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屏幕中闪过一阵雪花后,镜头晃动一阵,一根蜡烛在墙壁上发出灰黄的光线,眼前出现微弱的红光,密密麻麻的苔藓爬满了整个墙面,整体看来是那样的阴森、那样的诡异。

  接着又传出响动,镜头忽的一转一百八十度,这是一个阴暗狭窄的地下室,中间放置着一张椅子,一个人影背对着镜头,他满头金发,双肩宽阔,身型高大。

  外国人?

  接着镜头又是一阵移动,忽的转到那人影之前。

  “呕……呕……”天呀!是尸体!屏幕上突然出现一具呈现着腐烂形态的外籍男性尸体,他面无血色,两眼处依然被挖空,一个个黑红的血洞布满了两颊,其中有一个血洞十分明显,因为长长舌头竟从那洞口中拉出,并用金属针穿过舌身,将其固定在脸颊外,而手指甲都被一个个地掰开,翘立在手指上,指尖处还遗留着一段金属针头,滴滴黑血凝固在针上,再往下一望,十只脚趾竟也被如此处理,这样残忍,这样恶心的场面,让只从电影上看过假死人,而从未经历过真死人,更别说是死得如此恐怖的真死人的吴来,顿时扶住柜子,忍不住就呕吐了起来。

  镜头围绕着尸体详细地拍摄后,又拿过架子将摄像机架好,那尸体正好呈现在屏幕的左端。

  一会儿后,远处传来“咔咔咔”的响动,接着又一张椅子被推到了屏幕的右边。

  上面也有一个人,是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此时她的四肢和脖颈都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每根手指上也同样被牢牢绑住,使得她手指间的缝隙大大张开,身上则没有丝毫衣服遮掩,略显黝黑的肌肤直接裸露在空气中,饱满的胸脯微微下垂,小腹则呈现出明显的隆起,显是已有了身孕,双腿大张,在浓密的阴毛覆盖下,也能清晰地看见她双腿间那一抹春光。

  两个死人?吴来看着这个中年妇女也同样一动不动,虽然心中仍十分好奇,但也终于看不下去了,就欲将机子关闭,然而一个身影出现在画面里,吴来登时定住了,是犹老,虽然画面上的还很年轻,但也还是能够辨认出来。

  只见他拿出一个瓶子在女人的鼻尖让她嗅了嗅,接着女人那双眼皮颤了颤,慢慢睁开了。

  “啊!!!”乍一见眼前恐怖的景象,恶心的死人,自己的境地,女人惊得声嘶力叫。

  犹老站在椅子后面,看戏般的听着女人惊慌的吼叫,低下头在女人耳边调笑说:“嘿,米娜,才几天没见,就不认得你现在的老公了?多可怜的约翰呀。”

  米娜乍一听此言,脸上表情又变成惊讶,满脸不信地注视着男性尸体:“约……约翰?!”

  “嗯,约翰,哈哈,婊子,你以为你逃到英国就没事了!”犹老来到米娜身前,拿着一张报纸恶狠狠地指着其中一张相片,道:“人家英国获得奥运会举办权,关你这个婊子什么事,还去举杯庆祝!干!这是连天都在帮我呀!”

  “我都说不要去的,可约翰他……啊!你这个恶魔,你杀了约翰!你这个恶魔!呜呜……”米娜悲痛地摇着头,向犹老骂道。

  “我杀了他?”犹老双手合拢,固定住米娜的头部,紧盯着她的眼睛,大吼:“我杀了他?不不不!是你杀了他!”

  “什么?我杀了他?”米娜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笑道:“不,我爱他,怎么会!”

  “啊哈哈哈哈……”两人的鼻尖几乎顶在一块,犹老才愤恨地出声:“就是因为你爱他!所以我才杀了他!”

  “哼!”米娜不屑地撇过头。

  犹老又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依旧紧盯着她的眼睛,双眼似乎能喷出血光,疯了一般对着她吼叫:“你知道嘛,我俩本是相爱的,就是他!就是他,这个死鬼佬抢走了你,你说,你说是不是该罚?啊?!”

  “唔唔唔……”被犹老用力地捏着双颊,痛的米娜连话语都说不大清楚,双眼都泛起了泪光。

  “啊?!”犹老慢慢松开她的双颊,用深情的语气对她说:“是吧,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只要此间事了,就跟我一起回去吧?啊?”

