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好梦成空

  刚到公司上班,李叔就召集我们几个合作人进他的办公室开会,李叔对我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公司都快忙疯了。」

  其他几个合作人也纷纷说:「是呀,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一个多月啊。」

  「你再不回来,李叔就要报警抓你回来了。」

  我说:「这才一个多月,不至于吧。」

  李叔说:「公司下半年业务很多,需要大家努力,协同工作,把工作业绩再做大。」然后李叔转向我说:「特别是你,这几个月你的任务很重,需要你在开拓一个市场。」李叔示意秘书把资料给我,接着说:「你这周没有周末休息,这周开展调研,下周一给我报告和实施方案。还有赶紧把堆积的事情处理一下,我都烦死了。」

  公司的事务堆积了一个半月,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每天加班到深夜,只能抽空给母亲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父亲已经休假回来了,我也不能在电话里跟母亲倾诉衷肠。

  虽然很忙,但我每天都在期盼中度过,期待又害怕,期待母亲的这一次的大姨妈不要来了,害怕的是母亲的大姨妈会来拜访。就这样过了一周,这天我在加班,我都已经忘记今天是母亲平常来大姨妈的日子。手机「叮咚」一声,有信息来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我和母亲的秘密号码有消息,母亲发信息问:「你今天怎麽没有打电话回来?」

  我马上拨打了过去,母亲没接就挂断了。她发信息过来:「你爸睡觉呢。」

  我回复她,说:「我今天特别忙,现在加班。霞姐,怎麽了?」

  母亲说:「今天大姨妈没有来。」

  我突然才想起啦,我高兴地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司里大叫:「啊!太好了。」我激动得双手颤抖,我问母亲:「秋霞,你怀上我们的宝宝了?」

  母亲回复:「你别激动,这才第一天,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大姨妈没有像往常一样按时来。你不要加班熬夜了,注意休息,早点睡觉,想你。」

  我哪还有睡觉休息的欲望,我精神很亢奋,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通宵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安排妥当。

  公司同事过来上班,发现我在办公室亢奋异常。问我:「你脸上充满喜色,有什麽喜事啊?」

  我说:「加班通宵,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心里高兴。」

  同事说:「你厉害!你这个工作狂。」

  人逢喜事精神爽,随后的这几天我很亢奋,每天都可以高强度工作,把李叔给的任务顺利完成,还和几个客户谈成了合作。工作也来越忙,我不觉得累。我每天按时给母亲打电话,偶尔也和父亲拉拉家常,免得他怀疑,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给母亲发信息,问问她大姨妈有没有来,只要母亲回复说:「没有。」我就能兴奋半天。

  快过去一周了,母亲的大姨妈都没有来,我都提前感受到有孩子的喜悦了,可今天早上母亲的一条信息把我从兴奋的顶点打了下来:「小天,我今天大姨妈来了。」

  我亢奋火热的状态如被冰水泼下,透心凉,感觉世界都要崩塌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母亲接着给我发信息:「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怀上你的宝宝,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

  我确实失望了,我怕母亲自责,我给她回复:「秋霞,你不要这样子,我们都努力了,也尝试了,我们已经约定了,要是蜜月之旅我们有宝宝,皆大欢喜,要是没有,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会因此失望的,你不要自责了,你永远是我的好老婆。」

  母亲给我发信息说:「老公,我想你!」

  看到信息这一刻,我感受到母亲的柔弱无助,我想立刻飞到母亲身边,抱住她,安慰她,我回复她:「秋霞,明天我就回去陪你,你不要伤心难过了。」

  母亲回复我说:「不要!你爸还在家。」

  无顿时涌起无力感,在公司叱咤风云又怎麽样?在心爱女人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还不是无能为力,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这段时间的激情化作乌有,做什麽事情都提不起劲,心里难受,同事以为我这段时间高强度工作,累到了。其实我心里的苦,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现实。

  人资的同事,一位小姑娘,过来跟我说:「公司李总(李叔)说您这段时间太累了,其他几位副总都有个人助理,就您没有,考虑给您配个助理,我们面试了一个,都觉得很不错,打算录用,您要不要见一下。」

