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穿着统一的婢女,谈笑风生的贵族,花萱看着这个陌生而又虚僞的地方,她有些抗拒的停顿了几秒。今天的宴会虽然没有之前进宫的宴会那麽隆重,但是云集了这麽多皇亲国戚,个个样貌非凡,即使是他们身边的侍女都比她现在的样子好看百倍。
虽然花萱很不懂这些名门贵族爲什麽这麽喜欢开这些无聊而又虚僞的宴会,但是现在李逸文不在京城,她不能做什麽让李逸文爲难的事情让他以后收拾,所以她尽量低调的走到属于自己的作爲。
不知道编排座位的人是看在她身爲六皇妃给她面子,还是跟她开玩笑,她想低调的时候,她居然还得坐在一个这麽显眼的位置,她现在就好比白纸中间的黑点,是那麽的刺眼,又是那麽的突兀。
「呦,六皇妃,怎麽来得这麽早啊!」
花萱刚坐下来就听到这道刺耳的声音在她的耳朵响起,她转过头一看,发现一双幽怨的眼神正在瞪着她,让她非常不适。
花萱将自己的斗篷脱下交给芳菲,自动忽视黄梓潼的讽刺,反正在她看来,黄梓潼也不过是皇家牺牲品的可怜之人,她没必要跟她计较这麽多。
黄梓潼看见花萱不理会她,她的心中非常不舒服,想想她可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小姐,更何况她还是当今皇后的侄女,光想想地位绝大多数人都要巴结她了,现在花萱不仅抢了她的心上人,还如此嚣张的忽视了她,这真是不可容忍啊。
「今天这个宴会皇姑姑特地爲腊冬赏花专设,六皇妃你打扮得如此朴素,看来是不够重视这个宴会啊。」
黄梓潼爲了报复花萱,她特地提高了音调,让原本捂嘴谈笑风生的衆人都转移了目光看向她,就连刚进屋的皇后都听到了。
黄梓潼如此高帽盖过来让花萱非常不适,不就是穿个衣服,干嘛还要这麽多的讲究,顔色有点暗沉而已,她就喜欢这顔色,干嘛要这麽多管闲事呢?
「哎呦,黄小姐,请勿要勿要胡说啊!总所周知六皇子素来简单朴素,六皇妃当然也是如此,皇后这宴会只是简单的聚会,何必那麽的拘束呢?」原本坐在皇后隔壁沉默的淑贵妃放下了酒杯,谈笑间将这原本的尴尬都化解了,她一副高傲的样子再配上鲜红的抹胸衣裙,让她犹如雪地里的红梅花,吸引人的眼球。
身爲一国之母的皇后被淑贵妃如此一说有些不悦了,这场宴会是她主办的,怎麽能让淑贵妃给抢了风头呢?
「淑贵妃说得不错,我举办这个宴会就是想要增添各位的感情,不需要如此花哨。可能是六皇妃是甚少参加如此宴会才会如此失礼罢了,下次注意一下就好。」
皇后的以退爲进让花萱不单单是尴尬,更多的是恐惧,深宫内斗是习以爲常的事情,今天她被当作靶子摆在面前认人鱼肉,她实在是委屈啊。
「哎!皇娘恕儿子直言,儿子觉得大概是黄小姐的审美观与儿子的有些偏差,六皇嫂的今天的这件衣服一看就是尽心打扮的,您瞧她斗篷,不就是六哥的亲笔吗?如此有创意的意识又何来不重视呢?」
就在花萱准备站起来爲自己伸冤的时候,坐在角落的李逸白突然开口,他不羁的倚在椅子上一边品尝美酒一边说,在外人看来他就像一个喝醉了酒正在说胡话的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