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只听得屋内妻子的叫床声像是永无休止,由弱及强,攀上情欲的高峰又跌落下来,像是小船在风暴肆虐的洋面随波逐流。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门忽然重新打开,屋内明亮的灯光透过门缝直直射在脸上,我有些睁不开眼,用手去挡在眼前,却发现面颊湿湿的,不知何时竟泪流满面。
冬哥从屋内走了出来,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面色潮红,略有些气喘,头发汗湿的向后拢去。身后半掩的门内可以看到床上白露雪白的肉体,附身趴着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
冬哥见我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他,抱歉的对我笑笑,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开口像是要说话,却出人意料的伸手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这耳光打的又脆又响,像是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我顿时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
“兄弟,哥哥向你赔个不是,今晚我做出格了…”冬哥满脸真诚的歉意,刚才的几下着实下手不轻,冬哥两边脸上红肿一片,嘴角隐约渗出血丝。
“弟妹实在是太诱人了,我从来没见过像弟妹这么…这么让男人疯狂的女人,人美皮肤白,身材又好,最要命的是那股子端庄高雅的气质,可又偏偏在床上百依百顺,只要男人一插进去就乖的像小绵羊似的,那一身白肉美的…哦…”冬哥说着说着竟然忘情起来,眼见着短裤里又微微隆起。
“那你爽了吧…”我冷冷的回应道,双眼直视冬哥。
“咳,你看我,又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我错了我错了!”冬哥连忙道歉,“别怪你哥我哈,我没想到弟妹还是这么抹不开面子,也是我一见美女就管不住自己这根倒霉东西。唉,我也没想到兄弟你也是没做好准备啊,也是,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和我之前接触过的那些夫妻完全不是一类人啊,我哪能一上来就像之前那样胡搞呢…不过吧,刚才我那么做,包括有意让弟妹看见你,也算是培养她的一种手段,你也不是没听到你老婆的叫声,她也不能说是在受罪吧,呵呵。”
“无论怎样你都太过分了,你有考虑过白…我老婆的感受吗?我都从来没那样对待过她!”我一股无名火涌上脑门,差点伸手去揪住冬哥的衣领。
“兄弟别动气!是我混蛋,是我畜生!”冬哥见我眼都红了,赶紧说道,“是我太鲁莽了,你怎么怪我都行,不过千万要好好安慰一下弟妹,别让她心里落下疙瘩,其实吧,床上再怎么折腾,下了床还是把你老婆当做亲弟妹一样敬重,性这个东西,就应该顺着欲望,怎么刺激怎么来,和感情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相信兄弟你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嘿嘿,你也不会找上我啊。”
我竟一时无言以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这真是我想要的吗?这真是妻子想要的吗?妻子…白露她刚才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感受的…按照传统观念,白露已经是个失贞的女人,但这又是我这个丈夫一手促成的,我不在意那些传统观念的桎梏,可白露呢…
我一向是个果断的人,行事只要有了主意便不再纠结,可眼下无数纷繁的思绪蜂群般在脑海里飞扰着,一时竟不禁喃喃自语道,“…我该怎么办啊…”不知不觉对冬哥的怒火像阳光下的积雪一样消解了。我双手抱着头,愣愣的盯着眼前不远处的虚空。
“嗨,别寻思太多了兄弟!每个夫妻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别人管不了!哥哥比你多经历过一些事,什么人也都见过,你只要多想想刚才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是不是从来没有这么刺激过,再问问弟妹,看她是不是也是同样这样觉得的,自然就会有答案的。”冬哥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人活在世不过几十年,青春更是短暂,你们正是好年纪,要及时行乐啊!”