  我平常带人接物都是很客气的,但这会心里正烦着呢,我说:「不见,不见,我不要助理。」

  人资的同事说:「人还在会议室呢,您就见见呗,人家还是您学妹呢,人家的简历资料放在这里,您有空的时候看一看。」

  我说:「我说了,不要助理。」人资的小姑娘很无助,我知道这是她的一个任务,我见她可怜的样子,就说:「把资料放下来,有空我就看,你先去忙吧。」

  一会李叔过来找我,说:「小李啊,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我说:「李叔,本职工作,都是为了公司发展。」

  李叔说:「为了公司,这段时间有忙,看你累了,想给你配个女助理,特意招了N 大的同学,我想你们肯定合得来,你怎麽不见一见,面试一下。」

  我说:「李叔,这太浪费公司资源。」

  李叔说:「你看其他几个人都有助理了,今天要招进来的这位,他们都不要脸想说要换助理呢。你说你为公司发展大学都没时间找个对象,谈个恋爱,公司呢不禁止办公司恋情,公司给你配这个助理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看看能不能成就一段佳话,人家还是你学妹,没毕业,过来实习的。我已经打听过了,小姑娘还没男朋友,人呢,已经录用了,给你打打下手。」

  我说:「李叔,个人的私事,用不着这样吧。再说了,您怎麽知道我没有对象?」

  李叔哈哈大笑,说:「那你就位公司培养一个女经理吧,反正公司也不亏。」

  我心都在母亲那边,哪有心思管女助理,简历资料放在抽屉,看都没看。人在公司几天了,我都不知道我的助理长什麽样,也不知道是谁。我心里有失落感和挫败感,心里还担心母亲会不会忧郁,晚上打电话和发信息安慰母亲。

  今天加完班,已经九点了,发现同事的工位上有人加班,平常都是我最晚下班走的,今天怎麽有人加班到怎麽晚呢。我过去一看我不认识,是一位女生这在认真写着东西,是新来的女同事?敲了敲工位玻璃,问:「这麽晚了,要不要一起下班啊,一会不好坐车。」

  女生抬头一看是我。连忙站起来说:「李总,您好!我叫吴婷婷,我是你的助理。」当她抬起头我见到她脸庞的时候,我被惊艳到了,五官精致,一头乌黑靓丽的披肩长发,青春靓丽,虽然还有点青涩,她脸型很像母亲,特别是她有一双和母亲一样彷佛会说话的眼睛。她让我想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我愣神盯着她看,她不好意西低下头。我回过神来,问她:「对不起,走神了,我是李小天。怎麽刚进公司就安排你加班啊?现在公司欺负新人了?」

  她说:「没有没有,公司没有安排我加班,是我看见你每天都在加班,我作为你的助理,什麽事都不会,什麽都没做,看其他同事都这麽忙,只有我一个人闲着,我就留下来看看需不需要我做些事情。」

  我说:「你怎麽不去办公室找我呢?」

  她说:「我这两天都有找过您,但是您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开视频会议处理事情,可能您没有注意到我的敲门,我也没敢进去。」

  我这几天确实很忙,晚上也在加班,我说:「这几天你都留下加班了?」

  她说:「是的,我就是怕您有什麽任务突然需要我去做。」

  看着那张有点像母亲的脸,和那对特别有神的眼睛。我又想起母亲,一阵心软和担忧。我说:「走吧,下班了,你不需要加班,按时上下班就行,有事我会安排你做。」

  我们走出公司,我突然想到,她刚入职几天,不知道公司有没有安排住宿,我问她:「你住什麽地方?公司有没有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她说:「我刚大四,还没毕业,现在还在N 大学校宿舍住着。」

