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补充说明一下我家乡的小学校。那是个九年义务教育制的学校,我是师范专科毕业,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一个大学专科生被分到一个最为僻远的乡小学算是最背的事情了。幸好挤上国家包分配的末班车,可恨当年读书太过懒散,多考几分,上个重点啥的,怎麽可能沦落到如此地步。

  还记得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是398元,当时一般的打工仔工资也是七八百了。曾经苦苦追寻的大学梦证明是一场笑话,因为我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幸好学校离我老家仅仅半里地,所以隔三差五地回家蹭饭,而在乡亲眼里心气很高的爸爸从此便蔫了——曾经学习优异的我,带给他的除了昂贵的学费,还有多麽美好的未来啊!

  那份骄傲被现实击得粉碎之后,爸爸的愿望变得十分卑微,赶快让我找个女人,带个孩子啥的。那时候,农村里超过25岁没结婚的男子,家里会被乡亲们笑话的!

  而乡场上唯一的娱乐便是麻将。一个小小的场上居然开了20多家麻将馆。几乎所有老师一空闲便坐在麻将馆里了。我也不例外,麻将成了我的最爱——我的技术炉火纯青,但是运气却不好,所以大半的工资都贡献给麻友们了!

  最为刻骨铭心的是,有一次乡上的派出所居然来真格的,把我们几个正在打牌的老师抓到派出所关着。最后一个人罚了一百块钱了事。当时街上很多人。以致有一次我到一个很偏远的学生家里家访,路边一个老农看着我笑嘻嘻地说:你不是光老师麽?我大为高兴。兴奋地点点头。然后听他说:不就是那次因为打牌被派出所抓了都嘛!

  爸爸听到些风声,说我赌博成瘾,这样下去不行。但我虽然平时打牌的时候多,可是一旦输得没钱的时候,我就把时间放在进修上,他们都不知道,我已经快把中文本科的科目考完了。但是爸爸已经对我的进修不报任何希望,文凭换来的,已经给他莫大的打击。他只希望我早点找个女人。可是因为琼的事情,原来对我有点好感的女老师已经另外耍了朋友。我找谁呢?更确切一点说,谁能看上我呢?

  可是终于在1999年的春节,有个媒人来提亲来了,说对方在深圳打工,比我小两岁,中专毕业,各方面条件还行。这里就叫她丽吧。我们在未谋面之前便开始了书信的往来。我的文学才华在这时候展现得淋漓尽致。

  丽被我吸引住了,我们互相交换了照片。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寄给对方的都是几个人的合照,我们叫对方猜猜看。我一眼便在那人堆里找到了她:短发,五官精致,白皙,在阳光下,脸上泛着迷人的光彩。可惜的是,她没有认出我来,我现在都后悔为什麽不和几个歪瓜裂枣的人一起照照片。她认出的是我大学同寝室的帅哥。

  几个月的鸿雁传书终于以她的探亲结束,我看到了丽的本人。她比照片上还要漂亮,身材很好,胸部大得可以和我以前在日本A片里看到的大胸媲美。而且她的肤色那麽白嫩,比最精致的白瓷都更有光泽。

  她显然比我放的开,因为我脸红的时候,她还朝我绽放了一个平静的笑容。见面会在媒人的主持下,进行得很顺利。双方父母都很赞同,我们双方也满意。当晚她便邀请我到她家里去,然后第二天我们便告别了他们父母,到了学校的小屋。

  当天晚上,当我羞涩地把她拥入怀中的时候,她温顺得像只小猫,任由我胡乱的爱抚。丽的奶奶大得惊人,我的一只手不能完全抓住。她导引着我,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内裤里去,那里已经泥泞湿滑。

  当我战战兢兢在黑暗里挺着鸡巴,胡乱地往她的下身戳的时候,她用手导引着我的鸡巴,塞进去一个温湿的洞穴,平生第一次,我的鸡巴在我的身体外晃荡了二十三年之后,终于找到了它的归宿。

  正如大多数第一次做爱的处男一样,毫无悬念地打了几个哆嗦,我就射了,我地闷哼了两声。我急忙拉开灯,慌乱地看着丽的下身,丽连忙羞涩地闭上腿,用手遮住了逼逼,但是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与她白嫩的大腿不太一致的颜色,似乎有点黑,但是我不敢肯定是黑色还是紫褐色,她迅速地拉灭了灯,把我拥入了怀里。

