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地名叫孤寒峰,专门收留世间被男人伤害的女子,晴儿身边这位季轩娇就是此间的主人,她和此间女子姐妹相称,虽非年龄最长,却被人尊称一声大姐。晴儿就是被一名有事下山的女子搭救回来的。
季轩娇道:「小妹妹,到了此处,你便不用再怕受那些臭男人的欺负了。你看咱们这些姐妹们,就是没有那些臭男人,我们这些姐妹妹不也照样风流快活。我们今天想扮作皇帝就扮作皇帝,明天想做武林盟主就做武林盟主,何等的逍遥。」
晴儿也常和师傅、师妹在床上虚凰假凤一番,虽然是为了应付江天鹤,但是此中味道,她怎不知。方才就看了那些女子相互缠绵,晴儿已经动情,胯间湿湿的,好不难受。
季轩娇道:「我若是没猜错,妹妹也是被那些臭男人害得才想不开的吧?」
晴儿闻言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季轩娇道:「妹妹,到了此处你大可放心,你体内那些淫毒不日便可除去,咱们这里可有些医术高明的姐妹呢!」
「淫毒?」晴儿心中一惊,自己体内会有淫毒,她怎么从来不知。她颤声道:「季姐姐,你说什么?我,我体内会有淫毒?」
季轩娇道:「咦?原来你还不知?那你可知你曾被采补之事?」
晴儿又茫然摇了摇头。
季轩娇道:「妹妹,我且问你,你可是胯间时常春水绵绵,总是想着那事儿?」
晴儿被人一句说中了羞处,可是又句句属实,即便现在两腿之间也是湿腻腻的,她不由得的点了点头。
季轩娇又问:「那你每次和男人欢好过后,是否又会觉得体力不支,甚至过上一两日依旧难以恢复?」
晴儿回想起每次被江天鹤淫辱之后,确实是总感乏力,她还以为是纵欲过度,却不曾想是遭了采补,晴儿听说过些许江湖上采花淫贼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竟然不知自己也遭了这等毒手。她只有过一个男人,那就是江天鹤,江天鹤又怎么会这种为人不耻的手段呢?
季轩娇看晴儿发愣,又道:「妹妹,害你那人可是魔教中人,你身上种种异象怎么看都像是魔教的手段呢。」
这一句话又让晴儿如遭雷击,江天鹤竟然是魔教中人,就在他寿宴之时还和天下群雄共商抵抗魔教的大计啊。晴儿虽然对江天鹤所为不耻,却也从未怀疑江天鹤会投身魔教。
她失声道:「怎么会,这不可能的。」
季轩娇问道:「那害你之人是谁,到如此地步,你竟然还相信于他?」
晴儿垂首沉默不语,季轩娇哀叹一声:「这世间的臭男人就是这样,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把我们女人害成这样,我们还是去维护他们。」
季轩娇没有再去追问,她柔声道:「妹子,你在这里住些日子,养养身体,姐妹们自然会帮你拔去淫毒,到时你愿意留在这山上就留下,若愿离开也自如。」
其后三个月中,晴儿每日服用药物,境况大有好转,再也不用被时时可能喷发的情欲所困扰了。这期间她也知道到了,自己的体质特殊,乃是纯阴女体,是精通采补法门之人的上佳鼎炉,这也是对晴儿下手之人,为何要把晴儿弄成一个荡妇的原因。他要晴儿心甘情愿的自己爬上他的床。
晴儿对这些姐妹已经完全信任,她向季轩娇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季轩娇并未大惊小怪,她只是叹息了一声,道:「这里哪个姐妹不是曾经遭过臭男人的迫害,比你身世凄惨的姐妹不知有多少,被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迫害的也不知有多少。」
停药那天,季轩娇道:「晴儿妹子,你体内的淫毒也只能驱除到此了,只是我还要告诉你,你被淫毒荼毒时日太久,所以并不能根除,你这身体还要比一般女子敏感,所以,我想你还是留在山上为妙,否则下了山,恐怕又要被那些臭男人玩弄,你愿意和姐妹们一同生活吗?」
晴儿早已经下定决心远离尘世,她毫不迟疑的点头答道:「大姐,我愿意留在山上。」
季轩娇道:「晴儿妹子,我可要和你说清楚,你若做了这个决定,我们便是姐妹一家,此生不可反悔,若不是为了姐妹们的事,此生再也不可下山,你懂吗?你还愿意吗?」
「妹妹懂得,妹妹愿意。」晴儿还是义无反顾。
