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滔滔流淌的辽河;望着那浪光鳞鳞的水花;望着那枝繁叶茂的大柳树;望着那随风荡漾的如茵绿草;望着那云朵飘浮的蔚蓝色的晴空,我不禁心潮澎湃,感慨万千,手中的方向盘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呼哧带喘的汽车中邪般地从前方的出口处,不可思议地溜将而去,摇摇晃晃地驶上狭窄的、沙浆泛起的乡土路上。

  啊,辽河,我的故乡!

  你不孝的儿子,又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汽车像头悠哉游哉的老黄头,缓缓地、慢条斯理地徘徊在故乡那纵横交错,无比熟悉的,极为亲切的公路上,车窗外响起沙沙沙的脆响,那是故乡的大柳树,欢快地舞动着修长的柳枝,真诚地欢迎我的归来:哈,小力,多年不见啊,我们好想你啊!

  啊,小力,还认识我们么,我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一天天地成长起来的啊!

  望着沙沙作响的大柳树,我心头一热,兴奋不已地停下汽车,伸出哆哆颤抖的手掌,饱含真情地拽住飘逸而来的长柳枝,轻轻地抚摸着:啊,可爱的大柳树,我也好想你啊!

  亲爱的,你还是那般的繁茂和健康!

  祝你长寿!

  祝你健康!

  我拽着长柳枝,深深地呼吸起来,立刻嗅闻到股股浓烈的、混合着泥土和稻香以及粪肥的芬芳气味:好香啊,好醇厚的故乡气息啊!

  啊,小镇,故乡的小镇,在阳光、微风的沐浴和抚慰之下,她,还是那么纯朴,那么宁静,那么祥和!

  一排排青砖灰瓦的古老民宅错落有致地伫立在公路的两侧,升腾着枭枭的炊烟,从那整洁、宽阔的院落里,不时地传出再熟识不过的亲切乡音。

  哟,听啊,听啊,快听啊!

  那时断时续的、幸福的嘻笑、调逗之声,与新三婶和老姑的嗓音是何等的相似啊;那雄鸡咯咯咯的嘶鸣之声,还有大黄狗的轻吠之音,应该是奶奶家才会拥有的啊!

  我循声望去,嗨,这不是奶奶家么!

  望着奶奶家那隐映在柳树林里的、深灰色的、高耸的屋脊,我兴奋得纵身跃起,正欲狂呼乱喊一番,突然,本能的羞愧感使我嘎然止住了喊叫,我将汽车悄悄地停在奶奶家的院外,满含柔情的目光久久地扫视着奶奶家的宅院:奶奶,奶奶,你还生我的气么?

  奶奶,奶奶,你还愿意看见我么?

  突然,我的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奶奶家古朴的宅院,变成一片朦朦胧胧的写意画,我没有胆量喊出声来,一边默默地呼唤着:奶奶,奶奶!

  一边启动汽车,依依不舍地移开奶奶家!

  啊,生产队,这不是与奶奶家仅仅一墙之隔的生产队的大院子么!

  看啊,破败不堪的大队部;空空荡荡、穿风漏雨的大仓库;东倒西歪、早已没有任何牲畜的牛棚、马圈;乱纷纷的院落里,残破的铁锄、铡刀,随意丢抛,呈现着一幅让我沮丧的衰败之相。

  汽车继续往西游移而去,啊,池塘,这不是故乡的小池塘么,这不是给予我无限幸福回忆的小池塘么,望着那清莹的水面,嗅闻着扑鼻的芳香,孩提时代,光着屁股,晃动着小鸡鸡,一身水淋地与伙伴们嬉玩打闹的场景放电影般地从脑海里浮现而过。

  哇,水泊凉亭!

  汽车绕过微波泛起,凉意爽心的小池塘,紧邻着开阔的水面,三叔那栋未经任何部门批准而随意搭建起来的、简陋不堪的,被乡邻们戏称谓“水泊凉亭”的红砖小平房,依然孤傲地、我行我素地、不可一世地伫立在那片茂密的柳树林的边缘。

  我将汽车停滞在三叔逍遥宫般的水泊凉亭前,再也不肯移动一下,我没有勇气跳下汽车,冲进三叔的逍遥宫去,却又心有不甘地就此悄然无声地溜之乎也,我依着车窗,眼里擒着无限伤感的泪珠,长久地凝视着孤零零的水泊凉亭,凝视着,凝视着,凝视着,凝视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难挨的分分钞钞,突然,逍遥宫的木板门无声无息地被人推开,一个体态丰盈、腰身壮硕的女人,扎着溅满猪血的脏围裙,扬着肥实的,同样沾满血污的手掌,踏着没膝的绿草,欢快地向我奔跑过来:“小力子,嘿,混小子,小骚蛋子!”

