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服了这群女人了 。 陈雁秋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觉得我还是看的挺清楚的。
她和叶紫当年的矛盾旧事肯定没完,不然她不可能一眼就把我认出来我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够不用见面就凭空感应的。
她既然认出了我,还表现的一幅想和我交朋友的样子除了想挖我的墙角,让我背叛叶紫,我真的想不到第二个解释。肖冰玉她都不假辞色,怎么忽然就对我这么感兴趣呢我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去做了催乳师的小医生罢了本科毕业的医生,连乡诊所都不一定要。
我尴尬的说:“哪里哪里,我也是很久都没回来了,再说我这样的,说不定还要靠陈小姐帮衬呢论其个人才能,我也是不如肖经理很多。”
陈雁秋摇摇头,她说:“那可不一样肖冰玉是有才的人,但你是得力干将两者之间的差距,我还是认的清楚。”
我一听,得了。我隐性的表示拒绝,说你去挖肖冰玉也行啊反正这女人不太懂得社交,脾气倔的跟驴一样,你挖走养生馆也不会掉一块肉。但陈雁秋却干脆了断的不认同我的理由。 这不由让我更加心中泛苦水。一边是叶紫,人家跟我嫂子是亲闺蜜,对咱也是尽心尽力,又是介绍工作,又是安排家事。而且大家都住在一起,感情也深。你要说让我现在背叛叶紫,打着那些白领最喜欢用的,跳槽是为了进一步提升自己,这家老板用人有问题的口号,背叛培养自己的老板,那我做不到。哪怕是陈雁秋的生意就能做得很好,她把全吴松市大部分的客源都抢走了,我也不会离开叶紫的。
但另一边这陈雁秋,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女人。 从认识到现在,这女人就表现出了一个特点,她说的,基本上没有人能拒绝。就算你心里面不认同,她三言两语之间就能瓦解你的防御,然后让你半自动的接受。 我真得很服气。 有时候,那些擅长用语言蛊惑他人的人,像什么搞传销的,搞成功学培训的,也经常吃瘪。 但陈雁秋这样说话润物细无声,让你不自觉的就接受她的条件的人,我就没有见过第二个人。 可能瓯楚菁算半个,但是瓯楚菁说话没这么有侵略性,她是那种你喜欢就喜欢,想干就干,不干可以滚的爽利人,不怎么逼迫别人接受。
“这么说吧。我不会走的,真的,您另请高明吧。”
我小声的恳求。 我是真得不想和陈雁秋起正面矛盾。她毕竟是叶紫大学时候的闺蜜,住一个宿舍上下铺的,按男生的理解,这都是一辈子的铁哥们,矛盾是暂时的,这铁哥们却是一辈子的。 陈雁秋看着我,眼底里闪过一丝诧异。 她的骨相真的很好看,是那种很广府的特色,温润,好似林青霞,独特的经历又让她染上了三分风霜,所以她一挑眉毛,就让我心也跳了一下。 好看,心动。 在陈雁秋的脸上,我只有一种小时候看电影电视剧时候看到林青霞,蓝洁瑛的那种朦胧艳羡。
“我也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陈雁秋看看在那边懂事的不说话的嫂子,她对我说:“但我一般想要做到的,没有人能拦住我,你今天不会同意,以后也迟早会同意的。”
陈雁秋这性格,我除了狼狈应付,也真没有什么好招了。 我家是新翻修过的大宅子,在周山脚下,是一个三间的三层大房,外加俩两层的厢房组成的。 走到门口,看屋子里面一片漆黑,我再次确认,二爷家的三口人确实没有,在我家里面住。 那我小姑到底为什么要撒谎骗我回来。 我很奇怪。 到家里,嫂子放下东西,就对我和陈雁秋说:“我先去收拾收拾,你们俩先坐。”
那时候我不住上房,那是嫂子住的地方。所以我住的是左厢房,就是进门右手边的那房子,左手边,则是厨房灶火卫生间什么的。 嫂子麻利的开门,拉开灯,把蒙着家居的布一一掀起来,再打着灰。 看嫂子俏丽的身影在屋子里面忙来忙去,我对陈雁秋说:“要不先坐坐吧,上房在收拾,先去我的厢房里。”
陈雁秋侧脸看看我的屋门,点头同意。 我屋里面啥也没有,就一张床,一个旧沙发和一个茶几。 我刚开门,陈雁秋的女保镖玛利亚一马当先的冲进去,看没人之后,她主动去把几块白布揭起来放一边。
“好了,我其实挺好奇的,叶紫究竟对你们这些人用了什么魔法,一个两个还都挺坚决的。”
陈雁秋笑着说,我却心里面拔凉拔凉。 陈雁秋果然在提前布局,听她这意思,是已经对我们养生馆里的几个经理下手了? 首先美容部的那俩国际红三四代肯定不走,她们纯粹是来玩的;瓯菲儿不会走,她也是来玩的,家里面背景深厚多了。 然后黎汉娜可能会走,她缺钱,肖冰玉不会走,她是个犟驴,自尊心很强,八成没那个改换门面的意思,然后就是潘双文,我对她印象不深,她主要做营销的,不怎么在公司,她可能也走。 还有钱唯唯。 我忽然发现,钱唯唯好像并没有什么存在感,不过按照自己对钱唯唯的了解,她也不会走。 陈雁秋也说了,暂时没有人接受她的邀请,那就说明还没人走。 我松了一口气,陈雁秋既然愿意说出来,那就说明她应该是放弃了挖角的想法。 我轻松的说:“这种事情无关利益,纯粹是人的感情问题,您也就别深究了,按我说,那一年的事情,确实是叶姐不对。我在这里也替她给您道个歉。”
陈雁秋点开她的笔记本,躺在沙发上也能展露自身魅力的她突然说:“什么当年的事情,你不会还以为,我到吴松市是为了向叶紫复仇吧。”
陈雁秋的脸严肃起来,她扣上笔记本后盖,十分冷峻的说:“我没有为当年的事情介怀,我现在要做的,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