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险,幸亏方媛走之前打扫了战场……」

  这特么,撒谎真是一门大学问,一个谎撒完,得无数个慌才能圆回来,好不容易把妈妈应付过去,我拍了拍胸脯,在妈妈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逃也似的离开妈妈的办公室,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方媛这小妮子真是玩起来不要命,这要是被妈妈撞见,想想都有点后怕,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感觉注册潘多拉花园。

  公司对面的那家咖啡馆,就是上次和苏启豪喝咖啡的这家店,我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点了一杯芝士奶香拿铁,拿起手机开始注册潘多拉花园APP。

  「也不知道方媛有没有骗我……」

  我自言自语着,打开VPN,链接上潘多拉的特定服务器,点击了蓝白色的图标,还是输入账号密码的界面。

  点击注册,果不其然,那个困扰我这么久的邀请码的输入窗口,再次弹了出来。

  打开微信,将方媛方媛发的这一段乱码一样的字符串复制好,直接粘贴进去,我颤抖地点击了下面的下一步按钮。

  「成了!」

  我激动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咖啡震地洒出一片,引地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

  歉意地朝四周摆了摆手,顾不上擦掉桌上撒出来的咖啡,我赶忙开始注册潘多拉账号。

  输入昵称,起个什么呢?

  「大屌哥,」已被注册……

  「花丛浪子,」已被注册……

  「银枪小霸王,」已被注册……

  我艹,这么个小众APP,居然起个名都被占用,这是有多少人注册过啊!

  不行,得好好想个账号名称。

  我抽了一张纸巾,擦掉桌上洒出来的咖啡。起个什么名字呢?

  有了,联想到我最近迷恋的一本超人气的小说《娇妻美妾任君尝》,作者大神ID是红莲玉露!

  「红莲玉露,」已被注册……

  我艹,红大居然也注册过潘多拉花园?此红大是不是彼红大呢?

  「玉露红莲,」我将崇拜的大神红莲玉露的ID前后倒置,输入了进去。

  这次倒是没被占用。

  连续输入两次密码,绑定邮箱,设置个人信息,这APP倒是没有绑定手机的注册流程,不过也是,一旦绑定手机了,注册人的身份也容易泄露不是,这点考虑的还挺周到。

  点击下一步,弹出来个安全码设置。

  「安全码?什么鬼?」

  我仔细地看了看下面的介绍,原来是类似底层密码的东西,可以凭借安全码修改密码和绑定邮箱,属于最高级别的权限。

  还能修改注册邮箱,看来论坛管理也知道注册邮箱大部分不是实名制的啊,这个安全码地设置的复杂一点。

  我仔细地设置了一个长达20多个字符的,大小写数字特殊符号全都涵盖在内的安全码,点击了提交。

  「恭喜您,成为潘多拉花园第669527位会员。马上寻找您感兴趣的内容吧!」

  已经注册了近67万会员了吗?人不少啊!

  我关掉注册成功弹出的对话框。

  映入眼帘的,和上次在方媛手机上看到的界面一模一样。

  蓝白色的简约风格界面,下面一栏一共四个模块,分别是从左到右分别是大厅、好友、发现、个人,看起来和微信高度相似。

  大厅模块类似常见的论坛,上面是好几条彩色标题的醒目的置顶内容。

  「我的性趣小宝贝之户外勾引小区保安」

  「娇妻成长记11之新婚的胴体」

  「分享自己高管妻子的绝美娇躯」

  光看名字就让人激动不已。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手指下拉一下界面,这个操作导致页面自动刷新,一个彩色的置顶标题映入眼帘。

  「为公司献身的女总裁之38淫乱的海外群交盛宴」

  我眼睛瞬间瞪的老大,「为公司献身、女总裁、海外群交」,艹,这几个关键词加在一起,忽然让我想起了远在开曼群岛的婉晴!

  联想到婉晴在开曼群岛群交,我的心砰砰直跳,耳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下体居然瞬间硬了起来。

  不会真是婉晴吧,我迫不及地地点击进去。

  发帖人的ID是「独作霓裳舞」,看起来像是女的。头像是一个沙漠中的飞天舞女,一袭红衣,飘带如飞,露出光滑的裸背和雪白的长腿,仙气飘飘中带着一丝诱惑的气息。

  帖子打开是一张预览图片。

  一个身材姣好的黑色长发女子,撅起屁股,趴在一张红色的圆形皮床上,身边围着4个男子,后面是一个身材壮硕的黑人,看不清脸,但后背、腰部和大腿肌肉发达,两片屁股黝黑发亮,正在用后入式的体位享受女子的蜜穴,女子面前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白种人,正跪在床上,享受着女子的口舌服务,女子左手撑着床,右手握着一个青年白种人的下体,女子左面还有一个年轻的白人男子,相貌英俊,正拿着一部摄像机拍摄者激情的画面。

  一凤戏四龙啊!不对,加上拍这张照片的人,是一凤戏五龙才对!

  这个一看就是亚洲人的黑发女子,厉害啊!

  联想到这个帖子标题里的「女总裁、海外群交」的关键词,我越看感觉这个女子越像婉晴,下体胀的鼓鼓的,强忍着喝了一口咖啡,点击图片放大,观察起这个女子来。

  女子侧身背部对着镜头,除了淫靡的激情场面,看不到太多的细节,但这头黑发,真是像极了婉晴。

  婉晴不会真的就是图片里的淫乱女子吧,我心里越发地激动起来,仔细地看着女子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忽然,我在女子身上发现了一个重磅内容!

