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宫秀凤勘查现场得出的结论。其实我们也应该想像得出,林雪贞跟阳森战了一日,内力早已是强弩之末,而吸精淫魔本也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有备而来。

  否则林雪贞绝无可能在一招之内就会被制服。双方打斗起来,峨嵋掌门纵使不是他的对手也能坚持很久,每个人取得胜利都会产生怠懈心理。林雪贞正是大胜之后失去了防范警惕。不然凭她的智慧完全是可以跟他周旋到底的。

  王进道:「吸精淫魔倒也卑鄙!」杨飞却缓缓道:「但他无疑利用了最好时机。」各人的视点不同。

  王进按着桌面,恨恨骂道:「也许阳森就是他引来的,事先吸精淫魔根本就没有对付峨嵋掌门的胜算。两个男人联合起来算计一个女人,好不要脸!」真是这样吗!

  也许王进并没说错,然而终究是个谜。到底怎么回事,只有身临其境的吸精淫魔才说得清楚。

  铁心大师道:「这人真的滑头,简直有如狐一样的狡变气质,又具有狼一般冷酷个性,可说是铁石心肠。」

  宋正雄道:「但他也有情欲。」

  宋正雄接着道:「有欲就有弱点。现场勘查细节证明吸精淫魔是个性经验非常丰富,老练成熟的男人,年龄应在四十五岁以下。他可能较多地出入风月场所。因此,我们有必要对青楼方面多加留意,广布暗线,也许在那里可以寻到线索。」

  稍微静了片刻,王进忍不住吼道:「吸精淫魔孤身一人,为什么要跟江湖上这么多门派过不去,为何要奸杀如此多的武林侠女?」

  宋正雄道:「可惜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弄清这个魔鬼的动机。说是仇恨,不可能同时跟这么多门派结过怨,也找不到其中任何相联的关系。说不是吧,他也许是存在偏狭心理,这种报复可能不是针对某个特定门派或个人。这种心理病态下的行为,动机常常极难预料。也可能是他天生对女性有猎奇的心理。」

  天机道长然半晌,道:「真是疯子!」

  宋正雄冷冷道:「说不定他真的是疯子,不过是正常的疯子。讲他正常是因为武功和头脑都清楚,说不正常是他可能生下来就对懂武功的女人充满痛恨」

  宋正雄放下茶杯,沉声道:「南宫秀凤已经到了仁义山庄了,她这次就是为了救出林雪贞,是以自己为饵要引出吸精淫魔,她在来的路上已经四处放话要吸精淫魔来仁义山庄来会一会她,若能擒下吸精淫魔便可逼他说出林雪贞的下落。」

  王进一楞,「她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已经到了,王先生」一个清脆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众人闪目观瞧才发现在一旁的空座位上竟已经坐着一个红衣少女,一身红袍锦衣,脚蹬一双鹿皮长靴,她的容貌匀称美丽当然是不在话下,除此之外,她的五官,给人一种极为精细的感觉,就好象是由一位手艺超群的工匠,在一块白玉上,花了一辈子才精雕细琢出这么一个精致极品,绝对是的经得起最严格的眼光细细赏看。

  尤其是她那一双精亮的眼眸,她的睑容也一样有一种透皙的感觉,尤其是她嘴角带着的那一丝微笑,可以让人在一见之下,就好象喝了一口清冷的冰水一般,直入五脏六腑,然后再透心而出,在舒服中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凛然。

  她就是人称江湖第一女神捕的南宫秀凤,南宫世家家主南宫少龙的胞妹,年方二十二岁,十四岁就以一柄剑连挑巫山十鬼,十六岁入公门,办的头一桩案子就擒住了纵横江湖数十年的飞天大盗九重天,多年在江湖上行走未逢一败,比昔日的女神捕林醉更令人注目,让南宫世家的威名更加远播,很多人都传言女性高手中就数她和林雪贞是排名最前。

