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出了点儿事儿!不是坏事儿,也谈不上好事儿,而是奇事儿!
两个外国人,说一口流利的国语,一个叫孙彼得,一个叫赵汤姆,也真难为他俩入乡随俗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土洋结合的名字。
孙彼得是白人,白得不能再白,金黄色的头发乱糟糟,高鼻梁大眼,蓝眼珠,不笑不说话,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个头儿足足比铁牛还高一头,一身西装,绅士风度十足。
赵汤姆是黑人,黑得不能再黑,天生的自来卷,头发比汗毛长不了多少,小眼睛大鼻头儿,一笑,牙齿参差不齐,还短了颗门牙。一身中式粗布衣服。
孙彼得是三小姐在英国的同学,新任英国驻省城领事馆的秘书这次是特意过来看望三小姐,赵汤姆是他的佣人。苏家人虽然经历过不少大场面但这样的外国人还是头次见,一时间全家上下都惊动了,都来看热闹。三小姐先带他们见了老太爷和两位姨娘,老太爷倒是很喜欢孙彼得,留他务必在家住一晚。回到竹居堂,老爷带着春然她们迎了出来,因我也想见见这外国人,便也悄悄溜出来站在老爷背后。
“来,孙兄,坐坐,到这儿就跟到家一样,别客气。哈哈……”老爷把孙彼得让到客座,三小姐则坐在他对面,赵汤姆站在孙彼得身后。
“我先到北平,后来才来的省城,昨天刚到,今天就来了,主要是看看我的老同学。”孙彼得笑着对三小姐说。
他张嘴就说国语,我们都惊讶怎么说得这么好。
“孙兄在领事馆任职,今天能到我苏家来,真是蓬荜生辉啊!今日务必请孙兄住在府上,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呵呵。”老爷笑。
“苏兄不必客气,我和小妹在英国关系就很好,她还去过我父亲的庄园,我们的关系很融洽。”孙彼得说完,冲三小姐挤了挤眼。
三小姐“噗嗤”一笑,甩了甩长发,张嘴说了几句英语。孙彼得一听,眼睛忽然一亮,马上也用英语与她交流起来。他俩说得热闹,我们在一旁啥也没听懂。时间一长,老爷有些不快,问:“小妹,你们说什么呢?”
三小姐笑:“没什么,都是当年留学的事儿。”接着,她对孙彼得说:“那事儿待会儿去我屋里说。”
孙彼得点点头。
老爷这才说:“孙兄,您在北平想必听到时局有什么消息?可否说说?”
孙彼得一听这个,顿时一脸严肃看着老爷说:“苏兄,现在时局很乱,南边陈梦成的军队势如破竹,北军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打到省城,我希望苏兄早作打算。”
老爷听完面色凝重,点点头:“这我也听说了,陈梦成果然是常胜将军,听说他从一百多条枪起家,打到现在已经有十万大军。孙兄,你觉得陈梦成能到北平吗?”
孙彼得沉思一下,摇摇头:“战局变化莫测,一切难料。北平尚远,但眼下省城却难逃战火。”
老爷听了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战火将燃,但我们苏家百年来都在这东固经营,根基深厚,要北上,谈何容易。”随即他又说:“不过我大姐夫就是东固守备将军,手下两万兵马,近来又买了许多新式火炮,想想即便陈梦成来了,拿下东固恐怕也不那么容易吧?”
孙彼得听完冷笑一声:“湖北的周昌寿,十五万大军,被陈梦成打得屁滚尿流四处乱窜,老婆孩子都丢下不要了。闽浙的杨三圣,打仗之前把棺材抬到战场以明决战心志,最后还真用上了,只不过装的是他自己。你们东固的两万兵马?……呵呵……苏兄,东固是省城的门户,咽喉要地,陈梦成要打省城必定先打东固,还是那句话,望你早作打算。”
我在旁边听着,心里纳闷儿,一个英国人初到国内,怎么对眼下的形势这样清楚?可见外国人的野心昭然若揭了。
老爷听完沉思不语,久久才说:“难怪前儿孙兄过来道别,也劝我这个意思,说得我心乱如麻……”
孙彼得眨眨眼问:“孙兄……?”