  女子的左脚脚裸处,居然挂着一条红绳,上面赫然坠着一个亮银色的五角星吊坠!

  好眼熟的吊坠啊!

  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和婉晴见面的时候,婉晴的左脚腕上,也是一模一样的红绳,一模一样的五角星吊坠!

  难道真是婉晴!联想到发帖人的ID是「独作霓裳舞」,这一定是个中国女子,而且这种文艺青年风的网名……似乎就是婉晴的风格啊!

  我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端起咖啡一口气喝完,还是难掩胸中的惊涛骇浪,继续往下拖动屏幕,想看看除了这种预览图外的其他图片。

  「您目前等级不足,该帖隐藏内容需要伯爵以上等级才能浏览。」

  艹,什么鬼?等级不足?

  按照经验,这种帖子难道不是回复即可查看隐藏内容吗?

  我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浏览了一下帖子后面的回复。

  短短几分钟里,回复量就达到了32条之多,内容基本都是看完之后的追捧和赞美,其中有一条说道:「从前到后38个帖子一路跟来,不愧是阿佛洛狄忒,内容一流,每次我都是顶级打赏,希望下次活动能被抽中。」

  阿佛洛狄忒?这不是希腊神话里的爱神吗?难道是这个疑似婉晴的「独作霓裳舞」,在潘多拉花园里的别称?

  我试着点击回复按钮,结果被提升权限不足,需要伯爵以上。

  妈的,权限怎么提升啊?就是充值我也得马上升上去。不过好像我听方媛说她好像最近刚升到白金等级?这怎么又出来个伯爵等级?

  怀着满腹疑惑,我点开个人页面开始查看自己的信息,研究一下怎么升级。

  ID:玉露红莲

  等级:平民

  积分:0

  金币:0

  这尼玛,我现在就是妥妥的新手村小白,APP里最底层的存在啊!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我找到APP里关于等级、积分这些设定的解释内容,大意浏览了一下,原来这APP里男女身份不同,等级划分也不同。

  注册信息是男性的话,等级划分就是平民、骑士、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王爵,一共八个等级。

  注册信息是女性的话,等级划分就是黑铁、青铜、白银、黄金、铂金、水晶、翡翠、钻石,也是八个等级。

  等级的提升,也就是对应的积分的提升,途径就三种,就是发帖、做任务和充值三种了。

  看完介绍,我心下了然,看来方媛说他白金会员,也就是铂金了,对应过来就是伯爵,等级不低呀,至少比我这个平民高多了。

  要最快提升等级查看这个疑似婉晴的帖子内容,现在发帖、做任务是来不及了,看来只有氪金了。

  我打开个人信息最顶端的赞助页面,打算看看升级到伯爵要氪多少。

  点开一看,赞助确实是按照等级提升逐渐增加的,但到底是什么鬼才设计的这个APP?氪金居然要用比特币?

  平民升级骑士1比特币,升男爵2比特币,升子爵4比特币,升伯爵8比特币,升侯爵16比特币……

  这是指数级别发翻倍增长啊!

  在纽约读书时,我虽然没有投资过比特币,但死党「小舅」李博飞就是玩这个的,多少也有所耳闻,好像目前被吵的价格不低。

  网上搜了一下比特币和人民币的汇率,妈呀,这也太贵了,1比特币=150334人民币!这还是现在掉了不少,最高时候 1比特币=66000美元,美元啊,近50万人民币!

  我倒吸一口凉气,升到伯爵一共要8比特币,折合120多万!

  他妈的太黑了!这什么鬼,一个破APP会员居然这么贵?

  但是为了帖子里酷似婉晴的存在,得想办法啊!好在是120万,不是1200万,咬咬牙,想想办法应该能解决。

  我关掉页面,继续打开刚才的帖子里,想看看这个发帖人「独作霓裳舞」的信息,结果APP提示,这个操作要子爵以上等级。

  到底怎么弄这8比特币呢?先问问李博飞这个「小舅」吧,毕竟他玩这个有些年头了。

  想到这儿,我赶紧给李博飞打电话。

  刚掏出手机,《前世今生》的钢琴曲悠扬的响了起来,婉晴,终于来电话了!

  我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手机,听着这一段27秒的钢琴曲快结束了,伸出食指哆哆嗦嗦地点击了接听。

  「亲爱地,有没有想我?」婉晴如黄莺一般清脆的声音传来,本来满脑子的怀疑,被这一局话,轻轻松松地全部击碎,心里瞬间充盈着对婉晴暖暖的爱意。

  「想啊,每天都想,想死我了,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好几次联系你都没拨通,你可担心死我了,要不是我妈跟我说你平安到了,我都想赶快飞到开曼群岛找你去了,你知道吗,这几天我……」

  我一股脑地说着,几天不见,要对婉晴说的话实在太多了,开个头就停不下来了。

  「好了,知道你想我了,我也想你啊,这几天真是忙坏了,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这不刚回酒店,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嘛。」

  「嗯,那边事情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挺顺利的,今天基本都敲定了,明天晚上有个酒会庆祝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后天我就能启程,大后天应该能回去。」婉晴轻松地说着,似乎心里的负担卸下了不少。

  「还有三天啊,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嘿嘿……」我奸笑着回道。

  「大色狼,这几天没有去找一夜情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老婆,我可以一直牢记你的嘱托,找陌生女孩完一夜情什么的,坚决没有。」