一个简单郑重的结拜仪式后,晴儿成了这里的一员。季轩娇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她问晴儿道:「你若在山下还有心愿未了,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还可以去料理,只是料理过后,你必须再返回山上。晴儿,你要去吗?」
晴儿摇了摇头道:「我已再无留恋。」
那时晴儿心中出现了江少枫的身影。
姐妹中就像晴儿一样被那些外表光鲜的正人君子迫害过的不在少数,所藏秘密一旦泄露,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她们虽然行事隐秘,但为防万一,人人都要修习武功。晴儿也开始练习孤寒峰所传秘籍。
孤寒峰已经传了近百年,创始之人本就有高深的武功,几代以来那些被收留的女子当中也不乏女中豪杰,因此孤寒峰的武学秘籍,并不输于外间那些神功宝典。
因此晴儿在留在山中的短短年多时间内,武功突飞猛进,已达一流高手境界。
就在前不久,姐妹们下山去做生意,带回来了江湖中的消息,其中就有江少枫被擒要送往江府的消息。晴儿这才去求季轩娇,要用那了却山下心愿的时间去救江少枫。
季轩娇没有为难晴儿,要她半年内必须再回山上。这就是晴儿消失这两年的经历。
江少枫听后心中阵阵酸楚,他凝视着晴儿的双眼道:「晴儿姐姐,不要回去了,和我在一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晴儿道:「不行的,我已经答应了大姐,一定要回去。」
江少枫道:「那你就不管我了么?」
晴儿道:「傻瓜,我们不可能的。」
江少枫吼道:「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
晴儿幽幽道:「这不是喜不喜欢的事情,我已经是不洁之身,再也配不上你了。」
江少枫道:「我不管,我要的是你的人,又不是要你的身子。总之我不许你在从我身边溜走。」
一句话又把晴儿的泪水激了出来,晴儿道:「小枫,别这样对我,难道你真的不在乎那些事吗?」
江少枫坚定道:「不在乎!」
江少枫一面擦着晴儿的眼泪一面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他终于找到了那两片火热的红唇,忘情地吮吸着,晴儿也热烈地回应他。
此时江少枫内心剧烈的斗争着,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佳人温软的娇躯拥在怀里,他怎么会不热血沸腾。他很想摸一摸晴儿柔软的胸脯,甚至就在这里成为夫妻。可是他又怕晴儿姐姐误会他心怀邪念。于是他强忍住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吮吸晴儿的红唇和香舌。
晴儿依旧比常人敏感的身体越来越烫,她也矛盾无比,师傅给她的最后的嘱托,下山前大姐的要求,都让她不敢去跨越最后一步,但她内心却是无比渴望的,可终究是不行,如果没有那样东西就好了。她已经感觉到江少枫的雄起,如果她再更近一步,也许自己会用别的方式去帮他吧……
七日之后,江少枫的伤势已经痊愈,晴儿终于狠下了心,再次要弃江少枫而去,她故技重施,趁着夜色想要离开那个藏身的山洞。
「你又要这样一走了之么?」本该已经入睡的江少枫轻声叹道。
「没有,我……我出去走走。」晴儿被揭穿了,她很不好意思的掩饰着。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江少枫站了起来,拉住晴儿的手,不容置疑地道:「我不许你走。」
晴儿垂着头,不敢和江少枫对视,半晌,她才道:「我已经服下了离魂丹,如果六个月不回去……」
话不用说完,江少枫已经明白了晴儿的苦衷,他没想到,晴儿口中那个通情达理的大姐竟然还有这种办法控制人。
他有满腔的怒火,却无处发泄,沉声道:「还有多久?」
晴儿道:「还有一个月……」
江少枫道:「我陪你回去,我去求她放了你。」
晴儿大惊失色:「不行,她会杀死你的。」
江少枫道:「那我就送你回去,这总可以吧。」