老爷忙解释道:“此孙兄并非说兄弟你,而是一个与我交好的友人。”
孙彼得点点头:“这次我来省城,其实也是帮助我们英帝国领事馆撤离……”
三小姐似乎有些不耐烦,在旁插话:“你俩别总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不如聊聊别的。”
老爷一听,笑着说:“你瞧,你又烦了。好好,我们不说这个了,这么着,先让孙兄到你那里坐坐,晚上咱们宴请孙兄。”
三小姐听了,高兴得站起来拉着孙彼得就走,赵汤姆紧跟其后。老爷吩咐晚上摆宴然后去了书房,我也回自己屋,在屋里坐了会儿觉得无聊,我又偷偷溜进后花园找铁牛直至快掌灯才美滋滋的回来。一进屋,冷不丁屋里坐着个人,吓了我一跳,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小月。
“死丫头!也不出个声儿!吓人啊!”我定了定神儿说。
小月并未理会,只是呆呆的坐着。
我见她有些异样忙问:“你这是咋了?”
小月忽然抬头看着我问:“大娘,我看那个外国人和小姐……他们……他们三个……”
她说得莫名其妙,我更是一头雾水,忙说:“你别着急,慢慢说。”
小月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小姐带着那两个外国人进了屋,就把我赶出来了。我先是在中厅那边溜达了一会儿,后来想起不如趁着有空看看小姐给我带过来杂志,虽然外国字我不认得,可看看画儿也行,这么着我就到小姐屋里去拿,可……可我看到了……”
我接着问:“你看到啥了?”
小月脸一红,摇摇头不再说话。
我有些着急,追着问:“说话啊!你到底看到啥了?”
小月低着头,慢慢说:“我先是听见小姐屋里有人喊叫,然后就凑过去看,就见那两个外国人一个躺在床上,小姐跨在他身上,另一个黑黑的外国人骑在小姐屁股上,他们三个都光着身子,边动边叫……好大声儿……”
这回我算听明白了,想了想,我走到床头,从床头柜子里拿出床笫百戏图,打开,一直找到“多人群戏”那篇,翻出一页画儿来摊在小月面前问:“是不是这个?”
小月一看,忙点头道:“对!对!就是这个!”
我点点头照着图上的说解文字念:“‘二龙戏凤’一男子仰面至于床上,待阳具勃起后,女子跨在其身将该物插入户中,动情后,另一男子持勃起阳具抹以猪油或羊油等润滑之物徐徐插入女子后庭……”刚念到这儿,小月便问:“大娘,后庭是啥?”
我微微一笑说:“后庭就是屁眼儿。”
“啊?”小月一听,瞪大眼睛说:“屁股眼儿也能……?”
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咋了?屁眼儿咋就不行?”
小月努了努嘴:“那是拉屎的地方,多脏啊!”
我白了她一眼:“情到深处,管他脏净,只要能乐就行。再说,这床笫间的事儿本就是男御女,一切都随着男人的喜好来,咱们女人只需干受就行了。”
小月忽然想起啥,看着我问:“大娘,那次画画,我见你上桌子的时候,屁股一掰,你那屁股眼儿往外翻着就像鲶鱼嘴一般,是不是……?”
我抿嘴儿面带笑意点点头接上她的话继续说:“让老爷给操的?”
小月脸一红,点点头。
我点点头说:“那是自然,我原本就是老太爷、老爷的贴身家奴,老爷想怎么来便随他,我还能说个‘不’字儿?”
小月好奇的问:“那疼不疼啊?”
我摇摇头笑:“不仅不疼,而且还有‘三妙’”
小月更加好奇的看着我,我说:“初次是有些疼,但越到后越畅快,又有秘制的猪油、羊油做润滑,不仅没有了初时的疼痛,反而感觉酣畅无比,这是一妙。精子射进屄里,赶巧了会怀孕,但射在屁眼儿里却不用担心,所以更加尽兴,这是二妙。屁眼儿是女人最隐秘最羞臊的地方,连这个地方都被那鸡巴操过玩过,表示女人已将全部身子奉献给男人,那男人岂有不兴奋的道理?这是三妙。”
小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又说:“大娘现在想来,其实小姐的屁眼儿确与你的有三分相似……”
我听了,瞪大眼睛看着她问:“咋?你见过?”
小月说:“我平日伺候小姐洗澡更衣,咋没见过。”
我点点头:“那就是了,这屁眼儿如果经常被操,必定外翻。”
想了想我继续说:“三小姐受过西洋文化,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儿比咱们更开放,而且这群戏本来就需要两个男人,一切随她,只要她高兴就好。”
小月听了,默默的说:“可小姐还怎么嫁人啊?”
