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个人在家无聊,爸爸上班去了,妈妈和姐姐出去逛街了,妥妥地留下我一个人在家。妈妈走前还放狠话说回家的时候要检查我的作业。我看着妈妈留下的数学作业题,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除了痛诉不公平地对待以外,我只有默默地做题目了。

  开小差的时候,想起小姨他们一家,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小姨是4 年前,那年外婆去世,小姨一个人从北方回来,但不见她丈夫和儿子的身影。现在想来,小姨家的矛盾一定非常的大。不过我是很难了解到内情了。犹记得小姨的长相跟妈妈有几分神似,身高也相差无几,那天她穿着黑色的大衣,跟妈妈站在一起,任谁也看得出她们是一对亲姐妹。至于秦树,我对他的印象不深,那时候我才6岁,现在秦树会是怎样一个人呢?

  “铃……”

  家里电话响起来了。

  我接起起电话,“喂。”

  “是我。”

  声音稚嫩,语气中有些不耐烦,我马上听出是谁来了。

  我有些兴奋,“小子不错啊,有进步,这么快就听出我的声音了。”

  “哼。你可要记得你说好的好处呢。”

  “当然,当然。少不了你的。快叫你姐接电话吧。”

  给我打电话的是陈易,一个初二了却还让人感觉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的人。

  当然了,他只不过是个中间人,重点是他的姐姐,我的小女朋友,陈静。因为没有手机,所以要互相联系的话只有通过电话为了防止妈妈或者爸爸接到电话时产生怀疑,陈易的作用就来了。由他扮演我的朋友的角色,这样即使是爸爸妈妈接到电话,也不会有问题。等我接到电话后来个偷梁换柱,我就可以放心地和陈静交流感情了。陈静和她弟弟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啊,如果是我告诉我姐姐我有女朋友的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喂。”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犹如黄莺鸣啼,婉转动人。

  “小静。”

  我习惯这样叫她。

  “小西。”

  虽然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叫我,但真的,小静除外。小静在电话另一边说:“今天下午有空吗?”

  我犹豫了一下,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下下,凭什么你们出去潇洒留我一个人在家,我喜滋滋地说“有、有。”

  “真是太好了。”

  小静非常高兴,“你帮我去邮局取个邮件吧。”

  “额?”

  我石化了。

  “怎么了?”

  “不,没什么。”

  我这边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果然,在任何人面前我都是被压迫阶级啊。

  “拜托你了。”

  我勉强露出笑容,“小意思。”

  “太好了。就知道小西对我最好了。”

  “呵呵。”

  我硬是笑了出来。

  跟着聊了些邮件的细节。挂电话的时候我有一种错觉:累了,感觉不会再爱了。

  下楼的时候,我对着3 楼的破铁门狠狠地踹了一脚,小小爽了一下。

  外面烈日炎炎,才出来一会就出了不少汗。走在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个邮件太可疑了。居然是一个离小静家很远的邮局。唉,算了,想那么多反正也是浪费感情。管它是哪个邮局,反正我都是跑腿的命。取出邮件不就完事了,难道还能是邮寄炸弹不成?诶…说不定真有可能。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抄了一条近路,在小巷里左拐右拐,埋头只顾走。忽然一只手按在了我肩膀了,“此路不通。”

  我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个黄毛青年,应该是个小混混。黄毛堵在一条巷口,很嚣张的看着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正准备绕路走,旁边有个熟悉的声音说:“田西,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我才注意到黄毛背后还站着一个人,身高臂长,体格健壮,不正是路星么。

  黄毛问:“你们认识?”

  路星说:“他是我的朋友。”

  黄毛朝我问:“哦。你现在跟谁混的。”

  “我没跟谁混。”

  “人家可是好学生。”

  路星笑着说。

  我跟路星路星虽然不是同一届,但从我初一搬到现住的小区起,我们就一直玩到现在,算是铁哥们了。我也知道,路星平时跟着他的表哥在混,据说他表哥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看这架势,小巷里面一定在打架。

  路星问我:“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来这了?”

  “我要去邮局拿个东西,从这走近点。”

  “邮局不是就在小区门口吗?”