晴儿并不相信江少枫单纯的只是想送她回去,「不行,你不要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没错,江少枫就是要找到那个孤寒峰,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带走晴儿。
但他现在不会承认,他道:「你放心,我不会纠缠的,我还要去找江天鹤。我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晴儿也并不想离开江少枫,只是那些不得已的苦衷让她不得不这么做。即便多一天也好吧……
两人一起上了路,绝口不提分手之事,只是希望这条路越漫长越好。两人同时同住,只要有机会就依偎在一起,客栈里,这样一对璧人只开一个房间完全是理所应当。
两人给对方的诱惑越来也大,江少枫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颤颤巍巍地解开了晴儿的衣扣,晴儿想躲,可是她不敢,她怕江少枫质问她,为什么肯给别人,而不肯给他。她想多了,只要她轻轻说一个不字,江少枫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
浑圆的肩头,雪藕一样的粉臂,水蓝色肚兜中若隐若现的椒乳,让江少枫的呼吸粗重起来……
「小枫……」晴儿欲言又止。
江少枫推到了晴儿,从她的额头、瑶鼻、粉唇、玉颈,一路亲吻了下来,他的双手早就插入了晴儿肚兜,在那对傲人的双峰上不住摸索这,两颗蓓蕾已然被他捏的硬涨,边上泛起一颗颗小颗粒。
晴儿很享受,这是她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被人抚摸的最舒服的一次,从心到外的舒服。那是情人的手,和所有碰过她胸膛的手有着天壤之别。
江少枫解开了晴儿的肚兜,贪婪的吮吸着晴儿粉白的乳尖,江少枫总是很小心,他不敢过分的用力,他怕弄疼了他心中的女神。
晴儿能懂情郎的心,虽然她有时也希望江少枫能更狂暴一些,但是那种麻酥酥、痒乎乎的感觉让她沉醉,她更加怕失去这个疼她爱她的小弟弟。
事已至此,江少枫已经下定了得到晴儿的决心,他要拥有她,和她毫无间隙的结合在一起,他的手游弋到了晴儿的腿间。
那是晴儿最不愿意让江少枫碰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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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精钢铸成的贞操带,江少枫欲哭无泪,他觉得老天爷对自己太不公平了。哪怕一次,他都没有机会得到他的晴儿姐姐,刚刚在体内升腾的欲火渐渐熄灭了。
晴儿看着失望的情郎,急得都快哭了出来,这是孤寒峰的规矩,每个下山的姐妹都要戴上这样一个贞操带,防止再被男人欺凌。
「对不起,对不起……」晴儿一面吻着江少枫的脸颊,一面焦急的安抚她。
江少枫淡淡一笑,再次把晴儿拥入怀中,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道:「没事,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本就满脸春色的晴儿脸上更加红娇红,她嚅嗫道:「很难受吗?要不我用嘴帮你……」
江少枫没有接受这个能让任何男人心动的条件,他抱着晴儿滚到了床上,「让我抱着睡吧,我又不是就想着要你……」
晴儿更加感受到了江少枫对自己的浓浓爱意,她已经完全感觉到了江少枫那种宁可自己忍着,也不愿意让她受一点委屈的爱意。反正只有这几天了,她无论如何要让小枫弟弟幸福的度过,这也不会给她自己留下遗憾。
两人的嘴唇相距不到半寸,晴儿吐气如兰,充满这诱惑的声音让江少枫痒到了心里:「小枫,姐姐想看看你的,好不好。」
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江少枫的裤带钻了进去,晴儿触碰到了曾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那根情人的东西,好烫……晴儿指尖刚碰到哪里被火热的阳物烫得芳心一酥。
