上稍安勿躁,司空自小聪慧过人,五行八卦无一不精,所学之术更是司空家族历来最精妙的一种,玄天诀遇强则强,任那妖孽如何嚣张,司空都不会轻易被击败,何况司空的身边还有七王爷呢。”李勉理解皇帝的心焦,出言劝解。
苍炎默然不语,只是紧张的望着紫气的方向。
“快看!红光追上紫光了!是七王爷!一定是七王爷与那妖孽打起来了!”李勉兴奋不已的指着远处的光芒。
但他的话音刚落,就见那紫光一闪,骤然消失不见了,而那道红光却被淡淡的黑影包围一动也不能动了。
“妖孽向西宫去了!”苍炎警觉的回头,赫然发现那道消失了的紫气出现在了方才两道微弱的红色亮光附近。
“皇上不必担心,七王爷怕是被什麽给缠着了,但司空一定追着那妖孽去了,西宫的娘娘们不会有事的……”李勉见皇上差点就冲出了自己划下的结界范围,连忙挡在门口不让他出去。
“李勉你少给朕装蒜!你真当我不知道这五处光是怎麽回事吗?!”苍炎怒视着挡在他身前的李勉,伸手将他推到一边,“这东门的妖精无疑就是小六和阿银,这西宫二妖其中一个就是朕的阿花!他一定是被那妖孽挟持了!他在等着朕去救他!”
“皇上三思啊!”李勉见阻止不成,向前一扑跪在了苍炎的身前,“皇上人妖如何能够相斗,皇上要是有个万一,臣难辞其咎啊皇上!”
苍炎默然的看着李勉,在他以为苍炎有些动摇的时候,苍炎忽然一脚将他踹倒,毫不迟疑的跨出了宫门,“朕恕你无罪。”
苍炎来到院中,不等李勉追来,就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已经跃出数丈。
“皇上!”李勉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追了出来,养尊处优又爱偷懒的他武艺素来不佳,根本不是苍炎的对手,索性苍炎刚才一脚没有带上内力,否则他必定得受些内伤,只是他的轻功更差,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追不上皇帝,但还是不得不追。
就在这宫里乱成一团的时候,还有两个人浑然不觉的在宫里悠闲的逛着,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受到传召带着阿银进宫的苍浪。
阿银第一次进皇宫,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瞪得更圆了,兴奋的像个孩子,一路上苍浪都不得不时刻提醒他把因为兴奋而冒出来的耳朵和尾巴收好。
“原来皇宫是长这样的,简直比你家还大!哥哥真好命,可以住那麽大的地方。”
“怎麽?你羡慕啊?”苍浪宠溺的看着难掩纯真的阿银。
“我才不羡慕呢,那麽大的地方万一迷路怎麽办啊,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吃的,饿死就惨了。”这麽一说阿银就觉得肚子有几分饿了,可怜兮兮的拉着苍浪的袖子,“怎麽还没到啊?我好饿啊……”
“呵呵,你啊。”苍浪捏了捏他的脸颊,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皇宫别人想进都进不来,可他进来了,却只惦记着吃。
就在此时苍浪灵光一闪,忽然抱住阿银的腰,运起轻功,一跃跳上了不远处的宫墙,居高临下,视野分外辽阔,也从而见到了皇宫在夜幕下难以掩盖的混乱。
“好多光哦,他们在玩游戏吗?”阿银看着点点火光,觉得新奇极了。
“不好,宫中一定出事了!阿银,变成狐狸到我怀里!”苍浪担忧着兄长,焦急的对阿银说。
“好。”阿银乖巧的点头,身体骤然缩小,变成一只通体银白的狐狸,熟门熟路的钻进了苍浪的衣襟,就留个脑袋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