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些东西慢慢的变化了,一点一滴。

  云竹不再足不出门,虽然还带着面纱,见了傻子也微微的点头,婉儿和沙丘有时也会回来睡,然后小云就会被暂时赶走。

  有些东西没有变化,一大一小。

  偷看姑娘们洗澡已经成了传统保留曲目,直到有一天爷俩专心偷看独自沐浴的沙丘时,被婉儿抓个正着。

  “你们,你们,相公你怎么能带着小孩子干这种事。”

  大意了,大意了,正当傻子一愁莫展的时候,小云却一下子扑到了婉儿怀里,“婉姐姐,我都不知道爹来带我干吗,这有什么可看的么。”

  “就是就是,主要是我在看,他还是个孩子呢,哪懂的什么。”

  傻子连忙帮腔。

  婉儿从小有专人教导,这些事懂的晚,看着小云十二,三岁的年纪,应该也是不懂的吧?

  蒙混过关,爷俩偷偷打个手势,配合默契。

  “那你俩躲开,我也要洗,不许偷看。”

  “还偷看什么呀,一起洗吧,一起洗吧,带个小孩子没关系吧。”

  死皮赖脸的挤了进去。

  沙丘吓了一跳,看是傻子和婉姐姐才释然,待看到小云马上就高兴了,“啊,小云也来洗么,来来,姐姐帮你。”

  傻子直捂脑门,这个少根筋的傻姑娘,这小子就比胖墩儿小几岁,你当他真什么都不懂。

  小云脱光了衣服被沙丘抱到池水里,小雀雀白白软软的,还没长几根毛发,也降低了姑娘的警戒心。

  婉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子也是男孩子呀,真的要一起“啊,相公,你干吗,我自己来,我自己……”

  小云都被沙丘抱到怀里了,傻子早就看着火大,几下的功夫,就把婉儿脱了个精光。

  “婉姐姐的真大。”

  小云故做天真的赞叹道。

  “小色鬼,看哪呢,我的就不大么?”

  沙丘正在给小云洗头,听言马上就插了一句,婉儿的胸部一直是她的目标。

  “沙丘姐姐的也大。”

  说着还用手在沙丘的乳房上摸了摸,小巧的手指,滑过乳尖,沙丘的脸居然红了。

  婉儿大羞,挣扎着不肯进池子,最后被傻子一把抱起,这回连下身的私密处都遮不住了,在沙丘和小云的注视中,被抱了进来。

  小云还从没看过女人的那个部位,口干舌燥,所以沙丘就觉着有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肚皮上。

  “小坏蛋,你长大了哦,早知道就不给你洗了。”

  不过手上却不停,搓搓揉揉。小云不好意思了,虽然顶在姐姐的肚子上很舒服,可毕竟是小孩子,身子悄悄往后坐了坐,脱离了接触。

  “你还不好意思了,羞不羞,人小鬼大。”

  在他头顶拍了一下,沙丘一拉他的身子,这下顶实了,小家伙忍不住叫了一声。“还不小呢。”

  池子不大,两个人正好,三个人就有些挤了,四个人么……所以婉儿进来后就一直伏在傻子身上,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傻子这些日子憋的狠了,尤其是看不到最喜欢的节目,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被占点便宜也好呀。

  乐呵呵的看着沙丘给小家伙洗,手上把玩着婉儿的丰乳,傻子突然觉着有家的感觉了,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真心喜欢就好。

  “不洗了不洗了,再洗这坏小子要出来了。”

  沙丘这话说的比较透了,婉儿低声羞道“臭相公,那孩子分明已经懂了,你骗我,羞死了。”

  傻子呵呵的笑着,小云闹个大红脸,装不下去了,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的要死。

  “你让小云来给你擦背。”

  傻子悄悄的说。

  “不要,相公。”

  婉儿不肯。

  “真的不要?”

