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龙撸管儿被他爹撞见时,他着实惊慌失措,丝毫不会想到,竟然因祸得福。

  这是1986年早春一个星期天的午后。

  明媚的春天仿佛一路小跑来到了北方农村,解冻了的土地酥软而仁慈,从枯萎的色泽中挣脱出来的麦苗儿扑面而来,女人们的脸色鲜活了,她们的衣衫变得单薄,乳房和屁股的曲线苏醒了、活跃了。

  十六岁不到的宋建龙又躁动不安,他偷出他爹的钥匙,又去了村外的砖瓦厂撸管儿。

  砖瓦厂远离村落,是村民集资修建的,然而山村的土质并不适合做砖瓦,勉强运营了几年,砖瓦厂就停工废弃了。

  停工废弃的砖瓦厂莫名其妙但却顺理成章,成为了村支书宋满堂的私有财产,宋满堂就是宋建龙他爹,对宋建龙而言,砖瓦厂就是他家的别院。

  他溜进一间屋子,这屋子以前是砖瓦厂的民工宿舍,地上有一个大通铺,因为砖瓦厂早已停工,地铺上没有被褥,只有落满灰尘的稻草垫,屋角还堆放着好些镢头铁锹之类的破旧劳动工具。

  他急不可耐的抹下裤子,掏出胯下那物件,一边拼命幻想女人美妙的乳房和屁股,一边呲牙咧嘴的撸了起来。

  正在上初三的宋建龙比同龄男孩子高大,他黝黑、壮实,那张棱角分明而又横肉丛生的黑脸和他爹宋满堂的脸庞极为相似。

  他胯下那物件也比同龄男孩子大许多,黝黑粗大,颇有些威猛之势。

  就在此时,他爹宋满堂撞了进来。

  「没出息的东西!」宋满堂唾骂着:「把裤儿穿上!」

  宋建龙惊慌失措之余,不免有几分羞恼,但摄于他老子的威势,也只得系好裤子,讪讪的往屋外溜。

  「站下!」宋满堂喝道:「老子还有话说哩!」

  宋建龙扭着头站下了。

  「爷们家这玩意儿是拿来干娘们的,没出息的龟怂才自个撸!记着老子的话,你是个爷们,你是我宋满堂的种,鸡巴硬了就去寻个娘们日屄,甭像没出息的龟怂一样,只敢想娘们,不敢寻娘们!」

  宋建龙硬生生憋回了一肚子邪火,羞恼的辩驳:「我才不到十六,哪里寻个娘们去?等我娶媳妇了,自然就不了!」

  「切!」宋满堂嗤笑道:「不到十六咋了?不到十六还不能玩娘们了?再说了,没出息的龟怂才守着自个媳妇的屄过日子哩,真爷们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能日别人的媳妇,才是本事!」

  宋建龙勾着脑袋,宋满堂继续训斥:「但凡是个真爷们,甭把劲儿往虚处使,把怂往空处泚!」

  宋建龙嘟哝着:「我有劲儿也没处使……」

  宋满堂喝道:「有劲儿没处使是吧?回家去,后院有一堆柴火还没劈哩,回家劈柴去!」

  遭了老爹一顿训斥,宋建龙只得把满肚子邪火发泄在后院那堆柴火上面,不过他只劈了不多一会,瞅着他爹披着衣服出去了,便丢了斧子,去寻狗熊、东子那几个和他一般的顽劣少年,疯跑去了。

  晚饭时分回到家来,他娘赵乖翠已然做好了晚饭,他爹不知何时也回家了。

  宋满堂没再训斥儿子,也不追究劈柴劈到一半丢下的事,宋建龙实在是有些意外。

  早春时分依然是天短,吃过晚饭,天色已经黑透,宋满堂点上一根烟,对赵乖翠说道:「你先睡,我带建娃出去溜溜。」

  「做啥去呀?」赵乖翠问。

  「你看你的电视,睡你的觉,爷们的事儿少管!」

  四十出头的宋满堂,祖籍就是这宋家湾,他爹宋老贵解放前吃喝嫖赌无所不为,把祖上为数不多的家业败得一干二净,还去西山上当过几天土匪,不曾想解放后不仅是穷得叮当响的贫下中农,而且莫名其妙成了地下党员。