  米娜双目饱含着泪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爱人:“是,我本也以为我俩是相爱的,可你,你自己问问自己的心,你到底爱过我没有!你爱过我么?不!你从没有爱过任何人,你爱的永远是你自己!是你自己!!!”

  “不,我爱你的,我爱你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我是爱你的,我爱你的,我一直都爱着你的……”犹老面色慌乱,一把坐到了女人大腿上,围着她的后脑,胡乱地在她脸上吻着,忽然“啊”的一声,犹老舔舐掉嘴角的血迹,“啪”地给了她一巴掌,道:“贱货,你敢咬我!”

  米娜左脸出现了一个红透的掌印,吐出嘴里的一口血痰,又倔强地转回来,勇敢地目视着犹老说:“哈哈,爱我?可笑,可笑,你想想从你受伤之后,每天借酒消愁,我知道你苦,也知道那只是个意外,所以我不还照样对你嘘寒问暖,何曾有过离开你的想法!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我俩有爱就行,可你!你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打我,每天都打我,一个人,一个女人,怎么受得了,受的住!直到我遇到了约翰……”期间米娜面色变了几次,有不屑、有同情、有嘲笑、有痛苦,但说到约翰时,脸上竟浮现出幸福。

  而犹老也随着米娜的话,转变着脸色,痛苦、后悔、不满,但听到约翰后,又愤恨地打断了米娜的话:“贱货!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个鬼佬有一根大屌!”

  用力地给了米娜右脸一巴,“说到底还不是一个淫妇!为了你,我买了多少拟真的!还不够你这个淫妇爽嘛?非要找野男人!非要他妈的给我戴绿帽。”说完犹自再给了米娜左脸一巴掌。

  “呸,”米娜吐出了含在口中的血水,仍旧倔强地转回来,不屈地目视着犹老说:“我也是人,更是个女人,既然在你这里我找不到爱,找不到留下的理由,我当然只有离开!”最后,声嘶力吼地对犹老喊道:“我也是女人,我也想做母亲!”

  “不!你骗我的!说!快说!你就是一个淫妇,你就是一个贱货,说呀!告诉我!你就是一个想要男人大屌的淫娃!你就是一个没屌不行的母狗!你不……”

  犹老双眼充满血丝,如同恶魔的双眼紧紧盯着这个青梅竹马,疯了似地拉扯住对方的长发。

  “哼,”米娜嘲弄玩味地看着疯狂的犹老,似乎丝毫不觉得头发被拉扯的痛苦,居然笑着对犹老说:“是!我就是一个淫妇!就是一个没屌不行的母狗!你有吗?死太监!你没有!你没有我想要的男人大屌,没有!你就只是一个死太……唔……”米娜每说一句,都仿佛一根针刺进了犹老的心,他不敢置信地倒退了两步,痛苦地捉扯自己的头发,接着竟拿出一个塞口球塞住了米娜的嘴,那球中间只留下一个孔洞,米娜只能“唔唔……”地发出声响。

  “贱货,你终于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了!我就知道,就你这个骚包肯定是嫌我不能人道!肯定是嫌假的家伙不如真的!终于让我套出你的真话了吧!什么爱啊爱的,统统都是假的!假的!”犹老愤恨地指着米娜,阴沉着说。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犹老扶住额头,疯狂地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呜呜呜呜……”笑着笑着,又挡住眼睛哭了起来,呜咽着说:“假的,假的,没有爱,没有爱!统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呜呜……”

  “呜呜……”米娜惊慌地看着发疯的犹老。

  “你要大肉棒!大鸡巴!大鸟!大屌!是吧?”犹老忽的站起身来,走到约翰的尸体身边,手握住约翰身下那根软绵绵有些腐烂的阴茎,笑呵呵地对着绝望的前爱人说:“呵呵,就是这个罪恶之源,你想要是吧!想要我就给你!”说完,竟用劲硬生生地从尸体上扯下来,阴茎根部犹自挂着已经变黑干枯的血液。

  “唔唔……”米娜无法出声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看眼前着犹老手中拿着断裂的阳具慢慢地向自己靠近,惊惧地长大眼睛,瞳孔中满是惊慌害怕。

  犹老伸出一只手,抚摸着米娜悲戚的脸庞,擦去她眼角的泪珠。

  “唔唔……”

  “看看你,不是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么美丽的小脸蛋,别哭的跟小花猫一样,多难看呀。”

  手又渐渐地从米娜脸庞滑落,抚过纤细脖颈,来到胸前伟大的山峰上,五指一收用力捉捏饱满的乳房。

  “唔唔……”

  “多么坚挺饱满的奶子呀,想想当年的胸推乳炮,喔,还能依稀记得那种舒爽的感觉!”

