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和七夫人忘我地沉浸在欢乐之中,二人在这香闺内抵死缠绵,再让七夫人经历了三次醉生梦死般的巅峰之后,韩星虎吼一声泄出浓浓的生命精华。

  韩星从来就不是那种一次就完事的男人,而七夫人也是身心都熟透的熟妇,有足够的能力承受他的征伐。

  只不过就在韩星准备进行第二次征伐时,外面响起虚夜月的娇呼道:“七娘,韩星,谈完了没有。”

  韩星正想说还没好的时候,已经听到虚夜月的脚步声不断接近,感觉到她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推开房门,忙从七夫人的体内退了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应道:“谈完了,进来吧!”

  七夫人亦慌忙爬了起来,飞快穿好衣服,在韩星背上出尽气力捏了一下。狠狠横他爱恨交集的一眼,才掠出房去。

  韩星走出七夫人的香闺的时候,虚夜月早已不耐烦地等在外面了。

  虚夜月挽着狼狈万分的韩星离开七夫人的湖畔小屋,笑吟吟道:“不要怪月儿破坏你们的好事,是朱叔叔有圣谕到来着你立即进宫见他。”

  韩星还想辩说,虚夜月白他一眼道:“还想骗人,你的身上全是七娘的香气,七娘两眼喷火的媚样儿更难瞒人。哼!真想不理你了。”

  韩星一怔,皱眉道:“月儿好像并不太计较我和七娘的事。”

  虚夜月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笑道:“七娘来借你时,我早猜到是什么一回事了,孤男寡女,七娘是久旷怨妇,你又是她的半个旧情人,还有什么好事不会做出来。只是月儿最喜爱她,一时心软,才让她把你拿走吧了!”

  韩星暗忖就算没赤尊信那一茬,我估计还是会对于抚云出手的,然后又乘机问道:“为何你七娘失意于赤尊信后,会找上你阿爹呢?”

  这个缘由其实原着中就有讲,只不过韩星对于抚云找韩柏借种生子的剧情记忆犹新,但对这些剧情却知道得不是太清楚。

  不知不觉间,两人回到虚夜月的小楼,早有随从牵着韩星的马儿和虚夜月的座骑小月在恭候着。

  虚夜月停在马旁,挥退马夫,道:“七娘是阿爹年轻时拜过的众多师傅之一的小孙女,当时追求她的人很多,却给赤尊信独占鳌头,七娘与他决裂后,万念俱灰。又想绝了其它追求者之念,所以找上阿爹做了挂名夫人,她就像月儿的姐姐呢!”

  翻身上马,叫道:“比比谁先跑到皇宫去!”

  策马奔驰。

  韩星忙骑到马背上,追着去了。

  到了市区,两人放缓马速,却仍似招摇过市,引得途人无不触目。

  两人直入皇城,到了端门前才下马步行,进入宫里。

  自有禁卫在前领路。

  经过一座花园时,上把稚嫩的声音叫道:“月姐!”

  带路的禁卫军立时跪伏地上。

  只见皇太孙从右侧的建物跑了出来,朝他们走来。

  韩星知道理应下跪,但一想到自己见朱元璋都不需要下跪,那还需给这十来岁的小屁孩行礼。就在这时候,虚夜月推了他一把道:“你去吧,让月儿应付他。”

  迎了过去。

  韩星松了一口气,与众禁卫继续上路,不一会在后宫的膳厅见到了朱元璋。

  朱元璋邀他共坐一桌,亲切地道:“来!陪朕吃顿饭吧。”

  韩星上前大马金刀的坐在朱元璋对面,道:“难得皇上召小子来见,小子正有很多话想禀告皇上呢!”

  菜早摆在桌上,碗碟筷子,全是光闪闪的银器,予人极尽豪奢的感觉。

  朱元璋一叹道:“自马皇后归天,朕便很少和人一起进食。”

  韩星暗忖这就是当皇帝的代价了吧。忍不住试探道:“皇上为何不找陈贵妃作陪呢?”

  他还真有点想以真面目见陈玉真一面,看看她认不认得自己。

  朱元璋摇头一叹,没有答他,道:“来!吃吧!”

  韩星当然不会跟他客气,挟了一块鹅肉,发觉骨头全给拆丁出来,鲜味可口,只嫌冰冰冷冷,半点温热都没有,暗忖难道朱元璋爱吃冷食?

  朱元璋知他心事,笑道:“所有可进口的食物,均先由三组人检验是否有问题,所以送到来时都冷了。”

  韩星为之一怔,对他生出几分同情,诚恳地道:“现在小子要说的话,可能会令皇上很不高兴,但确是肺俯之言,希圣皇上的大明皇朝能永保不衰,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朱元璋叹道:“朕大概猜到你要说什么了。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地自然之理,那有永久不衰的皇朝,朕只是希望能比以往各朝的国祚更长久些,便心满意足了。好了!说吧!朕已很久没有听过坦白的说话了。”

  韩星继续道:“据小子所知,大明正面临四分五裂的大乱局,想倾覆皇朝的蒙人余孽方夜羽和里赤媚已潜来京师,并开出暗杀名单,皇上、鬼王与小子均有上榜。”

  他故意不说排名的先后,并且故意将朱元璋说在前面,有意误导朱元璋以为自己排在鬼王和韩星前面。毕竟天知道这喜怒难测的皇帝,知道自己只能排在第三位,而且就排在自己和鬼王后面,会有什么想法。

  朱元璋动容道:“他们终于来了!”

