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三

  转过天5 月25是个星期天,他们张家人的家庭聚会轮到我们家做东。

  结婚后,帅帅也跟我讲清楚了她的家庭成员分布,刨去小玉爷爷家那边的不算,只算她们张家的直系亲戚,共记三人:她大哥张建华、她二哥张建荣,下面还有一妹妹张丽,帅帅的爹妈都不在了。

  帅帅的大哥也就是小玉的大舅,也就是张嵬的老爸,我经常见,一起喝酒,我哥俩挺对脾气。二舅张建荣见过一次,我和小玉办婚礼的时候,带着一儿一女回来参见过我们的婚礼,但是当时人太多,我都记不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我小姨子张丽,今年34,比我大2 岁。她老公很能干,她一直都在家当全职太太,平时跟帅帅关系最亲,知道我俩的关系。她老公和儿子我见过几次,孙晓顺我到时常见,经常一块玩。上次我和小玉订婚,他们爷俩把我灌的大醉,也间接促成了我和帅帅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张家兄弟姐妹基本上每个礼拜都碰面,以前张帅老爸还活着的时候,张建荣一家也还没移民美国,帅帅和小玉大半时间都是跟着老爷子过。后来老人过世了,张建华作为长子,做主把老房子卖了,然后得了的房款分给了帅帅一半,然后另一半他们剩下的三兄妹平分了。我觉得我这大舅哥做的已经很好了,不但没欺负帅帅她们孤儿寡母,在他媳妇那里,在张家老二那里都顶着不小的压力,坚持多分配给了帅帅一笔钱。对此,张丽一家也支持张建华的决定。帅帅下岗之后,一直也找不到正式工作,没沦落到去歌厅陪酒,也是她这大哥和妹妹平时多照顾的缘故,所以兄弟姊妹之间关系特别好。我倒是不记恨张建荣争财产的事,就算人家移民美国了,也有继承父母遗产的权利,不为钱,或许也为留个念想呢。但是帅帅姐提起她二哥,脸总会沉得很难看。我试探着打听过其中隐情,帅帅支支吾吾不肯明说。所以据我个人猜测,是当初分遗产的时候,对方说过比较难听的话,让帅帅一直记在心里。帅帅姐不是个能记恨人很久的女人,因此我对张建荣此人也不十分感冒。

  说起我的小姨子,她也是个让我头疼蛋疼的主儿。估计是当家庭主妇时间长了,日常生活很无聊、很八卦,经常有意无意的给我发些暧昧短信撩拨我。我拿不准她是替帅帅和小玉试探我,还是真心想勾引我。但是她又是个知情人,我不敢太得罪她,不然她的枕边风可是够得着帅帅姐那儿的,我怕得罪了她,她会给我们搬弄是非。我感觉帅帅姐很听她这妹妹的,有事都找她商量;小玉对她这小姨不怎么感冒,很早以前就告诉过我:“我小姨是傻逼,你别理她。”

  我后来见到老孙才知道,他家老孙是私企老总,做加工外贸服装的,生意做得挺大。不像小玉的大舅家,他家是真有钱,所以人家老孙不在乎张家卖房那点钱,是他做主同意小玉大舅的主张,把财产分配倾向于帅帅母女的。

  我听小玉跟我说,她小姨张丽在家不怎么安分。我看她连我都勾引,心里也大致猜到了他的为人。后来小玉陆陆续续的告诉我几件事,我还真挺庆幸,没和她勾搭上。张丽确实是个骚货,在外面有好几个情夫,听说还有个很淫乱的圈子。

  这事帅帅知道、小玉知道,就连小顺也知道,唯独老孙不知道。帅帅给我说过的“第二任男朋友”就是张丽介绍的。帅帅没说过,但是我才是她玩剩下,转手介绍给帅帅的,估计是想把帅帅也拉那个乱搞的圈子,怪不得小玉那么看不起她。

  我还听说老孙非常爱张丽和他儿子,外面应该也没有养小老婆,只是因为做外贸生意,常年在韩日、广东、中东多地奔波,和家里人聚少离多。可怜老孙为家庭奔波,自己脑袋上绿的放光芒都不自知,还成天乐呵呵的。有次我和小玉在床上聊起这事,也就是那次,我听小玉管她小姨叫傻逼。她挺为自己小姨夫不值的,还说他是她心目中大叔的原始形象,如果不是因为小顺表弟,她早就去勾引老孙了。我现在想想都挺汗,真想好好感谢小顺,他无意间阻止了一场人伦惨剧的发生。后来我想想,小顺自闭、自卑的性格,应该也是家庭的不幸遭遇造成的,也是个蛮可怜的孩子。

  今天原本帅帅跟我商量,想在家做饭,然后把大家请到家里来聚会。我觉得天挺热,我们三人又要买东西又要做,太麻烦,干脆去饭店吃。我事先跟爸妈打好了招呼,有时候他们也来凑热闹,但是今天他们有单独行动,所以就我们一家三口先到的饭店。进了包间,小玉和上菜单的服务员聊了起来。

  “嗳?小玉?”

