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东来,豪雄现身,古锭神刀锋芒难掩,只看那人双腿在马腹一拍,提气轻身,瞬息便登上擂台,沉声道:“最后一战,由吾江东孙文台接下!”
来者正是有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
群雄先是倒吸一口冷气,随后便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既是宣泄压抑许久的不快,亦是为此豪杰赞威助阵。
狮怪细看之下,见此人广额阔面,虎体熊腰,器宇轩昂,威风凛凛,随意一站便有不怒虎威,果然不负其盛名——江东猛虎!墨玄跟张辽对望一眼,两人心中暗喜,此次乌垒有救了!张辽继续冒充太尉,打着官腔道:“孙大人,多亏你及时来到,这最后一战便请大人替乌垒上万军民做主了!”
孙坚回身朝张辽抱了抱拳,道:“孙文台定不负太尉重托,便是拼掉性命也不会叫这妖孽取胜!”
狮怪眼中精芒绽放,先发制人,张口大吼:“凡夫俗子,先接本座一招再放大话吧!”
狮吼音波喷射而出,所过之处,地裂山崩。
孙坚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再发震天虎啸,只闻虎啸狮吼,声浪滔天,音波冲击,引得天地变色,风云急走。
狮怪原本已是胜券在握,却不料中途杀出个孙文台,不但打乱部署的必胜之局,更斩杀外派小妖,令其颜面尽失,叫他如何不恼,故而一出手便是元相妖力——狮吼震天!然而孙坚也非泛泛之辈,竟也以声对声,以音破音,叫狮怪好不纳闷。
抵消狮吼,孙坚三个踏步抢到跟前,提刀斜扫,千刀万斩,汇聚锐气于一击,狮怪好似坠入刀锋地狱。
“好一头江东猛虎,孙文台果然名不虚传!”
文丑和颜良眼见孙坚精妙刀术,皆不住称赞,连声叹服。
狮怪嘿地一声阴笑,四周气压剧降,孙坚的刀气也被莫名带偏。
“孙文台,本王便叫你见识何谓大神通,大法力!”
狮怪说着话,十指交叠捏动,结印引气,剧降的气压数息间便被抽走一空,以孙坚为中心形成一个真空漩涡,在此范围内普通人根本无从呼吸,而且因为气压流失导致身子轻浮,下盘不稳,可谓是任人鱼肉。
身处不利境地,孙坚屏住呼吸,转为内呼吸,一口真气走遍周身,双足一压,以千斤坠稳住下盘,随即刀势一落,劲走刚烈,化繁为简,便将真空之境劈开,瓦解狮怪伎俩。
此举不过是扰敌之计,狮怪真正的攻势尚在后方,只看他摇身一变,化成吞天巨兽,只见凿牙锯齿,声吼若雷,眼光如电;仰鼻朝天,赤眉飘焰。
但行之处,万兽心慌,群魔胆战。
正是一头兽中王,紫毛狮子怪。
但看狮子大口一张,自有吞山纳海之威,便要将孙坚吞下腹中。
但看狮牙朝自己咬来,孙坚双手握紧古锭刀,倾注恢弘内力,横向一拉,刀锋顿开破天之势,竟硬生生削断一颗利牙。
被一个凡人崩断牙齿,狮怪怒不可遏,杀意顿起,身子一抖,竟再生出高深变化,一个甩头,再生出六个首级,七张血口同时咆哮,孙坚只觉得四周气流凌乱无比,脏腑仿佛都被碾在一块,极是难受。
墨玄修有道术,瞧出这七个狮头各有不同内蕴,分别是水、火、风、沙、冰、雾、毒七种威能,这狮怪一番咆哮便将这七种妖力布在孙坚四周,结成一个牢笼将他行动封锁,更逐步将其吞噬。
这狮怪化出的七头异貌其实乃是妖界闻名于世的秘法,名为九灵元圣诀,若练到巅峰便能化出九个头颅,不但可掌控九霄玄威,甚至还能生出“灵心”足不出户也能知晓三界变数,其奥妙之处堪比佛门慧眼、道门卦象。
狮怪本体乃是一头紫毛狮子,尚有一个金毛狮子兄长,它们本是太华山下的一对紫金双狮,因机缘巧合之下习得太古秘法,但紫毛狮子因生性暴躁,贪恋红尘,难以静心修炼,所以仅仅练出七个头来,其兄长却是一心修法,故而进展迅速,一口气便突破八首境界,练成九头巅峰也是时间问题。
紫毛狮子见难以练成巅峰秘法,干脆便不再修炼,跑下太华山,大展身手,霸山为王,收纳万千小妖,又跟一群妖邪结交,自称七星大法王,兴风作浪,又对外宣称其法术名为七星元圣大法。
受到七星邪术围杀,孙坚气血凌乱,恶心欲吐,但眼神仍不露半分慌乱。