  铁心大师道:「南宫女侠的轻功果然冠绝当世,加上家传的武学想来必可稳胜吸精淫魔只是舍身啖魔亦该小心才是,对手是毫无人性的魔鬼。」

  南宫秀凤笑道:「多谢大师关心了,小女子其实在来此的路上已经跟吸精淫魔动过手了。」

  众人皆大惊失色,宋正雄颤声道:「不知战果如何?」

  南宫秀凤静声道:「他在华山企图奸淫华山七仙子,但我事先在那里设了埋伏,乘他不备刺中他一剑,可惜他身着护身宝甲未能伤到他,之后跟他缠斗了一百一十招之际华山众弟子赶来相助,可惜他们好心帮了倒忙,被他借劲将众弟子当挡箭牌推向我让他机会逃遁而去,不过此次他已经跟我结下了大仇,我亦扬言会在仁义山庄等着他来,正好乘此机会合武林正道之合将这淫魔歼灭。」

  王进疑惑道:「这魔头真会来这里吗?我们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他就会傻乎乎的往里钻?」

  「他一定会来的」南宫秀凤正色道「此魔心理极度变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当初他就曾扬言要奸杀飞凤帮帮主叶青云,其帮众虽有准备仍是让他得手,他的征服欲和冒险欲让他的心理已经变的极度偏执,越是难以达成的目的就越是要不择手段的做到。」

  铁心大师怒道:「这魔头真是太嚣张了,我们这次必要合力让他有来无回,彻底替江湖除此魔头。」

  南宫秀凤摇首道:「此魔必要诛灭,只是我希望能活捉他逼他供出林姐姐的下落,所以我想以我们南宫世家祖传的」极阳阵「将他擒下。」

  天机道长道:「」极阳阵「听说具有斩妖除魔之能,任何妖邪之人只要一入此阵就再能逃脱,但不知此阵将设在何处?」

  南宫秀凤道:「我来时已经观察了仁义山庄的地形,此庄占地上百顷,被群山环抱,而入口共有四处,可在这四处的范围内布下阵势,吸精淫魔若一入此阵就被触动阵势发动,到时候插翅难飞。我们各以火箭为号,一旦发现就马上发射通知众人合围此魔。」

  宋正雄道:「那好,事不宜迟,我马上派人部置按南宫女侠布置阵法,介时还请各位鼎力相助了。」

  王进道:「除魔灭妖义不容辞,若能擒杀此魔江湖上也能过上几天太平日子了。」

  铁心大师道:「阿咪陀佛,南宫施主此举若成实乃功德无量,众受害者的冤魂也会沉冤得雪。」

  杨飞却冷笑道:「大家都是各派有数的人物,为何要听一个黄毛丫头的指使,南宫世家名头虽响,可也不见得人人都要听命于她,若要我听命于她,除非能胜过我手中的剑。」

  杨飞之前就惹众人憎恶,如今又公然顶撞南宫秀凤置大局于不顾更是让众人齿冷。

  南宫秀凤笑道:「这位杨大侠既然要试试小女子的武功,那就请注意了。」

  只见红影一晃,杨飞的剑才拔出一半右肘已经一麻,长剑已经被对方拔出,接着白光一闪,他再定睛时南宫秀凤已经回到原位就像跟本没动过一样,他寻剑之际竟发现剑已回到鞘中,而他身边正点燃着的红炷竟一下子分成七段落下。

  众人无不惊叹南宫秀凤的超卓轻功和快捷剑术,竟在一瞬间夺剑断炷又还剑入鞘回到原位,其武功之高真可列入江湖绝顶之列,在场的众高手自承没人能是她的对手。

  杨飞一脸铁青,站起身向南宫秀凤拱了拱手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下井底之蛙真是小看了姑娘,真是姑娘也该晓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别得意过了头。」说罢竟起身不告而别走出大厅。

  王进对杨飞最是憎恶,如今看他出丑心中大悦道:「南宫女侠教训的好,这种目空一切的小人就该如此对付,他走了也好,反正留下来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天机道长道:「好了,他既然已走我们就快点准备阵法吧。」

