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胡闹生日

  “小枫老师!救我!”

  这天是周末,并不是我当家教的时间。妍妍也要休息,劳逸结合。我也趁着这个时间,“整理”自己。毕竟,大二也还是有作业的。

  当我在图书馆里上自习的时候,突然收到了这么一条短信。是妍妍发的,短信后面还有一个地址,xxKTVxx间。

  妍妍是有手机的,不过怕孩子沉迷,只是给买的百来块的功能机,所以才给我发短信而不是微信。

  这是妍妍在像我求救。我顾不上许多,迅速走出图书馆,打了电话给妍妍,却说对方已关机。我狂奔到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火速赶往那个KTV。

  这个KTV在妍妍家那个区,有点远,我不断催促司机快点。并且直接扫码转100块钱给司机,让他用最快速度赶过去。司机也很给力,一路风驰电掣,很快赶到了。

  我找到妍妍的那个包厢,刚准备进去,只见两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连滚带爬跑了出来迅速离开,里面灯红酒绿,看不太清。

  “小枫老师!”妍妍看到了我,哭喊着。

  我摸开电灯,只见妍妍蜷缩在沙发一角,三个乳臭未干流里流气的小黄毛一嘴叼烟,一手拿酒瓶,围在妍妍身边。其中一个还十分嚣张跟我说:“小子,别多管闲事!你知道这场子谁罩的吗……”

  “敢欺负我家妍妍!”我握紧拳头,没等他说完,猛得带上门,几下就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然后走到妍妍面前,问她:“他们碰你了没有?”

  妍妍哭着指着面前的一个黄毛说,“他摸我!”

  “摸你哪里?”

  “这里……”妍妍哭着指了指自己的胸。

  “还有呢?”

  妍妍摇摇头。

  我气急败坏,我家妍妍,一下都不许别人碰!看到那个黄毛钉着耳钉,一把扯住他的耳钉,“疼疼疼……”黄毛疼得直叫唤。

  “你摸她了?”我问道。

  “大哥!搞错了!我没摸啊!”

  我扯他的耳朵的力道加大:“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有还是没有!”

  “哎哟……就……就摸了一下!”

  “猥亵未成年少女,判处五年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你觉得你是五年,还是十年啊?”

  “大哥我错了大哥!您饶了我吧!”黄毛吓尿裤子了,连忙求饶。

  “哪只手摸的?”

  “右……右手”

  “大家都是混社会的,你知道该怎么办。”说完,我甩出身边的水果刀。

  “大哥我真的错了!您饶了我吧!我……我给您磕头了!”说完便不断磕头。

  “自己数,磕一百下!”

  虽然还不解气,但是为了妍妍的安全,我带着妍妍迅速离开了。

  来到一处公园,我扶着不断抽泣的妍妍坐在长椅上。妍妍坐下后,直接扑我身上,在我腿上哭泣。我抚摸着她的背,安慰她。许久,她渐渐平静了。她起身,揉了揉哭红的眼睛。

  “说吧!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去哪种地方?”

  妍妍一五一十把情况跟我说了。

  这天是妍妍生日,他们班一个男生跟她说,既然是18岁生日,说明已经成年了,就该大胆去做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比如去KTV喝酒唱歌过生日……哪里知道,会有三个流氓过来耍流氓。那两个男生还吓破胆丢下妍妍自己跑了。

  “你一个女生居然跟两个男生去KTV唱歌?还喝酒!没有别的女生吗?”

  “王小强说人少才刺激……”

  “他说什么你就听啊!你就那么放心跟他出去?你喜欢他啊!”

  妍妍沉默了。

  “我擦!你还真喜欢他!这么不负责任的男生他能给你什么?连自己喜欢的女生都保护不了!你喜欢他什么?!这样的男生就是孬种!废物!高中生就该好好学习,去考大学!谈什么恋爱!谈恋爱只会影响到学习,最后大学考不上,然后就早早嫁人了!”我骂着骂着,不自觉得刺痛了自己的心,两行眼泪不争气地滚下来。然后双手抱头,止不住流泪。

  妍妍伸手为我擦了擦眼泪,自己也泪眼汪汪,“小枫老师,我知道错了!你说的都对!我听你的!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我平复一下,说道:“那个男生你就别跟他们来往了!”

  “嗯,我知道了。我听你的,保证!”