  傻子的手指捻住一个乳头,又按了几下。

  婉儿的乳房最是敏感,现在两个都被傻子抓在手里,是不怕她跑掉的,这一连翻的刺激“不要,相公,你别动,别让我当着孩子叫出来,别,我,……”

  “小云,来,来帮姐姐擦擦背。”

  婉儿说完就把脸埋在了傻子肩膀上,再也不抬起来。

  小云还有点不舍,小鸡鸡顶在沙丘姐姐的肚皮上都有了快尿尿的感觉,可是阿爹不让了,转过身,发现婉姐姐是趴在爹身上的,擦背不就可以……“真的可以么?”

  这话即是问婉姐姐的,也是问傻子的。

  婉儿不说话,傻子点点头,连包皮还没有褪去的肉棍顶在了婉儿一侧的肥软臀肉上,陷了进去。

  婉儿瞬间就睁大了双眼,“相公你知道,你知道这样会,你,噢……”

  小云又顶了一下。

  第二次被男人顶住屁股了,一个老一个小,一个相公知道,一个不知道。

  小云整个人都爬在了婉儿背上,对这些事他还是一知半解,女人的身子好看,自己的鸡鸡顶在女人的身上很舒服,可具体的,没人给他讲解过,傻子也没有。

  “舒服不?”

  傻子问婉儿脸一红,娇颠道”不舒服。”

  “舒服”小云还以为问他呢。

  “那你把屁股往后掘掘,接触的更充分点,腿再分开点,会更不舒服的。”

  “我才不要呢。”

  身子却塌了下去,傻子看见小云的脸色都变了。

  沙丘哪会看不出来风哥哥在捉弄婉姐姐,还不忘指点小云“坏小子你使点劲呀,没吃晚饭么,刚才在我这儿那么有精神。”

  “死丫头,回头和你算帐,噢……小云,不要那里,你小心点,别进去……”婉儿又不敢张嘴了。

  小云不知道顶在哪了,两片温暖肥厚的肉唇半裹着自己的小鸡鸡,滑腻异常,还有一股股的热流不知从哪涌出来的,也淋在了上面,好舒服。水面上的波动剧烈起来,婉儿已经扣紧了傻子的肩膀,这小子是要到了吧?傻子心想。

  “婉儿,婉儿,这小子磨你哪呢?”

  “下……噢……下面……”

  “下面是哪?”

  “阴……阴唇……噢……噢……他在磨我的阴唇……相公受不住了……相公你让他停……我不能……噢……当个孩子叫出来……”

  “想让他进去么?”

  “不……不知道……相公我……”

  婉儿媚眼如丝的看着傻子,有乞求,有盼望,还有化不开的情欲。

  傻子已经精虫上脑,“小云,你可以……”

  “咣,咣,咣,婉妹妹,沙丘?是你们么?”

  是云竹的声音。

  几个人都呆住了,大有做贼被抓的感觉,总结出来就是,两个女人是一种害怕,两个男人是一种害怕。

  “是,是我们,云竹姐什么事?”

  “小云那孩子你们看到了么?我找他帮我做点事。”

  “在,在呢,都脏的泥猴了,我们姐妹俩带他一起洗洗。”

  沙丘尽量让自已说的自然点。

  “哎呀,傻妹妹,他都是大孩子了,哪能和你们一起洗,快让他出来。”

  傻子心想,当然是大孩子了,现在还贴着呢。示意小云去穿衣服,傻子从池子里走了出来,也不穿衣服静静的走到了门口,当几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傻子猛的拉开门“我咋没听见有人叫门,啊……有人偷窥……”

  胯下的不文之物还在晃荡,脸上一副惊恐的表情,云竹一惊,等看见傻子的身体时,喊都没喊,转身就跑,怎么他也在呢,还,还……那就好,那孩子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这次被你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任呀。”

  傻子冲着越跑越远的身影喊道,然后看见那个身影好象是,摔了一跤。

  小云并没从水里出来,抱着婉儿的腰却也没有动作,“你还不快点,云竹在等着你哦。”

  傻子催促他。

  小云犹豫了下,到底还是站了起来,挑出来的那下,磨的婉儿又是一声娇吟。

  小云追了出去,傻子跪到婉儿身后,“下次,下次一定让你吃到”然后用力一顶……

  云竹的卧房内,小云慢慢的走了进去,走到云竹身前时,小声的叫了一句“娘……”