  当下宋正雄从里屋拿出山庄地图,南宫秀凤在地图上标出各点的位置,由各人把守。

  接下去的几天里众人一直都在各自的暗卡处埋伏着,只等着吸精淫魔自投罗网。

  接连着三天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到了第四天的夜晚南宫秀凤就按照之前的分配,躲进了位于东边「极阳阵」外的一处暗卡位置之中。

  她现在所处的位置,离阵口并不远,约只有二十步左右的距离而已,如果真的遇到了甚么危险,也是一口气就可以掠入阵中,以她的轻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南宫世家的阵法,虽然威力强大,但是毕竟只能够作被动回应,而且当隐在阵中之时,对于阵外的情形反而会变得一无所察,算是这四个玄阵比较顾虑不到的缺失。

  而南宫秀凤现在之所以会隐在阵外暗处,也就是为了弥补这么一个短处。

  她从进入暗哨的位置开始,就睁大了明亮的双眼,全神贯注地警觉着黑沉沉前方的动静。

  从她进入哨卡的位置开始,直到现在,前方黑沉空旷,只有几棵大树的景象,一直都没有甚么太大的变化。

  只有那五六棵树影,在夜风的吹拂下,远看起来像是几个巨大的黑精灵,在那儿摇头摆肩地晃动着。

  空中阴沉无月,感觉起来有些森然。

  南宫秀凤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注意着,始终没有任何松懈。

  不过前方的旷地,虽然在无月的夜中望去,有些让人阴森森的,但是最多也只有这样而已,并没有甚么其他的变化。

  南宫秀凤总算是在心头上比较安心了些。

  然而就在她心中稍微放松了些时,突然由心底浮起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让她浑身汗毛都不由得竖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有人已经接近了她。

  南宫秀凤蓦地回首,往自己的身后望去。

  也是沉沉的夜,也是黑黑的空地,二十步外是一排阵口定位的大树,并没有甚么特别的不同。

  也许是自己之前太过专注,以致于产生了错觉吧!

  她这么想着,眼睛不由得往那一排大树,第三棵上的左边枝桠处又望了望。

  那里是阵眼的安全入口,如果她真的遇上了甚么危险,就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从那儿飞身窜入。

  若对方一旦被她引入阵内,大阵也会因此而立刻发动阵威。

  但是除了方才那一阵不知道从何而来,误以为有人的异样感受之外,其他甚么景象都没变。

  望着阵法的入口处,她的心里觉得稍微踏实了些。

  如果真的有甚么危险,也不过就是一跃的距离而已。

  想到这里,她自己又忍不住笑起了自己。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成名的侠女,江湖第一的女神捕,怎么这会儿倒这么心神不宁了起来?

  这么沉不住气的话,那些年的捕快经验到那里去了?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又转身往前方的空旷处望去。

  可是才在她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前那种有人接近的感觉,竟然又是这么清楚地浮上了心头。

  而且这次的感觉,又更加地清晰了许多。

  更近了……更近了……

  南宫秀凤心中不由得起了一阵栗然。

  她记起当初吸精淫魔逃离华山时曾高声怒吼:「下次我会亲手剥掉你的靴子吃你的小嫩脚。」

  她低头看了看穿着鹿皮长靴的纤足,心中一阵发毛。

  她马上又再次地回头,往后方望去。

  沉沉的夜色,黑黑的空地,还是没有任何特别不同的地方。

  南宫秀凤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一棵大树的后侧,左右前后都有一些土丘青石,很自然地围起了一个天然的避风之处。

  在附近的地形中,有青石土丘的着实不少,不管站在哪里,往她所处的位置望过来,根本不会引起多少人的特别注意。

  即使是从高空中经过,旁边的这棵大树也会以密蔽的枝桠树叶,将她的身形遮住,让空中的人察觉不出她的存在。

  严格说起来,她的这个位置,实在可以算是布哨的极佳地点。

  她可以很容易地观察四周,但是四周却并不容易发觉到她,这个位置是宋正雄特意介绍她知道的。

  可是现在南宫秀凤却是这么心惊地往后细察着,看了好一会儿还是看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明明后面甚么东西都没有,但是为甚么会浮起这种有人接近的感觉?