接着,她迷惑了,那是什么……怎么,怎么会如此的巨大?晴儿并非处子,她曾被江天鹤侵犯多次,每次都会觉得胀得要命。又在孤寒峰上待了近一年,那女人聚集的地方,姐妹间聊起天来比男人还要露骨,她们说着一个又一个贬损男人的笑话,时不时还描述一下她们所经历男人的大小。所有人,所有人都比上握在手中的这一根,无论长短,还是粗细。
她有些心惊的看着眼前的情郎,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很享受这种感觉。只要情郎喜欢,晴儿自己心中也是甜蜜蜜的。
她轻轻在江少枫唇边一吻,手上加了力度,慢慢套弄这情郎无比雄伟的男根,一下、两下,每一次从根底到前端活动都要好久,而那前端,自己一手几乎无法掌控。
晴儿挪了挪身子,把一对嫩乳对准了江少枫的嘴唇,「亲我……」晴儿自己送上了她稚嫩的乳尖,她知道小枫弟弟喜欢那里,不然他不会那么爱不释手。
江少枫伸出舌尖,在晴儿的乳尖轻轻添了一下,就这一下,让晴儿全身酸软,胯间蜜液泛滥,几乎快攀上了巅峰。
晴儿心道,这是怎么了,自从淫毒解除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她没敢告诉江少枫,在孤寒峰上,她还有一个伴侣,那里的女人三两结对,相互慰藉,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除了固定的一个伴侣外,她更和大姐,又或其他多个女子发生过磨镜取乐的事情。因为在那里,每个人都这样做。但她见到江少枫时却不敢讲出来,她怕江少枫不能接受。
但无论如何,被人轻轻舔舐一下蓓蕾就能获得如此大的快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晴儿默默地想,那是情到深处,水乳交融的幸福。
握住情郎男根的手稍稍加快了些速度,江少枫呼吸更加急促,从江少枫脸上抽动的肌肉可看出,他已经快到了。他果然是第一次,晴儿有些自卑,又有些伤感,如果自己的第一次也能交给他就好了……
忽然间江少枫死死地吸住了晴儿的乳头,随着几次剧烈的挺动,滚烫的阳精挥洒在了晴儿的手上。
江少枫的第一次交在晴儿的手上,晴儿分明感觉到那根火热的肉棒,并没有因为喷洒过后就此萎去,还在掌心跳动着。晴儿不愿松手,她想一生一世就这么握着它。
那根东西一直硬挺着,晴儿知道小枫弟弟心中的爱火并没有完全褪去。她咬着江少枫的耳朵道:「小枫,姐姐让你更舒服。」
晴儿拉下了江少枫的裤子,还挂着阳精的阳具直挺挺地弹了出来,庞然大物露出了真面目,晴儿心惊之时又觉得小枫弟弟这根东西十分可爱,那阳具的确又粗又大,可晴儿却更愿用白白胖胖来形容它,前粗后细的阳具比江少枫的皮肤眼色深不了许多,顶端一个大圆头也只是微微泛红,而不是那种狰狞的绛紫色。晴儿心中估算了一下,若是用她的手去握,三只手恐怕还要露出一段来。
晴儿妩媚的看了江少枫一眼,伸出舌尖,在顶端的小孔上扫过,激得江少枫打了一个寒战,晴儿张开了口,把那红润的龟头含进了口中,卖力地吞吐起来。
不多时又将龟头吐出,用舌头扫遍整根阳具,将方才喷洒出来被她涂抹在上面的精水一滴不差的吸入口中。
晴儿的舌头搔动这江少枫每一根神经,每一次掠过对他来说都是一次冲击。这样子虽然让他飞到了云霄。可是他却更喜欢抱着晴儿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宠爱。
江少枫拉起了伏在他胯下的晴儿,用坚实的臂膀围住她的香肩,柔声说:「我喜欢抱着晴儿姐姐。」
晴儿羞道:「人家用嘴不好么?」
江少枫道:「好,可我就喜欢抱着你。」
晴儿幸福的将头埋在了江少枫胸前,手里却不忘接着搓弄着那条阳具。
江少枫想去吻晴儿,晴儿不依道:「别,嘴里还有你那个东西呢。」
江少枫知道晴儿指的是什么,他微微一笑道:「晴儿姐姐都不嫌我,我还能嫌我自己。」
晴儿闭上眼睛献上红唇,江少枫忘情地吻了上去。
接连几日,两人一路缓行,一路享受这旖旎的温柔。晚间住店,甚至是在荒郊野外,晴儿都会让江少枫享受一番她如火的热情。或手或口,甚至用双乳夹住江少枫的阳具,让江少枫痛快的释放出来。晴儿尽心服侍江少枫的同时,她自己也总会达到小小的巅峰,尽管江少枫连碰都没碰到过她最隐秘的地方。
