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又会李园

  国舅俯。

  李园轻拍手掌,发出一声脆响道:“万兄先用点时间去观察形势,才再考虑我的说话。唉!李园之所以不怕交浅言深,只是基于义愤和我大楚的前途,舍此再无其他了。”

  随着他的掌声,四名身材曼妙,身穿楚服,高髻环帽垂巾的美女由侧门踏着舞步走了出来,到了两人座前下跪行礼,并屈膝以优美的姿态坐在两人伸手可触的近处。

  遮面的纱罗,更使她们引人入胜。

  到此时项少龙才体会到妃嫣然的话,若此子蓄意讨好你时,确有过人手段。

  禁不住为纪才女没有被他追到手而抹了一额冷汗,全亏李园只懂诗经楚辞,而不懂甚么“绝对权力绝对腐化”那类警句,又或是“蜜糖的故事”李园道:“吾人交友,不是以美女就是以黄金示意,此四女来自不同地方,各有风情,但均是千中挑一的标致人儿,且全是未经人道的怀春少女,万兄可逐一揭开她们掩面钞巾,看看那个最合眼缘,好作为我对万兄的见面礼。”

  项少龙心呼厉害,李园可能是他所遇到的人中里,最懂心理战术的一个。

  如此去揭开四女的面纱予以挑选,不但大增好奇心,还有种侵犯私隐的高度剌激。

  自己虽无心收纳美女,仍有很强烈的冲动去揭纱一看。

  但他当然不可以这样做。

  脸色一沉道:“太国舅的好意心领了,可是我万瑞光一日未复滇国,其他一切都不会放在心上。”

  李园闻言不怒反喜,哈哈一笑,挥走四女后道:“不知万兄是否相信,刚才李某是故意相试,看看万兄会否见色起心。如此我就更放心了。”

  再拍手掌,俏婢奉上精美酒食,两人把盏浅酌,畅谈起来。

  李园口角风生,不住问起滇地情况,表示极大关注,幸好李园对滇地比他更不清楚,答不上来时项少龙随口编些奇风异俗出来敷衍他,倒也没有甚么破绽。

  当年他受军训时,曾到过中国不少地方,加上对中国地势风土的认识,说起来自是似模似样。

  吃至一半时,门卫报上太后驾到。

  项少龙吓了一跳,正要回避时,李园不慌不忙,先着人搬走酒食,扯着他到一角的屏风后道:“万兄躲在这里,当听我问起有关助贵国复国之事时,万兄便知是谁从中作梗了。”

  项少龙失声道:“若给太后发现了怎办?”

  李园拍胸保证道:“舍妹和我说话时,都不会有其他人在旁,若有甚么事,我自会一力承担,不会让万兄受到任何委屈,但记紧只能耳听,不可眼望。”

  上次做董马痴是要扮粗豪,今次的万瑞光则由李园定型为有勇无谋,项少龙只好傻楞楞的接受了这荒谬的安排。

  环佩声响,“迷死了”孝烈王的绝代娇娆终于到了。

  关门声响,听足音果然宫娥侍卫均退出门外去。

  项少龙想起龙阳君和庄夫人对李嫣嫣的形容,那还理会得李园的吩咐,把眼睛凑到屏风隙缝处,朝厅心望去。

  一看下,立时呼吸顿止。

  他不能相信会看到一位无论秀丽和气质均足以与纪嫣然和琴清匹敌的美女。

  平心而说,若论妩媚清秀,她仍逊纪嫣然半筹,高贵典雅亦不及琴清。

  可是她却有一股骚在骨子里,楚楚动人,弱质纤纤,人见人怜的气质。

  这时她盈盈俏立厅心处,轻蹙黛眉,只要是男人,就会兴起把她拥入怀里轻怜蜜爱的强烈冲动。

  她是那种正当男人见到便想拉她登榻寻欢,但又不忍稍加伤害的倾国倾城可人儿。

  庄夫人说得对,她清丽脱俗的玉容上笼罩着淡淡一抹难以形容的哀愁,似是这人世间再没有事情能够令她快乐起来。

  李嫣嫣头结云髻,连额发处理也作成云形,潇洒地搁在修长入鬓的黛眉之上,确堪当“云髻凝香晓黛浓”的形容。

  她的鬓发被整理成弯曲的钓状,却是轾薄透明,云鬓慵梳,缥缈如蝉翼,更强调了她完美的爪子脸型和含愁默默的美眸。

  修长优美,纤浓合度的娇躯,配上凤冠翠衣,更使她有种超乎众生,难以攀折,高高在上的仙姿美态。

  她身上佩带着各式各样的饰物,但最夺目仍是挂在粉颈垂在酥胸的吊坠,上层由二十多颗镶有珠宝的金珠构成,最下由一颗滴露状的玉石作坠饰,与头顶那珠光宝气的凤冠互相辉映,澄撤晶莹,光彩夺目,但却一点不能夺去她清秀脱俗,超越了所有富贵华丽的气质。

  项少龙不由生出惊艳的感觉。

  若她肯和自己上榻,项少龙肯定自已会立即付诸行动。

  此时李园来到她身后,温柔地为她脱下外袍,露出刺绣了精美凤纹,地黑纹金的连身垂地长裙,腰束玉带,透出一骰高贵华美的姿态。

  当李园指尖碰到她香肩时,这贵为楚太后的美女明显地娇躯一震,还垂下了目光,神情古怪之极。

  项少龙心中剧震,暗忖难道他们并非亲兄妹关系,但又知道若是如此,怎瞒得过春申君呢?

  像李嫣嫣这等举国闻名的美人,要冒充也冒充不来的。

  李嫣嫣丰润性感的红唇,轻抖一下后,轻轻道:“大哥为何会在这里呢?我约了秀儿来看她最新的刺锈哩!”

  声音娇甜清脆,还带着铿锵和充满磁力的余音,上天实在太厚待她了。

  项少龙经过这多年来的祸患经历,对纵是庄夫人,嬴盈那等诱人美女,也可如老僧入定般不动心,可是这刻偷看到李嫣嫣,仍要败下阵来。

  同时心发奇想,李园矢志要得到纪嫣然,是否因只有纪才女才能替代李嫣嫣在他心中的位置。

  难道他兄妹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在这时代里,一夫多妻乃当然的制度。

  有身分地位的人,女子嫁给他们时,她的姊妹甚至侄女都会有些跟了去给新郎做媵妾,更不要说陪嫁的婢女了。

  更可异的是一个国君嫁女时,同姓或友好的国君依礼都要送些本宗的女子去做媵。

  除此之外,王侯大臣都可随时把看上的女人收到宫中府里,姬妾之多可想而知。

  多妻家庭最是复杂,很容易发生骨肉相残的事件,亦很容易出现有悖伦常的乱事。

  李园和李嫣嫣很大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郎才女貌,加上李园狼子野心,想借李嫣嫣重施吕不韦的诡计,还哄得春申君以为自己宝刀未老,晚年生子,再转嫁孝烈王这另一个糊涂鬼,可想像孝烈王见到李嫣嫣时,连老爹姓甚名谁都忘了,那会想得到李嫣嫣肚内的“奇迹”乃李园一手一脚炮制出来的呢?