  方媛应该不算陌生女孩吧,而且我今天和她可是白天,怎么说也不叫一夜情啊。

  「哼哼,你知道就好,我回去可是要检查的!」

  「谨遵老婆命令!」

  「哈哈哈,你可真是,」婉晴听到我的话大笑起来,「对了,有两个事要跟你说一下。」

  「老婆请指示!」

  「油嘴滑舌,」婉晴在电话里说着,「明天上午摄影公司会把我们拍好的照片送过去,你记得在家里等着,顺便指挥他们给挂一下。还有明天下午去盛装集团找人事部的黄部长,你入职的事已经都准备好了。」

  「这么说我明天下午就能入职?老婆你给我安排的什么职位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这么着急着知道吗?」

  「是啊,我上次问你就没事,这就剩一天了,你跟我说说呗,我心里好有个底啊。」

  「门口保安,怎么样?嘻嘻,满意吗?」婉晴的笑声从电话中传来。

  「不会吧,让我当保安?」

  「不可以吗,我看好多网络小说里,美女总裁丈夫的都是小保安啊!」

  「那是小说啊,怎么能当真呢!」

  「所以说不要问,问就是保安。」

  「行,我不问这个了,」我真是被这个惊才绝艳,还有点古灵精怪的老婆给打败了。

  「亲爱地,你现在干嘛呢?」我还是没忍住对刚才潘多拉APP里的帖子的疑惑,多少想问问婉晴具体情况,但又不知道怎么问。

  「床上躺着啊,傻瓜,这边现在都半夜12点了,我准备睡觉了!」

  「老婆,我们视频一下吧,好几天没见了……」我还是想看看婉晴在干什么。

  「这边网络不太好,我给你发张照片吧!」婉晴想了想说道。

  「网络不好?」我心里越发疑惑起来,这是什么蹩脚的借口?都2022年了,就算没WiFi,4G信号5G也不至于不能打个视频电话吧!

  「是啊,和你打视频得用微信,这边还得翻墙,我手机里这个VPN链接国内服务器有点不稳定。」

  「哦,这样啊,」我有点沮丧。

  「好啦,照片也保你满意,先挂了,拜拜!」婉晴说着挂断了电话。

  让我满意的照片,会是什么呢?我有点期待起来。

  不一会儿,微信提示收到新消息,是婉晴发来的照片。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图片里是婉晴侧身靠在红色真皮床头,举着手机的自拍。

  婉晴好像刚洗过澡,头发被一条白色的毛巾包裹着,露出精致的面容,长长的睫毛下面,美目闪动,红唇娇艳欲滴。身上本来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现在居然被她拿另一只手敞开了,露出一对雪白饱满的酥胸,两只小巧的乳头挺立着,诱人无比。随着平坦精致的小腹一路向下,婉晴笔直光滑的双腿夹紧,堪堪把神秘的三角区全部挡住,两条小腿弯曲,慵懒地放着床上,看起来真是娇媚诱人。

  看到婉晴发来的这张照片,我心中被刚才电话浇灭的火苗忽然又燃烧了起来,下体瞬间变硬,几乎要顶破裤子了。

  没错,婉晴躺着的这张穿,就是红色的圆形皮床,婉晴照片里的左脚上,红绳挽着五角星的银色吊坠,在房间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夺目!

  我盯着手机屏幕,紧握着拳头,指甲都要嵌入掌心里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心中五味杂陈。

  居然真的是婉晴!

  愤怒的感觉在心里一闪过儿,婉晴出轨的刺激的居然再次占了上风,鸡巴硬邦邦地,要不是在咖啡厅里大庭广众之下,我都忍不住要打飞机了。

  「好看吗?」婉晴在发送完图片后,又跟过来一句。

  「好看极了!」我的哆哆嗦嗦输入了四个字,点击发送。

  「那我允许你今天看着照片打飞机哦!」婉晴继续发道。

  我激动的地难以复加,既然婉晴如此勾引我,而且都成了潘多拉花园里的明星了,那我也得稍微表示一下不是?

  颤抖地点开微信表情图片,我故意选了一张刺激的一女多男激情动图给婉晴发了过去。

  没错,我选的图片,正式从婉晴笔记本的微信动图缓存里复制过来的。

  婉晴直接回复了一段语音,我点击播放。

  「呸,大色狼,好变态啊!」

  手机外放声音有点大,我赶紧摁住音量减小按钮不放,将声音调到最低,好在我坐的地方人不多,仅有的几名顾客似乎并没有听清楚。

  「说我变态?嘿嘿,婉晴你也不差啊!」我奸笑着,深吸一口气,故意对着手机话筒,低声说道:「刺激吗?」

  隔了好一会儿,婉晴的语音回复了过来,我摁下播放,随即将手机贴近耳朵。

  「好像,确实,确实挺刺激的……」

  手机听筒里传来婉晴轻轻的话语,她的声音似乎都有点变了,说到最后几不可闻。

  「要不要试试?」我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低声对着手机发送了这样一条语音信息。

  婉晴那边再没有回复。

  ……

  终于注册了潘多拉花园,我一下午心情都是爽快无比,虽然好像发现了婉晴的「小秘密」,不过这不正合我意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要想生活幸福,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每个细节都要求完美,一定会悲剧,因为人本身就是不完美的生物。