  五指并拢,慢慢向山顶爬去,集合在山顶那颗黑葡萄上,用力捏弄起黝黑的葡萄。

  “呜呜……”

  “这是我开发出来的美丽黑乳头呀,想想它从粉嫩到黝黑,将你从清纯变到淫荡,我就性奋呀!”

  又慢慢向下滑落,经过平坦的小腹,来回抚上结实的大腿,摸着修长的小腿。

  “唔唔……”

  “多么结实的腿呀,想起那时每当操你叼你的时候,你这腿就会紧紧地紧紧地缠住我的腰,并淫荡地叫用力用力,那种感觉真是叫人欲仙欲死呀!”

  那手再次从大腿上离开,从茂密的森林上拔了两棵树木,放到鼻尖嗅了嗅。

  “啊呜……”

  “多么骚浪的味道,在近些年来,一直在我梦中徘徊,喔,梦里的味道呀!”

  蹲下身子,双眼紧盯着双腿间的阴部,伸出一根手指挑逗那两片阴唇。

  “多美的阴唇呀,黝黑黝黑总带着那么一股骚劲,哎哟哟,我才弄了这么一会,淫妇这么快就来劲?”

  “呜呜……”米娜痛苦地摇着头,但孕妇本就经不起挑逗,就算在这种危险紧张的情况下,一丝丝淫水仍旧孜孜不断地从阴道口中流出,沾湿了犹老的手指。

  “啪”米娜左脸又印上一层手印。

  “果然是骚货!贱货!”犹老双指用力拉开阴唇,将右手拿着的断裂阴茎死命地塞了进去,直到这根有些腐烂的软绵绵阴茎整根消失在阴道内,喊着:“给你,骚妇,给你!让我戴绿帽呀!偷人呀!偷呀!让你偷!”

  “呜呜……”

  吴来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画面中犹老已经转身离开了,就在吴来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的时候,犹老又出现在画面中,手上还拿着一根粗长的钢针。

  “娜娜,我忘了跟你说,这次我来英国本来是来淘一样好东西的,就是你身下这张椅子了,它的名字叫’升降椅‘,每一秒钟每一秒都会慢慢地往下降。”

  “唔唔……”

  “喔,你问我那又有什么用吧?宝贝,我都告诉你!你看,这不是有个洞吗?”

  犹老蹲下身子,从椅子垫下将手指穿过椅子的孔洞,按在了米娜的肉唇之上,发觉对方颤抖了一下,犹老才又开始说道:“嘿嘿,而且刚好就在宝贝你的阴部下面。”

  “唔唔……”

  犹老说罢,拿着手中那根粗长的钢针对着米娜晃了晃,接着放置在孔洞下面的位置上,继续说道:“荡妇,喜欢大屌是吧?椅子会一点一点往下降,十五分钟后你就可以跟这根像钢一样的大屌亲密接触了,高兴吧?”扯住她的长发,犹老将头对着她的头,眼对眼,鼻对鼻,狠狠地道:“高兴吧?嗯?!是金属般的大屌喔!兴奋吧?二十分钟后它就能将你淫荡的罪恶之源刺穿,刺个通透,爽吧?哈哈……”

  “唔唔……”米娜终于害怕了,眼神中流露着无奈,恐惧,伤悲。拼命摇着头。

  “怕了?别怕!那是你喜欢的硬家伙!”说罢,按动椅子上一个按钮,“咯吱”椅子一点一点地开始微微地往下落。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自己必死前的时间。

  “唔唔……NO……”

  犹老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女人临死前的挣扎,那种悲哀绝望害怕充斥了整个地下室,犹老还深吸一口气,仿佛享受着空气中飘散的害怕游离分子。

  “唔唔……NO……BA……BY……”

  “BA?BY?Baby?操!贱货,临死还想着孽种,好!别说我狠,我成全你!”犹老咀嚼着米娜的话,忽的联系到了她肚里的孩子,愤恨地说完后,又不知从哪掏出了把手术刀,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后,贴到了那个大肚子上。

  “唔唔……NO……”

  “宝贝,你只有十几分钟了,我现在慢慢割开,不知这个可怜的孩子,还能不能见你这母亲最后一眼呢?”