  若非少龙从赵穆处知悉李园、李嫣嫣、春申君和孝烈王的关系,又明白李园不择手段的性格,断不能只看两人间一个动作和片刻的神情,便得出如此骇人听闻的推论。

  李园若知道的话,杀了他亦不肯予项少龙偷看两人独处的机会,想到这里,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李园着李嫣嫣坐下后,柔声道:“秀儿正在东厢刺绣,难得有这等机会,让大哥和嫣嫣说句话儿好吗?”

  这么一说,项少龙便知李园看似无意地遇上李嫣嫣,其实却是故意的安排,好教自己听到不利于春申君的对话,以坚定自己成为他刺杀春申君的工具。

  困为李园该早知道李嫣嫣会在午膳后来看郭秀儿的刺绣,而这剌绣困未完成的关系,必是不好搬运,所以这楚国现时最有权力的太后只好纡尊降贵到这里来,亦可见她和郭秀儿间的关系是非常好了。

  李嫣嫣叹了一口气道:“说吧!”

  李园在这妹子而前颇为战战兢兢,干咳一声,清了清喉咙道:“滇王妃母子请我们出兵助他们复国一事,我想和嫣嫣商量一下。”

  李嫣嫣冷冷道:“大哥是看上了慎王妃吧。”

  李园因“万瑞光”正在偷听,立时大感尴尬,不悦道:“嫣嫣怎可如此看你大哥,我只是为了大楚着想,先君新丧,若我们对滇王妃母子的要求无动于衷,说不定会惹起众侯国叛离之心,若他们靠向秦人,楚国危矣!”

  项少龙心中好笑,李园这么慷慨陈词,对自已真是一片苦心了。

  李嫣嫣默然片晌后,淡淡笑道:“这事不是由你和我决定便可成事,还须询问军将大臣的意见,否则必起争端。大哥有和春申君提过这意见吗?”

  孝烈王去世,春申君立时成为楚廷军政两方面最举足轻重的人物,亦是基于这理由,庄夫人才不迟劳苦赶回寿春,来求春申君伸出援手,岂知春申君正是背后策划要除掉她母子的人。

  李园正中下怀,昂然道:“当然说过,可是春申君仍是一意孤行,决意用李令来平定诸侯,还视除滇王妃可留下外,其他一切人等均要除掉。唉!李令若得势,会肯遵服王命而行吗?所以大哥才不得不向太后进言。”

  他还是首次称李嫣嫣为太后。

  正凝神偷看的项少龙暗叫厉害,这番话不论真假,但李园当着楚太后说来,假也要变成真。若他是如假包换的万瑞光,必会深信不疑,横坚也是死,自会依李园的命令去搏他一铺了。

  李嫣嫣沉吟片晌后,缓缓道:“我教大哥去请滇王妃母子入宫小住一事如何了?若她们来了这里,就没有人可伤害她们了。唉!寡妇孤儿,真教人放心不下。”

  项少龙心中一阵感动,耳内传来李园解释庄夫人母子为何拒绝的因由,心想原来李嫣嫣的心肠这么好,看来她一切作为,都是被以李园为首的族人迫出来的了。难怪她这么不快乐,不由怜意大起。

  神思迷惘间,只听李嫣嫣柔声道:“大哥你现在立刻给我去见滇王妃,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母子和所随人员都请到宫内来,就算我们不能出兵替他们复国,亦绝不容他们给人害死了。庄矫于我大楚功勋盖世,对忠良之后,怎也该有怜恤之情吧!”

  李园深庆得计,长身而起时,才发觉李嫣嫣半点站起来的意思都欠奉,大奇道:“嫣嫣不是要去看秀儿吗?”

  李嫣嫣淡淡道:“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想点事情,甚么人也不得进来打扰哀家。”

  李园忍不住回头瞪了屏风一眼,吓得项少龙立时缩回头去。

  李嫣嫣不悦道:“太哥还犹豫甚么呢?”

  接着是门开门阖的声音,可以想像无奈离开的李园是多么惶急苦恼。

  项少龙也非常痛苦,假设这美人儿冥坐一个时辰,他就要活生生闷坏了。

  李嫣嫣的声音响起道:“不论你是谁,立刻给哀家滚出来!”

  项少龙一听下立时汗流浃背,若这样给李嫣嫣斩了头,确是冤哉枉也之极了。

  项少龙龙行虎步般由屏风后昂然走出来,隔远跪拜地上,沉声道:“亡国之臣万瑞光罪该万死,请太后赐罪。”

  李嫣嫣冷冷望善他,淡淡道:“抬起头来!”

  项少龙心中暗喜,抬起头深深望进她眼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慷慨模样。

  李嫣嫣秀眸射出锐利的神光,肃容道:“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若稍有犹豫,我立即唤人进来把你推出去斩了,不要欺我是女流之辈,哀家自幼学习骑射剑术,等闲几个人休想近得了我。”

  项少龙暗忖难怪你这么大胆了,叹了一口气道:“太后不若把我干脆斩首好了,若间及有关太国舅爷的事,我怎可未经他允准便说出来。”

  李嫣嫣不悦道:“现在我大楚究竟谁在当家作主?”

  项少龙知道不能太过火,黯然道:“我万瑞光只是亡国之臣,今次返回寿春,早不存活望,只求能为国尽得点心力而死,已心满意足了。”

  李嫣嫣怒道:“你想死吗?我偏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派你一个意图行剌哀家的罪名,使你祸连亲族。”

  项少龙哈哈一笑道:“说到底,原来就是要亡我庄家,好吧!我万瑞光认命算了。”

  他并非有意和她抬杠,只是眼前形势复杂,李园和李嫣嫣的关系更是使人莫明其妙,若乖乖屈服,出卖李园,定会使她心中鄙夷。不若试一试她对庄家的同情心达至何种程度,反更划算。

  李嫣嫣狠狠盯着他,脸色忽晴忽暗,显是对这充满英雄气概,泯不畏死的轩昂俊伟男子拿不定主意。

  项少龙见好就收,在地上重重叩了三个响头,道:“这是谢过太后刚才对我庄家的维护之情。现在太后若改变了心意,小臣仍是非常感激,只望能以一死息太后之怒,望太后高抬贵手,放过庄矫仅存的一点香火。”

  言罢迅捷地弹退两步,再跪下来,抽剑便要自刎。

  李嫣嫣娇喝道:“且慢!”