  她又心神不宁地观察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看出甚么异状。

  虽然她有点止不住地心惊肉跳,但是实在是瞧不出甚么,只好有点强迫自己地转身往前方望去。

  就在这个时候,她所站立的地面,突然噗地一声,土石崩裂,一只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纤细的足踝。

  南宫秀凤大吃一惊,体内内力即时下沉,往被紧握住的足踝处暴冲而去,剑在背后来不及出鞘遂同单手竖掌,化掌成剑,聚气下切,身形猛扭,想将足踝抽出。

  不料握住她足踝的那只大手,轻轻一扭,就将她足踝的经脉给生生错开,让她体内往足踝冲去的内力到了膝部,就感到经脉扭缩,内力过处宛如针刺,不由自主地就化弱了冲劲。

  南宫秀凤下切的手掌,正要以锋利的气劲,切中那只大手时,突然又是噗地一声,地面再崩,一条黑影窜出,奇准无比地搭在她下切的手掌脉门之处,又是另一只骨节粗大的大手。

  地下的那人动作极快,握住南宫秀凤左足的手掌轻翻,拇指反扣,隔着靴子正捏在她足掌下的涌泉穴之上,尖细的气劲立时对准筋髓钻入,跟当初对付林雪贞时是同一招。

  南宫秀凤只觉得左脚心一阵酸软传来,整只腿都在瞬间无法动弹,加上手腕脉门被扣,聚起的一口真气忍不住一松,接着脚心的尖劲钻入骨髓,顺脉而上,直入心扉,不由得浑身一软,整个人往后倒去。

  南宫秀凤身子虽然失去了平衡,气劲入心,酸软难奈,依旧硬是鼓起余气,聚于左手,对准握住自己右手的那只手一拳击出。

  蓬地一声,正中对手的手掌背,内力震动中,握住她右手脉门的大手终于松开。

  不过也正因为那只怪手本就是紧捏住她右腕的脉门,所以南宫秀凤这一拳击出,震力反从脉门而入,循臂而上,卡卡连响,手肘肩臼,俱皆同时脱开关节,痛得她闷哼一声,反倒是自己吃了大部份的苦头。

  地下的那人,这时已是噗地一声,从地下钻出了一个蒙着黑色头巾的头部,右手还是紧捏着南宫秀凤的左足,拇指依旧压入她的足心之中,细劲连连,利气直灌,抽心而来的阵阵酸软让躺在地上的南宫秀凤一口真气连受侵扰,急切间一直聚不起来。

  这从土中暴袭的人,边捏着南宫秀凤的足心,边就这么咕哩咕噜地从土里慢慢浮了起来,就好像是在地下有块板子正撑在他的脚下,缓缓地往上升起那般,令人惊异。

  南宫秀凤虽然一直觉得整只左腿酸软难禁,内力无法聚集,但是当她一见到黑衣人之后,也不由得在心里抽了口冷气,有些颤颤地说道:「你……你……你是吸精淫魔……」

  这人正是奸污林雪贞的黑衣人,也就是真正的吸精淫魔。

  他的蒙面巾后传来阵阵冷笑:「黑衣人……吸精淫魔……这些都只不过是一种代表而已,又岂能呈现真正的我?」

  南宫秀凤这时想要大声呼叫,却发现体内的内力散乱,浑身酸麻难禁,就算是扯开喉咙,恐怕也叫不出多远,忍不住心中大骇。

  吸精淫魔右手捏着她的足心,缓缓伸出左手,低头专心地凝视着,口中淡淡地说道:「南宫秀凤,你的功力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那种情形下,居然还能反击……可见你的内力必定是颇为可观的……」

