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第二天早上,顾之云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昨天做完洗了澡之后,两个人直接去了副卧睡。所以顾之云洗漱之后,就去把昨天弄脏的床单扔进了洗衣机,莫琳的小狐狸衣服他则是用手好好地洗了一遍。等到他回到副卧,发现莫琳似乎正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身体轻轻地扭动着,嘴里也好像在哼哼这什么,活像一只小猫。看着莫琳可爱的样子,顾之云笑了笑。这几个月以来,莫琳早就已经习惯了让顾之云搂着自己,睡在他的怀里。只要他离开的时间长了,莫琳就会睡得不踏实。工作日时,莫琳正好借着这个状态起床。而今天她休息,顾之云也想让她多睡一会儿,便躺回了床上,重新把她抱进怀里。莫琳的身体回到了熟悉的位置,感受着熟悉的怀抱,闻着熟悉的气息,顿时一阵心安。她把身体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胳膊也重新搭在顾之云的身上,很快,她便重新进入了梦乡。

  等到两个人起床时,已经快要到中午了。莫琳一边刷牙,一边问道:“老公,你需不需要买点冬天的衣服啊。我看你这段时间,外衣好像就那么两三件。”

  “冬天也不怎么需要换衣服嘛,有那么两三件就差不多够了。”

  “可是你那些衣服都好肥啊,是不是都是你之前胖的时候买的?”

  “呃……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最近买的一件,也应该有个四五年的时间了。”

  “你看,是不是应该买?你现在是新的自己,自然也应该有新衣服。夏天有新的,冬天也要有才行。”

  “哈哈哈,你这是高强度工作太久了,想逛街了吧?”

  “我确实想逛街,不过也确实想给你买新衣服。”

  “我信我信,老婆对我最好了。”

  “那当然。”

  莫琳一边说,一边朝着门口的顾之云撅起了嘴。顾之云看着满嘴泡沫的女朋友,笑着走上前去,也不嫌弃,和她亲了个嘴。

  洗漱完毕之后,莫琳也不让顾之云做饭了,两个人直接到商场里找了个饭店美美地吃了一顿。昨天晚上由于消耗太大,莫琳的胃口非常好。虽然吃的食物是一些比较清淡的东西,但她还是比平时多吃了很多。顾之云看到莫琳吃了这么多,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做之前的清理过程,就已经要消耗不小的体力了,然后插前面的时候,又让她狠狠地高潮了一番。最后弄后面,更是把她搞得直接瘫倒在了床上,这不累就怪了。想到这里,顾之云轻轻地握住了莫琳的手,说道:“老婆,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那你昨天晚上,开心吗?”

  “开心,没法更开心了。”

  “那就好,我就没有白挨累。”

  莫琳反握住顾之云的手,笑得很甜很开心。

  吃完了饭,两个人便去了商场逛了一下午。莫琳给顾之云买了一件风衣,买了一件棉服,又买了一件羽绒服。两个人大包小裹地往楼下走的时候,路过了一家皮具店。莫琳忽然说道:“老公,你的钱包用了很久了吧?”

  “嗯,还是上大学的时候买的呢。”

  “那我再给你买一个新钱包吧。”

  “不用了吧。现在出门干什么都用手机,能用到钱包的时候很少了,没必要吧。”

  莫琳立刻抓着顾之云的手,轻轻地摇了起来。

  “不行,我就要给你买。”

  看着莫琳朝自己撒娇,顾之云立马被俘获,答应了下来。

  “好好好,我听老婆的。你说买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那怎么行,给你买东西,一定要你喜欢才可以啊。”

  “其实钱包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可能很久都用不到的工具,真的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重要的是,你给我买的,那就代表你。外形什么样,我不太在意。”

  “嘻嘻,那我就按着我的想法买了?”

  “没问题,走吧,进去买。”

  两个人走进皮具店,莫琳看着这种很好看,那种也很好看,一时间有点挑花了眼。店员看到了,主动走上来说:“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嗯……我想挑一款钱包,但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您是要自己买,还是要给这位先生买?还是说,您二位想买两个一对的?”

  “有一对的吗?”

