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又开始从天而降。

  黄昏时分,巴陵帮派来一辆马车,接载五人。

  刘黑闼等与五人依依话别,想起后会也许无期,众人心中都充满惆怅之情。

  驾车的巴陵帮待客气有礼,驱车直出城门,来到城外通济渠旁的大码头处,领五人分批坐上小艇,不片刻来到泊在河心一艘五帆巨舟旁。

  五人才登上甲板,一人笑容可掬的迎上来道:“韩兄,终于等到你们了。”

  韩星一拍来人肩膀,笑道:“哟!玉小子,你不是输了一千两黄金后,恨我恨得牙痒痒的吗?居然还亲自来接我们,该不会是已经布好陷阱,就等我们踏进去吧。”

  来人竟是香玉山,听了韩星的话,忙打躬作揖道:“韩兄说笑了,赌界规矩一向: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小弟怎么会因为输了点银两就怀恨在心呢?就更别提设计害你们了。”

  因为这次来是要合作的,所以韩星没有故意发出那种让香玉山的气质,所以香玉山发觉自己没那么讨厌韩星,态度亦显得真诚了许多,浑没有以前那般强颜欢笑。这点就连香玉山自己也有几分困惑,还以为自己心胸变宽广了。

  “哦?”韩星奇道:“这么说,还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香玉山连道不敢,韩星又道:“既然香兄这么大度,不如咱们择日再赌一场如何?”

  香玉山面色一白,忙赔笑道:“韩兄说笑了,玉山虽不至于怀恨在心,但那一千两黄金小弟现在还很肉痛呢。还望韩兄高抬贵手。”

  韩星环目一扫,见水手们正解缆升帆,准备开航,对香玉山道:“好吧!这次就算了。”又在他耳边低声道:“但若给我们发觉你在玩手段,就不要怪韩某心狠。相信我,我起码有一百种手法可让你生不如死。”

  香玉山面色难看的道:“请韩兄放心,我香玉山绝非卑鄙之徒。”

  顿了顿恭敬地道:“小弟在舱内预备了一席酒菜,特为几位洗尘。韩兄请!”韩星淡淡的看了香玉山两眼,才欣然举步,香玉山大喜领路。

  几人见韩星应邀入舱,也都随在他身后。

  舱内灯火通明,还燃着了火炉,温暖如春,舱中摆开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席旁有位白衣丽人,领着四名俏婢,躬身迎迓。

  香玉山介绍道:“萧大姐是敝帮副帮主萧铣的妹子,一向打点皇宫众妃的日用所需,对宫中形势了若指掌,有她筹谋,今趟宇文阀有难了。”

  这萧大姐二十许人,论美貌及不上沈落雁、单琬晶那种级数的美女,跟素素和楚楚相约,但身长玉立,体态撩人,极有风情,自有一股引人的妖娆味道。

  萧大姐发出银铃般笑声,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韩星,眼中异彩连连,未语先笑的道:“这位便是名震江湖的韩少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又看了寇徐两人几眼道:“这两位也是长得一表人材,难怪玉山一眼便看上两位呢!”香玉山尴尬地干咳一声道:“几位请坐。”

  众人坐好后,俏婢为他们递中斟酒,然后退出舱厅。

  而素素和楚楚不懂喝酒,改喝香茗。

  萧大姐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频频向韩星还有寇徐两人劝酒,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后,香玉山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韩兄知否有关宇文阀的事呢?”

  韩星欣然道:“知道一点,不过有萧大姐在,在下就不在这里献丑了。”

  “公子真会捧人。”萧大姐笑脸如花的对素素和楚楚一席道:“若我能象两位姑娘般有位这么好的情郎,定会开心死啦。”

  素素和楚楚本对这年纪轻轻,但却像饱经风尘历练的女子不断对韩星抛媚眼、灌迷汤看不过眼,但给她这么一捧,登时恶感大减,开心的绽笑起来。

  萧大姐道:“既然公子抬举,宇文阀的事,就由我来说吧!宇文家最厉害的两个人,就是宇文伤和宇文述,前者潜心武道,与宋阀的天刀宋缺隐为中土宁道奇下的两大高手,武功盖世,却从不涉足官场,生有两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看了韩星一眼,意有所指道:“不过,最近江湖传言二人已经身死,宇文伤还因此急怒攻心,气得吐血。”

  寇仲一呆道:“我还以为宇文化骨是他的儿子,原来不是。”

  萧大姐花枝乱颤般笑道:“宇文化骨?真亏你想出来。”

  房间内四个男人的目光都不由落到她颤颤巍巍随笑声抖动的酥胸处,大感刺激诱人。

  韩星嘴角露出了一丝银荡的笑容,又是一个修炼媚术的,这种妞最好对付,连感情都不用谈,直接征服她就行。韩星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今晚就潜进这萧大姐的房间,跟她来一场激烈的肉搏。