  吸精淫魔的左手突然双指同并,对准南宫秀凤的右腿根点下,封住了她右腿的经脉,接着又在她左腿根点下,也封住了左腿的经脉,让南宫秀凤整个下肢都叭地瘫软了下来。

  接着黑影一闪,南宫秀凤的左肩随即一麻,还想抵挡的左手立即也软软地落了下来。

  吸精淫魔是捏住南宫秀凤脚心的右手和压得她整个脚心几乎都陷进去的指头,断透体送进尖利如椎的气劲,让南宫秀凤全身在酸软中,内力无法聚集,竟被他轻易地在举手之间,就将南宫秀凤双腿和左手的经脉都给封住,加上她关节已经松脱的右手,南宫秀凤现在几乎是除了身躯可以扭动之外,四肢都已失去了动弹的能力,只能软软地垂在地上,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动物。

  南宫秀凤忍不住娇喝一声:「你……你……你要做甚么……」

  吸精淫魔目光淫淫地对着她哈哈一笑,也不马上回答她,只是再次伸出左手,往她的颈项移去。

  望着那只满是污秽的大手,竟往眼前伸来,南宫秀凤即便是成名多年的女神捕,也忍不住地想要张口尖叫。

  不料才刚张开嘴,污秽大手就在她颈项一捏,喉头的发音气穴立被一股冷劲缩封闭住,让她连想放开喉咙大声点说话都已无法做到,只能呻吟般地发出微弱地声音。

  「我不喜欢女人的尖叫声……」吸精淫魔嘿嘿笑道:「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在我将你连骨髓都吸尽的过程里,又未免显得无趣了些……所以我让你的声穴缩得小小的,这样你只能够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但是却又不致于太过呱噪……哈哈……你说这个法子是不是很不错?」

  「你……你……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位置?」南宫秀凤心中直往下沉,知道自己的遭遇肯定不妙了……连忙强自沉下心来,想找出个死里逃生的对策。

  吸精淫魔黑巾后的双眼透出了一股残忍、淫欲和玩弄的恐怖眼神,对着强自镇定的南宫秀凤嘿嘿笑道:「我认识的人可多了……又何只你一个?呵呵呵……

  你认为我是什么人?想瞧瞧我是谁吗?「

  南宫秀凤勉强压住心中的惊惶,但脖子却是僵着怎么也动不了。

  吸精淫魔又是嘿嘿一阵听起来让人心颤的怪笑,大手回伸,握住脸上的黑巾,一下子就把那黑巾脱手摘了下来。

  这人的脸型瘦削,唇上两撇黑胡一脸的正气。

  南宫秀凤大吃一惊,知道自己大概是已无活路了。

  此人竟是仁义山庄庄主宋正雄。

  宋正雄就是吸精淫魔……

  他会这般地在南宫秀凤的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显然是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南宫秀凤活命了。

  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你你你……原来吸精淫魔就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南宫秀凤心下绝望,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呻吟地这么说着。

  「哈哈哈……」宋正雄这时候突然将压入南宫秀凤的脚心松开,轻轻把鹿皮长靴脱下,再将薄纱袜子也除下,眼前顿时呈现出一只少女的细软玉足,然扣只是轻轻地握着她细白的软足,以一种淫猥的方式捏弄着:「怎么样,你没想到吧!

  哈哈……我说过下次一定会剥下你的靴子的「

  南宫秀凤听着宋正雄这种宛似淫魔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直冒冷气,禁不住有点颤声地说道:「你……你要做甚么……」

  宋正雄耸了耸肩,轻轻地举起南宫秀凤的纤纤玉足,竟尔凑上鼻子,动作夸张地使力嗅了嗅,只感足底传来一股异香,更加刺激他的神经,然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种宛如魔兽般地沉沉低吼声,双眼渐渐亮起了一种青森的魔光,语音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不属于人世的怪异音调说道:

  「南宫秀凤……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早就已经在打你和林雪贞那母狗的主意了……只不过之前我的想法只是将你们的内力在瞬间吸干……但是最近的我,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南宫秀凤见到平日一脸正气的宋正雄,居然像只野兽般地嗅着自己足上的体味,而且整个人的模样越变越像只恐怖淫秽的淫兽,内心在羞怒中,还是禁不住由衷地起了恐惧,立时慌乱了起来,被其握住抬起,说话时还屡屡嗅闻的裸足,虽然无法运劲,但是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已是无法控制地直立了起来。

