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华……校长，呵呵，你来玩啊。”

　　龙云飞被华如玉今天清纯透着妩媚的打扮，着实给惊了一下，稍稍一愣之后，连忙打招呼，“呃……你是来看我二嫂的吧？”

　　龙云飞忽然明白了，这个华如玉，可是跟二嫂江玉芝是同事啊。

　　“嗯，今天江老师就忙着去学校上课了，我担心她病还没好，这不，让她早点儿回了家，她的病，真的好了么？”

　　华如玉当然知道是龙云飞跟江玉芝去看病的，于是向龙云飞求证。

　　“啊，真的好了啊，只是普通的感冒罢了，又不是什么大病，再说了，二嫂这还年轻嘛，这点儿小毛病，不算什么的。”

　　龙云飞解释得倒还真是清楚。

　　“是啊，我就说嘛，我的病全好了，华校长就是不信。”

　　江玉芝也从华如玉身后，冒出头来，对着龙云飞做了个鬼脸儿，吐吐舌头，那活泼的样子，宛如回到了少女时代。

　　“呵呵，那……华校长，你跟二嫂你们聊，我出去了。”

　　龙云飞转身要走，华如玉又叫住了他：“哎！龙云飞，你别走啊，我们学校，最近要举行一个活动，就是歌咏比赛，好象，你学过音乐的吧，帮我个忙，好不好？”

　　“啊？歌咏比赛？这个，我不大擅长啊。”

　　龙云飞心想，我得有时间啊，我的香油买卖，还在努力做着呢。

　　“哎呀，不是让你白天去指导小学生，而是让你晚上来指导指导我，提高提高我的水平，咯咯，可以么？龙老师？”

　　华如玉狡黠的目光，在龙云飞身上转来转去，显然是打定主意，要让龙云飞做她的音乐老师了。

　　“呃……我看看吧，你那边儿，都有什么乐器啊？有专门的琴房么？要不然，黑更半夜的，我去弹琴，那不是故意扰民么？嘿嘿。”

　　龙云飞心想，反正在这个时代，也不可能有专门的琴房的。

　　“哟，小龙老师，你倒是要求挺高的嘛，就咱们这小学，怎么可能有专门的琴房呢？你就早去一会儿，早回来就是了。”

　　华如玉满脸的期盼，她上次跟龙云飞谈话的时候，说到音乐时，龙云飞曾经夸过口，说是自己弹琴弹得挺好。其实，龙云飞的手风琴，曾经得到BJ市里业余组的二等奖，也算得上专业水平了。

　　“那……好吧，我接大嫂回来，就去你那里。”

　　看着华如玉那期盼的眼神儿，龙云飞只好答应，总不能让美人儿失望吧？

　　“那太谢谢你了，小龙老师，你教会了我，我再去教别人，嘻嘻，你就是别人的师爷了，咯咯咯。”

　　华如玉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软肉，跳动个不住。

　　龙云飞看到华如玉那娇俏的妩媚模样，呆了一下，赶紧转身出门，骑上自行车，奔供销社而去，来到供销社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

　　今天的刘玉香，早早地下了班，准备回家，把自己的衣服什么的，打了一个小包，提在手里，穿着一件蓝底白花的洋布上衣，胸高两只高高的大馒头，顶着那件洋布上衣，明显地有两个算盘珠似的诱人突起，显然里面也没有戴乳罩之类的东西，当然，那个时代，有没有乳罩，都很难说，一般女人是里面穿一件短背心，外面再穿一件上衣，不过，今天的刘玉香，似乎并没有穿里面的那个短背心，裤子仍然是那件的纶布的蓝黑色裤子，脚上穿的是自己做的布鞋，因为新丧了丈夫，那布鞋上还弄了一块白布，把鞋面上本来的一朵红花，给遮住了。

