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翌日。

  「徐磊,差不多起来了。」

  我被李秋月温柔的声音的声音叫醒:「他们已经在楼下吃早餐了。」

  我一边揉着朦胧的睡眼,一边看着她。早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已经梳妆打扮好了。眼前的李秋月少了昨晚作为床伴的妩媚,多了一份姐姐般的亲切,她的精气神都看起来相当不错,也不枉我昨天晚上殷勤的耕耘。

  想起昨晚当她翘起那丰满的大屁股时,我把她拉到床边,自己站在地上,再次在没有安全套束缚的情况下,将阴茎插入她的阴道里。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十分注意控制节奏,扶着她的髋部,以九浅一深的频率抽插了起来。每每当我刚到要射精时,就急忙换另一个动作,但每一个动作都必须确保我的控制权,最终我终于让她心满意足地答到了高潮。

  待我洗漱完,我们出门前,她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含情脉脉地说道:「徐磊,谢谢你。」

  听到一个曾经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说出如此饱含深情的感谢之辞,我露出满足的笑容。

  我们到达餐厅时,梁玉珍和霍立翔夫妇也在。妻子正和梁玉珍窃窃私语,看起来精神不错;霍立翔也在和钱昊侃侃而谈,看来他们很熟悉。

  李秋月不想吃东西,我也就不好意思耽误大家的时间,我们三对夫妇一同来到停车场,各自回家了。从餐厅到停车场的路上,我还一直担心梁玉珍会有小动作,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是招架不住,好在一路上她都规规矩矩地跟李秋月还有妻子说着话。今天妻子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在车上开车音乐。见我没有吃早饭,半路还招呼我停下,在街边买了两份油条豆浆,我开车没法吃,在等红灯时她就喂我一口。

  到家后,竟然没有以往的疲惫,妻子辛勤的整理家务,我让她休息会,她还说很久没收拾,难得放假便藉着机会做做。

  看她这麽勤快,我自然不能像个大老爷们的躺那里,只能忍着全身酸痛起身帮忙,她四处擦拭,我就帮着打水、递毛巾,她拖地我也得跟着捣鼓。一场忙活下来,原本还能支撑的身体,彻底不行了,就回房休息了。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妻子也没有回房休息过,我走出去一看,才发现她一直在书房里。那天不知为何,难得交换后她有个好心情,晚上陪着她公园散步,四处逛了逛。回家后,也少有的享受到温存。这一次我们做得很美妙,妻子略显主动,但又不是那种报复似的狂野。

  我经过一个下午休息也恢复了不少,毕竟昨天也只跟李秋月做了两次而已。

  见气氛这麽好,我忍不住问道:「你今天好像情绪很高呢!」

  妻子含笑望着我犹豫了半晌,才说:「我听钱医生说他和秋月姐的事情了,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

  「他们的什麽事?」

  虽然我知道应该是他们没孩子的事,不过还是象徵性地问了句。

  「秋月姐没法生孩子,知道吗?」

  妻子说道。

  「知道,她跟我说了。」

  我答道。

  「钱医生说,当秋月姐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很沮丧,钱医生劝了好久,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可是过了没多久,钱医生得知了一件事令他十分震惊。那时候钱医生还在学校里当教授,秋月找到一个很爱慕钱医生的博士生,将他们的情况告诉了那个女生,并希望她能在自己和钱医生离婚后嫁给钱医生并给他生孩子。

  大概是那个女孩被秋月的真情打动了,就将这件事偷偷告诉了钱医生,钱医生为了更好的照顾秋月姐,就辞掉了学校的工作,出来开了心理诊所。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得知了俱乐部的事。

  因为俱乐部里很多都是丁克家庭,钱医生觉得加入俱乐部可以将秋月姐的注意力从没有孩子的事上转移开来,然后让她慢慢接受并看开,他们就是这样一路走到今天的。秋月姐终于都那麽在意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于是他们决定要去美国领养一个孩子。」

  妻子说完后眼圈都泛红了。

  我替她抹了抹眼泪:「你应该替他们感到高兴。」

  「是啊,我们到了四十岁也还能像他们一样相亲相爱对不对?」

  妻子满是感触的望着我。

  「那当然。好了,亲爱的,睡吧!」

  看着妻子乖乖睡去,我也安然地躺下。

  周一来到公司,接到周四要出差的通知,要到周六的晚上才能回来。听到这里我心里「咯登」了一下,这周俱乐部的活动参加不了了。回家后跟妻子说了这件事,她看起来也有点小失落,不知道是因为要一个人独守家中,还是跟我有一样的心情。星期三的晚上我们免不了要有一番缠绵,同样是点到为止。

  第二天的早晨我就出发了,到了分公司马上就展开了工作,一天下来都十分顺利。分公司的人给我们接风洗尘一番,免不了要喝点酒。当我回到酒店时,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妻子打电话。

