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浓密的森林里也渐渐亮堂了起来。活泼好动的王家丽第一个醒了过来,她挪动了一个娇躯,身下传来阵阵的楚痛,胸口温暖舒适,抬头一下,一只大手正按在酥峰之上,王家丽惊呼一声,猛然的想起昨夜的事情。被骗了,是她脑海里浮出的第一个念头,她忍着楚痛猛地推了推身边的张勇霖。张勇霖惊醒了过来,他发现小丫头正怒气冲冲的逼视着自己,张勇霖讪讪一笑,说道:“丽儿,你有不错的武学天赋,昨天我……”
“放屁。”小丫头怒道,一骨碌儿身子坐了起来,伸手在张勇霖身上锤了两拳:“你……你欺负人,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呜呜……”
小丫头说哭就哭,梨花泪纷纷而下。把一旁的王家艳也给惊醒了,她看了看两人的表情,笑道:“妹妹,别哭了,让霖哥哥教你一套功夫就是了。”
“真的,你肯教了吗?”王家丽唰的一下就停止了哭泣,一双大眼睛直溜溜的看着张勇霖。她这几下动作,胸前波涛汹涌的,让张勇霖看傻了眼,直到王家艳在一旁悄然的推了推他,他方才支吾的说道:“恩……恩……好。”
“那……那教我什么武功啊。我要学最强的。”小丫头说道。
“啊?”张勇霖这时方才醒悟过来,这丫头是要学功夫,他琢磨了一下说道:“我就教你套拳法吧,不过这拳法是我衡山派的绝学,你却不能教给别人,就算是亲哥哥,也不可以。”
“这个当然,我绝对不会教给他们的,而且还要把他们给打翻在地!哼……哼……”小丫头得意的说道。
王家丽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一会儿梨花带泪,一会儿就欢天喜地的。张勇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穿上了衣服。可这衣服连续的打了几次野战,也脏的不行了。好在张勇霖出门带有个小包袱,里面还放着几套衣服,虽然宽大了些,可总比穿那些有味儿的衣服要强的多。
三人吃了早饭,就继续寻找王氏兄弟,找了半天,这山林里面,也渐渐想起呼喊声:“大少爷……二少爷……大小姐……二小姐……”这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想必是王府的家仆已经上山找人来了。
汇合他们之后,金刀王元霸的大儿子王伯奋激动地奔了过来,一把拽着两个女儿说道:“你们,你们没事吧?”他昨天听下人说了木高峰的长相之后,就生怕这驼子是塞北明陀,连忙带着人追了过来,刚刚还在林中发现了塞北明陀的尸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心下担心的要命。见到女儿之后,方才有些放心,他眼睛一转,看到女儿身后站着的张勇霖,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爹,他叫张勇霖,是他救了我们,他衡山派的!”王家丽抢着说道,她也不傻,别的事情是一概不说。
“哦,原来是衡山派的张少侠,久仰久仰。”王伯奋嘴里说着,正要继续问问这木高峰是谁杀的。他身后站的妇人,却急问道:“张少侠,可曾见我的两个儿子?”金刀无敌王元霸两个儿子,大儿子王伯奋娶得是平阳府六合门掌门邓权的女儿邓雁云,生了王家艳姐妹,二儿子王仲强娶得是郑州八卦刀掌门人莫星的女儿莫向梅,生了王家俊兄弟。这问话的人就是莫向梅,她看起来年纪不过三十左右的样子,一身米黄色衣衫,身材修长,曲线优美,凸凹分明,丰满美丽的身体充满成熟女子的气息。此时,儿子下落不明,她担忧不已,俏脸含忧煞是动人。
张勇霖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就算要看,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看,他当下抱拳说道:“小侄昨天救两位小姐,至于其他的我到没有看到,不过以木高峰的为人来看,令公子可能会吃些苦头,还不至于丧命。”