  “酒也不要喝了!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错了……”

  “还做别的事情没有?”

  “没有了……”

  “最好没有!”

  “真没有!”

  我不再说话,因为正在努力压制自己不去回想那个往事。

  妍妍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小枫老师……”

  “嗯,你说。”

  “小枫老师,我能不叫你小枫老师吗?我想叫你小枫哥哥!”妍妍顿了顿,继续说:“从小我就想要一个像你这样可以保护我的哥哥。可惜我是独生女。”

  “可以呀!那就叫我小枫哥哥吧!”

  “小枫哥哥!有你真好!”妍妍把头从我肩膀上移开,转过身来,对着我甜甜叫了一句。

  我转头看着身边的妍妍,这位学生版神仙姐姐,清纯的容颜,甜甜的,悦耳的声音,不仅遗传了玲姐的神仙姐姐似的容颜,甚至还遗传了玲姐的巨乳基因。真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人觉得碰她一下就是罪恶!美得让我觉得拼上命也要护她周全!

  ……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我望着夕阳,对妍妍说道。

  “今天这事你不要告诉我妈可以吗?我不想让她担心,不想让她伤心。好不好嘛……小枫哥哥……”妍妍拉着我的衣袖,左右摇摆,正撒娇着。

  “行!那你以后都要听我话!好好学习,不要谈恋爱,特别是不要再和那个男生来往!”

  “我都听你的!我保证!”

  “那走吧!”

  夕阳下,一个瘦高个,和一个小女生,并排着,慢慢走着……

  “妈!我回来了妈!”

  “妍妍回来啦!”

  玲姐开门后,看到妍妍身后的我,有些疑惑。

  妍妍立马解释到,“我刚才在朋友家玩的时候,突然碰到一道题不会做,就打电话问小枫哥哥了。结果电话里我没听懂,小枫哥哥就说他马上过来了……”妍妍这丫头,编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

  我也立马说道:“是啊,在路上碰到妍妍,我们就结伴一起了。”

  妍妍怕露馅,连忙催道:“哎呀妈!饭煮了吗?我饿死了!对了小枫哥哥也还没吃饭呢,饭够吧?”

  “有!本来煮给你爸的!结果你爸又不回来吃饭。”玲姐迎我们进餐厅,自己去厨房端了饭菜,还不忘叮嘱一声:“先洗手啊!”

  “哇!真香!”我赞叹道。不过妍妍貌似真的对这些美味佳肴习以为常。

  “爸一年能有几次在家?这个家没有他我早就习惯了。”妍妍嘟囔道。

  “唉……”玲姐也叹了口气。

  “不过,我有小枫哥哥就可以了!是吧!小枫哥哥!”妍妍转过头甜甜地叫着我。

  “唔?……唔!”我正狼吞虎咽着。

  “你又开始没大没小了吧!叫小枫老师!”玲姐纠正道。

  “人家才大我两岁,我叫哥哥也是很正常吧!反而说你!大人家十八岁,还让人叫你姐!”妍妍反驳。

  “小枫老师是你的陈华表舅的同学,就是跟我同辈,是你的长辈,还是你的老师,所以你叫小枫老师是应该的!”

  “小枫哥哥……”妍妍向我求救。

  我吞下嘴里的食物,哈哈打个圆场。“就叫小枫哥哥吧!我确实也就大妍妍两岁,做她哥哥也合理。”

  “差辈了啊!”

  “没有啊!玲姐你这么年轻,知道的你是妍妍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妍妍姐姐呢!妍妍叫我哥,我叫你姐,多合适!”

  “哎哟哟,呵呵呵,那行吧!”玲姐笑得花枝乱颤,双手轻轻捧了捧自己的脸,“哎呀,天生丽质,没办法。”

  “切……”妍妍听得小声嘟囔一句。

  说话间,外面居然下起了雨。我望着窗外,有些犯愁。妍妍见状,跟玲姐说:“妈,小枫哥哥今晚可以住在我们家吗?明天早上再回学校。你看外面下雨了,走不了。而且我今晚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小枫哥哥呢!”

  玲姐说:“我不介意呀!要看你小枫哥哥的意思。”

  然后她们母女俩齐齐看着我,似乎都很期待我能答应住下。玲姐的期待我懂,我不明白妍妍期待着什么。

  “那就打扰你们了!”

  “好耶!”妍妍小小欢呼一下。玲姐也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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