只看孙文台握刀之手微屈,来了个收刀敛势,避强躲锐,以守待攻,将七星邪能隔阻在三步之外横后吐,好似猛虎蛰伏,一跃而出,闪电间便连出七刀,看似漫不经心的刀路却是恰到好处地落在七星邪气的中枢,七刀轮转交叠纵横,竟虚化出一头猛虎之相,虎爪拍击,虎牙撕咬,虎尾甩打,将七股邪能又逼退三尺。
这套刀术正是孙氏一族传家绝学,名曰藏虎神诀,此功法分为内外双修,内功以模仿虎啸之声吐纳,达到增强内息之效果,称为伏虎罡元气,外功是直接有效的搏杀技,讲究气随心走,发在意先,名曰虎牙霸魂刀。
外刀内气,讲究浑然一体,以刀壮气,以气驭刀,故而刀势绵密不衰,气息浑厚悠长。
眼见孙坚刀劈生路,力抗惊天妖法,墨玄不由发出一声惊叹,但他仍为孙坚担忧,毕竟这些举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只要没破去这邪阵围困,那七股邪能便会源源不绝地涌来,待到力竭之时,孙坚始终难逃凶兆。
就在劈开三尺空隙之刻,孙坚再度变招,这一回他将古锭刀左右虚引,刀刃上生出一股黏劲,缠住七股妖力,令其自相攻击,引水灭火,引沙填毒,引冰冻水,引风驱霜,引火融冰,竟将七星邪法困杀之势一举破去。
“妖孽,看刀!”
孙坚大喝一声,提势挥刀,朝着狮怪当头斩下,誓要将他一刀两断。
狮怪虽被破去邪阵,但真元未损,一股妖力散入百骸,张口吞噬,要将孙坚两人带刀一并吃下。
眼力高明者,无论是人是妖,皆瞧出此乃决胜一击,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凝神观望。
那狮怪显出原形,一头巨硕无比的紫毛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做吞天之举,孙坚在他跟前细小若蝼蚁,气势上完全处于绝对下风。
然而古锭刀斩下的那一瞬间,众人忽然听见一声巨响,好似一头猛虎在仰天长啸,震得鸟兽窜逃,山崩地裂,墨玄更是觉得双眼一花,仿佛看到一头猛虎拔地而起,朝着狮子扑去,双方撕咬缠斗,欲定兽王之位。
“狮子精显出本体倒也不奇怪,但这孙大人明明是血肉之躯,却也有猛兽之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玄以法眼观望,将孙坚气血运转看在心中,除了发觉此人阳息刚强,血旺气盛外,并未察觉任何异常,既无妖魔邪脉,也无仙神灵骨,可偏偏能表现出似真似幻的猛虎形貌,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狮虎相搏,惊扰九天,撼动十地,整座擂台被一股巨力掀到半空之中,随后便碎成粉末。
半空之上同时响起两声闷哼,只见孙坚跟狮怪几乎是同时落地,一时间谁也不知胜负几何。
全场一片肃静,大气不喘,良久狮怪脸色难看地站直身子,沉声道:“孙文台,本王记住你了!”
孙坚吐了口浊气,早已将内气流转了个小周天,压住伤势,毫不示弱地道:“你我双方同时落地,不分胜负,大可再战一场。”
狮怪道:“不必,既然咱们约定在先五局定输赢,这最后一战既然不分胜负想来也是天意如此,再比下去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就此罢手!”
墨玄大声喝问道:“既然如此,你们还不速速退兵!”
狮怪冷笑道:“先前讲好,我方若比武失败便退回洞府,不干预乌垒局势,但如今则是不胜不败,我们为何要退!”
墨玄沉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狮怪耸了耸肩道:“原先吾跟天湮魔阙约好,配合他们攻打乌垒,既然此刻打了个平手,那我们兄弟五人便按兵不动,保持原状,以中立论之,如何,这样做够公平了吧!”
墨玄暗骂道:“什么保持原状,分明是贼心不死,仍窥视那太古秘宝!”
虽是不忿,但对方的话语却是道理十足,叫人难以反驳。
墨玄跟张辽对望一眼,难做结论,于是便暗中传音询问贾诩。
贾诩道:“墨公子,此等局势倒不算坏,起码这些妖物不兴风作浪,起码乌垒短时间内不会面临内外夹击!”
墨玄朝张辽使了个眼神,张辽心领神会,继续装腔作势地道:“好,既然算平手论,那尔等莫要在进犯乌垒!”