  “三——婶——”

  我由衷地呼唤一声,滚滚的泪水终于彻彻底底地糊住了双眼,新三婶快步如飞地跑到车前,将我拽出汽车:“这个混小子,到家了,怎么不进屋呐,坐在车里,傻瞅个什么哟,快,跟三婶进屋去,嘻嘻,你三叔正喝酒呐,跟你三叔喝两杯吧!”

  “啊,”

  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被新三婶热情有加地推进三叔那烟雾迷弥、酒气喷鼻的逍遥宫里,三叔早已是七分沉醉,三分清醒,见我进来,既威严又慈祥地从热滚滚的土炕上站起身来:“大侄啊,到了三叔的家门,为什么不进三叔的屋啊,还生三叔的气呐?”

  “不,不,”

  我拼命地摇着脑袋,心中暗暗嘀咕道:三叔,我哪敢生你的气哟,我是怕你生我的气哟:“不,不,三叔,我是怕你!”

  “嗨,”

  三叔红头胀脸地摆摆手:“算了,算了,孩子小,不懂事,算了吧,别提那些不痛快的事啦,无论怎样,无论到哪天,你都是张家的骨血啊,算了,算了,大侄子,来,咱爷俩干一杯!”

  “干!”

  一杯热酒下肚,我的心里立刻感觉到空前的温暖和无尽的舒爽,望着三叔笑嘻嘻的面容,我敢肯定,这一杯酒,将彻底了却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这一杯酒,将重开我未来的生活。

  我兴奋地放下酒杯,脱掉皮鞋,纵身跃上土炕,身后的新三婶还是那般的风骚,骂骂咧咧地拍打着我的屁股:“嘻嘻,这混小子,还是那么淘气!总是长不大!”

  我意外地回归故乡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四面八方的亲属乡邻闻讯纷纷赶来,三叔凌乱不堪、烟雾缭绕的水泊凉亭顿时喧嚣起来。

  奶奶来了,她依然是那么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喋喋不休地整理着我的衣领:“咂咂,出这么远的门,却穿得这么薄,着凉可咋办啊!”

  二姑来了,她默默地坐到我的身旁,轻柔地抓掐着我的手臂:“这小子,长得更壮实了,瞧这胳膊,比铁还硬啊!”

  八爷来了,他乐合合地爬上土炕:“小免崽了,来,跟八爷干一杯!”

  “干!”

  “……”

  所有的亲人差不多都赶来看望我、问候我,唯独没有我日思夜想的老姑,更别奢谈我的儿子——小石头了!

  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狂饮着烈性白酒,尽管对老姑和小石头充满了思念之情,却断然不敢在众亲人面前,提及一个字,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根本不谈及这个敏感的、难堪的、伤痕般的话题,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或者,老姑和小石头,早已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再也不存在了!

  “干!”

  “……”

  一杯又一杯的烈性白酒将我彻底击倒,直到今天,我也回想不起来,在那难忘的一天里,我往肚子里灌了多少白酒,更无法想起自己是如何醉死过去的,也不知道亲人们、乡邻们是何时叽叽喳喳地、三三俩俩地离开水泊凉亭的。

  “水——”

  漆黑的深夜,难奈的饥渴将我从沉醉中扰醒:“水——水——水啊!”

  “呶,”

  很快,一只水淋淋的大木瓢悄然移动我的面前:“给,小力子,水在这呐!”

  “咕噜!”

  我爬起身来,握住木瓢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新三婶肥实的白手紧握着大木瓢,在黑暗之中,均匀地喘息着,丰满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汗热味:“嘿嘿,慢点喝,别呛着,混小子,没人跟你抢,慢着点!”

  “啊——”

  一番不顾一切的痛饮,我终于满意地推开了大木瓢,重新仰躺下去:“哇,好解喝啊,故乡的水,还是那么的苦涩!”

  “嘻嘻,小骚蛋子!”

  新三婶将木瓢放到窗台上,肥实的白手极为挑逗地掐拧着我的面庞:“嘿嘿,混小子,长得更结实喽!”