  “有的,我这就拿给您看一看。您对价格有要求吗?”

  “两个加一起尽量别超过一千吧。”

  店员拿出了一红一黑一对钱包,莫琳一下子就看中了。她扭头问顾之云道:“老公,你说这个好看不?”

  “挺好看的呀。”

  “那就买这个?”

  “行。”

  钱包买好,回到车上,看看时间不早了,莫琳说道:“老公,这儿离多多学校也不远,多多快放学了,我们一起去接她好不好?”

  “行啊,我还从来没去接过多多呢。”

  “我也是,学校有直接到我们小区门口的公交车,所以我也从来没接过她。”

  “那快走吧,这个时候我可是怕堵车。”

  顾之云说完,便开着车,直奔多多的学校。一路上,他的运气很好,并没有遇到红灯,可谓是畅通无阻。没多久,就在学校大门口附近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顾之云看看离门口还有些距离,便说道:“老婆,我去门口等多多吧。”

  “行,我和你一起去。”

  “哈哈,好。真没想到,我这辈子第一次接孩子放学,居然是在高中。”

  “那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当然好了。如果是小学生甚至是幼儿园,那得有多吵啊。”

  “确实是,小的时候,我接多多放学,那门口真是,哎,不提了。”

  两个人走到门口,等了一小会儿,放学的铃声响了起来。随后,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出现在家长们的视野中,往门口走来。没多久,顾之云便看到了从墙角拐出来的多多,他立刻举起手挥了挥。

  顾之云长得高,又年轻,在门口的一众家长之中显眼的很。他一挥手,多多立刻就看到了。一见顾之云来接她,多多的脚步也快了几分。到最后,是小跑着来到了顾之云的身边。一看到莫琳也来了,多多更是高兴,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哦,我们刚才去逛街买了点东西。出来的时候,一看正好快到你放学的时间了,这不就想着顺便来接你。”

  “真好,我上了小学之后,好像就没被两个人接过了。”

  顾之云一边接过了多多的书包,一边问道:“你喜欢有人来接你吗?”

  “如果有人接,就不用坐公交了,我当然喜欢了。”

  “那行,以后每周你回家,我都来接你。”

  “真的?那我妈怎么办?”

  “周六她要是没什么工作,就让她和我一起来接你。要是有工作,就让她在家给咱们俩做饭。”

  多多扭头看着莫琳,问道:“妈妈,你同意吗?”

  “行啊,没问题。不过做饭还是免了吧,我给你们订饭。你在家一周下来也就是两三顿饭,还是让你吃点好的,别吃我做的黑暗料理了。”

  多多喜得连声叫好,而莫琳则是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她近些年来的工作越来越忙了,对女儿的关心确实是少了很多。现在想起来,她的心中确实有些惭愧。

  回到车上,顾之云开车,多多说起了一些学校里有意思的事。莫琳还在愧疚的情绪中,一直顺着多多和她聊。等快到家的时候,多多忽然说:“哎呀,对了,有个事儿要跟你们说一下。下周五,我们就放寒假了。周三的时候,有个家长会。妈妈,到时候你能来吗?”

  “下周三……”

  莫琳顿了一下,因为下周一周,她都需要值班。倒是顾之云听见了,立刻接过了话茬。

  “下周你不是一周都要值班去吗?我去吧。多多,小爸爸去给你开家长会,行不行?”

  “行啊行啊,那就说好了,你可别忘了。”

  “放心吧,这是正事,我不能忘。哎,对了,我和你妈妈今天一天也都在外边,家里没准备什么吃的。多多,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嗯……火锅吧。在学校能吃到炒菜,周边也有汉堡炸鸡什么的,就是没有火锅吃。而且……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就那么些,也不够我消费一顿火锅的。”

  “哈哈,行,那就咱们小区门口那家,今天一定让你吃个过瘾。”

  来到了火锅店,多多看起来似乎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吃一顿了。本来吃相很淑女的她,在上菜之后,立刻甩开膀子猛吃起来。直到撑得肚子都鼓了起来,这才放下筷子。顾之云问道:“我说多多,你今天中午不会是没吃饭吧?平时看你吃饭,可从来都吃不下这么多东西。”

  “在门口买了点吃的,又难吃又少,跟没吃也差不多。不过现在一看,幸亏我中午没怎么吃东西,不然的话,哪能吃这么多好吃的。不亏,一点都不亏。”

  “那你平时呢?也吃不好饭吗?”