狮怪道:“这是自然,吾等便暂时保持原状。”
他这话藏着极大弹性,一个暂时既保持了双方安稳,但又能让群妖谋取更大利益,张辽虽是察觉但也无可奈何。
一场恶战后,群雄结伴返回乌垒城内,张太尉率先出来询问战况,墨玄便如实告之,张太尉闻言后,面色仍旧灰暗,叹道:“妖孽尚在城外,这叫吾如何安睡也!”
眼见这真正太尉如此贪生怕死,再反观张辽坦然挺身的气概,墨玄也不禁暗自叹息,心忖道:“如今朝廷要员皆是庸人居多,若身居其位者像张文远或者贾先生的能为,恐怕天下也不会乱成如此。”
墨玄是一刻也不想面对这张太尉,随意寻了个藉口,领着隐身的紫冰幽离开。
待远离众人视线后,墨玄便散去隐身咒发法诀,只见紫华芬芳,美人如花,含笑凝视。
墨玄耳根一热,道:“紫姑娘,你都看到刚才的比武了吗?”
他方才力挫黄沙怪,心中确实期盼紫冰幽能目睹这一切。
紫冰幽笑道:“墨公子大发神威,力挫邪妖,妾身看得真切,心里也是欢喜的!”
听得如此,墨玄生出一丝甜意,足底不禁有些飘飘然。
两人并肩往回走,紫冰幽依旧以轻纱遮面,掩盖天仙容色,墨玄挨着她行走,幽香依稀可闻,不禁将眼角余光挪到佳人身上,只见她雪白的额头映照在夕阳余晖下透着一丝淡淡的霞影,美得惊心动魄,叫人难以直视。
经过一个草药店铺,墨玄忽见一袭蓝衣倩影掠过眼前,手中提着两包药草,步态匆忙,他心头顿时一喜,开口叫道:“雨琴师姐!”
蓝衣女子正要赶路,闻得墨玄叫唤娇躯一颤,立即止步,别过头来,桃腮玉靥,明眸皓齿,不是雨琴还有何人。
“黑……黑,黑炭头?”
雨琴呆呆的望着墨玄,神情先是惊讶,随即便是欢喜,最后则是热泪盈眶。
雨琴咬了咬朱唇,丢下草药,一个箭步跑到墨玄跟前,扬起秀气的粉拳便朝他胸口砸去,呜咽地道:“你,你这混蛋,你……你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越说越是委屈,粉拳顿如雨落,连环砸在墨玄身上。
墨玄身上虽是吃痛,但心中却是甜美:“她还是担心我的……”
雨琴擂打了好几十拳,心中抑郁缓解大半,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正在街上撒泼,引得行人纷纷注目,嫩脸倏地一红,急忙朝后退了几步。
她干咳一声,左顾右盼,问道:“黑炭头,这位戴面纱的姑娘是谁?”
虽是隔着一层面纱,但雨琴也能清晰地感觉到紫冰幽的脱俗之气,不免得起了几分好奇。
墨玄带着双姝走到街尾,寻了个僻静角落,将当日所发生的一切简略讲了出来。
雨琴听后不免得又是一阵气恼,跺足骂道:“这帮妖人尽是畜生!”
雨琴虽是脾气娇蛮,但心性却是纯良可人,对于紫冰幽的遭遇极为同情,不由分说便拍胸口允诺道:“紫姑娘,你不要担心,待此间事了,我便跟黑炭头带你一同到昆仑山,求师尊收你为徒,以后便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紫冰幽忙道:“多谢仙子。”
墨玄问道:“雨琴姐,你怎么会到乌垒来抓药呢?”
雨琴哎呀娇呼一声,道:“遭了,我差点忘了这件事了。黑炭头,咱们先安置好紫姑娘,然后再告诉你吧!”
墨玄点头同意。
墨玄本想带紫冰幽回太尉府,但雨琴却说有更好的去处,于是便在前面带路,领着二人来到乌垒东郊的一处以幻云为名的道观。
雨琴在门上敲了几下,三长五短,似做暗号状,不消片刻便有一个童子来开门。
童子见是雨琴,道:“雨仙子,这两位是……”
雨琴点了点头,指着墨玄道:“这位是我师弟,这位是我朋友。”
童子急忙开门让二人进来。
墨玄奇道:“雨琴姐,这儿究竟是……”
雨琴道:“这是玉虚宫外围的道场,观主是灵境师叔的挂名弟子,暂作为落脚点。”
入了道观后,雨琴又让那道统引紫冰幽到内堂客房休息,再领着墨玄入主室。
室内一名道人正在捧书翻阅,年约五六十岁,外着灰色道袍。
见了雨琴后,道人急忙放下书卷,合掌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姑。”
墨玄不由暗吃一惊,疑惑地看着雨琴,道:“师姐,你,你什么时候做了人家师姑?”