  “一言难尽啊。看样子我得绕路了。”

  “等等,你跟着我来。”

  路星摆手势示意我跟着他走。

  “可以吗?”

  老实说,对他们的事我还是有些忌惮。

  “没事。”

  路星说得很干脆。

  我跟着路星朝里走,黄毛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继续守在巷口。

  路星他们的人围在小巷的拐角处,经过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彪悍的青年抄起手中的钢管,发了猛力,抡了一个半圆,一声沉沉地闷响,和一个男人惨烈的叫声。

  我不由自主地去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他脸上满是鲜血,在地上打滚,那一棍下去我想他的腿基本废了。另外一个跪趴在地上的男人忽然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惊得退了一步。这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我。

  “他是谁?”

  有人看着我问。

  “我的一个朋友。他刚好从这路过。”

  路星急忙回答。路星拉着我说:“快走吧。”

  我茫然点了点头。

  出了小巷,我有点魂不守舍,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起来。也许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神让我有点不舒服而已。联系起一整天的各种破事,心里非常郁闷。匆匆走到邮局,邮局大妈给了我邮件。邮件的包装扁平,长约30厘米,宽约20厘米。是个什么东西?我读了下贴在上面的单子,收件人赫然写着“田西”。

  我连忙看向寄件人一栏,“陈静”两个字有些刺眼。搞什么鬼?我慢慢读着寄件人地址上的字:“永恒区13号街14号小区。”

  围观群众蹭地一下就向我这边挤了过来。

  “小伙子,你那写得啥?”

  “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

  “妈妈,大哥哥手上拿的是什么啊?”

  我红着脸揣着邮件就跑出了邮局。

  回到家的时候,离我出去的时间过去了近1 个半小时。妈妈和姐姐都还没回来。

  我回到自己房间锁上房门。把邮件放在桌上,小心地将它拆开,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件白色T 恤。我打开包装取出T 恤,正面印着些可爱的动物,背面有一个大大的半个爱心。情侣装……我的脑海里闪过这个词。

  邮件的里面还有几张照片和一封信。信上娟秀的字体让我像看着了小静人一样。边读着信,边看照片,我才想起今天这个日子是我去年向小静表白的日子。

  原来小静她这么看重这个纪念日。我顿时非常后悔刚跟小静通电话的时候流露出的不高兴。读者小静写给我的信,感觉像是有一块糖果在我的心中化开,浓浓的甜蜜几乎让我无法呼吸。照片中大都是小静自己平时的摄影作品。小静从小就喜欢摄影,再加上他的父亲是开照相馆的,小静能拍出这么唯美的照片并不稀奇。

  最后一张照片是去年我和她在游乐场约会时拍的照片,看着上面的人儿,我平生第一次有了我一定要用一生来守护一个人的冲动。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那么平淡无奇,除了和路星打打篮球,我基本没有其他户外活动。这一切归功于妈妈的看管,还有姐姐的严定死守。和小静约会的打算也化为泡影。

  开学前一天上午,客人终于来了。妈妈一个人从火车站接他回来的。

  他的行李只有一个行李箱。他走进家门的第一句话,是对着我说:“你就是小西吧。路上阿姨一直跟我说要我好好向你学习,以后请多多指教。”

  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一种邪邪的感觉,我非常不喜欢。这就是以前长欺负我的秦树吗?跟我差不多的身高,皮肤有些黝黑,留着短寸头,还有一张在我看来还算看得过去的脸。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好。”

  秦树露出了一个异样的笑容。转而跟姐姐打招呼:“表姐你好。”

  妈妈在一旁说:“秦树啊,你一定饿了吧,快来吃饭吧。我早就给你做好饭菜了。琪琪,你去把饭菜端上来。”

  “谢谢阿姨。”

  秦树指了指行李箱说,“阿姨,我的行李放到哪?”

  “就放到小西房里吧。”

  “诶?”

