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岳不群缓缓的站起身子,他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精神极差,宁中则问道:“师兄,你觉得怎么样,这毒已经逼出来了吗?”
岳不群面沉如水,他摇了摇头:“这‘七心海棠’果然厉害,大部分的毒已经被我逼了出来,虽然还略了一些残存在体内,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哦,那就好了。”宁中则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放心了。
岳不群却摇了摇头,似乎很有心事,他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师妹,你去把鲁师兄叫来,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向大年作为刘府的大弟子,常被刘正风派出闯荡过江湖,交友也算广泛。此时,正气堂院子里的正道二代弟子们,他认识不少人,当下就带着米为义和张勇霖,一个个的为他们作者介绍,这个是泰山派的迟百城师兄,那个是青城派的候人英师兄。张勇霖也是一一见礼,嘴上言不由衷的恭维道:“久仰久仰。”
到了恒山派那群弟子身旁时,张勇霖还仔细搜索了一下,这一行人也就是10个人左右,年纪差距颇大,有三十岁左右年纪的,还有十五六的,其中六个是尼姑,四个是俗家弟子,只不过里面却没有见到仪琳。
向大年对这为首的议和说道:“两位师弟,这位就是恒山派定闲师伯坐下的大弟子仪清师姐。仪清师姐,别来无恙啊。”
米为义、张勇霖赶紧施礼。
仪清还礼道:“向师兄,有礼了。请问令师弟张勇霖可曾来华山啊,若不是他在汉阳仗义援手,我们恒山派恐怕就损失很多弟子了。定逸师叔对他极是赞赏,夸他是年少有为的江湖侠士。”
向大年、米为义回头看了眼张勇霖,不知道自己师弟这一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竟然恒山派的定逸师叔如此的夸赞。张勇霖一笑:“见过仪清师姐,汉阳之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定逸师叔过于抬爱了。”
“哪里,我们曾经在洛阳碰到过定逸师叔,她老人家说,张师兄恐怕是江湖上少有的高少,衡山派二代弟子中,”一剑落九雁“能化出5剑的,恐怕没有几个人呢。”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突然从仪清身后说道,她年纪不太,人却长的亭亭玉立,圆形的脸蛋上,眉色青黛,一弯如月,眼睛大而明亮,睫毛狭长,瑶鼻圆润,而最动人的却是不事雕琢的樱桃小嘴,嘴唇光滑柔润,自然的微红颜色,在阳光的反射下,微微翘起的嘴唇闪烁这一丝光亮,诱人异常!
“秦师妹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了。张师兄如果有空的话,恒山仪和,想向你请教两招。”由一个30岁出头的尼姑说道。
张勇霖一笑:“仪和师姐你太客气了,在性爱只是学到了些衡山剑法的一些皮毛,这请教二字,可当不起。”
向大年、米为义暗自咋舌,没想到半个月不见张师弟的功夫又精进了,不过,他们非但没有什么嫉妒,反而极为开心。师弟功夫好,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荣耀,反正他们也没有继承衡山掌门的希望。
张勇霖他们正和恒山派的尼姑们交流感情,那边华山派的五弟子高根明走过来,说道:“向师兄,米师兄,张师兄,家师有请。”
向大年有些诧异,当然跟着高根明就到了有所不为轩。走进房门一看,岳不群夫妇和鲁连荣都在里面。向大年等人赶紧过去行礼。
岳不群笑吟吟让他们坐下,扭头道:“在下的不情之请,不知鲁师兄以为如何呀?”
“这是好事,不过……”鲁连荣有点犹豫,他没想到这岳不群突然请自己过来,竟然是商量婚事的,自己徒弟的婚事好说,可这张勇霖是刘师兄的徒弟,外加女婿,自己要在华山上又给张勇霖定了门亲事,这……
“嘿嘿,鲁师兄,你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了,也是张师侄的长辈。刘师兄不在,这衡山派自然是要鲁师兄为尊了。咱们华山、衡山两派关系向来和睦,说实话,这件事我要是厚着脸皮给刘师兄写封信,想必他也不会推脱的。”岳不群挤兑着说话。
鲁连荣最怕别人瞧不起他,当下老脸一红,道:“岳师兄,就按你说得办。勇霖,你过来。师叔我今天给你定了一门亲事,来,拜见你的岳父岳掌门。”
“啊?”向大年、米为义忍不住心中的惊讶,他们看了眼张勇霖,又看了眼鲁连荣,再看了眼笑眯眯的岳不群,心想小师弟功夫不仅卓越,这……这勾女的本事也不小啊。这刚出门半个月,就把岳不群的千金给勾上了。牛啊。至于反对,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第一,鲁连荣同意了,这人再猥琐也是师叔啊;第二,就像岳不群说得那样,岳不群要是真写一封求亲的信,自己师傅估计是不会拒绝的。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张勇霖扫了眼向大年他们,站起来走到岳不群面前说道。
“哈哈,贤婿请起,鲁师兄,以后咱们衡山、华山就是一家人。这说起来,鲁师兄居功甚伟,在下下次见到莫师兄,一定要好好的和他说一说。”岳不群笑道。
“呵呵呵,岳师兄,你这不是见外了吗?咱们华山、衡山本不就是一家人吗?”鲁连荣笑嘻嘻的说道。
“恩,霖儿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对了,鲁师兄,我有个小要求,不知道鲁师兄意下如何?”