雨琴俏脸一红,嗔了他一眼,道:“这位云鹤道长是灵境师叔的徒孙,按辈分当然是喊我做师姑了!”
墨玄不由一乐,笑道:“那我不也成了师叔了。”
云鹤道人也向墨玄做了个辑:“小道拜见师叔,不知师叔如何称呼。”
墨玄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郎,被一个年纪这么大的人喊做师叔,倒也有些不习惯。
雨琴似乎早已习惯,说道:“云鹤师侄,丹炉可准备好了?”
云鹤回道:“弟子已布置好一切,请师姑宽心。”
雨琴从袖中掏出一张羊皮卷,递给云鹤道:“这是七星九宫图,是灵境师叔交给我的,你且按照图内所载设置法阵,以免妖人来袭。”
云鹤恭敬地接过阵法图,立即召来弟子着手布阵。
雨琴绕过大堂,进入后厅,然后再开启墙上机关,地上立即出现了一条密道,墨玄更是好奇,问道:“师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雨琴道:“先跟我下密室,一会再跟你详说。”
墨玄不便多问,随着雨琴走入地下密室。
一条幽深的地道不断往地下蔓延,令他惊奇的是,一座小小道观下竟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窟,入眼所见便是倒悬钟乳,奇石嶙峋,还不时地有水滴落下。
走到地道尽头,便是立着一个丹鼎,鼎上雕着各种图纹,古朴大气,墨玄走近一看,只见鼎内装满了各种药材。
雨琴将两包草药到了进去,然后盖上鼎鼎,捏了个吐炎发觉,朝鼎下一指,嗖的一声火苗窜起,烧火炼药。
墨玄奇道:“这些药材都很是普通,雨琴师姐,你是要练什么药丹?”
雨琴道:“天下万物皆有精华,我只是要将药草中的精华提炼出来,练一枚药晶元丹。”
墨玄问道:“药晶元丹?这是什么丹药,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雨琴道:“这是灵境师叔传授给我的炼丹之法,望我早日练出丹药回去救他们脱困。”
墨玄惊道:“脱困?灵境师叔他们究竟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了?”
雨琴点了点头,沉默数刻,启唇道:“那日我和柳彤都以为你已经遇害了,很是伤心,但接到师叔和师姑的神念传音,他们正与魔阙妖人交手,急召我们五人赶去支援。到了那儿,果然看到两位宗主再跟魔阙的两大妖使交手。”
墨玄问道:“两大妖使可有犴翼?”
雨琴摇了摇头道:“不是犴翼,但修为极高,举手抬足便是风云变幻,日月无光,能跟两位宗主斗得不相上下,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于犴翼齐名的荒毒和东鬼。我们加入后,他们便招架不住了,且战且退。咱们当时便想着除恶务尽,却不料追到一处山谷便中了他们的埋伏,忽然窜出一道怪风,说的也奇怪,被那股风一卷,我们的法力便莫名削弱,然后那两个妖人立即杀了个回马枪,山谷四周也窜出许多妖魔鬼怪,将我们包围起来。”
听到这里,墨玄心头早已悬到嗓子眼,紧张地问道:“接下来呢?柳彤师姐有没有事?”
雨琴摇了摇头道:“他们暂时还没有危险。”
雨琴道:“那些妖魔鬼怪全身以铁甲覆盖,甲胄上刻有防御符咒,我连用数招变化神通都伤他们不得。”
墨玄道:“师姐的法力被那股怪风削弱了,自然不能全功,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雨琴道:“不是的,他们的铁甲确实很古怪,无论是我和柳彤,还是师叔和师姑,对他们施展的法术都无法起到预期效果,这些铁甲似乎专门克制咱们玉虚法术……所以,咱们便落了下风。”
墨玄继续追问道:“那柳彤师姐他们怎么脱困的?”
雨琴道:“紧急关头,灵境师叔以昆仑石封术自锁身躯,化为金铁石山,将众人包裹在其中,保全生机。所有人之中,我伤势是最轻的,所以师叔封印前夕不惜损耗真元将我送了出来,并将一块玉符交给我,着我学成其中术法,再解开封印,救他们出来。”
墨玄望了一眼鼎炉炼火,顿觉火势玄妙异常,热能凝而不散,围在丹炉下底,不泄一丝炎气,全数集中在丹鼎下。
墨玄不禁奇道:“这火聚而不散,看似温和实则暗蕴炙热炎气,比起“吐炎”似乎更加灼热。”
雨琴道:“这是师叔玉符中记载的丹元三火,火力凝而不散,专门锻炼丹药,藉此炎气将药草中的精华提炼出来。”
墨玄得知柳彤暂时安然,心情也是宽了不少,呵呵道:“好姐姐,这次下山历练你倒是修得不少妙法,精进无比,可谓是福祸相依。”
雨琴叹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话说得倒是没错。当初师叔送我出来后,我也是一路遇险,好不容易才脱险。”
墨玄心头又是一悬,追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逼害你?”