  有道是「天地本不全,万物皆有缺」,世上永远不存在完美的事物,可能怎么努力结果都不会尽善尽美,这个道理我其实早在上学的时候就懂了。

  记得当初上哲学课,老师讲到处世哲学的时候,就讲了这么一个例子。

  传说中,在水浒传的另一版本里,武大郎与潘金莲相爱了,他们结婚生了小孩。

  由于大宋朝的人工是很贵的,普通女性的工资都没还有保姆高,所以结婚生育后通常是由女性在家照顾孩子。

  金莲在家照顾孩子,免不了无聊寂寞。浪荡子西门庆就伺机而动了。这个西门大官人幽默风趣,一表人才,而且精力旺盛,很快就和金莲勾搭上了。

  可不巧,武大发现了这事。这个时候,武大有三种选择:

  1.大怒,和金莲离婚。

  2.拿起祖传来福枪,将西门庆和金莲突突了,然后吞枪自杀,或者投案自首。

  3.非常抱歉的对西门庆和金莲说一声抱歉,打扰二位雅兴了,然后轻轻关上门坐回自己的小车上抽上一支烟。

  当初引起我们激烈讨论的,不是这个无厘头的故事,而是这三种选择需要付出的相应代价。

  第一个选择,和金莲离婚,那么按照大宋朝的法律,孩子归属就是照顾孩子的金莲。

  武大需要跟金莲分割财产,由于孩子归属金莲,金莲绝对是分得更多的一方,房子九成九是金莲的了。同时,武大还需要向金莲母子付赡养费(自己月收入的20%吧),直到小武大成年或者金莲再嫁。

  这个时候,西门就在武大的房子里睡着武大的妻子,打着武大的孩子,武大还得拿钱给他花(金莲早已被西门迷得神魂颠倒,给孩子的赡养费迟早都被西门全部搞到手上)。

  可怜武大本来就要面对各种账单,一个月的收入还完账单也剩不下多少了,这又多出一个百分之十几收入的长期账单以及多出一份房费……

  今后的日子除了当牛做马以外大概也就只能做流浪汉了。

  第二个选择就简单得多,拿起祖传来福枪将西门和金莲突突之后再重开,多快意恩仇多省文字,就是可怜了那一岁多的孩儿。他或许会被好心人收养,成人后能混个中产,再次重复武大的一生。运气差点就……

  第三个选择就是「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武大当然知道这是阿Q精神,可不学阿Q,他能怎么办?打工养西门庆吗?

  武大当然是选择原谅金莲啊……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人选择当西门庆,有人选择养西门庆,有人选择干掉西门庆……

  更多的人选择假装没发现西门庆。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初就是据理力争,舌战群儒,主张第三个选择,当时除了上面这一大堆道理,还有一条没好意思说。

  那就是,我感觉取个金莲做老婆,好像也挺爽的啊!

  我掏出手机再次打开微信,婉晴还是没有回复。

  8个比特币的事情还没着落,李博飞倒是联系上了,但是只能给我解决4个。

  我好说歹说都,「小舅小舅」地叫了一下午,特么抠门的便宜「小舅」就是不松口,还让这小子拐弯抹角地套了好多潘多拉花园的事。

  最后在我发了几张潘多拉花园的截图后,这色鬼也对潘多拉花园上头了,这货提了条件,就是我升级到伯爵后,要给他一个潘多拉花园的邀请码。

  这特么妥妥的黄世仁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跟我提这么大的条件。

  可我现在毕竟1个比特币也没有,4个也差不多60万了,伯爵升级任务完成进度50%,剩下的50%,我手头应该还有30万多点,这都是在M国「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现在就差30万了。

  实在不行,找个理由找妈妈要点,或者,明天在盛装入职了提前预支点工资?

  我摇了摇头,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夜幕降临,路边的各色店铺都亮起了招牌,霓虹灯照得人眼花缭乱,目光所及,一家酒吧映入眼帘。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喝两杯庆祝一下今天的收获吧!

  「美女,给我来套海洋之谜。」我选了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看着服务生提供的价目单,里面都是动辄成千上万的酒水,稍作犹豫,点了一个699的。

  以前有点钱光顾着挥霍了,现在着急了,才知道钱的重要了。

  「你们这儿还有甜品?这个月球是什么?」我翻开折页,里面居然印着一栏各色各样的甜点。

  「先生,这款月球是我们新出的甜品,灵感来自于星空,你看这黑色镜面镜面盘就如同浩渺的宇宙,月球是用芒果味慕斯夹心新鲜熬制的百香果苹果酱,周围这些闪着光的陨石其实是巧克力焦糖果仁,还有这些围绕在周围白色的小行星,是用巧克力香草冰淇淋做的。」

  服务生有点腼腆,但还是认真地给我介绍。

  「嗯,就这个,给我来一份。」

  「好的,请稍等。」

  等待酒水和甜品上来的时间,我掏出手机打算继续看看潘多拉APP,虽然大部分帖子只能看个预览图,但架不住预览图也是十分极品啊。

  刚把VPN设置好链接上潘多拉花园的指定服务器,服务生就将我点的东西端了过来。

  「先生,请慢用。」

  「谢谢,」我客气地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开始研究手机。

  看着刺激的图片,品着淡蓝色的鸡尾酒,吃着可口的甜品,听着酒吧里的黑胶唱片,感觉还真不错。

  「你小子,拍什么拍!我允许你拍了吗?」

  忽然,我前面隔着不远处的沙发上,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叫骂声。

  我循声望去,沙发上是一个剃着光头的壮汉,满脸络腮胡子,光着膀子,两条胳膊上的花臂纹身,一直延伸到鼓起的胸肌上,脖子上一根粗壮的金色链子,一看就是社会人。

  此刻他已经站了起来,朝着左前方,靠我这边的一个小青年叫骂。

  「亲爱地,快把他相机拿过来,要是传出去被我老公知道了,就麻烦了。」

  说话的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郎,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大波浪的卷发,她脸上浓妆艳抹,涂着厚厚的粉底,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发出惨白的颜色,一圈淡蓝色的眼影,嘴上是黑紫色的唇彩,穿着齐逼小短裙,腿上是亮闪闪的油亮黑丝,加上10cm的透明高跟鞋,看起来和动漫里的妖姬一样。