  项少龙当然不会自刎,若李嫣嫣不喝止,他只好撞破后面的窗漏,以最高速度逃回庄府,再设法逃命。

  这时暗叫好险,像电影的凝镜般横剑颈项,苦笑道:“太后尚有甚么吩咐呢?”

  李嫣嫣叹了一口气道:“先把剑放回鞘内,到我身前坐下吧!”

  项少龙一言不发,还剑鞘内,移到她身前十步处舒适地坐了下来,神态不亢不卑。

  这时代最重英雄,项少龙是否英雄自有定论。但因他是来自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今虽入乡随俗,依足礼数,但自然而然亦流露出一种对任何人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这使他给人与别不同的昂扬感觉。

  李嫣嫣端详了他好一会后,幽幽叹道:“大哥是否曾指使你去行刺春申君呢?”

  今次轮到项少龙大吃一惊,想不到李嫣嫣如此高明,竟由李园嘱他躲在屏风后偷听,又故意说春申君坏话,便从而推出这么样的结论来。

  故作沉吟道:“太国舅爷或有此意,但尚未正式对小臣说出来。”

  李嫣嫣声调转冷道:“杀了春申君,你想你们庄家仍有人可活着吗?”

  项少龙有点摸不清她究竟是站在李园的一方还是春申君的一方,道:“当然我是成了代罪羔羊哪!”

  李嫣嫣呆了一呆,奇道:“代罪羔羊,那有这么古怪的词语,不过听落倒很贴切。羔羊确只有任人宰割。”

  项少龙这时已非常熟悉宫廷中人的心态,李嫣嫣就等若另一个朱姬,寂寞难耐,所以于忽然遇上自己这么一个人时,顺手拿来消遣一下,灵机一触道:“这又叫黑狗得食,白狗当灾,是否更贴切呢?”

  李嫣嫣一时仍未明白,想了想后,“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旋又知有失庄重,玉容收敛,但语气巳温和了,淡淡道:“你这人并非如表面看来般有勇无谋,只懂动剑,唉!你走吧!说到底,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气你竟胆敢偷看哀家。”

  项少龙不敢露出欢喜之色,叩头谢恩后,站起来道:“请太后指点一条离去的明路吧,”

  李嫣嫣道:“我离开后,你可由偏门经中庭从后厢离开,你若不想人头落地,最好不要将我的说话透露给太国舅爷知道,否则绝不饶你。”

  项少龙将她的说话当作了耳边风,随便应了一声,便要往后退出中庭去。

  李嫣嫣不悦道:“站住!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项少龙坦然道:“小臣因不大把自己的人头当作一回事,所以并没十分在意。但若太后说这样哀家就会不高兴。那纵使五马分尸,我也会至死凛遵。”

  李嫣嫣先是杏目怒睁,但听到最后几句,神色渐转柔和,叹了一口气道:“你若非大奸大恶的人,就是坦诚正直的人,滇国出了你这种人材,复国有望了。去吧!以后我都不想见到你了。”

  项少龙愕然道:“太后刚才不是着太国舅爷命我们入宫吗?”

  李嫣嫣没好气地道:“你当那么容易见到我吗?快滚!”

  项少龙苦笑道:“若太后真的要我滚出去,我情愿给你杀了。太后有听过士可杀不可辱吗?”

  李嫣嫣显是未听过,只觉此人妙语连珠,引人入胜,实平生罕见,更不宜和他多接触,一副给他气坏了的样子,转身往大门走去。

  项少龙乘机退走。

  纪嫣然回到家里洗了个澡,觉得好累,躺在床上就睡了。项少龙回来的时候她还在沉睡着。

  项少龙看纪嫣然很累,也没打扰她,刚离开发现床下的衣服,拿过纪嫣然换下的丝袜和亵裤的时候,手指一下碰到了一块粘粘的滑滑的,拿起来一看纪嫣然的亵裤中央的地方都湿透了。那是春申君射进去的精液流到了纪嫣然的亵裤上,摸起来粘乎乎、滑溜溜的,下意识的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气味让项少龙的心几乎一下沉到了底……会是谁呢?

  这时候,下人来报其李圆家将来俯,于是按在心底出门而见,其中一人项少龙认得是斯文秀气的东闾子,这人曾在邯郸的比武场上大出风头,与另一剑客楼无心乃李园手下最着名的两大高手。

  东闾子恭敬地勒马问好,道:“太国舅爷在偎红楼等候万爷,让小人领路。”

  另一人早吩附了御者改道,项少龙笑道:“何用领路,车子不是正朝那里去吗?这位壮士高姓大名。”

  东闾子有点尴尬,在寿春他们已惯了这种横行无忌的作风,干咳一声,为他报上名宇。

  此时蹄声响起,一队二十多人的骑士迎面而来,带头看年约二十许,身穿贵族的武士服,面相粗豪,身形壮硕,一看便知是勇武过人之辈,双目盯到东闾子,立时射出两道寒芒,神情兴奋。

  东闾子见到这青年,冷哼了声,低声对项少龙道:“万爷!这是春申君第七子黄战,为人好勇斗狠,在寿春论骑射剑术乃数一数二的人物,太国舅爷曾有严令,禁止我们开罪他,他若有言语上的不敬,万爷请多多包涵。”

  项少龙暗忖原来是寿春的贵族恶霸时,黄战已在前方拦着去路,从人左右散开,竟把整条路的交通都截断了。

  东闾子施礼道:“东闾子向黄公子请安问好。”

  黄战闷哼一聋,策马而出,来到东闾子旁,一面傲气地瞥了项少龙一眼。

  东闾子忙道:“这位是滇国的万瑞光将军,刚抵寿春。”

  黄战精神一振,呵呵笑道:“原来是把李闯文硬扫了出门口的万瑞光,真该找个地方,让黄战领教高明,免得被外人讥我寿春无人。”

  项少龙心中好笑,原来这只是个徒逞武力,有勇无谋之辈,难怪李园会得势了。

  东闾子沉声道:“黄公子……”

  黄战不留情面地打断他道:“狗奴材!那里到你来说话。”

  东闾子垂头不语,但显然心中狂怒。

  黄战不屑地盯着项少龙,嘲笑道:“万将军不是心怯了吧?”

  项少龙微微一笑道:“黄公子抬举在下了,在下更不会狂妄得以为寿春无人,不过在下手中之剑只用于沙场却敌,又或保卫社稷田园,公子自当深明此理。”

  黄战色变道:“你在嘲笑我不懂在沙场杀敌吗?”

  项少龙这时更清楚他只是好勇斗狠之徒,从容道:“黄公子若有兴趣,可择日公开切磋比试,不过此事必须先得尊君同意,公子请!”