我笑:“你是不是操心太多了?小姐嫁人用得着你管?你只一心伺候好她就是了。”
最后我告诫她:“小月,今儿这事儿,你一个字儿也不能说出去!否则你自己小心。”
小月急忙点头。
她走后没多会儿,老爷便传了晚膳,我们全部出去伺候。苏家的规矩,老爷宴请客人时,女眷不许上席,因此三小姐并不在场。
竹居堂中灯火通明,三张梨花木圆桌呈品字形摆放,老爷居中而坐,左边桌子旁坐的是孙彼得,右边是赵汤姆。赵汤姆虽然是个佣人,但老爷破格也招待他让他独掌一桌。春然四女站在左右两边,我则站在门口喊:“老爷传晚膳!布菜!”顿时,早已经站在门外的丫鬟婆子顺序进来,每个人手里端着菜,放好后退下。三桌,每桌十六道菜,冷、热、荤、素、甜、辣、酸、咸每道菜风格迥异,先不说味道,就是做出的造型已经让人垂涎欲滴。
菜上齐,老爷笑着对二人说:“二位贵客,来,别客气,吃吧。”
孙彼得略微客气一下便吃了起来,赵汤姆更是直接下手抓菜。再看老爷,纹丝不动坐在太师椅里,春然、夏申、秋长、冬静每人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小蝶儿,左手持碟儿,右手持筷,按照顺序将菜夹入碟中,老爷只张开嘴,春然用筷子将菜夹起放进他嘴里,老爷嚼了嚼咽下,微微点头,春然退下夏申上来继续喂,就这样四女轮流。
孙彼得在旁看着,摇摇头笑着说:“苏兄,你可真会享受啊!吃饭都不用自己动手,这四位小姐美丽漂亮,我在英国,如果有一位漂亮女士在坐,就觉得食欲大开,苏兄竟然有四位。”
老爷听完,笑着说:“这四位连同门口站着的那个都是我的贴身家奴,她们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粗手粗脚的,让孙兄见笑了。”
孙彼得看看春然她们又回头看看我,羡慕的说:“苏兄真是生在温柔乡中,这四位小姐年轻漂亮楚楚动人,这位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而这仅是苏兄家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老爷受了赞美更加高兴,随即冲我说:“关门。”我听了马上反手把堂门关上。
老爷又命:“脱。”
我们忙应了声:“是。”迅速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每人只穿着肉色高筒尼龙丝袜和绣花布鞋,一时间房内肉香四溢玉体陈横,有的奶子高大坚挺,有的奶子小巧细软,有的屁股肥大厚实,有的屁股白嫩微翘,随着我们来回走动让人眼花缭乱。孙赵二人见了这场面,哪里还记得吃饭?眼睛早就不够用了。
老爷见他二人惊讶的样子很是得意,笑着说:“都是乡下粗使的女人,难入贵客法眼。”
孙彼得盯着我们紧看,一只手悄悄的放在裤裆上狠狠捏着,咽了口唾沫说:“苏兄真是……”他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爷有意在他俩面前显示自己的威风,微微一笑,冲我们说:“你们几个列成一排。”
我们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面朝老爷站成一排,只听老爷说了四个字儿:“玉女拾花”
我们齐齐应了一声,各自微微分开双腿,弯下腰两手紧扣脚踝直将脸从腿间探出。这是‘床笫百戏图’中的一式,女子摆出这个姿势便将屁股高高撅起,臀肉掰开,屁眼儿和屄便可一览无余。
“噢……”孙赵二人发出一声轻呼,四只眼睛在我们后面左右游走,五个屁眼儿五个屄完完全全展现在他俩面前,任凭什么样的男人也都动心。
老爷等他俩看了个够,又命:“羔羊跪乳。”
我们再次齐应,纷纷跪趴在地,脸贴着地面将屁股高高撅起,这又是‘床笫百戏图’中的一式。
老爷再命:“金凤朝天。”
这一式却有些难度,我们先是脱下左脚的绣花鞋将鞋尖放进嘴里叼住,然后半臂撑住上身脖子使劲上扬,抬起左腿悬空,左脚脚尖儿紧绷指向后脑,而右腿撑住身体,右脚使劲蹬地。左腿分开抬起,顿时将屄掰开,屄洞、尿道口清晰可见,嘴上叼鞋寓意金凤的凤嘴。交合时,男子只需跪在女子身后将右腿托住,鸡巴就能顺利插入。
老爷笑着问:“孙兄,这些小花样儿还看得过去吗?呵呵……”
孙彼得看着我们,舔了舔嘴唇说:“苏兄,你真是一位奇人!能把这几位美丽的女士调教成这样,真是佩服!实在佩服!”
