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霞结婚两年多了,我也步入了而立之年,父母来电话每次都催促我们靠虑要个孩子,我都借生意太忙推脱。李霞的手术看来不成功,我曾数次带她到外地那家医院复查,甚至有一次我照医生当头一拳,都无济于事。我实在无法忍受和李霞共寝时她凄婉痛绝的眼神,所以虽然在外面沾些荤腥,又有袁莉的慰籍,我还是把李霞放在我人生的第一位,对她无所不应,任何女人也别想撼动李霞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父母从家乡来又和我们住在一起,我实在无法忍受他们的唠叨,因为每次谈及小孩时李霞眼中都会噙满泪水。我平静的对父母说,是你儿子的毛病。父母惊愕了,说不出一句话。从此不再当面提及此事。
晚上李霞抱着我说:「为什麽那麽说,明明是我的问题。」
我抚着她的秀发说:「我爱你,所以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承担。不要想这事了好吗?」她吻着我哭了。
父母来后,我和袁莉之间的性爱少了许多,我发觉她的眼神也变的幽怨了很多,常常一个人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有时眼里还挂着泪水。这个时候我都会在后面抱紧她,吻她的脸,有一次她说:「你和李霞要不到国外去找个好医生。」我点点头。看着夕阳下她美丽的面容,我突然预感到这个女人终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心绞痛起来。
三个月后我和李霞从美国回来,袁莉在机场接我们。手术很成功。我俩亲昵着,李霞脸上荡漾着幸福和滋润的表情,我一下看到袁莉的表情变的恐怖起来,交织着嫉妒和心碎。眼光对视了一下后,她转过脸去,在回转过来时恢复了正常。我乘李霞不注意,捏了捏她的手,她挣脱了。
虽然不能频繁的做爱,但初受男人浇灌的李霞对此极为沉溺,她伏在我身上时,脸上荡漾着春天一样的光芒。她已无法忍受和袁莉共享一个男人了。一天,我和袁莉约好要去楼上,我穿好衣服正欲拉门时,李霞一把拽住了我,眼神里饱含着不情愿,泪花闪动,我心软了,放下了拉门的手。
袁莉要去留学了,我知道她的含义。李霞倒是很热心,替她办好了一切手续,也准备了大笔的钱。我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时而和袁莉的眼睛相对,说不尽的哀伤和难以割舍。她是爱我的,只是相识恨晚。离开前的那个夜晚,我俩紧紧相拥了一个晚上,没有做爱,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互相吸收着对方的呼吸、体温和心灵的声音,生怕天亮了这一切都会永远的隔绝。
一年后,李霞接到一个来自美国的电话,然后欣喜的告诉我袁莉结婚了,和一个美国人。那一天,我来到我单身时住的公寓,砸碎了房间里所有的可以砸碎的器皿,直到邻居和派出所找上门来。破门而入的他们看着眼里充血、身体颤抖、头发乱竖的我,脸上各个都是惊愕的表情。
李霞怀孕了。
袁莉的离开和李霞的怀孕使公司的业务一下压在我的身上,我早出晚归,忙的不可开交。由于李袁二人的努力,公司的业务比以前扩大了许多,还有一些投资和合股项目,所以必须扶植几个既信得过又能力强的助手,但同时具有这两种素质的人很难促得。
张持和刘潇虽然是我的生死之交,但毕竟没读过大学,不堪大用,于是我想起了婉盈,打电话过去后她说孩子要升学,抽不开空,而且她现在懒散惯了,怕不习惯公司的紧张生活。我知道她对李霞有些意见,所以亲自跑到她家里请她,尽力解释和恳求。她这才答应了。婉盈比以前老了许多,想起以前和她的事,我觉得欠她很多。
不过管理层仍然力量不足,外销可由婉盈负责,生产可交于李军,采购进货等一些杂事张持刘潇即可,但投资这一块,需要一个学识和经验都相当出色的人经营。
在招聘会上,一个叫席青的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30岁,名牌大学财经专业毕业,虽然年轻,却有着丰富的项目管理经验,这个女人戴着眼睛,长的不是太漂亮,气质属于温和娴雅的那种,但三言两句过后,发现她思维相当缜密,反应很快,口才一流,透着坚纫不拔和完美主义的精神,是个人才。