  「喂,老婆。」

  「老公!工作还顺利吗?」

  「顺利。你呢?一个在家还好吗?」

  「我和玉珍姐在外面吃饭呢!你说巧不巧,正好霍哥也出差去了,我和玉珍姐就凑一对了。」

  女人的关系真的十分奇妙,从酒吧见面那晚,妻子就对梁玉珍表现出了亲切感,而对叶紫嫣一直保持警惕状态。不过仔细想想也难怪,妻子大概是本能地觉得梁玉珍对她是毫无危险吧,毕竟就外表而言她是各方面都不如妻子的,叶紫嫣就不同了。

  「好好好,有了闺蜜忘了老公,难怪都不给我打电话呢!」

  「哪有,我正准备给你打的呢,谁知道你就先打过来了。」

  「好了,老婆,你们好好玩吧!」

  「嗯,老公,拜拜。」

  想到有梁玉珍陪着妻子,心里还真觉得踏实了不少。今天确实喝了不少,我就早早睡去了。

  第二天又是一天的工作,回到酒店后感觉有些无聊,就拿出电脑来上上网,东逛西逛了一会,突然想起明天有个材料要准备准备,就拿出硬碟来找资料,无意间看到一个名为「SHJ」的文件夹,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以妻子名字拼音的开头字母写成的,估计是我在家里移资料的时候顺手放起来。

  刚开始我也没在意,继续找我的资料。资料整理完后,一看时间还早,我突发好奇心,就点开了那个文件夹,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Word的文件,这下好奇心更胜了,这明显不是妻子的设计图。点开这个文件,居然还设有密码,我试了一下妻子的生日和我的生日,都不对。强烈的好奇心已经让我无法平复了,联想到妻子最近出乎平常地爱呆在书房里,隐约感觉到这个文件一定很有趣。

  我又试了一下我和妻子的结婚纪念日,还是不对。想了一会儿,又输入了我和妻子恋爱的纪念日,这次终于进入了。当我看到标题的四个大字时,心里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交换日记。

  「一开始打算写这个日记时,只是想发泄自己无处诉说的情绪,在听了钱医生的建议后,我决定好好把这段经历记录下来,也许以后会成为一段奇妙的人生回忆。——题记我有一个很爱我的丈夫,我们从大学时代就已经在一起了,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他就是我的磊。我们把青涩的初恋、甜蜜的初吻、宝贵的初夜,都交给了对方,并最终携手走入了婚姻的殿堂,那一年我们二十六岁。

  前不久我们迎来了结婚的第四个年头,事业上我们稳步前进着,但婚姻却进入了意想不到的瓶颈。人总说有七年之痒,可是这才四年,我们的夫妻生活就变得一片索然。丈夫对我的表现似乎很不满意,可是我觉得自己一直都尽着妻子的本份。

  公司里比我年纪大的姐妹告诉我,大概是我们在一起太久了,而且都没有什麽其它的「经历」。虽然结婚才四年,但是之前在一起的那六年对我们来说与夫妻没有什麽差别。她还说以我的这种不求变的性格,肯定是会让丈夫感到没意思的,夫妻生活中妻子也要学会适当给丈夫一些情趣才行。

  想了想这位姐姐的经验之谈,虽然我不能说她说得没道理,我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不会动不动就因男女之间的事情而害羞得面红耳赤。可是我真的无法在他面前骚首弄姿,我怕他会觉得我是个放荡的女人,我怕他觉得我已经不是当初我们认识时候的那个我了。

  无论怎样,我最终还是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买了几件新的白色内衣,换了几件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一些的衣服,可是这些他都视而不见,似乎丝毫提不起对我的兴趣。

  磊开始回家得很晚,还醉醺醺的,这更加刺痛了我,女人的本能告诉我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我想到了离婚,可是再想想我们在一起已经十年了。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我已经三十岁了,现在离婚了,再去找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前十年中又有多少个女人呢?我辗转难眠,最后还是决定尝试着挽救一下这段婚姻,至少不能就这麽输给那个女人。

  我开始偷偷翻他的手机,并没有看到什麽可疑的讯息,又去翻他在电脑上的记录,无意中发现他经常浏览一个论坛,里面的内容看得我胆战心惊——夫妇交换,两对夫妇把自己的伴侣和对方交换,来做本来应该是夫妻之间做的事。这真是太变态了,我没看下去,心里更加难受了,老公他怎麽会看这麽变态的东西?

  不过当我冷静下来后,又想了想,这至少说明老公没有在外面乱搞女人,也许他是觉得这个刺激,看着玩的。虽然这样的自我安慰让我感觉好了不少,但总觉得有个东西在心里放不下,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向他问清楚。

  正好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到了,他绝口不提,我已经快没有耐心,原本决定到晚上喝酒后装着不经意的询问,打去电话,他告诉我说已在餐厅订了位子。

  当时有点激动,还有些感动,原来他没有忘记我,也没有抛弃我们的感情。

  一下班就急忙回家,选了条他送给我的以前不敢穿的裙子。那条裙子真的很短,走在外面甚至会担心,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飘起来。我成长的家庭,父母从小对我的教育让我无法太放纵自己,所以我从不敢穿出去。可能是高兴,也可能是不想输给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那天我壮着胆,穿上了那条裙子。