“岳师兄你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只管说。”鲁连荣拍着胸脯说道。
“是这样的,灵珊可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是爱惜不已啊。霖儿既然是我华山派的女婿了,我们华山派自然不能亏待了霖儿,可这江湖人,送这个金银珠宝未免俗气了些。所以,我向教霖儿一套功夫。不知鲁师兄以为如何呀?”岳不群笑道。
“哎,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是没关系,女婿你是的,你想教就教嘛。”鲁连荣哈哈大笑。
“可是我华山有规定,必须是弟子才能传授武功,所以,我想收霖儿做徒弟。”
人在江湖,并不是只能拜一个师傅的,可是必须要征得前一个师傅的同意,才能再拜师。鲁连荣的脸有些红了,刚才的话说得太满,让他无法拒绝,可是不如不拒绝,那刘正风知道了,事情可就难办了。
看鲁连荣为难,岳不群笑了:“鲁师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那是由我去和刘师兄解释,不过你现在要先答应下来,我只是教他一套华山剑法而已,岳某绝对没有要抢了你衡山派弟子的意思。”
有了台阶下,鲁连荣爽快的答应了,张勇霖于是就简单的拜了师。鲁连荣知道岳不群要传剑法,那肯定是不能给自己看的。于是,就带着向大年两人出了有所不为轩。
见他们都出去了,岳不群笑吟吟的说道:“霖儿,我见你步履轻盈,而听你岳母说你功夫精深,想必这镇岳诀已经有所成就了吧。我今天就传你三招剑法,你要好好的学习,以后做一个锄强扶弱的大侠。”
说在他就在院子里,拉开剑势,将太岳三青峰使了出来,这太岳三青峰,犹如电闪雷鸣,一剑快似一剑。张勇霖记性很好,见岳不群试了一遍,招式便极了下来,接着岳不群又告诉了张勇霖关于这三剑的运气法门。华山气宗的剑法,不在于剑招,而在于御气于剑,有了高深的内功,再辅助华山独门的运气发法门,这剑法使出来就威力大增。如果只是剑招,而不动运气法门,那么一点威力都没有,学了等于白学。
张勇霖一边听岳不群讲解,一边偷偷的观察岳不群。在他心里,这岳不群显然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教自己剑法,只不过岳不群面色红润,一身儒雅气质,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破绽。莫非,这老小子真的是看在岳灵珊的面子上方才教自己剑法的吗?
张勇霖人本来就聪明,而衡山剑法又是富于变幻,比别的门派的剑法变化都多。他学衡山剑法有了新的,学别的剑法自然就快了。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张勇霖就将这太岳三青峰,给学了个七七八八。岳不群让他下去常加练习。等张勇霖走了之后,岳不群忍不住说道:“师妹,这人真的是一块璞玉啊。
这一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劳德诺就过来叫醒张勇霖,带着他进了正气堂,岳不群笑容满面的说道:“诸位师兄,好友。多谢你们光临华山,今日华山派可以算的上是三喜临门,一来呢,是小弟的五十岁的寿辰,二来,今日小弟又新收了一个弟子,三来呢,今日也是小女定亲的日子,霖儿,来,我给你介绍介绍咱们江湖上有名的正道大侠……”
岳不群给张勇霖介绍了天门道长、定睛师太、余观主、闻先生、何三七,丐帮副帮主张金鳌等人,这些人也纷纷道贺。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山上的贺客也越来越多,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也纷纷到来,他们这一来正气堂就显得有些狭小了,于是岳不群就请大家院子的平场里,准备用餐。哪里地势开阔,早就搭好了棚子。
又说笑了一会儿,岳不群看看天色将近中午,贺客基本上已经到了,于是准备吩咐劳德诺上菜。他还没说话呢,就见三弟子两罚走进来禀报道:“师傅,嵩山派陆师叔来了!”
