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压抑的刑室是黄莺最初来的地方,黄莺瑟缩的站在少言身旁。当她看到毛毛衣衫不整地堆坐在地上,白玉般的脸颊上,一边四个红指印,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卓小姐望向少言,「不停的哭什么也不说。」「肯定是偷人了。」少言幸灾乐祸地说。
「别,不乱说。」黄莺觉得嘴巴都木了。
「我们,还是都出去吧,让他们好好沟通沟通。」卓小姐不以为然地望着黄莺,心想,你未免事事闪的太快了吧。
黄莺突然感到自己的脑细胞都死光了,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让人殚心竭智的鬼地方。毛毛一听几乎是嘶喊着,「不要,不要,丢下我,他会杀了我的。」然后就发疯地尖叫。卓小姐厉声喝道,「喊什么,好好的,谁会杀你,你当我们是土匪吗。」毛毛一下没了声音,垂下头,「你说吧,怎么回事。」卓小姐又恢复温和语气。毛毛低着头,始终不说话。「二哥呢?」「不知道,刚才被阿宝叫去接电话。」这时,宋哲面色铁青地走回来,手里拿着好些传真纸。走到毛毛跟前,狠狠地摔在她的脸上。有一张落在前面,隐隐约约仿佛一对男女。
少言不怕死地拣起来,仔细端详了半天,「可惜,项链还是二哥给挑的。」少言突然将目光落到宋哲的脸上,「那你还向毛毛求婚吗?」空中劈里啪啦响了好几个连环雷,震的卓小姐和黄莺几乎要晕倒。不过受打击最大的是毛毛,她先是瞪大了的眼睛,然后就被一脸懊悔的代替了。「滚。」少言没理会,在墙上挑了一条长鞭。「少言,不要┅┅」黄莺颤抖地说。已经来不及了,少言举起手,轻轻地抖了一下,鞭子呼啸着在空中画了一个美丽的弧行,看似缓慢地落下,却发出炸雷般的声音。黄莺抖的象秋天挣扎在树梢的黄叶。黔驴计穷了,黄莺叹息了一声,左摇右摆晕倒在地上。少言立刻丢了皮鞭抱起她,向外走去。黄莺暗自松了口气。卓小姐见状也只好跟出来,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清脆的鞭打,不同以往的是,没有人听到求饶的声音。卓小姐不由又停住脚步。无奈地看了看少言和黄莺的背影。一进房间,黄莺就从少言的手臂上跳下。「我聪明吧。哈哈。」黄莺转了个圈,躺到床上。心中却想着,得快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就不同情她。」「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同情。」「她背着二哥有了别的男朋友。」「啊?」「我不相信,你看小说看多了吧。」「前天半夜,二哥叫弟兄去查的。」「不会的。是她前男友吧。」虽然明知到少言说的是真的。「也有她前男友,她回国探亲跟她前男友开了房间。」久久没有回答。「为什么?」黄莺是真的疑惑了。
「为什么?」「不知道。」「开了房间也不一定做的。」黄莺突然很认真地说,「别人追求她也不能算通姦。」「是吗?」少言定定地望着她。「你到底想不想让我同情她?」「你说为什么?」黄莺一副我服了你的样子,「不知道。」「你猜呢?」「猜不出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别人乾净?」也许被黄莺冷淡的态度激怒了。又来了。黄莺觉得少言有严重的心理障碍。「没有,我又不是处女。
庆祝我二十四岁生日时,我就跟一个同学上床了。感觉还不错,我这人思想挺龌
龊的。」黄莺还想说,我叛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不过忍下了。少言愣住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心痛在他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半夜的时候,宋哲把黄莺揪起来让她给毛毛看伤,毛毛此时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如果说世上什么人最能煽风点火,少言是当之无愧的,跟他匹敌的最能渲染气氛的就要数黄莺了。黄莺沈着脸检查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都上了药。最后泪眼汪汪地拉着毛毛的手说,「好妹妹,有什么要说的就赶紧说吧。千万别留下什么遗憾。」宋哲皱了皱眉。毛毛一听眼就直了一半,转过头来看着宋哲,似乎想说什么,喉头却哽住了。黄莺给了她一杯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慢慢说。」宋哲用眼睛不停地剜黄莺身上仅剩的一点肉。毛毛再也顾不得自尊了,看着宋哲,很久才哽咽地说:「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我以为你是有钱的少爷换换口味。我都快三十了,我还想要个孩子,我┅┅」黄莺在一旁撇了撇嘴,心想我也奔三十,我也要三个男朋友。哈哈。也许说的太急了,毛毛又哽住了。「他说要跟我结婚的。」黄莺听了又及时的撇了撇嘴,真是个白痴。看宋哲欲言又止,恨恨的样子。
黄莺心想,你就闷骚吧。女朋友都给闷没了,还闷着,想问就问呗. 「那你跟他结婚之后,还计划跟宋哲来往吗?」毛毛垂下头,眼泪扑扑的往下落,半天才说,「我觉得宋哲这两天就要跟我分手了。」黄莺快晕倒了,情侣处成这样,了不起。「那你前男朋友呢,不是跟你分手了吗?你怎么跟他┅┅」黄莺望着宋哲心说,好人做到底,我就都替你问了吧。毛毛怯怯地看了看宋哲,「我回国探亲的时候,他苦苦哀求,所以我┅┅」你的心还真软呀。宋哲看着黄莺一会撇嘴一会斜眼,一脸不屑的样子,气的牙根直痒。「好了,每天按时换药,一个星期就可以再打了。」黄莺笑嘻嘻地看着宋哲,收拾收拾就要走了,临走的时候偷偷地塞了一张小字条在毛毛的手里。毛毛吃惊地叫到,「不是就剩几个小时了吗?」「是呀,几个小时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