  找了好久,才从鞋柜中找到一双合适的高跟鞋,仔细地化好妆,尽量想让自己漂亮、性感。

  事实证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回来看到我,控制不住热情,疯狂地扑了上来。这让我既激动又有点害羞,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动过了。那一刻,我再次充满自信,觉得自己对他还有吸引力,不会输给那个女人,虽然他上下其手,让我有些喘过气来,但我心里很快乐。他的回应让我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只要他开心就好。

  或许是为衬托我,磊那天刻意打扮了一番,穿得很帅气,我彷佛看到从前那个年少、充满自信、有着无限热情的他。当年,就是这种自信、热情吸引了我,把向来沉默、安静的我彻底溶化,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

  不过近一年,那种自信、热情,已经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消极、麻木,彷佛失去灵魂般行尸走肉。为他找回从前的自己高兴,却有点茫然、失落,因为我知道,这种变化或许不止是因为我。

  看到他高兴、充满热情,我不想扫兴,打那种情绪丢掉,强装开心,陪着他兴致高昂。

  不知是裙子太短,还是因为别的,出去后吸引了很多男人的视线。我不习惯被人这样注视,更不必说带着侵虐的眼光上下打量,感觉自己被脱光,站在他们面前。如果是一个人,或许我早就寻个地方躲起来,但在他面前,我依然装得很镇定,因为面对那些男人羡幕的眼光,他似乎很自豪。走在身边,能给他带来自豪,我很乐意。

  或许有很多原因,那晚我们都很开心。他准备了很多惊喜,我喝了不少酒,体会着那种久未有过的快乐,不自觉地会想到以前的时光,再想到现在的貌合神离,我突然很想哭。

  磊说了些安慰的话,让我极力忍住,但我知道,他也很有些感伤。不知是感动他的付出,还是真的太开心而一时忘记,直到从餐厅出来,我也没问出心中那个疑问。或许在那一刻,那个女人是谁,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那麽重要了。

  他带着我逛以前走过的地方,感怀我们以前的快乐时光,我们都有点触景生情,不过现在已变成伤感。他害怕气氛改变,拉着我就跑回家,用他的热情似火的行动、温暖融化了我。我当时也很火热、投入,激烈地回应。

  火花在我们中间疯狂跳跃,酒精的刺激让我完全迷醉,我也很想要,可他想在门口做。我们以前从没这样过,他也从未这样要求过,对于突然的改变,不知为何,那一刻我脑海中浮现起那个女人的身影,想着她是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满足,让他流连忘返,食髓知味。

  热情瞬间被浇灭,不愿用同样的方式,更不想呈现同样的画面,可能我心底还有点放不开。但那时,那点放不开已经不是主要,我拒绝他的请求,让他回到床上。

  僵持了几秒,他或许是不想伤害我,终于妥协。我已经很久没有过,经他刚才的挑逗,早已浑身燥热,他只轻微刺激,我就有些受不了。他进入,却没了刚才的热情,我有些无奈,还有点悲伤。

  那个问题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难道自己真的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吗?他还没完事就匆匆结束,不止让我的身体一阵空虚,还让我的精神很是失落,我想不出缘由,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他假装上厕所,其实我猜到他去干什麽。我当时很痛苦、气馁,难道我付出这麽多,最终对他都不重要吗?他的举动再次激怒了我,哪个女人能容忍丈夫在自己身边做出这种事。我再也无法忍耐,等他回来,我装着不经意的询问,他起初用太累来搪塞,但既然已经说出口,在未得到答案前,我不打算轻易放弃。

  我起身,愤怒的质问,他被逼得低头着,一句话也不说。但我更不想看到他退缩、消沉,我依然希望他像个男人,扛起这一切,找到解决的办法,让我们的感情恢复如初。我不愿看到他不尽力就认输,这麽轻易地放弃我们的感情,放弃我。即使知道他很痛苦,我依旧逼着他,因为我已经束手无策。我现在所想,只是单纯的不愿失去了才后悔。

  看到他被逼得走投无路,我心里更痛苦,因为我明白,此刻他所有的痛,都是我逼出来的。即使觉得自己很残忍,我也想做最后一搏。

  他的无语哽噎让我很绝望,我的心开始崩溃,认为这段感情已经无法挽救,即使不甘不愿,也无能为力。我思考着,要不要讲出那句埋藏在我们心底很久的话来终结这段已经变质的爱情。

  因为现在分开,至少我们留给对方更多的是快乐,将来我们回想起这段感情也不会怨恨对方。我害怕拖到分离时,已经变成仇人,忘记了对方的好、最初的快乐。我们的爱情是美好的,我希望留给对方的记忆,更多的是好。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磊突然依稀的望着我,说有个办法。我虽然疑惑,心底却很欣喜,但看他吞吞吐吐,似乎不敢开口。即使预料到或许不是什麽好办法,但我还是想听听,想试试。

  在我再三追问下,他终于说出那个让我既新奇又害怕的词——夫妇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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