  “啊?张薄,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工作?”

  “我啊?暑期没找着正式工作,打工赚点钱,呵呵……”

  我支起了耳朵,好奇的扭过头去看这个小伙。小玉的初恋不就叫张薄,是不是这个人?我上下打量站着的对方,他也正在打量着我。我擦,这小子挺帅啊,小平头挺精神,笑起来挺洒脱,身材不错,一看就是喜欢户外运动的那种阳光大男孩。

  “张薄,这是我老公。”

  小玉看我有些严肃,就赶紧拉着我的胳膊,摆出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张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他这时候也看到了小玉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语气有些局促,有些意外的说道:“啊?你这么早就结婚了?你够了结婚年龄了吗?”

  “啊?我二月份的生日啊,你都忘了?我们已经领证了。”

  小玉赶紧解释道。

  其实她生日是七月份的,眼看就到了。我扭头看看帅帅姐,她和我们隔了两个座坐着。她微微点点头,示意这个张薄,就是我所知的那个张薄。

  “哦,你好。”

  张薄不咸不淡的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把我当空气一般,和小玉聊了起来:“嗳,小玉,你电话号改了没?QQ号没变吧?”

  我操?什么意思?当面撬我墙角?我正要发作,张丽和小顺走过包间门口,老孙大概又出差了,没见他人影。“丽丽,这儿!”

  帅帅姐趁机打断张薄和小玉的谈话。

  张薄也不敢大模大样的跟客人聊天,又对着小玉说了句:“你们先看着,想吃什么,一会儿跟我说。”

  然后就轻飘飘走了。

  张丽一屁股坐在我身旁,笑着问道:“嗳?刚才怎么个情况?那小伙跟小玉认识?”

  小顺一言不发的挨着小玉边上坐下,他就是和小玉能说上话。

  小玉尴尬的笑笑,这种表情在她那里不常见。我没搭理张丽,扭脸平淡的对小玉说:“宝宝,你和小顺往那边挪个位子,一会你嵬哥来了,我们喝酒的坐一块。”

  “哦……”

  这时候,小玉显得特别温顺乖巧,听话的马上和小顺往旁边挪了位子。这时候我才扭头对张丽说道:“丽姐,这是给大舅的位子,你过去坐主陪吧。”

  我指着我们对面的位子说道。

  张丽也不生气也不着慌,她嬉笑着说道:“一家人吃饭,没那么多臭规矩,我大哥此次都主宾,我坐一次这个位子不行吗?”

  她手挽了挽耳边的鬓发,然后落下的时候,居然自然而然的放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有点傻了,小玉气得牙根痒痒,我、张帅、小玉,我们仨都知道张丽是在故意逗我和小玉,但是请注意您手放的位置啊!我大腿根!还正好是我的枪和蛋摆放的一边!尼玛,我渐渐无耻的硬了。

  我们拿这豪放女一点招都没有,就连小顺也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妈调戏我。他对我很冷淡,大概是我抢走了他的好基友,他在三次元的唯一知己,也就是我老婆张小玉。我站起身来笑道:“茶水喝多了,我去上个厕所。”

  帅帅姐趁机把张丽拉到她下手坐下,两个人低声戳乞着,我隐约听到张丽咯咯笑着说:“逗他挺好玩的,他那儿还真不小……”

  我晕……大姐注意点形象好不好,没看你儿子都被你逼的性格扭曲了。我进了包间的厕所,平静了半天才尿出来。我一边洒水,一边觉得小顺挺可怜。这孩子性格沉闷、懦弱,他妈都这样了,摸他爸以外的男人的下体,一点都不避讳他。

  他也不敢跟他爸说,这种事让老孙知道,我估计他会直接气死。小玉叫她小姨傻逼是不准确的,能如此把老孙玩弄于股掌之间,张丽还真不是一般角色。

  我放完水洗了手,但是我没急着出去,心想等张建华来了我再出去,省得张丽再调戏我,在她大哥面前,她还知道收敛些。厕所里排气扇开着,我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以前我不抽烟,这一年多,我跟着张嵬厮混,添了不少坏毛病。跟帅帅姐承诺戒的,但是现在我心情郁闷,就掏出一颗点上了。