  说着,新三婶那肥硕的身体重重地压迫下来,软绵绵的酥乳紧紧地贴在我热滚滚的胸脯上,在新三婶的重压之下,我深深地呼吸着,贪婪地嗅闻着新三婶那独特的、骚辣之中混合着浓烈猪腥的体味。

  “喔——哟——”

  新三婶放浪地张开微热的珠唇,忘情地啃咬着我的面庞,舔吮着我粗硬的胡茬,继尔,又将整个嘴巴堵住我的口腔,哧喽、哧喽地吞咽着我口中的津液,同时,放肆无边地喘息着,呼出股股臊膻的,掺杂着剌鼻蒜味的热气,把我搞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抑地伸出厚厚的舌头,狂野地舔吮着新三婶热辣辣的口唇。

  突然,我灼热难当的身体本能地激泠起来,一把推开新三婶红通通的、欲火横喷的面庞:“三婶,三叔呐!”

  “嘻嘻,混小子,”

  新三婶得意洋洋地搂住我青筋直跳的脖颈,燥热的嘴巴依然蒜味扑鼻:“小骚蛋子,你他妈的也知道怕个人啊,没事的,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三叔啊,嘻嘻,他——抓——猪——去——喽!嘻嘻,”

  “哈,”

  听到新三婶柔中带淫的话语,我顿时兴奋不已地搂住她那丰盈的、热烘烘的粉颈,大嘴一张,放心大胆地狂啃起来。

  新三婶则更为淫糜地亲吻着我,开张到极限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流溢着串串粘稠的口液,一对豪乳轻薄地按揉着我的胸脯,两条大腿老练地摩娑着我毛茸茸的双腿,胯间那个成熟剔透的肉包包淫荡地挑逗着我的鸡鸡。

  我一边与新三婶纵情地亲吻着,一边忘乎所以抚摸着新三婶肥硕的、雪白的,温热的、泛着点点细细颗粒的大腿,感受着空前的酥软和麻滑。

  “喔——哟——哦——咦——”

  新三婶仍然爱恋不舍地吞咽着我的口液,而我,则将手掌伸进新三婶薄薄的内裤里,有力的手指狠狠地抓掐着新三婶肥实的双股,铁硬的鸡鸡恣意磨擦着那个迷人的肉包包。

  新三婶主动地将肉包包死死贴在我的鸡鸡上,卖力地扭动着,咕噜咕噜吞咽着口液的咽喉里,发出雌性动情时真诚的、令我沉醉的呻吟声:“喔——哟——哦——咦——”

  哧溜,我滑向新三婶肉包包处的两根手指,不可想象地,哧溜一声,便捅进新三婶那滚热的、嫩肉充盈的小便里,幸福地抠挖起来,新三婶立刻春情勃发地哼哼起来,同时,极为配合地跪起双膝,大幅度地叉开骚气滚滚的胯间,肥大的屁股高高地撅起,淫液漫溢的肉洞任由我肆意抠捅:“唔呀,哦哇,小骚蛋子,手指头好硬啊,啊,抠死我喽,混小子,抠死三婶喽!”

  “嘿嘿,”

  我的手指在新三婶的肉洞里粗野异常地抠捅着、抠捅着,新三婶不再亲吻我,而是抬起头来,一边淫荡地望着我,一边扭动着双股,配合着我的抠捅,渐渐地,我的手指感到有些酸麻,我深深地呼吸一下,抽出淫水滴淌的手指,顽皮地塞到嘴巴里,哧溜、哧溜地品味起来:“哇,咂咂,好腥哦,好骚啊,好膻哟!”

  “他妈的,”

  新三婶一把拽住我的手掌,双唇一张,也吧嗒吧嗒地吸吮起来:“怎么样,小骚蛋子,喜欢不喜欢三婶的屄味啊?”

  “喜欢,好喜欢,三婶,大侄好久没有尝到你的气味喽,真想死我喽!”

  我将另一只手掌的两根手指捅进新三婶的小便里,继续抠挖着,同时,讨好地奉承着:“三婶的气味好香啊,一闻到三婶的气味,比喝半斤白酒还要过瘾哟!”

  “嘻嘻,”

  新三婶闻言,啪地吐出我骚烘烘的手指,双手按住肥腰,呼哧一声,将内裤拽扯下来,然后,一步迈到我的身体上,将毛茸茸、骚滚滚的小便,按压在我的面庞上:“哈哈,小骚蛋子,来,三婶让你好好地过过瘾,喝吧,喝吧,大侄远道而来,三婶没有什么好招待大侄的,三婶穷,没有什么好玩意给大侄吃,可是,三婶的骚屄水可有的是,如果大侄愿意喝,三婶保准让你喝个够,来吧,张开嘴巴,喝吧,喝吧,尽情地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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