  因为床单是粉红色的,我不敢肯定我是否看到了传说中的落红。再黑暗里,我再次硬起来,这次自己认路,轻松地进入丽的阴道,我们开始有节奏地抽插,她会在适当的时候暗示我慢下来。这次做了十几分钟吧,我们几乎是同时达到快乐的顶点。

  我记得,那晚我们一共做了四次。我用手在黑暗里去摸索丽的屁股下的毯子,隐隐然有了湿意。我心里祈祷,那是血吧!可是第二天早上,当丽起床后,我小心翼翼地揭开铺盖,像淘金工人在金筛里,搜寻那金灿灿的希望,但是,遗憾的是,我只看到一两团白色的斑点,那是我所熟悉的我的精液凝固后的作品。

  我在结婚前,一直没问丽这个问题。但是我知道,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我在性问题上显得那麽复杂和矛盾!

  大半月的缠绵,我首次感觉到一个男人之所以是男人的快乐!丽的逼也在我再三的要求下,在我的面前袒露无疑,那是一个很特别的逼,虽然目前上过的女人大概也有很多个了,但是像丽那样的逼,我还是没看到第二个——她的两片小阴唇严重的不成对比,一边很短,另一边很长,如果蹲下来小便的话,有点象小男孩的阴茎一样凸出在外。而颜色的确是黑褐色的,我现在知道,有着她那样白嫩肤色的女子,下身却黑的那麽厉害,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经历了太多的性经验了。

  可我不懂,我那时对于性,除了日本A片和香港三级片外,性知识少得可怜。连最基本的避孕都不知道。所以我们一直都不戴套,也不知道体外射精。每次都是内射,这样的愚昧直接导致的后果是,当她大半月回深圳后,写信告诉我她的大姨妈没有来,然后确凿地告诉我她怀孕了!然后就是自个在当地的一个小医院里打胎。没几天又去上班。

  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我那时候虽然还不知道,这样的打胎对女人的身体又怎麽样的危害,但是我知道,我要为丽负责。所以就在那个学期的夏天,暑假都还没到,我就匆匆跨上南下的火车。

  当我们在丽租住的小房间里,在深圳那个火热的夏天,热情拥抱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商定那年的春节,我们要结婚,要永远地相亲相爱!

  那是一个怎样的暑假啊,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要在丽的厂门口,接丽下班,一起在街边最便宜的饭馆里吃饭,然后回到出租屋,开始两个人水乳交融的性爱。第二天中午,丽也要利用午休时间,回到屋来,大汗淋漓地大干一回,那已经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我们屋里没有空调。但是,我们不感到热,只感到快乐!

  那时候,深圳租房的价格已经很贵,一个套房里隔出好几个单间来,几个平米的房间就是每月400的租金。丽一个月的工资才800,我自己带了几百块钱,交了两个月的房租后就所剩无几,我们每天吃最便宜的饭菜,最落魄的是,我们身无分文的时候,可离丽领工资还有好几天,我鼓足勇气,在平时常去的开杂货店的四川老乡那里借了二十块钱。但就是那样的情况下,我们整天都是快乐的!

  我带了一只笛子,每天都在小小的房间,为丽吹奏一首我最拿手的曲子《梁祝》。每次我吹起这支曲子的时候,丽就会随着宛转悠扬的笛声翩翩起舞,像一只彩蝶,我们想像着年底结婚后,就如两只自由的蝴蝶在花间徜徉。

  多年之后,当我们什麽都不缺了的时候,再想拥有当时的激情,却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了!

  暑假一过,我就回老家,继续我的教书生涯。年底,丽就回来了和我结婚了。她也结束了她的打工生涯。

  我们在学校分得房子里快乐地度过蜜月。快乐地孕育着小宝宝。丽也跟着我,几年后调入镇上我高中的母校,为了生活,我们开过理发店,开过文具店,开过书店,如果不是琼的再次出现,如果没有我买的电脑,也许,我们到今天,仍然会在老家,我一边教着书,一边帮着丽开个小店,过着幸福的小生活。

  可是,正如《半生缘》里最后那句话一样:世均,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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