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过去现在情茫然

  红眼班机到了北京已是十一点,回到家,却没看见豆豆。很晚,豆豆才兴高采烈地回到家。

  豆豆说:“蒋伯伦请我吃饭,又去酒吧喝酒,没有想到你今天回来。”我说:“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豆豆说:“上海的事情都办妥了?”我说:“都办妥了,我想明天就租个房子,这间平房太小了。”豆豆说:“我倒是很喜欢这间房子,它有太多的回忆。”我说:“那就留着,有时间就过来住一宿。”豆豆说好呀就趴在我身上嗅着,好半天才说:“我看看有没有女人的味道。”我说:“你的鼻子是警犬。”豆豆就笑着扑到我,我的身上就一阵剧痛。

  豆豆说:“我想你了。”我说:“我也想你。”豆豆脱光了自己也脱光了我,就在我身上抚摸着。”每摸一下,我就痛一下,豆豆开了灯,看着我胸膛的齿痕,眼泪就下了。

  我赶紧抱着她说:“原谅我吧。”豆豆说:“你怎么不说是打架打的,怎么不说是狗咬的,怎么不说树枝刮得,你怎么不编个理由?”

  我喃喃地说:“我怎么能骗你?”豆豆像疯了一样,大声说:“你骗骗我也好过,对我说这是真的,我多希望你骗我,你骗我我就过去了。”

  我抱着豆豆说:“我的心里代只有你,你还不知道吗?”豆豆说:“我知道你身上有个女人咬了很多伤痕,我也知道你有别的女人。”我说:“我爱你,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豆豆哽咽着说:“结婚就能把伤痕抹掉?那结婚不就是万金油了吗?”

  豆豆一夜都背对着我,我抱着她,抚摸着她,她好想毫无感觉。”第二天晚上,我做好饭菜等着,还买了鲜花,白色的玫瑰。等着的时候,我削好了苹果,切成她最喜爱的苹果钉,我把玫瑰都展开,每一朵都像怒放的,我又急忙出去买了蜡烛,烛光晚餐是最浪漫的,打开红酒,把涩涩的酸味放掉……

  街上的路灯亮了,月亮也升了起来,路灯眯着眼睛,月亮倒是苍白的有些吓人。我仔细把屋里每一寸地都擦干净,乱了很久的写字台上的书也整理齐了。

  房东大姐看着我洗衣服就说:“多晚了,还洗衣服,有了媳妇就不一样。”

  我说:“闲着也是闲着。”

  房东大姐说:“可是你怎么老是搓一个地方,那样会把衣服搓坏的。”

  我说:“那个地方太脏了。”房东大姐进了屋,在月光下我看见衣服上一个大大的口子正冲着我笑。

  早晨到了班上,王峰说:“你怎么没精打采的,眼睛也是肿的,是不是没睡好?”我说:“不是没睡好,是一夜没睡。”

  王峰说:“怎么了?”我说:“我想辞职。”

  王峰说:“刚上一天的班,怎么就要辞职?”

  我说:“我可能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我没有心情工作了。”

  王峰说:“豆豆怎么了?”我说:“昨天她一夜没回家。”王峰说:“你没有打电话?我说:“如果她不回家,我打电话又有什么用。”王峰说:“晚上再说吧,还是好好工作,鹰大公司可是IT行业的龙头企业,我们可是要好好学习的。”

  看着王峰的眼神,我无法拒绝这种眼神。浑浑噩噩上了一天班,回到家就把玫瑰换掉,换成百合,也是白色的。把昨晚的饭菜倒掉,重新做了四个小菜,又开了一瓶红酒,我又慢慢的削着苹果,切成苹果钉。把屋地拖了一遍,用手都抹不出灰尘。换了干净的床单,把床整理的规规矩矩。我把手机放在窗台上,看着信号的小格满满的,才坐在板凳上,看着蜡烛慢慢地燃烧。

  月光照进屋里,在烛光下,苍白也有了红晕。听见窗外豆豆哼着歌,就站了起来,豆豆和房东大姐打着招呼。房东大姐说:“李超昨天给你做好多菜,一直等着你。”豆豆说:“工作忙,就没有回来。”房东大姐说:“可把李超急坏了,我起夜时候,屋里还亮着灯。”豆豆说:“我中午回来过,他炒的菜还真好吃,尝了一下。”房东大姐说:“李超这小伙子真不错,北方的男人会做菜的很少,给女人做菜的男人就更少了,你真有福气,不过像你这么漂亮,倒也不用做饭,我生下来就是烧火做饭的命。”

  豆豆笑了笑,说:“看你说的,男女平等,谁都可以做饭。”房东大姐说:“没你这个脸蛋,就只好做饭了,南方人就是水灵,不挤都出水。”豆豆说:“大姐,你打扮打扮也很迷人。”房东大姐说:“不说了,李超早就做好饭等着你呢。”

  豆豆进了屋,我们就面对面地站着,烛光跳跃着,人影也跳跃着。豆豆猛地抱着我就哭了。

  豆豆说:“看你的眼泡肿的,都没了眼睛。”我说:“只要看见你,就是瞎了我也能感觉到光明。”豆豆说:“都这个时候还抒情,我恨死你了。”我说:“我也恨自己,恨自己不能吸引你。”豆豆说:“我恨你不心疼自己,我不放心就回来看你,一回来你就气我。”我说:“你心疼我就够了,我的心就疼你。”

  豆豆噗哧就笑了,抓着我的手说:“还会洗衣服了,还把衣服洗个洞。”我说:“我的心也有个洞,你还能给我补上吗?豆豆说:“我能,不能就不回来了。”我紧紧地搂着,任凭蜡烛把眼泪流了满地。

  想着以前,我不禁心酸,同时那种刺痛让我疼得直反胃。现如今再一次坐在风帆酒吧,真是五味杂陈,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甜蜜。

  风帆酒吧的歌手缓缓地唱着辛晓琪的“味道”: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豆豆说:“北京的春天满是风沙,可是人们却愿意春游,如果没有春游,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故事。”我说:“也是我不好,没有春游我可能会伤害你更深。”豆豆说:“也是我太想平静了,反而没有平静过一天。”

  我拉着她的手,说:“平静有什么不好,我现在倒是想平静,可是没有任何办法能平静下来。”豆豆说:“我喜欢过懒洋洋的日子,日子里没有波澜,就是有个人疼就行了,可是看着平静的男人却让我差一点在大海里淹死。”我说:“蒋伯伦没有福气,我也没有,可是我……”豆豆用手捂住我的嘴,说:“不要说出来,这么多年,我还不能理解你。”我抓着豆豆的手就不在撒开,豆豆叹口气说:“造化弄人,这些年来,我只想和蒋伯伦静静地过日子,虽然每天都看着你,可是却在记忆力慢慢地模糊,我还想生个孩子,可是这种平静的生活却隐藏着巨浪。”

  豆豆的手有些抖动,她说:“还记得那次春游吗?我说:“这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豆豆说:“你知道我多希望你抱着我留下来,你知道我多渴望你再一次吻我,你知道我多想你给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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