我依然沉默不语,可却忍不住跟着冬哥的思路开始回想起刚才目睹耳闻的场景,两人赤身裸体下体相交的淫靡画面,妻子隔着门传来的娇喘呻吟,高潮来临时那前所未有的纵情高呼,记载在脑中的画面和声音通过记忆这面棱镜,滤掉了令人不快的杂质,却折射出异样的色彩,像是刚出炉的刀剑在冷水中淬去了火色,变的更为锋利,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缓缓游走着,所到之处皮肉为之轻轻绽裂,是那么的痛,却又那么的爽…
冬哥见我陷入沉思,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笑,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金属质地的卡片,轻轻放在茶几上。
“兄弟,我和你们有缘啊,就算弟妹对我有意见,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这是城北一家温泉度假酒店的VIP贵宾卡,条件还算过得去,才开业也没多少人,哥哥在里面多少有点股份,你要是看得起我,就收下这张卡,以后有时间的话带着弟妹去玩几天,吃喝住宿都记在我账上,就算是给弟妹赔罪了。哥哥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了哈。”
说罢冬哥站起身来,向门边走去,见我依然坐在沙发上默默不语,在门口又回过深来,对我缓缓说道,“兄弟,我也算是见过女人的,女人嘛,有胖有瘦,有美有丑,对于床上这点事,有死活放不开的,也有能尽情享受的,如果说有一条线的话”,冬哥伸出手指在空气里画了一个一字,“你老婆绝对是站在线的那一边的。兄弟,你是有福人,真羡慕你有个好老婆啊!我走了,你快进房去看看弟妹吧。哥哥最后送你一句话,做人别和这过不去。”冬哥指指心口,又拍了拍自己的裆部,嘿嘿一笑,转身出门。
沉重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如梦方醒般起身向卧室走去。白露,她怎么样了?
卧室里灯光格外明亮,我习惯了客厅里的黑暗,甚至有些睁不开眼,鼻间却闻到一股交杂着淡淡香水味的怪味,说不清是腥还是膻。原先一丝皱纹都没有的床单现在却皱皱巴巴,白露腿边和床边的部分湿了两大块,在灯光下显得颜色格外鲜明。
白露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两只雪臂伸开摊在身体两侧,两腿大张着,姿势正好构成一个大字,软软的像一滩水,好像被拆散了全身的筋骨,只有背部在轻轻的起伏。
白露原本扎在脑后的发髻已经完全散开,乌黑的秀发散乱的披散在背上,柔美的肩胛线条更显得背上大片的汗水格外醒目,从腰间到臀上殷红一片,如果是因为高潮来临时的充血发红,现在应该已经消散下去,那就肯定是因为男人猛烈的冲击和皮肤的摩擦。
丰满雪白的大腿上有几道红红的抓痕,两腿之间更是一片狼籍。从股缝开始往下一直到大腿中部满是亮亮的水渍,嫩红的花瓣连同蜜穴一起夸张地开着口,完全没有了平时紧闭时的秀美,洞口的液体带着白沫,和湿透床单的水渍连在一起。由于长时间的抽插,两片又肥又厚的阴唇已经像鸡冠花一样鲜红,绽放在穴口两侧,将阴道口暴露无遗,阴道口上方的阴蒂像一颗豆子一样明显的勃起着,嵌在阴唇的结合处。阴道口犹自充满了爱液,湿漉漉的闪闪发亮。
就在两腿间的床单上,离阴道口只有十几公分,赫然放着一只一段打结的避孕套,里面满满的足有小半袋白浊液体,软软的像是蛇褪下的皮。
妻子素来好洁,以往做爱高潮后虽然也是满身香汗,但总是稍事休息之后就去浴室清洁,何况这次性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冬哥也给予白露前所未有的刺激,我从来没有见过妻子这么狼狈瘫软的模样,几乎…几乎像是被好几个壮汉轮奸过!