  这番话软硬兼备,摆明我不怕你。黄战何曾遇过这么厉害的人,愕了半晌后,喝道:“就此一言为定,姓万的不要到时临阵退缩才好。”

  项少龙仰天大笑道:“公子放心,能与高手比武,正是我万瑞光求之不得的事。”

  听到他笑声里露出来的豪情和信心,黄战愕了一愕,转向东闾子道:“芳华阁的小珠儿是我黄战的人了,东闾子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到那里去。”

  言罢一聋呼啸,领着随人策马而去,这时街上两方都排满车龙和马龙。

  东闾子射出怨缪毒神色,盯在黄战背影,待他们转上另一条街,才深吸一口气道:“真希望万将军可一剑把这小子宰了。”

  东闾子射出怨缪毒神色,盯在黄战背影,待他们转上另一条街,才深吸一口气道:“真希望万将军可一剑把这小子宰了。”

  寿春是项少龙来到这时代后,最多徵歌逐色场所的地方,只是最繁盛的邻靠内城以酒神命名的芳烈大道,便有上百间大小妓寨,歌台舞榭和酒馆,且是私营的,其兴旺可知。

  据东闾子说,大部份歌姬都是来自各被征服国家,其中以越女身价最高。

  “货源”可直接从那些被楚国王族长期剥削的地方“采购”又可向政府购买被俘虏的亡国奴,只是想想其中情况,项少龙已听得摇头叹息。

  偎红楼是寿春最具规模的歌舞楼之一、其余两间是神女斋和黄战警告东闾子不要去的芳烈阁。

  偎红楼是一组围以高墙的院落组群,园林里分布着七、八座四合院,主楼楼高两层,凭窗后望,可看到不远处殿宇森森、金碧辉煌的楚宫和内城墙、护河与寿春着名的园林胜地郢园,位于园中央的郢湖像一块嵌在林木间的明镜,景色怡人。项少龙居住的滇王府就在郢园的东端处。

  项少龙在东闾子的引路下,登上主楼二楼,四名彩衣美婢跪地恭迎,递上两盆清水,侍候他们濯手抹脸,那种排场确非三晋和强秦能及。

  管事的是个叫叔齐的大胖子,这人拍马屁的功夫一流,难得在恰到好处,连项少龙都觉得须对他加以打赏,才能心安理得。

  李园此时正在靠郢园的一边其中一间厢房内喝酒,陪他的还有两名曾是滕翼手下败将的楼无心和言复。见到项少龙来,请他入席后,神色凝重道:“太后有否发现万兄躲在屏风之后?”

  项少龙心念电转,知道必须作出卖李园还是李嫣嫣的抉择。

  叹了一口气道:“太后曾有严令,不准我把事情说出来,不过我万瑞光岂是怕死之人,太国舅爷又对我们庄家如此尽心尽力。是的,太后不知如何竟会知道我躲在屏风之后。”

  他终决定了出卖李园,原因说来好笑,皆因李嫣嫣本性善良,开罪了她,还有转圆余地,李园却是不折不扣的奸人,若让他知道自己说谎,自然大是不妙。

  李园欣然道:“万兄这般看得起我,我李园自然会尽力保着万兄,万兄可以放心。嘿!你猜她为何知道你躲在屏风后呢?我也是事发后才想到。”

  项少龙确不知道,搔头道:“太国舅爷请说原委!”

  李园道:“原因有两方面,首先她早从门卫处知道我和万兄在喝酒谈心,其次就是地上的足印,当太后要我离开时,我回头一看,见到地上足印由深至浅延往屏风处,便知露出破绽。”

  项少龙暗叫好险,若伪称太后只是在那里发了一阵呆就走了,就要当场给李园识破他在作伪了。

  李园笑道:“万兄!李园敬你一杯。”

  楼无心、言复和东闾子等齐齐举杯。

  酒过三巡后,项少龙自动献身道:“太后似乎隐隐知道太国舅爷故意问起敝国之事,是要让我清楚谁是阻我庄家复国之人,还严词训斥了我一顿呢。”

  李园若无其事道:“万兄请把与太后见面的整个过程,一字不漏的述说出来,此事至关重要,千万不要有丝毫隐瞒的遗漏。”

  项少龙立即半盘托出,半真半假的作了描述,其中最关键的地方,例如李嫣嫣看穿了李园要他项少龙去剌杀春申君那类言语,自是要隐瞒了。

  李园皱眉沉思顷刻后,又反覆问了其他细节,迫得项少龙连拔剑自刎都说了出来后,神情古怪道:“我最清楚我太后妹子的性格,少有与人说这么多话,最奇怪是一点都没有责罚万兄。”

  转向其他人道:“你们有甚么看法?”

  楼无心等三人都是神情古怪,却不敢说出心中所想。

  李园拍几怒道:“我着你们说就说呀!难道我猜不到吗?只是想跟你们印证一下而巳。”

  楼无心垂头恭敬地道:“说到底太后仍是个女人,可能是……嘿!大爷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园瞥了项少龙一眼,哈哈笑道:“你看他们身为男儿汉,说起女人来竟要这么吞吞吐吐,不是挺可笑吗?”

  这时轮到项少龙奇怪起来,难道自己猜错了,若李园和这美丽的妹子有乖逆伦常的关系,对她看上第二个男人,多多少少会有妒忌之意,但看他现在如此开心,实于理不合。

  李园举杯道:“我们再喝一杯!”

  项少龙糊里糊涂的和各人举杯对饮。

  李园放下杯子,眼中闪着慑人的异采,神情充满憧憬地道:“我这太后妹子终耐不住寂寞,为万兄而心动了。这种男女间的事最难解释,只不过实情确是如此,万兄今趟复国有望了。”

  项少龙心中暗骂,早先是要自己作剌客杀手,今次却是想自己当舞男和男妓了。摇头道:“太国舅爷误会了,太后只是关心我们庄家的事,才和我多说了几句话,亦因此放过了在下,不该涉及男女之事。”

  李园兴奋地道……“这当然可能只是空欢喜一场。不过我会用言语向她试探,我太清楚她了,她可以瞒过任何人,却绝瞒不过我。”

  项少龙正容道:“太国舅爷要我万瑞光提剑杀敌,在下绝不皱半下眉头,但……”

  李园打断他道:“好!不愧好汉子。但万兄有否想过成大事者,不但要不拘于小节,还须无所不用其极,否则万兄就不用到寿春来,干脆杀返滇国。看看可否凭手中之剑,把奸党杀尽好了。”

  项少龙为之语塞,同时大惑不解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说到底李令仍是太国舅爷李族之人,为何春申君反要护他,而太国舅爷却要对付他呢?”

  李园叹了一口气,向言复打手势道:“言复你来说吧!”