  「如果是元功前的我,绝对不会冒这种险,在你的面前露出真正的身份,以最快的速度将你身上的内力一触而吸,一吸而尽,让你做个糊涂鬼……虽然你已经是个必死的人……呼呼……」

  宋正雄伸出污秽左手巨掌,边打着呼噜噜的沉鸣,边抚摸着她裸露足背的白细皮肤:「但是现在的我却不这么想……我的胸中有一股欲望,一股强大的欲望……我要让你看到我,知道是谁在你身上,做着甚么样的事……我也不会让你太早死去,我会把这个过程拉得非常长……呼呼呼……长到你会希望快点断气……这种乐趣我真不知道为甚么以前我没有想到过……那条母狗走运……那时我还没有元功……如果现在我没元功也许我会考虑不杀你的。」

  南宫秀凤听得连心都开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尤其是他那恶心的污秽怪手,还在她脚背上来来回回地抚摸着,更让她胃中翻滚,简直就快受不了了,终于铁青着脸儿怒声骂道:「你……你这只禽兽……你……你休想在本姑娘身上得逞……」

  宋正雄眼中的青光更盛,咧嘴大笑时,两颊开裂得部份明显地有些怪异:「呵呵呵……呼呼……我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如果我想对你做出甚么事……你又有甚么本事不让我得逞……」

  说完就从嘴里伸出长长的,有点泛青的粗厚舌头,在南宫秀凤白白软软的足心上来回舔了两下,咽喉呼噜噜的低吼声更趋明显:「……你知道吗……我为甚么会改变了想法……你知道吗?……」

  当南宫秀凤敏锐的足心嫩肉,感受到那越来越像只魔物的宋正雄,粗粗粒粒的厚舌在来回舔摩,黏黏的唾液在她足底的皮肤上滑滴时,她已经几乎快羞愤地昏了过去。

  可惜脚底心有个厚舌在滑溜舔弄的感觉是这么样清楚地传进了她的心眼儿之内,又让她知道自己根本就还没昏过去,更是让她悲怒欲死。

  「因为在元功之后,我的心里有了一种新的感觉……一种不再在乎那么多限制和顾忌的感觉……」宋正雄大口一张,将南宫秀凤的五只纤白细致的足趾都含进了嘴里,居然还能够发出可以辨别的语音:「那是一种无所畏惧的感觉……你知道吗?无所畏惧的感觉……」

  被羞愤、难堪、恐惧、心颤、绝望等复杂的情绪,冲得脑袋已经有点昏昏沉沉的南宫秀凤,已经忽略了宋正雄所说的话中,甚么元功前元功后的关键,现在的南宫秀凤只想赶快死去,越快越好,因为她已经无法想像这已经变成淫兽的宋正雄,会在她身上做出甚么样的事来。

  正在满脑发昏的南宫秀凤,突然像被针刺那般,浑身震跳了一下,然后她才发觉到,将她的足趾含进嘴里,正在发出淫亵地嘶嘶啜舔声的宋正雄,上下颚的牙齿,竟已变得利如尖刀,而且还在她的足背与足心间轻轻地刮割着……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刮割在她的心头上那般,让她咬住了下唇,拚命地忍耐着。

  宋正雄嘻开大嘴,将南宫秀凤的裸足从嘴中拉出来,白皙的足背和细软的足心,已经被他的利牙刮出了一条条破了皮的伤口,嫩肉微现,血水渗出,令人望之有点怵目惊心。

  宋正雄颇有兴致地瞧了瞧南宫秀凤足部的伤口,污秽大手微握秀足两侧,轻轻一压,就将足心被利牙割开的长条伤口,挤得两边切口处往外翻了出来,鲜血汨汨而出。

  宋正雄呼噜噜一声低嚎……又伸出厚长的舌头一舔,便将鲜血舔净,已经有些呈现绿色的涎沫渗入伤口之中,竟滋滋滋地从伤口处冒起了淡淡的青气。

  这种沾上皮下伤口就会腐蚀的剧痛,疼得南宫秀凤腿根连连抽动,咬着牙抽了口冷气,切齿地说道:「你你……你这淫魔……大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南宫世家如果知道你就是吸精淫魔,一定会用比你对付我还要残忍百倍的手段……来对付你的……」