  “撕啦……”

  “啊……”

  吐,已经吐得不能在吐,吴来有些麻木有些呆滞地看着屏幕里的一切一切,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大浪,杀人,真的是杀人!

  “赖子,你看到了?!”沉稳的声音从吴来的身后传出,吓了他一跳,僵硬着身子慢慢回转过身,看着面前面色沉静的犹老,发现在自己心中既熟悉又和蔼可亲的那个爱打瞌睡喜好偷窥的犹老不见了,只余下一个能在阴暗的地下室里残暴疯狂地折磨杀害一家三口的陌生人,吴来想逃,可身子竟全身发抖,脚下仿佛背负着枷锁,一动也不能动。

  “你为什么要乱翻我东西!!!”犹老看着吴来身后依旧惨受着折磨仍未死去的米娜,忽然向吴来大吼道。

  “啊!”被犹老这么一吼,他要杀我了?这个念头充斥了吴来的脑海,力气不知怎么又回来了!脚下生风,从犹老身边跑了过去。

  “你跑什么!!!回来!!!”然而吴来却根本没有听他的,拉开暗道的门逃离了旅馆。

  “赖子……哎……”眼前的情况也实在让犹老措手不及,耳边仍环绕着米娜痛苦的嘶叫和自己残忍的笑声,犹老瘫软在地,自嘲般笑笑。

  吴来一路狂奔,事发突然身上除了手机竟什么都没带,也突然发现天大地大竟没有自己容身的地方。

  吴来发现犹老没有追来后,终于瘫倒在大路边上,呼呼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呜——”一辆车刷的一下过去,惊起了地上一滩污水,刷拉全落在吴来身上。

  “操你妈的B,怎么开车的混蛋,不会开你他妈回家吃奶去!你妈的……”

  平时知书达礼的吴来此时却脏话连篇,站起身就冲着那车骂道。

  “撕拉……”那辆车显是听到吴来的咒骂,竟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了四个彪形大汉。

  “操你妈的B,操……”

  “小子,有种,我马哥都到你面前了,你都还敢骂!”为首一位拍拍犹自大声咒骂的吴来,接着摆头向身后三人示意,说:“上,这小子倒是硬气,别弄死就好!”接着自顾自回车上了。

  吴来仿佛傻掉般,对方的拳打脚踢都似乎对他一点疼痛都没有,仍旧自顾自地发泄着。

  “靠,他妈的是个疯子。”三人见此情况,反而停下了拳脚,“操,晦气,打了个疯的。”吐口痰,啐着走了。

  吴来带着满身伤痕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这世界上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会有好人吗?还是背地里都是坏人?我到底该怎么办?天呀,请你告诉我吧!

  上天仿佛是在回应吴来的问话,蓝天被满满的乌云所覆盖,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轰隆……”一个惊雷,大雨喷薄而下。

  呵呵,这就是老天你对我的回答吗?吴来抬头望着乌黑一片的天空,任随大雨倾盆在身上,我明白了。

  “妈妈,你看那个人好怪呀,这么大雨也不打伞,也不找地方躲雨。哈哈……”

  “别笑,小心那是疯子,真是不懂事的孩子!”

  “妈,可那人就是怪嘛。”

  “妹妹,别乱说人家,我倒是觉得他很可怜,肯定是没有钱,或是没有家可住吧,要不咱们帮帮他?哎呀!他晕倒了!”

  吴来大惊大悲之下惨遭毒打,此时又全身被淋个通透,再好再年轻的身体也顶不住了,终于晕倒过去,最后依稀看到两个一摸一样身穿白衣的美丽少女撑着伞向他走来,是天使吗?来接我上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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