　　龙云飞远远地看着刘玉香，虽然穿的衣服挺土，可她那妩媚的身姿，仍然掩饰不住，龙云飞想象着刘玉香的每一个部分，心里渐渐痒痒起来，刘玉香身体的哪一个部分他没见过？只是如今被衣服遮住之后，看到露在衣服外面的脸蛋儿和粉颈，却显得更加诱人，比脱了衣服时还要诱人，虽然遮盖住的地方太多了，可是，这可难不倒想象力丰富的龙云飞。

　　刘玉香就站在自己宿舍的门前，龙云飞离得她十几米的时候，刘玉香那充满活力的身体就跳了起来，满脸笑容，一副欢快的模样，嘴里大声喊着：“小五，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快点儿过来。”

　　身体跳动之间，胸前两只活泼泼的玉兔，就跳动不已。

　　“呵呵，等急了吧？”

　　龙云飞来到刘玉香面前，把自行车打上撑子，站定身形，贼眉鼠眼地直往刘玉香身上乱看，刘玉香一见他的目光，就知道狼性又犯了，白了龙云飞一眼，将辫子一甩，甩到了龙云飞的脸上。

　　“哎哟，你这不是欺负人嘛，真是的。”

　　龙云飞被突然袭击，倒是吓了一跳，其实，以他的本事，如果想要躲开，那就太容易了，可他为了满足一下刘玉香的报复心理，只好故意装作躲不开的样子，苦着脸，一副受气包的样子，逗得刘玉香咯咯咯直笑，那饱满的胸前，就颤成了一堆，龙云飞偷眼乱瞧，心情激荡，恨不得伸手去握住。

　　“咯咯咯，咱们走吧。”

　　刘玉香兴奋起来，也就什么都忘记了，只顾着跟龙云飞回家，急急忙忙地催促着龙云飞回家。

　　“好嘞。”

　　龙云飞打开撑子，骑上自行车，“上来吧，坐稳了哈。”

　　“嗯。”

　　刘玉香答应一声，跳上自行车后座，将小包袱拿在左手里，右手揽住龙云飞的腰，那个姿势，还真象是被丈夫用自行车驮着的小媳妇儿。

　　“松开手，别人在看呢。”

　　龙云飞低声说道，蹬起车子，刘玉香就很自然地缩回了手，坐正了身子，自行车在土路上，飞快地行驶着。

　　“咦？云飞，你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刘玉香低声问道。

　　“嗯，我带你去吃饭。”

　　龙云飞简单地回答道，大街上，行人不少，许多都是来赶集的农民，骑自行车的倒是很少，多数都是走着来的，这个农村的小集市，叫做范增集，不知道跟古代的那个范增，是不是一个人。

　　路两边儿，则是摆着各种各样的卖货的小摊儿，蔬菜，猪肉，衣服，日常用品等，都有得卖，其实，农民赶集，许多人手里根本就没钱，只是来集上看看那些令人眼馋的东西，过过眼瘾罢了。

　　“去哪里吃饭？”

　　刘玉香一听，可以单独跟龙云飞在一起吃饭，心里立刻甜蜜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轻快了，心情也立刻就好多了，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神色，嘴里哼着那个时代流行的一个歌儿，叫什么一把火。

　　“李七儿的饭店，可以么？”

　　龙云飞询问着刘玉香。

　　“好啊，只是，太奢侈了吧？要花好几块钱呢。”

　　刘玉香可是很会过日子的农村妇女，她不想让龙云飞为了她而花过多的钱。

　　“没事，我有钱。”

　　龙云飞听得刘玉香那么说话，心里又是一痛，暗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让自己的女人们，都过上好日子，“玉香，你有想要买的东西么？”

　　“买东西？呃……你说买什么好？”

　　刘玉香哪里买过东西？听得龙云飞问，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

　　“买件裤子吧，你这个裤子，穿了有几年了吧？”

　　龙云飞回头看着刘玉香身上穿的那件蓝黑色裤子，明显地裤子已经洗得有些发白，裤腿的下端，有的地方已经起了毛儿，磨损得也是相当严重了。

　　“嗯，穿了两年多了。”