雨琴蹙眉叹道:“自然是魔阙的妖人,那些铁煞鬼兵见奈何不了师叔他们,便将矛头指向我。”
墨玄激动起来,急忙握住雨琴粉臂,道:“你有没有事?”
雨琴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要是有事,还能站在这儿跟你说话吗?”
墨玄尴尬干咳,陪笑道:“师姐说得对,是我失态了。”
雨琴幽幽一叹,拉着墨玄找了一侧岩石坐下。
两人好似小时候那般并肩而坐,耳鬓相磨,雨琴对此早已习惯,然而墨玄却是心跳加剧,呼吸也重了几分,有意无意地将那股少女幽甜体香吸入。
雨琴倒是没察觉他这般心思,娓娓将事情经过道来……灵境豁尽最后元气,在石封之前将雨琴送出百里之外,并以元神传音:“雨琴,若不能救出吾等,你莫要勉强,千万保全性命回昆仑告诉掌教师兄——云祸已现,着他千万小心!”
雨琴听得莫名,答应了一声,强忍气衰和担忧,化出御风神行法,远遁而去。
然而魔阙妖人则是不依不挠,百余人组成的铁煞鬼兵如影随形,紧紧跟着身后。
铁煞鬼兵一身铁铠厚实沉重,他们头盔镶有犄角,铠甲刻着诡符,每人骑着一头狰狞异兽,前肢为虎爪,后腿为马蹄,身形若熊,头似恶狼,正是配合铁煞鬼兵的坐骑——阿鼻狼骑。
狼骑配合鬼兵,虽然只有百余人却是掀起惊天血浪,威势堪比千军万马,远远便见殃云逼近,令人不寒而栗。
雨琴元气耗损,不欲缠战,当下加快脚程,疾步飞离,鬼兵却是齐声高喊,剧烈阴气冲霄而起,铺天盖地倾斜而下,扰乱天地气象,使得雨琴无从御风,掉落地面。
雨琴跌了个踉跄,待她站稳身躯后,却见鬼煞骑兵已经逼近不足半里之地,封堵少女一切生机。
雨琴回眸望去,立即触及狼骑鬼兵目中凶光,嗜血残忍,看得她汗毛倒竖,腿脚竟是有些发软,那明晃晃的兵刃映照出寒霜锋芒,宛若死神镰刀,欲将诛仙摧花。
“罢了,既然如此,那便跟他们拼死一战,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就算死也不能叫他们看轻了昆仑弟子!”
雨琴把心一横,立下搏命决绝,誓死不向邪魔低头。
她暗捏七十二变法诀,凝聚三三变化,默默凝聚最后元气,静待殊死一战。
倏然,狼骑鬼兵猛地收拢阵型,由原来的冲锋尖锥形改为圆环固守型,相互连环。
雨琴虽不歇军阵战法,但也看得出有另一股力量正准备攻击鬼兵。
疑惑间,便见东面奔来一支百人骑兵,竖高字旗,战马膘肥,兵甲齐整,威风凛凛,透出一股血勇罡气,遥遥威慑狼骑鬼兵。
鬼兵魁首仰天尖叫一声,圆环阵势立即运转,再度摆出针锋相对之态,随即便是异兽怒吼,全军齐动,舍下雨琴,将矛头调转,朝着东面狂奔掩杀而去。
面对狼骑异兽,那支竖着高字旗的百骑军马丝毫不畏,军容不露一丝慌乱,迎头并进,马蹄踏出奔雷齐鸣,兵将挥戈扫出惊涛武风。
狼骑鬼兵以妖术作战,足底吸纳地脉阴气,一声呼啸,便有无数鬼魅破地而出,朝着高字骑兵杀来。
鬼魅点燃邪火,嗖的一声,无数火球砸向骑兵。
火球即将落下的一刻,军中忽闻一人高喝:“散!”
声音洪亮沉稳,众骑兵迅速四周散开。
那人再度下令:“游离兵行!”
犹如暗号般的军令下达,骑兵立即游走闪避,轨迹飘忽,看似杂乱无章,却是有效地避开火球攻击,鬼兵邪术无功而返。
此时下令者再度高喝:“合兵归宗!”