  解放后,宋老贵一直是宋家湾的生产队长兼贫协主任,在他的运筹斡旋之下,宋满堂也入了党,很快成了宋家湾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再后来,宋满堂顶替老爹当上了生产队长,分田到户之后,他依然牢牢掌控着宋家湾的大局,当上了村支书,比他爹当年风头更劲,在宋家湾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极为强势。

  多年来在宋家湾高高在上做村官,宋满堂蛮横而又颟顸,赵乖翠早已习惯,当下也不多说,嘟囔着收了碗筷,自去看那台黑白电视了,虽说是黑白电视,但在那年月,却也是极为稀罕的物件,整个宋家湾,这还是第一台。

  父子俩出了家门,宋满堂叼着烟,一路也不说话,宋建龙不免忐忑,但回头一想,横竖是老子,还能吃了儿子不成,也就把心放下,依旧吊儿郎当随着老子往前走。

  宋满堂扔了烟蒂,自语一般对儿子说道:「爷们儿想娘们不丢人,但爷们儿得能打能杀,能踢能咬,眼瞅着钱,眼瞅着权,才能多吃多占。钱和权,这两样但凡有了一样,你就是七老八十,也有娘们凑着往你身上贴!」

  宋建龙没吱声。

  宋满堂觉得这道理许是有些深奥,儿子领会不多,继续说道:「就像你爹我,在宋家湾这一亩三分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睡过的娘们能有半村子,有些还是凑着贴着往我裤裆钻哩。」

  宋建龙依然没吱声,他爹的那些事儿,他也多有耳闻,村里的传言有鼻子有眼,他娘从来不敢管辖他爹,宋建龙也不觉得这是啥丢人事,反而觉得他爹风光。

  事实上,村里传言这些的人,对宋满堂也多是艳羡的心思,耻笑的只是那些钻了宋满堂裤裆的女人,以及那些女人的家人。

  「再有几个月,你就十六了,也大了,该学学咋样和人斗,咋样才能多吃多占,咋样当爷们!」

  宋满堂最后一句提高了音调,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把他的人生哲学彻底植入儿子的身体。

  宋满堂又点上一根烟,再不多说,让儿子自去体味。

  宋建龙随着父亲没头没脑的走,不多一会,终于发现这是去砖瓦厂的路。

  夜色中,砖瓦厂已然在望,有间屋子的窗户亮着灯光。

  宋满堂常在砖瓦厂聚赌,宋建龙看到灯光也不以为意,总以为无非就是满仓伯、栓魁叔之流,在那屋里打麻将。

  走近屋子,却没听到吆五喝六搓麻将的喧闹,反而有一种极为暧昧的安静,炕洞里丝丝缕缕飘逸着炕烟,那炕烟味儿仿佛也暧昧。

  这间屋子原是砖瓦厂办公室,如今早已经是宋满堂在村外的「行宫」,除聚赌之外,和他姘着的那些个女人,也时常把淫水浪液洒在炕上。

  门是在里面栓着的,宋满堂抬手拍门,宋建龙正猜测着是谁在屋里,屋里的人已经拔了门栓,开了门。

  屋里是个女人,宋建龙认识这女人,这是同村和他同班上学的范小宇他娘。

  宋家湾杂姓不少,范家解放前是村里的大户,还是书香门第,解放后范小宇他爷定了地主,家产被贫下中农分了,范家的境况也一落千丈。

  范小宇出生不久,祖父祖母相继离世,他爹范永泰离家失踪,只剩下他娘苏桂芳拉扯着范小宇姐弟俩,那是七十年代初,阶级斗争依然严酷,范家总得有个人顶地主帽子,这女人实在畏惧贫下中农斗地主的热情,无奈只得委身宋满堂,以求平安。