“哦,快快有请。”听说嵩山派终于来了人,岳不群仍是笑脸相应的模样,也看不出心中想些什么。
梁发扭头朝外刚走了两步,就听有人大声说道:“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黄衫汉子径直而入,手持一面物色锦旗,旗子上缀满了珍珠宝石,清风一吹,徐徐飘舞,发出灿烂的烛光。这人正是左冷禅的师弟,仙鹤手陆柏,这人身后还站着三个四五十岁的男子,一人白衫,一人黑衣,还有一人却是一个道长,三人怒目瞪着岳不群。
岳不群却是涵养甚好,笑着对陆柏说道:“陆师兄大家光临,小弟没能远迎,赎罪赎罪。”
陆柏微微一笑,却不言语,他身后那白衫男子占了出来说道:“岳师兄别来无恙?”这人张勇霖认得,正是封不平。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封兄,你们三位早已跟华山派没有瓜葛,又上华山来作甚?”
那封不平大声道:“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做不够?应该让位了罢?”众贺客一片哗然,都在悄悄议论,这人是谁?怎么竟然要当华山掌门?要当华山掌门,有个条件是必须地,那就是的是华山弟子啊?可岳不群这一辈人,现在可就只剩下他们夫妇两人了。
岳不群冷笑大:“各位大动阵仗的来到华山,却原来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那有甚么希罕?封兄如自忖能当这掌门,在下自当奉让。”
封不平道:“当年你师父凭着阴谋诡计,篡夺了本派掌门之位,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华山一派。”
宁中则怒道:“嵩山派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我们华山派的事情,还轮不到他嵩山派来管!”
陆柏说道:“宁女侠,岳夫人,话不能这么说。这华山掌门人本就应该让封师兄但当,我们嵩山派只是仗义执言而已。”
“这话恐怕不对吧,这华山掌门人先是有家师担任,而又有我丈夫继任,这是江湖上人所周知的事情,这封兄不过是华山的叛徒,也哪有资格来继承华山掌门之位呢?”
封不平冷冷的说道:“宁师妹,废话少说,今天我们就比比剑法,如果我输了,自然是二话不说立刻下山,要是你们输了,那还是掌门之位交出来吧。”
宁中则心中气愤,自己丈夫昨天虽然把毒给驱除体外了,可是仍旧耗费了大量的功力,没有个三五天可恢复不过来,至于自己前天和昨天恶斗两场,身上也是有伤的,这……这封不平明显是要趁火打劫了。她心中不平,却也知道除了自己夫妇意外无所依靠。天门这些人关系虽好,可是,陆柏有五岳剑派盟主令压着,他们也是只能两不相帮。想到丈夫内力不济,宁中则牙一咬,说道:“我那就领教一下封兄的剑法了。”
“岳母,杀鸡焉用牛刀。小婿不才,向这位封前辈请教一二。”张勇霖两手抱肩握着长剑,缓缓的走了出来。
宁中则听到张勇霖说话,心中猛地一松,自己这个……这个女婿功夫之高恐怕可以直追丈夫了。由他出马自然保险的多。
鲁连荣说道:“师侄,这是人家华山派的内务,你插什么手啊,就是你是岳掌……师兄的女婿,这事也可以由岳师兄自己处理。”
“鲁师叔,昨天你可是同意,让我拜了岳掌门为师。您难道忘了?”张勇霖笑嘻嘻的说道。他本不想这么早出手,可是他宁中则受了伤,而这封不平功夫又是极高,而岳不群的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可看宁中则的表情,傻子都能才出来,岳不群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张勇霖不得不自己站了出来。
封不平一看是二代的弟子,不屑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你能代替的了岳师兄吗?哼哼,莫非岳师兄你想搞车轮战吗?”
岳不群一笑:“封兄,这是我新收的徒弟,跟着我学了一天的剑法,如果你能赢了他,在下就把掌门之位拱手送给你,如果你输了呢?”
封不平一愣,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张勇霖,他嗤笑道:“岳师兄你好大的自信啊。好吧,只要200招之内,我赢不了他,我们以后就绝不在华山出现!”
