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雨沈琼瑛和纪兰亭也没有太好的去处,气氛正好,两个人勾肩搂腰一路走到了她家楼下。
因为上次的事,纪兰亭坚持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我走了。”他在她额头啄了一口。
沈琼瑛最近对他也越来越黏糊,拽着他的手没有撒:“要不……进来避避雨吧?”
雨那么小,进来避雨……就有点别的意味了。
他喉咙有点干渴,想到亲亲摸摸,确实火烧火燎,但是想到贺璧的下场……万一瑛瑛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换衣服怎么办?他自控力可能也不会好很多。
“还是……还是算了吧,明天……”他咽了咽唾沫,话音未落,已经被她抓住了手,强势地拉进了家门。
“去洗澡啊?身上都湿了。”沈琼瑛递给他上次穿过的那套衣服。
“啊?”他吓了一跳,又觉得自己想歪了,不大自然地挠挠头:“不……不用吧……”身上是有点潮,但大白天的,洗澡换衣服就有点夸张了,会滋生他邪念的。
“快去!”沈琼瑛乜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把他推进了浴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那一眼很妩媚的样子,好像在勾引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沈琼瑛回到沙发上坐下,脸上看起来很淡定,实则她内心也很紧张。
还记得被绑架的时候,要问她最后悔什么,她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快答应纪兰亭,把他卷入自己的麻烦。更后悔的是,答应就答应吧,但却坚守两年的底线,没有把自己交给他。尤其在被贺璧强迫的时候,她简直后悔到了极点。
他完全是为她而来,为了救她可以生死度外。并且差点被杀死在她眼前。
想想都感到后怕。当初坚持两年的底线,一方面是因为他未成年,一方面也是因为觉得少年善变。
而经历了生死,那些有所保留的隐忧似乎都无关紧要了。哪怕真的明天就变了又怎么样呢?今天不留遗憾就好。
纪兰亭对那天的事情有阴影,她也有。甚至两年的契约本身,也是她最后的抗拒和抵触。如果两个依偎并行的人都不能彼此信任,那就没有往下走的必要了。总是寄希望于时光淡化一切,未免也太胆小怯懦,她也需要迈出自己主动的一步,不光是弥补对他造成伤害的歉疚,同时也是对自愈的一步。
或许是因为今天甩掉了前男友的包袱,自由自在的感觉太好,她决定大胆地实施勾引挑战自我。
纪兰亭洗过了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地看电视。
沈琼瑛也直接去了浴室:“我也洗洗。”
纪兰亭更加坐立不安——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左思右想,瑛瑛之前那么坚决有底线,再说又发生了那种事,怎么也不可能想跟他发生点什么……一定是她现在太没有安全感,所以在考验他!
贺璧还前车之鉴呢,那他必然不能一样啊!他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待会不管瑛瑛如何勾引考验,他一定要坚守!
等到沈琼瑛洗得面色红润,穿着蕾丝睡裙从里面出来,就看见纪兰亭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电视上那个一点都不好笑的脱口秀是什么严肃的新闻联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她这身睡裙其实可以算是情趣了,长度只到了大腿根部,且从髋骨以下都是蕾丝,丁字裤若隐若现。往上看,好像没穿胸罩,胸部把三角形的布料撑得满满的,凸点还透出来了……
沈琼瑛在他旁边坐下,结果坐了一会,发现少年看电视看得入迷,而这时候电视画面已经换成了当地一款椰汁广告。
她原本也不是主动的人,本来以为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少年早就扑上来了,结果“行情遇冷”,她大为挫败,咬咬牙站起了身来,走到他面前,挡住了电视。
她洗过澡后的温柔馨香就一个劲往他脑子里钻,他猝不及防,一眼就对上了她蕾丝下摆里的丁字裤,好像是蝴蝶形状的。
她见他一直平视着她的肚皮,好像嫌弃她挡住了电视,要透过她的肚皮继续看电视似的,于是迟疑了一下,就生疏地模仿着上次在软糖看到的女团热舞的样子,一边屈膝往两边岔开了腿,一边左右摇摆扭腰,手还在胸部往下自摸了一下,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纪兰亭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走错片场了,出现了幻觉,要不就是瑛瑛对他的考验已经到了白热化,不然怎么能像舞娘一样跳起来了?他喉结动了动,视线往旁边偏移。
沈琼瑛刚生硬做完这些动作就觉得羞耻,自己肌肤爆红,偏偏前面这个少年还试图眼神绕过她:“瑛瑛,你挡住我看电视了。”
沈琼瑛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回到了卧室,越想越生气,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还没电视广告好看吗?
