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听见我们的笑声稍稍止歇,玉珍偷偷的由我脖子间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接着整颗红苹果般的脸颊也抬了起来,就是裸露的胸脯死命地贴着我的胸膛不肯起来。

  「呦!贴那麽紧,我就知道你爱上波波了,难怪你肯帮他打手枪,而我住比他久,就没有这种福利。」阿国激她。

  「哼!少来,你就想我坐起来,取笑我的……我的……我的……」

  「你的大波霸吗?」阿国替他接下去。

  「是……是又怎样?」她嘟着嘴说。

  「好!既然你那麽爱黏着波波,就不要给我起来,我看你能挨多久。」阿国竟然坐上床边唯一的一张椅子,跷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着她。

  「……」玉珍傻了眼。

  怔忪半晌,玉珍银牙一咬,竟然坏笑起来︰「哼!我就是要黏着波波,紧紧贴着波波,我爱死波波了,就算再帮他打一千次、一万次的手枪我也愿意,怎麽样?忌妒了吧?」说完重重的在我脸上香了好几口。

  听到一千次、一万次的手枪,我心中还来不及呼叫阿弥陀佛,骤雨一般的香吻已经没头没脑的落向我的脸上,一个个又香又滑的热吻硬生生把阿弥陀佛给赶跑了。

  阿国气得七窍生烟,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好一会,他忽然站起来,冷笑说︰「既然你的奶子喜欢给波波碰,那我就让你碰个够,顺便做个顺水人情给波波。」停了停,接着又说︰「可是我这个电灯泡赖在这里实在煞风景,不如我带着你的护士服出去晃晃,搞不好我可以换上它替你查房、换药哩!」说完也不理玉珍,迳自推门出去了。

  「别……别出去……你……你衣服还给人家啦!」玉珍急忙坐起来,忘记刚才还羞人答答的掩住大波霸,打死不给人看,只不过这时房门老早又关了起来,她喊得再大声也无济于事。

  「怎麽办?我穿这样怎麽见人?难道……难道叫我披着被单出去吗?」她坐在我的小腹自言自语,两颗裸露的乳房不停颤抖。

  我的小腹感受到她内裤里头湿热的阴唇,挺翘的阳具依旧紧贴她的股沟,我移动右手轻轻放在她的腰身,安慰她︰「不要紧啦!反正你不是爱死我了,那我们就多贴一会儿好了。」

  她在我肚皮上打个爆栗,嗔道︰「是罗!你想的美!便宜都让你占尽,羞的可是我,以后在品宣面前人家不知道该怎麽对你才好?」说完若有所思的发起呆来。

  看着她眉宇间一片幽怨神色,我几乎出言嘲讽她,可不是吗?病房里就只剩下两个人,孤男寡女、袒胸露腹,而我连阴茎都来不及收回裤底,她大可跳下床去,不必拿她那肥吱吱的阴户贴在我的小腹,勾得人乱心痒的。

  「你看!人家全身都被你看光光了,连……连乳房都贴在你身上,下次见到你,人家怎能……怎能不脸红,你说!你该怎麽对我负责。」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几乎让人以为她是琼瑶笔下的纯情少女。

  「不!我还有一个地方没看到,乾脆一并看完再来想负责的事好了。」还好我不是纯情少男,心眼也转的快,没那麽容易着她的道。

  「噗嗤!」一声她笑了出来,伸手在我肚皮狠狠扭了一下,摇着头说︰「真拿你没办法,本想让你对品宣感到歉疚,偏偏耍不到你,死冤家!难怪品宣会对你一见锺情,就算这次的事情错不在她,可是她总耽心你会嫌弃她、看轻她,一直不敢到医院来看你。」

  「什麽?你不是说她好好的,怎麽会……」我张大了嘴巴。

  「好好的?像她那样专情的人,好不容意喜欢上一个人,偏偏又在他面前被旁人欺负,你说她心里会好受吗?」

  看我怔怔的不言不语,她又说︰「昨天晚上她的确跟我们有说有笑,还提议要去唱KTV,可是每当我们笑声间断的时候,她就失魂落魄的发呆,一定要等到大家安静的面面相觑,她才又说笑起来。」

  「谁不知道她是强颜欢笑,连她最要好的朋友Judy远从台中赶来,一进门就发现她不太对劲,偷偷拉着我谈了许多。」

  「她说品宣自从921大地震家人全部罹难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样子,好像心思早已不在人世的游魂,人家笑,她就跟着笑;人家没笑,她就只管发呆。」(注︰见十二扇窗(5))「一直到志平在她姐姐的专柜替她安插工作后,生活有了重心,她才重新振作起来,总算活的像是一个年轻女孩子。」

  「在化妆品专柜服务的期间里,她努力地学习各种美容化妆与护肤保养的知识,原本志平打算出资让她开一家女性护肤名店,没料到最后伤了她并且让她辛苦化为乌有的也是志平。」

  「那……那她这几天还上班吗?」我木然的问。

  「上班?你要她怎麽面对志平的姐姐?她还不是又回到震灾后的老样子,工作没了,就是一颗心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说着说着她眼眶红了起来。