分开的骑兵立即有序归位,排出新的战,他们分为四队,每一队二十五人,兵将的排布有特定的次序,第一队人披鳞甲,持长矛,第二队士兵着锁子甲,握钢戈,第三队穿铁索铠,使用马刀,第四队裹锦袍,持弓箭,布阵密集,同排骑兵之间仅隔三尺,队与队间隔两步,前后排相隔七步。
结成军阵,只看一员悍将纵马而出,朗声高喝:“冲锋——陷阵!”
话音方落,骑军如闪电奔袭,他们冲阵时,间隔十步,整个过程保持队列严整,宛若一把尖刀刺入狼骑阵眼,一个照面竟将狼骑鬼兵冲得七零八落,一身邪法也无暇施展。
那员悍将盔甲齐整,相貌堂正,手持一口双头利刃枪,胯骑一匹高头大马,浑身毛发乌黑油亮,马性刚烈,即便面对这些异兽也丝毫不惧,反而奔跑得更加兴奋,在主人的策动下冲入敌阵。
那人朗声高喝道:“犴翼狗贼何在,速速出来领死!”
说话间,那口双头利刃枪舞得水泼不进,风沙难落,嗖的一声响起,枪刃便刺破一名铁煞鬼兵的盔甲,他臂力一发,将那鬼兵挑了起来往旁一甩,砸到一大片鬼兵。
骑主落地,狼骑仍旧凶暴,舞动爪牙便欲撕咬。
那些鬼兵铠甲虽能抵御昆仑术法,但却难挡武者烈刃,只看那汉子挥枪前转后移,刺挑扫劈,十余头凶兽立即毙命。
雨琴见鬼兵被缠战,无暇顾及自己,于是便趁机离开,她按照玉符内记载的信息来到乌垒的幻云道观,向观主展示昆仑信物后,观主立即全力配合,着手炼丹救人之事。
听完事情经过后,墨玄暗忖:“师姐没事便好,我也该下工夫去救师叔他们了。”
想到这里,他暗提一口灵气,内聚金丹,双手一合,施展吐炎法诀,加催炉火炎气,助力炼丹。
雨琴顿觉热气扑面,不免一愣,甚是好奇:“黑炭头,你功力似乎增进不少哩!”
墨玄不免一阵脸红,谦虚笑道:“哪里哪里,比起师姐还差得远呢!”
随着墨玄相助,丹鼎真火越烧越旺,不住地将鼎内药草精华逼出,同时也令得洞底闷热无比,墨玄便想运使寒冰仙气降温,却被雨琴制止道:“炼制药晶元丹需要至阳灵气,你若施展寒冰灵气,会影响药性。”
墨玄闻言便停止施法,然而洞内温度越发灼热,他身子不住渗汗,很快便湿透了衣衫。
墨玄不经意地朝侧边瞥了一眼,顿时心跳加速,只看雨琴此刻也是香汗湿身,脸颊酡红,吐息沉重,雪靥上不断滑落汗珠,浅蓝色的衣裙被汗水濡湿,颜色也变得更深,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婀娜玲珑曲线,两根玉腿修长笔直,并拢而坐,在腿心处挤出一个嫩腴的丫字状,衣襟贴在胸前,显露两座如云峰峦,乳形浑圆,乳廓饱满,半湿的衣底浮出两枚小丘似的肉蔻形状,丘顶两粒樱桃似的小小圆凸,似乎是在炉火的熏烤下不住发酵,勃挺凸显,分外诱人。
墨玄首次觉得这个脾气火爆的师姐是如此娇俏,心口有股热火在燃烧,简直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他不禁烧红着脸吞了口唾沫,再度细看雨琴的侧脸,见她肌肤晶莹得几乎透明,在炉火的烘烤下渗出一抹诱人的丹霞,如同涂抹着胭脂的雪玉。
在炎气热浪的熏蒸下,墨玄闻到少女的体香夹杂着一股潮湿扑面而来,缠绕鼻端,久久不散,脑子不由得一阵轰鸣,竟是色胆包天,扭过头去便在少女细滑的玉靥上亲了一口。
雨琴身子一颤,仿佛被重物打中胸口,花容失色,呼吸停止,不可置信地望着墨玄。
两人沉寂了片刻,雨琴双颊猛地涌起一股更加浓郁的丹脂,娇叱道:“黑探头……你,你敢欺负我,我,我打死你!”
说着扬手便在他身上连打了好几拳,墨玄方才也是一时冲动,见她动怒,不免一阵心虚,端的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雨琴这几日受了不少惊吓和苦楚,此刻竟是越打越悲苦,眼圈一热,泪水在眼眶内滚动。
墨玄长这么大还是首次见她垂泪,不免慌了,急忙赔罪道:“雨琴姐姐,你别哭了,是我不好。”
雨琴呸了一声,扭过头去,倔强地道:“住口,谁哭了,你别胡说!”
