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醉酒误事

  丑男终于跑到了妈妈跟前,妈妈先是满脸惊讶,可不知丑男说了些什么,妈妈竟露出了微笑。

  「四方和她聊上了哦!」清秀男生说。

  「聊天又怎样?换你上去,她也会聊啊!」高瘦男生说。

  「你还别小看他,以他的长相,能在学校搞到过几个女生,也不简单哦!我还见过其中两个,长的都还不错呢!」清秀男生说。

  「他是有商业头脑,这我承认,大一我们都还在寝室玩游戏的时候,他就批发了大批零食,大晚上给各个宿舍楼寝室送外卖,赚了不少钱。但那也只是商业头脑,他泡起妞来还不是靠钱去砸?不靠钱那些女生能看上他?打死我也不信!」高瘦男生说。

  「也不能这么说,他现在搞起了团队,手下还有二十几号人,也是有本事的!」清秀男生说。

  「什么本事啊?你想想,他搞到的女生里有正儿八经和他谈恋爱的吗?不都是搞些上不了台面的地下情,那些女生不是图钱图什么啊?」高瘦男生说。

  「那你别说,我知道的有个女生,一直死缠着他,是他不肯承认关系,后来那女生好像闹到要自杀。」清秀男生说。

  被清秀男生这么一说,我心中倒真有了几分担忧。如果清秀男生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岂不证明丑男泡妞还是挺有手段的?确实,如果没有手段,又怎能让韩佳蕊言听计从呢?再瞧瞧妈妈,仍旧不厌其烦地看着丑男比划,我心中的担忧就更甚了。

  「喊着要自杀怎么了?关键自杀了吗?」高瘦男生问。

  「是没有自杀,但也伤得很深。」清秀男生说。

  「也许那女生是初恋呢?对吧?开始是看上了钱,后来是玩火自焚了。」高瘦男生说。

  没错,我不能只听信清秀男生的一面之词。即便有那么一个女生要为丑男轻生,也只能说明是那女生单纯。要说阅历,学校里的女生能和妈妈相提并论吗?再说了,以丑男那副尊容,妈妈要能看上,我刘云舒三个字倒过来写。想必妈妈之所以愿意和丑男聊天,恰恰是因为丑男太丑,一副令人同情的相貌才会让妈妈卸下防备。

  为什么连妈妈的眼光我也开始怀疑了呢?呵,之前还认为妈妈断断不会背叛家庭,如今不也背叛了?是妈妈消耗了我的信任,我又如何不会怀疑妈妈?如此下去,我们的母子感情岂不会渐行渐远?

  这时,丑男和妈妈竟然同时拿出了手机,像在互留号码,又像在互加微信。然后又聊了几句,便彼此挥手道别了。

  天已微黑,寒意逼人,望着妈妈渐渐远去的背影,回忆起妈妈对我悉心照料的生活片段,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不论妈妈是否背叛了家庭,至少对我的感情始终不会改变,我又怎能将妈妈当成外人看待呢?

  可是,妈妈的关心和疼爱,难道以后再也不属于我一个人了吗?赵斐只是个非亲非故的外人,凭什么和我平分呢?唉,现如今赵斐已经将妈妈骗得神魂颠倒,再往后恐怕还真有可能!

  「拿到号码了?」

  是清秀男生的声音,我急忙抬头,见丑男刚回到队伍,得意洋洋地说:「当然,不止拿了号码,还加了微信。」

  「真的假的?给我看看!」高瘦男生激动道。

  丑男拿手机在高瘦男生的眼前晃了晃,然后递给了清秀男生,笑道:「想看?嘿嘿,你没得看。」

  清秀男生看了看丑男手机,说:「这么看她还真是很有味道的,你还真打算泡?」

  「那肯定啊!回校我就开始行动,你们就等着喊嫂子吧!」丑男笑道。

  「你都没真正找过女朋友,这回是认真的?」清秀男生问。

  「那是!」丑男说。

  「学校里泡上的女生,你死活不承认关系,这学生的家长,上了年纪的人妻,你倒动起了真格?」清秀男生说。

  「人妻才好啊!不觉得上人家的老婆才更爽,更有成就感吗?」丑男笑道。

  回想起丑男做爱时让韩佳蕊通话李凯的变态行为,再结合眼前这个丑男的变态思想,我更能肯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你真变态!」清秀男生笑道。