  那时女人不到三十,姿容颇为可取,虽则生过两个孩子,身段也未走样,再加上娘家也是大户书香门第,举手投足间,自然有一份寻常农妇所没有的风情。

  宋满堂收用了女人,免了女人戴地主帽子的灾,并且时常接济些粮食用度,女人感激涕零,在炕上也就越发卖力奉承。

  宋满堂也不客气,经常是把这女人当性奴使唤,女人性子柔弱,在宋满堂胯下极为顺溜。

  分田到户后,庄稼人日子好过了,也没了阶级斗争,当初委身宋满堂的理由已不复存在,但女人却依然心甘情愿做着宋满堂的姘妇兼性奴,经过宋满堂多年揉搓,女人反而愈发顺溜。

  女人永远无法忘记她刚嫁到范家不久的情形。

  那天晌午,宋满堂带着荷枪实弹的民兵,来家里抓她公爹去公社开批斗会,公爹走得稍慢了一些,宋满堂便抡起武装带,劈头盖脸的抽。

  武装带的铁扣抽裂了皮肉,触目惊心的鲜血四处飞溅,老人如杀猪般惨嚎,那情形让她至今想起来都心惊肉跳。

  她娘家固然也有阶级斗争,但没这等惨烈,当时她吓得傻了,等宋满堂和民兵们把公爹抓走之后,才发觉自己把些许屎尿遗在了裤裆里。

  她一个新婚少妇,竟然吓遗了屎尿,这份羞臊,自然无法言表,但最羞臊的是,此后但凡遇着宋满堂,她下身那几个眼儿就不由自主的抽抽,不是遗屎,就是漏屁漏尿。

  这毛病直到她委身宋满堂之后,才稍好了一些。

  女人对宋满堂有一种莫名的畏惧,这畏惧夹杂着对强势的崇拜和依恋,让女人心甘情愿臣服在宋满堂的胯下。

  宋满堂对这女人也是情有独钟,在他诸多姘头情妇之中,这女人是唯一能够让他尽着兴儿恣意揉搓的。

  宋满堂留意到儿子撸管儿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他今天有意撞破,就是想借此给儿子上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堂课。

  他虽然没读过书,但多年来的人生经验却让他洞悉世事,他要激发儿子的占有欲望和野心,男人一旦拥有这些,才能多吃多占,才能呼风唤雨!

  儿子劈柴的当口,他出去找苏桂芳了。

  在村口遇着苏桂芳,他一个眼色,女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前脚到了砖瓦厂,不多一会,女人后脚便溜进了砖瓦厂。

  三十七八岁的苏桂芳虽然年近不惑,但却有着这个年纪的女人特有的熟女风情,丰满肥熟的身材,雪白细嫩的皮肉,压在身下依然媚得滴水,尤其是那白花花的大肥臀,比前些年愈发肥美,这是宋满堂最喜爱的东西。

  女人知道宋满堂的喜好,一进门就主动抹了裤子,显摆着光屁股给宋满堂唆鸡巴。

  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再加上早春时分,一腔春情愈发难耐,这几天早眼巴巴盼着宋满堂狠劲儿揉搓她一顿,因此上唆得尤为卖力,不仅唆鸡巴含卵蛋,就连宋满堂黑毛丛生的粪眼子都尽心尽力的舔舐。

  宋满堂极为受用,胯下那物件早已昂然怒涨,当下把女人按趴在炕沿边上,握了那黝黑紫红的硬物,在女人肥美白嫩的屁缝里前后刮动起来。

  女人趴在炕沿边上,被宋满堂刮得哼哼唧唧乱叫,屄缝里淫水愈发泛滥,不多一会,连屁眼儿都浸透了,整条屁缝滑腻不堪,骚香四溢。

  女人哼哼唧唧呻吟着,把屁股又撅高了几分,等待着身后威猛强势的男人。

  成熟肥美的女阴,因为发情而更显淫靡,翕张的阴唇活像贝类动物的肉体,阴唇间的淫水儿,活像贝类动物的粘液。

  女人的性器迫切渴望着男人插入,淫水的骚香味儿愈发浓郁,宋满堂也不多话,挺着黝黑粗硬的阳物便捅了进去。

  女人欢叫一声,屁股向后撅得愈发卖力。

  宋满堂一直对自己胯下那物很是满意,如今虽说人到中年,但依然勇猛,片刻功夫,便把女人干丢了身子,女人屄缝里溢出的淫水,把核桃木炕沿子都打湿了。

  宋满堂记得,这核桃木炕沿子还是当年第二次分地主家的浮财时,他从范家的炕上挖下来的,砖瓦厂停工后,他着人在这办公室砌了个火炕,把这炕沿子用上了,如今范家的女人又时常把屄水儿洒在这炕沿子上面,实在有几分世事难料的感觉。

  两个在炕沿边上你迎我凑的狂干了一阵,宋满堂觉着站在地上冷,便抽出阳物,一手抄在女人裆里,把女人翻到炕上。

  女人趁这空当忙脱了个精光,宋满堂跨到炕上,两个在被窝里又是一阵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砖瓦厂远离村落,也不怕人听见,女人自然是放开了喉咙骚呼浪叫。