我向来对能力高超的人从不吝惜金钱和待遇,所以我们公司虽小,但她对我的提出的条件相当满意。她上任初始,就将公司显得有点杂乱的投资整顿的井井有条,割掉了几个前途不大的项目,上马了一些高科技和新兴产业方面的投资,三个月后,公司的资产回报大有起色。只是她性格倔强,对公司的规章制度执行的相当严格,不久便有怨言传到我的耳际。
我毫不理会,反而加深了对她的信任。
我和她之间很快就建立起一种惺惺相惜的默契关系,一方面我尊重她,从不当她作下属看待,时常对她的能力和个人品格表示赞赏,一方面我也显示了我在多年实战中培养的大盘分析能力和对市场动向的敏感和把握,以及优秀的人际交往和关系培养能力,让她佩服。
我有时看着她推门而入时自信的微笑带来的亲和力,关门而出时略显丰饶的身段带来的杀伤力而情不自禁。对她有性方面的渴盼,但又怕破坏我们之间形成的融洽关系。性这种东西,在商场上要麽坏大事,要麽成大事,极难判断和掌握。我喜欢刺激,但又怕刺激会带来毁灭,难眠,每次想到这事的时候。
李霞对席青的能力心里也是极为佩服的,但见我如此的重用并时常在她的耳边赞赏席青显得有些嫉妒,女人嘛。她说:「袁莉走了,我有怀了孕,你是不是想用她来填补。告诉你,我现在身体好了,你再耍些花花肠子,休想。」
不过我还是铤而走险了,我实在想和这个强干的女人睡觉,浏览她的肉体和内心深处的慾望。我和席青的眼神也经常对射,似乎找不到慾望和情愫的成份。可能我的有一点,依她的聪慧肯定会发现。她有丈夫,是个公务员,见过一次,在席青的照耀下觉得相当普通。我和席青也谈起过她,她似乎不愿过多的谈及他。
不过机会的来临是注定的,常常在一起工作和探讨总会碰出一点心灵深处暗藏的火花,我又不是一个很丑、很无能或有着让女人难以忍受的缺点的男人,她总归会对我有一些或许只能藏诸心底的愿望,她经历过性,知道这里的玄妙。
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到上海去打通一些关节,我和她同去了,事情很复杂,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托到人,请吃饭送钱什麽的,晚上回到宾馆还得计划下一步的行动。为了一个细节我和她争吵起来,她脾气很大,但毕竟我俩都是沙场老将了,发觉不对双方很快的做了节制和让步,我笑着说:「你发起火来很厉害。」
她脸红了,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刚才有点激动,我向你道歉吧。」
我从来没有看到她娇羞的样子,不禁心荡神溢起来,她发现了我眼中的异样,脸更红了。
我坚定不移的看着她的眼睛,她闪躲,但又控制不住这种暧昧感觉的美妙,回视时含羞的眼神已经有了从心灵深处涌出的对男性炽热目光的喜悦和一点点的接受。那一点点的接受赐予我的胆量让她的今夜一生难忘。
我把她抱到床上时,她放弃了挣扎,透过连裤丝袜我感觉到她那里的濡湿已难以放弃对这次性交的愿望。台灯亮着,眼睛倒立在床头柜上,胸衣和乳罩散落于地毯,连裤袜和内裤耷拉在枕畔,舌头在嘴里的缠绕发出匝匝的声音,她体态丰饶,但不是肥胖,这个30岁女人身体绵软,黄白色的皮肤富有弹性而光滑,没有生过孩子的阴道紧密濡湿,不像初开苞蕾的少女,紧燥而使之痛痒,也不像被岁月侵蚀过的女人,宽阔而难以猝乐。她正处于做爱的良好季节,受不得男人的亏待,弃不了男人的浇灌。
我俩既有动作间紧密适时的配合,又有交接之际对各自快感的促进和提拔,对各种体位的熟稔,对节奏的暗合,对彼此器官的赞赏,对享受快感的肢体和语言表达。我们在工作中默契,在性爱中也同样如斯。我三起三落。早起时,她脸上的皮肤荡漾着被男人精华滋润过的光彩。
事情办妥回去时后,我们依然像往常一样默契的工作,有机会时决不放弃重渡那一夜的风情。但是我们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都是一样:我们之间只能是野合,或许将其正大光明后,我们将不再有如此的快乐,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有的只是亘古以来男女之间流淌的偷偷摸摸的慾望,和对不能完全属于自己的异性器官的潜望,我们都有自己所爱的人,都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