  往后几天,云竹都是躲着傻子走,因为傻子每次打招呼的时候总是多问一句“妹子,嫁人不?哎,你别跑啊,反正我都被你看光了。”

  终于,云竹被纠缠的不耐烦了,“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要嫁给你么?你以为有几分文才就能随意勾搭女子?你以为我能看上你这样的男人?告诉你,我其实,我其实……我其实有心上人了,他姓吕,洛阳人士,什么时候你也能写出这等词句,再说吧。”

  一张清纸被塞到傻子手里,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明月几时有……”

  落款是吕府,吕冠,无字。

  词看着眼熟,人名好象也挺眼熟,放在一起就不认识了,“我咋记着这词是个姓苏的卖肘子的写的。”

  傻子心想。

  一习话,人两伤。

  原来她心里有人了,希望这个姓吕的以后能对小云好点吧,奶奶的抢我看上的妞,让我抓到了,扔老婆堆里榨干了你。某人立下了把某人榨干的宏伟志愿。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答应你,我比你年长几岁,小云那孩子又非你亲生,等你知道了真相还会对我和小云好么?两个妹妹又那么年轻,小云亲生父亲的家里我早就不指望了,他们不会认小云的,只求能把那孩子拉扯大,公子,你的好意心领了。……

  日子越来越近,傻子对小云越好,就越让有些人伤心。

  “爹你快讲,后来呢?那个姐姐变身的时候真的不穿衣服么?”

  “恩恩,变身的时候流光异彩,却一丝不挂。”

  “那不是都被她的敌人看光了?”

  “恩,应该是吧。”

  “能当她的敌人好幸福呀!”

  这时婉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冲傻子摇了摇头,“相公,还是没有消息。”

  “不急不急,他家老太爷过寿,你还怕他到时候不回来么?多等几日就是了。”

  傻子转回头“来来咱们接着讲,那个少女变身的时候还要大喊“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们。”

  这就叫倒霉催的。

  本来婉儿见了小云就害羞的想走,听见傻子的最后一句话反倒站住了“你说代表月亮是什么意思?”

  “你也有兴趣?都是哄小孩子的,哪有什么意思……哎呀,你打我干吗?再打我还手了呀,哎呀,别掐,疼死了……”

  “死相公,哄小孩子的,你知不知道当初为了这句话我查了多久,哼!”

  打完收工,婉儿拍着手走了。

  “臭婆娘,欠管教,晚上让小云给你搓背,这回里外都要搓!”

  “啊!”

  的一声尖叫就没了踪影,速度快的连傻子都看不清。

  “爹,我以后不娶老婆了,婉姐姐这也太凶了。”

  小云心有余悸。

  “我家这个情况是……哎,你终于肯露面了么。”

  傻子正不知道如何跟个小孩子讲清楚夫妻间的情趣这挡子事,救兵来了,罗卜老汉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门口还等着个素服的中年人。

  “你这老头忒不讲究,说好去偷银子呢,好多天不见人。”

  “我这不是来了么,这几天看的太紧,我出不来。”

  “我说你这老卧底到底在这儿是干什么的呀,还有人看着你?”

  “我,那个种罗卜么,不说这个,有票大的,你干不干?”

  “你,不会又要坑我吧?”

  傻子面露警惕。

  “放心,这票真是大的,这个东西你拿着”老人递过了一张帖子“凭这个到时候老太爷过寿的时候你也来,我接应你,这回保证不是搬不动的金砖。”

  说完,老人做贼似的走了,傻子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信他,这老头不靠谱,不过有了这东西,寿宴上总能见到东方行吧。

  出了院门,素服的中年人跟上了老人的步子“爹,是他,真的是他,没想到他没死,那咱们要不要告诉左叔叔?”

  “别,我发现的宝贝,而且他还没完全恢复,先谁也别说,那小子自己不珍惜怪谁,让他接着着急去……”

  日子到了。

  “准备好了么?”