岳不群道:“封兄,我也不占你便宜,有一点我先声明,这霖儿确实是我的徒弟,也只学了一套”太岳三青峰“,他本来是跟着衡山派的刘师兄学武的,今天要和封兄这样的高手比武,如果只用华山剑法,那就不用比了。”
封不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多谢岳师兄提醒,如果这人能用衡山剑法打败我,那么在岳师兄的调教下,想必也能用华山剑法打赢我了。”
岳不群点了点头:“天门道兄,定静师太、余观主、鲁师兄,还有各位远道而来的英雄们,请大家一起做个证人。”
众人纷纷点头。
两人拉开架势就动上了手。封不平用剑犹如灵蛇一般,一招劈向张勇霖的脖颈,张勇霖气定神闲,用上衡山派的“天主剑法”和封不平对攻了起来,封不平的剑法轻盈飞逸,转化自如,犹若山水画,在平淡之中奇峰突起;张勇霖的剑法鬼魅多变,长剑挥舞犹若乱剑,忽上忽下,使人看不清楚剑招,仿佛泼墨画,看起来凌乱,随意勾画一下,却是剑意盎然。
封不平刚才越战越着急,没想到这张勇霖竟然是个拌猪吃虎的角色。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想到功夫确实如此精深。这人不仅剑法高超而且内功也深厚,他暗自一咬牙,仰天一声清啸,剑法陡然一变,斜行而前,长剑横削直击,迅睫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渐响。这套“狂风快剑”,是封不平隐居十五年而创制出来的得意剑法,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竟有四五丈方圆。
此刻纵是嵩山、泰山、衡山诸派高手,以及岳不群夫妇,对封不平也已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在江湖上无藉藉之名,不料剑法竟然这等了得。
封不平最开始施展狂风剑法的时候,张勇霖确实有些不太习惯,可到了后来,想起刘正风曾经说过的:“衡山剑法于极高之处,当时内外结合,剑气混一。”他骤于强敌,支撑了一会之后,心静如水,渐渐施展镇岳诀,将内力灌注长剑之中,长剑挥出,劲气四射,内力和剑法交融,长剑挥舞之处,有炎炎热气。犹如狂风之中的熊熊火焰,风势越多,火焰越强。
岳不群高声说道:“封兄,已经两百招了。”
“什么?”封不平一生心血就如此化作无忧,他忍不住暴喝一声:“再接我这一剑试试。”长剑斜劈直斫,猛攻过去。张勇霖这会儿已经适应了封不平的剑法,当下一个侧身,左手太极揽雀尾,将封不平的长剑带在一旁,右手推出,用剑似掌,正是太极拳的手挥琵琶,直攻封不平的华盖穴,封不平一招走空,要回剑抵抗却觉得这长剑似乎被人拉着一样,他大喝一声,身子直直的后退,张勇霖跟着刷刷唰,闪电般攻出三剑,正是太岳三青峰。在左臀、右臂、左腿、右腿上个划了一剑。
封不平霎时间脸色苍白,说道:“罢了,罢了!”回身向陆柏三人拱手道:“嵩山派三位师兄,请你们拜上左盟主,说在下对他老人家的盛意感激不尽。只是…只是技不如人,无颜…无颜…”又是一拱手,向外疾走。
他刚刚走出两步,就听贺寿的人群中,有人阴森森的说道:“岳不群,拿命来。”一个黑影陡然暴涨直扑岳不群,单刀直直的劈向岳不群的胸膛。由于刚才的比剑,众人围了一个圆圈,岳不群和宁中则等人再在一旁,而天门道长等高手站在另一边,这下子变起突然,众人相救都救援不已,岳不群内力虚耗太多,动作迟缓,被那人一刀砍中胸膛,当下暴喝一声,双掌挥出,运气如霞,直直拍中那偷袭之人的左肩,那人身形一滞。宁中则惊叫道:“白板煞星!你是白板煞星。”
“白板煞星”怪叫一声,趁着混乱,向山下逃去。张勇霖仗剑要追,宁中则说道:“霖儿莫要追了,师兄,师兄有话要对你说。”
张勇霖挤进人群,岳不群胸膛中刀,已经是气若游丝了,天门道长等人面漏悲色,这伤势太重,他们都已经束手无策。岳不群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天门道兄,诸位师兄弟姐妹,给……给我做个见证,这……这华山掌门人……传给张勇霖……”说完,岳不群脑袋一歪,已然去世。
“爹……”“师傅……”喜庆的场面一下子哭声一片。
陆柏说道:“封师兄,莫要走,这……岳师兄已经将华山掌门转给你了。”
“陆师兄,你莫要胡说。我们听得清清楚楚,岳师兄是将掌门人之位传给了张师侄。”天门道长怒气冲冲的说道。
陆柏头一扭,冷哼一声,只是看着封不平,并不理睬天门。
封不平摇了摇头:“在下依然输了,岂能胡搅蛮缠,两位师弟,我们回去吧。”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
陆柏脑筋一转,说道:“张勇霖不能当华山掌门,一个衡山派的门人,又怎么能执掌华山门户呢?岳掌门既然已经逝去,那么理由有岳掌门的二弟子劳德诺当掌门!”