刚刚冬哥说过的话像是一片霉菌一样在我心里滋生着,散发着酸甜诱人的气息,眼前白露软弱无力任人采撷的模样,让我心疼却又激发出埋藏在心底的兽性。刚才所见所闻带来的剧痛,已经稍稍缓解变成了痒,这股子痒又因为眼前白花花的肉体和鼻端交合之后的荷尔蒙气息而变得愈发强烈,从骨髓里一直痒到肢体末端,痒到下体,刚刚还软趴趴像一条虫的肉棒转眼间又充血变硬起来。
我脱光衣服,将避孕套捡起扔到一边,跪在床上,轻轻压在白露身上。两具身体之间的缝隙全都是白露的汗水,原本就软绵绵的肉体更显得滑嫩。我把肉棒嵌在白露的股缝里,但觉妻子阴道口像是漩涡一样充满了吸力,以往需要小心翼翼才能勉强插入,现在却几乎毫无阻力,一耸下体便一棒到底。
妻子蜜穴给我的感觉迥异于以往,虽然不再像手一样紧紧握住肉棒,但却火热一片,大量的爱液使得进出格外轻松。我再也忍耐不住,双肘支撑起身体的重量,发狂似的抽插起来。
刚插入时妻子的身体像触电般抽搐了一下,随即又软绵绵的失去了力气,只是随着我下体的抽动,上身一下一下向前顶着。如果是以往,妻子下体一旦容纳了肉棒便会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柔情和羞涩。现在妻子也在低低哼着,但是声音里全无欢愉,只是胸腔内空气受到挤压,而机械的从口鼻间发出闷哼。
我伸手翻过白露身子换成侧卧位,去爱抚她的乳房,妻子软绵绵的不配合也不反抗。我轻轻撩开妻子凌乱的长发,慢慢转过她的脸。只见白露额头和两鬓满是汗水,嘴角和下巴上挂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冬哥的唾液痕迹,脸颊上潮红一片,向下烧到整个玉颈,红晕像野火一样连绵到胸口整片无暇的肌肤,爬上白嫩丰盈的乳峰。
白露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扭头看着我,眼圈通红,鼻翼不停抽动,大颗大颗的眼泪如珍珠般从眼角涌出。
我见状心里像是被捅了一刀,原本坚硬的肉棒顿时软了下去。妻子扭回头继续背对着我,默默的伸手握住肉棒,温柔的爱抚着,套动着,手法依然那么娴熟,但我下体却一直软软的像只鼻涕虫,垂头丧气的嵌在妻子的股缝中。
我轻轻握住她套弄肉棒的手,放在妻子胸前,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在耳边耳语般的小声说道:“露,刚才他弄疼你了吗?”
妻子依然沉默的有如退潮后的沙滩,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有舒服吗…”
“……”卧室里依然死寂般的沉默,可以听到日光灯管的嗡嗡声。良久妻子缓缓的点了点头,我的头像被大锤狠砸了一下,眼前一片发黑,下体却硬了几分。
“露…只要你有舒服,我就不后悔…”
“……”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看,但我想告诉你,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一样爱你…你相信吗…”
“……”妻子又微微点了点头。
“露,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我爱你就像爱生命…你还记不记得我向你求婚时说过的话?”
“……嗯。”妻子的声音细不可闻。
“那是北京最冷的一个冬天,我说我会掏出心来给你温暖…… 如果有时光机器,我不会想着回到那一天,因为我现在比从前更爱你…”
“……嗯。”
“露,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那一天吗?我还清楚的记得你穿着一条白裙子,拉着行李,满脸是汗的来学校报到…”
“露……”
我絮絮叨叨的小声说着,妻子静静听着,我回忆着我和白露一起经过的日日夜夜,有快乐也有分别的惆怅,回忆着校园里度过的时光,回忆着装修新家的手忙脚乱,回忆着蜜月里的激情。
说着说着,妻子缓缓转过身来,把头深深埋进我的胸膛,低声说道,“…老公,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最好了…我…我也愿意配合你,只要你想…可我不想再和那个冬哥见面了,我害怕…”
“好。一切都听你的。”
“嗯…”妻子最后一次点了点头,不过坚定了许多。
“…老公,抱着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