  「加了个微信而已,还嫂子,你当人家是你学校那几个傻逼女生那么好骗啊?」高瘦男生不屑道。

  「嘿嘿,是不是你嫂子,咱们走着瞧呗!」丑男自信满满地说。

  终于上车了,我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窗,特意远离了那三个喋喋不休的家伙。

  虽说不知妈妈为何加了丑男的微信,但我也不想知道,因为即便加了又如何呢?以赵斐的心机和长相,都追求了四个月,更别说是这么恶心的丑男。况且,妈妈现在心里只有……想到这,伤感不禁再次涌上了心头。

  瞧着窗外闪耀的霓虹晃晃而过,想到自己近半年来忙碌的生活状态,强烈的疲惫感油然而生。曾经向往的大学生活,是脱离父母、远离家庭、有兄弟把酒言欢、有姑娘谈情说爱的自由生活,可如今身边的刘子军有了女友,李凯找了情人,自己仍是孤家寡人不说,还常常因担心妈妈出轨而在学校与家之间两头奔波。为什么别人眼中犹如天堂的大学生活被我过得却像是地狱一般呢?难道是我之前的生活太过安逸,上天要开始折磨我了?可是,这个磨难也未免太大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了宿舍楼下的小卖部。看着小卖部外摆放的几张塑料桌椅,我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疲惫,这种疲惫不只源于身体,更源自内心。我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趴在了桌上。

  「我都累死了,你还非要拉我下来!」

  「我今天打了全场都没嫌累,你跑市里享福去了,还累个毛啊?」

  「想什么福啊,我还憋着慌呢!」

  「哎呀,赶紧说来听听!」

  「我今天中午不是和你说过了嘛!」

  「还有下午的事没说呢!我不也是为你好,你泡老女人的事又不能传出去,我总不能在宿舍问你吧?」

  两人的声音离我非常近且非常熟悉,熟悉到让我极度厌恶,正是赵斐和他的同学。

  「从哪说起呢?」

  「就从你和我挂了电话之后啊!」

  「就是刚好看见她来了,我就跟着她,跟到了她家楼下她才发现,然后她带我去了她家小区后面的湖边。」

  「咋没让你去她家坐坐呢?」

  「大哥,我们这是谈恋爱,又不是约炮的!再说了,这才刚刚开始嘛,哪有就直接带回家的,要被她邻居什么的看到了多不好啊!」

  「哎哟喂,就已经我们我们的叫啦,你还真把她当女朋友啦?」

  「不早就说过嘛,我想要的是和她谈恋爱,又不只是上她。」

  「那哪个是你正牌女友啊?」

  「嘿嘿!都是啊!校内一个,校外一个,不行啊!哈哈……」

  「啊……嘿嘿……」

  听着他俩淫邪的笑声,我心中的怒火瞬间达到了爆发的边缘。

  「然后呢?我想知道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然后我们去了湖边啊!湖边大冷天的又没人,我看她好像很想我去亲她,又不好意思开口,那我就去满足她喽!」

  「亲哪啊?」

  「当然是亲嘴啦!」

  「嘿嘿!我看是你忍不住想去亲她吧?」

  「我说的是真的,我感觉她很喜欢被我亲,亲上了就舍不得分开的,那饥渴的样子,好像上辈子没被亲过那样!」

  「估计她老公也很久没亲她了吧!」

  「肯定是!」

  「怎么听着不像你玩她,倒像是她在玩你哦!」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对她来说,你又帅又年轻,占便宜的是她啊!」

  「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啦!你要接触了她才会知道,她真的是一个比较纯情的良家,不然我怎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泡到。她自己也说了,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出轨,出轨之前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吧好吧!你继续,亲嘴之后干了啥?」