　　刘玉香回答得倒是挺老实。

　　“呵呵，也该换一件了，走，到那边看看去。”

　　龙云飞来到一个卖衣服的小摊儿前面，那个时代的集市上，就只有这么一个摊儿，是卖衣服的。龙云飞两腿一伸，支住自行车，刘玉香赶紧跳下来，龙云飞打上撑子，询问着女式裤子的价格，那时候的女式裤子，都是左边儿开口的那种，没有现在的这么多样式。

　　刘玉香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一件她看上的裤子，是一件米黄色的的卡裤子，面料倒也挺结实的，刘玉香问了一下价格，竟然要八块五，刘玉香犹豫着，就把那裤子放下了，转身要走。

　　“哎？怎么不要了？这个裤子挺好的嘛。”

　　龙云飞看着那个黄裤子，拿在手里抓了抓，“嗯，挺时髦的。”

　　随手掏出一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云飞，别买了，这裤子也太贵了，八块多呢。”

　　刘玉香非常小心地劝说着龙云飞。

　　“呵呵，买了吧，我觉得这裤子，跟你挺配的，穿上它，肯定挺好看。”

　　龙云飞微笑道。

　　“是啊，你媳妇儿这脸蛋儿又漂亮，身材又好，穿上这裤子，就太漂亮了。”

　　摊主是位三十多岁的黑皮肤女人，也连忙附和着龙云飞的话。

　　“谁是他媳妇儿了？”

　　刘玉香弱弱地反驳着摊主，黑皮肤摊主，倒并不在意，只要肯买她的东西，你说什么都无所谓。

　　黑皮肤摊主，迅速地找了零钱，她还担心刘玉香这一反对，自己这桩买卖就做不成了呢。黑皮肤摊主把裤子递过来，嘴里一直夸着她这裤子有多好多好。龙云飞也不理她，接过裤子，递给刘玉香。

　　刘玉香一时扭怩不已，见龙云飞递过来，连忙接在手里，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八块多一条裤子，真的是太贵了。

　　直到龙云飞催促刘玉香上车时，刘玉香的心里，还一直在心疼那一张大团结的付出，刘玉香心疼着，跳上自行车，手里拿着的那条黄裤子，对她来说，仿佛是一颗炸弹似的，她小心翼翼地捧着，似乎生怕弄脏了似的，一直都不敢放进自己的包袱里面。

　　进了李七儿饭店的‘包间’，刘玉香仍然把那条裤子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龙云飞看得心里直郁闷，这刘玉香，也是过苦日子过惯了，一件衣服而已，至于那么心疼吗？

　　“你把那裤子放下，老抓着它干什么？”

　　龙云飞无奈之下，只得说了出来。

　　“呃……我怕弄脏了。”

　　刘玉香眼睛里的目光，是在可惜那条裤子，还是在心疼那八块多钱？反正她从小到大，从没穿过一件四块钱以上的衣服。

　　“你把它放到包袱里不就完了？”

　　龙云飞的生活里，八块钱一条裤子，简直太便宜了，哪里会当回事儿？

　　“哦。”

　　刘玉香答应一声，很小心地把包袱解开，找了个中间位置，把那条裤子塞了进去，然后上面再压上其他衣服，想想又不妥，又把其他衣服放到下面，把这条新裤子放到上面，想想又不妥，再次把那条新裤子放到中间，这才系上了包袱。

　　龙云飞在一旁，看得有些心烦：“一条裤子而已，你那么小心干嘛？跟个宝贝似的。”

　　“是你买给我的嘛。”

　　刘玉香不依了，觉得龙云飞有点儿看不上自己的心眼儿，“再说了，又这么贵。”

　　刘玉香放下包袱，坐到龙云飞身边儿，“其实，贵，倒不是主要的，主要还是你买的东西，我当然要珍藏了。”

　　“哦……”