  我愣了一下。

  没等我有任何表示,妈妈就上去拖秦树的行李,秦树连忙把行李护在身后,“哪里敢麻烦阿姨。我自己来。”

  “哪里的话。快给我吧,你做了一天一夜火车也累了。”

  妈妈走上前就想把行李箱夺过来,左手抓到了行李箱的把柄上,秦树跟着覆在妈妈的手上抓住把柄,“这真不好意思麻烦阿姨,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

  妈妈试着拖了一下,但秦树一直按住不放,覆在妈妈手上的手在应该是想扳开妈妈的手,一直在不停地动。无聊的剧情,我懒得再看下去,就走到了厨房。

  妈妈看一只手不管用,就下意识地把另外一只右手伸了过去。

  “阿姨不要。”

  秦树伸出一只手按在在了妈妈的肩上,妈妈伸不过去,“秦树,你怎么能这样拒绝阿姨的好意呢?”

  说完又使力忘里伸。

  秦树慌张地挪动着按在妈妈的肩上的手,“阿姨,真的不要,就让秦树自己来吧。”

  “听阿姨的话!”

  就这样僵持间,秦树的左手忽然从肩头滑落到妈妈娇挺的乳房上。秦树的左手恰好覆盖住了妈妈的娇挺的乳房,敏感的美乳被有力地一挤、一捏,强烈的刺激让妈妈差点叫了出来,条件反射的想抽出左手,却被秦树的右手按在下面根本抽不出来。一股电流从美乳传向全身,刺激着大脑,除了爸爸,从未被其他男人碰过乳房的妈妈一时忘了该怎样反应。秦树嘴角露微微上翘,按着美乳轻轻地揉动了两下,虽然隔着胸罩,但舒服的手感依然让秦树如坠云里。

  在妈妈恢复之前,秦树连忙松开双手,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

  “怎么了?”

  我好奇地走出厨房。

  秦树显得有些慌乱,“我刚刚……”

  “没什么。”

  妈妈这时打断说。妈妈双手护在胸前,不过我并没怎么在意,倒是看到行李箱还在门口,我有些哭笑不得,“就一个行李箱嘛。”

  “阿姨,就让我来吧。”

  秦树一脸正经地看着妈妈说。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妈妈看着秦树,缓缓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姐姐很活跃地问秦树各种问题,妈妈出人意料地有些沉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吃完饭,秦树抢着帮妈妈洗碗,姐姐喜滋滋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平时就好吃懒做的姐姐这下真是彻底的享清福了。

  做完家务,也该去学校报道了,收拾好东西的时候是下午1 点半。妈妈开私家车载着我、姐姐还有秦树去学校。

  姐姐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这次来算是重温母校,追忆当年时光吧。秦树来是熟悉校园环境的,妈妈说,秦树手续并没有办好,他暂时不能来学校上课。我问:那要多久。妈妈说,会很快。

  在学校食堂吃完晚饭,是跟妈妈他们告别的时间了,看着妈妈载着姐姐还有秦树回家,我就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宿舍的人也都来齐了,大家一个月不见,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我们宿舍一共有四个人,大家都是一年出生的,所以也没有什么称兄道弟的概念,我睡上铺,睡在我下铺的叫刘安,一个胖乎乎的文艺青年,尤其是对德艺双馨的苍老师非常感兴趣,而且是个富二代。对面的上铺叫张小艺,是一个普通青年,属于那种死读书的类型,张小艺的下铺是杜伟,是体育健将型,听说他本来就打算主攻体育特长,可是家里死板的父母死活不同意。

  可以聊的话题再多,也有说得嘴巴麻木的时候。本来我想去找小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想见她,可一动身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大家聊得累了,都在整理生活用具,我来得早,又有妈妈帮忙,早就搞好了。想起妈妈,家里现在怎么样呢?妈妈和姐姐还有表哥秦树在家,秦树的行李放在我的房里,应该会睡我的房间吧。不过好在我早有准备,我隐私的东西都被我锁在了床底下的一个箱子深处。所以就不担心怕被发现了。

  可是他们在家会做什么呢?坐在一起看电视吗?他们三个应该看不到一快去吧。

  还是妈妈在辅导秦树呢?进度应该没那么快吧。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那股冲动,拿起宿舍的电话按着熟悉的号码,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喂?”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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