这话刚说完,那边就有家仆跑过来说道:“大爷,二夫人,二爷在左侧的悬崖找到了大少爷、二少爷了。”
“真的,他们……他们没事吧?”莫向梅惊喜的问道。
“这……他们受了伤,不过……不过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吧。二爷是这么说的。”
“啊!”莫向梅吃了一惊,运气轻功向左侧悬崖奔去,体态婀娜,让人眼前不禁一亮。
“哈哈哈,这就好啊。”听说两个侄子没事,王伯奋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张勇霖身上,他说道:“少侠,若不嫌弃,请到王府小住几日,王府合家上下扫榻相迎啊。”
王家艳姐妹俩两双美目,也转到了张勇霖的身上,张勇霖呵呵一笑:“王大侠相请,在下本不当辞,只是小侄此次下山,是代替师傅给华山岳掌门祝寿的,眼下时日将近,恐怕耽搁了时间,所以……”
“呵呵,没关系,我家里有大宛的良驹,你骑着马总比走路要快得多!”王伯奋豪爽的笑道。
“爹,你不会是又想和霖……张少侠比试功夫了吧。”王家艳在一旁捅破了王伯奋的心事。这王伯奋好武成性,天天都是练功,功夫在王家是排行第一的。这王家的金刀乃是外家功夫,王家有没有什么内功心法,随着年纪的增加,王元霸的功夫反倒倒退了不少。
“哼,你是不知道霖哥哥功夫可厉害了,木高峰就是他杀的!”王家丽快嘴说道。那边的王家艳却是羞不可已的低下头,这个没头脑的妹妹,怎么当着这么多人叫起了“霖哥哥”呢?
王伯奋确实两眼直冒光,走到张勇霖面前狠狠的拍了两下张勇霖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你连木高峰都杀了,功夫不错,那我是一定要讨教一二的了。走走走,回去回去。”
到了山脚,王伯奋一行人和王仲强一行人碰到了一起,王家俊这兄弟两被木高峰吊在悬崖旁边的树上,吹了整整一夜山风,外加上木高峰用阴手震伤了两人心脉,看起来面色苍白,死气沉沉的。
张勇霖在王家吃了一顿饭,饭桌上莫向梅却问起了张勇霖救人的经过,王氏兄弟都是爱武之人,可莫向梅毕竟是个女人,心细如发,她知道儿子没事之后,偷眼一瞧,两个侄女怎么穿着男子的衣衫啊?她话里话外,就挑起这事。张勇霖也爽快的表示,自己想娶王家艳姐妹,金刀王元霸乐得是呵呵直笑,当下就同意了这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攀上五岳剑派,这样的名门大派,他能不高兴吗?王伯奋见张勇霖身为五岳剑派弟子,竟然不配剑,还以为他是在激斗中把长剑折断了呢,就把自己老婆的嫁妆“飞虹剑”拿出来,送给了张勇霖,就当是赠予的订婚礼了。搞的张勇霖一阵的局促,老王家太有钱了,自己身上算下来不过50两银子,这订婚礼品该怎么送啊?好在王氏兄弟居然不提这茬子。
吃过了中饭,张勇霖迫于无奈又和王伯奋兄弟了切磋了一会儿武功,这两人的功夫必去木高峰来说也差了一些,恐怕还不及田伯光。王氏兄弟倒是很有武品,输了之后,看张勇霖反而更加的顺眼了,就想多留几日。张勇霖反复的说了许久,方才得以脱身。他骑上王伯奋的坐骑“千里追风”,朝着华山疾驰而去。
到了晚上,他来到潼关东面不远处的渑池县,身上有了王伯奋送的钱,他当然住上了渑池最好的客栈。把马匹交给小二儿牵到后院,定了间上房,让小二烧好水,等会儿洗浴。自己拎着飞虹剑就走进了大厅的二楼,点了几样小菜吃了起来。
这时节皇帝老儿天天想着炼丹,地方上乌烟瘴气,天下也不太平。政府不能保证安全,那就只能自己保证自己的安全,佩刀持剑的人也多了。就像这二楼,八张桌子上的客人都在刀剑。可是张勇霖总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他扭头看去,侧面桌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她一袭淡紫色衣衫,皮肤稍黄,体态端庄,文静淡雅,给以一种说不出安逸感觉,这……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