  “恩”婉儿拉着沙丘走了出来,一头火红的长发被染成了不起眼的黑色,除了容貌依然俏丽,总算没那么显眼了。

  “按咱们说好的办,如果见了人,能不露行踪的杀掉最好,如果被人发现了,婉儿你带沙丘先走,我再想办法脱身。”

  三个人出院子的时候,傻子拉过了小云“你是大人了,要懂得照顾自己,也要保护好身边的人,我不能再陪着你了,这个册子你收好,能练出多少看你的悟性,爹忘记的东西太多,以后怕是也没法再教你,你娘很可怜,你要保护好她。”

  在孩子惊楞的目光中,傻子拉起婉儿和沙丘出了门,没有回头。

  “相公,你刚才话的意思是说?”

  “小云是云竹的亲生骨肉,更多的我也不知道。”……

  东方家的老宅占了堡内最大的一片面积,因为三人没有准备任何贺礼,连门口的傧相都没了好脸色。只是还没被带着往里走几步,就被一个中年男子接了过去,是那天随老头来的中年人,这是来接应自己的?难道还真要干票大的?

  中年人话不多,只是领着三人到了他们的桌位,傻子有点纳闷,这个位子离主厅已经不远了,老头搞来的帖子身份还不低。

  “几位,就在这儿了,我家老爷子说,静观其变,到时候他会来接应你。”

  说完退到了一边,却并不走远。

  傻子发现自己来早了,人还没来几个,大部分的桌子都空着,“婉儿,看出什么来了?”

  “外松内紧,不过以东方家的实力这样才正常,此等场合,怎能毫无防备。”

  “有把握么?”

  “相公你别紧张,又不一定是今天就做,只要能见到他,就不怕他跑了,乖,别紧张,啊……”

  咪咪上抓一把,胆子越来越大,还教训起我来了。

  正厅侧处一个小门,门帘被悄悄的掀起一个小角。

  “我说小左,给你看个好东西,不过你答应我看完了可不能跳出去。”

  “老哥你又来这套,几十年了你玩不腻么?”

  说话的是个中年人,相貌俊逸,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威压,那是几十年官场沉淀而成。

  不过老人却好象完全感受不到,“说好了呀,悄悄的看,别给我添乱。”

  让出了位置。

  “吕冠?”

  姓左的中年人只看了一眼,就低呼出口,身子作势就要出去,却被老人一把扣住了肩膀。

  “别去,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先别急,你看看旁边那个。”

  “小飞?她找到他了?”

  “你在仔细看看你闺女。”

  这时正好看见傻子一把抓在婉儿胸上,“我家小飞,已经被他给……哎呀,气死我了。”

  “你气什么,你女儿跟了他很吃亏么?我已经试过了,确定无疑,别忘了还有小姐呢!”

  老头一脸的妒忌。

  “对哦,那我不就成了他老丈人,这事你跟小姐说了么?”

  “没有,小姐现在也不是完全知情,二十多年了,老主人当年遭遇不测,却把咱们几个都赶走了,现在既然苍天有眼,让他继承了衣钵,当年所有欠了慕容家的,我要统统讨回来!”……

  “婉儿,你觉着刚才有人看咱们没?”

  “没有呀。”

  “奇怪。”

  随着时辰的接近,大厅里的客人越发的多了,有东方家的族人,有本地的官绅,傻子甚至看见了武陵那晚以生意要挟暴操那个让自己念念不忘的拥有肥白无毛阴户女子的中年男人,却始终不见东方行的影子。

  “吕氏药铺,家主吕静柔,贺老太爷寿,白银……”

  门口传来了傧相高唱礼单的声音。

  全场在座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这个吕氏药铺于不闻中突然崛起,受到了东方家的全力扶持,甚至有人听说东方家连自己的份额也都让给了吕家,大有从此退出药材生意的趋势。以东方家极深的根底,这也是伤筋动骨的赔本买卖,只是不知道这吕家有什么背景,能让东方家甘愿做到这个地步。

  今天这是第一次有人以吕氏家主的名义出现在众人眼前,当然要看看是何等人物,而且听名子,是个女的?