路不是无尽的,离着晴儿必须到孤寒峰服解药的日子越来越近,江少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晴儿主动示好,他要加快赶路的速度,不能让晴儿误了日期。
已经能远远望见那座直插云霄的笔直孤峰了,晴儿悲戚道:「小枫,就到这里吧。走吧……」
江少枫默默地搂住了晴儿。
亲吻过后最后一次风流,晴儿带着不能将身体完全交给江少枫的遗憾挣脱了他的怀抱。留下「忘了我。」这三个字后洒泪飞奔。
江少枫望着晴儿的背影,喃喃道:「晴儿姐姐,我会让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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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回到孤寒峰后,再也没有笑过,她那虚凰假凤时的伴侣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告诉了她们的大姐季轩娇。
季轩娇找到了晴儿。
「救了他了?」
「嗯……」晴儿曾经告诉过季轩娇江少枫的存在。
「他认出你了?」
「嗯……」
「你还舍不得他?」
「嗯……」
「祖师奶奶留下的话,上了山就不能再下山,我也没办法。晴儿妹子,我们都是苦命的女人,在这里我们至少不会受到伤害,别再想那些无情无义的男人了。」
季轩娇留下这一段话后,就离开了。
终日以泪洗面的晴儿变得憔悴,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做出留在这里的愚蠢决定,更想如果自己不再去招惹小枫弟弟,今天也许不会这么痛苦。
就在她悔恨自责时,一阵钟声大做,晴儿知道这是有敌来犯的警报。晴儿抓起挂在墙上的长剑,尽管她已经不想留在这里,可是她却不能不顾姐妹们的安危,共御外敌是孤寒峰每一个姐妹的职责所在。
随着姐妹们冲出大殿,飞奔向了悬崖边上。
晴儿不敢相信,十几名姐妹已经就位,长剑所指处,竟然是他,小枫弟弟……
孤寒峰所处之地实是半山之间一处空场,背后是倚天绝壁,身前是万丈深渊,若想出入孤寒峰,只有在夜间之时,在涯底发射烟火信号,守崖姐妹看见信号,方会放下软梯供人攀爬,除此之外别无它径。若是有敌人侵入,即便能骗得软梯垂下,在半山之间也要对上暗号,否则砍断软梯,任你是神仙也要跌个粉身碎骨。何况孤寒峰地处隐秘,若无人指引轻易难寻,上次鸣响警钟还是在几十年前。
江少枫在晴儿离开之后,偷偷跟了上去,心烦意乱的晴儿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随。如何登峰被江少枫看了个明白。
江少枫并无烟火信号,自然骗不下软梯来,他毅然做出决定,徒手攀爬。
这万仞孤峰,从上到下刀削一般笔直,他一个凡夫俗子又怎可轻易攀上。于是江少枫到附近村镇寻些绳索、铁杆等应用物件,以做攀爬之用。
虽有工具相佐,江少枫从崖底攀上竟也用了三日之久,期间险象环生,此中艰辛一言难尽。
晴儿一见是江少枫,失声叫了出来,她真没想到,江少枫竟然在这里出现,那道悬崖,她不是不知道,就是攀爬软梯也让人头晕目眩。
季轩娇早就到了现场,她瞟了一眼晴儿,又看看江少枫,冷然道:「原来你就是江少枫,果然生得俊俏,你可知道擅闯我这孤寒峰是什么后果么?」
江少枫不卑不亢道:「这位可是季大姐?在下江少枫有礼了。在下擅闯贵地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与晴儿两情相悦,可却天各一方,不得相见,在下此番前来,是求季大姐能放过晴儿,让她与在下团圆。」
季轩娇冷笑道:「男人到我这孤寒峰只有死路一条,你连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团圆?」
晴儿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扑到季轩娇身前,苦求道:「大姐,不要伤他,求你不要伤他。」
江少枫道:「在下听闻晴儿曾言,贵处专门收留搭救受苦女子,本是善莫大焉之事,可为何又要拆散有情人,这又与恶行有何区别,所谓物极必反,还望……」