  我才想起来,人资和李总跟我说过从N 大招了个实习生给我当助理,我说:「我也是N 大的。」

  她说:「我知道,我和您是一个学院的,您现在都快成为学院的传奇人物了。李总,我就在这等公交车回去,您先走吧。」

  我说:「下班了,不要叫什麽总的,我刚毕业,你叫学长或者叫师哥吧。」

  她说:「我有点不习惯。」

  我说:「除了在公司,其他地方叫师哥,我不是什麽总,知道没有?」

  她说:「知道了,师哥。」

  现在十点,公交车已经很少了,公司离N 大还有段距离,我叫了一辆出租车,说:「不要等了,上车,我先送你回N 大。」

  我把她送回N 大,然后回到家里,母亲应该睡了,我没再给她打电话或者发信息。我躺在床上发呆,在回想我和母亲蜜月的点点滴滴,思绪又转到母亲没有怀上宝宝的失落和害怕母亲自责,我摇了摇头,对自己说:「不是都想好了如果蜜月怀孕不成功,就再不起念头了吗,我这样失落,让母亲怎麽想呢,母亲已经为我冒那麽大风险,完全给自己机会了,已经试过了,自己还有什麽不满足的吗?母亲还好好的,我就知足吧,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没有置身母亲的处境想一想。」

  只要母亲好好的,一切都好,我们一起试过了,母亲没有怀上宝宝,上天没有给我们宝宝。不能强求,以后好好和母亲一起过就行了,想通了,心就不纠结了,现在我只担心母亲跟自己过不去。

  今天没有加班,下班了,打电话给母亲,母亲没有接电话,发信息也没回,我心里有点奇怪,心想,到家再打个电话试试。

  我回到家中,打开大门,看见母亲就在门后等我,我激动和开心的泪水顿时就夺眶而出,我把门一关,直接过去抱着母亲哽咽:「秋霞~ 我想死你了。」

  母亲也抱着我说:「老公,我也想你。」

  我动情吻着母亲,紧紧抱着她,生怕这是一个幻像,一松手就没有了。

  我说:「你怎麽突然来了,打电话你没接,我还想到家再给你打电话呢。」

  母亲说:「我是想给你个惊喜,你爸一出差我就过来了。」

  我看饭桌上母亲已经做好饭菜了。我对母亲说:「秋霞,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我让母亲松开手,先吃饭。

  母亲说:「不要,我抱着你。」

  我说:「那不松开,我抱着你吃饭,你坐我腿上。」

  「嗯。」

  我抱着母亲,母亲坐我腿上,吃过晚饭,我们在沙发上静静相拥,我不敢和母亲聊蜜月怀孕的话题。最后还是母亲主动提起,母亲说:「老公,对不起,蜜月没有怀上你的宝宝,你有没有失望?我怕你很难过,所以我你爸一走,我就过来了。」

  我说:「秋霞,没事的,我们都约定好了,要是蜜月我们有宝宝,我们就抚养长大,要是没有,我们就不要有要孩子的念想了,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你给我机会,我就很满足了,我还有你陪着我呀,我是怕你想不通。」

  母亲说:「谢谢你老公,谢谢你体谅我,有你真好。」

  在浴室洗澡,母亲也一直抱着我,像个热恋的少女般,一直到我抱着她放在床上。看着母亲有些憔悴的脸,这些天,母亲一定想了太多事情。

  我说:「秋霞,你都憔悴了,让我心疼。」

  母亲说:「我是怕你想不开,失落和失望。老公,来爱你的老婆。」母亲希望能得到我的安慰,同时想用肉体安抚我的失落和遗憾,我也想通过结合去表达我对母亲的爱永远不变。

  我吻着母亲,手里拿过套套,要戴上,母亲阻止我,说:「老公,我不要你戴套套,就这样进来。」

  我说:「秋霞,我要保护你呀。」

  母亲说:「不要,我就想你这样进来,我要你将精子射给我,射在我子宫里。」

  今晚我和母亲无防护地结合了,用爱和肉体相互安抚着对方的心。我把精子灌进母亲的子宫,用力夹着我,不让我的肉棒拔出,我们相拥入睡。

  母亲当然也没有怀孕,但是我们的心结都解开了,我们对彼此的爱,更加纯粹和浓烈,没有什麽事情可以让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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