“哈哈哈哈……”老爷开心的笑起来,挥了挥手冲我们说:“都起来吧。”我们纷纷起来,老爷指派:“春然夏申,你俩伺候孙兄吃饭。秋长冬静去伺候赵兄。大娘,你过来伺候。”我们答应一声。孙赵早已经没心思吃饭了,四女一靠近,他们的手就不老实的在四女身体上游走起来。
老爷见了笑着说:“二位不必客气,想耍就耍,干啥都行。”
其实不用老爷说,他俩也早就松了裤带,听了这话,孙彼得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了,早就光起了屁股,那边赵汤姆脱得更快。我偷眼仔细瞧,孙彼得一身白肉,鸡巴粗长微微上弯,红色的鸡巴头儿上冒着黏水儿,鸡巴毛儿竟然是金黄色的,他将春然夏申二女牢牢按在桌子上先是蹲下去用力舔她俩的屄和屁眼儿,然后赶快站起来扑在春然身上用鸡巴猛操。再看赵汤姆,黑色的大鸡巴直愣愣的,和铁牛的鸡巴一般粗细只是还要黑上十倍,他坐在椅子上让冬静跨在身上操屄,嘴却咬住秋长的奶头儿猛唆。
这下屋里热闹了,女人的淫叫声,男人的喘息声,肉肉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这样的场面我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早已经见怪不怪,依旧面色平静的给老爷夹菜喂饭。
忽然,老爷低声问:“大娘,你瞧他二人如何?”
我回过头仔细看看,微笑着小声儿回:“要说勇猛,也算勉强赶得上老爷三分,但要说技巧则与老爷天壤之别。”
老爷点点头小声说:“大娘说得不假。毕竟是外国人,不懂得吞吸吐纳,只知道闷头儿猛干,真是两个傻小子。”忽然,他伸手探入我的屄中,手指一勾插入屄里抠了两下,我顿时脸上泛红紧紧咬着下唇,屄里也冒出水儿来。老爷抽出手指看了看,一脸坏笑悄声说:“我看大娘也动了情,不如待会儿邀请他俩与大娘合唱一曲‘颠鸾倒凤’如何?”
我听这话,臊得满面羞红点点头道:“老爷想看戏,当然全凭您做主……不过……”说着我又侧脸看看那鏖战中的二人,轻声说:“不过老爷您看,他俩已经气喘吁吁即将耗尽体力,我看啊,就算老爷发了话,他们也无力再战了。”
老爷听了,又仔细看看,摇摇头笑:“这俩傻小子真是没福气,四女本是开胃小吃,大娘才是真正大菜,你看他俩累得跟狗一样,年纪轻轻体力怎如此不济?”
我一听这话心里好笑,心想:他俩体力如何,倒不如问问三小姐。
虽然已经立秋,但天气还是很热,再加上堂门紧闭,孙赵二人又极度兴奋,动作起来不惜体力,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好像刚从澡堂子出来。“噢耶……”孙彼得怒吼一声趴在夏申后背挺了两挺不动了。对面的赵汤姆已经忍到极点,哆哆嗦嗦的在秋长的屄里射出浓精。老爷见他俩完事,知道已经体力耗尽,笑着吩咐:“你们伺候着去洗澡。”四女答应,双双扶着孙赵二人进了旁边的厢房。老爷吩咐散席,我伺候着他回到卧室休息,自己也回屋睡觉。
转天一早,孙彼得吃了早饭告辞回省城,老爷知道他有紧要公事也就没多挽留,全家人等列队欢送,但唯独不见三小姐和小月。一直等到晚上,老爷给老太爷问晚安,大家才意识到三小姐整天都没露面。老爷忙叫人去找,从三小姐的房里却找到一封信,打开一看,原来三小姐和孙彼得商量好先到省城再去北平,她带着小月一起走了。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老爷一面命不许声张,一面马上派人去省城追,但去得快,回来得更快,省城的领事馆早已经人去屋空。老爷得到消息闷闷不乐,只好再打发人去北平沿途寻找,这事儿全家都知道,唯独瞒着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