  “倒也不至于,学校周围也有那种正经的饭店,有几家做的还挺好吃的。可是,现在真的感觉在学校不学习就亏了,时间上来看,不划算。所以,每天中午和晚自习之前基本都是在食堂或者门口随便买点东西吃。如果实在是饿了,就下了晚自习,再买点东西当夜宵。”

  顾之云稍稍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说教什么。

  众人先回到了莫琳这边,刚一进门,多多直接把衣服甩在了沙发上,随即身子一歪,便躺在了沙发上面。

  “啊……还是家里舒服啊。”

  “知道家里舒服,还要住校?等你上了大学,想在家住都没得住。”

  “那不是你和我爸都没时间管我嘛。哎,对了,现在小爸爸有时间,那我就可以回来了呀。妈妈,下学期,我就回家住,不住校了,好不好?”

  “行啊,只要你别嫌每天早上起的比在学校住要早就行。”

  “嗨呀,就那么一小会儿,半个小时都不到,不管用。那咱们说好了,下个学期,我回家来住。”

  顾之云也说道:“行,你下个学期在家里住,我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想吃外面的什么东西,方便的话就带你去吃,不方便就买回来给你吃。既然你觉得中午好好吃饭浪费时间,那我尽量让你每天晚上都好好吃饭。”

  “太好了,谢谢小爸爸。哎呀,我得去趟洗手间,应该是吃多了。”

  多多一边说,一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结果,却看到了紧闭的洗手间门。

  “真巧,你妈妈刚进去。”

  “我忍不住了啊,我去对门吧。”

  顾之云刚刚开完门,钥匙还拿在手里没揣进兜。一看多多想要去找钥匙,便直接把钥匙递给了她。

  多多打开对面的房门,立刻冲进了洗手间,好好地排解了一番。不过等她美滋滋地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的小晾衣架上,正晾着些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衣服。甚至,还有一条长条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多多走过去,轻轻地拿起衣服看了看,发现居然是一套她只听说过,却从来没在生活中见过的情趣衣服。那一条,居然是一条狐狸尾巴。多多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过很快就变为了嘴角上扬。

  就在这时,门又被打开了,莫琳和顾之云也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看到多多站在晾衣架前,手里还拿着那条尾巴,莫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多多回头看到莫琳和顾之云进来了,笑嘻嘻地走到莫琳身边,搂住了她的胳膊,问道:“妈妈,想不到,你和小爸爸这么有生活情调啊。”

  莫琳红着脸,没出声。顾之云见状干咳了一下,说道:“咳,别乱说,平常不是这样的。昨天我过生日,所以你妈妈给了我一份礼物。”

  “礼物就是妈妈自己,对吗?”

  “算是吧。”

  “哇!妈妈,你真的好爱小爸爸呀。小爸爸,这套衣服还有尾巴,我妈穿起来是什么样啊?”

  “只能说特别好看。”

  “妈妈,不公平,我也想看,你再换上好不好?”

  “哎呀,你这熊孩子,差不多行了啊。”

  “妈妈,你和小爸爸做那事儿我都看过了,现在就是换一套衣服嘛。大不了,我也买一套,我看你,你也看我,不就扯平了吗?”

  “那能行吗?刚才还说连吃饭都觉得浪费时间,现在又在这儿贫嘴。赶紧赶紧,写作业去。”

  看到莫琳似乎有点真的生气了,多多也是见好就收。

  “好好好,我这就去写作业。不过,妈妈,你也别不好意思,在我心中,你穿什么衣服,都是最美最好看的。”

  说完,也不等莫琳回话,便往外走。刚刚出门,又撤回一步关上门,说:“妈妈,我今天晚上保证好好学习,就不过来了哈。”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莫琳听着关门的声音,红着脸,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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