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筱菊家出来到我回到车的这一小段儿路程里,我的心情是愉悦的,是踌躇满志的,我甚至哼起了《南泥湾》我的脸红扑扑的如少女怀春,我的心怦怦的如小鹿在怀,这种情绪和表现让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害臊,也觉得诧异。

  可是,等我想发动汽车时却立即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为难的原因就是我决定不了今天晚上该去哪下榻。

  摆在我面前的有三个选择,第一就是回我的老巢,今天朕就御书房了,不翻牌子了,朕要养精蓄锐。

  第二就是去离得不远的宾馆,有一个为我从良的桑拿女技师在殷切的等着我,如果我去了,她一定会很开心很感动,会用她精纯的功夫伺候我,不会让我费一点儿劲儿。

  第三就是去镜湖的那套让我觉得有点拘束的漂亮房子。如果我去了,她肯定会兑现她对我许下的承诺,就是用嘴让我舒服,我则免不了还要让我的嘴和鸡巴受受累。

  第一个选择我恨快就否决了,我下午吃了半片蓝色小药丸儿,虽然吃药以后我肏了两个女人,射了一次,有一次射不出来,可是凭我对这种药的服用经验来看,药效肯定还有剩余。大家都知道,药效像青春一样,过期作废,不用作废,不可能像存在银行里的钱一样,老了可以取出来花。我已经对不起我的肾我的肝,总得对得起我的鸡巴。

  那就剩下两个选择了,是去肏从良技师还是去肏良家老师。这两个女人都没有很明确的向我表示希望我去下榻的意愿。莎莎说了,我去不去都行,镜湖甚至连问都没问,她俩都是跟我分开以后连个短信都没有给我发。

  但是我知道,一点也不自作多情的知道,她俩都希望我今天晚上侍寝或者被侍寝,之所以不明说,其实就是在装逼。我发现女人的心机跟教育程度以及所从事的职业并没有多大关系。

  我是个还算聪明的人,也只是为难了一小会儿,就下了决定,先去安抚从良技师然后再去侍寝良家老师,这样一来皆大欢喜,就是自己受点累而已。

  我发动汽车,只是刚开出小区的大门,我就踩了刹车。不对,利用这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我意识到了刚才那个决定并非真的“皆大欢喜”原因也有三,第一就是对于莎莎我并不熟悉,不知道这个女孩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对她太宠了,怕把她给宠坏了,以后不好驾驭。如今的女人都有点贱毛病,你对对她好,她就越不拿你当回事儿。而且她会怀疑我并没有结婚,或者我的婚姻名存实亡,她要对我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怎么办?

  第二就是静湖,她一个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显然又是在跟我玩心理战,我如果今天去了,等于不战而降,她会觉得我被她的糖衣炮弹打晕了,被她收服了,被她掌握了。我知道女人还是对自己不能驾驭的男人有兴趣,我可不能甘拜下风。

  第三就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现在可是运交华盖,女人多的分身乏术,我不可能在一个女人身上倾注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得让她们学会并且习惯“没有我的日子里,也会好好照顾自己。”

  总之,不能去。今天晚上这两个最需要我去陪寝的女人我都不能去。不过又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样也说不过去,显得我薄情寡性了。我有想了想,决定分别给她们打个电话。

  先打给莎莎。打了好几声才接,她已经睡下了,迷迷糊糊地问我是不是忙完了,来不来?我问她吃晚饭了没,她说吃过了,喝了两包牛奶,看了会儿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我说不过去了,让她好好休息,明天带她去找房子。

  然后打给静湖。她很快就接了,声音听起来很清醒也很理智。我问:“老婆,睡了吗?”

  静湖说:“没有,正在备课呢。”

  我说:“想我了吗?”

  静湖说:“你说呢?”

  我说:“在等我吗?”

  静湖说:“等能等来吗?”

  我说:“你等,我就去,你不等,我去不是打扰你吗?”

  静湖说:“钥匙已经给了你,你来去自由。”

  我说:“我上一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租了几台服务器,准备做几个大点的网站,这两天正忙,你知道我是夜猫子,喜欢晚上干活儿,你家那电脑有很多程序需要重新安装……”

  静湖说:“没关系,你忙你的,我没事儿,你要注意身体,好了,你忙吧。”

  到底是知识型成熟妇女,知道什么时候该耍小性子,什么时候该通情达理。

  打完这两个电话,我又开始想到底要去哪个女人身上消耗我体内残余的药效呢?