定静师太道:“陆师兄,此言差异,岳师兄已经明明收了张师侄做徒弟,这临终遗命自然不能更改,至于老师侄,想必也不会不遵守师命吧?”
劳德诺看了看宁中则,又看了看陆柏:“我……我听各位师长的。”这话说得极为滑头,如果陆柏占上风,他就当掌门,否则,他就老老实实的继续在华山当二弟子。
何三七仗义执言的说道:“岳师兄临终遗言,大家都听到了,确实是传位给这位张师侄,那么张师侄就应该当华山掌门人。至于衡山那边,张师侄可以立下重誓,从此脱离衡山,永不泄露衡山武功。这就可以两全齐美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张勇霖无奈之下也只好立誓,陆柏看了看,没有什么便宜可占,只能下了山。
第二天,张勇霖披麻戴孝,将岳不群葬在了华山侧峰,第三天正式接掌了华山门户。华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江湖贺客们都没有走,一直到第三天才陆陆续续下山。
华山侧峰,骤逢大变的宁中则心中悲恸,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饭了,她只是呆呆的坐在半山腰的石亭子里,一动也不动。
“师娘,你莫要伤心,吃一点饭吧。不过师傅看到了,也会难过的。”张勇霖忍不住劝道
“娘,你吃一点饭吧。”穿着素服的岳灵珊也在劝。
“前天还是大红喜事,可转眼之间,就成了大悲的丧事,哎,师兄,你怎么就怎么去了呢?”宁中则凄苦的说道:“霖儿,珊儿,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年,我和师兄经常来这里,可转眼之间,已经阴阳相隔再也见不到了。”
“娘,你……你不要太伤心了,你……这……就是爹爹知道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一定会难过的!”
“师娘,你还是吃点饭吧……”弟子们七嘴八舌的劝道。
宁中则长长的叹了口气,空洞的目光从众弟子的脸上划过,过了许久,方才说道:“你们回去吧,霖儿留下来陪陪我就可以了。”
张勇霖心里怔了下,嘴上却说道:“诸位师兄弟,珊儿,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师娘就可以了。”
灵珊她们见宁中则如此坚持也只好同意了,岳灵珊走之前还偷偷给张勇霖一个颜色,让他好好照顾母亲。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落日余晖散射这云雾缭绕的华山险峰,在云气之间变幻出异样的颜色,青山依依,倦鸟归林。宁中则头上简单的梳着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个普通的玉簪。她面色平静,白净的面庞没有擦摸任何的胭脂水粉,修长的眉毛犹如一缕青烟徐徐上升,到高点之时却又悄然下弯;细长的睫毛下,是明亮的眸子,犹如星辰一般,透着点点的安详;瑶鼻微翘,嘴角挂着淡淡的悲伤。她一身素衣,可宽大的衣衫依然没能遮挡住她那诱人的身材,胸前依然高耸,臀部浑圆突起,脚下是一双白面的白鞋。山风徐来,衣袖随风摇摆,那陡峭的玉峰更加突兀,平坦的小腹也暴露无遗。下身衣裤紧紧裹着那修长均称的玉腿,从上而下,形成一条完美的曲线。那裤脚随风飘舞,露出白皙微红的脚踝。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不管是一身黑衣,还是一身素服,成熟的风情总是在宁中则身上展露无疑,异常诱人。张勇霖轻轻的走上前去,忍不住向伸手抚着宁中则的蛮腰。
宁中则忽然说道:“霖儿,以后珊儿,要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张勇霖一愣,惊愕的说道:“师娘,你莫要有别的想法啊。我……我……离不开你。”
宁中则扭过头来,淡然的说道:“你师傅已经去了,我要追随他而去。你……”
张勇霖伸手抓这宁中则的胳膊,将她狠狠的搂在怀里:“师娘,师傅把华山派一切都给了我,让我好好照顾。这其中也包括了师娘你啊。你两天都没有吃饭了,我比谁都疼惜你啊。”
宁中则伸出手缓缓的抚摸着张勇霖英俊的面庞:“霖儿,你不要说胡话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还是好好……唔……”张勇霖不管不问的强吻在了宁中则的小嘴上,这正是:岳母悲伤不吃饭,女婿心慌意又乱;要知女婿怎么办,请看下章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