  “张薄……妈了个逼的……”

  想到就是这小逼养的夺走了我媳妇的第一次,我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我两个女人跟我的时候都不是处女,帅帅姐自不必说了。

  小玉是不到十六岁的时候,让这个张薄给破了处的……我照照镜子,那小子确实比我年轻帅气,想想我就觉得有点憋得慌。妈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挑这么个倒霉饭店。我心里暗想:麻痹的,下次再也不来这饭店了。

  我抽完一颗烟,张建华一家四口也到了,张嵬带着他女朋友,以前我还以为他们结婚了,后来才知道还没领证。我们也很熟,经常一块玩。我们从新排了座次,我坐副陪,张建华是家长也是老大哥,坐在主宾位子上。张嵬坐在我下手,边上是小顺,再下手是小玉。张建华另一边是他老婆、帅帅、张嵬媳妇,以及张丽。

  看着这一大家子人,我又暗自庆幸自己的英明决定,不然这么多人的饭怎么做啊?这一点我最服小玉的大舅妈,她大舅张罗着往家叫人叫了二十年,她大舅妈都是她家里里外外一把手。张嵬的妈妈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家里不富裕,所以对钱上看的也挺重,但是只要老张拿定了主意做一件事,她也都默默替他操持着。我知道只有一次,就是分配张家老人遗产问题上,她和老张红过一次脸。不过帅帅姐一点也不恨她嫂子,也非常体谅她的难处。

  我给大舅倒上酒,也给张嵬倒上。他俩应该都不知道我和帅帅的关系,所以在他们眼里,我还是外甥女婿……妈的。

  张嵬倒不敢跟我端大表哥的架子,我们仨一边喝酒,一边胡侃,从国际形势侃到钓鱼岛争端,从中央反腐打老虎拍蚊子,聊到东莞的沦陷,反正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聊得很哈皮。

  张嵬妈、帅帅和张丽喝红酒,张嵬媳妇和小玉开车,她俩和小顺都喝果汁。

  小顺不开车,但是他也不喝酒,他和她妈是打车来的。酒过三巡,我们喝的都有些高了,小顺隔着张嵬戳了戳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叫张薄的苍蝇又来了,正在门口和小玉聊着什么。

  今晚上,我们三个人喝了两瓶古井贡,一人肚里装了半斤左右。我看那小子就感觉火往上撞,我走过去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那小子斜眼看了我一眼道:“怎么?我找老同学聊聊天不行啊?小玉,你老公气量不行啊。”

  小玉干笑两声说道:“他疼我嘛……”

  这时候,另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路过,跟张薄说道:“嗳,张薄,这就是你以前马子是吧?”

  我当时蹭的就火了,瞪眼吼道:“你说什么?”

  小玉吓得慌了,赶紧劝我道:“老公,别生气,这个可能是张薄的同学,他们一起来打工的。”

  小玉言下之意,别为了这些小事害得人家丢了工作。

  我也克制了一下,拨开了小玉的手,一顿饭吃的太他妈不爽,转身准备回包厢结账走人。

  这时候,那个小子低声骂了句:“装什么逼,怂货。”

  我当时就火了,转身指着那小子鼻子骂道:“你骂谁呢?昂?MLGBD !”

  我和张薄和他同学推推搡搡就要动手,我一个坐办公室的,和两个五大三粗的小青年动手着实不占光,小玉紧着拉开我们。张嵬和小顺看我要吃亏,也过来拉架。

  我脸上挨了一拳,下面挨了两脚,我就揣着他们一脚,后来还只是在张嵬裤子上看到了一个脚印,和我的鞋底相吻合,这事让我郁闷了很久。

  酒店的保安循声过来把我们拉开,酒店的经理过来跟我们道歉,还送了我们果盘,但是我气还是不顺,扔下饭钱就撤退了。

  一顿饭不欢而散,开车回家的路上,小玉吓得不敢说话,怕惹得我再发火。

  她第一次见我暴走,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和人起冲突,而且还是跟比我小十岁左右的小青年,这时候我才真心感觉自己老了。小玉开的是我的途锐,我和帅帅姐坐在后排,她让我枕在她的腿上,左手轻柔的抚摸我的头发。她没敢碰我脸上的伤,我能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可能有点肿了,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孙子卯了一拳,下手还真重。这时候我渐渐冷静了下来,知道这事也怪不了小玉,想必她现在心里也很难受,毕竟她和那个小子曾经感情很深,他又抛弃了她,连个分手的理由都没有。