  张美丽吧,这骚屄以后要派大用场,得抓紧培训和调教,而且我从中午那一炮儿体会到,她那个屁眼是在够紧,值得钻研和开发。嘿嘿,今天晚上我要让张美丽用屁眼给我唱苏三离了洪洞县。想到这儿,我裤裆里的鸡巴猛得抬了抬头,向我表示我的决定是英明神武的。打定主意,我就开车朝市里进发。

  可是刚起步没有两分钟,我又停下了,觉得还是不妥,原因也有三。第一,我明天还要领赵筱菊去一中办手续,为了讨好和感动这个小寡妇,我要是开车来接她岂不是更好?那么我今天下榻莎莎住的那个宾馆,明天上午就可以直接来接赵筱菊,省的来回折腾,生活区到市区要三十多分钟车程,我是在懒得轧路。真是每天的交通纷扰着我所有的梦,幸亏是小城市,要是大城市的话,对于我这种肏屄都嫌洗鸡巴麻烦的人来说肯定会要了命。

  第二,就是也不能对莎莎太冷淡了,现在的女孩儿都精着呢,如果她在我这里得不到她想要的温暖,她肯定会直接拍屁股走人呢,说不定明天一早就会消失,我可刚在她身上贴了快三千块,只肏了她一次而已,要是她真走了,那也太得不偿失了。我成冤大头了。

  第三,对于静湖也有同样的问题。这女人心海底针,不好琢磨呀。特别是静湖这样又理智又智慧又成熟的女人,更是不能掉以轻心,得小心伺候才是。我有什么呀,不就是有根鸡巴而已吗?这样的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如果静湖把脸一翻,说名额没了,那岂不是鸡飞蛋打,小寡妇我就挨不上边儿了?这问题的关键的关键还在静湖手里攥着呢。

  真是为难呀,什么东西多了都不是好事儿,特别是女人多了,不光费精,还费心。小龙给我讲过他两个朋友的故事,还拿这两个人的事儿与我共勉。

  其中一个不谈恋爱,不处情人,只嫖娼,一个星期最少四次,都是几十块的炮姐,常年横扫我们这儿大小发廊,博得身前生后名,人称无敌小钢炮儿,开发廊的老板娘都免费肏了不知几个了。可人家纵横江湖多年却一点不见憔悴,到现在仍龙精虎猛,越战越勇,吃嘛嘛儿香,身体倍儿棒。

  另一个,向来以不花钱肏良家为荣,情人无数,号称在我们打遍天下无敌手,人在高处不胜寒。有次我跟他喝酒,顺便交流经验,我惊异的发现,我肏过的,他大部分都肏过,而且花的代价比我少,用的时间也比我少。他肏过的,也包括有几个从我这里漏网,或者说我没能顺利拿下的。的确是高手高高手,不服气不行。只是,这位仁兄,现在已经殚精竭虑得吐痰带血丝儿,走路扶墙根儿了,吃蓝色小药丸也硬不起来了,情人还是不少,小弟弟却只能对着小妹妹垂泪经年了。

  小龙因此下了这样一个结论:肏屄并不伤身,“玩女人”才伤身。小龙不怎么嫖娼,但是玩女人从来不愿意多动心思。他这句话是专门用来告诫我的。

  管他呢,伤身就伤身吧,我没打算活成老不死,宁可暴富十日,不可穷活百年,况且我的偶像就是西门庆,我觉得精尽人亡死在女人肚皮上,比垂垂老矣,疾病缠身,死在医院病床上要好的多。

  罢了,我最后一次下了决定,晚上先去侍寝良家老师,然后早点起来,早上安抚从良技师,接着再勾引菊花寡妇。这样一来顺路顺道,皆大欢喜。就是累点儿。

  累就累吧。我的青春只剩一截大尾巴,我可要牢牢抓住,趁着这场桃花运,能抓住多少就多少。青春其实就是一片儿蓝色小药丸儿,我已经消耗掉了一大半儿,还剩一半儿,实在是要好好利用,不能浪费。

  快到市区的时候,李维给我打电话,问“老巢”有人没,他在那里正法兰丝巾。让我和我哥给他腾腾地方,他一会儿就拉人去,现在在KTV呢。他说兰丝巾说什么也不跟他去开房间,说要干可以,必须去他家里做。想来是考察一下他是否真的是单身还有经济情况。还说,他今天晚上光请客就花了快三百,不想只扣扣揉揉就算了,非要肏不可。

  我心说,这兰丝巾许身给我这个冒牌的有个省委秘书哥哥的公务员以后,价码真是提高了,不轻易岔腿了,不见兔子不撒鹰了。我对李维说,去我哪肏可以,但是你得用手机录下来,让我欣赏欣赏。李维说,光录声儿行不行?录影儿有难度,不好藏,怕发现喽。我知道这家伙谨慎,怕出事儿丢了饭碗。就说,光录声儿可以,但是一定要录清楚喽,要不是可没有下一次,我马上换锁!