  宋正雄听了南宫秀凤的话,双目中妖邪的青光更强,再次嘻开大嘴哈哈笑道:「你说那个南宫少龙吗?哈哈哈……」

  宋正雄顺手就抓起了南宫秀凤的另一只足踝,蓬池一声轻响,和之前那只脚上的鹿皮靴一样,瞬间连靴带袜离足而去,也露出了赤裸白细的纤足。

  宋正雄如法炮制地伸出厚长的大舌舔摩了一阵,便即以颚下的利齿割开了她足心的嫩肤,同样舔净了冒出来的鲜血,随即将她两只裸露的赤足放在宽厚的两肩之上,欣赏着她难堪至极的姿势,而南宫秀凤则是痛得两腿直抖,连脸色都有点发青了。

  宋正雄又淫淫地观赏了一会儿南宫秀凤脸上的表情,方才嘻嘻地继续说道:「你哥哥南宫少龙,功力也许真的不可轻视,现在我也不一定有把握对付得了他,但是没关系,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吸其功力反制其人,必定等到我有了把握之后,才会动手的,到了那时,南宫少龙的功力再高,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他在说话时,一把将南宫秀凤身下的赤焰红裙掀了起来,覆在腰上,暴露出裙下穿着红色长裤的一双大腿,雪丽的肤色在沉沉的夜色中,莹莹透出一股动魂的吸引力。

  尤其现在南宫秀凤的双腿,曲挂在宋正雄宽厚的肩上,除了难堪之外,还有一种难以避免的涩然之气,荡人心魄。

  宋正雄的眼中青芒在她隐约露现,却更是诱人的腿部曲线上扫动着,双手轻搭顺着小腿抚向了两膝,然后再滑向她的大腿……

  随着宋正雄左右双手淫猥的亵抚,南宫秀凤下肢所穿的红色长裤碎飘落地,裸露出那双光洁细滑的雪白腿部。

  宋正雄歪头扭颈,嘴中伸出了极长的青色软舌,滴着青涎,边在架于两肩上的白嫩肌肤上滑舔着,边淫笑地细看着南宫秀凤羞怒至极的表情,然后才继续说道:「至于武林正道南宫世家,即使我杀了你,但是他们依旧不晓得我就是吸精淫魔,吸精淫魔就是我……连他们那些倚为心腹的手下,都有不少人就是死在我手上的……我既然就是他们的一份子,他们打算怎么对付吸精淫魔,难道我还不晓得吗?哈哈哈……所以这一点你就无须为我担心啦……我不干尽天下美女是不会死的」

  宋正雄双手轻握南宫秀凤两膝,将她双腿往两边拉开,让她剩下女性的要害真正地陷于防备尽撤的处境:「对于那此个老家伙,我自然也有治他们的办法……所以你放心吧!就算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宋正雄说话间,大手倏伸,将南宫秀凤腰下的白色亵裤给一把拉住,往下力扯,裂帛一声,密处尽现,两腿根处的雪肤黑绒中,露出一线紧缝,唇色生嫩,略带粉红,让宋正雄狞笑的嘴边唾涎再流,桀桀的笑声连连不停……

  宋正雄一手前探,单指挑唇,来回滑弄着,另一手伸到自身腰下,解衣开扣,让胯下阳茎的遮掩尽松,同时笑声未停地说道:「我要吸你的元阴,以本人的功力,沾肤即可抽吸,但是这么一来,目的虽达,却是少了许多乐趣,如今本人体内功力强猛,连带的也让我胯下的阳茎怒张脉跳,非得找个女人来戳戳不可,今天南宫秀凤算你的运气不错,竟能受我开禁第一女……哈哈哈……」

  话一说完,捏弄南宫秀凤私处密唇的手指缩回,两指分压紧缝的两侧软唇,手下使力,让南宫秀凤最隐私的密处唇翻穴张,粉光淋淋中,南宫秀凤已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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