  「不行!你给我品宣的电话,我一定要告诉她我根本不在乎志平对她的所作所为,我耽心的只是她的身体……她的心。」听到品宣的现况,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什麽?你没她的电话………真……真不知道你到底把她当成什麽?」

  就连我自己心中也无法解释为什麽一直没向品宣要电话号码。

  两个人交谈许久,几乎忘了彼此裸裎相对,忽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有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隔着房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玉珍溜了一眼自己半裸的躯体,慌了手脚︰「糟糕!怎麽办?怎麽办?这样怎麽见人?」

  情急生智,我大声向门外喊叫︰「等……等一下!我在蹲夜壶啦!」

  「有没有家属在?需不需要帮忙?」没想到这家医院的护士服务态度出奇的好,视病如亲也不过如此,连拉屎、拉尿也要帮忙。

  「不用!不用!我……我已经快好了!」我习惯自己拉屎,急忙拒绝了她的好意。

  「你的点滴应该滴完了,我要帮你换一瓶,真不知道玉珍在搞什麽鬼?准备好一堆东西竟然跑不见蛋,待会一定要好好骂她!」只听外头的护士竟然自己嘟囔起来,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吗?点滴瓶里空空如也,塑胶管还回溯了好长一段血液。

  「喂!不是快好了吗?我等在门外,穿好裤子后就叫我。」沙哑的声音这麽说。

  我面带苦笑的望着玉珍,不知做何打算,她抓紧我的肩膀摇了摇,压低声音说︰「快……快叫她先回护理站,告诉她待会你会按铃叫她。」

  「难……难道阿国不还你衣服你就不让我更换点滴吗?这样我的血液会不会流满整个点滴瓶?」

  「不会啦!把管子锁紧就好……这……这时候你还为难我!」她勾起点滴管就把开关抡紧。

  女人害羞是最动人的时刻,这时候我才不让她好过咧!我提议说︰「这样也不是办法,来!我把双脚高高拱起,你紧紧抱住我,再用被单密密裹住,也许不会被发现哩!」

  「不会吗?」她怀疑的问。

  「你放心!如果被发现我就说是我女朋友,只要你不抬起头来就行。」

  考虑了一下,见我说得那麽有把握,她只好点点头应允下来,可是点头归点头,却一直没见她开始动作,只是环抱着乳房,脸红红的瞧着我。

  我快搞不过她了,一下子挺着胸脯言笑晏晏,一下子又故作儿女娇态,真是唤风是风、呼雨成雨,完全没个准儿,真不知道该骂她好呢?还是就这样虚与委蛇。

  「你还不快点抱紧我,我可要让她进来了。」我作势要呼喊。

  这下子她可俐落了,两只手环过我的胸膛,乳房紧紧贴在我的心窝,头屈曲着钻进我的颈项,待得我双腿弓了起来,一双粉腿绕过大腿外侧就缩进膝盖的空隙中。

  我拉起躺在一侧的被单手脚并用的把两人盖的密不透风,就只我的大头露了出来。

  「好……好了!护士小姐你可以进来了!」我呼唤了一声。

  果然门马上被推开来,一个甜美的护士手提着点滴瓶走向我,后面还跟着贼头贼脑的阿国,阿国用食指向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我笑了笑,也不知他打什麽鬼主意。

  「呐!滴完很久了吧?血都倒流出来了,真对不起。」看到塑胶管里暗红色的血液,甜美护士边更换点滴边向我道歉。

  「还好啦!完全没有感觉,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

  「哦……还好你聪明,知道把管子锁紧,要不然你的手就肿起来了!」

  「我还要打多久的点滴呀?这样实在很不方便。」我问她。

  她已经换好点滴,提着空瓶笑着说︰「大概得等到明天下午吧!你不要嫌麻烦,打点滴主要是方便我们加药剂进去,除非你愿意每三、四个钟头挨一针,我可以要医生停下来。」说到一半,突然看见我鼓鼓的胸腹,她「咦!」了一声,奇道︰「你怎麽那麽胖,记录上你好像才只六十几公斤,竟然有一个那麽大的肚腩。」

  我已经弓起脚,两手交握胸前抱紧玉珍,没想到她还是起了疑心,我连忙解释道︰「那……那是五、六年前秤的体重啦,这几年大鱼大肉吃惯了,肚子跟着也大起来,而且这些点滴打进去,搞不好也有贡献哩!」感觉身上的玉珍钻的更是拚命,一双火球般的乳房死命贴紧肋骨,好像打算把它压爆。