见她走了,纪兰亭才长舒一口气,他都快坚持不住了,不停地警告自己:如果你“破戒”,那贺璧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这才算是等到了这一阶段“考验”告一段落。
那现在瑛瑛去了卧室,他要是去哄,岂不是要趁机被第二次考验吗?这要是在她的床上,她这样那样……他真的说不准忍不忍得住,索性蘑菇一样长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沈琼瑛等了一会儿,居然没见他进来哄她,更生气了!原本那种旖旎的心思早消失了,偏偏越想越不是滋味,就赌了一口气,她就不信,她这么没有魅力了!连一个没开过荤的少年都搞不掂!
于是她又走出来,站回了他面前,幽幽地注视着他,还不时撩提一下裙裾,露出大腿。
他眼神飘忽她就随着他的眼神走动,反正就是堵在他的正前方,让他只能看着她的身躯。
他刚洗完澡的额头上全都是汗,立马低下头,声音有点颤抖:“瑛瑛你别这样,我是很正经的,我不是那种人。”
沈琼瑛见他慌乱,这才稍稍找回了自信,她都已经敢站到他面前了,也就一鼓作气,豁出去彻底放飞自己,直接叉着腿坐上了他的大腿,跟他面对面亲了亲他的唇:“那你是哪种人?”
她的乳沟就正对着他的视线,纪兰亭连坐姿都不太对了,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脸扭向一边才如蒙大赦呼吸了一口:“我不是见色起意的人!”
沈琼瑛揽住了他的脖子,几乎是贴着他的唇咬牙切齿:“那如果我准许你见色起意呢?”
他吓得一动不动,用极大的毅力宣誓着:“那、那也……不、不行……”
沈琼瑛也不跟他废话了,直接往前贴紧他的身躯,下体也挨着他的胯部摩擦,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勾住了他的舌头湿吻。
纪兰亭双手死撑着沙发,被她亲的醉眼朦胧,跟猫一样不住狂抓沙发,发出刺挠的声音,连沈琼瑛都快听不下去了。
她从他身上起来,在他下面摸了一把:“到我卧室里来。”
他跟被捉到妖精洞穴的唐僧似的,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跟了过去,可还是按照打好的腹稿标明自己的“正直”:“瑛瑛,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还是等……”
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她已经当着他的面把那件齐胯的小吊带裙脱了,上面的乳房白花花的刺眼,下面的丁字裤,唔,果然是蝴蝶形状的。
“我还能设下圈套吃了你啊?还不过来。”她都快不耐烦了,“我们试一下,看行不行。”
听到不是圈套,纪兰亭就放心多了,立马化身禽兽,从善如流爬上了她的床,把她扑倒在身下。
“不等了?”他一边囫囵把她乳房往嘴里塞,一边口齿不清地进一步确认,以防有诈。
“不等了……”她一边挺高乳房送给他吃,一边抱着他的后颈,十指在他发间穿梭:“我们试试,万一不成……我再喊停……”
纪兰亭明白了,叮嘱自己牢记随时刹车。一边恍恍惚惚暗自高兴,一边忍不住觉得更加苦恼。这要他在她身上时随时停止,那岂不是比刚才还高深莫测的“考验”吗?
但他此时也完全拒绝不了,就抱住她扭成一团,四处狂亲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