  宋满堂干得性起,把女人翻到炕角跪趴着,女人善解人意,忙把白花花的大屁股极力耸撅起来。

  在这样的姿势下,女人的性器愈发诱人,但宋满堂的目标,却是女人敞开的屁缝里那皱褶密集的褐色屁眼儿。

  他雄踞在女人臀后,将鸡巴顶在女人屁眼上研磨起来。

  女人的身体上,第一次被宋满堂插入的地方,就是她的屁眼儿。

  那是女人委身宋满堂的初夜,那天夜里,宋满堂把她剥光之后,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范永泰日过你尻子没有?」

  宋家湾一带的方言中,把屁股和肛门都叫「尻子」,如果特指的话,屁股蛋子叫「尻蛋子」,肛门叫「尻眼子」或者「尻门子」,屁股缝子叫「尻渠子」或者「尻缝子」,光屁股叫「精尻子」,除此之外,肛门最通俗最直观的称谓「屁眼」,方言中也频繁使用。

  方言中,把男女之间的性行为叫做「日」,正常性交叫做「日屄」,肛交叫做「日尻子」。

  范永泰是一个传统保守的男人,他和女人没有过肛交,委身宋满堂之前,女人的肛门一直都是从未开垦过的处女地。

  女人如实回答了宋满堂。

  宋满堂的第二句话是:「你的屄是范永泰日过的,老子不稀罕,你说该咋办?」

  女人明白宋满堂的意思,她虽然没有过肛交,但肛交这事儿却有所耳闻,她对贫下中农斗地主的畏惧远远大过屁眼儿被开苞的畏惧,当下顺顺溜溜翻身跪趴在炕上,极尽下作的说道:「队长爷,我这身子不值钱,爷想咋样弄就咋样弄,只要能把爷侍候舒坦,爷想日哪里就日哪里……」

  当时宋满堂已经是宋家湾的生产队长,女人因为要极力谄媚讨好,便把宋满堂叫「队长爷」。

  女人柔顺而下作的谄媚,更加激发了宋满堂的施虐心理,他蘸着灯油做润滑,极其粗暴的占有了那个从未开垦过的处女地。

  屁眼儿开苞时撕裂般的痛,让女人哭爹喊娘的哀叫,但那份夹杂着羞耻和下贱的莫名快感,却从此彻底唤醒了她内心深处受虐的奴性。

  宋满堂喜欢她的屁股,但凡和她交媾,十回有八回要干她的屁眼儿,她竟然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变态的性交方式。

  每当宋满堂粗硬火烫的大鸡巴在她的肛门里纵横驰骋时,她就会忘记恐惧,忘记曾经被吓遗了屎尿的羞臊,自己最羞臊的排泄孔道,让自己最畏惧的男人淫玩取乐,她在这矛盾中常常能得到无法言诉的快感和欢乐。

  大约就是因为这样的心理,让她解脱了曾经的阴影,因此上,她委身宋满堂之后,遗屎遗尿的毛病反而渐渐好转了。

  宋满堂握着鸡巴,研磨着女人的屁眼儿,女人自然明白宋满堂的意思,赶忙将屁股愈发卖力的撅起,并且双手扳着两瓣雪白肥美的屁股蛋子,极力往两边掰开。

  女人的屁眼是宋满堂早已经干惯了的,宋满堂毫不怜惜,借着淫水的滋润,黝黑粗硬的大鸡巴一下子就插了个尽根。

  女人欢痛难当的哀叫起来,浑身的媚肉哆嗦着如同泛起一阵涟漪。

  「呀!队长爷,你把奴尻子日开花了呀……队长爷……奴给你卖尻子……奴家给爷卖屁眼……呀……」

  宋满堂如今已经是村支书,但女人在欢爱时依然时常情不自禁把宋满堂叫「队长爷」,并且学着古戏文里面,常常喜欢在宋满堂胯下自称「奴」或者「奴家」。

  这都是宋满堂极为受用的,他嘶吼一声:「你个卖尻子货,老子就爱日你尻子,日你屁眼!」

  说话之间,他按着女人的屁股,极力肏干起来。

  女人连声浪叫,屄缝里淫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屁眼更是被干得肥水骚油汩汩而出,抽插之下,愈发爽利。