  「后来我觉得亲不过瘾,就说要看她的胸,结果她脱下给我看了。」

  「你就只是看了?」

  「你不废话吗?我看到了还能不吃?」

  「哇靠!大白天的就直接给你吃了?」

  「对啊,就坐在湖边的木凳上吃的。」

  「我去!这样都行,看样子她真的很喜欢你哦,光天化日的都能给你喂奶!」

  「嘿嘿!」

  「我记得她胸很大的哦!」

  「你还记得叶芷慧吧?」

  「当然,不就是你大一下学期那个波霸女朋友嘛!怎么?有她那么大?」

  「何止啊!比她还大一圈!」

  「我去,真的假的?」

  「骗你不是人!这是我泡过的女人里,见过的最大号了!」

  「哇靠,好不好吃啊?」

  「嘿嘿!不是我夸张,奶罩刚摘下就有一股很浓郁的奶香味,更别说吃了,那感觉真是大学生没法比的!」

  「什么味道啊?你形容下!」

  「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吧,那应该是她特有的体香,奶附近的香气更浓,光用闻的就能让你的鸡鸡硬到爆炸!」

  「我去!你小子真是有福了啊!」

  「有什么福啊?我真怕以后再吃别人的胸,都没感觉了!」

  「你小子就嘚瑟吧!再后来呢?吃了之后还有没有干别的?」

  「她很怕被人看见,一直让我停。」

  「那你停了?」

  「嘿嘿!我开始没停,一直吃一直舔的,直到明显感觉到她心脏跳得很快,脸红到不行的时候,就突然停了。」

  「你小子也太卑鄙了吧?」

  「我敢肯定,她那时候下面已经洪水泛滥了!嘿嘿!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先唤醒她的欲望,让她以后求着我去干她。」

  在妈妈面前伪装成听话的纯情男,实际上却是满肚子坏水的无耻之徒。难道我还要容忍?然而,凭我自己非但揍不过他俩大个儿,还反而会被他们羞辱耻笑,甚至以后再也没脸做人了。可是,为了保存颜面,难道我只能趴在桌上装睡,忍耐着他们对妈妈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吗?为什么要让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也不能让我静静,还反而往我的伤口上撒盐呢?

  「都到这一步了,干嘛不直接拿下她呢?」

  「这是在户外,你觉得她可能被我拿下吗?」

  「你可以带她去酒店的嘛!」

  「你觉得她会去?」

  「我觉得会!」

  「唉!也是上回被她给整怕了,担心又失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扭扭捏捏的,又不是那种明骚的女人,我想着是让她看到我的诚心!」

  「嘿嘿!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该不会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吧?」

  「不可能,我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嘛!」

  「下个礼拜天元旦放假,到时候她儿子肯定回家,你还得等,再往后就要放寒假了,说不定那时候她老公也要回家过年了,你再不抓紧,当心煮熟的鸭子飞了。」

  「也是哦!」

  「她老公儿子一旦在家,指不定她又会变卦呢?」

  「这么说我还得趁热打铁咯?」

  声音越来越远,我才微微抬头,看见二人已走向了宿舍楼。

  即便妈妈有了情人,她也还是我的妈妈,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又怎能怨天尤人,弃妈妈而不顾呢?再者,赵斐这么可恶,我是一定不能让他得逞的,否则我受到的委屈将无处宣泄。哼,赵斐既没得手,我就还有拆散他和妈妈的机会。

  周日是元旦,我本想周六晚上回家,可班长却通知大家,周六晚上系里举行元旦晚会,不仅每个人必须参加,而且每个寝室必须准备一个节目。我最害怕在人多的地方丢人现眼,于是当即推脱,然而,室友们都不具备才艺,经过几番争论,最后表演的重担落在了老实的李凯身上。