  「呵!看你说的好像打了几百瓶的点滴,也不过才四、五瓶而已。」

  调了调点滴的流量,她好像就要告辞出去,突然看到玉珍推来的手推车就停在旁边,托盘上还有用过的棉签,她不禁又问︰「奇怪?是不是玉珍有来过,怎麽没看到她人呢?」

  被单里的玉珍怕我出卖她,竟然抽出一只手,翻掌握在我来不及放入裤底的阳具,作势用力捏了捏。

  命根子抓在玉珍手里,虽然又暖又滑,好不舒服,可是难保她不会用力捏下去,我只好说︰「有有有……她刚进来又出去了,衣服没忘记穿出去,手推车倒忘了推出去。」

  听见我说这种反话,阿国几乎爆笑出声,而握在阴茎上的纤纤素手也是用力一握,我原以为她会狠狠给我警告,吓得面色苍白,还好她点到为止,感觉我全身一颤,很快就松开来。

  「怎样?伤口疼是不是?我来帮你看看,不知道玉珍有没有帮你换药。」甜美护士看我脸色突然发白,关心的问。

  阿国的脑袋拚命直摇,甜美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看阿国,伸手就把被单掀了开来。

  才想到要遭,随着两脚一阵清凉,我的阴茎却像突然进入一个温暖滑溜的夹缝中,有两片黏呼呼的肥美肉瓣紧紧贴在阴茎根部,许多毛发窜上龟头、爬向小腹,让人搔痒难耐。原来就在被子被掀开的一刹那,玉珍已经迅速的将我的阴茎塞入了她的三角裤里头,准确无比地靠在她逐渐泛情的阴唇间。

  就像夏天的晚霞,甜美护士的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没想到被子里的情景竟是如此旖旎,一个穿着黑色丝质内裤的女人丰臀倒扣在男人裸露的胯下,阳具虽然躲入了小小的内裤里头,但那直挺的形状、撑着薄如蚕翼的布料更是欲盖弥彰、呼之欲出,这不堪入目的情景活脱脱就是一副男女交媾的姿态。

  想到自己的窘状,顿时我脸红的说不出话来,怀中的玉珍更是羞急的紧紧抱住我,那蹶起的粉臀吹到冷风,一个劲往被窝里缩,热热的阴唇肉瓣好似把我的阴茎当成火车轨道,裹着它一路向前滑。

  甜美护士掩着脸转过头去,嘴里佯怒的叱责︰「你……你们怎麽可以在病房里做这……这种事呢?」手掌旁的耳根红得滴水。

  「难道你们医生跟护士不在病房做这种事吗?」阿国欣赏着她的娇态,嘴里反问她。

  「你……你不要乱说……我们才不会这样乱搞呢!」

  「哦……是吗?」

  「什麽是吗,你不要胡说八道,破坏我们医院的名声。」甜美护士放下了双手,认真的强调。

  「那我该去挂眼科门诊了,昨天深夜在411病房也不知是哪对狗男女在里面哼哼唉唉的春啼,以为门锁起来就没人知道吗?」阿国冷笑道。

  「你……你再胡说一句看看,看我怎麽……怎麽……」甜美护士急了,斗大汗珠挂在额头。

  「我才没胡说八道,如果你昨天也在里面,你就会看到你们医院里的淫荡护士是怎麽跟斯文医生肉搏战,嘿!那一位护士可骚浪的很,走进病房前还端庄的像个淑女,没想到门才锁起来,猴子上树一样就跳上医生身上,不等人家帮她宽衣解带,自己挂吊着就把丝袜、三角裤拉到大腿,露出春水泛滥的肉洞。」

  甜美护士张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嘴巴动了好一会,反问道︰「你……你自说自话,编故事来唬弄我,不是说门锁起来了吗?怎麽可能让你闯进去偷看到。」越说越觉万无失理,语气变得振振有词。

  「嘿!嘿!嘿!我有告诉你我是由外头闯进去的吗?」阿国奸笑几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你……乱说,我明明没发现有人在病房里……除非……除非……」发现自己话中露出了马脚,赶紧低下头紧紧闭上嘴巴。

  「哈!真巧!原来昨天你也在411病房里,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那个阴唇上有颗朱砂痣的大食女王?」甜美护士早已不打自招,阿国却装作浑然未觉般的继续捉弄她。

  听到这里,玉珍似乎嫌光听不过瘾,竟然伸手把被单拉扯出一道缝隙,透过缝隙偷偷打量甜美护士的窘状,感觉她扭过头满把青丝滑过我的脖子,我心里好气又好笑,可不是吗?才刚死里逃生,马上迫不及待的想看人家笑话,难道忘了自己的处境比别人更为不堪。

  怀中紧贴着丰满滑嫩的半裸佳人,我实在对床边发生的故事兴趣缺缺,虽然隔着压扁的乳房,玉珍急切的心跳依旧清晰可闻,而阴茎表皮上不断传来的潮湿感觉和丝丝热气更是要人命,我几乎诅咒起马眼上的导尿管。

  只不过我还有左手,我慢慢伸手滑过她的腰身,爬上浑圆的粉臀,然后进入小小的三角裤里头,微微使劲掰开粉臀,我手指头就往潮湿的阴唇撩了下去。

  玉珍全身一颤,吟哦一声,小嘴在我右肩咬了一口,跟着右手也进入自己的内裤里头,只觉细嫩的小手握着我的手却不是阻止,竟然捏着我的指头上上下下的触弄起发烫的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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