  咋一看有点眼熟,但我就是想不起来这是谁。

  「小子,乖乖地把相机拿过来,敢在你五爷面前撒野?」壮汉继续叫骂着,见小年轻没有动作,拎着一个啤酒瓶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看向身边几步之外的小年轻,看起来应该还不到20岁,烫着一头黄毛,穿着一件白色的Polo衫,胸前挎着一台装着红圈镜头的佳能5D4。

  此刻他两手紧握着相机,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小子,说你呢,傻了吗?拿来吧你!」壮汉拎着酒瓶走到年轻的小黄毛跟前,伸手抢夺黄毛手里的相机。

  黄毛咬着牙,一句不发,两手紧紧地将胸前的相机抱住,死死不肯放手。

  「呦呵,来劲了是吧!你他妈偷拍我马子还有理了?」

  「啪,」光头一巴掌甩在黄毛脸上。

  黄毛被光头的一巴掌打的向后一个趔趄,撞到了我的桌子上,但两手仍旧死死地抱着相机。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关头怒骂着,两步跨过来,一把将黄毛的领口拽住,厉声问道。

  这时的两人已经靠在我的桌子上了,我本来只想看看戏,这下甜品都吃不成了。

  「兄弟,你们能不能去那边聊啊?」我伸手拉住光头的胳膊,气定神闲地说道。

  光头被我轻描淡写样子唬住了,一时拿不住我的身份,但还是扭头朝我喊道:「你谁呀,少他妈管闲事!」

  「这也是闲事吗?你们在我面前大打出手,影响到我了,当我不存在?」我冷冷地说道。

  「是这小子搞事情,偷拍还有理了?」光头松开黄毛的衣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怎么,想给他出头?」

  「喂,小子,你倒是说话呀,人家不让拍,你把相机给他,让他删除了照片不就完了。」我朝着黄毛问道。

  「不行,这是我的作品!」黄毛听到我让他删照片,下意识地抱紧相机。

  「你他妈给你台阶,你不会下啊,这可是你说的,今天要不相机留下,要不你人留下!」光头听完黄毛的话,站起来甩手又是一巴掌,继续拽住黄毛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黄毛仍旧倔强地抱着相机死不松手,闭着眼睛一副任由光头打的样子。

  我看着黄毛,感觉他实在可笑至极,但见他左右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又感觉他有点可怜。

  「兄弟,给我个面子,放他一马吧!」我看了一眼仍旧坐在那边卡座沙发上的妖姬女子,伸手搭在光头拽着衣领的胳膊上,淡淡地说道。

  「给你的面子?」光头扭过头来朝我喝到,「这小子你也看到了,究竟是谁不给谁面子?」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还年轻,你跟个小孩斗什么气?」我对光头说道,转头对黄毛骂道,「你这小子,感觉把相机给人家,删了照片完事!」

  「现在已经不是删照片的事了,我刚才说了,今天要不相机留下,要不他人留下!」光头叫嚣着。

  「兄弟,你这有点过了吧!」我见光头有点得理不饶人了,冷冷地说道。

  「关你屁事啊!你他妈算哪根葱?」光头朝我骂道,「你当我五爷说的话是放屁吗?也不打听打听五爷我是干什么的?」

  听着光头开始骂我了,我不由地怒了起来。

  「五爷?呵呵,你也配叫爷?」我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盯着光头。

  「小子,你他妈没事找事是吧!」光头抬起一只脚踩在沙发上,对着我叫道。

  「呵呵,冯五,原名冯卫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好像是做土石生意的吧,」我慢吞吞地说着,「不过是靠着盛装集团,吃点残羹剩菜而已,你也敢自称为爷?」

  幸亏我还是读过苏厚海的《盛装起航》,对里面这位外号冯五的还有所了解。

  「小子,别以为你知道点我的事情,就能唬住我,道上知道我五爷的人多了,你算哪根葱!」

  「我装是吗?呵呵,要不要我给苏厚海打个电话?」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呵呵,拿苏董的名头的压我,你装什么装?」冯五显然以为我在诈他,一脸嘲笑地将他的手机扔了过来,「你倒是打呀,来来来,用我的手机打!」

  我看着冯五扔到我跟前的8848商务手机,拿起来想了想,好像这会儿,因为这么点小事,给我这个老丈人打电话确实不妥。

  抬头看了看仍然坐在那边卡座里浓妆艳抹的那位女子,我苦笑着对冯五说道:「算了,跟你玩,还用不着惊动苏董呢!」

  说完,我将冯五的手机扔给他,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不信的话,去那边,跟你那个相好说一声,就说我叫张皓,她这不一个劲的看这边呢吗?这边有点黑,她估计没看清楚。」

  光头狐疑地看了那边一眼,「你蒙谁呢?」

  「她是叫张晓娟吧,本来还想当做不知道,你是逼我把你俩的事告诉苏董吗?」

  没错,我刚才就觉得和光头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有点眼熟,仔细看了几次,居然是婉晴的小妈——张晓娟!