  看着李凯百般无奈,又不善拒绝,作为兄弟的我甚至有想和他一同承担的冲动。可是,至从他和季阿姨好上之后,不仅没有就此沉沦,反而变得更加开朗,仿佛经历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凭什么他可以在我之前尝到女人的滋味?凭什么我就要整日为妈妈出轨而担忧?也该让他受点打击了。想到这,冲动便消失了。

  周六晚上,系礼堂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聚集于此的上千名学生个个喜气洋洋。在大学迎来的首个跨年晚会本该是值得留念的,然而,想到晚会的时间很可能会为赵斐和妈妈创造约会的条件,我就没有兴致了。

  晚会开始,台上的男主持相貌俊俏、目光煽情,女主持妙语连珠、举止优雅,迎来了台下的阵阵欢呼。

  直到男主持做了自我介绍,我才知道竟是赵斐。灯光下的他相比平常更加耀眼,我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瞧着女主持偶尔望向赵斐时那暧昧的眼神,我真怀疑他们也有一腿。

  对了,女主持刚做过自我介绍,名叫缪馨园,难道就是那天和赵斐打野炮的女生?回想那晚,赵斐喊那女生「园园」,而且那女生妖娆的身材和磁性的声音与这女主持貌似一样。

  台下的观众只看见了主持人光鲜亮丽的外表,又有谁会相信男主持去勾引了有夫之妇,女主持甘愿做别人小三。人们往往会被美好的表象所迷惑,却看不见表象背后的丑陋。不过,赵斐的出现也让我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今晚他见不到妈妈,明早我就回家,他就更没有见到妈妈的机会了。

  轮到李凯上台之前,赵斐在节目介绍时,特意补充道:「歌曲的演唱者是一位我特别要好的朋友,来自农村的他拥有着一副独特的嗓音,我每每听见都会为之动容,因为在他的歌声中,能感受到一种自强不息、努力拼搏的精神,就正如歌词那般,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别流泪,我愿一生陪伴你!」

  赵斐说完,台下瞬间欢呼。也不知赵斐是好心还是歹意,只感觉他是在有意吹捧,为不曾有过上台经验的李凯施加心理压力。我原本不看好李凯,但瞧见赵斐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我内心开始矛盾了,即不希望李凯表现出色,又不希望赵斐得逞。

  音乐响起,灯光闪耀,只见李凯怯怯懦懦地走上了舞台。就在此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们班的同学更是为之呐喊。

  刚开始,李凯满脸通红、双腿微颤,显得十分紧张。然而唱完一段后,李凯的紧张得到了控制,似乎还逐步掌握了台上的主动。

  他的相貌虽乡土,但舞台上穿着不知从哪借来的西装,倒显得威风凛凛。他说话的声音虽没有磁性,但洪亮的歌声却带动了全场的气氛。不少男生跟着他哼唱,不少女生向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唱到最后,不知是赵斐授意,还是被歌声打动,陈晨上台向李凯献了花。校园女神竟然主动献花,顿时引起了全场不小的轰动。

  看着台上出尽风头的李凯,我甚至后悔没和他一同表演了。我自恃歌声比他好听,普通话也比他标准,如果台上演唱的人是我,那该多有面子啊?唉,其实上台表演只是为博观众一乐,即使没有成功也不存在丢人现眼,只怪自己缺乏勇气罢了。如今他不仅没受到打击,还反而得到了锻炼。更让我失望的是,李凯结束之后,赵斐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还反而对李凯的演唱赞许有加。

  回到了观众席的李凯瞬间成为了班里的英雄,许多同学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甚至还有同学向他索抱。

  「想不到你还会唱粤语歌,哪学来的啊?」刘子军问。

  「高中时候,学校广播经常放这首歌,我哼着哼着就会唱了,不过刚才太紧张了,唱错了两句。」李凯说。

  「有吗?我们可没听出来,都觉得唱得很好啊!我刚还在说呢,你小子平常是不鸣则已,上台是一鸣惊人啊!」刘子军笑道。

  「是啊,反正我们也听不懂,你唱错了也没人知道!不过唱得确实不赖,有那么多人鼓掌你就该知道啦!」同寝室的廖星说。

  「你们是不知道,我在上台之前,紧张到心都要跳出来了,不过倒也奇怪,上台之后反而没那么紧张了,而且越唱到后面越不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李凯说。