  言复肃容道:“万将军有所不知了,即使李族之内,亦有不同党派。最具实力的当然是我们大爷,另一党则以大爷的亲叔太祝李权为首,专掌国内一切祭祀之事,最近与相国春申君狼狈为奸,李令和李闯文都属他们一党,故与大爷不和。”

  项少龙这才明白。

  表面看来,春申君和李园似甚融洽,内里却是暗争剧烈。春申君于是拉拢李族内与李园敌对的势力,以之打击李园。正为了这原囚,所以春申君改变立场,由支持庄家复国变成反对和破坏。说到底没有一个是好人。

  在这种情况下,李嫣嫣自然成了最关键的人物,谁能取得她的支持,谁就能在最后胜出来。

  楚廷最有权力的职位,首先当然是右相国春申君和左相国李园,其次就是太祝、太宗、太正和太史。后四者中又以兼掌律法的太祝权力最大,右相国与太祝联手,难怪李园会处在劣势了。

  这么看来,李园倒非全没为庄家复国之意,因为复国后的庄家,将变成了李园的心腹势力,既可助他稳定其他诸侯国,亦可使他势力大增,压倒其他反对的力量。

  李园道:“今趟太后想把滇王妃及王储请入王宫,实是出于李权的主意,表面的理由虽是冠冕堂皇,其实只是不想你们和其他诸侯国联系并达成密议,不利于李令吧!万兄现在明白了吗?”

  项少龙装作感激零涕道:“多谢太国舅爷指点。”

  李园又沉吟半晌,续道:“此事自有我向太后推搪,春申君一事则可暂搁一旁,目前最紧要的事,就是弄清楚太后是否对万兄有意思,才可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长身而起道:“我现在先回王宫,让他三人陪你饮酒作乐。这里的姑娘姿色出众,保证万兄满意。”

  项少龙那有兴趣嫖妓,站了起来施礼道:“太国舅爷的好意心领了,亡国之臣,那有闲情开心玩乐。”

  李园见他除了复国一事外,对其他事再无半丝兴趣,欣然道:“那就让我先送万兄一程吧!”

  相偕去了。

  项少龙回俯后一夜都没问爱妻。

  第二日李园来滇王俯,没想到还没入门遍见纪嫣然出来,他一下子就认出了心中的女神。

  两人于是来到一家饭馆,小二推荐了红酒,度过了短暂的尴尬时间,两个人又聊的火热起来,酸甜微涩的红酒,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喝下了两瓶,屋内的气氛已经变得暧昧起来,侧身坐着的纪嫣然小脚伸在自己身后,李园的眼睛不时扫视着纪嫣然圆润玲珑的小脚。

  热了起来的纪嫣然解开了上衣开襟,露出一片白嫩的胸部和深深的乳沟,水蓝色的肚兜也露出了白色的蕾丝花边,身体动作间丰满的胸部那种震撼男人心灵的颤动隔着薄薄的衣裙也让李园不时的热血沸腾。

  纪嫣然嫩白的脸上已经微微的罩上了一丝粉红,水汪汪的眼睛流转间更是媚意荡漾,仿佛随意又仿佛故意,随着又一瓶酒消失,两人也变得越来越近。

  当纪嫣然柔柔的小手被李园忽然握住,那种近乎挑逗的揉搓让纪嫣然心里都不由得阵阵热浪。看纪嫣然没有反对,李园挪到了纪嫣然的身边,拉着纪嫣然的嫩手微微一拉,纪嫣然软软的身子就靠在了李园身上。李园右手搂在纪嫣然乳房的下边腰上,嘴唇从纪嫣然的秀发吻过,吻到纪嫣然的额头,纪嫣然微微的娇喘着仰起头,粉红柔软的嘴唇颤抖着迎上了李园火热的嘴唇,仿佛两块磁石一样两人就吸在了一起。

  纪嫣然的双手抬起来抱住了李园的脖子,嘴唇纠缠在一起不断的摩擦、吮吸,滑软跳动的舌尖在两人唇舌之间滑动,阵阵绵软的娇喘呻吟从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嘴唇间飘出,让李园浑身热浪翻涌,左手按在了纪嫣然丰满挺立的乳房上,虽然隔着薄薄的衣裙和肚兜,但那种柔软丰满的肉感更有一种让人探索的诱惑。

  两人搂在一起纠缠中,李园的手撩起纪嫣然上衣的底襟,大手轻轻的摩挲着纪嫣然光滑平坦的小腹,一边感受着纪嫣然身体阵阵微微的颤动,一边手滑到了纪嫣然肚兜的下缘,手指挑开肚兜硬挺有弹性的底托向上推起,纪嫣然一对丰满的乳房握在了李园的手里。

  李园的心里一阵颤动的热感,手中握着的乳房滑嫩、柔软,又有着挺实的弹性,手指滑过乳尖,黄豆粒大小的乳头正在慢慢的变硬,李园一边抚摸着纪嫣然丰挺的乳房,一边两人的嘴唇还在纠缠着,时而火热吮吸,时而分开轻吻。

  纪嫣然软软的身子侧靠在李园身上,双手环抱着李园的脖子,雪白的上衣只有两个扣子还扣在一起,一只大手在胸前的衬衫里揉搓着,伴随着阵阵的呢喃和娇喘,纪嫣然趁着浓浓的醉意完全沉浸在了迷乱和兴奋之中。

  李园的手从纪嫣然的胸前出来,手伸下去摸到了纪嫣然柔软肉感的玲珑小脚,隔着滑滑软软的丝袜,顺着纪嫣然的小腿慢慢向上滑动,渐渐的手摸进了纪嫣然裙子里面,手滑过丰盈的大腿,隔着薄薄的丝袜触摸到了纪嫣然大腿尽头坟起的阴丘,挤开并在一起的弹性十足的双腿,用并在一起的中指和食指去触动纪嫣然圆圆的阴丘下柔软的阴唇。

  纪嫣然此时几乎侧躺在了木质的地板上,浑身充满了性欲的渴求,滚烫的嘴唇不时索求着男人的亲吻……

  正当李园的手从纪嫣然丝袜的袜腰处伸进去,滑过薄薄的亵裤,刚刚触摸到柔软的阴毛时,轻轻的敲门声一下惊醒了两人,仿佛刚刚想起这是在饭店的包房,慌乱中两人匆忙坐好,纪嫣然来不及戴好肚兜,只好双手抱怀,略整理一下头发。

  待小二出去,李园看着脸上春意盎然的纪嫣然驽着嘴唇向他柔柔的看着,李园几乎同时又搂住了纪嫣然,片刻亲吻后,喘息着的纪嫣然推开又在揉搓自己乳房的李园的手,“嗯……别在这了,老实点……噢……”