  我清清嗓子,声音还是有些沙哑的对小玉说道:“老婆,找个咖啡屋吧,我们坐会儿。”

  “哦……”

  我们家附近是新区,也是黄金地脚,晚上商业热闹繁华,各种茶吧、咖啡吧。小玉知道我有话要说,找了一间我们常去的,比较幽静适合谈话的咖啡摩卡。我们把车停在路边,小玉今晚格外乖巧,停好了车还下来到后面搀扶我。我没忍心推开她,搂着她的腰,在她耳畔轻咬她耳垂道:“我没醉,我气的也不是你,别难过了,宝贝儿。”

  小玉忍不住抽泣着对我说道:“对不起,老公,是我不好,对不起。”

  我低声哄着她,让她别哭,小玉渐渐止住泪水,我们仨找了偏僻的角落坐下,小玉和帅帅姐看着我的脸,忍不住又都难过起来。我拿出手机照照,看到自己左边脸上紫了一块,按了下右边脸疼,也不知道手机怎么调的,成像是反的。

  我故作轻松的笑骂道:“娘的,今天吃亏了……”

  小玉看我这么不阴不阳的说话,猜不准我的心意,有些担心的问道:“老公,你不会找人去揍他们吧?”

  帅帅姐自己坐在我们对面,紧着给小玉打眼色,我都看在眼里。小玉也感觉出自己问话有些让人误会,就赶紧说:“老公,我不是关心张薄,我就是不想你惹上麻烦。”

  我搂着小玉对她说道:“我知道,玉宝儿是为了我,怕我找人打了他,给我惹上麻烦。放心吧,我这么有素质的人,不会那么小心眼的……我就是……重视你。我看他看着你,那种居高临下的样子,我就很火,想揍他。”

  小玉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几年没见过张薄,她刚才确实有些紧张,也有些怅然若失,或者想起当初的恩爱绮念丛生,没办法,初恋情怀总是诗,特别对于小玉这种还相信爱情的天真少女来说,想要忘掉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并不容易。

  小玉的羞惭神色,告诉我她还没忘了张薄,觉得对不起我。

  帅帅姐轻声道:“小玉,别难过了,我们老公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他就是怕你心里难受,也只有老公才会这么为你着想。”

  小玉靠在我怀里轻声道:“我知道……老公,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原谅我当年的年少无知好不好?我现在真的、真的只爱你一个人。”

  我紧紧地搂着小玉,对她说道:“我知道,我懂你,我的宝贝儿。”

  懂你,两个字涵盖了很多内容,我懂小玉的复杂心情,我懂小玉需要时间慢慢遗忘,我懂我需要好好呵护她们母女,不再让她们难过,这是我许下的承诺,也是我做丈夫的责任。但是我心底深处,又一个变态的罪恶念头开始萌芽了……小玉和张薄做爱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想现在这么疯?是他把小玉调教成现在这样的吗?

  这个念头一旦萌芽,就很难掐灭。当天晚上,小玉和帅帅都睡了,不知道是心烦还是喝了酒的缘故,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我偷偷起身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打开小玉的QQ……我知道我这么干侵犯了小玉的隐私,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找出小玉和张薄过往的蛛丝马迹。人上来一阵就是这么自虐,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找到。好友栏、消息栏、QQ空间、历史记录,我甚至在缓存文件夹里一番折腾,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我忽然想起,小玉和帅帅以前家里用的古董电脑里或许会有线索,但是今天太晚了,已经是凌晨一点半,再有几个小时我就该去上班了,还是个礼拜一。我心里别扭,也没回卧室,找出电脑里的存货,对着电脑撸到射,用纸巾擦干净排空的欲望我才回屋躺下,迷迷糊糊的我也睡着了。

  清晨起床,我感觉休息的不好,脑子里老是在想昨晚的事,还有梦见小玉和一个男人做爱,看不清男人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模模糊糊的感觉我是站在第三人视角的,但是感觉像是我和小玉在做。我悚然一惊,伸手摸摸裤裆,果然,我昨晚偷着打了手枪,居然又在裤裆里放了空枪,是不是真像小玉说的,我快变早泄男了。

  三十多岁的人还发春梦,还梦遗……我沮丧的起来换了湿黏黏的内裤,到浴室里看看镜子中自己的脸上一块紫青,跟青面兽杨志似的。眼袋发黑,头发乱了,显得十分蹉跎。“唉……我这是怎么了……”

  淋浴底下,温水浇头,我忍不住轻叹道。

  “老公,你果然还在意……”