  「你看看你,之前还那么针对赵斐,这次在你上台前,还特意为你打气!」刘子军说。

  「那算什么打气啊,那是在施压,想看我们李凯笑话呢!」我说。

  「就是,鬼要他打气,还瞎套近乎。那个无耻之徒,我刚在后台还看见他摸了下女主持人的屁股,女主持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李凯说。

  「真的假的?他不是有女朋友的吗?」刘子军问。

  「他这种小人,什么事干不出来!」李凯说。

  瞧着李凯说话时满腔的怒火,我不禁产生了疑问,为什么他对赵斐的恨意还要胜过之前?难道他已经猜到妈妈那天是为赵斐而哭?

  很有可能!首先,他之前也听到了赵斐和同学的对话,知道了赵斐的意图;其次,国庆期间他一直粘在妈妈身边,而妈妈又一直在和赵斐聊微信,或许他那时就已经猜到了。

  晚会终于结束了,可班长却叫住了班里所有同学,宣布道:「明天是在校新年的第一天,咱们班的同学们还没有好好聚过,趁着元旦休息,班里还有剩余的班费,咱们班明天在校外聚风酒店聚餐。」

  同学们纷纷表示支持,有的还拍手叫好。

  我感到纳闷,聚会分明占用了休息时间,为什么大家还如此开心呢?于是问道:「明天是元旦休息,就不能等回校再聚吗?」

  「回来就要上课了,哪还有时间聚餐呢?」班长反问道。

  「那就不能等到放假之前聚吗?」我问。

  「放假之前,大家都要准备期末考了,考完之后,家比较远的同学就要提前回家,到那时人恐怕更聚不齐了。」班长说。

  「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聚,非要现在吗?」我怒道。

  一个同学喝道:「你爱来不来,不来拉倒,我们班又不差你一个。」随后又有几个同学附和道:「就是!」

  「大家别这么说,咱们能在一个班就是缘分。现在大一,咱们的课程不算紧张,大家还能凑在一起,等到了大二以后,大家各忙各的,再想聚齐就更难了,所以我们还是要珍惜现在在一起的时间。而且明天咱们的辅导员、主课老师和系主任都会参加。」班长心平气和地说完,又朝我说道:「我觉得你如果没有很着急的事情,还是参加一下吧!你觉得呢?」

  「是啊,小云,班长说的也没错,你有很着急的事情吗?如果只是想提前回家的话,我觉得还是参加一下吧!」李凯说。

  「是啊,咱们兄弟也很久没有聚了,我还很怀念开学那时候咱们三个把酒言欢的日子呢!」刘子军笑道。

  同学们的话深深地触动了我,我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本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是自从发现妈妈有出轨的迹象以来,自己不仅变得敏感多疑,连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如今我应该冷静,不能让担忧冲昏了头脑,更不能因此而成为班里的众矢之的。

  认真想想,即便明天下午回去,也未必能让赵斐和妈妈有接触的机会。另外,我今晚就可以联系妈妈,说我明天中午回家,就不信她还敢去见赵斐。

  我朝班长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好,情绪有点激动了,我明天参加完聚会再回家。」

  一阵凉风吹过,我睁开了眼睛,意识虽逐渐清醒,但仍感头脑昏沉。我不记得喝了多少,也不记得是如何失去了意识,只记得向每个寝室、每位校领导敬酒之后,又遭遇了其他同学的连番斗酒,后来好像躲在厕所呕吐……

  「你醒了啊?」李凯问道。

  我爬起身,抹了抹脸,看见窗外天色渐黑,不禁问道:「现在几点了?」

  李凯看了看手机,说:「五点四十了。」

  「什么?这么晚了?」我急忙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见屏幕显示的果然是五点四十。

  完了,已经为赵斐腾出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要知道,一个下午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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