  李园一看赶紧结帐,纪嫣然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人挽在一起走出了饭店。两人几乎没有浪费时间,只是在前堂走过时,纪嫣然春意盎然的俏脸和性感健美的身材,特别是高耸颤动的双乳几乎引来了前堂所有男人的注目礼。

  客栈房门刚刚关上,两人也不知道是谁先楼谁就抱在了一起,纪嫣然微闭着杏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粉红柔软的嘴唇又和李园纠缠在一起,小巧的绣鞋鞋跟都离开了地面,丰挺的乳房紧紧地贴在李园的胸脯上,柔软的手臂挂在李园的脖子上,屋内回荡着两人的喘息和嘴唇纠缠在一起的声音。

  李园的手环抱着纪嫣然的小腰,微微用力,纪嫣然的脚尖就离了地面,挂在了李园身上,李园手向下一探,两手捏住了纪嫣然圆滚滚的小屁股,纪嫣然嘤咛一声呻吟,两人搂抱着到了床边,李园拉起纪嫣然上衣的下摆向上拉,露出了纪嫣然白白嫩嫩纤细又透着肉感的蛮腰,“嗯……”

  被堵着嘴的纪嫣然伸只手下去拦住李园的手,一边手指去解开上衣上宝蓝色的小扣子,伴随着敞开的衬衫落到猩红的地毯上,纪嫣然丰满的上身只剩下了一件水蓝色滚有白色蕾丝花边的肚兜承托着挺实浑圆的乳房,腰间露出一截半透明的肉色裤袜的袜腰,纪嫣然解开自己裙子侧面的几个纽扣,裙子脱落到地上,水蓝色的丝织花边小亵裤裹着纪嫣然肥嫩的阴部,肉色透明的薄丝袜从丰润的屁股到修长的大腿笼罩出一种迷人的风韵,李园手托起纪嫣然腿弯将纪嫣然从地上抱起来,裙子从纪嫣然脚边脱落,绣鞋还悠然的翘在脚尖,纪嫣然双手提起抱住李园的脖子,两人的嘴唇还贪婪的贴在一起,仿佛饥渴了很久一样不停的吮吸纠缠着。

  李园将纪嫣然放到床上,纪嫣然踢落脚上的绣鞋,手从腰间将丝袜小心的脱下来,裸露出两条雪白细嫩的修长玉腿,掀起床上的被子钻了进去,偷偷的看着正在快速的脱着衣服,这时正将短裤也褪了下来的李园,黑黑的阴毛下,已经毫不掩饰的硬挺起来的阴茎呈一个斜角微微向上翘起,看的纪嫣然脸迅速的火热起来,心里都有一种火热的冲动感觉,不由得双腿夹紧了两下下身。

  李园脱的赤条条的也钻进了被里,两人再次搂抱在一起,仅穿着薄薄肚兜的纪嫣然和李园搂在一起,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一样的叹息,微闭着眼睛身体有点微微颤抖。隔着纪嫣然薄薄的内衣,李园清楚地感觉到纪嫣然身体丰满的柔韧感觉,皮肤细腻的光滑滋味,两人亲吻片刻,李园翻身压到了纪嫣然身上,纪嫣然双腿自然的向两边分开,李园硬挺火热的阴茎碰触到纪嫣然大腿根部的皮肤,纪嫣然能清晰的感觉到李园阴茎的坚硬和粗大,心里微微一颤,抬起双臂抱住了李园的脖子,微微闭着双眼,努起粉红精致的嘴唇等待着李园的亲吻。

  从最近的角度看着纪嫣然妩媚的脸庞,李园清楚地闻到纪嫣然脸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大大的眼睛微微的闭着,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显示着内心的一点点紧张,精巧的鼻子小小直直透着一种艺术品的精致,圆润的瓜子脸嫩白中透着一丝绯红,粉红柔软的嘴唇有着清晰柔和的唇线,李园越看越是喜爱,只在梦想中出现的场景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心爱的美人离自己如次之近,李园不断的吻着纪嫣然的秀发,额头,鼻子,脸蛋,终于把嘴唇印在纪嫣然颤抖柔软的红唇上。

  李园弓起身子,从纪嫣然的脖子吻到纪嫣然胸前,舌尖舔着纪嫣然肚兜边缘露出的丰满乳房,手伸到纪嫣然身后,熟练解开了肚兜的绳结,纪嫣然微微欠起一下身子,李园把纪嫣然的肚兜拽出来,一对丰满的乳房颤巍巍的在李园面前袒露,浑圆匀称,乳晕几乎分辨不清只有淡淡的粉红,小小的乳头已经有点硬了起来,也只有黄豆粒大小,李园双手一边一个握住纪嫣然的乳房,轻轻的揉捏着,那种柔软和丰满的肉感和纪嫣然娇柔的喘息让李园不时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忍不住弯下头去,舌尖触到纪嫣然乳头的边侧,舌尖围绕着乳头转着圈,不时的舔一下娇小的乳头,忽然张嘴含住了纪嫣然的乳头,吮吸和用舌头舔唆着,纪嫣然身体微微弓起,扭动了一下身子,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双手抚摸着李园的头发。

  李园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纪嫣然的乳房,手还在揉搓着那丰满和坚挺,嘴唇亲吻着纪嫣然细嫩平坦的小腹,慢慢向下移去,亲吻着纪嫣然亵裤的边缘。火热的嘴唇让纪嫣然浑身不时的有一种颤栗,李园一边嗅着纪嫣然诱人的体香,手指慢慢的将纪嫣然薄薄的亵裤从纪嫣然腿间拉下,随着亵裤的一点点脱落,几根乌黑卷曲长长的阴毛从亵裤边缘露出,纪嫣然抬起一条腿,让李园将亵裤从腿上拉下,随着一条长腿的屈起和放下,大腿根部神秘的地方闪现出一片嫩嫩的粉红。

  李园双手爱抚着纪嫣然修长的大腿,伸出舌尖轻轻的舔唆着纪嫣然阴毛的边缘和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纪嫣然的阴部肥肥鼓鼓的,粉红娇嫩的大小阴唇两侧两片肥厚的嫩肉在两面鼓起,阴户上只有稀疏但是乌黑很长的几根阴毛,大阴唇和小阴唇包裹着的已经湿漉漉粉红的阴道口都是嫩嫩的有一种淡淡的红色,没有一丝阴毛。李园舌尖轻轻的触到了纪嫣然的阴部,纪嫣然再一次感受到男人嘴唇呼出的热气喷到自己最隐秘敏感的部位,纪嫣然心里想把李园的嘴从自己那里拿开,又有一种很刺激的舍不得的感觉,几乎有点僵硬的叉开着双腿,任由李园舌尖从阴唇上滑过,舔到了纪嫣然嫩嫩的阴道口,那里有一种湿漉漉的仿佛要滴出水的粉红感觉,纪嫣然呻吟了一声,向旁边躲闪了一下,李园一边闻着纪嫣然下体这时散发的一种有点腥有点咸的气息,一边坚决的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纪嫣然小阴唇包裹的地方,纪嫣然身子一下弓起,想躲闪又想将自己身体在敞开一些让李园去亲吻,一种异样的刺激袭满了纪嫣然全身,虽然和很多男人发生过性关系,但是包括夫君项少龙在内,还没有男人这样会亲吻自己的下体,此时的刺激让纪嫣然有一种羞臊含着淫荡更有一种新鲜的刺激滋味,清晰的感觉到李园的舌尖热热的碰触着自己身体里嫩嫩的肉。