  小玉跟猫似的,一点声息都没有的出现在我背后。我吓得转身差点没叫出声来,“呃……你怎么走贼步,一点声都没有。”

  我没回答小玉的问话,只是对她抱怨了一句。

  “老公,你怎么才肯原谅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小玉眼睛红红的,我这才知道,她昨晚上应该也没睡好,我偷偷摸摸出屋、回屋,她应该都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道:“唉……宝贝儿,别胡寻思了,我爱你,当然爱你。我们结婚前,你就和我说过这些,我心里也有数。”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又说道:“这么说吧,昨晚你见到张薄的时候,什么感觉?实话实说。”

  小玉怯生生的说:“嗯……心里挺难受的……开始觉得想哭……还想起了一些往事……总之心情挺复杂的。”

  我点点头道:“就是啦,你自己都没法控制心情,我也是心情很复杂啦,毕竟他和你……我们确实是情敌的。”

  “才不是呢……你是我老公,他什么都不是。”

  小玉赶紧辩解道。

  我轻声劝道:“好啦,我懂得,初恋总是很难忘的,我也还记得我的初恋。”

  “嗯……”

  小玉见我明白了她的感受,心里好过了一点。

  开解小玉的同时,我觉得自己心里也豁亮了些,不像昨晚回来那么纠结了,也或许是酒醒了,思维清晰了,也就不再那么钻牛角尖了。“好了,不提那些扫兴的事了,我们现在很幸福,我想和你好好的……”

  小玉被我逗乐了,她也记不起我从哪时候起就有了这么一句口头禅,她也学着我说道:“嗯……老公,我很幸福,超幸福……我想和你好好的。”

  “嗯,我们都好好的……”

  我低头深深地和小玉拥吻起来。

  早上洗了个鸳鸯浴,和媳妇儿掏心掏肺的一顿交心,又享用了帅帅姐的爱心早餐,她还帮我抹了粉底,遮掩下我脸上的瘀伤。我和小玉到公司的时候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众人面前,Woody 带头打趣我道:“晟哥,周末看样过得不错嘛,和小嫂子都容光焕发的。”

  小玉脸上一红,小手伸到我后腰拧了一下。我的主场,我就不怯场了,搂着小玉笑道:“大家都看出来了啊?”

  这时候柳若瑄走了过来,有些幽怨的看着我们,与我们的欢乐气氛形成了对比。我婚礼时候,她礼金到了,但是人没去,就像今天这样,她缺席了我们的欢乐。我微微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们都别围在这看了,回去干活去。”

  我也不放心把小玉和小柳放在一起,就让Woody 负责给小玉指派任务。因为我们今天刚闹了一次别扭,结果却是我和小玉的感情变得更好了些。她今天工作实习很认真,也装的很乖的样子,午餐时间也很快和我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打成一片,大家都夸她,说我找了个懂事乖巧的好媳妇,还有几个小子顿足捶胸的干嚎,说这么好的小萝莉为什么他们就是碰不到。这丫头,第一次让我感觉带她出来挺有面子。

  柳若瑄今天似乎对我也特别殷勤,大事小事都跑到我办公室里请示,故意摆出一副我是经理的贴心人的样子,很明显是跟小玉叫号的。

  下班之后,下面的人都走了,我和小玉也准备离开。柳若瑄刚刚离开我的办公室,小玉就半倚在我的转椅扶手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替我收拾办公桌。等小柳走了之后,她才故意用玩味的眼光看着我问道:“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平时上班时的工作状态吗?”

  我耸耸肩,无奈的说道:“我肯定说不是,你信吗?”

  “我要知道真相……”

  这丫头,还在报复我早上对她的怨气。

  “真相就是,我快被你们娘俩榨成药渣了,哪里还有精力和别的女人搞七捻三?”

  我把小玉楼在我怀里亲了亲说道。今天我第一次看小玉穿职业装,白衬衫、筒裙、小西服、丝袜和高跟鞋,穿在她身上比较有违和感。大概是平时看她短衫、牛仔裤的随意打扮看惯了,似乎那才是小玉的标准打扮。

  小玉看我看着她出神,就拧着我的脸说道:“怎么?觉得累了?今天Helen姐说了,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我们。”

  “嗯,我们回家。”

  “……”

  我在开着车,小玉坐在副驾驶上忽然开口跟我搭腔:“老公……”

  “嗯?”

  “你和柳若瑄出差那次,真的没做什么?”