  这时,香玉山接口道:“宇文述则历任朝廷高位,爵至许国公,位极人臣,生有三子,宇文化及居长,接着是宇文土及、宇文智及。宇文智及虽不入宇文阀四大高手之林,但却数他最高深莫测,我们绝不可轻视了他。”

  萧大姐道:“宇文伤一系向不任官职,专责江湖中事,而宇文述这三个儿子,宇文化及承袭乃父许国公的爵位,官拜右屯卫将军兼京城总管。次子士及则与杨广之女南阳公主订下婚约,即将成为隋室的驸马爷。”

  韩星心里暗觉奇怪:“杨广都快死了,南阳公主现在都还没嫁?看来命该她不用嫁进宇文阀受苦了。”

  香玉山插入道:“宇文智及精于木士营造,故作了杨广的少监,江东城北的归雁宫、回流宫、松林宫等‘蜀岗十宫’,都是他监督建造的。”

  徐子陵吁出一口凉气道:“宇文阀和皇室的关系这么密切,一本帐簿能起什么作用?”

  香玉山道:“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策划,否则害他们不成,就轮到我们吃大亏。”至此寇徐二人才知道此行凶险,绝非他们想象中那么轻松容易。

  不过韩星显然没有放弃的意思,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宴后,香玉山安排五人住在第二层的上舱,双龙一间,韩星一间,素素和楚楚一间。对面另三间舱房则是萧大姐、香玉山的寝室。尚有一个舱房,香玉山则没有透露住的是何方神圣。

  素素和楚楚经过这些日来的折腾,早挨不住劳累,宴后饭气上涌,立即回房睡觉。

  韩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双龙的房间,对他们道:“入宫见杨广的事,你们两个自己把握,我就不陪你们去了。”

  寇仲叫苦道:“不是吧?要是我们说错话,那昏君又脑袋发昏,要杀了我们怎么办?”

  韩星耸耸肩,不在意道:“那我只好另外再找过两个徒弟了。”

  寇仲道:“师傅,像我们这种人间罕见的良才美玉可不是随便能遇到的,一旦我们死了师傅必就能遇到资质像我们这么好的徒弟了。”

  “你这小子倒是会自卖自夸。”韩星没好气道:“玩笑就开到这吧!这次本来就是我安排给你们的历练,若都由我来安排,那算哪门子的历练。其实见见杨广也好,等你们见过杨广后,就明白其实皇帝也就那么一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韩星不想见杨广还有两个原因:一、见到皇帝肯定是要下跪的,而杨广这种昏君实在不值得韩星下跪,但不跪肯定是要惹麻烦的,既然如此那不如不见。二、韩星想在他们见杨广的时候,游览一番所有男人心中的圣地——后宫。

  此时敲门声响,香玉山的声音响起道:“两位大哥仍末睡觉吗?小弟可否进来聊两句。”

  韩星扬声道:“进来吧!”

  门外的香玉山听到韩星的声音,不由一阵错愕,但还是推门而入,舒适地坐在三人对面,笑道:“我习惯了夜睡,不到三更绝睡不着,真羡慕像两位姑娘那么有睡福的人。”

  寇仲斜眼兜着香玉山道:“难怪你整天脸青唇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香玉山苦笑道:“我脸色不好看,却非因睡眠不足,而是两年前练功岔了气,寇兄误会了!”徐子陵讶道:“原来如此,究竟是练什么功夫出了问题呢?”

  香玉山看向韩星正容道:“韩兄也知道‘阴后’祝玉妍这个人吧。”

  韩星点头道:“不错,还跟她打过一架。”这事韩星在上次大闹翠碧楼的时候跟单美仙提起过,当时香玉山也在场。

  香玉山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韩兄当知道‘阴后’祝玉妍乃阴癸派的派主。”

  韩星道:“知道一点,不过我想听听你知道的。”

  香玉山领命道:“阴癸派可说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帮派,非常邪门,与同样秘不可测的慈航静斋乃是死敌。每隔一段时间,两派便会派出门下杰出弟子,作生死决战。据说若那一方败了,以后的二十年就不可有人踏人江湖半步。幸好连续百年慈航静斋均为胜方,否则若让阴癸派出世作恶,真不知江湖会发生什么惨事。”

  韩星不屑道:“能有什么惨事?”

  “哦?”香玉山奇道:“愿闻韩兄高见。”

  韩星道:“所谓胜者为王败者寇,慈航静斋和阴癸派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分别。若给阴癸派赢了,那被世人认为邪门的将会是慈航静斋,而非阴癸派。而阴癸派则会代替慈航静斋被世人认为是圣地。总的说来,江湖不会有太大变化。变化的只有两派的地位。”

  香玉山愕然良久,才道:“韩兄见解果然独到。”他的话模凌两可,使人不知道他是赞同还是反对韩星的见解。

  徐子陵想起祝玉妍曾击败韩星的事,问道:“这祝玉妍定是很厉害了?”

  香玉山吁出一口凉气道:“这还用说吗?老一辈的人更推她为邪门第一高手。就连……”说到这里香玉山不由看向韩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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