  对于李园来说其实也不是经常亲吻女人的下体,而此时的他最想的事情就是取悦纪嫣然,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满足,舒服。但李园在亲吻着纪嫣然嫩嫩滑滑的阴部的时候,却不可抗拒的会想起纪嫣然的传说,想起曾经在这里战斗过的那些各式各样的阴茎,反而更让李园有一种强烈的刺激,这个传说中的荡妇,生活中的淑女,项少龙的爱妻此时正赤裸裸的在自己身下,更加坚硬的阴茎让李园不得不换了个趴着的姿势。

  感受了一会儿纪嫣然下身潮水泛滥的感觉,李园手抚摸着纪嫣然两个小小白白的脚丫,嘴唇从纪嫣然修长匀称的双腿亲吻下去。

  此时的纪嫣然好象已经忘记了一切,只有眼前这个同样赤裸裸的男人,心中的感觉仿佛只有一个,就是好需要好需要男人的粗硬和坚挺。抬起自己的腿把正在亲吻自己双腿的李园拉得离自己近了,手拉着李园胳膊,半睁开妩媚的杏眼,呢喃的说着:“来啊,来……”

  李园当然明白纪嫣然的意思,抬起身双手支在纪嫣然头的两侧,下身硬硬的顶到了纪嫣然的阴部,那种肉肉的坚硬感觉更是燃烧起了纪嫣然的欲火,纪嫣然双腿在两侧屈起,微微的抬起屁股,用湿漉漉的阴门去迎接李园的阴茎,两人碰触了几下,没有找到位置,纪嫣然也顾不得淑女的样子,手从自己下身伸过去,握住了李园的阴茎,虽然不是第一次握男人的阴茎,甚至不是第一次握丈夫以外的男人的阴茎,但是李园阴茎的那种硬度还是让纪嫣然心里和下身都是一颤,硕大的龟头顶到了自己的阴门,纪嫣然放开了手,李园顺势一挺,阴茎插入了纪嫣然湿漉漉软乎乎的阴道,纪嫣然小小的红嘴唇一下张开但是没有发出声音,脖子微微的向后挺,片刻后仿佛从身体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伴着喘息的呻吟。双手伸起来抱住了李园的腰,下身真切的感觉着李园的阴茎来回的抽插冲撞和摩擦,用娇柔的喘息和呻吟配合着李园的节奏。

  静静的屋内很快除了两人的喘息呻吟多了一种水滋滋的性器官摩擦的声音,伴随着李园快速的抽插,纪嫣然下身已经是泛滥成灾了,连纪嫣然自己都有点脸红听到这种淫糜的声音,闭着双眼,侧歪着头,按捺不住的呻吟着:“啊……啊……哎哟……嗯……”

  李园的阴茎从一插进去就感觉到一种极度的舒服感觉,湿润的阴道柔软又有一种丰厚的弹力,仿佛每一寸肉都有一种颤抖的力量,每一次拔出都在整个阴茎上有一种依恋的拖力,每一次插入仿佛每一寸都是尽头却又能深深的插入,而纪嫣然娇嫩的皮肤那种滑滑的感觉和双腿在两侧夹着他的恰到好处的力量,让李园真的有一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几乎是插入的瞬间就再次想起了荆俊告诉他,评价纪嫣然的感觉是极品是什么意思了。

  李园还是一贯的不断快速的抽送,纪嫣然只是一会儿就已经承受不住了,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双腿都已经离开了床面,下身湿漉漉的几乎有淫水在从纪嫣然阴道两人交和的下方流淌下来,小小的脚丫在李园身子两侧翘起,圆圆白白的脚趾微微有点向脚心弯起。

  “啊……啊……李园,……不行了……啊……我受不了……了啊……”

  纪嫣然双手已经扶住了李园的腰,两腿尽力的向两边叉开着,胸前荡漾的乳房上一对粉红的小乳头此时已经硬硬地俏立着同时分外的娇嫩粉红。

  李园沉下身子整个身体压在纪嫣然身上,嘴唇去亲吻纪嫣然圆圆的小小的耳垂儿,感受着纪嫣然丰满的胸部和自己紧贴的那种柔软和弹性,下身紧紧的插在纪嫣然身体里,利用着屁股肌肉收缩的力量向纪嫣然阴道深处顶撞挤磨着,深深的插入已经碰触到了纪嫣然阴道的尽头,龟头每次碰触都让纪嫣然下体酥酥的麻颤,“啊……啊……呀……嗯……李园……啊……嗯……”

  纪嫣然愈加的大声呻吟甚至叫喊起来,娇柔的声音在李园的耳边更加刺激李园的激情,修长的一对双腿盘起来夹在了李园的腰上,两个小脚丫勾在一起,脚尖变得向上方用力翘起,屁股在身体的卷曲下已经离开了雪白的床铺,床铺上几汪水渍若有若无。

  李园抬起身子,两手各抓着纪嫣然的一个小脚,把纪嫣然双腿向两侧拉开拉直,自己半跪在床上,从一个平着的角度大幅度的抽插,每次都将阴茎拉出到阴道的边缘,又大力的插进去,李园低着头,看着纪嫣然肥肥鼓鼓嫩嫩的阴部,自己的阴茎在不断的出入,从纪嫣然湿漉漉的阴道传出“呱唧、呱唧”和“噗嗞、噗嗞”的水声,自己拔出的阴茎上已经是水滋滋一片,阴毛上也已经沾满了一片片纪嫣然的淫水。

  “啊……我……嗯李园……啊……”

  纪嫣然上身平躺在床上,双腿向两侧直直的立起来在李园肩头两侧,下身袒露着迎接着李园不断的抽插,一波一波不断的刺激冲击的纪嫣然此时就已经是浑身发软发酥,浑身的颤栗一浪接着一浪,阴道里带来的酥麻和强烈的冲撞感觉让纪嫣然仿佛忘记了一切,只是不断的呻吟,扭动着纤细柔软的小腰,头在用力的向后仰着,小小的鼻尖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尖尖圆润的小下巴向上挺着,白白细细的脖颈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胸前一对丰乳前后的颤抖着,舞出一个诱人的节奏和波澜。