  她这可是和老公的下属偷晴啊!怪不得刚才发现黄毛偷拍这么紧张。

  「对不起,我马上走,马上走!」光头一脸冷汗,「小兄弟,可……」

  「我没兴趣管你俩的破事!」我对着光头喝到,「帮我把单买了!」

  「是,是,」光头一改刚才的态度和语气,唯唯诺诺地朝他们的卡座小跑过去。

  我看着光头和张晓娟耳语了几句,叫来服务生结了账,两人收拾东西,鱼贯而去。

  抬头看了一眼身边愣愣的黄毛,我叫他坐下,黄毛估计被光头的两巴掌打的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局促地坐在我对面,一言不发。

  「相机拿来,」我对着黄毛说道。

  「嗯?」黄毛疑惑地看着我,下意识地抱紧胸前的相机,「不行,你不能删我照片!」

  「我删你照片干什么?我是想看看你刚才究竟拍到了什么?」

  「真不删我相片?」黄毛依旧有点不放心地问道,但抱着相机的手放开了一只。

  「我骗你干什么?要删刚才我看戏不就行了?」我笑着对黄毛说道,「我就是欣赏一下你的拍照水平。」

  「哦,那行吧。」黄毛将相机从胸前摘下,递了过来。

  我伸手接过。

  「你小心点,这可是我的最新装备。」

  「知道了,不就是佳能5D4」我熟练地开机,「嗯,镜头有点拉,怎么装了个24-105啊,换个大三元的24-70不更好点吗?」

  开玩笑,我前女友小艾就是学摄影的,佳能的1DX3我都玩了不少次,耳濡目染我也算半个摄影师了。

  「嘿嘿,暂时没钱买好点的镜头。」黄毛搓搓手说道。

  「那你这相机哪儿来的,这套下来差不多得3万吧!」

  「这是我爸的相机,他放着也不用,我忍不住偷偷顺出来玩的,这可比我一直用的850D的强多了!」

  「我说呢,你一直抱着相机不放,是怕摔坏相机啊!」我笑着打开相机,浏览他拍摄的照片。

  「嗯,还不错,小摄影家啊!这构图,这光圈,确实不错啊!」

  照片里,黄毛偷拍的张晓娟的两条油亮黑色的美腿特写诱惑无比,虽然只是腿部特写,看不清人脸,但薄薄的一层油亮黑丝上,被酒吧闪烁的灯光照射着,黄毛用的大光圈恰到好处,将腿上拍出了点点光晕,配合和透明的高跟鞋,真是拍到了丝袜美腿的精髓。

  「那是,这张可是我拍的丝袜里为数不多的顶级大片了!」黄毛听我用专业的术语夸奖他,十分得意地说道。

  「好是好,不过你要换个100/2.8的定焦,效果还能提升不少啊!」

  「这不没钱买吗,我现在只有个50/1.8的小痰盂。」黄毛悻悻地说道。

  我继续转动滚轮,翻看着黄毛以往拍摄的照片,基本都是各色女子的丝袜高跟美腿,肉丝、白色、黑丝、灰丝都有,拍的照片都还不错,出境的模特基本都是拍的大长腿,为数不多几张全身照,能看清脸的,不是被大光圈虚化了,就是这小子拍的跑焦了,脸部轻易地的模糊一片。

  「行啊,你小子将来一定是个大摄影师!天赋不错啊!」我忍不住夸了一句,随即问道:「不过你拍的怎么都是丝袜啊?」

  「丝袜美腿漂亮啊,我现在感觉自己的拍摄机巧和水平已经很高了,尤其是拍裸女人像,更有艺术感,要是有更好设备,我一定能出更多的大片!」

  黄毛挥着拳头,十分自信地说道。

  「你还拍裸女人像?这里面怎么没有?那可是技术活啊?既要出大片,还不能拍成色情图,你小子不会是借着拍裸女,买黄图的吧!」

  「怎么可能,我虽然偶尔也和拍摄对象上床,但我可是上海大学专业学摄影的,大哥你也是玩摄影的吗?感觉你挺专业的!你用的什么器材啊?」黄毛继续问道。

  「呵呵,我就是自学的,不过我过手的器材可不少,佳能、尼康、索尼、富士、哈苏、徕卡我都玩过,不过我感觉街拍还是徕卡M9这种小巧的好点。」

  「是徕卡M9P旁轴相机,那可是我梦寐一起的神机啊!大佬这你也有吗?」黄毛一脸兴奋激动的样子,嘴里的称呼也从大哥改成了大佬。

  「有啊,家里就有一台,」我想到书房确实有婉晴的一台徕卡M9P旁轴相机,确定地说道。

  「我要是能有台M9P,一定会成为顶级摄影大师!」黄毛期待地说道。

  「行,有志气,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我叫李光明,19岁了,大哥加个微信吧!」

  我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加上李光明的微信,这小子微信昵称倒是简单,清一色的光字看得眼花,我仔细数了一下,是「光光光光」,嗯,一共四个光。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将相机还给李光明,一口喝光剩下的海洋之谜,站起来朝外走去。

  「大佬,」李光明拉住我的衣角,站着不动。

  「怎么,你还想在去偷拍别人?再被抓住我可不管了啊!」

  「大哥,我今晚能去你家吗?」李光明弱弱地说道。

  「什么!去我家!」

  「大哥,我现在回去,一准被我妈发现我脸上的巴掌印,那就麻烦了。」

  我看着李光明左右脸颊一边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现在都微微有点红肿了,忍不住笑道,「你不会回学校吗?住宾馆不行吗?」