「住口!」不待江少枫说完,季轩娇突然翻了脸,她五指成爪,罩住了晴儿的顶门,阴冷笑道:「规矩就是规矩,改不得,晴儿勾引外人上山,也犯了死罪,我念你们情深,给你们一条路,你们自己来选,谁死?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你好狠毒!」江少枫咬牙切齿道。
季轩娇笑意不改,「不是我狠毒,你们二人不论谁死,都是你害的,你若不上我这里来,又怎么会有这般事端。」
「我死!」江少枫和晴儿异口同声道。
「好,那就让臭男人去死吧,把他给我绑起来扔下悬崖!」季轩娇厉声道。
「大姐不要!」晴儿的话那里有半分用处。几个孤寒峰姐妹上来将江少枫五花大绑,就要往悬崖边推。
到了悬崖之边,江少枫只脉脉含情地凝望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晴儿,一语不发。
季轩娇突然又道:「你当真不后悔?」
江少枫昂然挺立,混无半点惧意。
季轩娇点了点头:「当真是有情有义,妹妹们,撤了剑阵,给他松绑。召集所有姐妹到殿里来。把这小子也带上。」说罢,手掌也离开了晴儿的顶门,自己走了。
生死一线之间,弄得江少枫和晴儿都有些发蒙。可江少枫不用死了却是铁铮铮的事实。晴儿惊魂未定,直到江少枫到了她身边兀自发愣。
大殿之中季轩娇高高坐在宝座之上,百多名女子把目光击中在了江少枫和晴儿身上。
季轩娇朗声道:「诸位姐妹,这几十年来又有臭男人到了我们这里来。我没有杀他,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有人叫道是因为这臭男人还算讲情义,也有人嘻嘻哈哈道这小子长得好看,更有直说不知道的。
季轩娇压住了议论的声音:「大家恐怕不知道,祖师奶奶在此隐居时,曾经留下遗训,若是有情义的男人来到此处,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底下群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季轩娇接着道:「不但如此,他若想从这里带走咱们的姐妹也不是不可以,我今天看晴儿妹子也有和他一同离开的意思,就给他这个机会,不过要闯过三关,祖师奶奶说过,凡是闯过这三关的人,他想带走谁就带走谁。」
「是那三关啊?」有人接口道。
季轩娇道:「这第一关叫千辛万苦,就是从崖底爬上来,若无诚心,他又如何证明他的真心?」
「他已经爬上来了啊。」
季轩娇道:「不错,这一关算他过了,第二关嘛,就是方才的生离死别,这小子也算过关。但是还有第三关……」
季轩娇说道这里顿了顿,把目光投向了江少枫,「死,并不可怕,我们这里不知多少姐妹都是从绝路上爬回来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江少枫,你可敢试试这最后一关呐?」
江少枫毫不犹豫的道:「若能再和晴儿相聚,试试又何妨。」
晴儿一直握着江少枫的手,指甲都已经都已经扣进了江少枫的肉里,她太紧张江少枫的安危了。听到还有最后一关时,晴儿忍不住悄声道:「小枫,不如你走吧,这一关一定比刚才还要凶险。」
江少枫捏了捏晴儿的手掌,道:「不怕,试试再说。」
季轩娇一摆手道:「好,请江公子入我丹房。」
江少枫随着季轩娇进入了一间简室,季轩娇取出一粒丹药托在手中,「江公子,此物名曰七情丹,服下此药后要连受七日之苦,方算过关。这七日间,你便住在这里,饮食自然有人照料,若是承受不住,你只需开口说一声,解药马上奉上,不过你可就带不走晴儿了。」
江少枫就要去接丹药,季轩娇又把手收了回去,「江公子,我需先向你说明,以前不是没人服过这丹药,有三人都不到一天就半途而废,坚持到第三天的有一人,一人在第五天上碰壁而亡,还有一人在第六天时,水米未尽,生生饿死了。不是不给他饭食,而是那时他已经无心饮食了。你看看,你还要继续吗?」
江少枫淡然道:「试试再说吧。」他接过了那枚神奇的丹药。
丹房里只剩下江少枫一人,晴儿也被拉了出去。江少枫把丹药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便放入了口中,咀嚼两下后,吞入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