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从性爱带来的生理快感上衡量,余蓓应该是赵涛周围的女人中得到最少的那个。
而反过来从带给赵涛的快感上算,余蓓却是给他最多的。
在他被仇恨和愤怒蒙住眼睛的时候,是她被强迫献祭了自己,承受了其中至少一半的惨烈。
在他迷茫于报仇后的空虚与学业的压力时,是她耐心而持久地滋润着他坚硬的欲望,即使自身根本得不到什么快乐,依旧因他高潮时的愉悦而暗自欣喜。
更不要说,高考完那一个暑假的恣意放纵,能承受他这个健康少年每一次索求的,依旧只有需要润滑剂帮忙的她。
直到杨楠这个同性恋接棒之前,余蓓都是他唯一的出口。
赵涛低头望着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耳垂,想要说点什么。
但快感打断了他的思路,酸痒的愉悦沿着脊柱上升,顷刻就占据了他的脑海。
这是怎样的名器在什么程度的高潮中都无法达到的,用湿热口腔和灵活舌头娴熟操控出的美妙滋味。
余蓓在缓缓吞入,每当她想要尽快帮他解决一发的时候,她就会选择这种方式,放慢速度,用舌头仔细抚弄龟头下沿系带两侧最敏感的地带,上腭下压,舌腹膨起,一边硬一边软,把整条阴茎紧紧夹住,直到喉头被顶住,微微撑开。
她通常会在这时做出几次吞咽的动作,用纤细脖子的入口来吸吮小半龟头。
但这回她吞到了更深,面颊涨红,小小的唇瓣夹住肉棒粗大的根部,让平滑的肌群蠕动按摩片刻,才用舌头托住肉棒缓缓吐出。
快感迅速积蓄起来,她温热的气息喷在湿润的阴茎上,让凸起的血管都感到了细微的战栗。
她的动作缓慢,却没有丝毫停顿,连续的刺激让他不久就达到了情欲的顶点,甚至比曾经自慰的时候还要快些。
“我……要来了……小蓓……”他习惯性地提醒了一声,但开口的时候,膨胀的顶端就已经开始了发射。
余蓓当然也习惯性地在这一刻吮紧小嘴,樱唇以最美妙的方式把他裹住,在整个龟头都会因为一点刺激而酸麻彻骨的这一刻,飞快地套弄起来。
他大口喘息,双手撑着墙壁,舒服到浑身发软,缩紧的睾丸都一副想要冲出去钻进余蓓口中的架势。
她叼着还没完全软化的肉棒,轻柔地舔舐,直到那上面连每一条血管都只剩下她唾液的痕迹,才缓缓站起,打开水,匆匆洗了一下手和脸,仰脖子漱了漱口,柔声说:“好了,我出去了,你快点洗吧,一会儿还要一起上自习呢。”
“嗯。”他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松弛的微笑,“正好,我就教学楼带你转的最少,咱们今天认识一下自习室。以后要常用的。”
“上了大学,总感觉不想那么刻苦了。”余蓓站到门口,小声说,“打工挺累的,脑子不太想动。”
“小蓓,我……想跟你一起好好努力,咱们考研,或者考点别的什么能让咱们好好过日子的东西。钱的问题……一定会有办法的。”赵涛打开花洒,站在一道道水柱构成的小牢笼中,认真地说,“再有两年,咱们不是就该结婚了么。总觉得,不拼一拼不行啊。”
余蓓想了想,抿唇一笑,说:“你今天晨跑都没去。”
“我这不是……梦遗了么。整个人都懵了。”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不过也没关系的吧,小楠都说了,晨跑一周保证至少四次就行。”
“既然要拼,还是坚持比较能培养毅力。”余蓓拉开门,“那,就像前年一样,一起拼吧。”
话虽这么说,可余蓓的确还是新生,即便带了教材到自习室,面对那和高中几乎完全不同的课程内容,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好。
一起看了半小时左右后,她留下赵涛自己在那儿看书,起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不到五分钟,孟晓涵来了。
她把书放在余蓓这一侧,没有挨着赵涛。
赵涛抬起头,微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但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只是唇角勉强向上微微一抽,就跟着余蓓先去了外面,说是要一起上厕所。
女生为何总是结伴上茅厕这个事情困扰过赵涛很久,明明都是蹲位彼此又看不到,直到后来恋爱第一次有了可以亲口问的人,才知道原来一起上厕所也是个社交项目。而且,颇为私密。
不愿意在教室当着别人面讲的,不想去后操场给人个背后说闲话印象的,比较隐秘八卦的,破坏平常形象的,都适合在来回的路上与有资格一起上厕所的闺蜜说说。
所以赵涛判断,她俩应该是说话去了。
果然,这一趟厕所足足去了将近半个小时,这要换个没经验的男生,怕不是要以为她俩不约而同便秘了。
他心里还算轻松,因为按照逻辑想也知道,方彤彤的事在余蓓那儿已经得到确证的情况下,孟晓涵的威胁程度就会直线下降。作为高中同学,作为一个能比较轻松了解当初情况的人,她是最适合余蓓商谈的目标。
而且,杨楠心思粗放,本质上更像个投错了胎的男生,张星语性格极端,余蓓估计不敢点这个炸药桶免得大家一起嘣嘣嘣,只有孟晓涵这个温柔和气亲切细腻的女生,能当作这件事上的最佳战友。
最重要的是,她大三就要出国,绝不会影响余蓓目前最期待的那场婚约。
这样也好,有余蓓帮忙瞒着,孟晓涵的事情也能晚点飘进张星语耳朵里。
他摇了摇头,垂下脑袋,继续看起了书。
想那么多也没用,自己要是个癞蛤蟆,天鹅多了就算不打架,也会有别的公天鹅惦记,他在桌下握了握拳,闭眼清理了一下混乱的脑子,重新恢复了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