  「我被学校开除了,现在又没钱……」

  「妈的,这也是个人才……」

  看着可怜兮兮的李光明,我一时有点心软了。

  「大哥,求你了,我可以把相机里的照片都传给你,这可都是我的心血之作啊!」李光明看我有点犹豫,央求道。

  「好吧,不过说好了,就一晚。」

  「行,行,大哥,你太好了。」李光明说着激动地朝我抱了过来。

  「别,离我远点,我可不是同性恋。」我一把推开他,转身朝外面走去。

  「嘿嘿,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李光明干笑两声,跟着我走出酒吧。

  ……

  「大哥,你的徕卡M9P在哪儿呢?让我看看呗!」

  一进家门,李光明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先换鞋,」我吩咐道,「我艹,赶紧去洗脚!前面第二个门是公卫!」

  随着李光明将一双阿迪达斯的三叶草球鞋脱下,我赶紧催促道。

  李光明不好意思地笑着,赤脚拎着拖鞋跑到卫生间。

  我捏着鼻子将李光明换下的球鞋放到门外,转回客厅,点了一根白沙和天下的细支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开始浏览潘多拉花园。

  没看完两个帖子,李光明穿着拖鞋跑出卫生间,再次问道:「大哥,M9P呢?」

  「我艹,你小子要跟我来我家,不会是为了玩相机吧!」我疑惑地问道。

  「嘿嘿……」李光明咧开嘴傻笑,「大哥,让我看看吧,我喜欢这台相机好久了,一直没上手,只能在网上看看。」

  「真服了,你可真是和奇葩!」

  我领着李光明走向二楼书房,这货一会儿看着屋子里的陈设,一个劲地拍着马屁。

  左一句「大哥,你家好大啊!」

  又一句「大哥,你家真豪华啊!」

  「就在这儿,你自己玩吧!」我打开书房的柜门,对李光明说道。

  「哇塞,真的是M9P,」李光明小心翼翼地取下柜子上的相机,惊呼道「徕卡M9P旁轴相机,还是香槟金的爱马仕限量版!」

  说完,自顾自地把玩起来,衣服爱不释手的样子。

  「小心点吧,这可是你嫂子的,别被玩坏了。」

  「大哥,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嫂子呢,在哪呢?」

  「你嫂子出差去了,怎么,还想打你嫂子的主意?是想拍丝袜,还是拍人像?」

  我看着李光明,想着李光明这个黄毛给婉晴拍照的样子,忽然有点激动起来。

  「不敢不敢,」李光明连声说道。

  「真不敢,还是假不敢?」

  「真不敢,不过大哥你要同意的话,我……也可以试试,就用这台爱马仕限量版的徕卡M9P,绝对出大片!」

  好像,貌似,也可以试一试?

  我心里忽然越发地激动起来。

  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我对着李光明吩咐道:「玩会儿去楼下客房睡觉,卫生间挨着的那扇门!」

  说完,我扔下研究相机的李光明,走回卧室。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你好,请问你是张皓先生吗?」

  「是我,你是?」

  「我们是来送照片的,林女士已经约好,让我打这个电话,您现在在家吗?」

  「哦,对,我在呢,你们已经来了?」

  「嗯,我们现在小区门口,麻烦您跟保安说一声,我这就给你送上去。」

  电话里和保安说了两句,我套上睡衣走出卧室,下到客厅等照片送上来。

  客房的门紧闭着,我打开一条门缝,李光明赤条条地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这小子,昨晚也不知道玩到几点!」

  拿起烟盒正打算享受早晨的第一根烟,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是两个带着鸭嘴帽,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门外放着大大小小的一摞照片框架,还有一包工具。

  工人确认了我的身份,忙不迭地将照片抬了进来。

  「张先生,你好,这次拍摄是附带相框按照上墙的,请问您现在要装吗?」

  「嗯,现在装吧,打开包装,我先看看装哪儿合适。」我点了点头,示意工人打开照片相框外的包装。

  随着两个工人一阵忙活,送过来的照片在客厅地上摆了两排。

  最大尺寸的有2个,一张是婉晴的水皇冠单人,一张是我俩一起的婚纱正装。

  小一些的4个,除了一张是两人一起拍的,剩下三张都是婉晴的单人照,其中一张居然是婉晴那天晚上落水后,穿着白色比基尼拍的最后一张,被主摄称之为「完美」的照片!

  还有4本厚厚的相册,大小不一。

  两个工人显然也被婉晴选择的这张「完美照片」惊呆了,放大的照片里,婉晴身上白色的比基尼在全被浸湿后几近透明,胸前凸起的乳头和下身三角区的黑色阴影,几乎清晰可见,衬托着婉晴红扑扑的笑脸,既圣洁,又诱惑,真是堪称完美。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个工人的注意力。

  「张先生,您真有福气,您的妻子林女士真是太美了!」

  「哦,怎么个美法?」

  反正照片已经拍出来了,还是婉晴亲自选的,而且看婉晴这样子,也是大算大大方方地将这张照片放大挂起来。既然婉晴不在,那我索性故意逗逗这两个工人。

  好像,还挺刺激的!