  一双小巧的莲足步入了大厅,跟着一袭白色长裙包裹着凹凸有至的娇躯进入了众人眼帘,女子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身无点缀,薄施粉脂,明亮的眸子顾盼间,流光异彩,娇俏的红唇微翘时,动人心魄。

  女子入得厅来,见所有人都在看她就是一怔,粉腮微红,略显羞涩,低了低头,脚下不禁快了几分。

  众人的目光,赞赏者有之,贪婪者有之,嫉妒者有之,发呆者……也有。

  “风哥哥,风哥哥?你不要看的这么色好不好呀,不过这个姐姐真的好漂亮呢。”

  傻子哪里发呆了,不就是忘了眨眼么,静静的注视着女子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嘴里念念有词“我家柔儿就是好看,一进门就艳压全场,你看那些男人的眼光,恨不的要……”

  “相公好生无耻,怎么成了你家柔儿,人家姓吕的,又是妇人的头饰,当是早就嫁入了吕家,你还想硬抢不成?”

  婉儿嘴里说的轻松,纤纤玉手却不客气的搭上了傻子腰间软肉。

  “想想,我就是想想也不成么。”

  心里却难免腹诽,怎么姓吕的都这么可恶,云竹看上个姓吕的,这个姑娘居然也让姓吕的占了,而且这个姑娘身上散发出那熟悉的感觉是……目光忍不住又飘了过去。

  目光随人而动,然后傻子就看着那女子走到了最前排,看见她冲着不知何时已经坐到寿椅上的东方家老太爷拜了下去,看见东方老太爷居然右手轻扣,竟是不受她的大礼,看见东方老太爷的那张脸……

  “我操,坑死我了……”

  傻子一低头,眼睛就开始四处乱扫,找寻着退路。

  “怎么了相公?”

  婉儿不解的问。

  “你看那个老太爷,仔细看。”

  婉儿定睛看去“卖,卖萝卜那个,相公,你不是还和他……”

  “上当了,咱们早就被人盯上,带着沙丘走,现在就走,大意,大意了。”

  他们方寸已乱,都没注意领他们进来的中年人是何时又走到身后的“几位最好还是不要胡乱走动,我家老爷说,请您看戏,那票大的才刚刚开始。”

  没有威胁,中年人不会武功,说话不卑不亢,四周的明暗护卫甚至没有一点变化,傻子甚至看见那老不羞的冲他这边还挤了挤眼睛。

  “奶奶个腿儿,怕你不成,不走了,看他耍出花去。”

  傻子的光棍脾气上来了,反正入了套了,这老头前后看来对自己也不像是有恶意,真有什么意外,自己和婉儿两个人护着沙丘还跑不掉么?

  心里骂着萝卜老汉,或者东方家的老太爷,眼神却忍不住的又向那个姓吕的少妇飘去,越看越喜欢,越看眼神越猥琐,越看越觉着心里暖融融的。

  “婉姐姐,你看风哥哥的眼神,他不会真的是看上人家了吧?”

  “也许是吧,我从没见他的眼神那么温柔的看过谁。”

  “那怎么办呀,前两天他看云竹姐的眼神已经不对了,现在又看上个更漂亮的,婉姐姐你快想想办法。”

  “放心拉傻丫头,那个女子是有男人的,他抢不过来,而且多几个姐妹不好么,省得你每次受不住了就叫我救你。”

  “啊,你还敢说,不是我救你的时候了,以后不救你了……”

  “我也不救你……”

  “不救你……”

  傻子扭头看了一眼笑闹的二人,又转回头去,一副花痴模样。虽然只能远远的偷看,却感觉好象已经这样看了很久,也许还要看一辈子。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华灯初上,当云竹出现的时候现场又是一阵骚动,有曾经一睹芳容的难免大声打着招呼,只是东方家的几房亲戚表情不自然起来,大房的人面有愧色,二房的人脸露讥讽,三房的……还在傻子后面戳着,老四老五年岁太小,还不懂事。

  不知是怎么安排的,等着欣赏云竹大家诗词歌舞的人们失望了,老人只低声吩咐了几句,就有人领着云竹坐到了吕家娘子的身边。云竹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老人安排的,坐下时还难免左顾右盼“他不在么……”