  韩星愕然道:“皇上早知道了。”

  朱元璋微笑道:“当然知道。”

  没有再进一步透露详情。

  韩星也不追问,心想跟这人说话真是苦事,搔头道:“他们的人和水师合作对付怒蛟帮的事,皇上都知道吗?”

  朱元璋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好小子!知道吗?近二十年来你是鬼王之外第一个敢当面质问朕的人,胆于大得很呢!”

  韩星见他没有动气,心中稍安,却有点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惟有改变策略道:“小子还以为是胡惟庸这奸贼和方夜羽的师兄楞严瞒天过海,私下胡为呢。”

  朱元璋两眼厉芒一闪,冷冷道:“你说他们一是奸贼,一是卧底,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韩星哑口无言,这些全是听来的事,那能拿得证据出来呢?有证据的话,早让鬼王公开摆出来了。

  朱元璋神情转趋温和,道:“很多事朕都心中有数,放心吧!朕知你真是关心朕,只从你的眼神便可看出这点来。”

  韩星暗忖我干女人的时候都可以露出道貌岸然的样子,你真能从我眼神看出什么就有鬼了。又耸耸肩道:“毕竟我这专使是假的,汉人的身份却确切无误,自然会为我汉室江山考虑。”

  朱元璋其实跟鬼王一样都有点沙文主义,所以韩星的话自然很对他胃口,听了韩星这话,果然露出满意的神色,点点头道:“好了,你先退下吧。朕自有分数。”

  韩星悠然地走出殿外,刚好撞着皇太孙朱云文在禁卫前呼后拥下,到来晋谒朱元璋,暗叹遇到瘟神。

  韩星本来已经退到一旁,让开一条路让朱允文进宫。

  但朱允汶这个嫩小子反而好奇地朝他这个方向走来,看清他的样子后,眼中射出嫉恨之色,停了下来,又见他并没有向自己下跪,脸上顿时阴了下来:“你是什么人,见到本太孙为何不下跪!”

  韩星听他口气学足了朱元璋,且毫不客气,大生反感,不卑不亢地道:“回皇太孙的话,小使高句丽使节朴文正。之前皇上已经允许我除非正式场合,否则都不需要向皇上下跪。若小使连皇上对不需要下跪,却要对皇太孙下跪,传了出去恐怕于皇太孙名声不利,说皇太孙比皇上的派头还大。”

  一番话呛得朱允文话都说不出,要知道汉民族皇朝一向采取以孝治天下的国策,这样的话传了出去确实会让朱允文受攻讦。

  韩星看到这小屁孩憋得像猪肝一样的面色,笑了笑又道:“要知道现在诸位藩王都暗暗看着皇太孙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燕王……”

  要说朱允文最害怕的是什么事,那肯定就是这班皇叔抢自己的家产,所以听了韩星的话后,还真不敢再让韩星对自己行礼,只得狠狠地看着韩星。

  韩星暗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施礼道:“皇太孙若没有吩咐,小使告退了!”

  再不理他,昂然去了。

  朱允文眼中闪过愤怒之色,转身入殿。

  韩星在禁卫引领下,往端门走去,正想着怎样去找虚夜月时,在内五龙桥与老相识叶素冬相遇。

  叶素冬热情如旧,远远便和他打招呼,迎上来道:“夜月小姐刚离宫回府,着末将通知学士大人去找她。”

  又低声笑道:“她说不惯穿女装出街,被人当怪物般瞧看,要回去换回平日的衣服呢。”

  韩星大喜,暗忖得此良机,不若溜去看看庄青霜,免她怪责自己有了虚夜月便不理她。敷衍了几句后,赶出端门,骑上马儿,凭着记忆。往西宁道场走去。

  问了两次路后,最后转入西宁街,果如叶素冬所言,比得上秦淮河旁那几条花街的热闹,尤其那几间纸笔店,更是挤满了骚人墨客,或代红牌歌妓购买文房四宝的小丫头模样的人物。

  韩星大感有趣,浏目四顾,最后索性跳下马来,沿街而行,趁趁热闹。

  韩星身材健状,相貌英俊,加上身穿官服,使途人侧目,不时有小孩了挣脱父母,走近来看他。

  韩星这时才了解虚夜月赶回去换穿男装的心态,不理别人眼光,就在街上脱掉身上的官服,露出里面的武士装束。

  经过一闲专卖各种纸扎风筝的古老店,眼前一亮,只见一黄一紫,轻纱笼面的两位体形曼妙的女子,由店内步出,后面跟了四名壮汉,手上捧着大包小包买回来的物品,谈笑着走到他身旁。

  韩星心神一恍,这两女不正是年怜丹的紫黄两纱妃吗,看来年怜丹果然来到京城了。

  两女显是非常高明,见他瞧来,立时生出感应,往他望去。亦是双目一亮,差点就忍不住举步向韩星靠过来,但瞥一眼后面跟着的四名壮汉,又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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