  「先生你可真幽默,反正就是漂亮,我看林女士可比电影里的女明星漂亮多了!」

  「是比电影里的女明星还露的多吧!」

  两个工人被我这么一问,顿时不会接话了。停了片刻,其中一个年长点的说道:「大城市的年轻人就是开放,张先生,您在这些照片怎么个挂法呢?」

  既然婉晴都默认把这张最「完美」的照片放大挂起来了,那就挂吧。

  当然挂客厅是有点不合适,那就挂书房吧,至于两个最大尺寸的,水皇冠的挂客厅,毕竟目前我和婉晴的婚姻还得保密不是,双人的结婚照挂卧室,看见的人也少点。

  我看着客厅里一地的照片,略作思索,随即按照心里的想法吩咐起来。

  「先从楼上开始吧,这几张搬上去,剩下的装到一楼的房间。」

  两个工人还挺专业,抬着我选好的照片上到二楼,爬上爬下地测量了墙面尺寸,熟练地做好标记,开始打孔安装。

  不一会儿,书房这张圣洁诱惑的完美照片就装好了,我看着十分满意。

  继续指挥这工人把剩下的几张装好,我们下到一楼开始安装剩下的两张照片。

  两个工人的忙碌了一会儿,在墙上做好标记,开始拿起钻子打孔。

  「嗡嗡嗡……」

  不一会儿,最后一张婉晴水皇冠的巨幅写真放大照片,就装到了客厅的墙上。

  我在工单上签下名字,将两个工人送了出去。

  回道客厅,看着巨幅的水皇冠照片,婉晴头顶是一个水滴形成的皇冠,身上穿着白色的丝质婚纱,胸前一边一朵白色刺绣的牡丹花,中间靠蔓草刺绣纹身连在一起,向下延出的枝蔓,虽然只是一张上半身的特写,但看起来仍然美艳圣洁。

  「哇,大哥,这,这是嫂子吗?」

  可能是被工人打孔的嗡嗡声吵醒了,李光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客房,浑身上下就穿这个大裤衩,站在我身边,一脸惊讶地说道。

  「是啊,漂亮不?」

  「漂,漂亮……」李光明吞了一口唾沫。

  「是人漂亮,还是照片拍的漂亮?」

  「都漂亮,」李光明盯着照片看着,忽然凑到我耳边,悄悄问道:「大哥,林总真是嫂子吗?」

  我忽然一惊,糟糕,婉晴在本市可算的上是个名人了,这小子认出来了。

  「算是吧,不过你可不能随便乱说,小心我把你偷拍的事说出去!」

  「明白,明白,」李光明忙不迭点着头,「你是被林总包养的小白脸吧,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我盯着李光明,一脸你知道就好的表情看着他。

  李光明被我看的心里发毛,低声说道:「真的,大哥,我不笑话你,其实我还羡慕你呢,我做梦都想被林总包养啊!」

  「呵呵,那你就好好做梦吧!」

  李光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钻进卫生间开始洗漱起来。

  我一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也跑到楼上卧室,开始清理个人卫生。

  快速地冲了个澡,我穿好衣服来到楼下,李光明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弄他的相机了。见我下来,对我说道:「大哥,我鞋呢?你不会嫌臭给我仍了吧?」

  「门外呢,穿上赶紧走,我还有事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我拿出来一看,是妈妈的电话,于是摆摆手,示意李光明赶紧走。

  看着李光明不舍地离开,我接起了电话。

  「小皓,起床了没?不会又在睡懒觉吧?」妈妈在话筒里都怀疑我睡懒觉了。

  「妈,我早就起来了,这都几点了,我刚指挥工人把我和婉晴的婚纱照挂好。」

  「嗯,怎么样,放大了好看吗?挂起来效果怎么样?」

  「好,好看。」想到挂在书房的那张照片,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妈,我下午就去盛装,婉晴安排好让我入职了。」

  「嗯,婉晴跟妈说过了,去了盛装好好干,婉晴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了,你要多帮帮她,学会帮她解压。」妈妈语重心长地吩咐着。

  「哎呀,我知道了,妈,自己的老婆,我自己难道还不心疼吗?不过婉晴可是说让我做保安啊,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想到婉晴电话里说的话,我不由地吐槽起来。

  「哈哈哈,婉晴让你做保安?」妈妈听完我的吐槽,大笑着问道。

  「是啊,我还以为给我安排个部门经理呢!」

  「你就按婉晴安排的来吧,婉晴已经和妈打过招呼了。」

  「妈,你俩到底给我安排了个什么职务啊?不会真是保安吧?」

  「下午不就知道了,着什么急啊!」妈妈笑着说道,「对了,你回来这么久了,钱也快花光了吧!」

  谢天谢地,妈妈中午想起考虑我的经济问题了。

  「妈,你这才想起来啊,结婚给的红包,都在婉晴手里呢,现在我跟婉晴出去,还老是得她买单,我倒是不怕丢人,可就怕别人小看你啊!」

  我可得说得苦一点,这次多弄点钱,最好一次性把潘多拉花园里,升级伯爵那剩下的50%给解决了。

  「看你说的,妈这不是才想起来嘛,我刚才已经安排小莉给你转账了,你等会看看收到没有。」

  「多谢啦,还是妈妈最亲了!」

  「你知道就好!」

  挂掉电话,我急忙打开银行APP查询余额。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我仔细地数着余额数字后面的一串0,生怕数错了。

  哇,妈妈这次够大方啊,居然一次性给我转了一百万,这下潘多拉花园里升到伯爵,还不是小菜一碟?

  而且还能剩不少呢?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啊!

  赶紧找「小舅」李博飞,帮我兑点比特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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