  这一番,宋满堂直把女人干得连连告饶,这才把一泡精射在了女人粪门里。

  屁眼儿挨肏是极费体力的,女人早已经遍体酥软,屁股更是酥软得无法收拢,双目迷离着窝在宋满堂怀里只是喘息。

  宋满堂点上一根事后烟,慢悠悠抽着,也不说话。

  女人歇息了一阵,这才缓过神来,她光着身子下炕给宋满堂沏了一杯茶,重钻进被窝,等宋满堂喝了茶,抽完烟之后,她抽下宋满堂裤子上的皮带,放到宋满堂面前,然后又撅着屁股跪在炕上。

  女人摇着屁股媚声说道:「队长爷,你有好些天没打奴家了……」

  宋满堂不仅时常奸淫女人的屁眼,而且时常虐打女人的屁股,这虽然算是性虐待的游戏,但宋满堂却往往是狠劲儿真打。

  对此,苏桂芳早已习惯,屁股挨打时固然苦楚,但受虐的快感却更加强烈,因此上,宋满堂若是几天不打她,她反而要自己求着挨打。

  「你可真他娘是够贱的。」宋满堂抡圆了给了那白花花的大屁股一巴掌:「过来,躺老子怀里,老子和你说个正事儿。」

  女人颇有些失望,但却不敢违拗,乖乖钻进被窝里,猫儿一般蜷在宋满堂怀里。

  说实话,女人对宋满堂是有感情的。

  虽然这男人强势霸道,在炕上变着各种法儿揉搓她,折辱她,但她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想当初,自己的丈夫虽然百般温存,却给不了她半点安全感,自从嫁到范家,她几乎常常是在惊慌恐惧中过日子。

  自从委身这个男人以来,村里再没人敢欺负她,生产队派活儿时,又脏又累的也不再给她,分粮食时,不仅没有克扣,而且常常有份外的,再加上这个男人也时常接济一些,相比丈夫在家时的境况,简直是天上地下。

  近几年虽说没了阶级斗争,虽说庄稼人日子好过了,但这男人依然是宋家湾的土皇帝,只要傍着他,依然有说不尽的好处。

  更何况,女人受虐的奴性早已倾注在这个强悍霸道的男人身上,因此上,她对男人愈发掏心掏肺的奉承,唯恐他玩得腻味了,把自己丢搭过手。

  女人蜷在宋满堂怀里,多情的亲吻摩挲着宋满堂依然结实的胸肌,等着宋满堂发话。

  「建娃大了……」宋满堂悠悠说道。

  女人有些吃惊,她暗自猜测着,是不是因为孩子长大了,宋满堂要和她断了来往,她忐忑不安的倾听着,不敢接男人的话茬。

  宋满堂又摸过一根烟点上,好半晌不说话。

  女人忐忑得厉害,没话找话的说道:「建娃快十六了吧,我记得比我家小宇大一岁,我前两天见着建娃,比去年冬天又长高了些哩……」

  宋满堂吞云吐雾的抽着烟,一字一句说道:「你今晚侍候一下建娃吧,让我的崽尝尝当爷们的滋味儿。」

  女人愈发吃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宋满堂接下来的话说得非常明白:「等会回去把家里活儿安顿好,赶天黑来砖厂,把炕续上柴火,把屄洗干净,等着侍候我的崽。」

  女人完全明白了,但她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此之前,宋满堂曾经多次拿女人的身子贿赂上级领导,女人从来不敢违拗,因为她明白,自己对宋满堂而言,只是一个玩物,宋满堂想让谁玩她,就让谁玩她,她是没有选择权利的。

  但今天的情形不同,对方是宋满堂的儿子,是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

  女人心头泛起了无法言诉的羞耻和惶惑,她嗫嚅着说道:「建娃还小哩,我……我……都这把年纪了……咋敢造这孽哩……」

  宋满堂打断了女人的话,恶狠狠的说道:「我说咋弄就咋弄,没你放的屁!

  今晚把你的骚劲儿拿出来,可着劲儿,变着法儿侍候我的崽,让我的崽好好尝尝当爷们是个啥滋味儿!」

  男人的口气不容置辩,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女人吓得一阵哆嗦,不敢再说什么。

  宋满堂从外衣口袋里摸出砖瓦厂的钥匙,丢给女人:「我的话都记住了么?」

  「记……记住了……」女人嗫嚅着。

  「我先走了,你等会回去安顿家里,记着,赶天黑过来,先把炕续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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