  “咝……WTF ……”

  再次被小玉挤兑,我忍不住爆了句她常用的粗口。但是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要说小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而且我们的关系也很暧昧,其实原因很简单。三年前,她从学校毕业来面试的时候,正好是我面试的她们那一批。当时我还没有做到现在的职位,只是经理助理。

  而柳若瑄的学历和简历也不是最好的,而且在面试的时候走神了,其实是没通过面试的。

  但是面试结束后,我看她坐在防火通道的楼梯上哭,就多嘴问了句。她家不是本地的,找了六个月的工作都没结果,家里催着她回乡下老家,说是给她安排了相亲。说实话,当时我也是本着助人为善的原则,而且当初我的BOSS也是我好哥们还关照过我,要我替他找一个合适的助理,最好能从工作助理,变成生活助理的那种。

  我哥们虽然口花花,但其实人不坏,也没结婚,人品修养也都不错,标准的精英阶层。我就做主把她也加进了录取名单里,说不好听点就是做了拉媒牵线的。

  当时我刚和邵珺分手,私生活一团乱,而且公事私事也很少和柳若瑄搭界,所以她这个人,我很快也忘掉了,直到后来她成了我的秘书。

  就是这么一件俗的不能再俗的职场缘分,小柳一直记着我的恩,用她的话讲:这件事对我来说可能只是顺手为之的小事,但是对她来说,却是改变她一生命运的大事。这是前阵子我们在上海调研的时候,她亲口对我说的。她还对我说她一直喜欢我,所以她没接受我那哥们的追求。但是,当时我已经有了小玉,而且从上海回来的当天,我还和丈母娘帅帅姐……嘿嘿……

  我把我和柳若瑄的全部故事交代完,小玉居然对我说:“真没劲,就这么简单啊?”

  我莞尔笑道:“现代都市生活,还能有多复杂?”

  地震、海啸?还是飞机撞大楼?拍灾难片吗?

  我们到了家,下车后,小玉牵着我的手问道:“老公,脸上还疼吗?”

  “老婆,你今天都问了一百四十七次了。”

  我苦笑道。

  “随时刷新保持同步嘛……”

  小玉揽着我的胳膊说道。

  好吧,我忍不住摇头苦笑,这丫头……我抽出右臂,紧紧的搂着小玉的肩膀,我真是爱死这个臭丫头了。

  我们到家正好开饭,帅帅姐今天做了小玉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香酥鸡、油焖大对虾,还有帅帅姐最拿手的干烧大黄鱼,色香味俱佳,看了就让人食指大动。

  “今天开席啊?这么多大菜。”

  我看都是大鱼大肉,青菜还有烫青菜、西红柿炒山药,我心说就我们三个,哪里吃得完啊?结果这时候,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是老爸老妈过来了,原来帅帅姐给他二老打了电话,请他们晚上一起过来吃饭。

  我爸妈也不是第一次吃帅帅姐烧的菜,但是我妈每次都会赞不绝口,两人也经常切磋厨艺,所以现在爸妈在家动火时候也少了,都是跑我们这边来吃,要不在那边,我妈也拉着帅帅姐下厨。帅帅是手巧,做出的菜也都精致的有模有样。

  帅帅自言以前周末总是和哥哥妹妹家庭聚会,练出来的。但是我知道,帅帅在饭店后厨打过工,她又好学爱琢磨,但是不好意思让我爸妈知道,怕他们嫌弃她社会经历复杂。在我爸妈眼里,帅帅姐是标准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就凭这一点,他们就认可这儿媳妇了。

  今晚汤是我爸最喜欢的胡辣汤,我爸最喜欢胡椒,但是我妈不吃胡椒,帅帅姐还单独给她用鸡汤煨了一小碗冬瓜蛤蜊汤。我心说她真没必要做的这么面面俱到,但是她也是想在我爸妈面前当个好儿媳妇……反正一会儿我是要跟她说说的,把她累坏了怎么办?自己媳妇,我自己不疼让谁疼?

  我和我老爸一人整了三两酒,52°的洋河,喝的眼花耳热,杯子盘子也都一扫空。我们爷俩在餐厅坐着,三个女人在厨房刷锅洗碗,我爸摇摇头道:“帅帅是个好女人啊……你小子挺有福气,捡到宝了。”

  我笑笑,心说怎么?老爹也春心动了?这苗头可不能被我妈知道,不然我老爸就惨了。

  我爸不无惋惜的说道:“这样的女人,现在不好找了。可惜就是年纪稍大点了。你们有计划要孩子吗?”