  “啊……啊……不行了……啊……李园……啊……不要了……啊……啊”纪嫣然双手紧紧的搂住李园的脖子,双腿也放到李园的腰间,两条白白的长腿夹住了李园的腰,随着李园的抽送晃动着,下身阴道的肌肉不断的抽搐紧紧的裹着李园插在里面的阴茎,仿佛一个柔软湿润温暖的肉箍包裹着李园的阴茎,随着李园阴茎的来回抽送,收缩吞吐同时不断的分泌着兴奋的粘液。

  纪嫣然浑身不断的哆嗦,前所未有的高潮已经袭满了她的全身,一种迷乱的感觉在脑袋中回旋,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只有阴道里不断的兴奋刺激和痉挛在全身回荡,伴随着不断的呻吟和喘息,纪嫣然柔软丰满的身子缠在李园的身上不断的扭动颤抖,嘴唇和嫩嫩的脸蛋不断在李园的脸上蹭着亲吻着,在李园的身下尽情的享受着高潮的兴奋。

  李园也紧搂着身下兴奋的近乎淫荡的少妇,在纪嫣然身体的紧紧纠缠下尽量的抽插着阴茎,感受着纪嫣然湿漉漉的阴道紧紧满满的感觉,龟头那种酥麻紧裹的感觉不断刺激着李园兴奋的神经,李园只是知道不断追求更强烈的刺激,以至最终达到射精的最高潮,费力的在纪嫣然双腿的缠绕下起伏着屁股,抽插着阴茎,两人湿漉漉的阴部不断挤蹭碰撞在一起,粘嗞嗞的声音不绝于耳,在纪嫣然娇柔的呻吟和喘息中更显得淫糜放荡。

  “啊……李园……嗯……别动了……啊……啊”纪嫣然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栗,双手双脚紧紧的缠在了李园的身上,下身和李园坚硬的阴茎紧紧的贴在一起,让李园只能在纪嫣然柔软的身上缓缓的动着,而没有办法抽插,阴道裹着李园的阴茎不断的抽搐紧缩,和李园脸贴在一起的娇俏鼻尖凉丝丝的,火热的嘴唇不断的亲吻着李园的脸和嘴唇,娇柔的呻吟和喘息不停的在李园耳边回荡。

  纪嫣然紧紧搂住李园时李园正不断的向兴奋的顶点进发,龟头上的酥麻让李园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李园每次做爱都是不断的冲激到射精为止,在马上要开始发射的时候,纪嫣然来了强烈的高潮,紧紧地搂住了李园不让他在刺激自己,在停下的瞬间,李园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还是跳动了几下,几滴液体从龟头流出来,李园尽力的运动着插在纪嫣然身体里的阴茎,摩擦着纪嫣然高潮中不断抽搐的阴道,虽然他没有抽动,但纪嫣然柔软湿滑的阴道那种规律的颤动让李园同样感觉到强烈的刺激。

  “甜心,抱抱我……嗯……”

  纪嫣然喘息着在李园的耳边呻吟着说道,李园把手从纪嫣然身下伸进去,感觉到纪嫣然光滑的后背上有一层汗水,李园紧紧地搂住纪嫣然,感觉着纪嫣然丰满的乳房紧贴在胸前的柔软感觉,下身不由得往纪嫣然阴道深处顶进了一下,“啊——”

  纪嫣然发出一声带着长音的呻吟,盘起的双腿和屁股用力的向上顶了一下,李园的阴茎碰到了正在颤抖的阴道深处,龟头上受到的刺激让李园的阴茎紧紧地跳动了两下,喷射出滚烫的精液。

  “啊—啊……”

  纪嫣然感觉到身体里那种热乎乎的冲击,知道李园射精了,一边在李园耳边呻吟着,一边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给李园的阴茎摩擦和刺激,让李园感觉到更兴奋的滋味。

  片刻,李园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压在了纪嫣然的身上,纪嫣然把紧盘在李园身上的双腿放下来,但仍和李园的腿纠缠在一起,用小小的脚丫蹭着李园的小腿。两人交和的地方仍恋恋不舍的连在一起,纪嫣然能感觉到那条热乎乎的东西在慢慢变软。

  “其实我很早就想去咸阳找你,你知道吗?”

  李园抬起头,深情地看着高潮过后愈加妩媚的纪嫣然娇艳的脸蛋。

  纪嫣然没有回避李园的目光,妩媚的眼神带着一种迷茫和情意。“从什么时候啊?”

  纪嫣然伸出手抚摸着李园硬硬的头发和湿漉漉满是汗水的额头。

  “从离开你的那天,一离开我就想回去,我几乎时时刻刻的在想着你,听说你和项少龙来楚国,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李园从纪嫣然身上下来,侧过身搂着纪嫣然。

  李园提到项少龙,纪嫣然心里一颤,对项少龙的那种愧疚油然而生,刚才酒醉后的迷乱在慢慢的清醒,可看着李园心里那种喜滋滋的爱意反而是更加强烈,仿佛是为了更加的增强自己的决心,浑身光溜溜的纪嫣然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李园身上,手抚摸着李园健壮的胸肌,“你和我这样,不怕你项少龙知道啊?”

  “不怕,只要你能接受我,我什么都不怕。”

  李园亲了亲纪嫣然的额头。

  “我会永远永远的对你好。”

  “呵呵,我才不信呢,以后我老了,你再碰到好的姑娘,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

  纪嫣然玩弄着李园腋下伸出的两根卷毛。

  “肯定不会,我发誓,除了纪嫣然,这世界上我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要不我就天打雷劈。”

  李园伸出手发誓,纪嫣然伸过红红的小嘴儿在李园的嘴上深深的亲了一下。

  “我不要你发誓,只要你能喜欢我一天我就满足了。”

  纪嫣然说的是心里话,她知道李园现在是真的喜欢自己,但自己不可能和李园有什么结果,只能去珍惜在一起的这一点时光。

  “嫣然,我爱你。”

  李园深深的吻着纪嫣然红润的嘴唇,感受着纪嫣然光滑的身体,和细嫩丰满的肌肤。

  “唔……我也好爱你,李园”纪嫣然被李园吻了片刻就有点喘息了,身体又有了感觉。

  “嫣然,我不喜欢你叫我李园,叫我老公。”

  李园的手在纪嫣然侧过身的身后滑到纪嫣然圆鼓鼓的屁股,抚摸着。

  “老公,我爱你。你叫我老婆吧,项少龙在家里都叫我老婆。”

  纪嫣然用自己丰满的大腿有意的碰触着,李园的阴茎,已经又有一点硬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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