  老人这时站了起来,“我这寿诞本来是不打算办的,不过儿孙们坚持如此,我也就勉为其难,虽然前两天还有人说我是老不死的……”

  场间一片哗然,傻子吓的一缩头“也却是老而不死了……”

  傻子小声接了一句“是为贼。”

  引的婉儿一顿白眼。

  老人接着说道“不过他们的意思我也明白,我老了,这孩子们么难免就着急了,该订的也是要订下来了。今天几十年的老朋友们都在,我有两件事要说,一,我东方家从此退出药材生意,由吕氏接手,这点想必大家都有耳闻了,我也就不细说,二,东方家的下任家主,由东方云接掌,所有东方族下,莫有不从。”

  简单的两句话,东方家的生意就被十去其一,这可不是普通的一,东方家的一,那可不是几万两,几十万两那么简单的,全国的药材生意东方家几乎独占一半,现在这一半姓吕了,几户与此相关的商家几乎马上就安排下人去暗中调查此事了。第二个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按说家族继承人的事没必要在这个场合公开说出来,而且,东方云是谁?家里有这个人么?

  东方杰,长子长房,本来一直默默无闻的坐在一边,听到父亲嘴里的这个消息,面色一惊,然后满脸愧色,“父亲,不可,不……”

  “闭嘴,小云那孩子现在和你长房没关系。”

  东方青,次子二房,一听也是豁然站起,“父亲怎能把若大家业交给一个贱种,而且那孩子是不是我族血,谁能证明?”

  老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儿子,“族血?你也有儿子,你那儿子是我族血么?”

  东方青沉默不语,脸上阴晴不定。

  东方然,三子,总领江南,一身奴仆打扮,这会还站在傻子身后,眼看着身前的男人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模样,恨的咬牙切齿,要不是你一句话,爹怎会,怎会把家业都……哎。

  傻子完全没有觉悟,“看,要打起来了,老头请我看的戏就是这个吧,有点意思。”

  不过很快他就没看戏的心情了。

  “把孩子带过来吧。”

  一名年老的仆人领着个少年步入了大厅,孩子一进来就扑到了云竹身边,一句话也不说,警惕的看着四周。

  “小云?东方云?”

  傻子这回真傻了,那他不就是那老头的后辈,云竹不就是东方家的媳妇,“东方家都给你。”

  傻子终于想起了那天的情景,不会吧,老头,我开玩笑的。

  这时云竹拉着小云也站了起来,缓缓跪在老人身前“请爷爷收回成命,我们母子只想平安过这一世就好,您说的,实在是……”

  “呵呵,这事你现在和我说也没用,你求错人拉。”

  老人抬眼向傻子的方向看去,又把傻子看缩了,“不关我事,看美女,专心看美女。”

  白衣少妇恬静的坐在一边,不插嘴,不询问,脸显忧愁之色,傻子看的有些痴了。

  “爷爷说的不错,如此美事,嫂子怎能推辞?”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当前一人年岁不大,唇红齿白,长相清逸,傻子一看就乐了,总算出来了,东方行。

  只是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是……四个无须老者,一个身穿蟒袍的年轻人,具都是气势不凡。

  和婉儿对视一眼,压下现在就冲上去的冲动,除了东方行,其他五人无一不是气势内敛,四个老人又隐隐将那蟒袍男子护在了中间。

  东方老太爷一见这几人,眼中闪出了玩味的神色,耳边有音传来“老哥,正主来了,你打算怎么办?我就是查到他要过来,才赶来通知你,他们的目地怕是……”

  “后面当然是没我事了,我家的事我安排完了,后面该我看戏了,那小子看我演了半天,他就不上台来一段么?”

  云竹见了东方行,微微福了福,轻轻叫了句“叔叔。”

  神色间却是说不出的厌恶。

  “几年不见,嫂子依然美貌如厮,实在是让人想往呀,不知嫂子现在可有良人相拌?”