  我没想到老爸居然会跟我聊这种话题,以往都是我妈催我赶紧要孩子,没想到老爸今天也跟我提这个话题,看来这结婚前后,家里对我的要求就是不一样了。

  “有吧……我们最近都没做避孕措施。”

  我有些尴尬的说道。

  老爸点点头没再多问我,我们父子谈话一贯是点到即止,老爹见我领会了精神,就不多废话了。老爸晚上喝了酒,和老妈留在了我这,家里本来就有他们一间睡房,帅帅姐刚刚把他们的被套和枕头晒过,我确实对她这位贤内助挑不出一点不是。

  因为爸妈都在,所以我们晚上收敛了很多。只是我又喝了酒,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别人喝酒犯困,我越喝越精神,比喝茶喝咖啡还管用。

  小玉在我身边,被我来回翻腾搅得睡不着。我从背后抱住小玉,她似乎心里和我一样乱,也睡不着。虽然我们俩口上都说放下了,但实际上我没放下,小玉也没有。

  我借着酒胆,轻声在小玉耳边说道:“老婆,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

  小玉没说话。我继续撩拨道:“不然你怎么会和他上床呢?十五岁……”

  小玉知道我醉了,也知道我是酒后吐真言。她依然没回话,但是我搂着小玉的胳膊上滴上了几滴温暖的泪水,小玉哭了。

  我还是继续问道:“现在还爱他吗?”

  小玉不肯回头,但是用力摇摇头,我知道小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我把小玉压在身下,我狠狠的操她,一边喘息着问道:“你当初一定很爱他,不然为什么会和他做爱呢?”

  小玉看我没完没了,她转回身来,有些愠怒的问我道:“大叔,你是不是一定想知道?”

  我点点头,“作为你老公,我希望我们彼此坦白,我不会怪你,毕竟我们相识在后,你们认识在前。但是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你可以不说,但是我心里会一直很纠结。”

  小玉叹了口气,我们相恋到结婚,应该也很熟悉彼此的性格了。她也知道我就是喜欢刨根问底,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她也该对我有个交代,总不能老是含糊的一笔带过,逃避不是办法。小玉下定了决心,对我说道:“那好吧,我只说一次,你可以问你想问的一切,我都告诉你。”

  “真的?”

  我略带怀疑的问道。

  “嗯……真心话……”

  小玉点点头道:“以后不许再提的,不然翻脸。”

  “好。我就想问你,你还爱不爱他?”

  我略微紧张的问道。

  “不爱。”

  小玉斩钉截铁的答道:“以前不懂,可能是很喜欢他,但是也是觉得好玩……”

  我嘀咕了句:“你不一直都对他念念不忘的……”

  “你说什么?”

  小玉问我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听清,反正我没理她。

  我又问道:“你们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

  小玉回忆道:“那是高一啦。周末,我约他来家里玩。当时我还住在市南,我们住的很近,妈妈去上班了,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亲我……”

  我打断小玉道:“你们初吻是什么时候?”

  小玉说道:“初三吧……就是乱亲。”

  我心里哀叹:我的老婆啊,你怎么这么早熟呢?我第一次摸姑娘手是二十岁,第一次接吻是二十四岁,你足足比我早了10年。“第一次被他摸咪咪呢?”

  我一边操着小玉,一边很八卦的问道。

  小玉既然决定开诚布公,就真的做到了有问必答,她回答道:“就是第一次的时候……他把我衣服脱了,亲我的咪咪,然后又脱我内裤。”

  “你没挣扎一下?”

  我吃醋的问道。

  小玉说道:“当时羞死了……我不敢看他,把校服捂在脸上,然后就……”

  “唉……”

  我叹道:“我的傻老婆……”

  我心里郁闷,但是心却跳得很快,而且操小玉的速度也更加快起来。“他的大不大?”

  我很介意这个问题。

  小玉摇摇头道:“小男孩,能有多大?要是你这种尺寸,那不是痛死我。”

  我又问道:“他是不是第一次?你们做了几分钟?”

  小玉想想道:“我想不起来了,我第一次只觉得疼,好像也就是一两分钟,我觉得他可能是第一次。”

  我问道:“你们怎么会做这种事的?我十五岁时候最多也就知道亲亲……”

  小玉微微沉默,她想了想说道:“他说,他偷看过他爸妈的VCD.”“你有没有偷看过?”

  我问道。

  小玉摇摇头,但是直觉告诉我,她真见过帅帅姐和别的男人做爱,但是小玉没说具体情况。

  我又问道:“他射你身子里了吗?”

  小玉红着脸点点头。唉……小玉那时候傻傻的,也不知道做好防护措施,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为那小子打过胎?