  我给我们家老大打电话,想问他在哪儿?我知道紫珊瑚今天月经还没干净,怕老大不想难受,呆在老巢看电影。谁知道电话一接通,老大没在紫珊瑚家也没在老巢,现在正跟老骚娘们张姐茶馆打呢。原来老大把紫珊瑚送到家之后,姓张的又招呼我哥去打麻将,我哥心想反正晚上也是闲着,不如去搞点外快创点收。

  生活真是好了,繁荣屄盛呀,每个有根鸡巴也能硬的男人到了晚上都有得忙活。

  老大还非要我去救场,说刚好现在三缺一,有个老娘们儿屄瘾比牌瘾大,刚打没一会儿,就接了个电话就跑了,赶着去挨小白脸的鸡巴了。打电话叫了一圈都没找来一个救场的,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要两个多小时以后来能来。想让我去替两个小时,要不是晚上就不是创收了,就要改捐精了,我哥没那兴趣。

  我看看时间,才九点多,想着刚跟静湖说过在努力工作呢,马上就赶去也不合适,就答应去救场,问明了茶馆的地址就赶了过去。等我到了地方,一进茶馆的包厢,我就被一对巨乳给震撼了。

  包厢里有三个人,两女一男,男的是我哥,女的张骚屄,还有就是这对巨乳的主人,一个穿着又华丽又俗气的丰满熟女。只见她爆炸鸡窝发型,紧身的白色大V字领的T恤,青色一步裙,肉色透明丝袜,漆皮黑色高跟鞋,这身打扮把她的一身肥肉勾勒得呼之欲出那么明显。个子不高,最多一米六零,体积不小,最少一百四十。特别胸前的那对露着深深的乳沟的大奶子,几乎是堆在麻将桌上的。

  仿佛要用桌子来承担这两堆肥肉的地心吸引力。

  脸不大,圆圆的,双下巴,皮肤很白,白的发腻的那种白,看不见青丝,皮下脂肪丰厚。长的要说不难看,就是富态,颧骨高高的,一笑还有两酒窝儿。一看就是有钱家的太太,两只手上戴了好几个戒指,金的,白金的,钻的,宝石的都有,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颇为不细的白金项链,一颗鸡心被乳沟夹着。手边还放着电子车钥匙,标志是四个圈圈。

  “大帅哥来了,真够巧的,快来,快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噢,你就叫孙姐好了。”

  张骚屄见我进来,指着那位巨乳熟女给我介绍说。一根竹竿的她跟这位一比,简直就不是女人。

  孙姓熟女向我展示了一下她的酒窝,点了点头。张骚逼指着我对她说:“这位是……小……”

  妈的,这老娘们儿连我叫什么都没记住。

  我坐下以后,对孙大奶笑笑说:“孙姐好,叫我小童好了。”

  “好了,好了,都认识了,开始吧,我手痒死了。”

  张骚逼急不可耐地码起牌:“怎么着?咱们还是接着刚才那个价码打呢,还是重新定规矩?上次就让你们俩赢了,这次我可得找回来。”

  孙大奶说:“我无所谓,打多大都行,看人家了。”

  一嘴的县里腔儿,看来又暴发户家里培养出来的职业麻将妇女选手。

  我看向老大,老大开口说:“刚才是五十打底儿,逢庄一个跑儿”五十打底儿的意思就是,屁胡五十,翻牌加倍,我们这里的翻很简单,就是连六一百,一条龙贰佰。没有其它的花样。逢庄一个跑儿,就是坐庄加倍。

  “张骚逼挑衅得看着我:“带够钱没?打大点吧,五十打底儿也就磨磨手,没意思。是不是,孙姐?”

  孙大奶笑笑,瞅了我一眼,说:“我是无所谓,不过,你可别瞎着人家小孩儿。”

  老大看看我,给我交换了个眼色,征求我的意见。我怕谁呀,我兜里克是装着绿毛龟给我的三万八,老大那最起码有一万,本钱足够,况且我哥是“赌神”级的,我对我最近的运气又恨有信心,就说:“行呀,涨价就涨价吧,你说吧,张姐,打多大?大不了,今天赌债肉偿了。”

  “嗯,有魄力,我喜欢,看来带得钱不少,那这样吧,贰佰打底儿吧,放跑儿随意吧。咋样?”

  张骚逼瞪着一对儿三角眼问我。

  我故作轻松地说:“行。贰佰就贰佰,不过我可说好了,我打不了多久,打到你们叫的人来了,我就走,不管输赢,行不行。”

  其实打这么大,我也是头一次,贰佰打底儿到是没什么,可是要是随便加注起来那可没样了,一把几千也正常,不免有点肝颤儿,肏,人生难得几回搏,富贵险中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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