  这句已和公开调戏无异,云竹皱着眉头,小云怒目而视,只有老太爷还老神在在般,不喜不怒。

  场间东方家的人都在看着几日不见仿佛变的陌生起来的东方行,这还是那个对人彬彬有礼,处处与家人和善的小行么?就算他以前隐藏的好,那么今日是……眼神忍不住的向他身后几人看去。

  蟒袍男子进来后一直冷冷的扫视着四周,直到看到吕家的妇人时眼光才停了停,贪婪之色一闪。

  东方行接着又说,“爷爷,你将家业交给谁我这做孙子的自是没资格过问,只是大哥已死,嫂子还如此年轻,我对嫂子仰慕已久,您看能不能把嫂子……”

  说到这顿了顿“我会对小云那孩子好的。”

  “哄”人群瞬间吵嚷了起来。

  “公子好算计!”

  “好厚的脸皮!”

  “佩服,佩服。”

  寿宴已经失去了味道,现在大家在吃一道叫做“家变”的大菜。东方老太爷刚决定把家业传给个孩子就够让人吃惊的,现在出来个男子就要娶孩子他妈,这他娘的实在也太狗血了。

  东方行有恃无恐,还在地上跪着,老太爷看着这个孩子眼中甚至还有淡淡的赞许,“你不错,真不错,有心,够狠,也找对了门路,要是早几个月,我也许会答应你的,可狗就是狗,你就是再能咬,也做不了主人。今天这事我做不了主,家主在那呢”老人一指小云“你找他商量去。”

  小云态度再明显不过了,谁敢碰云竹一下那就是真的要开咬了,用牙咬。

  老人在打太极,东方行有些骑虎难下,“我看很好呀,兄死弟继,也是一装美谈,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

  蟒袍年轻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一张口就要把这件事定死,这个人是青蛙吃多了么?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老人居然没有开口反驳,云竹眼圈微红,这个年轻人她是认识的,他开了口,这件事怕是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想着自己一生悲惨的境遇,不禁潸然泪下……

  “风哥哥,杀了那个王八蛋,云竹姐姐让他欺负哭了。”

  “相公,要不咱们……决不能让云竹姐也入了虎口。”

  她们知道东方行是什么人,沙丘和婉儿已经等不及了。

  傻子的心口在抽搐,就不能看女人哭么,尤其是喜欢的女人哭,以前还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云竹这个人还是因为喜欢小云而可怜云竹,云竹这一哭倒是弄明白了。“好,婉儿你带着沙丘准备跑路,我去把云竹和小云抢出来,咱们……”

  正说到这儿呢,场间再起波澜,“俗话说好事成双,东方行既然和嫂子成此美事,我和这位静柔姑娘也是旧相识了,我也是倾慕已久,不如今日就一同成就美事如何?”

  吕家的少妇静静的看着说话的蟒袍男子,目光中不带丝毫感情,“你今天来是为了我?”

  显然这个人她也认识。

  “当然,你知道我对你倾心已久。”

  “还是为了我身后代表的万贯家财?”

  “能二者兼得,又何乐而不为?”

  “你不怕回洛阳去没法交代么?”

  “大哥远在京城,此间还有何人能帮你,敢帮你?等回了洛阳,你我生米早成熟饭,大哥又能奈我何?”

  女子没有求助任何人,她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他出现在这里,今天场间已无人能压制于他,“相公,不能再为你……”

  手腕一翻,一颗暗红色的药丸攥入了手中,眼角颤动,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

  “老哥,你真不管这武家的小王八蛋?小姐可是……”

  “小左,沉住气拉,再等等,再等等。”

  傻子怔怔的看着女子脸上滑落的泪水,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滴答,滴答……”

  这是泪水滴落的声音么?为什么会响在我的心里?那个女人的泪水为什么会直接流进我心里?为什么?她是谁?她到底是谁?视线变的模糊了,耳边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诉说着,“我,我叫慕容静柔,你,你是谁?”

  “你拔出了那把剑,你会娶我么?”

  “相公好羞的,不要了好不好。”……

  耳边的声音消失了,视线重新变的清晰,漫天的箭雨,无尽的刀光,江心上有一叶小舟,有人在哭,是谁,谁在哭?

  柔儿,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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