　　龙云飞瞬间被刘玉香对他的深情所感动，左臂一伸，将刘玉香揽在怀里，轻轻抱住，亲吻着刘玉香那白皙的脸蛋儿，“玉香，好玉香，你别这样。”

　　说着说着，声音居然有些哽咽。

　　“云飞。”

　　依偎在龙云飞怀里的刘玉香，忘情地叫了一声龙云飞的名字，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龙云飞的脖间，右手揽住龙云飞的腰，左边儿那柔腻的小手，在龙云飞的胸前，轻轻摩娑，那娇挺的胸前高山，也就自然地顶在龙云飞的肋间。

　　好半天，刘玉香那幽幽的声音响起：“云飞，你说，我这样的幸福日子，会长久么？”

　　显然心里对于自己现在的幸福，是太在乎了，那声音居然有些发颤。刘玉香非常想要留住如今这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她不知道应该如何留住，只能把自己的万千柔情，倾注在这个自己爱极了的男人身上。虽然有时候，也闹闹小脾气儿，那也是性格使然，在她的心目中，只要龙云飞能过的好，哪怕让自己吃苦受罪，她也心甘情愿。刘玉香对龙云飞的爱，是近乎一种无私的爱，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近乎母爱的一种情爱。

　　“玉香，别那么傻。”

　　听着刘玉香深情的话，龙云飞心底受到很大震动，“玉香，从我们在一起那一天开始，我们两个，就已经注定一生相爱了，你不要想太多，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们的幸福，这仅仅是开始，以后，你会过上更加幸福的好日子，相信我吧。”

　　龙云飞对这个愿意跟自己相守一生的女人，深情地表白着。

　　“嗯，云飞，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生活的支柱，如果你离开了我，可能我就活不下去了。”

　　刘玉香依偎在龙云飞怀里，用一种轻微的声音，颤颤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小心心里，被一种强烈到极点的幸福充满着，激动异常。刘玉香把自己的千般柔情，万缕情丝，都拴在了这个小男人身上。

　　“呵呵，别说傻话了，玉香，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要做好将来做阔太太的准备，嘿嘿，你觉得怎么样？”

　　龙云飞兴奋着，被人爱着的感觉，还真是挺好的。

　　“阔太太？嘻嘻，我吗？那……你就是阔老爷了，嘻嘻。”

　　刘玉香当然也无法相信，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农民，跟阔太太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无缘，虽然身边这个男人很有本事，不过，阔太太的事情，对刘玉香来说，她也只是当作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你不相信就算了。”

　　龙云飞忽然没了兴致，不打算再说下去，只是轻搂着刘玉香的柔肩，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

　　“不是，云飞，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

　　刘玉香其实是违心地说出来的，她当然愿意自己的男人本事很大，可是，自己现在，不就很幸福么？能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厮混，哪怕日子再穷，生活也是美好的。龙云飞给她编织的那个美梦，她当然向往不已，就算不为了这个美梦，她依然会坚定地跟着龙云飞，一生一世。

　　“呵呵，上菜的来了。”

　　龙云飞轻声说道，他当然听到了李七儿的脚步声。

　　“哦。”

　　刘玉香迅速离开了龙云飞的身体，坐得端端正正的，两人相距一尺多，身体没有丝毫的接触，刘玉香却一直还在用自己的目光，在自己的男人身上，转来转去，舍不得离开。

　　这一顿饭，两人吃的是杂烩菜，每人两个馒头，杂烩菜，在正规饭店，有的称作全家福，意思是菜品齐全，肉，青菜，豆芽都有，混着炒在一起，弄那么一大碗，吃着也不错。一顿饭花了三块钱，刘玉香的心里又是心痛了一番，倒不是她小气，而是因为，她现在的工资，只有四十多块钱，三块钱对她来说，也算是个大数了。

　　刘玉香身边儿有自己爱着的男人陪着，这饭就吃得相当多，而且龙云飞告诉她，最喜欢她那肉乎乎的屁股，于是，刘玉香就努力地吃，希望自己的屁股长得再大一些，让自己的男人更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