她性子倔强,极是好强,说什么也不愿给人瞧见流泪,即便是自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的师弟。
墨玄望着她的刀削般的肩膀和笔直的腰背,不由得一阵心酸,想到他们意气风发地下山入世,本想做一番大事,谁料却是连番受挫,自己还险些命丧黄泉。
如今看着雨琴微颤的肩膀,心头酸楚,心中情感再难遏制,壮起胆来猛地从背后环住少女纤腰。
雨琴娇躯一颤,面颊顿时红霞密布,手肘朝后撞打,扭开他环抱,咬牙嗔道:“黑炭头,你做什么!”
墨玄低声说道:“师姐,你知道吗?当初我被他们围着追杀,还被打断脊骨!”
雨琴花容失色,也顾不得声讨他轻薄之罪,扭头问道:“你,你怎么样了,后来呢,你伤得重不重?”
墨玄摇了摇头:“幸亏得奇人相助,我才幸免于难。”
雨琴咬了咬唇瓣,道:“快给我瞧瞧你后背,究竟有没有什么遗伤。”
说话间,藕臂一抖,挣开墨玄环抱,伸手便去扯他衣服,神情关切,眸露焦急。
雨琴情急之下也顾不上男女之防,大大咧咧地便剥去墨玄上衣,伸手在他胸段脊骨上抚摸按压,问道:“你这儿痛不痛?”
肌肤相贴,少女润滑的指尖滑过,令墨玄心神荡漾,浑浑噩噩,道:“不痛。”
雨琴指尖又滑下几寸,按了几下腰脊:“这儿呢?”
墨玄也摇了摇头,感觉到雨琴似乎要收回手指,急忙开口道:“往下一点似乎有些伤痛。”
雨琴立即又按了几下,道:“是不是这儿?”
墨玄点头道:“差不多是这儿了,而且腰背时不时刺痛,由后面一直蔓延到前面。”
他故意说得严重一些,只希望能多享受一阵少女柔荑的香氛。
雨琴却不知其中有诈,一颗芳心悬在他伤体上,柔荑玉手在他身上按压试探,想探清他的伤势,香润的玉手先从后背开始,再挪到男儿身前。
两人换成了一个面面相对的姿势,雨琴蹲坐在前,娇躯朝前微倾,手掌放在墨玄小腹上揉按。
墨玄只觉得小腹下似有一股热气在窜动,垂头便是少女雪润的娇靥,乌黑的秀发溢散出淡淡的幽香。
墨玄此事只觉得十分舒服,不禁朝后仰去,身子半卧在地上,手肘撑在地面,令雨琴更方便地替自己“验伤”他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一切皆是出自本能,只想这小师姐永远都这么为自己“验伤”“雨琴……”
墨玄口干舌燥,艰难地开口喊了一声,雨琴嗯了一声随口问道:“做什么?”
墨玄只觉得胸腔内一颗心怦怦直跳,说道:“好像肚子下边有些痛。”
雨琴关切地道:“是丹田吗?”
柔荑朝脐下又滑了三寸。
少女柔腻的肌肤温滑暖融,墨玄只觉得她拂过之处好似被温水浇洗过一般,一股原始的冲动在体内迅速酝酿,腿骨处出来一阵燥热和搏跳。
馨香扑鼻,墨玄呼吸越发急躁,朝着雨琴望去,近距离细看发觉她肌肤十分细腻,白得如同炼乳,在丹火热力烘烤下泛起一层薄薄的香汗,濡得雪肤更是晶莹,一袭蓝衣襦裙早已被汗水湿透,黏在身躯上,勾勒得曲线越发玲珑。
只看一滴汗珠顺着尖细的下巴流淌而下,滑过雪白玉颈,隐隐地滚入衣襟下,衣襟下被一对娇挺酥峰撑起一抹圆弧,墨玄定定地看着那滴汗珠,恨不得自己也变成这么一滴汗水。
少女香靥近在咫尺,墨玄脑门一热,嘴唇往前一凑,在雨琴脸颊上印了一吻。
雨琴娇躯一颤,面布红霞,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儿,尖叫着将墨玄一推。
墨玄身子朝后一跌,然而五指却紧握雨琴的皓腕,连同她一并拽了过去。
砰的一下,两人同时跌倒,墨玄躺在地上,雨琴被迫伏在他身上。
少女嫩柔的酥乳隔衣压在胸口,墨玄感到胸前一片软滑,好似两堆上佳的玉脂膏,叫他心热身燥,腿胯间一股热气上涌,坚挺异物立即上抬,顶在雨琴小腹,猿臂一伸,将少女的娇躯玉体紧紧抱住。
雨琴只觉得有股暖流从这师弟身上传来,不由得晕红双颊,身子越来越热,烘出了层雪肌薄汗,胸腔里一颗心砰砰直跳,脑子一片空白。
“黑炭头,你快松手!”