  “没出事?”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玉知道我的意思,她摇摇头道:“我们关系没维持很久,大概一两个月。我怕疼,拒绝过他几次,有一两次他非要做,算是被他强奸的吧。”

  小玉猜我大概不相信她,就竹筒倒豆般的一股脑跟我交代了。

  我又叹了口气问道:“你给他口交过?”

  小玉尴尬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看来不止一次,那小子不止一次的,用他的鸡巴插过我老婆的嘴。

  “后面呢?”

  我也豁出去了,决定把心里的问题都问完,省得以后纠结。

  小玉摇摇头。

  “没有让他拍过照片吧?”

  现在各种门事件层出不穷,就连中学生也有许多如同课堂吸奶门,教室做爱门之类的图片和视频流传于网间。我可不想我的妻子,成为那些门事件的女主角。

  小玉再次摇头。

  这我才放心了一些。“最后一个问题……除了他之外,还有没其他男人?”

  “没了,从他之后,我挺害怕和男人相处的,只有你,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小玉解释道。

  对于小玉最后的解释,我半信半疑。帅帅姐当初上班或者约会,家里经常就留下小玉一个人,她没有再带其他男人回过家吗?我们当初很草率的结合,也都是因为情伤需要找个玩伴或是发泄的途径,我当初的直觉是:小玉是一个已经沉沦了的,经人过了几手的小骚货。

  但是现在小玉这么说,我还是选择相信她,毕竟今天她坦白的态度挺痛快诚恳的,而且我现在心里确实解开了纠结的疙瘩,我就不想再钻牛角尖给自己找不自在了。就像老爸老妈跟我说的:婚姻,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

  我也决定学着小玉坦白,就说道:“我问完了,以后再也不提这事了,就此揭过。嗯……老婆,你有什么想问我的,我今天也都坦白。”

  小玉气哼哼的在我胸前推了一把,我的阴茎从小玉阴道里滑出。她扭过头去,跟我赌气说道:“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那些破事,睡觉!”

  小玉真的生气了,我不敢胡乱猜测她的心理,因为我猜不出。小玉这个年龄,现在正是一个敏感复杂多变的心理阶段,只有一点我很肯定,她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我赶紧哄她,但是她不理我;我搂着她,她挣脱了我的怀抱,只是暗自流泪神伤,看样子她心里十分委屈。

  我心里渐渐起火,心说:你还委屈起来了,你有我委屈吗?有心不理她,转身睡觉,然后第二天起来做好长期冷战的准备。但是,我想起自己曾经和她们娘俩保证过的,遇到事要让着小玉,我们要好好的过日子。再想想,还是那句话,小玉和张薄认识在前,我和小玉相恋在后,既然已经成为事实,我又何必继续伤害我的爱人呢?这件事原本错不在她,错在年轻,年轻人犯的错误是可以原谅的嘛……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有阿Q 的精神了。

  我好言相哄,小玉最终也没架住我的柔情攻势,总算是破泣为笑。为了表示我对小玉的宠爱,我第一次跪在小玉双腿间,亲吻了少女粉嫩的小穴。小玉的小阴唇里嫩肉粉嫩,刚才还被我的鸡巴插过,所以现在还是湿润的。这一次,我克服了心里的洁癖,伸出舌头,探入了小玉的小肉穴了。

  “嗯……老公……不要……你别闹了……起来吧……我不气你了。”

  小玉双手推了推的的头说道,她双腿也不自觉的加紧,让我搞不清她是在抗拒,还是在挽留我。

  “张薄有没有这么亲过你?”

  我再次俯下身,下身的阴茎再次插入小玉体内开始律动起来。我忘了刚才我们的君子协定,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小玉摇摇头,轻咬红唇对我道:“只有你……亲过我这儿。”

  我在小玉耳边道:“那么……老公要吻遍你全身,我要疼爱你身上每一寸肌肤,因为你是我的玉宝宝,从今往后都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玉宝宝。”

  “你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小玉撅着嘴笑看着我说道。

  “我是你老公,是你爷们,就不能宣示我的主权吗?”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切,我们又没领证。”

  小玉低声说道。

  我反驳道:“可是亲友们都参加过我们的婚礼了啊,礼金都揣兜里了,现在想不承认也晚了。”

  小玉没有再和我抬杠,我们静静的体会着彼此的存在感。小玉跟我说,她不气我了,觉得把心里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我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情,她对我完全坦白了,心里很放松。我也说,我也愿意和她分享我所有的秘密,也答应小玉,她保有询问我个人任何事情的权利,这个承诺永远有效。

  我们紧紧相拥,享受着性爱高潮后的温馨。我看小玉已经沉睡,我也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也是越来越沉。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今晚我应该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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