雨琴娇嗔道。
全身一片馨香软腻,墨玄那舍得松手,跟这小师姐顶嘴:“我——不——松!”
雨琴气得不住挣扎,而墨玄的双臂却是如同铁钳般牢牢将她锁住。
挣扎之间,她柔软的酥嫩胸脯在男儿心口不住摩挲,不知不觉竟摩得两粒凸点勃了起来,好似新鲜的肉蔻蚕豆,软中带硬,而四周的乳肉却是腻润绵软,两粒乳梅便时不时地凹下乳脂间,而且来回的刮摩叫雨琴越发心烦。
墨玄紧抱着雨琴身子的双手在她背后上下抚摸着,每滑过一处,女孩就觉得肌肤酥痒难耐。
“你……你手往那放!”
雨琴耳根一红,尖声娇呼道,原来墨玄的手掌已经开始滑到她腰间,正所谓女子腰不能搂,这儿乃是许多女子的敏感之处,如今被墨玄这么一闹,雨琴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两只玉雕般的粉拳不住在他身上敲打着。
墨玄忍着痛,手掌往下再一探,立即抱住少女两瓣俏弹的丰臀。
雨琴好似中了定身咒般,身子倏地一僵,双拳停止了捶打,眸中隐泛丝丝雾气,两瓣翘臀绷得紧紧的,显得更加丰弹腴润。
墨玄见雨琴不再动作,便壮着胆子在她臀肉上轻轻揉了一把,雨琴发出一声低沉的娇啼,如泣如诉。
“黑炭头,你,你敢摸我屁股……你,你死定了!”
雨琴大发娇蛮,玉指一扣,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记,痛得墨玄冷汗直冒。
墨玄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两人的打闹,你掐我一下,我便捏你一把,于是他便在雨琴臀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得臀肉颤抖,满手酥嫩弹滑。
雨琴气得柳眉倒竖,又是赌气,在他胳膊上又捏又掐。
墨玄也还以颜色,在她翘臀上捏揉了几下,满手的腻滑润弹,倒也是乐在其中。
他在少女一抹圆润翘臀上来回揉捏,手指却是无意滑入臀沟之处,指尖猛地触及一片粘柔腻之处,即便隔着裙布也可清晰感觉到内里的湿润和温滑。
“啊!”
雨琴娇啼一声,身子的力气好似被抽了一空,玉颈一软,螓首垂落,整个脑袋便枕在墨玄胸口,鼻息粗沉,发出嘤嘤咛咛的细喘,如泣如诉。
墨玄大喜,心忖总算寻到你的要害了,于是又用手指在少女臀股深处扣了一下,指尖陷入一片凹腻,柔滑湿润,好似一条缝隙,缝隙极为紧凑,又像是两瓣紧紧合拢的嘴唇,墨玄的手指才稍微探入几厘便感到一股阻力,难以寸进。
雨琴耳根通红,眸蕴水花,叫道:“你,你快停手,要不然回到昆仑山后,我一定告诉师尊你欺负我,让师尊打死你!”
听到她搬出师尊名号,墨玄不免胆怯三分,可转念一想反正做了也做了,就算现在收手这丫头也不会放过自己,干脆先讨点利息。
他又多伸了几根手指下去,食指和中指在那道细缝上来回滑动,触碰少女娇嫩玉胯,似乎要摸清这长得如同嘴唇一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忽然摸到一粒凸起,软中带硬,好似一枚樱桃。
谁知他刚一碰到这枚珠子,雨琴身子立即距离颤抖,憋得俏脸通红,嘴中哼哼哀吟,还抓不到你要害?墨玄暗喜,道:“你还告不告诉师父?”
雨琴紧咬下唇,连话也说不出来,玉靥酡红,粉颈浮起淡青的血管,好似正在强忍着什么。
“你……你,你快停手!”
雨琴眸子间水光弥漫,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
“那你还告不告诉师尊?”
两人自幼一同长大,彼此十分熟悉,墨玄知道一旦雨琴说话断续便是底气不足,此时只要在强硬一二,便可逼她就范,于是手指加重攻势,不断撩拨那枚樱桃。
拨弄了几下,雨琴身子倏地一僵,呼吸一窒,两眼无神,鼻端发出嘤嘤低喘。
随即墨玄便感到一股温湿涌到指端,来得甚急,将他半个手掌打湿。
“你……你尿裤子了?”
墨玄又是一惊,脱口问道。
雨琴羞得耳根通红,趴在他颈窝处不敢抬头,银牙紧咬,恨不得将这黑炭头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